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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呀。

小说: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作者:酒窝动人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22 16:30:24
贺章之的态度让苏钰惊诧,  他为贺章之斟酒一杯,语气缓和道:“既然如此,那我没甚好说的。”
        苏绮的价值不高,  不至于为了她和贺章之结怨,  自己该说的也已经说了,  贺章之不愿意,  那他也没什么法子。
        贺章之见好就收,举杯畅饮,  道:“多日没和顺安畅聊,今儿可要聊个痛快。”
        苏钰挤出笑容,抬杯与他一碰,  仰头喝干。
        贺章之这人似正似邪,又是众人熟知的太子心腹,在自己还未想好到底站在谁一边时,  贺章之还暂且不能得罪。
        苏钰想套话,贺章之圆滑,  二人旗鼓相当,  这番谈话下来,感情倒是亲近不少。
        贺章之晃着杯中酒,眼中的笑意让他眸光明亮,嘴角的弧度使得他气质愈发柔和温暖。
        他若是一块温润的暖玉,  那苏钰则是大雪寒霜中的冷石,  冷峻坚毅。
        贺章之的款款而谈,苏钰时常应和着,话虽少,但并不冷漠无情,熟悉苏钰的人能看到他这态度,  就知他对贺章之很有好感。
        一壶酒喝的精光,贺章之也寻得了离开的借口,他起身拱手,道:“今儿多些顺安款待。”
        苏钰托了托他的手,道:“九如客气。”
        贺章之与他颔首,转身离去,手指刚触碰到门框,就听见苏钰的声音,道:“苏绮毕竟是你的正妻,即便外室再娇艳,也不能让正妻失了脸面,九如是个好儿郎,这道理理应知晓才是。”
        贺章之回眸,俊雅面容带笑,道:“顺安好意我心领。”除此之外,贺章之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承诺。
        门被推开,酒香泻出,贺章之与贺良随着这股子酒香缓缓下楼。
        而苏钰动了动嘴角,僵硬扯唇道:“看来他和我一样。”都在心里厌着苏绮。
        贺章之边下楼边用折扇挥散身上的酒味,他青衫斯文,举止随和,唇边浅笑,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正在算账的掌柜的瞅见了贺章之,立马放下了算盘,眼神敬意地望着他,随后颔首。
        贺章之轻摇折扇,随之一笑。
        开了这家鸿运酒楼之后,他和太子得到的消息可比想象中多的多。在他们猜测这家酒楼背后的主人时,谁也想不到会是贺章之。
        所以在昨日苏钰派人定下这里的雅间时,贺章之就收到了口信。
        他不用想,必定和苏绮有关系。
        贺章之翻身骑上了马,贺良和他并排,二人悠闲骑着马,贺良问道:“这苏世子可是有事求公子?”自家公子和少夫人成亲三载,从没见过苏世子主动邀约,所以贺良有这个想法也实属正常。
        贺章之用折扇挡了挡阳光,说道:“不是求事,是和你纭主子有关。”
        贺良不是个愚钝的,一下子就往苏绮身上联想。贺良心中愤愤不平,这少夫人也太多管闲事了吧,你不守妇德,还要求公子做这做那,你真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
        贺良眼神表达着不满,他就想不明白,公子这般芝兰玉树,怎就少夫人眼瞎不懂得珍惜,偏偏就对那大尾巴狼宋衍庭不一般?
        贺章之扫他一眼就能晓得贺良在想什么,用折扇敲敲他的头,无奈道:“我身为一男子,摊上那事实属尴尬,我这人好面子,被你们几个人知晓那事已经足够让我无地自容,若是再让苏钰知晓,我这人还在不在靖州混了?所以就让苏钰觉得是我贪图美色吧。”
        贺良等人终究是贺章之的心腹手下,知道也无妨,但是苏钰不同,都是天之骄子,名门出身,贺章之不想在他面前低一头,就算那人是他亲妹妹也不可以。
        他已经在宋衍庭身上栽了个大跟头,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
        贺章之收起折扇后,阳光刺的他眯着眼睛,仔细想想其实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去折磨苏绮,她心心念念的宋衍庭已经亲手插了她一刀,就算现在二人再怎么私会,苏绮只不过是一时的欢愉,属于她的痛苦还长着呢。
        “走吧,快些回别院。”
        昨日贺章之说今日就能带来消息,所以陆纭纭这一整天压根就坐不住,她盼着门口,等待着贺章之的归来。
        丫鬟巧玉换上了夏装,娇娇悄悄,不过她一说话就破坏了那副好面相。“夫人夫人,公子回来了!”
        陆纭纭立马站了起来,打算出门去应他。盼姿劝说道:“夫人别急,公子步伐比夫人快多了,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着公子吧,小心别扯着伤口。”
        陆纭纭听了她的劝,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昨天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如果崔雁儿真的是崔婧雁,那她欠“陆纭纭”的可就太多太多了!
        贺章之终于在陆纭纭的期盼中走了过来,等不及先喝水,他就说道:“已经查清楚了。”
        两个丫鬟一听,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听的话,默契告退。
        陆纭纭见他额发有微汗,便体贴的给他倒了一杯花茶,道:“公子快坐下说。”
        贺章之清了清喉咙,说道:“崔雁儿和崔婧雁果就是同一人,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是被抱错的,那崔彦里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纭纭,你对崔彦里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
        陆纭纭白着一张小脸,苦笑道:“我小时候除了被陆张氏打骂就是被折腾着干苦活,别的事情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贺章之想着手底下人查出崔婧雁这十几年来的日子,心里对陆纭纭很是心疼,崔婧雁在崔家非常受宠,因为她聪慧好学又知礼数,崔彦里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很疼爱。再看看陆纭纭在陆家的日子,真是天差地别。
        陆纭纭叹了叹气,“崔家倒了,又被发落到边疆,为什么崔婧雁没有跟着去?”
        贺章之当然也查了这件事,他道:“当初押崔彦里等人去边疆的将士我也找到了,他们对崔婧雁有印象,因为当时他们都被关押在牢里听候发落,所以将士们还去了一趟大牢,在他们宣读圣旨之后,崔婧雁就立刻改口说她不是崔家人,这不是崔家人自然就不用发配,所以那将士让她单独关了一阵就放了她。”
        陆纭纭紧锁眉心,“这么容易就被放了?是不是有人在帮她。而且崔彦里怎么就信了她不是真正的女儿呢?”
        贺章之说起这个还略有吃味,如果不是抱错了,现在就是陆纭纭和他有婚约了。他撇了撇嘴,说道:“崔彦里二十年前和他同窗好友定下了娃娃亲,所以崔婧雁是有亲事在身的。而那个男子正是后来买通将士的人。至于崔彦里为什么会信了她的话,将士也不清楚,因为崔婧雁趴在崔夫人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昏了过去。”
        陆纭纭没想到崔婧雁身上竟然还会有这么多条暗线,那这一切就梳理清楚了。崔婧雁在见到圣旨后会有那个反应,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崔家女,甚至有可能她从始至终都知道她自己的身世,要不然陆张氏在见到她回来的时肯定会大吃一惊,但陆张氏并没有,那就说明二人很早就有了联系!
        陆纭纭握紧了手,揪起裙面发/泄情绪,她还是太小看崔婧雁的阴毒了。
        在崔婧雁回洛州之后她还是没有告诉“陆纭纭”真相,反而欺骗她说父母都不在人世间,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做这么多亏心事,难道她都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吗!
        贺章之目光柔和,抓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说道:“崔婧雁在被放出来之后,她就回了洛州,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些了。”
        “公子...崔夫人还好吗?”
        贺章之摇摇头。
        陆纭纭抬眸,脸上不带任何笑意,问了句:“公子,你觉得崔婧雁还会回来吗。”
        贺章之想了想,“人心难测。”
        陆纭纭红唇轻启,眼神里一片淡然,她道:“崔婧雁,她一定会回来的。”
        贺章之摸着她的发,说道:“不管她身在洛州还是靖州,我都会把她揪出来让你泄愤。这是她的欠你的。”
        陆纭纭摇摇头,说道:“公子,我想自己亲手报这个仇。”想到自己的能力有些事情还是难做到,陆纭纭又补充了一句:“公子可以协助我吗。”
        贺章之把她抱在怀里,笑说道:“帮,怎能不帮。”
        陆纭纭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我能问一问,他犯的是什么罪吗?”
        贺章之回想崔彦里的案宗,语气微沉道:“崔彦里负责的一次案考被人发现泄露试题,又在其家中找出白银千两,抬出了整整两箱子。圣上听闻大怒,便将他罢黜,但有太傅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崔家府上四十八口全被发落到边疆。”
        陆纭纭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不拥有熟知书中剧情的金手指,唯一一个有预警的金手指也多日未出现。所以在听到贺章之的这番话时,她竟没有一点头绪。
        贺章之亲了下她的手背,安抚着说道:“我明日去问问爹,他应该最清楚这整个案情。”
        陆纭纭蹭了蹭他,略显脆弱地说道:“我只有公子了...”
        贺章之眼神宠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你的。”
        陆纭纭感动的一塌糊涂,呜呜呜呜,这哪里像个反派,分明就是个温润君子嘛!
        贺章之按住她乱蹭的脑袋,很是无奈地又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别的事情有我给你安排着,听见了吗。”陆纭纭在洛州时的病弱身子他还有几分印象,所以只要陆纭纭的伤口没有彻底愈合,贺章之就会一直担心她。
        陆纭纭又不是个不分好赖话的人,他对自己的关心自然全部收下,身体是本钱,要想和崔婧雁斗到底,必须得养好身体,省得以后真被她的厚脸皮给气死。
        呸呸呸,自己干嘛这样咒自己,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儿苟到了现在,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死掉。
        贺章之见陆纭纭情绪稳定下来,便揉了揉她的脸颊,说道:“我先去书房一趟,若有事你尽可来找我。”
        陆纭纭乖巧点头,送他到院门口。贺章之模样上佳,身材也是十足的完美,从这背影就能看出他的宽肩细腰,别说男子爱美色,女子也爱啊。
        陆纭纭倚着门框,眼神恋恋不舍,哎,暂时是吃不着,只能看着了。
        对于肉/体交流,倒不是她自暴自弃,也许是老天眷顾自己,穿书几个月有余,身为一个地位不高的外室,碰上个并不是下半身动物的贺章之实属幸运。刚穿来时还在战战兢兢,生怕第二天就被丫鬟告知今晚就要伺候他。没想到贺章之比自己还洁身自好,压根就不跟自己住同一间房。
        后来二人变得熟悉起来,不像是之前那么的尴尬,说话间还能带几许调侃意味,所以慢慢地也就住在了一间房。
        贺章之是个正常男子,自己也是个正常女人,该有的感觉当然都有。因此在和他有了亲密接触后,那时候就猜测或许很快就会做一些更让人羞的事情。
        不成想,贺章之又按住了暂停键,自己也不是没感觉到他身上的异样,可偏偏他就是自控能力强到极致,让人不服也不行。
        所以自己就从一开始的抗拒,渐渐的反而被贺章之吊起了胃口。
        陆纭纭颇为不爽地撇撇嘴,要不是贺章之每次都有反应,她真的可能会怀疑贺章之他不行。
        不对,贺章之那方面肯定没问题,自己怎么把苏绮给忘了,好歹成亲几年了呢。
        哎,让她一个现代人当小三,那简直浑身不自在,虽然在这个朝代里小三小四都是合法的。
        真是的,自己想这些矫□□做什么,能有一条命,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有这胡思乱想的时候,还不如多想想苏绮呢。
        实在搞不懂苏绮这个女人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贺章之这个男人长得不丑人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对女人态度他是很真诚的,甚至比起某些现代社会里的男人还要尊重女人。所以总的来说,他是一个很适合当丈夫的人。所以苏绮为什么还会选择出轨呢?还是在婚后出轨。
        陆纭纭坐回了自己的小圆凳子上,她是不是该帮贺章之一把,让他提前得知自己的妻子给他戴了绿帽?可自己现在远在别院,连苏绮的面都没见过,更连那个男人都不晓得是谁,这还怎么能让贺章之知道苏绮的事呀。
        陆纭纭垂头丧气,就凭着她目前的身份,怕是这辈子都难揪出苏绮红杏出墙的那个男人了。
        除非...苏绮她自曝。
        啊这...着实不太可能。
        头疼,自己好头疼。
        一个一直被自己故意忽略掉的问题,在此时也不得不面对它。
        她承认,贺章之有妻子一事,她接受不了,可她的身份已然成了定数,自己没能力逃避现实,那就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但如果贺章之发现了苏绮的出轨,那自己就能成为贺章之唯一的女人。
        陆纭纭嘴角的笑容一僵,她仰头捂脸,唯一?自己今儿是不是被贺章之给蛊惑了,连这个词都能从自己的嘴里蹦出来。
        别忘了自己是什么,是外室啊。贺章之能收下自己,也代表他有念头会收下别人,所以哪来的唯一?
        就算没有了苏绮,也会有周绮张绮,只要贺章之他想,哪怕他七老八十了也能照收小妾不误!
        陆纭纭拍拍自己的脑门儿,醒醒吧,什么时代了,现在可不是21世纪,是一个自己压根就不知道的朝代,这里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异想天开什么呢!
        贺章之表现出的温柔体贴就像是一个暖室,而自己就是一朵被养在暖室里的花,她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出现,但因为贺章之,她从破土而生,再到开花盛放,从一开始的抗拒再到习惯,却忘了自己的本心,也遗忘了这间暖室,并不只是种着她这一朵花。
        陆纭纭托着腮,眼神放空,她心里头其实一点也不难受,反而感到很庆幸,还好现在的自己还能找回自我。
        她的心永远只会属于自己,不会属于旁人,只有将心紧紧攥住,才不会让它破成再也黏不合的碎片。
        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待贺章之,但再也不会迷惘了。
        陆纭纭眼神有了光彩,弯眸一笑,自己虽被困在内宅,但她的小天地里可不会只有男人的存在。
        她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全是大神的副本,她保命的武器不多,所以就请让她自私一点吧。
        “巧玉,你去跟厨娘说一声,让她给我做点蛋饺,我突然馋这一口了。”
        巧玉探头进来,笑吟吟道:“晓得啦。”
        陆纭纭又道:“记得给公子那边也送一份。”
        “好嘞,奴婢这就去吩咐厨娘。”
        在蛋饺还没做好前,自己该好好去写那本话本子了。
        夜黑了,静悄悄地,此刻还不是盛暑,虫鸣声并没有在别院里苏醒。
        陆纭纭被贺章之揽在怀里,她正面对着贺章之,伸指摸了摸贺章之的睫毛,轻柔的就像是一阵风。
        贺章之准确无误的抓住她的手,淡淡说道:“不早了,别闹。”
        陆纭纭更加贴近他,小声问了句:“公子,你和少夫人成亲几年了。”
        这句话问的大胆,她的身份并不应该问这句话。
        贺章之睁开双眸,单臂支起,虽然房间里未燃烛,但是贺章之凭借着月光还是能瞧的清楚陆纭纭此时的神色。
        贺章之捏着她的下巴,缓缓抬起,漂亮的眼睛,在月色的倾洒下,显得柔弱无助。
        “提她做甚。”
        陆纭纭甜甜一笑,道:“那我不问了,睡觉。”陆纭纭挣脱开他的手指,再次钻进他的怀里。
        贺章之无奈地叹了叹气,道:“三年。”
        陆纭纭轻轻应和一声,果然就没再问下去,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
        贺章之抱紧了她,眼眸在夜色里衬得愈发幽深复杂,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收下你,让你成外室吗。”
        陆纭纭摇摇头,大概是见色起意?
        “我祖父和祖母相伴多年,二人虽是娃娃亲,但感情甚好,从我祖父发家之后,和他熟识的官员就往老宅里送了几位美人。祖父因此发了一次大火,将她们又送了回去,并且立下了家规,贺家男儿如若四十岁无子嗣方可纳妾。”贺章之很少会和陆纭纭提起老宅里的事,所以陆纭纭根本就不知道这条家规,也想不到自己外室身份还有这么一个缘来。
        贺章之又道:“上次我向娘坦白你的存在是因为我肯定会带你回老宅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再者,和我一向不对付的宋衍庭知道了你的事,我怕他会背后捅我一刀,就算被祖父知道了你的存在,到那时候还有个能替我求情的人。”
        陆纭纭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她真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一问,竟然炸出了这么大的水花。贺章之四十无子嗣方可纳妾,那不就等于说贺章之这辈子根本不可能会纳妾吗!
        不对,那自己是个啥...
        都有第一个意外了,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啊。
        贺章之听到她倒吸气的声音,忍俊不禁道:“是不是觉得我祖父很...很怪异?当初这条家规被别人知道的时候,都在议论我祖父,说我祖父不愧是泥腿子出身,连最基本的本枝百世都不盼着。”
        陆纭纭忍住了摇头的冲动,这哪是泥腿子啊,这分明就是在为子孙后代的幸福而考虑啊。
        贺章之慵懒的垂着眸子,用手指顺着陆纭纭如瀑般的秀发,道:“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说现在不是带你回去的时候吗。”
        陆纭纭被摸的很舒服,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好奇呀,但是问了公子,公子会告诉我吗。”
        贺章之停下了手,温声道:“会。”
        “那是为什么呢。”
        贺章之附耳,呵声道:“因为有些事情,还没到收线的时候。”
        ...
        ...
        ...
        “雁儿姐姐,是我,香菱。”
        崔婧雁开开大门,领口盘扣因为走的太匆忙都没来得及扣上,所以露出她白皙的肌肤。
        香菱下意识“哎哟”一声,连忙小声说道:“雁儿姐姐,都怪我不好,这么早喊你。”
        崔婧雁温柔的摇了摇头,耳垂羞红,然后挽起手指扣起了盘扣。
        她眼神掠过精光,根据前几次的查看,每当这个时辰宋衍庭就会从那宅子里出来,而他所在的那辆马车也会从自己的家门口经过。
        香菱的敲门是自己安排的时辰点,等得就是宋衍庭。
        她故意露着细长的脖颈,几缕黑发缠绕在锁骨上,她容颜清秀,虽不是艳丽的芍药花,但她的这份温柔小意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似是一朵该本人捧在手心里的栀子花。
        “啊...”突然,梅花盘扣上的珠子掉落,崔婧雁急忙弯腰去捡,她不知觉中胸口的风景敞的更开,可是她像是完全不知道一般的执拗捡着珠子。
        当她露出笑容捧着手里的珠子起身时,抬眸就看见了那掀开车窗帘子的那张俊颜。
        香菱浑然不知后背的动静,只听见有马车的辘辘声,顾不得多想直接挡在崔婧雁的面前,小声说道:“雁儿姐姐!你衣裳敞开啦!”
        崔婧雁俏脸迅速飞上红晕,她拉着香菱进了自己的院子,用力地关上了门。
        应该是成功了吧?
        崔婧雁敛住眼底的狡黠,笑得温婉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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