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徐咨羽被科普了‘穿书’概念。
科普对象是景深，用词精准，深入浅出，态度温和，楚歌负责在一旁助兴鄙视，冷哼白眼，看‘土鳖’给‘土鳖’讲课。
达成初步共识之后，三个人总算是能好好交流一下目前情况。
一切从自我介绍开始，楚歌言简意赅，“歌手，”看了景深一眼之后，补充道：“一米八歌手。”
景深面不改色，“专车司机。”
楚歌兴奋地拍起了手，“我就说我眼光很毒辣！”
徐咨羽斜斜地看了景深一眼，蜻蜓点水，却是把景深从上到下都掠了一遍，笑眯眯道：“咱俩同行。”
景深回过脸。
四目相对。
凤眼温和冷淡，桃花眼朦胧多情，电光火石互不相让。
徐咨羽挑了挑眉，嘴角含笑，景深率先挪开了目光，他总觉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徐咨羽，照理说这么出色一张脸，他应该过目不忘才对，可就是在记忆里很模糊，若隐若现得像是蒙了一层纱，让景深隐隐感到不安。
楚歌一脚踩上沙发，白皙秀美脸庞全是不解，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平常也没坐过专车，为什么跟俩专车司机一起穿了呢？”
景深翘起一条长腿，单手放在膝盖，默默看着楚歌苦恼，内心开始怀疑摇滚歌手是否不需要视力。
徐咨羽有样学样，也翘起一条长腿，低头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脚尖要比景深靠前一点，愉悦地挑了挑眉。
楚歌纠结了没几秒就释然了，穿书这种不科学事情都发生了，还计较跟谁一起穿吗？
“现在问题来了，”楚歌抓狂道，“死都死不出去，我们到底怎么才能从这本书里出去？”
“或许当这本书结尾时候，我们就自由了。”徐咨羽随意道。
醍醐灌顶。
楚歌一下就领悟了。
他怎么没想到呢？太有道理了！这既然是一本书，就迟早有走到结局那一天，到那个时候他们作为书中人物就失去了作用，或许就有离开这本书可能性！
“你说太对了！”楚歌马上赞同了徐咨羽猜测。
景深听了，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膝盖，却只是沉默不语。
“那这本书到底什么时候结局？”楚歌看向一言不发景深，在医院里，景深就已经透露过他对这本书有所了解，而楚歌现在还是一无所知状态。
他只知道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成为了书中人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主角、配角，还是路人甲。
徐咨羽也看向了景深。
两人目光，双重压力，景深依旧很沉得住气，“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楚歌急了。
“这是一本刚发了第一章书。”景深道。
楚歌眼前一黑，才第一章？那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徐咨羽道：“我们是书里主角？”
景深轻轻点头。
楚歌追问道：“作者就没有说过故事走向？”
景深道：“这很重要吗？”
楚歌用力点头，“很重要！”
如果非要在书里混到结局，那知道故事走向，就相当于能够预知未来了。
景深‘嗯’了一声，却还是不开口。
无论楚歌怎么抓耳挠腮威逼利诱，他就是老僧入定一般沉默不语，徐咨羽不着急，手指敲着膝盖，微笑看戏。
“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说？”楚歌已经气得快要炸了，“咱们不是同盟吗？”
景深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远利益，你想知道可以，但你得听我。”
楚歌：“……”一专车司机在跟他拽什么？！
商场上经验告诉景深，即使对方是自己盟友，无论什么时候，也要留一手，绝对不能亮出自己底牌。
现在这本书剧情就是他底牌。
任何一丝一毫有用信息都不能白白透露。
合作前提是大家达成一个主导者共识。
楚歌这种刺头，不够听话，是个隐患。
在这本书里三个人物中，他戏份是最凄惨，他到底能改变剧情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
如果让楚歌知道之后剧情走向是他跪在地上求挽回，到时候剧情又无法改变，楚歌不得顺势骑到他头上来？
商场动荡，景深已经习惯了未雨绸缪谨慎行事，看到一，就要想到一百，从他第一次见到楚歌，对楚歌为人有了基本判断之后，他就已经考虑好了。
不听话小朋友要用鞭子和胡萝卜牢牢地攥在手里。
楚歌也有自己傲气，站起身冷笑道：“行，谁说大家都是穿书就一定是同盟，你也别做梦我会听你，咱们各管各！互不干涉！”
景深闻言起身，整了整外套，拔腿就走，毫无留恋。
楚歌憋着气，指着景深离开门口，对徐咨羽抖着嗓子道：“看到没，这人就有毛病，我跟你说我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看出来了，特别……”
徐咨羽也站起来了，在楚歌瞪大眼睛中戴上墨镜，微微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俊杰。”说完，也是扬长而去，还很客气地对楚歌挥了挥手。
楚歌：“……”妈，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专车公司到底怎么招人？！
电梯运行到一楼，徐咨羽走出电梯，就见那辆漆黑幻影正停在楼下，笑着走了过去，弯腰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露出景深冷淡侧脸。
“你是老大，”徐咨羽直接道，“ok？”
景深也很直接，“上车。”
六月天气已经逐渐变得炎热，车停在楼下不久，里面就已经有了不低温度，冷气从风口溢出，将车里热意吹散同时，也混淆了车内味道。
两个成年男性味道。
雄性动物之间具有天然互斥性，车内荷尔蒙正不动声色地彼此较量。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互相看对方一眼，无声地胶着着。
徐咨羽对着车上镜子悠闲地整理自己头发，从镜子里一角反射观察景深。
专车司机？
真是只有那个看上去头脑单纯歌手才会信了。
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外形，但很难改变自己眼神。
那种冷淡中带着疏离，礼貌中又隐藏着高傲眼神，徐咨羽从来只在一种人身上看到过——天之骄子、目下无尘。
徐咨羽对着镜子扫了扫自己头发，笑容深深。
景深知道徐咨羽在打量他，他懒得做反应，手中牌只要够硬，无论坐在桌上是谁，他都一样通吃。
大约等了十分钟后，公寓楼道里跑出来一个单薄身影，楚歌面色粉白，满脸纠结不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里景深以及坐在副驾驶徐咨羽，徐咨羽还侧过身跟他摆了摆手。
楚歌：“……”他妈怎么有种狗男男既视感？
楚歌在楼上考虑了半天。
三个穿书，两个结成了同盟，就剩他一个……他实在接受不了，在自己自尊和被抛弃感中犹豫挣扎了十分钟后，还是妥协下楼了。
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歌气势还是不能丢，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语气盛气凌人，酝酿了一下准备放狠话，“你……”
车窗缓缓摇上了。
楚歌：“……”他妈是要老子下跪吗？！
楚歌屈辱地走下台阶，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没动。
“喂，我们谈谈。”
车窗摇下了一道缝。
楚歌蔫巴道：“我听你，行了吧？”
车窗摇下半扇，景深温和道：“我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
楚歌：“？”
景深道：“乱说话，不太好，什么‘我是你爹’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楚歌：“……”卧槽，好记仇一男。
楚歌：“我错了……”
景深点头，楚歌只看到那双温和凤眼目视前方，根本都没看他，但也还是没给他开车门锁。
楚歌举一反三，自我反省，“我是土鳖。”
景深扭过脸，微微一笑，“上车。”
楚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冷。
楚歌耷拉着脑袋开门上车，徐咨羽热情欢迎，“俊杰，欢迎你加入这个大家庭。”
楚歌坐在后座团成一团，面向内座，谁也别跟他说话，他要自闭一会儿。
“老大，现在能说说这本书情况了吗？”徐咨羽笑眯眯道。
楚歌忙悄悄竖起耳朵。
“不要叫我老大，名字就好，”景深发动了车，“很简单，一个三角恋故事。”
听到‘三角恋’，楚歌口型无声地‘哇哦’了一下。
“具体是指怎么样三角恋？”
“a甩了b，c追求b，a和c竞争。”
景深不想用自己名字，直接用了代称。
楚歌脑袋上一个小小问号，心想他会是abc哪个？他知道情况是‘楚歌’和‘景深’好像是一对了，景深又说‘楚歌’和‘徐咨羽’关系更深一层，还挺复杂，似乎有很多种可能性。
千万别是中间那个2b就行。
楚歌打了个寒噤，别恶心他。
徐咨羽也在脑海内理了下剧情脉络，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指了景深，“a，”再指自己，“c，”，又往后指了指蜷成一团楚歌，“b？”
“嗯。”
扭过头来楚歌：“……”
蓝牙电话来电提示在车内适时响起，是岳慧珊，景深按下接听。
“景总，您方便接电话吗？”
景深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满脸悲愤楚歌，楚歌接收到眼神，又默默地团回去自闭了。
“说吧。”
“景总，现在不知道是谁发布了楚歌在片场坠台视频，现在网上舆论正在发酵，质疑剧组安全措施以及天盛对艺人打压，目前集团股价正在大幅度地下跌中。”
景深猛地踩下了刹车。
一个小小视频能撼动一个娱乐公司股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反常到让人啼笑皆非情况出现，应该只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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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自我介绍开始，楚歌言简意赅，“歌手，”看了景深一眼之后，补充道：“一米八歌手。”
景深面不改色，“专车司机。”
楚歌兴奋地拍起了手，“我就说我眼光很毒辣！”
徐咨羽斜斜地看了景深一眼，蜻蜓点水，却是把景深从上到下都掠了一遍，笑眯眯道：“咱俩同行。”
景深回过脸。
四目相对。
凤眼温和冷淡，桃花眼朦胧多情，电光火石互不相让。
徐咨羽挑了挑眉，嘴角含笑，景深率先挪开了目光，他总觉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徐咨羽，照理说这么出色一张脸，他应该过目不忘才对，可就是在记忆里很模糊，若隐若现得像是蒙了一层纱，让景深隐隐感到不安。
楚歌一脚踩上沙发，白皙秀美脸庞全是不解，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平常也没坐过专车，为什么跟俩专车司机一起穿了呢？”
景深翘起一条长腿，单手放在膝盖，默默看着楚歌苦恼，内心开始怀疑摇滚歌手是否不需要视力。
徐咨羽有样学样，也翘起一条长腿，低头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脚尖要比景深靠前一点，愉悦地挑了挑眉。
楚歌纠结了没几秒就释然了，穿书这种不科学事情都发生了，还计较跟谁一起穿吗？
“现在问题来了，”楚歌抓狂道，“死都死不出去，我们到底怎么才能从这本书里出去？”
“或许当这本书结尾时候，我们就自由了。”徐咨羽随意道。
醍醐灌顶。
楚歌一下就领悟了。
他怎么没想到呢？太有道理了！这既然是一本书，就迟早有走到结局那一天，到那个时候他们作为书中人物就失去了作用，或许就有离开这本书可能性！
“你说太对了！”楚歌马上赞同了徐咨羽猜测。
景深听了，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膝盖，却只是沉默不语。
“那这本书到底什么时候结局？”楚歌看向一言不发景深，在医院里，景深就已经透露过他对这本书有所了解，而楚歌现在还是一无所知状态。
他只知道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成为了书中人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主角、配角，还是路人甲。
徐咨羽也看向了景深。
两人目光，双重压力，景深依旧很沉得住气，“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楚歌急了。
“这是一本刚发了第一章书。”景深道。
楚歌眼前一黑，才第一章？那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徐咨羽道：“我们是书里主角？”
景深轻轻点头。
楚歌追问道：“作者就没有说过故事走向？”
景深道：“这很重要吗？”
楚歌用力点头，“很重要！”
如果非要在书里混到结局，那知道故事走向，就相当于能够预知未来了。
景深‘嗯’了一声，却还是不开口。
无论楚歌怎么抓耳挠腮威逼利诱，他就是老僧入定一般沉默不语，徐咨羽不着急，手指敲着膝盖，微笑看戏。
“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说？”楚歌已经气得快要炸了，“咱们不是同盟吗？”
景深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远利益，你想知道可以，但你得听我。”
楚歌：“……”一专车司机在跟他拽什么？！
商场上经验告诉景深，即使对方是自己盟友，无论什么时候，也要留一手，绝对不能亮出自己底牌。
现在这本书剧情就是他底牌。
任何一丝一毫有用信息都不能白白透露。
合作前提是大家达成一个主导者共识。
楚歌这种刺头，不够听话，是个隐患。
在这本书里三个人物中，他戏份是最凄惨，他到底能改变剧情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
如果让楚歌知道之后剧情走向是他跪在地上求挽回，到时候剧情又无法改变，楚歌不得顺势骑到他头上来？
商场动荡，景深已经习惯了未雨绸缪谨慎行事，看到一，就要想到一百，从他第一次见到楚歌，对楚歌为人有了基本判断之后，他就已经考虑好了。
不听话小朋友要用鞭子和胡萝卜牢牢地攥在手里。
楚歌也有自己傲气，站起身冷笑道：“行，谁说大家都是穿书就一定是同盟，你也别做梦我会听你，咱们各管各！互不干涉！”
景深闻言起身，整了整外套，拔腿就走，毫无留恋。
楚歌憋着气，指着景深离开门口，对徐咨羽抖着嗓子道：“看到没，这人就有毛病，我跟你说我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看出来了，特别……”
徐咨羽也站起来了，在楚歌瞪大眼睛中戴上墨镜，微微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俊杰。”说完，也是扬长而去，还很客气地对楚歌挥了挥手。
楚歌：“……”妈，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专车公司到底怎么招人？！
电梯运行到一楼，徐咨羽走出电梯，就见那辆漆黑幻影正停在楼下，笑着走了过去，弯腰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露出景深冷淡侧脸。
“你是老大，”徐咨羽直接道，“ok？”
景深也很直接，“上车。”
六月天气已经逐渐变得炎热，车停在楼下不久，里面就已经有了不低温度，冷气从风口溢出，将车里热意吹散同时，也混淆了车内味道。
两个成年男性味道。
雄性动物之间具有天然互斥性，车内荷尔蒙正不动声色地彼此较量。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互相看对方一眼，无声地胶着着。
徐咨羽对着车上镜子悠闲地整理自己头发，从镜子里一角反射观察景深。
专车司机？
真是只有那个看上去头脑单纯歌手才会信了。
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外形，但很难改变自己眼神。
那种冷淡中带着疏离，礼貌中又隐藏着高傲眼神，徐咨羽从来只在一种人身上看到过——天之骄子、目下无尘。
徐咨羽对着镜子扫了扫自己头发，笑容深深。
景深知道徐咨羽在打量他，他懒得做反应，手中牌只要够硬，无论坐在桌上是谁，他都一样通吃。
大约等了十分钟后，公寓楼道里跑出来一个单薄身影，楚歌面色粉白，满脸纠结不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里景深以及坐在副驾驶徐咨羽，徐咨羽还侧过身跟他摆了摆手。
楚歌：“……”他妈怎么有种狗男男既视感？
楚歌在楼上考虑了半天。
三个穿书，两个结成了同盟，就剩他一个……他实在接受不了，在自己自尊和被抛弃感中犹豫挣扎了十分钟后，还是妥协下楼了。
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歌气势还是不能丢，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语气盛气凌人，酝酿了一下准备放狠话，“你……”
车窗缓缓摇上了。
楚歌：“……”他妈是要老子下跪吗？！
楚歌屈辱地走下台阶，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没动。
“喂，我们谈谈。”
车窗摇下了一道缝。
楚歌蔫巴道：“我听你，行了吧？”
车窗摇下半扇，景深温和道：“我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
楚歌：“？”
景深道：“乱说话，不太好，什么‘我是你爹’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楚歌：“……”卧槽，好记仇一男。
楚歌：“我错了……”
景深点头，楚歌只看到那双温和凤眼目视前方，根本都没看他，但也还是没给他开车门锁。
楚歌举一反三，自我反省，“我是土鳖。”
景深扭过脸，微微一笑，“上车。”
楚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冷。
楚歌耷拉着脑袋开门上车，徐咨羽热情欢迎，“俊杰，欢迎你加入这个大家庭。”
楚歌坐在后座团成一团，面向内座，谁也别跟他说话，他要自闭一会儿。
“老大，现在能说说这本书情况了吗？”徐咨羽笑眯眯道。
楚歌忙悄悄竖起耳朵。
“不要叫我老大，名字就好，”景深发动了车，“很简单，一个三角恋故事。”
听到‘三角恋’，楚歌口型无声地‘哇哦’了一下。
“具体是指怎么样三角恋？”
“a甩了b，c追求b，a和c竞争。”
景深不想用自己名字，直接用了代称。
楚歌脑袋上一个小小问号，心想他会是abc哪个？他知道情况是‘楚歌’和‘景深’好像是一对了，景深又说‘楚歌’和‘徐咨羽’关系更深一层，还挺复杂，似乎有很多种可能性。
千万别是中间那个2b就行。
楚歌打了个寒噤，别恶心他。
徐咨羽也在脑海内理了下剧情脉络，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指了景深，“a，”再指自己，“c，”，又往后指了指蜷成一团楚歌，“b？”
“嗯。”
扭过头来楚歌：“……”
蓝牙电话来电提示在车内适时响起，是岳慧珊，景深按下接听。
“景总，您方便接电话吗？”
景深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满脸悲愤楚歌，楚歌接收到眼神，又默默地团回去自闭了。
“说吧。”
“景总，现在不知道是谁发布了楚歌在片场坠台视频，现在网上舆论正在发酵，质疑剧组安全措施以及天盛对艺人打压，目前集团股价正在大幅度地下跌中。”
景深猛地踩下了刹车。
一个小小视频能撼动一个娱乐公司股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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