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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太子妃第四十一天

小说:东宫重组家庭作者:戚华素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1-21 12:00:28
面对福盈的挑衅,  裴良玉的确瞧见了,却半点不在意,只扫了一眼姐弟俩的佩饰,  微微蹙眉。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净拿大人的款式给他们。”
        听得裴良玉提起,  齐瑄仔细看了看儿女身上的穿戴:“往年不都是这么穿的?”
        “往年是往年,今年两个孩子都大了,可入席用宴,  还能和往年一样?”
        何况,  往年中秋,  东宫可有女主人在?这样制式的佩饰,  庄重是够庄重了,  哪儿是孩子合用的。
        今日宫宴,  算是家宴,来的都是宫中嫔妃、各家王妃,  让两个孩子这么出去,丢的可是她的脸。
        裴良玉想了想,叫来青罗嘱咐几句,又问福盈:“让云掌严重新替你梳头可好?”
        福盈不说话,  齐瑄便直接替她应了下来。
        “爹,  ”福盈气恼的喊了一声,  又在齐瑄温和的目光里嘟着嘴主动下来,叫傅姆抱着坐到了小几前。
        原来还是怕父亲。裴良玉稍稍抿唇,露了几分笑意。
        福盈才拆了头发,  青罗正巧回来,便先将福盈合用的首饰摆在了小几上,方便云裳取用。
        福盈头发长,  须得拆了重新编成辫子,小几上搁的便是两条带小铃铛的月白色绣花发带,并一对做成了铃兰模样的贝壳花。
        原本福盈还绷着脸,时不时的动一下,说云裳扯痛她了,却在看到这些漂亮头饰后,立刻配合了许多。
        裴良玉看在眼里,又在心里给福盈后头添了一笔爱美。
        青罗将福盈的发饰搁好,便又到了齐瑄与福瑜身边,托盘里,还剩一大一小两个玉佩,上头刻的都是月兔,只是小的那块瞧着更可爱些。
        齐瑄看着这东西便问:“我也要换?”
        裴良玉不说话,只捧着茶盏扫了他一眼,齐瑄便主动替自己和福瑜换下了腰间玉佩。
        裴良玉看着福瑜头上的发带,还有些不大满意,可她也没什么合用的,便只能将就将就。毕竟中秋宫宴的衣裳,八月前就送到两个孩子殿中了,她连见都没见过。
        “日后大节要穿的衣裳首饰,都得拿来叫我先看一遍才行。”
        姜斤斤在边上站着,悄悄扫了几眼,就被齐瑄抓住了。
        “看出什么来了?”
        姜斤斤忙堆笑道:“一看就是一家子。”
        等福盈打扮好了,一家子便先去了凤仪宫,齐瑄同皇后见了礼,说过几句话,便又往紫宸殿而去。他作为太子,要迟些与皇帝同去。
        待齐瑄走了,皇后仔细打量了裴良玉与两个孩子的装扮,笑道:“你费心了。”
        待两个孩子被带下去用点心,裴良玉略坐了一会儿,众妃便齐齐到了,而后不断有各家王妃、世子夫人前来请安,没过两个时辰,便已将空荡荡的凤仪宫正殿坐满了不少。
        因是头回见到裴良玉,不少王妃、宫嫔都悄悄地打量着她。
        “这位就是太子妃吧,”一名郡王妃含笑看向皇后,“观太子妃品貌,娘娘可是得了位好儿媳。”
        “是了是了,”她上首之人立刻接过话头,“前几日,我们王爷回来,也很说了太子妃不少好话。”
        “这可难得,肃王可不是爱夸人的性子,”皇后轻笑着拉了裴良玉的手,“不过也不是本宫自夸,玉儿这个儿媳好,本宫是极喜欢的。”
        贤妃闻言用团扇指了指裴良玉腰间笑道:“娘娘对太子妃的喜欢,妾可早看出来了。这是您的爱物,若不是喜欢得很了,怎么肯拿出来送人。”
        肃王妃点了点头:“还是皇后娘娘眼光好,只可惜没先叫臣妇见着,否则定要和娘娘抢了这个儿媳家去。”
        “那你可抢不走,”皇后得意道,“若想抢得玉儿这个儿媳,你得先请动母后做媒去。”
        “竟是太后亲自说的媒?”肃王妃有些惊讶。
        一末位的年轻王妃扯了扯嘴角,抬高了声音:“到底是太子妃命好。”
        这话出来,不少人都向她看了过去。
        裴良玉略作思索,便也记起她是谁了。礼郡王之妻王氏,和惠平太子妃正是嫡亲的姊妹。
        见众人都看向她,礼郡王妃还故意用团扇遮了遮脸。
        “怎么,臣妇说的不对?太子妃若命格不好,与太子合不成八字,便也没这段姻缘。何况太子大婚当日,边关便得了大胜,可见太子妃的命格,是羡煞旁人的。”
        “命格一说,虚无缥缈,不想礼郡王妃竟如此笃信。”
        裴良玉淡淡道,“至于边关大胜,礼郡王妃出自颖侯府,祖上也是曾领兵的大将军,想来该更知道将士们的英勇才是。”
        “若定要强加于命理,只怕要叫将士们心寒了。”
        “太子妃说的很是,”皇后冷淡的扫了礼郡王妃一眼,“战场上刀剑无眼,每一场大胜,都是将士们以命相搏。我等身在后方,享盛世太平,才更该感念他们的不易才是。”
        “皇后说的是,”肃王妃接了一句,又问礼郡王妃,“王太妃怎么不曾来?”
        礼郡王妃这才说是病了。
        有了肃王妃打岔,皇后的刻意忽略,原以为众女眷该知道什么不该说了。谁知英王妃突然问起:“怎么不见皇孙和小郡主。”
        裴良玉知道,这也是个和王家有亲的:“劳英王妃记挂,福盈福瑜年纪小,才叫了人带去后殿歇息。”
        英王妃点了点头:“皇孙与郡主年纪小,太子妃很该多关心些。小孩子有时脾气坏些,未必是有什么坏心,年纪小不懂事罢了。”
        英王妃说着,俨然以过来人的口吻道:“这待前头的孩子,总要如自己亲生的一样好才行。日日殷勤看顾,亲手教养。若得空时,也得教教孩子,不至于忘了生母之恩。”
        这……裴良玉心里恶心之余,还有些发笑。若只前半句也就罢了,偏生还画蛇添足的补一补。真当宫里是你英王府?
        “多谢英王妃指点”裴良玉像是没看见皇后落下的脸色似的,“英王妃是过来人,句句都是金玉良言,本宫必定记在心里。”
        “只是东宫内苑有三司伺候着,皇孙郡主身边也又无数嬷嬷、宫人时常跟着,还有好几个师傅轮着教导,父皇母后时常过问着,本宫倒做不到英王妃的境界,只能时常关心关心罢了。”
        瞧见英王妃又想开口,裴良玉忙继续道:“只是英王妃做的这样好,怎么前头大公子二公子都加冠了,却还未成婚?”
        英王妃面上露出了几分抱怨之意:“都说是成家立业,只是他两个志向远大,才拖了下来,臣妇也劝过好几回,都被拒了。”
        裴良玉故意露出惊讶神色:“二公子也就罢了,大公子想来该是世子,怎的也不急?”
        肃王妃轻笑一声:“太子妃怕还不知道,英亲王还未请封世子。”
        “原来是这样,”裴良玉做出关切模样,“不过大公子素有才名,又是嫡长子,父皇必然会应允的,王妃若觉得不好说,本宫今日回去,请太子帮着提上一句,也未尝不可。”
        皇后此时方道:“这倒不必,等迟些,本宫与皇上提上一句就是。”
        英王妃这才僵着脸道:“多谢皇后,只是……”
        “你放心,”皇后面色温和,“本宫必不会忘了。”
        听得此言,肃王妃直接笑出了声:“皇后娘娘如此相帮,弟妹有福气。”
        英王妃亲生的小儿子才十五,她为何拖着不愿意立世子,打量着谁不知道呢。再说她给前头两个儿子说的人,那是其他王妃连放到考虑名单上都不肯的,也亏得她能翻出来。
        过了一阵,有宫人进来提醒过时辰,内外命妇们方纷纷起身,往用宴的抱霜园去。
        裴良玉看了看时辰,还不到去接太后的时候,却也不想只在殿内与皇后说话,便寻了个看看福盈姐弟的由头,轻易被皇后放了出来。
        裴良玉走出正殿,才松了口气,就瞧见了廊下还未离开的礼郡王妃。
        “太子妃真是好本事,才嫁进宫几日,便能得皇后娘娘这样喜欢。”
        “礼郡王妃这话,本宫有些听不明白,母后一向是个慈善人,最是好相处的,本宫又是她儿媳,母后喜欢本宫,又有什么不对?”
        这话裴良玉说的违心,可这是在凤仪宫,又是面对着挑事的礼郡王妃,她自然得说得越漂亮越好。
        “所以说太子妃命好,”礼郡王妃板着脸问,“拿着别人的命格四处宣扬,我还是头回见着。”
        “这就不劳礼郡王妃操心了,”裴良玉想起当初因重新批命而起的种种流言,“虽说本宫不信命,可为什么两次批命,一句同样的话,会在不同的人身上,怕是礼郡王妃该回去问问颖侯才是。”
        见礼郡王妃面色凝重,裴良玉轻声道:“毕竟本宫家里,和钦天监可没什么关系。”
        裴良玉和礼郡王妃擦身而过,去了后殿。比起前头,这里的确清净许多,连喧嚣都少了。
        后殿的宫人见她来,忙迎了过来:“方才有几家小公子在,皇孙与郡主也跟着玩了一阵,这会儿正休息着。”
        裴良玉进去瞧了瞧,果真瞧见姐弟俩都睡着,想了想,索性吩咐文栀留在此处:“过会儿福盈福瑜醒了,你替他们抿抿头发。”
        因在廊下时被耽搁了一会儿,裴良玉回来的时间恰恰好,皇帝那边传了消息,要去长乐宫迎太后了,皇后正准备动身。
        “正要派人去叫你。”
        “可见儿臣与母后心有灵犀,”裴良玉走近了些,“儿臣去时,两个孩子都睡下了,想是方才玩得累了。”
        皇后点了点头:“时辰还早,让他们睡吧。方才听说你在廊下遇见礼郡王妃了?”
        “就知道瞒不过母后,”裴良玉轻描淡写道,“礼郡王妃也太重命格了些。”
        皇后点了点头:“今日你应对得不错。”
        “不如母后多矣,儿臣还有得学呢。”
        裴良玉与皇后在半道上遇见了皇帝和齐瑄,而后便合到一处,同往长乐宫接了太后,方往抱霜园去。
        到了抱霜园,人多了不少,礼郡王妃与英王妃也没再闹什么幺蛾子。
        不过宴席过半,皇后还是同皇帝说起英王立世子之事。
        “英王妃说,两个孩子想先立业再成家,臣妾便想着,他家老大就是嫡长子,皇上素日也曾夸过的,这做了世子,也算是立业了,异日再挑个好姑娘,英王也就不必担心了。”
        皇帝听得此言,也笑着同英王举杯:“嫡长子承嗣,乃是祖制,皇弟如何想的?”
        话赶话到嘴边,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英王自然只能说皇帝说的是了。
        有促狭的王妃,听得此言,当场起身恭喜英王妃得偿所愿。
        一旁的众位王爷虽听得云里雾里,却也好似明白了什么,虽已心照不宣,却也只当难得糊涂。
        倒是齐瑄见状,猜出什么,隔着两个孩子轻声问裴良玉:“英王妃为难你了?”
        裴良玉看了一眼偷听的两个孩子,将英王妃的话换了种说法:“说了几句恶心话,撺掇着我借亲自养育的名头,插手福盈福瑜的教养。”
        “不是我说,东宫这么多伺候的下人、师者,哪一个不比我懂如何照顾孩子?”
        裴良玉这话出口,齐瑄大致猜到英王妃说的什么话了。不过按英王妃的为人与亲缘,怕还是想恶心裴良玉的多些。
        “你放心,英王世子的事,孤管定了。”
        裴良玉含笑低头,正看见福瑜悄悄夹了一小块点心往自己碗里放,他手上力道不足,还险些落在外头。
        福盈偏头瞧见,歪头茫然的看了福瑜一眼,也舀了一大勺她最讨厌的青菜放到裴良玉碗中。
        齐瑄好容易才压住脸色。先夸了福瑜一句,才同福盈道:“明儿中午,只许用炒青菜。”
        这一晚的宫宴,除了英王妃和福瑜外,大抵都还算满意。
        裴良玉作为太子妃,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尤其东宫一家子相似的佩饰,和福盈福瑜为裴良玉夹菜的举动,都让众皇亲对裴良玉评价甚好。
        待到宫宴过后,回到东宫,歇了一日,裴良玉便将处置那两个多嘴宫女的事提到了当前。
        “既是有人吐了程司闺身边的女史出来,便先把那女史一并拿了。”
        给钱掌正传话的人出去,青罗小心问道:“殿下,这会儿应是司闺司理事之时,让钱掌正将那女史带来,只怕会打草惊蛇。”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裴良玉点了点手边册子,半点不在意,“抓人若不大张旗鼓的抓,还有什么意思。”
        “你让人盯着司闺司,两个司闺有什么举动,及时来回。”
        “是。”
        裴良玉在长平殿中又坐了一阵,钱掌正才领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奴婢参见殿下。”
        “起吧,”裴良玉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个人,示意钱掌正将事情一一说来。
        “禀殿下,这二人,便是郡主傅姆抓到的宫女,经审讯,二人已承认,是有人故意告诉她们朝堂之事,并在郡主平日玩耍之处做出谈论姿态。”
        裴良玉微微颔首,看向底下两个颤抖的末等宫女,面上没半分同情:“是谁指使你们的?”
        “禀、禀殿下,”一个宫女伏在地上,“是程女史,都是程女史教奴婢们这么说的,也是程女史带奴婢们在那里等郡主的,都是程女史,是程女史,奴婢只是个粗使宫女,不敢得罪程女史,才、才,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钱掌正见了,忙代裴良玉开口问:“程女史,你可认罪?”
        “禀殿下,奴婢无罪,如何认罪,”程女史面上看着,倒是很有几分镇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两个宫女许是为了脱罪,随意攀扯,也犹未可知。”
        “一个说有罪,一个说无罪,有意思,”裴良玉看向先前说话的宫女,“你可有证据?”
        “奴、奴婢有,”另一名粗使宫女开口道,“程女史来寻奴婢时,曾随手赏了奴婢一根花钗。”
        “殿下明鉴,奴婢平日手松,看底下小宫女可怜,偶然把用旧了的花钗送出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宫女分明是借奴婢的善意栽赃陷害啊殿下!”
        程女史说的情真意切,若非裴良玉早查清了事情真相,怕也要被她蒙混过去。
        “大胆,”钱掌正看裴良玉蹙眉,忙站出来,“殿下并没发话,谁许你开口了?”
        裴良玉想了想,问程女史:“你既说是栽赃陷害,那她二人被抓之时,你在何处?”
        “奴婢自是在司闺司理事。”
        “从未离开过?”
        “自然。”
        “可有人证?”
        “有的,”程女史答得毫不迟疑,“奴婢是与程司闺同在一处。”
        裴良玉点了点头:“那么程司闺那日,可出过门?”
        这一回,程女史想了许久:“奴婢记不大清了,许是有的。”
        “既是你与程司闺同在一屋,那日可有人来寻过她?”
        程女史答得更慢了些:“奴婢埋首于文书间,实在不曾注意。”
        裴良玉轻笑一声,示意钱掌正传了证人进来。
        首先是一名宫女,说曾往程司闺处送东西,并没见着程女史,而后是一名小黄门,说曾在缀锦院附近的园子见过程女史。
        裴良玉放缓了语速,语气却凌厉了几分:“你不是说,你从未离开过司闺司?”
        “奴、奴婢,”程女史面上带了几分慌乱,“奴婢日日忙着,许是将哪一日记混了也是有的,是,奴婢就是记混了。奴婢那日是出去过的。”
        “那你去园子做什么,缀锦院离三司,可远着呢。”
        裴良玉见程女史额上起了汗珠,往桌上用力一拍,霍然起身:“还敢狡辩!”
        程女史冷不丁被裴良玉一下,慌乱着瘫在地上。
        “钱掌正,”裴良玉板着脸道,“带下去,问出是谁给她传的消息。朝堂上的事,连本宫都不清楚,她一个小小宫婢,又是怎么知道的。”
        钱掌正忙领着人出去,怕裴良玉等得久了,也不敢回掌正司,就在廊下审了起来。
        青罗赶上前,捧起裴良玉的手细看,果然已经红了:“殿下您要吓她,砸东西也行,何必用自己的手拍,若是肿了可怎么是好。”
        裴良玉也觉得稍稍有些疼,可在青罗面前,自是不肯认的:“她嘴这么硬,若不吓一吓,怎么肯说,只是要她甘愿吐露背后之人,怕还得费些功夫。”
        “殿下若想得知背后之人,奴婢倒有个法子。”
        裴良玉抬头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立在青罗身后,与云裳相熟的二等宫女秋娴。
        裴良玉收回手,端坐于殿中:“哦?说来听听。”
        “是,”秋娴应了一声,“程女史与程司闺乃是嫡亲的姑侄,因一司女史需三四人同住,程女史便借口为程司闺守夜,搬到了程司闺住处,姑侄二人几乎日日都在一处。”
        “是以程女史方才撒谎时,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程司闺。殿下可遣人去与程司闺对视,如今程女史已经招认,若程司闺也撒了谎……”
        裴良玉闻言轻笑一声:“本宫知道了。”
        秋娴欠身一礼,没再继续往下说。
        “既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不如就由你领人去问程司闺,”裴良玉意有所指道,“到底是母后钦封的女官,待她客气些。”
        等秋娴出去,青罗才疑惑的问:“殿下是想让程司闺去寻皇后娘娘?”
        见裴良玉没有否认,青罗才道:“秋娴她,能领会殿下的意思吗。”
        “能不能领会,再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裴良玉自打那日听了云裳的话,就对这秋娴很有几分好奇。
        只是她才进宫,贸然打听一个宫女从前在掖庭的事,难免惹人生疑,加之秋娴连日来也勤勤恳恳,并没出头,她也就暂且按下了。
        今日秋娴自己主动站了出来,倒是个让裴良玉考量她能不能用的好时机。
        也就过了半个时辰,秋娴匆匆回来禀报:“殿下,奴婢只问了程司闺几句话,她便恼了起来,还说要往长乐宫面见皇后娘娘。”
        “那她可去了?”
        瞥见裴良玉面上笑意,秋娴安心许多:“已经去了。”
        “是两位司闺都去了?”
        “只有程司闺,奴婢去司闺司时,徐司闺一直不曾露面。”
        “有人去就成,让程女史先签字画押,”裴良玉满意道,“你与青罗随本宫往凤仪宫去一趟,到了母后面前,只用实话实说就是。”
        裴良玉亲手将桌上册子抱在怀里,也不换了身上衣裳,径直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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