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时代的肉
好心的青年请我吃了顿饭，聊了点莫名其妙的事情，又好心的指了个方向告诉我：“到横滨往那边走会比较近。”
我感谢了他的指路，带着理彦离开了。
“说实话，真的近吗？”
绕了一圈，感觉又回到了家的附近。
和家周围的空气都很相似。
我觉得被加贺宪伦骗了的时候，看到了前方的一栋大宅。
占地面积很大，甚至还能看到里面有着水池之类的东西。
是和风大宅。
这个时代的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在山里面建别墅？
这种别墅也太大了点吧？
不过想想这个时代的封建君主都喜欢在各种城堡和宫殿里搬来搬去的居住，在山里面建别墅也挺正常的？
说起来，现在法国也没有皇帝了吧？
应该？
应该没有了吧。
现在是拿破仑的时期吗？
啊……我世界史的分数很低的。
说起来，我还上过学吗？
我居然现在才产生了自己上过学的记忆。
在我犹豫地时候，理彦已经背着我走到了门口。
“你们是来投奔教主的人吗？”
看门的人对我和颜悦色。
他似乎没有在意理彦。
“这是我的弟弟，”我告诉他，“我和他无处可去。”
我没有说理彦是个傻子不会说话，这种贬低小孩的话可千万不能说。外面的人可以随便说，只要告诉家里的小孩，不要听外面的人说什么就好了。
但是家里的家长是绝对不能贬低自己的小孩的。
这是我学到的知识。
我可是在夸奖中长大的，受到宠溺的……
诶，我真的有受到宠溺吗？
我总觉得自己在不停的学习，一刻不休，回想起来的记忆都是学习的事情。
还有和教导知识的老师聊天的记忆。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为了见到那位老师才努力学习的呢？
……呜哇，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为了见到那位老师才不停的学习，为了和对方说话才努力的不停学习。
我好拼啊。
没想到我居然是这种人。
在我思考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做了一些模棱两可的回答。
看门的教徒放我进了门，同样被这个地方收留的女性们，遭遇了家庭暴力，无处可去的女人们很关心我的围了过来。
她们脸上带着过于怪异的笑容。
仿佛被洗脑了一样。
“啊，这个孩子……”
她们一开始畏惧理彦，他身材高大，沉默寡言，似乎吓到了这些女人们。
但是理彦一言不发的沉默姿态，让她们理解了他的情况。
仿佛是理解了。
她们觉得我很可怜，无家可归，还带着不会说话的傻子弟弟。
倒也没有那么可怜吧。
我思考了这些事情。
理彦是个好孩子嘛。
教主说想要见我，我告诉理彦在这里等我。
我去见见那个教主。
嗯，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万世极乐教。
诶，这不是在我家附近的街上发传单的奇怪宗教吗？
唉，真是的。
怪不得我觉得空气很熟悉呢。
原来熟悉的不是家附近的空气，而是这个奇怪宗教带来的空气。
我开始对这个奇怪的宗教感兴趣了。
这个宗教的教义纲领到底是什么啊？
我决定去看看。
也许是遇到了加贺宪伦的缘故，我对这个世界的兴趣一点点起来了。
真有意思。
见一见吧。
然后，我见到了那位教主。
穿着奇怪的法衣，戴着奇怪的帽子，脸上带着笑容，眼睛七彩的美丽青年。
他会燃烧吗？
“你……”我观察了一下，“你是冰啊。”
他眨了下眼睛。
“哦，”他露出了笑容，“为什么说我是冰。”
几乎在一瞬间，原本坐在椅子上，远离我的教主，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缩地术吗？
听说有一种古武术叫做缩地术。
（那种叫做缩地术的古武术只是个视觉骗局而已。看着脖子和头没有动静，但是身体已经开始移动了。大概一到两秒的时间差，在冷兵器时代就足够抢占先机了。）
会古武术的人类可真是厉害啊。
不，倒不如说——古代人类的智慧也很可怕。
这么说来。
有一个更重要的话题。
“你们会抬神舆吗？”
“哦，你说那些山上的寺庙里的和尚们会拿出来的东西？”
“对哦。”
“不会啦，怎么可能。”他绕着我转了一圈，法衣的衣摆擦过我的身上，留下了奇妙的香气。
“我们这边又不是信佛的教派。”
“那教派信什么呢？”
“信我啊。”
他对我露出了奇妙的微笑。
虽然长相完全不同，怎么说呢，他看上去真的……真的是。
“你不知道怎么笑的话，可以不用笑哦。”
我诚恳的告诉他这个世人应该不太理解的常识。
就算是到了21世纪，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在不想笑的时候就可以不用笑这个道理。
“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不知道怎么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
“为什么这么说？”他不知道怎么站在了我的左侧，捧起了我的头发，“你的头发很香，是松枝的气味啊。”
“嗯，刚刚来的地方有经过松树林。”
“在树下休息了一下吗？”
“是啊。”
“蹭到了树上的脏东西呢。”他替我拍了拍衣服，从上面摘下了枯枝，“看，衣服弄脏了吧。”
“你的眼睛真好。”
“我的视力很好，眼睛也很漂亮吧。”
“怎么说呢，”我告诉他，“我见过类似的眼睛。”
诚实的，告诉了他我见过的那两双眼睛。
“可以扭曲一切物体的眼睛，可以斩杀一切概念的眼睛。”
“诶，真有那样的眼睛吗？”他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那也是虚假的，“我真想见一见。”
“现在应该是不行的。”我告诉他，“她们不在这里。”
不在这个世界上。
不在任何地方。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说，“一定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是哦。”我回答他，“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想了想，我又告诉他：“我对自己的长相也很有自信。”
“是的。”
教主冲我笑了一下，他总是在笑，虽然是虚假的，但是也很努力了，毕竟是教主，就算不能理解，也会努力微笑，真是好辛苦。
真是可怜啊。
“您可真是美丽。”
然后，他问我：“我要怎么称呼您呢？”
诶？是不是有这样笑容的男人都喜欢对我用敬称呢？
“黑泽理子。”
“理子小姐，”教主回答，“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哦。”
“就算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告诉他，“我也没办法融化冰的。”
“不需要这么做啦，”他双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贴在我的后背上，靠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这样，反而会让我很困扰的。”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下，我觉得耳朵有点痒，他靠得太近了，呼吸都到耳廓里了，很不舒服。
“童磨。”
我算是和教主交换了名字。
总而言之，情况应该还好。
万世极乐教的伙食很不错，地方很大，住的地方也很好。
女人们对我也很好。
她们很迷恋教主，但是却不会因为教主对我特别好而孤立我。
我还以为会被孤立被冷对待呢。
万万没想到。
又一日，和童磨的聊天里提到了万世极乐教的事情。
“这里可真奇怪。”
他靠近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奇怪的教主总喜欢和我靠得很近。
他也喜欢看我和理彦的相处。
有时候，我觉得他在学习怎么隐藏的更好一点。
隐藏自己不会笑的事情吗？
可他除了笑之外，其他根本学不来嘛。
他都没体验过。
就算体验了也没什么感觉。
真可怜。
同情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他对我微笑，这次有点真情实意了，“哪里不对劲吗？”
“这里没有对照嘛。”
“对照？”
“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我告诉他，“一定有和这个地方相悖的存在，就在附近。”
这里那么美好，一定有非常糟糕的另外一个地方。
“诶呀，被发现了。”他说，“猜猜看，那个地方在那里呢？”
他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
太好了。
我很感激。
不用过多解释，真的是太好了。
“就在这里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肩膀上掉了花瓣哦。”
那是荷花的花瓣残骸。
真奇怪，荷花都在池子里，为什么他身上会沾上荷花的花瓣残骸呢？
倒也不是很奇怪。
我问童磨。
“池子下面有什么呢？”
他抱住了我，带着我跳下了池子。
虽然就只有几步路，但是他的弹跳能力可真好。
“睁开眼。”在水里，他的声音也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这个人到底靠得有多近啊。
不过，我没有睁开眼睛。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里面有什么。
但是不出一秒钟，理彦就把我捞上来了。
他看着童磨，如同看着死人。
童磨手上握着扇子，脸上笑盈盈的问我：“为什么要反抗我呢？”
“这不是反抗。”我回答他，抬起了手臂，上面缠着只有女人才会留的长发。
理彦不同，他的头发我都有好好扎起来，他也不会有掉发的烦忧。
这一点，也许早就被人发现了吧。
唉。
我还挺喜欢这里的蔬菜的。
烧的很好吃。
肉就不行了。
那个肉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身上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明治天皇带头吃牛肉之前，已经有思想开明的开化者们去各种奇怪的黑店里面吃肉了。
虽然说是牛肉和马肉的炖肉火锅，但是里面不知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肉。每次去吃都像是在赌命，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文明开化，与西洋人一样吃肉，那些开化人还是会去吃。
除了根本不在乎来生的猎户和穷人，就只有这些开化者才会去吃肉了。
“这也太过分了。”
我回答。
“你和我家的亲戚，怎么做的都是类似的事情啊。”
“不要总是迫害女孩子啊，这是性别歧视，至少，起码一视同仁啊。”
“我有一个好友，他就不杀女人，专门挑男人吃。”童磨笑眯眯的，“和我正好相反呢。我只喜欢吃女人。”
理彦划下了咒术。
这是身体本能吗？
在咒术困住这个教主的瞬间，在他的扇子撕开牢笼的瞬间，理彦带着我跑了。
跑掉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童磨脸上的表情，呜哇，简直就像是融化的冰雕。
看着真的，太可怜了。
比之前不知道笑是什么感觉还在微笑——更加的可怜了。
“那个地方的香气跳水里面都洗不干净。”我和理彦抱怨，“只能把衣服换掉了。”
如果洗发水都洗不干净头发上的香气的话……
呜哇，我可不想剪头发啊！
这可真讨厌。
不过。
“冰是不是融化了吗？”可我没有生起火？
也没有燃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就算没有点火，也没有燃烧物。
只要周围的温度提高了，那么冰雕会融化，也是无可奈何的常理吧。
这是常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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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谢了他的指路，带着理彦离开了。
“说实话，真的近吗？”
绕了一圈，感觉又回到了家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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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面积很大，甚至还能看到里面有着水池之类的东西。
是和风大宅。
这个时代的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在山里面建别墅？
这种别墅也太大了点吧？
不过想想这个时代的封建君主都喜欢在各种城堡和宫殿里搬来搬去的居住，在山里面建别墅也挺正常的？
说起来，现在法国也没有皇帝了吧？
应该？
应该没有了吧。
现在是拿破仑的时期吗？
啊……我世界史的分数很低的。
说起来，我还上过学吗？
我居然现在才产生了自己上过学的记忆。
在我犹豫地时候，理彦已经背着我走到了门口。
“你们是来投奔教主的人吗？”
看门的人对我和颜悦色。
他似乎没有在意理彦。
“这是我的弟弟，”我告诉他，“我和他无处可去。”
我没有说理彦是个傻子不会说话，这种贬低小孩的话可千万不能说。外面的人可以随便说，只要告诉家里的小孩，不要听外面的人说什么就好了。
但是家里的家长是绝对不能贬低自己的小孩的。
这是我学到的知识。
我可是在夸奖中长大的，受到宠溺的……
诶，我真的有受到宠溺吗？
我总觉得自己在不停的学习，一刻不休，回想起来的记忆都是学习的事情。
还有和教导知识的老师聊天的记忆。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为了见到那位老师才努力学习的呢？
……呜哇，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为了见到那位老师才不停的学习，为了和对方说话才努力的不停学习。
我好拼啊。
没想到我居然是这种人。
在我思考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做了一些模棱两可的回答。
看门的教徒放我进了门，同样被这个地方收留的女性们，遭遇了家庭暴力，无处可去的女人们很关心我的围了过来。
她们脸上带着过于怪异的笑容。
仿佛被洗脑了一样。
“啊，这个孩子……”
她们一开始畏惧理彦，他身材高大，沉默寡言，似乎吓到了这些女人们。
但是理彦一言不发的沉默姿态，让她们理解了他的情况。
仿佛是理解了。
她们觉得我很可怜，无家可归，还带着不会说话的傻子弟弟。
倒也没有那么可怜吧。
我思考了这些事情。
理彦是个好孩子嘛。
教主说想要见我，我告诉理彦在这里等我。
我去见见那个教主。
嗯，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万世极乐教。
诶，这不是在我家附近的街上发传单的奇怪宗教吗？
唉，真是的。
怪不得我觉得空气很熟悉呢。
原来熟悉的不是家附近的空气，而是这个奇怪宗教带来的空气。
我开始对这个奇怪的宗教感兴趣了。
这个宗教的教义纲领到底是什么啊？
我决定去看看。
也许是遇到了加贺宪伦的缘故，我对这个世界的兴趣一点点起来了。
真有意思。
见一见吧。
然后，我见到了那位教主。
穿着奇怪的法衣，戴着奇怪的帽子，脸上带着笑容，眼睛七彩的美丽青年。
他会燃烧吗？
“你……”我观察了一下，“你是冰啊。”
他眨了下眼睛。
“哦，”他露出了笑容，“为什么说我是冰。”
几乎在一瞬间，原本坐在椅子上，远离我的教主，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缩地术吗？
听说有一种古武术叫做缩地术。
（那种叫做缩地术的古武术只是个视觉骗局而已。看着脖子和头没有动静，但是身体已经开始移动了。大概一到两秒的时间差，在冷兵器时代就足够抢占先机了。）
会古武术的人类可真是厉害啊。
不，倒不如说——古代人类的智慧也很可怕。
这么说来。
有一个更重要的话题。
“你们会抬神舆吗？”
“哦，你说那些山上的寺庙里的和尚们会拿出来的东西？”
“对哦。”
“不会啦，怎么可能。”他绕着我转了一圈，法衣的衣摆擦过我的身上，留下了奇妙的香气。
“我们这边又不是信佛的教派。”
“那教派信什么呢？”
“信我啊。”
他对我露出了奇妙的微笑。
虽然长相完全不同，怎么说呢，他看上去真的……真的是。
“你不知道怎么笑的话，可以不用笑哦。”
我诚恳的告诉他这个世人应该不太理解的常识。
就算是到了21世纪，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在不想笑的时候就可以不用笑这个道理。
“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不知道怎么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
“为什么这么说？”他不知道怎么站在了我的左侧，捧起了我的头发，“你的头发很香，是松枝的气味啊。”
“嗯，刚刚来的地方有经过松树林。”
“在树下休息了一下吗？”
“是啊。”
“蹭到了树上的脏东西呢。”他替我拍了拍衣服，从上面摘下了枯枝，“看，衣服弄脏了吧。”
“你的眼睛真好。”
“我的视力很好，眼睛也很漂亮吧。”
“怎么说呢，”我告诉他，“我见过类似的眼睛。”
诚实的，告诉了他我见过的那两双眼睛。
“可以扭曲一切物体的眼睛，可以斩杀一切概念的眼睛。”
“诶，真有那样的眼睛吗？”他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那也是虚假的，“我真想见一见。”
“现在应该是不行的。”我告诉他，“她们不在这里。”
不在这个世界上。
不在任何地方。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说，“一定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是哦。”我回答他，“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想了想，我又告诉他：“我对自己的长相也很有自信。”
“是的。”
教主冲我笑了一下，他总是在笑，虽然是虚假的，但是也很努力了，毕竟是教主，就算不能理解，也会努力微笑，真是好辛苦。
真是可怜啊。
“您可真是美丽。”
然后，他问我：“我要怎么称呼您呢？”
诶？是不是有这样笑容的男人都喜欢对我用敬称呢？
“黑泽理子。”
“理子小姐，”教主回答，“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哦。”
“就算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告诉他，“我也没办法融化冰的。”
“不需要这么做啦，”他双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贴在我的后背上，靠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这样，反而会让我很困扰的。”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下，我觉得耳朵有点痒，他靠得太近了，呼吸都到耳廓里了，很不舒服。
“童磨。”
我算是和教主交换了名字。
总而言之，情况应该还好。
万世极乐教的伙食很不错，地方很大，住的地方也很好。
女人们对我也很好。
她们很迷恋教主，但是却不会因为教主对我特别好而孤立我。
我还以为会被孤立被冷对待呢。
万万没想到。
又一日，和童磨的聊天里提到了万世极乐教的事情。
“这里可真奇怪。”
他靠近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奇怪的教主总喜欢和我靠得很近。
他也喜欢看我和理彦的相处。
有时候，我觉得他在学习怎么隐藏的更好一点。
隐藏自己不会笑的事情吗？
可他除了笑之外，其他根本学不来嘛。
他都没体验过。
就算体验了也没什么感觉。
真可怜。
同情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他对我微笑，这次有点真情实意了，“哪里不对劲吗？”
“这里没有对照嘛。”
“对照？”
“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我告诉他，“一定有和这个地方相悖的存在，就在附近。”
这里那么美好，一定有非常糟糕的另外一个地方。
“诶呀，被发现了。”他说，“猜猜看，那个地方在那里呢？”
他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
太好了。
我很感激。
不用过多解释，真的是太好了。
“就在这里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肩膀上掉了花瓣哦。”
那是荷花的花瓣残骸。
真奇怪，荷花都在池子里，为什么他身上会沾上荷花的花瓣残骸呢？
倒也不是很奇怪。
我问童磨。
“池子下面有什么呢？”
他抱住了我，带着我跳下了池子。
虽然就只有几步路，但是他的弹跳能力可真好。
“睁开眼。”在水里，他的声音也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这个人到底靠得有多近啊。
不过，我没有睁开眼睛。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里面有什么。
但是不出一秒钟，理彦就把我捞上来了。
他看着童磨，如同看着死人。
童磨手上握着扇子，脸上笑盈盈的问我：“为什么要反抗我呢？”
“这不是反抗。”我回答他，抬起了手臂，上面缠着只有女人才会留的长发。
理彦不同，他的头发我都有好好扎起来，他也不会有掉发的烦忧。
这一点，也许早就被人发现了吧。
唉。
我还挺喜欢这里的蔬菜的。
烧的很好吃。
肉就不行了。
那个肉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身上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明治天皇带头吃牛肉之前，已经有思想开明的开化者们去各种奇怪的黑店里面吃肉了。
虽然说是牛肉和马肉的炖肉火锅，但是里面不知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肉。每次去吃都像是在赌命，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文明开化，与西洋人一样吃肉，那些开化人还是会去吃。
除了根本不在乎来生的猎户和穷人，就只有这些开化者才会去吃肉了。
“这也太过分了。”
我回答。
“你和我家的亲戚，怎么做的都是类似的事情啊。”
“不要总是迫害女孩子啊，这是性别歧视，至少，起码一视同仁啊。”
“我有一个好友，他就不杀女人，专门挑男人吃。”童磨笑眯眯的，“和我正好相反呢。我只喜欢吃女人。”
理彦划下了咒术。
这是身体本能吗？
在咒术困住这个教主的瞬间，在他的扇子撕开牢笼的瞬间，理彦带着我跑了。
跑掉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童磨脸上的表情，呜哇，简直就像是融化的冰雕。
看着真的，太可怜了。
比之前不知道笑是什么感觉还在微笑——更加的可怜了。
“那个地方的香气跳水里面都洗不干净。”我和理彦抱怨，“只能把衣服换掉了。”
如果洗发水都洗不干净头发上的香气的话……
呜哇，我可不想剪头发啊！
这可真讨厌。
不过。
“冰是不是融化了吗？”可我没有生起火？
也没有燃料？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就算没有点火，也没有燃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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