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9、被虐的天才
白秋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戚总……不对，是妄哥，妄哥, 我叫顺嘴了, 一时间改不过来, 你别跟我计较。”
戚妄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慢悠悠地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了这么久的速溶咖啡，他已经习惯了这味道，别说, 比起那些意大利手磨咖啡什么的，一块钱一袋的速溶咖啡味道也差不到哪儿去, 喝得多了, 唇齿间都留着咖啡的香气。
见戚妄不说话, 白秋江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他又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把先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妄哥, 是这样子的，阿泽他……”
白秋江说，几个月前戚泽投资的那几个项目出了问题，度假山庄和别墅区那边儿被迫停工，而新开的智能手机项目也无法继续推进下去, 项目停摆, 钱却要继续往进投，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戚氏集团的损失高达几个亿。
“妄哥，那几个项目是你之前决定投的,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白秋江的态度十分坦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来问戚妄有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戚妄对戚秋雨痴心一片，对戚泽这个孩子也是疼爱至极，戚氏集团更是他的心血凝聚，他一定不会舍得戚氏集团出问题的。
戚妄：“……”
他还真舍得，戚氏集团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戚泽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他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舍得的人应该是白秋江才对。
白秋江的话说来说去就只有一个意思。
戚泽拍板决定的几个项目出了问题，希望戚妄出手帮他解决了。
戚妄将喝空了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面，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想要我帮忙，那戚泽怎么没有过来？”
白秋江原以为自己说了公司出事戚泽搞不定后，戚妄就会立马提出解决的方法来，毕竟戚泽拍板的那几个项目的企划书都是戚妄自己做的，在那之前戚妄也做过不少的调查，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想出解决的方法来的。
现在戚妄居然问他戚泽怎么不来？这不是废话么？人家堂堂一个上市集团的大总裁怎么可能来戚妄住的这种老破小区？
这不是掉价吗？
然而这些话白秋江不可能对戚妄说的，他找了个借口说道：“公司里面的事情很多，阿泽抽不出时间来……不过这不重要，妄哥，你看这些事情怎么解决？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公司的损失会很大的，咱们戚氏集团虽然家大业大，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可这种没必要的损失咱们也能避免，你说是吧？”
不得不说白秋江还是很会哄人的，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着戚妄，如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原主，估计还真会上了他的当，帮忙出主意想办法，而在原来的时间线中，白秋江也找过原主，那一次原主帮了忙，而戚泽也靠着戚妄的帮忙有惊无险地渡过了那一场危机，坐稳了戚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不过戚妄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傻子，求人帮忙正主都不露面，还真以为他是个一心奉献的圣父么？
戚妄笑了笑，打断了白秋江的话。
“小孩子都是需要磨砺才会成长的，我当初刚刚接管戚氏的时候，不也吃过很多亏吗？跌几个跟头戚泽也就能爬起来了，那几个项目最多损失几十个亿，对戚氏集团来说不算什么的。”
见戚妄如此轻飘飘地就揭过了这件事情，白秋江气得要吐血。
损失几十个亿还不算什么吗？戚妄的口气还真是大，他以为自己还是戚氏集团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总裁吗？
“妄哥……”
戚妄摆了摆手，打断了白秋江的话，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份企划书，放在了白秋江的面前，戚妄看着白秋江，兴致勃勃地说道：“秋江，戚氏集团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儿，我们来说说我的事情吧，我想开一家公司，主营业务就是智能芯片，智能手机……”
说起自己的企划书的时候，戚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在他描述之中，根据他的这本企划书来做的话，公司一经投入就可以盈利，一年之后就可以达到行业顶尖，两年后就可以出口国外，成为世界五百强。
“秋江，我当你是我的好哥们，有好事儿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我手头有一部分钱，还缺一部分钱，这样吧，你那里不是还有些钱吗？你投进我的公司里面，我给你三成股份，你干不干？”
老实说，戚妄的企划书做得非常吸引人，如果他还是戚氏集团总裁的话，白秋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入股。
可是现在戚妄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中年男人，这种高科技公司最重要的就是技术，而一项技术的研发少则几个月，多则三五年，在没有出成果的时候每一天都会在烧钱，而那些高科技人才的薪资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他们戚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进入这个行业尚且支撑不住，戚妄凭什么觉得他就可以成功？
凭着他那个像是笑话一样的爱国者一号吗？
这钱如果拿给戚妄，就是打水漂，以白秋江的精明，他怎么可能同意？
没想到这次过来，解决问题的法子没有弄到，反而被戚妄给缠上了，白秋江的心中生出了浓浓的不耐来，搪塞了戚妄几句后，便找借口离开了戚妄家。
在继续待下去，他绝对要被戚妄给缠得拿出一笔钱不可。
果然人穷志短，如果是曾经的戚妄，是绝对不可能找他拿钱的。
出了戚妄家所在的小区后，白秋江直接拨打了戚秋雨的电话，将事情告诉了戚秋雨。
“我来想办法。”
戚秋雨只说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白秋江看了一眼车窗外那破旧的小区，油门一踩，驱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白秋江离开后不久，戚妄优哉游哉地把自己的企划书给收了起来。
机会他已经给了白秋江，是他不肯收的，看来这个一口一个叫着他妄哥，说会永远相信他的手下也不怎么信任他啊。
发财的机会都递到白秋江手了，他不肯接受，那也怪不得他了。
戚妄优哉游哉地收起了自己的企划书，将两个装咖啡的杯子清洗干净，刚刚放进橱柜里面，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是戚秋雨打来的。
说起来自打他们离婚后，戚秋雨就在没有联系过他了，现在突然打他的电话，估计也是为了戚泽的事情。
戚妄笑了笑，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呼吸突然重了起来，许久之后，戚秋雨的声音方才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戚妄，你怎么才愿意帮阿泽？他是你的孩子，如果你肯帮他的话，他就不会像是现在这么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董事会的那些人有多难缠，阿泽还小，他受不住的……”
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又是卖惨又打感情牌的，戚
妄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看来他的演技不错，戚秋雨估计还以为他是那个对她死心塌地，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的戚妄，否则的话也不会说出这么些话来。
感情原本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可是现在却被当成获得利益的筹码，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戚妄打断了戚秋雨的话，用他与表情完全不符合的沉痛语气说道：“秋雨，我知道你疼孩子，可是人只有跌倒过才知道疼，以后才不会犯错误，戚泽他一直顺风顺水的，跌个跟头对他有好处。”
现在的他完美地扮演了一个一心为儿子打算的老父亲，这样子炉火纯青的演技，戚秋雨绝对看不出来假的。
果不其然，戚秋雨根本听不进戚妄的话，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戚妄，如果你帮了阿泽，我们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就是在暗示他，只要他肯帮戚泽，他们就能复婚。
戚妄觉得，自己在戚秋雨和白秋江的心里面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要不然他们两个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驴他？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个傻子吗？
“秋雨，如果你给我两个亿，我就帮你。”
戚妄把自己刚刚跟白秋江说过的企划案又说了一遍。
其实他也不是在找戚秋雨要钱，只是想要带着她一起发大财而已，不过戚秋雨显然误会了戚妄的意思，戚妄还没有说完自己的企划案，戚秋雨已经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这些人还真是没眼光，活该他们发不了大财。
戚妄摇了摇头，感慨一番之后，起身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戚妄去的是青木大学，他的母校，之前戚妄将自己的研究课题发给了曾经带过他的导师，对方约了他在学校见面。
戚妄很快便来到了导师所在的实验室，当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屋子荷枪实弹的特警。
戚妄：“……”
来的似乎比他所想的还要更快些。
陈阳整个人都懵了，而他身边那些原本还满怀信心地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拿下机器人大赛冠军的小伙伴们也都懵了。
这是什么玩意？刚刚它是天上直接落下来的对吧？这个机器人居然还会飞！
在这个爱国者一号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开始，赛场上的参赛队伍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台上的主持人也懵了，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夸赞了几句后，便让一边儿站着的那个西装男来介绍这款机器人的功能。
先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个惊艳登场的机器人给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注意到台上的那个西装男，直到主持人介绍到了他之后，大家才将注意力放到了那个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西装男身上。
他就是爱国者一号的制作者，戚妄。
戚妄长得很英俊，那通身的气质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不过即便是保养的极好，大家也能看得出他已经不是个年轻人了。
这么拉风的机器人真的是他制作出来的么？
这是现场大部分人的心声。
然而正在观看直播的那些粉丝们看到从天而降的爱国者一号后，仿佛看到了什么大型魔幻现场。
不是，说好的特效大佬呢？说好的特效抠图呢？绿幕在哪里？小绿人在哪里？
爱国者一号该不会真的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制作出来的那一个吧？
粉丝们凌乱了。
还有一些人并不知道戚妄做过什么，只是在电视屏幕上看到戚妄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
这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他们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戚妄。
戚妄并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他极为淡定地开始介绍起了自己的机器人。
“这是爱国者一号，一个保镖型机器人，他装载有飞行系统……”
戚妄淡淡地开口道：“爱国者一号，启动飞行系统。”
原本端端正正站着的爱国者一号腾空而起，绕着体育场飞行了一圈，最终又落回了戚妄的面前。
主持人：“……”
在场众人：“……”
戚妄继续说道：“如果能源充足的话，爱国者一号最高时速媲美战斗机……不过正常使用的话，时速可以限定在一百二十码。”
“爱国者一号配备有武器系统。”
伴随着戚妄的话，爱国者一号的武器系统启动，一排排的弹药从肩膀处探了出来，对准了台下的选手们。
其他参赛选手：“！！！！”
主持人见状，险些晕了过去，急忙开口喊道：“戚先生，你不要冲动！”
这人该不会是恐怖分子吧？要是他在这里发动恐袭击，那可就糟了。
戚妄回头看向了主持人，见他紧张的汗水都落下来了，戚妄眨了眨眼睛，略微有些无语地说道：“根据国家法律规定，私人不允许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武器系统内装载的只是模型。”
戚妄说着，关闭了爱国者一号的武器系统。
主持人抹了一把虚汗，觉得自己的腿都被吓软了。
武器模型弄得那么逼真做什么？
而台下的那些选手们已经懵得不能再懵了。
他们刚刚被吓得魂儿都差点儿飞了，现在居然说那只是模型？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大家都以为戚妄的演示已经结束了，然而就在此时，戚妄却走到了爱国者一号跟前，张开双臂站在了它的面前。
而此时台下的选手们才发现，戚妄所制作的爱国者一号体型与他相差无比。
不过，他走过来摆出这个动作是为了装x吗？
“如我所说，爱国者一号是个保镖机器人，所以它的最主要功能便是自我保护系统。”
“爱国者一号，启动自我保护系统。”
伴随着戚妄的声音，爱国者一号发出了细微的咔咔声，它的身体全部打开，将戚妄吞了进去，紧接着机体全部合拢，重新变成了爱国者一号。
当看到这科幻片一般的场景真实地在面前上演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懵了，偌大的体育场里面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戚妄的声音从爱国者一号的身体里面传了出来。
“自我保护系统启动后，飞行系统与武器系统都可以使用，爱国者一号所装载的能源足够让使用者以每秒250米的速度飞行十分钟，当使用者被人围住想要逃脱的时候，完全可以使用这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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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妄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慢悠悠地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了这么久的速溶咖啡，他已经习惯了这味道，别说, 比起那些意大利手磨咖啡什么的，一块钱一袋的速溶咖啡味道也差不到哪儿去, 喝得多了, 唇齿间都留着咖啡的香气。
见戚妄不说话, 白秋江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他又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把先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妄哥, 是这样子的，阿泽他……”
白秋江说，几个月前戚泽投资的那几个项目出了问题，度假山庄和别墅区那边儿被迫停工，而新开的智能手机项目也无法继续推进下去, 项目停摆, 钱却要继续往进投，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戚氏集团的损失高达几个亿。
“妄哥，那几个项目是你之前决定投的,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白秋江的态度十分坦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来问戚妄有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戚妄对戚秋雨痴心一片，对戚泽这个孩子也是疼爱至极，戚氏集团更是他的心血凝聚，他一定不会舍得戚氏集团出问题的。
戚妄：“……”
他还真舍得，戚氏集团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戚泽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他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舍得的人应该是白秋江才对。
白秋江的话说来说去就只有一个意思。
戚泽拍板决定的几个项目出了问题，希望戚妄出手帮他解决了。
戚妄将喝空了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面，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想要我帮忙，那戚泽怎么没有过来？”
白秋江原以为自己说了公司出事戚泽搞不定后，戚妄就会立马提出解决的方法来，毕竟戚泽拍板的那几个项目的企划书都是戚妄自己做的，在那之前戚妄也做过不少的调查，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想出解决的方法来的。
现在戚妄居然问他戚泽怎么不来？这不是废话么？人家堂堂一个上市集团的大总裁怎么可能来戚妄住的这种老破小区？
这不是掉价吗？
然而这些话白秋江不可能对戚妄说的，他找了个借口说道：“公司里面的事情很多，阿泽抽不出时间来……不过这不重要，妄哥，你看这些事情怎么解决？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公司的损失会很大的，咱们戚氏集团虽然家大业大，虽然不会伤筋动骨，可这种没必要的损失咱们也能避免，你说是吧？”
不得不说白秋江还是很会哄人的，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着戚妄，如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原主，估计还真会上了他的当，帮忙出主意想办法，而在原来的时间线中，白秋江也找过原主，那一次原主帮了忙，而戚泽也靠着戚妄的帮忙有惊无险地渡过了那一场危机，坐稳了戚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不过戚妄觉得自己并不是个傻子，求人帮忙正主都不露面，还真以为他是个一心奉献的圣父么？
戚妄笑了笑，打断了白秋江的话。
“小孩子都是需要磨砺才会成长的，我当初刚刚接管戚氏的时候，不也吃过很多亏吗？跌几个跟头戚泽也就能爬起来了，那几个项目最多损失几十个亿，对戚氏集团来说不算什么的。”
见戚妄如此轻飘飘地就揭过了这件事情，白秋江气得要吐血。
损失几十个亿还不算什么吗？戚妄的口气还真是大，他以为自己还是戚氏集团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总裁吗？
“妄哥……”
戚妄摆了摆手，打断了白秋江的话，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份企划书，放在了白秋江的面前，戚妄看着白秋江，兴致勃勃地说道：“秋江，戚氏集团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儿，我们来说说我的事情吧，我想开一家公司，主营业务就是智能芯片，智能手机……”
说起自己的企划书的时候，戚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在他描述之中，根据他的这本企划书来做的话，公司一经投入就可以盈利，一年之后就可以达到行业顶尖，两年后就可以出口国外，成为世界五百强。
“秋江，我当你是我的好哥们，有好事儿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我手头有一部分钱，还缺一部分钱，这样吧，你那里不是还有些钱吗？你投进我的公司里面，我给你三成股份，你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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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他那个像是笑话一样的爱国者一号吗？
这钱如果拿给戚妄，就是打水漂，以白秋江的精明，他怎么可能同意？
没想到这次过来，解决问题的法子没有弄到，反而被戚妄给缠上了，白秋江的心中生出了浓浓的不耐来，搪塞了戚妄几句后，便找借口离开了戚妄家。
在继续待下去，他绝对要被戚妄给缠得拿出一笔钱不可。
果然人穷志短，如果是曾经的戚妄，是绝对不可能找他拿钱的。
出了戚妄家所在的小区后，白秋江直接拨打了戚秋雨的电话，将事情告诉了戚秋雨。
“我来想办法。”
戚秋雨只说了一句后，便挂断了电话，白秋江看了一眼车窗外那破旧的小区，油门一踩，驱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白秋江离开后不久，戚妄优哉游哉地把自己的企划书给收了起来。
机会他已经给了白秋江，是他不肯收的，看来这个一口一个叫着他妄哥，说会永远相信他的手下也不怎么信任他啊。
发财的机会都递到白秋江手了，他不肯接受，那也怪不得他了。
戚妄优哉游哉地收起了自己的企划书，将两个装咖啡的杯子清洗干净，刚刚放进橱柜里面，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个电话是戚秋雨打来的。
说起来自打他们离婚后，戚秋雨就在没有联系过他了，现在突然打他的电话，估计也是为了戚泽的事情。
戚妄笑了笑，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呼吸突然重了起来，许久之后，戚秋雨的声音方才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戚妄，你怎么才愿意帮阿泽？他是你的孩子，如果你肯帮他的话，他就不会像是现在这么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董事会的那些人有多难缠，阿泽还小，他受不住的……”
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又是卖惨又打感情牌的，戚
妄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看来他的演技不错，戚秋雨估计还以为他是那个对她死心塌地，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的戚妄，否则的话也不会说出这么些话来。
感情原本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可是现在却被当成获得利益的筹码，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戚妄打断了戚秋雨的话，用他与表情完全不符合的沉痛语气说道：“秋雨，我知道你疼孩子，可是人只有跌倒过才知道疼，以后才不会犯错误，戚泽他一直顺风顺水的，跌个跟头对他有好处。”
现在的他完美地扮演了一个一心为儿子打算的老父亲，这样子炉火纯青的演技，戚秋雨绝对看不出来假的。
果不其然，戚秋雨根本听不进戚妄的话，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戚妄，如果你帮了阿泽，我们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就是在暗示他，只要他肯帮戚泽，他们就能复婚。
戚妄觉得，自己在戚秋雨和白秋江的心里面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要不然他们两个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驴他？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是个傻子吗？
“秋雨，如果你给我两个亿，我就帮你。”
戚妄把自己刚刚跟白秋江说过的企划案又说了一遍。
其实他也不是在找戚秋雨要钱，只是想要带着她一起发大财而已，不过戚秋雨显然误会了戚妄的意思，戚妄还没有说完自己的企划案，戚秋雨已经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这些人还真是没眼光，活该他们发不了大财。
戚妄摇了摇头，感慨一番之后，起身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戚妄去的是青木大学，他的母校，之前戚妄将自己的研究课题发给了曾经带过他的导师，对方约了他在学校见面。
戚妄很快便来到了导师所在的实验室，当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屋子荷枪实弹的特警。
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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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整个人都懵了，而他身边那些原本还满怀信心地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拿下机器人大赛冠军的小伙伴们也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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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主持人也懵了，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夸赞了几句后，便让一边儿站着的那个西装男来介绍这款机器人的功能。
先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个惊艳登场的机器人给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注意到台上的那个西装男，直到主持人介绍到了他之后，大家才将注意力放到了那个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西装男身上。
他就是爱国者一号的制作者，戚妄。
戚妄长得很英俊，那通身的气质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不过即便是保养的极好，大家也能看得出他已经不是个年轻人了。
这么拉风的机器人真的是他制作出来的么？
这是现场大部分人的心声。
然而正在观看直播的那些粉丝们看到从天而降的爱国者一号后，仿佛看到了什么大型魔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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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一号该不会真的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制作出来的那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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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他们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戚妄。
戚妄并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他极为淡定地开始介绍起了自己的机器人。
“这是爱国者一号，一个保镖型机器人，他装载有飞行系统……”
戚妄淡淡地开口道：“爱国者一号，启动飞行系统。”
原本端端正正站着的爱国者一号腾空而起，绕着体育场飞行了一圈，最终又落回了戚妄的面前。
主持人：“……”
在场众人：“……”
戚妄继续说道：“如果能源充足的话，爱国者一号最高时速媲美战斗机……不过正常使用的话，时速可以限定在一百二十码。”
“爱国者一号配备有武器系统。”
伴随着戚妄的话，爱国者一号的武器系统启动，一排排的弹药从肩膀处探了出来，对准了台下的选手们。
其他参赛选手：“！！！！”
主持人见状，险些晕了过去，急忙开口喊道：“戚先生，你不要冲动！”
这人该不会是恐怖分子吧？要是他在这里发动恐袭击，那可就糟了。
戚妄回头看向了主持人，见他紧张的汗水都落下来了，戚妄眨了眨眼睛，略微有些无语地说道：“根据国家法律规定，私人不允许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武器系统内装载的只是模型。”
戚妄说着，关闭了爱国者一号的武器系统。
主持人抹了一把虚汗，觉得自己的腿都被吓软了。
武器模型弄得那么逼真做什么？
而台下的那些选手们已经懵得不能再懵了。
他们刚刚被吓得魂儿都差点儿飞了，现在居然说那只是模型？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大家都以为戚妄的演示已经结束了，然而就在此时，戚妄却走到了爱国者一号跟前，张开双臂站在了它的面前。
而此时台下的选手们才发现，戚妄所制作的爱国者一号体型与他相差无比。
不过，他走过来摆出这个动作是为了装x吗？
“如我所说，爱国者一号是个保镖机器人，所以它的最主要功能便是自我保护系统。”
“爱国者一号，启动自我保护系统。”
伴随着戚妄的声音，爱国者一号发出了细微的咔咔声，它的身体全部打开，将戚妄吞了进去，紧接着机体全部合拢，重新变成了爱国者一号。
当看到这科幻片一般的场景真实地在面前上演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懵了，偌大的体育场里面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戚妄的声音从爱国者一号的身体里面传了出来。
“自我保护系统启动后，飞行系统与武器系统都可以使用，爱国者一号所装载的能源足够让使用者以每秒250米的速度飞行十分钟，当使用者被人围住想要逃脱的时候，完全可以使用这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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