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尊严？
虚影神僧道：“林施主，你的武道天赋，远在岚儿之上，老僧也十分欣赏，可是听说你在江湖上的行径……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万法皆空，因果不空，林施主，老僧劝你……”他话未说完，林天冷笑打断。
“哼哼，神僧也要劝我回头是岸吗？”
虚影神僧道：“阿弥陀佛，那……施主可愿回头？”
林天不由嗤笑，说道：“江湖皆知，林某数典忘祖，为女真人做事；屠人满门，夺人家业；残杀正道，无恶不作！嘿嘿，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回头？还能回头吗？”
虚影神僧微微一笑，说道：“有何不可？施主在少林十五年，不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哈哈哈！~”林天大笑，“回头？我为什么要回头？林某如今贵为虢侯，手掌数万大军，雄霸武林，娇妻美妾，享受还来不及，为何要回头……做和尚？”
虚影神僧双手合十，颔首低眉，说道：“功名是空，红颜……是空，与其妄求虚空，不如青灯古卷。”他在说“红颜是空”的时候，不由顿了顿。
林天本善于察言观色，听出了虚影语气中的异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说道：“神僧，恕晚辈斗胆，您年轻的时候有过喜欢的……女人吗？”
虚影神僧万万不料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不由瞪目惊愕，林天身后三人，也目瞪口呆！
林天笑道：“神僧要是没有喜欢的女人，那么对晚辈说什么红颜是空，那就是没经验的空话了；假设神僧曾经有过喜欢的女人……唔，假如晚辈没有猜错的话，神僧与那个女人一定没能在一起，唉，或者是那女人遭遇不测，离开了人世，或者……落花无情，流水有意，是单相思！哈哈，当男子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觉得这女人是他的全部，当他失去这个女人，就会觉得天都塌了，就会消极厌世，嗯，最后出家为僧也不稀奇了。”
虚影神僧修炼禅定功夫几十年了，听了林天这番戏虐的话，竟然不由恼羞成怒，羞恼间，却见林天坐在自己对面，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心头一凛！
“……”羞恼之色退去了，沉默许久，虚影神僧长叹了一声。神僧也是人，谁没有青春年少，谁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呢？
“唉，看来老僧修为不够，劝不了林施主回头了。”
林天摇摇头，说道：“这不甘神僧的事，是晚辈根本就没有要回头的想法，晚辈现在很惬意！”
“唉，佛门虽然广大，却难渡不善之人啊，唉！~”
林天心头一突，忽然起身，执礼说道：“晚辈与佛无缘，告辞了。”身后三人也起身。说完，不等虚影神僧回答，便以转身，欲要离开！
“唉，林施主，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这么着急离开？”林天已经走出三步，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庞大的吸力，让他脚下一顿。
林天大惊失色，亡魂大冒！
就在这时，吸力顿消，虚影神僧“咦”了一声，便听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有人走上楼来了。
来人什么时候到楼下的？林天竟然丝毫不知！虚影神僧似乎也并未及时察觉！
“虚影，哈哈哈，四十多年没见了，故人来访，也不起身相迎？”话尽，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中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门，本未关上。
这声音，林天记得太清楚啦！正是全真教中出现过的那个黑衣神秘人，那多罗叶指，还是得于此人！
“慕！天！雄！？”虚影神僧震惊之中，起身了！
“原来这人叫慕天雄？”林天心道。
○
“林小友，大半年不见，你已经贵为侯爷，掌管一路兵马，坐上武林盟主了，恭喜，恭喜！”慕天雄看向林天说道，他的头上裹着黑布，只有眼睛露出两个洞，双眼炯炯有神，精光奕奕，充满着善意的微笑！
林天心头紧张，神情恭敬至极，拱手弓腰，行礼道：“前辈！”
慕天雄嗯了一声，点点头，视线这才转向虚影神僧，戏虐的说道：“虚影，你是江湖前辈高人，怎么向晚辈出手？”
虚影神僧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在老僧眼里，并无前辈晚辈。”
慕天雄呵呵两声，说道：“好高的境界呀，那么善即是恶，恶即是善，你应当也看破善恶，并无善恶之分了。”
虚影神僧听了，闭嘴不说话，这正是他年轻时候，惯用的为自己的犯戒所狡辩的话语。
“慕施主，你与林施主认识？”虚影神僧引开话题，问道。
慕天雄看了林天一眼，眼中露出喜爱之色，说道：“不错！”
虚影神僧皱眉道：“你今夜前来，也是为了他？”
慕天雄笑道：“不错！”
林天心头暗惊：“他是为了我而来？这……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
虚影神僧道：“此人胆大包天，强抢我少林武学不得，又来窃……”
慕天雄打断道：“虚影，何必说这些废话？你少林七十二绝技、五大神功之三，我潜龙山庄都有，嘿嘿，你是不是也要留下慕某？！”
他这话一出，林天等人神情大变，少林绝学，竟然……竟然早就外泄了？
林天心惊，暗道：“七十二绝技外泄，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天龙时代的时候，慕容博、萧远山、鸠摩智都有七十二绝技！可这慕家、潜龙山庄是什么势力？竟然连五大神功都有其三，也不知是哪三门！”
七十二绝技、五大神功，是少林绝学，不管慕家潜龙山庄是什么势力，得到这些武学，绝不会是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两者之间，也必然有着不死不休的大仇！
虚影神僧脸色一沉，显然很不好看，任凭他修炼禅定几十年，少林大仇家当面，还这么赤hx裸hx裸说话招摇，放肆至极，也不禁让他心生怒气！——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恼怒的！
“呵呵~”，慕天雄轻笑，摇头，说道：“虚影，我早就说过你不是做和尚的料子，我只说了一句话，稍微一激，你就动怒了，呵呵，佛门六度，忍法第三，你还远远没有做到啊！”
虚影神僧轻哼了一声，脸上怒气渐消。
慕天雄又摇头，说道：“明明心有怒气，却又隐藏，我看你法号不该叫虚影，该叫虚伪才对！”
虚影神僧脸色不变，语气冷冷的说道：“慕天雄，你还不走吗？你故意说这些话激老僧，难道是四十多年未见，想与老僧切磋一番？”
慕天雄大笑了两声，说道：“慕某却没这兴致！”摆了摆手，说道：“告辞！”林天等也向虚影告辞，然后当先离开。
虚影神僧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怒气，忽闪忽灭！
△
五人悄然出了少林寺，到了一处无人地方，慕天雄忽然止步，回身看向林天四人！
四人一惊，林天连忙恭敬至极的行礼道：“晚辈林天，多谢前辈相救！”三人也提心吊胆的跟着做！
这慕天雄不以真面目见人，敢和虚影神僧那般说话，想来武艺也是超绝通神之辈！他们不知道他的心意，怎敢不怕？
慕天雄轻笑两声，说道：“林小友贵为武林盟主，慕某怎可受此大礼？”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堂而皇之的受了礼。
林天恭敬道：“在前辈面前，小子只是晚辈。”
慕天雄呵呵而笑，上去扶起了林天，说道：“你这小子，老夫很喜欢！”他的眼神中，也满是喜爱之色。
林天心头一跳，菊花一紧，暗道：“这老家伙不会是……那啥吧！”面上一副受宠若惊之态。
慕天雄当然不会知道他心中想什么，扫了林天身后三人一眼，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老夫和你们盟主有话要说！”
三人互看了一眼，都望向林天，林天道：“前辈吩咐，应当照从。”三人于是恭敬离去。
等他们走远，林天很识相，主动谦恭的说道：“前辈有何吩咐，但请直言，只要晚辈能做到，无有不答应！”
慕天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夫有事要你做？”
林天暗自腹诽：“要不是这样，你和我素不相识，有什么话好说？”面上却谦逊的说道：“晚辈猜测的。”
慕天雄笑道：“你倒是聪明！”
林天赔笑，“呵呵。”
慕天雄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进入了夏季，白天气温颇高，但是夜里还有些凉意，今晚的月亮互现忽隐，因为有阴云！
慕天雄忽然说道：“我刚才在下面，听到说你哥哥林岚，是那虚影和尚的弟子？”
林天道：“是。”心道：“刚才我和虚影神僧对话，并未提到哥哥姓名，他竟然知道我哥哥姓名，定是对我做过调查！也不知他是无意说漏，还是故意说漏！”
慕天雄嗯了一声，说道：“你今番兴师动众来少林，是为了七十二绝技和那五大神功吧？”
林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是。”
慕天雄笑了笑，忽然说道：“你小子天赋，老夫十分赞赏，呵呵，老夫若收你做弟子，你可愿意？”
林天闻言，大惊呆愣！
慕天雄笑道：“怎么，不愿意？”
林天急道：“不！不！是小子一时之间，不敢置信！”说着已经不要脸的连忙跪下，纳头便拜，恭敬磕头，口呼：“弟子林天，拜见师父！”心中却暗道：“蠢儿子，老子是在哄你高兴！”
慕天雄大喜，哈哈大笑，弯腰扶起了林天，说道：“好徒儿，你既拜我为师，当知道为师的真面目！”说着摘下面罩，面罩下，是一位须发皆白的清瘦老人！
林天微微弓着腰，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因为那样是无礼的！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有几分张望等太监站在完颜兴胜身边的样子！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一个乖儿子啊！就是不知道他的“乖”，真假几分？
神秘的慕天雄言说要收林天做弟子，林天不要脸的纳头便拜，做了他的徒弟。
慕天雄大喜，现出了面罩下的面目，林天瞧了一眼，便不敢多看，恭顺的立在一旁，心道：“这老小子收我为徒，绝对不是看上了我的资质，必然是另有所图！”
慕天雄拍了拍林天的肩膀，神情怎么看他怎么喜欢，欢喜的大笑几声，说道：“好！好徒儿，为师年过古稀，收了你这样的天才弟子，也不枉此生了！哈哈！~”他说的好像有了林天这样的弟子，便快慰平生了！
林天神情恭敬顺从至极，奉承道：“弟子愚钝，有前辈这样的高人做师父，才是莫大的福分呢！”
慕天雄大笑，笑骂：“你要是愚钝，天下人就都是蠢货了！”
林天呵呵的谦逊了几句。
慕天雄忽然顿了顿，说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弟子，为师便不能亏待了你！唔，你来少林是为了少林武学吧？你且收兵回凌云庄去，为师半月之内便命人将那些武学典籍送去！”
林天闻言，霍然一惊，目瞪口呆，膛目结舌，“什……什么？”
慕天雄微微一笑，瞥向他，说道：“怎么？”
林天道：“师父，您……您刚才说什么？弟子……弟子没听清楚！”
慕天雄道：“为师刚才说要将少林武学给你送去。”他顿了顿，补充说明道，“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和五大神功，不过为师也只有其三。”
林天听清了，只觉脑袋有些晕乎乎，世事无常，他万万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这么突兀的变化！
“多谢师父大恩大德！”林天嘴上奉承不已，双腿也软了，一想到得到少林七十二绝技及五大神功（虽然只有其三），脸也不要了，再次跪了下去，磕头便拜。
这无关乎尊严，而是这份利益足够大！！！
少林七十二绝技，每一门都是一流绝技，那些江湖上的高手名宿或者看不上，但是对那无数的中低层之流来说，那是就算头破血流、拼了一条性命，也要搏一搏、挣一挣的！
只要利益足够大，人就会将自己的性命豁出去！
性命都可以豁出去，何况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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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神僧也要劝我回头是岸吗？”
虚影神僧道：“阿弥陀佛，那……施主可愿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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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神僧微微一笑，说道：“有何不可？施主在少林十五年，不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哈哈哈！~”林天大笑，“回头？我为什么要回头？林某如今贵为虢侯，手掌数万大军，雄霸武林，娇妻美妾，享受还来不及，为何要回头……做和尚？”
虚影神僧双手合十，颔首低眉，说道：“功名是空，红颜……是空，与其妄求虚空，不如青灯古卷。”他在说“红颜是空”的时候，不由顿了顿。
林天本善于察言观色，听出了虚影语气中的异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说道：“神僧，恕晚辈斗胆，您年轻的时候有过喜欢的……女人吗？”
虚影神僧万万不料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不由瞪目惊愕，林天身后三人，也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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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恼之色退去了，沉默许久，虚影神僧长叹了一声。神僧也是人，谁没有青春年少，谁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呢？
“唉，看来老僧修为不够，劝不了林施主回头了。”
林天摇摇头，说道：“这不甘神僧的事，是晚辈根本就没有要回头的想法，晚辈现在很惬意！”
“唉，佛门虽然广大，却难渡不善之人啊，唉！~”
林天心头一突，忽然起身，执礼说道：“晚辈与佛无缘，告辞了。”身后三人也起身。说完，不等虚影神僧回答，便以转身，欲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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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哈哈哈，四十多年没见了，故人来访，也不起身相迎？”话尽，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中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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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雄！？”虚影神僧震惊之中，起身了！
“原来这人叫慕天雄？”林天心道。
○
“林小友，大半年不见，你已经贵为侯爷，掌管一路兵马，坐上武林盟主了，恭喜，恭喜！”慕天雄看向林天说道，他的头上裹着黑布，只有眼睛露出两个洞，双眼炯炯有神，精光奕奕，充满着善意的微笑！
林天心头紧张，神情恭敬至极，拱手弓腰，行礼道：“前辈！”
慕天雄嗯了一声，点点头，视线这才转向虚影神僧，戏虐的说道：“虚影，你是江湖前辈高人，怎么向晚辈出手？”
虚影神僧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在老僧眼里，并无前辈晚辈。”
慕天雄呵呵两声，说道：“好高的境界呀，那么善即是恶，恶即是善，你应当也看破善恶，并无善恶之分了。”
虚影神僧听了，闭嘴不说话，这正是他年轻时候，惯用的为自己的犯戒所狡辩的话语。
“慕施主，你与林施主认识？”虚影神僧引开话题，问道。
慕天雄看了林天一眼，眼中露出喜爱之色，说道：“不错！”
虚影神僧皱眉道：“你今夜前来，也是为了他？”
慕天雄笑道：“不错！”
林天心头暗惊：“他是为了我而来？这……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
虚影神僧道：“此人胆大包天，强抢我少林武学不得，又来窃……”
慕天雄打断道：“虚影，何必说这些废话？你少林七十二绝技、五大神功之三，我潜龙山庄都有，嘿嘿，你是不是也要留下慕某？！”
他这话一出，林天等人神情大变，少林绝学，竟然……竟然早就外泄了？
林天心惊，暗道：“七十二绝技外泄，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天龙时代的时候，慕容博、萧远山、鸠摩智都有七十二绝技！可这慕家、潜龙山庄是什么势力？竟然连五大神功都有其三，也不知是哪三门！”
七十二绝技、五大神功，是少林绝学，不管慕家潜龙山庄是什么势力，得到这些武学，绝不会是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两者之间，也必然有着不死不休的大仇！
虚影神僧脸色一沉，显然很不好看，任凭他修炼禅定几十年，少林大仇家当面，还这么赤hx裸hx裸说话招摇，放肆至极，也不禁让他心生怒气！——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恼怒的！
“呵呵~”，慕天雄轻笑，摇头，说道：“虚影，我早就说过你不是做和尚的料子，我只说了一句话，稍微一激，你就动怒了，呵呵，佛门六度，忍法第三，你还远远没有做到啊！”
虚影神僧轻哼了一声，脸上怒气渐消。
慕天雄又摇头，说道：“明明心有怒气，却又隐藏，我看你法号不该叫虚影，该叫虚伪才对！”
虚影神僧脸色不变，语气冷冷的说道：“慕天雄，你还不走吗？你故意说这些话激老僧，难道是四十多年未见，想与老僧切磋一番？”
慕天雄大笑了两声，说道：“慕某却没这兴致！”摆了摆手，说道：“告辞！”林天等也向虚影告辞，然后当先离开。
虚影神僧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怒气，忽闪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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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悄然出了少林寺，到了一处无人地方，慕天雄忽然止步，回身看向林天四人！
四人一惊，林天连忙恭敬至极的行礼道：“晚辈林天，多谢前辈相救！”三人也提心吊胆的跟着做！
这慕天雄不以真面目见人，敢和虚影神僧那般说话，想来武艺也是超绝通神之辈！他们不知道他的心意，怎敢不怕？
慕天雄轻笑两声，说道：“林小友贵为武林盟主，慕某怎可受此大礼？”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堂而皇之的受了礼。
林天恭敬道：“在前辈面前，小子只是晚辈。”
慕天雄呵呵而笑，上去扶起了林天，说道：“你这小子，老夫很喜欢！”他的眼神中，也满是喜爱之色。
林天心头一跳，菊花一紧，暗道：“这老家伙不会是……那啥吧！”面上一副受宠若惊之态。
慕天雄当然不会知道他心中想什么，扫了林天身后三人一眼，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老夫和你们盟主有话要说！”
三人互看了一眼，都望向林天，林天道：“前辈吩咐，应当照从。”三人于是恭敬离去。
等他们走远，林天很识相，主动谦恭的说道：“前辈有何吩咐，但请直言，只要晚辈能做到，无有不答应！”
慕天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夫有事要你做？”
林天暗自腹诽：“要不是这样，你和我素不相识，有什么话好说？”面上却谦逊的说道：“晚辈猜测的。”
慕天雄笑道：“你倒是聪明！”
林天赔笑，“呵呵。”
慕天雄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进入了夏季，白天气温颇高，但是夜里还有些凉意，今晚的月亮互现忽隐，因为有阴云！
慕天雄忽然说道：“我刚才在下面，听到说你哥哥林岚，是那虚影和尚的弟子？”
林天道：“是。”心道：“刚才我和虚影神僧对话，并未提到哥哥姓名，他竟然知道我哥哥姓名，定是对我做过调查！也不知他是无意说漏，还是故意说漏！”
慕天雄嗯了一声，说道：“你今番兴师动众来少林，是为了七十二绝技和那五大神功吧？”
林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是。”
慕天雄笑了笑，忽然说道：“你小子天赋，老夫十分赞赏，呵呵，老夫若收你做弟子，你可愿意？”
林天闻言，大惊呆愣！
慕天雄笑道：“怎么，不愿意？”
林天急道：“不！不！是小子一时之间，不敢置信！”说着已经不要脸的连忙跪下，纳头便拜，恭敬磕头，口呼：“弟子林天，拜见师父！”心中却暗道：“蠢儿子，老子是在哄你高兴！”
慕天雄大喜，哈哈大笑，弯腰扶起了林天，说道：“好徒儿，你既拜我为师，当知道为师的真面目！”说着摘下面罩，面罩下，是一位须发皆白的清瘦老人！
林天微微弓着腰，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因为那样是无礼的！他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有几分张望等太监站在完颜兴胜身边的样子！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一个乖儿子啊！就是不知道他的“乖”，真假几分？
神秘的慕天雄言说要收林天做弟子，林天不要脸的纳头便拜，做了他的徒弟。
慕天雄大喜，现出了面罩下的面目，林天瞧了一眼，便不敢多看，恭顺的立在一旁，心道：“这老小子收我为徒，绝对不是看上了我的资质，必然是另有所图！”
慕天雄拍了拍林天的肩膀，神情怎么看他怎么喜欢，欢喜的大笑几声，说道：“好！好徒儿，为师年过古稀，收了你这样的天才弟子，也不枉此生了！哈哈！~”他说的好像有了林天这样的弟子，便快慰平生了！
林天神情恭敬顺从至极，奉承道：“弟子愚钝，有前辈这样的高人做师父，才是莫大的福分呢！”
慕天雄大笑，笑骂：“你要是愚钝，天下人就都是蠢货了！”
林天呵呵的谦逊了几句。
慕天雄忽然顿了顿，说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弟子，为师便不能亏待了你！唔，你来少林是为了少林武学吧？你且收兵回凌云庄去，为师半月之内便命人将那些武学典籍送去！”
林天闻言，霍然一惊，目瞪口呆，膛目结舌，“什……什么？”
慕天雄微微一笑，瞥向他，说道：“怎么？”
林天道：“师父，您……您刚才说什么？弟子……弟子没听清楚！”
慕天雄道：“为师刚才说要将少林武学给你送去。”他顿了顿，补充说明道，“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和五大神功，不过为师也只有其三。”
林天听清了，只觉脑袋有些晕乎乎，世事无常，他万万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这么突兀的变化！
“多谢师父大恩大德！”林天嘴上奉承不已，双腿也软了，一想到得到少林七十二绝技及五大神功（虽然只有其三），脸也不要了，再次跪了下去，磕头便拜。
这无关乎尊严，而是这份利益足够大！！！
少林七十二绝技，每一门都是一流绝技，那些江湖上的高手名宿或者看不上，但是对那无数的中低层之流来说，那是就算头破血流、拼了一条性命，也要搏一搏、挣一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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