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重新认识你
[我真是个大笨蛋。]
心跳如擂鼓。
嘭通、嘭通。
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说是好像不对, 说不是也好像不对。
他想将少女放下，却发现她的脚上又没有穿鞋子。
——在刚才想要追上他时，锦户舞果断地踢掉了碍事的高跟鞋。
那双鞋子估计现在还在顶楼的哪个角落里。
“……很危险。”中原中也最终还是决定先进行安全教育,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行为，有多危险？”
如果不是他的异能力能让他接住她，那她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锦户舞不以为意：“有中原大人在, 怎么会危险？”
就算中原中也没有接住她，她也会安全落地的。
——有中原大人在, 怎么会危险？
这句话在中原中也听来，简直就像是……撒娇。
少女是歪着头, 从下方朝上看他的, 头还贴在他的胸口处。
糟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察觉自己的心跳频率很不正常。
他想放下她, 避开这种令人尴尬的局面, 可对方又没有鞋子。
港口mafia向来雷厉风行的行动派干部中原中也, 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于是只能偏过脸, 堪堪与少女错开视线，抱着她向一楼大厅的休息室走去。
“总之, 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还跳楼！
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跳下来，就追不上你了……”锦户舞的声音小了下去，听上去竟有些委屈。
她还委屈, 该委屈的明明是自己吧。
辛辛苦苦的工作，为组织任劳任怨，却差点因为别人而丢掉自己的干部之位……该委屈的明明是他才对。
按照道理应该是这样的。
但实际情况却是——
“你再我一声，我肯定会停下来的。”
变成了他在安慰她。
“可是刚刚叫了两次，你也没有停下来啊。”对方依旧在“控诉”他的行为。
压在他胸口的分量又加重了几分, 她的侧脸靠在那里, 手指还攥住了他的衣服。
“……下次我会停下的。”
除了保证, 他还能怎么办呢？
谢天谢地，终于走到一楼的中庭了，他总算可以把人放到沙发上了。
“所以，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锦户舞轻轻的“嗯”了一声。
“以后不会了。”
乖乖听话的态度还挺好的。
中原中也满意地点点头。
他刚想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却被锦户舞拽住了衣服。
“请等一下。”
“嗯？”他低下眼眸，看着沙发上坐姿端正的少女。
“衣服皱了。”她在刚才就发现了自己在中原中也的外套上，攥出了不平整的痕迹，于是伸手仔细地替他按平整。
她做什么事都很专注，全身心投入，专注的盯着某一处，专注到旁若无人。
中原中也看着她替自己将外套上的痕迹压平，耳朵不知不觉地热了。
也不知道头发丝有没有挡住，可千万不能被自己的部下们看到。
还好一楼也没什么他认识的熟面孔。
“好了。”
锦户舞松开了他的衣服。
……呼。
终于结束了。
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又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锦户舞抓住了他脖颈上的choker。
黑色的choker 是他的标志之一，也是极其私人的东西，这不能和触碰衣服相提并论。
“这个也歪了。”
锦户舞有整理东西的强迫症，看到森鸥外歪掉的领带、五条悟倾斜的眼罩，都会忍不住伸手去整理。
更别提近在眼前的、金属扣已经严重歪到左侧的choker了。
金属扣必须移到中间，也就是——
她碰到了一块不同于皮肤组织的软骨。
这是中原中也的喉结。
……喉结。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行为已经过分亲密了。
金属扣覆到喉结处，choker也整理好了。
中原中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直到她的手指完全移开，也还没有回过神。
这一幕，完整的落入了刚从黑手党总部顶楼搭乘电梯下来的森鸥外和尾崎红叶的眼中。
十八岁的少年和同龄的少女，在慢得近乎静止的午后时光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邂逅，此刻在收敛情绪——假如撇开彼此复杂的身份背景不谈，尾崎红叶还是挺乐见其成的。
她有种小男孩终于长大开窍的感觉。
同为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不同，他接触的女生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尾崎红叶可以肯定，尽管差点被抢走干部的位置，中原中也依旧不讨厌锦户舞，甚至，他对她还产生了些许好感。
但是她却并不支持这一对的发展。
中原中也在感情方面太纯良了，他忠诚敦厚，绝对不会背叛恋人。这种性格很容易在恋爱中被人伤害。
归根结底，她是舍不得自己养大的崽子吃亏。
另一边的森鸥外同样也不支持。
他看不出锦户舞对中原中也的想法。哪怕她刚才为了让中原中也停下脚步，看似不顾一切的跳了楼。可实际上她只是想跳下去追上他。
她曾经为了挽留他，也能光着脚追出去很远。
这种勇往直前的性格是打小就开始的。
森鸥外闭上眼睛，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小的身影，翻越人山人海似的，从最深处跑了出来。
她小的时候，不和家里的父兄亲近，只愿与他亲近，张口闭口都是林太郎。
声音软软的，糯糯的，特别可爱。好吃的蛋糕会与他分享，好看的花也一定会摘下来送给他，还喜欢趴在他的腿上听他弹钢琴。
……是他的小舞。
他的小舞长大了呢。
再睁开眼睛时，森鸥外已经又挂上了属于mafia首领的、平日里一贯随和的招牌式笑容。
“小舞，中也君，你们没事吧？”
没错，是他的小舞，是拥有无限余额、又能牵制异能特务科的小舞，他绝对不能让给任何人。
虽然不清楚锦户舞对中原中也的想法，但他能察觉到中原中也对锦户舞的好感。
首领无法干预干部的感情问题，如果他们自由恋爱，依照锦户舞的性格，没有人能拆开他们。
那么，在那种事发生之前，先用任务将他们隔开好了。
森鸥外同情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良心却完全不痛。
“没事，首领。”
中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家首领今天的视线似乎格外热情。
如今这个局面，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搞错了一件事，森先生，我把中原大人当成了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那是谁？”尾崎红叶问中原中也。
“也是mafia的成员……”但和自己完全不像好吗？
中原中也在脑中将自己和织田作之助放在一起比对了一番。从头到脚，他们比较相似的地方也就是发色和眼睛的颜色。
好吧，这两点的确容易被误传，中原中也想起了自己在和锦户舞兜风时的自我介绍。
——因为觉得没有交集，所以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
——因为觉得说自己是mafia干部会吓到她，所以说自己只是个底层员工。
蓝眼睛、红橘色头发，mafia底层员工。
自己＝织田作之助……？
到底是谁这么误传给她的！！！
“织田君，他是……一块被砂石掩盖的黄金。”森鸥外对织田作之助的评价很高，而后又用欣赏的语气说道，“黄金应该发挥它的价值。”
尾崎红叶若有所思：“鸥外大人，你不是最不喜欢黄金吗？”明明是个钻石控，整天念叨钻石要用钻石打磨。
森鸥外只是微笑。
“我一直很想跟你好好道谢，就自作主张的来到了mafia，还自作主张地想给你要一个干部的位置，因为我觉得你很强，干部之位是你应得的，抱歉，差点就犯下了大错。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想给你要一个干部的位置。
干部的位置。
是为了自己那句随口说出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底层员工而已”，所以才来到这里，并且和森首领谈条件的么？
中原中也发现人的情绪真的是最难以捉摸的一种东西。
十分钟前他还既愤怒又委屈，想要找人好好打一架，但是现在，他就算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也抑制不住从心底溢出来的……愉悦。
情绪真该死，情绪真奇妙。
“中原大人，能让我们重新认识一次吗？”锦户舞朝中原中也伸出了手，“我叫锦户舞，mafia新入职的员工，请上司多多指教。”
哪有下属入职主动和上司握手的？
看来她是真的不懂。
……算了，谁会介意呢。
中原中也刚要伸手，瞥见自己手上的黑色手套，顿了一下，郑重地摘掉了手套，才将手伸过去。
掌心交握，对方的手掌温度要低于他。
手也很小。
咳，自己在想什么。
“锦户，欢迎来到mafia，我是中原中也。”
“什么嘛，原来是搞错了人。”尾崎红叶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假装生气，“刚才我叫你，为什么不停下！青春期叛逆了？”
“什么青春期，我没听到。”
“是真没听到吗？”
“小舞，你在太宰君手下还习惯吗？”森鸥外关切地问道。
对于森鸥外突如其来的关心，锦户舞觉得有必要拒绝。
“挺习惯的。”说不习惯估计就要被调派了。
“你在青……太宰那家伙的手底下？”中原中也皱眉。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鬼知道太宰治那家伙会有什么可恶的举动！
“是的，暂时是太宰先生教我。”锦户舞想起了太宰治说过的话，再看看中原中也，突然开始对那些话产生了质疑。
“太宰他，有没有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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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通、嘭通。
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说是好像不对, 说不是也好像不对。
他想将少女放下，却发现她的脚上又没有穿鞋子。
——在刚才想要追上他时，锦户舞果断地踢掉了碍事的高跟鞋。
那双鞋子估计现在还在顶楼的哪个角落里。
“……很危险。”中原中也最终还是决定先进行安全教育,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行为，有多危险？”
如果不是他的异能力能让他接住她，那她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锦户舞不以为意：“有中原大人在, 怎么会危险？”
就算中原中也没有接住她，她也会安全落地的。
——有中原大人在, 怎么会危险？
这句话在中原中也听来，简直就像是……撒娇。
少女是歪着头, 从下方朝上看他的, 头还贴在他的胸口处。
糟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察觉自己的心跳频率很不正常。
他想放下她, 避开这种令人尴尬的局面, 可对方又没有鞋子。
港口mafia向来雷厉风行的行动派干部中原中也, 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于是只能偏过脸, 堪堪与少女错开视线，抱着她向一楼大厅的休息室走去。
“总之, 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还跳楼！
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跳下来，就追不上你了……”锦户舞的声音小了下去，听上去竟有些委屈。
她还委屈, 该委屈的明明是自己吧。
辛辛苦苦的工作，为组织任劳任怨，却差点因为别人而丢掉自己的干部之位……该委屈的明明是他才对。
按照道理应该是这样的。
但实际情况却是——
“你再我一声，我肯定会停下来的。”
变成了他在安慰她。
“可是刚刚叫了两次，你也没有停下来啊。”对方依旧在“控诉”他的行为。
压在他胸口的分量又加重了几分, 她的侧脸靠在那里, 手指还攥住了他的衣服。
“……下次我会停下的。”
除了保证, 他还能怎么办呢？
谢天谢地，终于走到一楼的中庭了，他总算可以把人放到沙发上了。
“所以，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锦户舞轻轻的“嗯”了一声。
“以后不会了。”
乖乖听话的态度还挺好的。
中原中也满意地点点头。
他刚想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却被锦户舞拽住了衣服。
“请等一下。”
“嗯？”他低下眼眸，看着沙发上坐姿端正的少女。
“衣服皱了。”她在刚才就发现了自己在中原中也的外套上，攥出了不平整的痕迹，于是伸手仔细地替他按平整。
她做什么事都很专注，全身心投入，专注的盯着某一处，专注到旁若无人。
中原中也看着她替自己将外套上的痕迹压平，耳朵不知不觉地热了。
也不知道头发丝有没有挡住，可千万不能被自己的部下们看到。
还好一楼也没什么他认识的熟面孔。
“好了。”
锦户舞松开了他的衣服。
……呼。
终于结束了。
中原中也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又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锦户舞抓住了他脖颈上的choker。
黑色的choker 是他的标志之一，也是极其私人的东西，这不能和触碰衣服相提并论。
“这个也歪了。”
锦户舞有整理东西的强迫症，看到森鸥外歪掉的领带、五条悟倾斜的眼罩，都会忍不住伸手去整理。
更别提近在眼前的、金属扣已经严重歪到左侧的choker了。
金属扣必须移到中间，也就是——
她碰到了一块不同于皮肤组织的软骨。
这是中原中也的喉结。
……喉结。
她这才意识到这个行为已经过分亲密了。
金属扣覆到喉结处，choker也整理好了。
中原中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直到她的手指完全移开，也还没有回过神。
这一幕，完整的落入了刚从黑手党总部顶楼搭乘电梯下来的森鸥外和尾崎红叶的眼中。
十八岁的少年和同龄的少女，在慢得近乎静止的午后时光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邂逅，此刻在收敛情绪——假如撇开彼此复杂的身份背景不谈，尾崎红叶还是挺乐见其成的。
她有种小男孩终于长大开窍的感觉。
同为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不同，他接触的女生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尾崎红叶可以肯定，尽管差点被抢走干部的位置，中原中也依旧不讨厌锦户舞，甚至，他对她还产生了些许好感。
但是她却并不支持这一对的发展。
中原中也在感情方面太纯良了，他忠诚敦厚，绝对不会背叛恋人。这种性格很容易在恋爱中被人伤害。
归根结底，她是舍不得自己养大的崽子吃亏。
另一边的森鸥外同样也不支持。
他看不出锦户舞对中原中也的想法。哪怕她刚才为了让中原中也停下脚步，看似不顾一切的跳了楼。可实际上她只是想跳下去追上他。
她曾经为了挽留他，也能光着脚追出去很远。
这种勇往直前的性格是打小就开始的。
森鸥外闭上眼睛，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小的身影，翻越人山人海似的，从最深处跑了出来。
她小的时候，不和家里的父兄亲近，只愿与他亲近，张口闭口都是林太郎。
声音软软的，糯糯的，特别可爱。好吃的蛋糕会与他分享，好看的花也一定会摘下来送给他，还喜欢趴在他的腿上听他弹钢琴。
……是他的小舞。
他的小舞长大了呢。
再睁开眼睛时，森鸥外已经又挂上了属于mafia首领的、平日里一贯随和的招牌式笑容。
“小舞，中也君，你们没事吧？”
没错，是他的小舞，是拥有无限余额、又能牵制异能特务科的小舞，他绝对不能让给任何人。
虽然不清楚锦户舞对中原中也的想法，但他能察觉到中原中也对锦户舞的好感。
首领无法干预干部的感情问题，如果他们自由恋爱，依照锦户舞的性格，没有人能拆开他们。
那么，在那种事发生之前，先用任务将他们隔开好了。
森鸥外同情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良心却完全不痛。
“没事，首领。”
中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家首领今天的视线似乎格外热情。
如今这个局面，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搞错了一件事，森先生，我把中原大人当成了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那是谁？”尾崎红叶问中原中也。
“也是mafia的成员……”但和自己完全不像好吗？
中原中也在脑中将自己和织田作之助放在一起比对了一番。从头到脚，他们比较相似的地方也就是发色和眼睛的颜色。
好吧，这两点的确容易被误传，中原中也想起了自己在和锦户舞兜风时的自我介绍。
——因为觉得没有交集，所以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
——因为觉得说自己是mafia干部会吓到她，所以说自己只是个底层员工。
蓝眼睛、红橘色头发，mafia底层员工。
自己＝织田作之助……？
到底是谁这么误传给她的！！！
“织田君，他是……一块被砂石掩盖的黄金。”森鸥外对织田作之助的评价很高，而后又用欣赏的语气说道，“黄金应该发挥它的价值。”
尾崎红叶若有所思：“鸥外大人，你不是最不喜欢黄金吗？”明明是个钻石控，整天念叨钻石要用钻石打磨。
森鸥外只是微笑。
“我一直很想跟你好好道谢，就自作主张的来到了mafia，还自作主张地想给你要一个干部的位置，因为我觉得你很强，干部之位是你应得的，抱歉，差点就犯下了大错。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想给你要一个干部的位置。
干部的位置。
是为了自己那句随口说出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底层员工而已”，所以才来到这里，并且和森首领谈条件的么？
中原中也发现人的情绪真的是最难以捉摸的一种东西。
十分钟前他还既愤怒又委屈，想要找人好好打一架，但是现在，他就算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也抑制不住从心底溢出来的……愉悦。
情绪真该死，情绪真奇妙。
“中原大人，能让我们重新认识一次吗？”锦户舞朝中原中也伸出了手，“我叫锦户舞，mafia新入职的员工，请上司多多指教。”
哪有下属入职主动和上司握手的？
看来她是真的不懂。
……算了，谁会介意呢。
中原中也刚要伸手，瞥见自己手上的黑色手套，顿了一下，郑重地摘掉了手套，才将手伸过去。
掌心交握，对方的手掌温度要低于他。
手也很小。
咳，自己在想什么。
“锦户，欢迎来到mafia，我是中原中也。”
“什么嘛，原来是搞错了人。”尾崎红叶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假装生气，“刚才我叫你，为什么不停下！青春期叛逆了？”
“什么青春期，我没听到。”
“是真没听到吗？”
“小舞，你在太宰君手下还习惯吗？”森鸥外关切地问道。
对于森鸥外突如其来的关心，锦户舞觉得有必要拒绝。
“挺习惯的。”说不习惯估计就要被调派了。
“你在青……太宰那家伙的手底下？”中原中也皱眉。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鬼知道太宰治那家伙会有什么可恶的举动！
“是的，暂时是太宰先生教我。”锦户舞想起了太宰治说过的话，再看看中原中也，突然开始对那些话产生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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