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报恩对象X我的老师
锦户舞给织田作之助打了一亿的事, 太宰治在几天前就知道了。
最初是出于好奇，因为织田作之助本人对于帮助过她的事根本毫无印象，也坚持想要将那一亿退回去。
查到对方账户和身份并没有任何难度。对于mafia历代最年轻的干部来说, 只要他想, 施展自身魅力, 当晚住进首富小姐的家里都没问题。
——然而, 在他有所行动之前，首富小姐却先住到了他家隔壁。
巧合么？
这也太巧了。
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首富小姐的资料不是秘密，行程也不是秘密——在当天晚上, 太宰治就撬开了她的车，翻看了她的行车记录仪。
停留最久的地方，是横滨一栋很不起眼的老旧办公楼。
他排查了那栋楼里所有的办公场所, 最为可疑、也是她最可能拜访的，只有武装侦探社。
侦探社里的超推理侦探江户川乱步，连mafia首领森鸥外都十分中意他的能力，还感慨好苗子都被某人耽误了。
那么首富小姐去找侦探是为了什么事呢？
公寓入室抢劫案发生的第二天，太宰治没有看到锦户舞走出家门，她的车没有动过，家里的门窗全都没有打开过, 但是她却离奇般的消失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类似于任意门的异能力。
这个异能力，可能来自于她，也可能来自于她的下属。
不仅如此，她还去参观了铃木美术馆的宝石展。此条消息则是出于无聊，偷偷追踪了森鸥外的行程。
意外的发现他和锦户舞是旧识。
更有意思的是, 森鸥外竟然派他来指导她。
……嗯。
这究竟是让谁来指导谁呢？
太宰治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森鸥外的具体目的。
但面前的一件事, 他却是很清楚的。
“我很想再次见到他, 那位织田先生。”
——这句话是真的。
少女在吐露心声时的笑容也是真的。
织田作之助的确是个善良有正义感的男人, 简直堪称mafia浑水污泥中的一朵净莲，不杀人，不作恶，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还坚持抚养着五个孤儿。
但织田作之助的情况，太宰治是知道的，他最近一直苦于加班，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帮助首富小姐。如果帮了，他本人不会也是一脸懵逼。
锦户舞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太宰先生认识织田先生吗？”
听见少女小心的询问，太宰治知道她是想要他帮她引荐。
“织田么？……不认识。”装出很疑惑的样子摇了摇头，“mafia的成员太多了，我不擅长记人的名字，他有什么特征吗？”
说到特征……？
锦户舞回忆着那天将她从废墟中抱出来的俊美青年，他闪电般迅疾的速度，全身包裹着的暗红色的光，还有他的发尾轻轻扫到她脸颊时的奇妙触感。
“他有着橘红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身手十分敏捷，虽然他说他只是一个底层成员，但我觉得mafia有点屈才了。”
太宰治：“……嗯，还有呢？”
这几条确实能完美无瑕地套到织田作之助的身上。
锦户舞继续回忆。
那件带着体温的黑色外套，海岸线边的华丽式兜风，他握着方向盘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样子；
最后是那个绵软又香甜的大白团子，仿佛是一场浪漫又不失温暖的邂逅。
“织田先生性格温柔体贴，很会考虑别人，嗯，他开车的样子也很帅。”
“……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太宰治听到这里，终于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
开车的样子很帅？
织田作之助胡子拉渣的开着小电驴，能叫首富小姐心动不已？
绝对不可能。
太宰治仔细回想了一遍她所说的每句话。
发现只有一句话不是她自己的感受，是由别人转述的。
[他说他只是一个底层成员。]
他说他只是一个底层成员……
他说……
太宰治笑了。
不久之前，他本人还说自己是个建筑公司的打工人呢。
把这句转述的话删掉以后，符合她说法的，在全体mafia成员里，除了织田作之助，其实还有一位。
太宰治的脑海中迅速浮出了那人的身影。
只不过，锦户舞完全没有准确抓住对方的特征。
“锦小姐，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个矮子？”
锦户舞眸光微闪，他说对了，但她不喜欢“矮子”这个词。
“织田先生的确……不算特别高大。”
太宰治比划了一个高度：“戴着他那顶帽子，大概是这么高。”
然后他又将手低下去一大截：“摘掉帽子，大概就这么点了。”
这么点了……这句话让人听着心酸。
但让锦户舞无法反驳的是，那位好心的先生确实都没她高。
“他很年轻，还会再长高的。”她倔强地说道。
“已经长了好几年了……”太宰治小声嘀咕。
“太宰先生！”
锦户舞突然加重了语气，后者双手抱臂，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这一刻，太宰治在思考。
他答应了→首富小姐和中原中也见面→首富小姐和中原中也恋爱结婚→中原中也成为横滨首富，并有美人相伴。
不，不可。
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便宜了那只蛞蝓呢？
望着少女带着希冀的目光，太宰治温柔地笑了笑。
“可以是可以。”这件事不答应下来，会显得自己很小气，毕竟他已经说出了中原中也的特征，“但是，他现在不在横滨哦。”
“诶？”
“他出差去了。”太宰治很绅士地替她推开牢房的门，“等他回来，我一定带你去见他。”才怪。
最好在他搞定首富小姐之前，那只蛞蝓都不要回来误事。
“谢谢太宰先生。可以知道您的喜好吗？”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当面询问男人的喜好，除了对这个男人有意思，就是想表达感谢。
首富小姐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赠送礼物。
蟹、味精、酒、死亡。
这四样除了最后一样，锦户舞都能轻而易举地给他。
向中原中也表达感谢就能打款一亿，他要是开口，必定能得到几吨的帝王蟹，也许还会被淹没在美酒里。
“锦小姐，你愿意……”太宰治突然牵起了她的手，认真地盯着她的手背，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缓缓问道，“与我殉情么？让我们一起消失在这被过度氧化的世界里。”
锦户舞眨了眨眼睛，没有拒绝他。
“等我哪天不想活了，我一定来找太宰先生殉情。”
“这是真的吗？”
太宰治的眼睛突然放光，流露出小男孩特有的清澈。
“真的。”锦户舞点点头，“不如我现在就讨论一下殉情的死法？您是喜欢一枪爆头后的脑浆迸裂，被电锯锯成两半的内脏流了满地，还是水银将皮肉彻底分离，看血肉模糊的身体在地上跳恰恰舞？”
她的语气也十分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咳，这些殉情的方式都太不浪漫了。”太宰治轻轻放下锦户舞的手，拉开了最后一道门。
夕阳渐斜。
沉沉的落日将整个横滨都镀上了一层忧伤的光芒。
“我是否有荣幸邀请锦小姐共进晚餐？”
午餐是两人在港口mafia的食堂吃的，算作工作餐。锦户舞在某些方面很有孩子气，看到儿童套餐有赠送玩具，便点了一份。
太宰治觉得好玩，也陪着点了一份儿童套餐。
于是两个十八岁的大龄“儿童”，拿走了爱丽丝专属的两只小鸭子。
儿童餐显然是吃不饱的，虽然他们额外喝了两杯果汁，这个点也已经饿了。
晚餐则是绝对的私人时间。
提出邀约的一方满怀诚意，另一方脸上却挂上了歉意。
“抱歉，我晚上有约了，要去见一位朋友。”
“这样啊，那可真是遗憾。”太宰治耸了耸肩，“那只好下次了。”
“……是，今天先告辞了。”
锦户舞的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这栋大楼的楼下。
她远远地就看到了那辆车。
六点整，她在港口mafia工作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参观了金库，也参观了死牢。
让人向往的地方，让人恐惧的地方，很多人眼中的天堂和地狱，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让她印象深刻的地方。
唯二记得的，一是金库架子上繁复的花纹，二是刑讯室门口甜甜的果汁。
“锦小姐。”
太宰治从背后叫住了她。
她已经走到了最后一级台阶，堪堪收回脚，站定后回过身看着他。
此时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绝对的高度差。
被晚霞镀上金红色的青年俯视着她，眼里收了所有的玩味。
“今天给你的作业，是回去思考，你想在mafia得到什么？”
差点就忘了。他已经算是她名义上的老师了。
“不要虚度时间呀。”他添上了一句。
锦户舞认真道：“我定铭记，请您放心。”
……
晚霞落尽，一辆红色的轿车飞驰在马路上。
“锦小姐，到了。”
司机恭敬地替她拉开车门，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他牢牢记得雇主坂本先生提醒过她的话，对锦户舞的一切都不要好奇。
但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她踏入的地方。
是一所学校。
似乎是一所……宗教类学校？
可是锦小姐看上去已经不用念书了吧？
“夜蛾先生，我到了。”
锦户舞的高跟鞋在相对寂静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了清脆的敲击声。
今天她来这里，约的是这所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
起因是能将福泽谕吉的武士.刀变为咒具的武士之魂。
特殊咒具都是需要登记的。
宝石失而复得，她是不放心再假以他人之手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流程，夜蛾正道表示让五条悟去她那里也能登记，她当场就拒绝了。
“我还是过来找您吧。”
五条悟要愿意帮她登记，那天在铃木美术馆，就已经帮忙了。
他偏偏不。
他就是存心让她跑一趟的。
咒术高专还是以前的样子，还是……她小时候看到的样子。
锦户舞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要是三年前她没有出事，现在已经从这里毕业了。
一瞬间，她仿佛在款款薄雾之中，看到了向右的另一种人生。
往左，是横滨首富；往右，是高专社畜。
……那还是往左吧。
哔哔。
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
这个快到吃饭的时间点，除了黑色眼罩君，没有人会给她发消息。
[黑色眼罩：锦酱，今天过得怎么样，有认真工作吗？]
这小鬼，居然还关心起她的工作了。
Mafia的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始，她今天只是略微了解了一点。
她突然想逗逗小鬼。
[什锦糖：工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泡老师。]
[黑色眼罩：？？？？？？]
他一连发了很多个问号，都快将她的手机刷屏了。
最后一句才是文字。
[黑色眼罩：你怎么有老师了，是异性么QAQ]
锦户舞寻思着这小鬼难道是在羡慕她有异性老师。
嗨嗨，这位国中生不忙着学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什锦糖：是啊，我老师长得非常帅气，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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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在他有所行动之前，首富小姐却先住到了他家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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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巧了。
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首富小姐的资料不是秘密，行程也不是秘密——在当天晚上, 太宰治就撬开了她的车，翻看了她的行车记录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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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排查了那栋楼里所有的办公场所, 最为可疑、也是她最可能拜访的，只有武装侦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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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首富小姐去找侦探是为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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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她还去参观了铃木美术馆的宝石展。此条消息则是出于无聊，偷偷追踪了森鸥外的行程。
意外的发现他和锦户舞是旧识。
更有意思的是, 森鸥外竟然派他来指导她。
……嗯。
这究竟是让谁来指导谁呢？
太宰治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森鸥外的具体目的。
但面前的一件事, 他却是很清楚的。
“我很想再次见到他, 那位织田先生。”
——这句话是真的。
少女在吐露心声时的笑容也是真的。
织田作之助的确是个善良有正义感的男人, 简直堪称mafia浑水污泥中的一朵净莲，不杀人，不作恶，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还坚持抚养着五个孤儿。
但织田作之助的情况，太宰治是知道的，他最近一直苦于加班，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帮助首富小姐。如果帮了，他本人不会也是一脸懵逼。
锦户舞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太宰先生认识织田先生吗？”
听见少女小心的询问，太宰治知道她是想要他帮她引荐。
“织田么？……不认识。”装出很疑惑的样子摇了摇头，“mafia的成员太多了，我不擅长记人的名字，他有什么特征吗？”
说到特征……？
锦户舞回忆着那天将她从废墟中抱出来的俊美青年，他闪电般迅疾的速度，全身包裹着的暗红色的光，还有他的发尾轻轻扫到她脸颊时的奇妙触感。
“他有着橘红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身手十分敏捷，虽然他说他只是一个底层成员，但我觉得mafia有点屈才了。”
太宰治：“……嗯，还有呢？”
这几条确实能完美无瑕地套到织田作之助的身上。
锦户舞继续回忆。
那件带着体温的黑色外套，海岸线边的华丽式兜风，他握着方向盘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样子；
最后是那个绵软又香甜的大白团子，仿佛是一场浪漫又不失温暖的邂逅。
“织田先生性格温柔体贴，很会考虑别人，嗯，他开车的样子也很帅。”
“……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太宰治听到这里，终于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
开车的样子很帅？
织田作之助胡子拉渣的开着小电驴，能叫首富小姐心动不已？
绝对不可能。
太宰治仔细回想了一遍她所说的每句话。
发现只有一句话不是她自己的感受，是由别人转述的。
[他说他只是一个底层成员。]
他说他只是一个底层成员……
他说……
太宰治笑了。
不久之前，他本人还说自己是个建筑公司的打工人呢。
把这句转述的话删掉以后，符合她说法的，在全体mafia成员里，除了织田作之助，其实还有一位。
太宰治的脑海中迅速浮出了那人的身影。
只不过，锦户舞完全没有准确抓住对方的特征。
“锦小姐，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个矮子？”
锦户舞眸光微闪，他说对了，但她不喜欢“矮子”这个词。
“织田先生的确……不算特别高大。”
太宰治比划了一个高度：“戴着他那顶帽子，大概是这么高。”
然后他又将手低下去一大截：“摘掉帽子，大概就这么点了。”
这么点了……这句话让人听着心酸。
但让锦户舞无法反驳的是，那位好心的先生确实都没她高。
“他很年轻，还会再长高的。”她倔强地说道。
“已经长了好几年了……”太宰治小声嘀咕。
“太宰先生！”
锦户舞突然加重了语气，后者双手抱臂，耐心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这一刻，太宰治在思考。
他答应了→首富小姐和中原中也见面→首富小姐和中原中也恋爱结婚→中原中也成为横滨首富，并有美人相伴。
不，不可。
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便宜了那只蛞蝓呢？
望着少女带着希冀的目光，太宰治温柔地笑了笑。
“可以是可以。”这件事不答应下来，会显得自己很小气，毕竟他已经说出了中原中也的特征，“但是，他现在不在横滨哦。”
“诶？”
“他出差去了。”太宰治很绅士地替她推开牢房的门，“等他回来，我一定带你去见他。”才怪。
最好在他搞定首富小姐之前，那只蛞蝓都不要回来误事。
“谢谢太宰先生。可以知道您的喜好吗？”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当面询问男人的喜好，除了对这个男人有意思，就是想表达感谢。
首富小姐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赠送礼物。
蟹、味精、酒、死亡。
这四样除了最后一样，锦户舞都能轻而易举地给他。
向中原中也表达感谢就能打款一亿，他要是开口，必定能得到几吨的帝王蟹，也许还会被淹没在美酒里。
“锦小姐，你愿意……”太宰治突然牵起了她的手，认真地盯着她的手背，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缓缓问道，“与我殉情么？让我们一起消失在这被过度氧化的世界里。”
锦户舞眨了眨眼睛，没有拒绝他。
“等我哪天不想活了，我一定来找太宰先生殉情。”
“这是真的吗？”
太宰治的眼睛突然放光，流露出小男孩特有的清澈。
“真的。”锦户舞点点头，“不如我现在就讨论一下殉情的死法？您是喜欢一枪爆头后的脑浆迸裂，被电锯锯成两半的内脏流了满地，还是水银将皮肉彻底分离，看血肉模糊的身体在地上跳恰恰舞？”
她的语气也十分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咳，这些殉情的方式都太不浪漫了。”太宰治轻轻放下锦户舞的手，拉开了最后一道门。
夕阳渐斜。
沉沉的落日将整个横滨都镀上了一层忧伤的光芒。
“我是否有荣幸邀请锦小姐共进晚餐？”
午餐是两人在港口mafia的食堂吃的，算作工作餐。锦户舞在某些方面很有孩子气，看到儿童套餐有赠送玩具，便点了一份。
太宰治觉得好玩，也陪着点了一份儿童套餐。
于是两个十八岁的大龄“儿童”，拿走了爱丽丝专属的两只小鸭子。
儿童餐显然是吃不饱的，虽然他们额外喝了两杯果汁，这个点也已经饿了。
晚餐则是绝对的私人时间。
提出邀约的一方满怀诚意，另一方脸上却挂上了歉意。
“抱歉，我晚上有约了，要去见一位朋友。”
“这样啊，那可真是遗憾。”太宰治耸了耸肩，“那只好下次了。”
“……是，今天先告辞了。”
锦户舞的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这栋大楼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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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她在港口mafia工作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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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向往的地方，让人恐惧的地方，很多人眼中的天堂和地狱，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让她印象深刻的地方。
唯二记得的，一是金库架子上繁复的花纹，二是刑讯室门口甜甜的果汁。
“锦小姐。”
太宰治从背后叫住了她。
她已经走到了最后一级台阶，堪堪收回脚，站定后回过身看着他。
此时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绝对的高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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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你的作业，是回去思考，你想在mafia得到什么？”
差点就忘了。他已经算是她名义上的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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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恭敬地替她拉开车门，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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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她踏入的地方。
是一所学校。
似乎是一所……宗教类学校？
可是锦小姐看上去已经不用念书了吧？
“夜蛾先生，我到了。”
锦户舞的高跟鞋在相对寂静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了清脆的敲击声。
今天她来这里，约的是这所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
起因是能将福泽谕吉的武士.刀变为咒具的武士之魂。
特殊咒具都是需要登记的。
宝石失而复得，她是不放心再假以他人之手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流程，夜蛾正道表示让五条悟去她那里也能登记，她当场就拒绝了。
“我还是过来找您吧。”
五条悟要愿意帮她登记，那天在铃木美术馆，就已经帮忙了。
他偏偏不。
他就是存心让她跑一趟的。
咒术高专还是以前的样子，还是……她小时候看到的样子。
锦户舞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要是三年前她没有出事，现在已经从这里毕业了。
一瞬间，她仿佛在款款薄雾之中，看到了向右的另一种人生。
往左，是横滨首富；往右，是高专社畜。
……那还是往左吧。
哔哔。
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
这个快到吃饭的时间点，除了黑色眼罩君，没有人会给她发消息。
[黑色眼罩：锦酱，今天过得怎么样，有认真工作吗？]
这小鬼，居然还关心起她的工作了。
Mafia的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始，她今天只是略微了解了一点。
她突然想逗逗小鬼。
[什锦糖：工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泡老师。]
[黑色眼罩：？？？？？？]
他一连发了很多个问号，都快将她的手机刷屏了。
最后一句才是文字。
[黑色眼罩：你怎么有老师了，是异性么QAQ]
锦户舞寻思着这小鬼难道是在羡慕她有异性老师。
嗨嗨，这位国中生不忙着学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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