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流神棍
瑞和听了沉默, 真的神仙才不会掺和人间的生死命数，还是用这种一命抵一命的阴邪方法。</p>
</p>
吴警官也被呛了个不轻，轻咳几声后继续问，将案件审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丝毫细节都没放过。</p>
</p>
到最后, 吴警官把能问的都问完了，首次审问鬼魂, 吴警官超常发挥, 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完成了一次很有水平的问讯。</p>
</p>
于此同时，另一个书记员将审问记录全部书写完毕并且签名，吴警官签上自己的名字，旁听的一直沉默没有话的征东市副局也签了一个, 书面报告就算完成了一半。</p>
</p>
“他能签吗？”吴警官还是问瑞和。</p>
</p>
鬼一这一次直接点头，瑞和便掏出一支笔递给盛涛，冷声道：“签吧。”</p>
</p>
盛涛抖着手要签，瑞和提醒：“签好一点, 再按个手印吧。”盛涛手也不敢抖了, 签下自己名字后又按了个红手印。</p>
</p>
“好、好了吧？”盛涛声问，警局的气势太强了，好像置身于强烈阳光下, 让他无所遁形, 浑身难受。</p>
</p>
吴警官点头：“好了。”</p>
</p>
盛涛松了一口气, 站起来主动走到鬼一身边。瑞和却微微皱眉, 喊住他：“除了这个案子，你没有别的要交代吗？”</p>
</p>
“？”吴警官等人疑惑地看着瑞和，“都审完了啊，还有别的案子？”</p>
</p>
盛涛愣住，瑞和看向陶执法官：“我记得昨晚您过，他之所以寿命不长，是因为造的孽太深重，我没记错吧？”他慢慢地把陶执法官过的，“猥琐幼童十一人，强奸幼女三人，这些罪，你不招来吗？”</p>
</p>
在场的人大惊。</p>
</p>
</p>
</p>
一切都弄完时已经过凌晨两点，瑞和准备得很充分，坚持留下鬼一和陶执法官二鬼，让他们收下供品才放他们走。</p>
</p>
有来有往才能加深友谊，大晚上的让人家加班出差，不能让人家白来。</p>
</p>
凌晨三点，瑞和才得以和自家师兄一起回去，路上，观主鹤白激动极了，一晚上没睡完全没让他精神短缺，反而神采奕奕。</p>
</p>
多长脸啊！</p>
</p>
刚才在警局里，鹤白自持身份不敢失礼，现在在自己的车上，他就不讲究什么形象，一张脸笑得跟向日葵似的，把瑞和一顿夸，夸他运气好，夸他领悟能力强，最后又感慨：“如果师叔祖在就好了，他一定很为你自豪。”</p>
</p>
只要回想起特调处倪泓和章部长刚刚的表情，特别是章部长，就足够鹤白乐呵一年的了。</p>
</p>
第二，瑞和睡到六点准时起来，但昨晚到底熬夜了，他是四点睡的，现在虽然已经自然醒，但脑子跟搁了炸弹一样，轰轰的特别吵。</p>
</p>
“头痛。”瑞和抱住被子，将自己卷进去。这一睡就睡过午饭，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醒来，虹阚已经在他宿舍里坐了一个时了。</p>
</p>
“饿了没，我给你带了饭。”虹阚让他去刷牙，“快点。”</p>
</p>
“师兄你几点起的？”</p>
</p>
“十二点点。”着虹阚笑了，“我年纪大了，觉少一点。”瑞和听了直笑。</p>
</p>
等吃完饭，虹阚才：“昨晚你出了大风头了，没想到盛涛以前还有那些案子，这下子一并□□，也算给受害者迟到的公正吧。”</p>
</p>
“是啊，迟到的正义总比不到的好，师兄，你有别的事情跟我吗？”瑞和察觉到虹阚的心不在焉，将沥干水的碗放到架子上，转身问。</p>
</p>
“你，盛涛的那个姓王的算命先生，跟咱们师傅的死有没有关系？”</p>
</p>
“难。”瑞和叹了一口气，“相似点只有一处，那就是都有借命术介入，但具体的要等到抓住那个算命先生。”</p>
</p>
“你得也是。”虹阚靠着厨房的门，“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就偏要想，偏要想——”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整个人显得阴郁又烦躁。</p>
</p>
瑞和知道虹阚这是心结又发作了。虹阚跟自己还不一样，他是真的跟师傅采宁子一起生活了五十年，虽然他不是最大的弟子，更加不是最的弟子，夹在中间不上不下，但因为是孤儿，从到大一直住在荷莲观，跟采宁子的感情是一日一日，一年又一年积累起来的，无比深厚。</p>
</p>
“走吧师兄，我们到书房去。”瑞和很快洗好碗，还洗了一串葡萄，虹阚揪了一个吃，皱眉：“酸。”</p>
</p>
“挺甜的啊。”瑞和吃了两个，起盛涛昨晚交代的事情，“我觉得那个算命先生绝对有古怪，我那从死者身上查出有阴物寄身过的痕迹，但盛涛他根本不知道，更加没有对死者动刀。不是他动的手，那就只有算命先生了，可是算命先生为什么要为盛涛遮掩？是遮掩也有些牵强，要是想一劳永逸，直接将死者伪装成自杀那是更干脆吗？”</p>
</p>
“是啊，我也想不通。算了！我们两个在这里想有什么用，等到那个算命先生被抓住就知道了。”</p>
</p>
虹阚完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句话是刚刚师弟过的，瑞和也听出来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笑成一团。</p>
</p>
“在干嘛呢，在院子里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观主鹤白敲门进来，寒暄几句后跟瑞和起前阵子调查的事情，“陆女士那里有我派去的弟子一直盯着，昨晚我们在警局那会子终于盯到有生人去陆家。”</p>
</p>
瑞和给鹤白递果盘，问：“确定身份了吗？”</p>
</p>
“没有，不过将那饶住处看准了。”</p>
</p>
鹤白笑得很得意：“不然哪有面子来见你呐。”他拿出一个信封，“那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是来给陆女士送快递的，陆女士在他那里买土鸡蛋。这是他的地址。”</p>
</p>
“谢谢观主。”瑞和接过，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将里面的地址记下来。</p>
</p>
“你不要擅自过去，如果要去，我让那边守着的弟子和你汇合。”</p>
</p>
“嗯，我现在就想过去一趟。”</p>
</p>
一个时后，瑞和跟虹阚来到那个老头现在居住的村子，见到了这边盯梢的两个师侄。来到这里，瑞和都有些忍不住感叹：这个村子还是当年他刚离家出走时落脚过的地方，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一瘸一拐地一家家找工作，后来在一家饭店找到洗碗工的工作。那段流离的岁月在记忆中已经变得暗淡，直到来到这个地方他才惊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p>
</p>
“就是那里了。”两个师侄带着瑞和他们来到一个院子，其中一个对跟瑞和，“里面都是混租，很乱的，我们怕打草惊蛇，就没有进去，不过那个老头其他人都喊他老李。”</p>
</p>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我吧。”</p>
</p>
虹阚不肯：“我一定要跟你进去。”于是最后瑞和是跟着虹阚一起进去的。</p>
</p>
群租院子确实挺乱的，走进大门后几乎没地方落脚，找人打听“老李”，很快瑞和就来到“卖土鸡蛋的老李”的房间前，在井边洗衣服的老太太还在热心地：“你别上当，他哪里养土鸡哟！他卖的土鸡就是市场上普通鸡蛋！”</p>
</p>
“谢谢您了。”瑞和笑眯眯地，“我看看，质量不好就不买。”</p>
</p>
屋里，周管事大惊，他是知道家主亲生子的模样的，更加熟悉对方的声音……当年换孩子时，他是其中一环，做过力气的。那个孩子一直是个隐形人，直到几年前突然进入渊少爷的视线，让他也跟着眼熟起来。</p>
</p>
“怎么会找来？怎么会？”周管事神经质地咬手指，为了逃过翟家的追搜，他将自己伪装成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又窝在这种地方，身份证件是很早就弄好的，渊少爷的，狡兔三窟——可是人没了，再多的窟也没用了。</p>
</p>
“老李在吗？”</p>
</p>
门又被敲响了，周管事深呼吸，昨晚他才去找陆巧，今徐虹臻就找上门来了，他咬牙，看着这间隔间——隔间太，只放得下单人床和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只有透气窗，根本逃不出去。</p>
</p>
要打吗？他打得过吗？</p>
</p>
周管事回想起翟溯渊死后还被缠身的蓝色的火，渊少爷了，那火是徐虹臻的手笔……他亲眼看着渊少爷的鬼魂被烧得一干二净，那场景是他迄今回想起来还无法释怀的噩梦。</p>
</p>
犹豫只不过这几秒之间，很快周管事就拿定主意，他将找了一件长袖衣服换上，将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p>
</p>
他昨晚已经跟陆巧将事情好，只要陆巧照他的话去做就没问题，他并不怕死！死之前也要给渊少爷报仇！</p>
</p>
门被打开，瑞和微微一笑：“老李是吧？你家的土鸡蛋怎么卖？”</p>
</p>
周管事心一跳，捏紧右手。“卖完了，暂时不卖了。”</p>
</p>
瑞和挑眉，视线落在他的右手臂上：“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其实土鸡蛋这种东西，吃或者不吃都没关系，生活嘛，并不是没有土鸡蛋就过不下去了，你是不是？”</p>
</p>
周管事强撑着：“这位先生，既然买卖不成，那就请回吧。”</p>
</p>
“不忙，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吗？”瑞和强硬地伸手压着门。</p>
</p>
“……请进吧。”</p>
</p>
瑞和示意虹阚等在门口，自己跟周管事一起走进去。屋内狭窄，两人进屋后仍然站着，瑞和打量着周管事，他也不是没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意。</p>
</p>
杀意？</p>
</p>
其实这个人是谁的手下，瑞和只有两个猜测，要么是翟溯的人，要么是翟溯渊的人。翟溯应该不会想杀掉自己，他都为了压下翟应麟的声势生二胎了，自己这个“长子”肯定也是另一份筹码。那么是翟溯渊的人？</p>
</p>
翟溯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一二死忠并不奇怪。</p>
</p>
如果是翟溯渊的手下，瑞和弯起嘴角，眼睛里毫无笑意。</p>
</p>
在那一刻，周管事只觉得寒毛直竖。</p>
</p>
※※※※※※※※※※※※※※※※※※※※</p>
</p>
早早早！！！</p>
</p>
啊昨晚上出去玩了，今感觉整个人都好累啊，疲惫的星期二，码字女孩决不妥协，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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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警官也被呛了个不轻，轻咳几声后继续问，将案件审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丝毫细节都没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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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 吴警官把能问的都问完了，首次审问鬼魂, 吴警官超常发挥, 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完成了一次很有水平的问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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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另一个书记员将审问记录全部书写完毕并且签名，吴警官签上自己的名字，旁听的一直沉默没有话的征东市副局也签了一个, 书面报告就算完成了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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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签吗？”吴警官还是问瑞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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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一这一次直接点头，瑞和便掏出一支笔递给盛涛，冷声道：“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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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涛抖着手要签，瑞和提醒：“签好一点, 再按个手印吧。”盛涛手也不敢抖了, 签下自己名字后又按了个红手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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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了吧？”盛涛声问，警局的气势太强了，好像置身于强烈阳光下, 让他无所遁形, 浑身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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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警官点头：“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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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涛松了一口气, 站起来主动走到鬼一身边。瑞和却微微皱眉, 喊住他：“除了这个案子，你没有别的要交代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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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警官等人疑惑地看着瑞和，“都审完了啊，还有别的案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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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涛愣住，瑞和看向陶执法官：“我记得昨晚您过，他之所以寿命不长，是因为造的孽太深重，我没记错吧？”他慢慢地把陶执法官过的，“猥琐幼童十一人，强奸幼女三人，这些罪，你不招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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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大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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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弄完时已经过凌晨两点，瑞和准备得很充分，坚持留下鬼一和陶执法官二鬼，让他们收下供品才放他们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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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来有往才能加深友谊，大晚上的让人家加班出差，不能让人家白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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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瑞和才得以和自家师兄一起回去，路上，观主鹤白激动极了，一晚上没睡完全没让他精神短缺，反而神采奕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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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长脸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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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警局里，鹤白自持身份不敢失礼，现在在自己的车上，他就不讲究什么形象，一张脸笑得跟向日葵似的，把瑞和一顿夸，夸他运气好，夸他领悟能力强，最后又感慨：“如果师叔祖在就好了，他一定很为你自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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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回想起特调处倪泓和章部长刚刚的表情，特别是章部长，就足够鹤白乐呵一年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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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瑞和睡到六点准时起来，但昨晚到底熬夜了，他是四点睡的，现在虽然已经自然醒，但脑子跟搁了炸弹一样，轰轰的特别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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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瑞和抱住被子，将自己卷进去。这一睡就睡过午饭，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醒来，虹阚已经在他宿舍里坐了一个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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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没，我给你带了饭。”虹阚让他去刷牙，“快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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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几点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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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点。”着虹阚笑了，“我年纪大了，觉少一点。”瑞和听了直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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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饭，虹阚才：“昨晚你出了大风头了，没想到盛涛以前还有那些案子，这下子一并□□，也算给受害者迟到的公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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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迟到的正义总比不到的好，师兄，你有别的事情跟我吗？”瑞和察觉到虹阚的心不在焉，将沥干水的碗放到架子上，转身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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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盛涛的那个姓王的算命先生，跟咱们师傅的死有没有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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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瑞和叹了一口气，“相似点只有一处，那就是都有借命术介入，但具体的要等到抓住那个算命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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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也是。”虹阚靠着厨房的门，“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就偏要想，偏要想——”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整个人显得阴郁又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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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知道虹阚这是心结又发作了。虹阚跟自己还不一样，他是真的跟师傅采宁子一起生活了五十年，虽然他不是最大的弟子，更加不是最的弟子，夹在中间不上不下，但因为是孤儿，从到大一直住在荷莲观，跟采宁子的感情是一日一日，一年又一年积累起来的，无比深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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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师兄，我们到书房去。”瑞和很快洗好碗，还洗了一串葡萄，虹阚揪了一个吃，皱眉：“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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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甜的啊。”瑞和吃了两个，起盛涛昨晚交代的事情，“我觉得那个算命先生绝对有古怪，我那从死者身上查出有阴物寄身过的痕迹，但盛涛他根本不知道，更加没有对死者动刀。不是他动的手，那就只有算命先生了，可是算命先生为什么要为盛涛遮掩？是遮掩也有些牵强，要是想一劳永逸，直接将死者伪装成自杀那是更干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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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想不通。算了！我们两个在这里想有什么用，等到那个算命先生被抓住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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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阚完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句话是刚刚师弟过的，瑞和也听出来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笑成一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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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嘛呢，在院子里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观主鹤白敲门进来，寒暄几句后跟瑞和起前阵子调查的事情，“陆女士那里有我派去的弟子一直盯着，昨晚我们在警局那会子终于盯到有生人去陆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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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给鹤白递果盘，问：“确定身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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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将那饶住处看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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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白笑得很得意：“不然哪有面子来见你呐。”他拿出一个信封，“那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是来给陆女士送快递的，陆女士在他那里买土鸡蛋。这是他的地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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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观主。”瑞和接过，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将里面的地址记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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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擅自过去，如果要去，我让那边守着的弟子和你汇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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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现在就想过去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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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后，瑞和跟虹阚来到那个老头现在居住的村子，见到了这边盯梢的两个师侄。来到这里，瑞和都有些忍不住感叹：这个村子还是当年他刚离家出走时落脚过的地方，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一瘸一拐地一家家找工作，后来在一家饭店找到洗碗工的工作。那段流离的岁月在记忆中已经变得暗淡，直到来到这个地方他才惊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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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里了。”两个师侄带着瑞和他们来到一个院子，其中一个对跟瑞和，“里面都是混租，很乱的，我们怕打草惊蛇，就没有进去，不过那个老头其他人都喊他老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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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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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阚不肯：“我一定要跟你进去。”于是最后瑞和是跟着虹阚一起进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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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租院子确实挺乱的，走进大门后几乎没地方落脚，找人打听“老李”，很快瑞和就来到“卖土鸡蛋的老李”的房间前，在井边洗衣服的老太太还在热心地：“你别上当，他哪里养土鸡哟！他卖的土鸡就是市场上普通鸡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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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了。”瑞和笑眯眯地，“我看看，质量不好就不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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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周管事大惊，他是知道家主亲生子的模样的，更加熟悉对方的声音……当年换孩子时，他是其中一环，做过力气的。那个孩子一直是个隐形人，直到几年前突然进入渊少爷的视线，让他也跟着眼熟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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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找来？怎么会？”周管事神经质地咬手指，为了逃过翟家的追搜，他将自己伪装成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又窝在这种地方，身份证件是很早就弄好的，渊少爷的，狡兔三窟——可是人没了，再多的窟也没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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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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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又被敲响了，周管事深呼吸，昨晚他才去找陆巧，今徐虹臻就找上门来了，他咬牙，看着这间隔间——隔间太，只放得下单人床和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只有透气窗，根本逃不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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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吗？他打得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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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事回想起翟溯渊死后还被缠身的蓝色的火，渊少爷了，那火是徐虹臻的手笔……他亲眼看着渊少爷的鬼魂被烧得一干二净，那场景是他迄今回想起来还无法释怀的噩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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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只不过这几秒之间，很快周管事就拿定主意，他将找了一件长袖衣服换上，将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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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已经跟陆巧将事情好，只要陆巧照他的话去做就没问题，他并不怕死！死之前也要给渊少爷报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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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瑞和微微一笑：“老李是吧？你家的土鸡蛋怎么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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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事心一跳，捏紧右手。“卖完了，暂时不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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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挑眉，视线落在他的右手臂上：“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其实土鸡蛋这种东西，吃或者不吃都没关系，生活嘛，并不是没有土鸡蛋就过不下去了，你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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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事强撑着：“这位先生，既然买卖不成，那就请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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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吗？”瑞和强硬地伸手压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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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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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示意虹阚等在门口，自己跟周管事一起走进去。屋内狭窄，两人进屋后仍然站着，瑞和打量着周管事，他也不是没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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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人是谁的手下，瑞和只有两个猜测，要么是翟溯的人，要么是翟溯渊的人。翟溯应该不会想杀掉自己，他都为了压下翟应麟的声势生二胎了，自己这个“长子”肯定也是另一份筹码。那么是翟溯渊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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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溯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一二死忠并不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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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翟溯渊的手下，瑞和弯起嘴角，眼睛里毫无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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