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按照英华学校惯例, 每一次月考后都会根据学生名次重新调整班级，以此来调动学生积极性和进取心。
a班共40名学生，容纳是年级前四十名。
青岩考了并列年级第一, a班自然有人失去了留在班级资格。
虽然只是在学校，也将体验社会上弱肉强食规律。
学校只发放红黑榜，但与a班学生来说, 跟成绩单发到手上没什么两样。
因为他们考得再怎么烂, 也不至于掉到红榜之外，所以这次a班进了几个人，又有谁要离开，看过红榜学生早就门清。
下午第一堂课, a班班主任走进班级时, 整个教室氛围明显不太对。
几乎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中间位置王亚民身上。
尽管同学们什么都没说, 但王亚民却觉得如芒在背。
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或者直接抱着书包逃离这里。
他垂着头，将目光埋在竖着书本里, 根本不敢抬头。
“同学们, 红榜都看了吧。所以，这次月考哪些同学进步了, 哪些同学又退步了，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尽管如此, 成绩单还是要发, 短信也会发到各位家长手机上。有些规定也还是要执行。”
a班班主任是位刚过而立之年男教师，名叫李勇, 是教导主任曾带过学生, 因为教学成绩优异, 顺利接棒教导主任曾经高二年级组长位置。
他铁面无私, 做事干净又果断。
李勇走上讲台，抬了抬眼镜，看向学生们，没废话，直奔主题。
“安鑫同学，这次月考成绩全年级52名，去b班。王亚民同学，89名，去c班。”李勇扫了眼被他点名两位学生，“希望你们在别班也别放弃，继续发挥a班精神，再接再厉，争取下次月考再回来。”
王亚民早上刚在二楼会议室丢了个大人，那会他还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是a班学生。
谁知红榜出来，他直接掉到c班，这简直让他羞愧到死。
现在他还要当众离开a班，不用看周遭，他都能知道同学们怎么看他。
——最好莫过同情，剩下，定然是嘲笑。
名为安鑫同学本来就是上次月考从b班升上来，对于这次退步倒是接受得挺坦然，他拎着书包起身，跟班主任保证：“李老师，我会努力。”
安鑫离开了，王亚民也不能再磨蹭，他低着头抱起书包，朝讲台方向点了点头，忙不迭往外奔，活像身后有恶狗在追。
只是，他刚跑到门口，就跟站在门口等着进a班青岩撞上了。
王亚民还惦记着跟陶淘在论坛打赌事——
那会他大言不惭地说：只要秦岩能离开f班，不管他考多少名，都心甘情愿离开a班。
那时他认为秦岩是怎么都不可能进步四十名，而他也不至于退步到离开a班。
可现实给了他重重两耳光！
秦岩一跃成为a班第一，而他因为心神不宁，考试没发挥好则直接掉到了c班。
这下好了，根本不需要秦岩找他兑现打赌承诺，他自己就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现在碰到青岩，他猜想肯定少不了要被青岩冷嘲热讽。
他做了做心理建设，站定，扫了青岩一眼，等着离开a班前最后羞辱。
可青岩却懒得看他一眼，只跟另外一名同学一起立在a班门口，等班主任喊他们进去。
王亚民等了半天，连个眼神都没等来，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输得更彻底了。
——是了，秦岩根本不屑跟他比。
——而他也确实没资格跟他比。
王亚民终于认清现实，颓败地离开了。
a班班主任李勇在讲台上继续：“不用我多介绍了，大家也都知道要来我们a班两名同学是谁。
一名是b班上来陈甜甜同学，这次全年级排名40，陈甜甜你就坐在王亚民原来位置吧。”
名为陈甜甜女生点点头，从门口进教室，走至秦舟舟身边落座。
李勇顿了顿，继续，“另外一名同学，是令人非常惊讶秦岩同学，秦岩同学直接从f班来了a班，这次成绩是跟陆离江同学并列年级第一。”
秦岩传奇，不仅学生论坛发酵，学生们之间也口口相传，传了个遍。
李勇在介绍秦岩时，a班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向了门口青岩。
“秦岩，你位置……”李勇看了看教室。
a班四十名同学，有二十一个位置，其中十九个是同座位，另外两张桌子一则是生人勿进陆离江单座，另一则是除了考试几乎见不到人程墨单座。
李勇还没想好要不要让青岩坐到安鑫原来位置，有人便抢先发声了。
“李老师，让他坐我这吧。”是陆离江。
青岩抬眸看向陆离江，将卡在嗓子里那句“李老师，我想坐陆离江那”咽回去。
他想法很简单——
a班是个陌生环境，他只跟陆离江熟悉点。
更何况在会议室测试时，陆离江送他钢笔就是邀请他做同桌。
既然总要有个同桌，跟熟悉陆离江一起总强过别人。
现在陆离江主动提出，也免得他开口。
青岩只盯着班主任，听从最后安排。
“嗯，行。”李勇点点头，冲青岩道，“秦岩，你坐陆离江那去，顺便劝劝他参加下这次全国竞赛。”
闻言，青岩视线转向陆离江。
他想得是，班主任太看得起他了，且不说他没劝人习惯，就算劝，他也没本事动摇看似做事全凭心情、实则内心坚定陆离江。
似有所感，陆离江在他望过来瞬间，也回视了他。
与青岩想法不同，陆离江听到班主任点出理由，眼里融了点零星笑意。
他想得是，班主任不得了，恩威并施不行，现在给他用美人计了。
青岩不懂陆离江笑什么，也懒得深想，只如往日一般冷着脸往最后一排走去。
迎着全班同学注目礼。
碍于班主任在场，a班学生什么都没说，但对青岩跟陆离江同桌事，他们只觉得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因为，他们陆神常年第一位置被平分了，两人之间怎么也得有点火花吧？
——不意外是因为，从最开始陆神对秦岩就不同，搞不好他们火花与众不同？
学生换班安排结束，李勇拿起书，开始上课。
同学们将放在最后一排目光收回，投注到讲台上。
青岩在陆离江旁边坐下，简单拾了拾书包，将常用书放在桌上，又将班主任正在上数学书铺开。
他做这些动作时，陆离江始终静静望着他。
青岩察觉，跟他对视了眼。
眼神询问：？
陆离江单手撑着头，也不看讲台，只偏向青岩这边，深邃眸子里漾着零星笑意，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青岩茫然又疑惑眼神，他眼里笑容加深，用口型道：“欢迎你，新同桌。”
教室里，是班主任李勇铿锵有力授课声，夹杂着同学们不太整齐附和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后排两个穿校服少年身上。
他们对视。一个眉眼微弯，带着笑意，一个冷漠茫然，疑惑回视。
画面定格，宛如人生初见。
“小森，跟大老板见面机会难得，一会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安排知道吗？”
黄烈扫了眼身边状态不佳祁林森，正了正自己西装衣领，蹙眉严肃交代。
祁林森点点头：“知道了，黄总。”
见他回神，黄烈才敲了敲门。
“进来。”
沉稳清冽声音传来，黄烈领着祁林森推门而入。
“青董。”黄烈在青氏总裁办公室中间站定，恭敬礼貌地唤办公桌后人，“我来汇报青氏娱乐这个月情况。”
年轻男人正在签署文件，闻声未抬头，只简单应了声：“嗯。”
“这个月，我们青氏娱乐总营收50亿元，较上年同期增幅34，共推出电影、电视剧……”黄烈按照常规一项一项汇报业绩。
成绩结束，他扫了身边祁林森，介绍道：“这个月我们新签约了十七名艺人，包括来自英华学校祁林森。”
语毕，他眼神提示祁林森。
祁林森这两天还沉浸在被青岩拒绝悲伤中，做什么事都慢半拍。
半晌，他才后知后觉地鞠躬，紧张又恭敬地喊了声：“青董好。”
办公桌后年轻男人停笔，抬眸扫视过来，目光在祁林森身上稍稍停留，继而点头：“嗯，还有事吗？”
他声音很冷淡，黄烈分不清是不是祁林森刚不在状态冒犯到他，遂道：“小森，你先出去等我。”
祁林森忐忑不安地点头，出了总裁室。
“青董，对不住。这孩子最近跟秦家解除了婚约，有点情绪波动。”祁林森一走，黄烈赶紧道歉。
年轻男人微微沉吟，问：“秦舟舟？”
这就是黄烈带祁林森一起过来原因，他oss——青氏集团董事长青越曾对他说过，签约艺人中如有英华国际学校毕业生或在读生，要单独向他汇报。
另外，跟秦家有牵扯艺人，也要一并向他汇报。
他知道他们青董毕业于英华国际，也了解到秦家是青家遥远旁枝，猜想oss许是念旧情，从别家公司特意将祁林森挖了过来，就想在oss面前刷个好感。
果不其然，青董连秦舟舟都知道。
“不是，是秦舟舟哥哥秦岩。”黄烈暗暗欣喜同时，如实禀报他此前已然掌握消息。
许是职业习惯，黄烈想到调查到资料，不免加了两句，“当初这门联姻多少对祁林森在娱乐圈发展有点影响。但没想到秦岩那孩子着实有点厉害，也不怪祁林森这两天有点不在状态。”
青越眯了眯眼，似来了点兴趣：“嗯？”
黄烈见oss有意知道更多，忙不迭地继续，“秦岩也是英华国际学校学生，这次月考，他直接从年级倒数第一窜到年级第一，关键长得也好看，感觉让他进娱乐圈炒个高冷学霸人设，肯定能大火。”
黄烈本意是挑些青越喜欢话题，跟他多交流两句。但说着说着，职业病上来了，不禁开始畅想签约青岩后计划，也多带了几分真心实意。
“有照片吗？”青越表情未变，声音也依旧沉稳。
黄烈回神，微微诧异。
他入职青氏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青氏集团旗下子公司青氏娱乐总经理位置，自是知道自家oss多高冷无情，万万没想到这次自己歪打正着，跟oss聊得这么深入。
闻言，他赶紧拿出手机，调出青岩照片恭敬递到青越面前：“有，您看。”
青越接过——
照片像是偷拍，画质一般，隔着人群，两个身高体长少年并列站在一个宣传栏前方。
其中一个微微抬头望着天空，一头白毛很扎眼。
少年穿着校服，身形稍显瘦弱，但整个人呈现出淡定又坚毅气质，确实形象不错。
“白头发那个。”像是想起照片中主角有两个，黄烈补充介绍。
青越盯得也是白头发那个，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两眼后，将手机放下还给黄烈，吩咐：“这张照片发给我。”
黄烈大喜，点点头，连忙应道：“好，好，青董。”
黄烈走后，青越盯着手机上刚传过来照片，稍稍沉默了会。
片刻，他按下内线电话。
那头首席秘书恭敬唤：“青董。”
“安排下，英华国际学校奖学金款项事，我明天上午亲自去谈。”他吩咐。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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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英华学校惯例, 每一次月考后都会根据学生名次重新调整班级，以此来调动学生积极性和进取心。
a班共40名学生，容纳是年级前四十名。
青岩考了并列年级第一, a班自然有人失去了留在班级资格。
虽然只是在学校，也将体验社会上弱肉强食规律。
学校只发放红黑榜，但与a班学生来说, 跟成绩单发到手上没什么两样。
因为他们考得再怎么烂, 也不至于掉到红榜之外，所以这次a班进了几个人，又有谁要离开，看过红榜学生早就门清。
下午第一堂课, a班班主任走进班级时, 整个教室氛围明显不太对。
几乎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中间位置王亚民身上。
尽管同学们什么都没说, 但王亚民却觉得如芒在背。
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或者直接抱着书包逃离这里。
他垂着头，将目光埋在竖着书本里, 根本不敢抬头。
“同学们, 红榜都看了吧。所以，这次月考哪些同学进步了, 哪些同学又退步了，想必你们都知道了。
尽管如此, 成绩单还是要发, 短信也会发到各位家长手机上。有些规定也还是要执行。”
a班班主任是位刚过而立之年男教师，名叫李勇, 是教导主任曾带过学生, 因为教学成绩优异, 顺利接棒教导主任曾经高二年级组长位置。
他铁面无私, 做事干净又果断。
李勇走上讲台，抬了抬眼镜，看向学生们，没废话，直奔主题。
“安鑫同学，这次月考成绩全年级52名，去b班。王亚民同学，89名，去c班。”李勇扫了眼被他点名两位学生，“希望你们在别班也别放弃，继续发挥a班精神，再接再厉，争取下次月考再回来。”
王亚民早上刚在二楼会议室丢了个大人，那会他还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是a班学生。
谁知红榜出来，他直接掉到c班，这简直让他羞愧到死。
现在他还要当众离开a班，不用看周遭，他都能知道同学们怎么看他。
——最好莫过同情，剩下，定然是嘲笑。
名为安鑫同学本来就是上次月考从b班升上来，对于这次退步倒是接受得挺坦然，他拎着书包起身，跟班主任保证：“李老师，我会努力。”
安鑫离开了，王亚民也不能再磨蹭，他低着头抱起书包，朝讲台方向点了点头，忙不迭往外奔，活像身后有恶狗在追。
只是，他刚跑到门口，就跟站在门口等着进a班青岩撞上了。
王亚民还惦记着跟陶淘在论坛打赌事——
那会他大言不惭地说：只要秦岩能离开f班，不管他考多少名，都心甘情愿离开a班。
那时他认为秦岩是怎么都不可能进步四十名，而他也不至于退步到离开a班。
可现实给了他重重两耳光！
秦岩一跃成为a班第一，而他因为心神不宁，考试没发挥好则直接掉到了c班。
这下好了，根本不需要秦岩找他兑现打赌承诺，他自己就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现在碰到青岩，他猜想肯定少不了要被青岩冷嘲热讽。
他做了做心理建设，站定，扫了青岩一眼，等着离开a班前最后羞辱。
可青岩却懒得看他一眼，只跟另外一名同学一起立在a班门口，等班主任喊他们进去。
王亚民等了半天，连个眼神都没等来，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输得更彻底了。
——是了，秦岩根本不屑跟他比。
——而他也确实没资格跟他比。
王亚民终于认清现实，颓败地离开了。
a班班主任李勇在讲台上继续：“不用我多介绍了，大家也都知道要来我们a班两名同学是谁。
一名是b班上来陈甜甜同学，这次全年级排名40，陈甜甜你就坐在王亚民原来位置吧。”
名为陈甜甜女生点点头，从门口进教室，走至秦舟舟身边落座。
李勇顿了顿，继续，“另外一名同学，是令人非常惊讶秦岩同学，秦岩同学直接从f班来了a班，这次成绩是跟陆离江同学并列年级第一。”
秦岩传奇，不仅学生论坛发酵，学生们之间也口口相传，传了个遍。
李勇在介绍秦岩时，a班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投向了门口青岩。
“秦岩，你位置……”李勇看了看教室。
a班四十名同学，有二十一个位置，其中十九个是同座位，另外两张桌子一则是生人勿进陆离江单座，另一则是除了考试几乎见不到人程墨单座。
李勇还没想好要不要让青岩坐到安鑫原来位置，有人便抢先发声了。
“李老师，让他坐我这吧。”是陆离江。
青岩抬眸看向陆离江，将卡在嗓子里那句“李老师，我想坐陆离江那”咽回去。
他想法很简单——
a班是个陌生环境，他只跟陆离江熟悉点。
更何况在会议室测试时，陆离江送他钢笔就是邀请他做同桌。
既然总要有个同桌，跟熟悉陆离江一起总强过别人。
现在陆离江主动提出，也免得他开口。
青岩只盯着班主任，听从最后安排。
“嗯，行。”李勇点点头，冲青岩道，“秦岩，你坐陆离江那去，顺便劝劝他参加下这次全国竞赛。”
闻言，青岩视线转向陆离江。
他想得是，班主任太看得起他了，且不说他没劝人习惯，就算劝，他也没本事动摇看似做事全凭心情、实则内心坚定陆离江。
似有所感，陆离江在他望过来瞬间，也回视了他。
与青岩想法不同，陆离江听到班主任点出理由，眼里融了点零星笑意。
他想得是，班主任不得了，恩威并施不行，现在给他用美人计了。
青岩不懂陆离江笑什么，也懒得深想，只如往日一般冷着脸往最后一排走去。
迎着全班同学注目礼。
碍于班主任在场，a班学生什么都没说，但对青岩跟陆离江同桌事，他们只觉得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因为，他们陆神常年第一位置被平分了，两人之间怎么也得有点火花吧？
——不意外是因为，从最开始陆神对秦岩就不同，搞不好他们火花与众不同？
学生换班安排结束，李勇拿起书，开始上课。
同学们将放在最后一排目光收回，投注到讲台上。
青岩在陆离江旁边坐下，简单拾了拾书包，将常用书放在桌上，又将班主任正在上数学书铺开。
他做这些动作时，陆离江始终静静望着他。
青岩察觉，跟他对视了眼。
眼神询问：？
陆离江单手撑着头，也不看讲台，只偏向青岩这边，深邃眸子里漾着零星笑意，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青岩茫然又疑惑眼神，他眼里笑容加深，用口型道：“欢迎你，新同桌。”
教室里，是班主任李勇铿锵有力授课声，夹杂着同学们不太整齐附和声。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后排两个穿校服少年身上。
他们对视。一个眉眼微弯，带着笑意，一个冷漠茫然，疑惑回视。
画面定格，宛如人生初见。
“小森，跟大老板见面机会难得，一会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安排知道吗？”
黄烈扫了眼身边状态不佳祁林森，正了正自己西装衣领，蹙眉严肃交代。
祁林森点点头：“知道了，黄总。”
见他回神，黄烈才敲了敲门。
“进来。”
沉稳清冽声音传来，黄烈领着祁林森推门而入。
“青董。”黄烈在青氏总裁办公室中间站定，恭敬礼貌地唤办公桌后人，“我来汇报青氏娱乐这个月情况。”
年轻男人正在签署文件，闻声未抬头，只简单应了声：“嗯。”
“这个月，我们青氏娱乐总营收50亿元，较上年同期增幅34，共推出电影、电视剧……”黄烈按照常规一项一项汇报业绩。
成绩结束，他扫了身边祁林森，介绍道：“这个月我们新签约了十七名艺人，包括来自英华学校祁林森。”
语毕，他眼神提示祁林森。
祁林森这两天还沉浸在被青岩拒绝悲伤中，做什么事都慢半拍。
半晌，他才后知后觉地鞠躬，紧张又恭敬地喊了声：“青董好。”
办公桌后年轻男人停笔，抬眸扫视过来，目光在祁林森身上稍稍停留，继而点头：“嗯，还有事吗？”
他声音很冷淡，黄烈分不清是不是祁林森刚不在状态冒犯到他，遂道：“小森，你先出去等我。”
祁林森忐忑不安地点头，出了总裁室。
“青董，对不住。这孩子最近跟秦家解除了婚约，有点情绪波动。”祁林森一走，黄烈赶紧道歉。
年轻男人微微沉吟，问：“秦舟舟？”
这就是黄烈带祁林森一起过来原因，他oss——青氏集团董事长青越曾对他说过，签约艺人中如有英华国际学校毕业生或在读生，要单独向他汇报。
另外，跟秦家有牵扯艺人，也要一并向他汇报。
他知道他们青董毕业于英华国际，也了解到秦家是青家遥远旁枝，猜想oss许是念旧情，从别家公司特意将祁林森挖了过来，就想在oss面前刷个好感。
果不其然，青董连秦舟舟都知道。
“不是，是秦舟舟哥哥秦岩。”黄烈暗暗欣喜同时，如实禀报他此前已然掌握消息。
许是职业习惯，黄烈想到调查到资料，不免加了两句，“当初这门联姻多少对祁林森在娱乐圈发展有点影响。但没想到秦岩那孩子着实有点厉害，也不怪祁林森这两天有点不在状态。”
青越眯了眯眼，似来了点兴趣：“嗯？”
黄烈见oss有意知道更多，忙不迭地继续，“秦岩也是英华国际学校学生，这次月考，他直接从年级倒数第一窜到年级第一，关键长得也好看，感觉让他进娱乐圈炒个高冷学霸人设，肯定能大火。”
黄烈本意是挑些青越喜欢话题，跟他多交流两句。但说着说着，职业病上来了，不禁开始畅想签约青岩后计划，也多带了几分真心实意。
“有照片吗？”青越表情未变，声音也依旧沉稳。
黄烈回神，微微诧异。
他入职青氏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青氏集团旗下子公司青氏娱乐总经理位置，自是知道自家oss多高冷无情，万万没想到这次自己歪打正着，跟oss聊得这么深入。
闻言，他赶紧拿出手机，调出青岩照片恭敬递到青越面前：“有，您看。”
青越接过——
照片像是偷拍，画质一般，隔着人群，两个身高体长少年并列站在一个宣传栏前方。
其中一个微微抬头望着天空，一头白毛很扎眼。
少年穿着校服，身形稍显瘦弱，但整个人呈现出淡定又坚毅气质，确实形象不错。
“白头发那个。”像是想起照片中主角有两个，黄烈补充介绍。
青越盯得也是白头发那个，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两眼后，将手机放下还给黄烈，吩咐：“这张照片发给我。”
黄烈大喜，点点头，连忙应道：“好，好，青董。”
黄烈走后，青越盯着手机上刚传过来照片，稍稍沉默了会。
片刻，他按下内线电话。
那头首席秘书恭敬唤：“青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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