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寡人之于国也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
“今天，最后一篇的《寡人之于国也》也学习完了。”
所有同学都在等待最后一句‘背诵，默写’，好垂头丧气一番，委实是听到默写就打怵...
李言之也看出这群小兔崽子受够了背诵的苦，恰好这篇古文只需要阐述其义就行。
扫视了一圈，看着那些一个个惊惧交加的稚嫩脸蛋，忍不住想笑，朗声道。
“通读全文，背诵默写就不必了，但是你们最起码要明白这个‘寡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去年的高考，可是出过这道题的，划重点了！下课！”
还不等李言之说完，班里爆发出一声声耶耶耶的兴奋呐喊。
不过，只有最后一排的曹怀雀低头不语，与班级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反差。
正在交代最后事宜的李言之，被清脆的敲门声打断。
蒋青怡抱着数学课本，双手抱胸，看着李言之。
扭头，知道有事情发生的李言之匆匆布置了今天的作业，跟随蒋青怡除了教室的门。
临出门之前，放心不下曹怀雀，本是打算找他谈谈话，随即作罢。
索性先听听这SC崽崽有什么话要说。
不过，李言之隐约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李言之前脚离开教室，后脚教室就跟炸了锅一样。
...
怎么每次都像炸锅...
“诶诶，高大壮，今个周五啊，网吧走起？”张小花扭着大屁股，手舞足蹈。
好不容易不用背诵默写，这他娘的太刺激了，今个不把《守望先锋》给打穿，怎么对得起后妈的谆谆教诲。
“整起~先来把吃鸡，下午咱们去幸福鸟玩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啊~”
“瞅你内损色~”张小花来了一句蹩脚的东北话，不过听起来到像是那么回事。
“呦，小瘪犊子，宋小宝附体啦？你这不行，你看我给你学个我们东北F4之赵四说话啊。”高大壮歪着个脖子，双手插兜，走路一颤一晃，皱起八字眉，不停的拉扯脖颈的筋，结结巴巴道，“有...有你五八，没...没...没你四十。”
高大壮模仿的有模有样，惹的全班哈哈大笑。
一番玩笑过后，张小花扭头，看着郁郁寡欢的曹怀雀，和前几日刚进班级的模样，判若两人。
“老曹，下午放了学幸福鸟整两圈？~”
“哦，我不去了，家里有事，要早点回去呢。”曹怀雀从桌子上趴起来，因为一上午没有吃饭，让他看起来面色苍白，精神也不好。
“你咋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啥事你告诉我，我张小花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一旁闻言曹怀雀不一起去网吧的高大壮也转身。
虽然曹怀雀转到21班时间不久，可就数和他们俩关系最好，平常玩游戏，甭管是守望先锋，LOL，吃鸡，曹怀雀都能带着他们赢，这要是曹怀雀不去，对于张小花和高大壮来说，显然少了莫大的乐趣。
“咋了雀儿，有人欺负你？别的我帮不了你，你要说打架，不装逼的说，《叶问》里甄子丹一个打十个这事，我还真不怂！你就说是校外还是校内的，爷爷我不揍的他找不着北，我跟他姓！”高大壮一边说，一边捏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曹怀雀欲言又止。
相比于挨肚子饿的苦，下午放学之后...
算了，这事不能牵扯别人进来。
随即扯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轻声道：“没事，真的没事，不用担心，谢谢你们的好心。”
“老曹，你咋这么客气呢，平常吃鸡你把好东西都留给我，什么八倍镜啊，三级头啊，为了救老高，自己死在毒圈外面，别说这游戏情谊不是情谊啊，这话我不爱听，你要是有困难，一定告诉我们，我们肯定帮你！”
张小花和高大壮，面面相觑，直觉告诉他们，曹怀雀一定是遇上困难了。
不过俩人见曹怀雀把头扭过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们那个稍微摸到人情世故门槛的小脑袋里，还暂时不明白该如何安慰人，如何去帮他。
有的只是如何进入决赛圈，如何最快速度的捡到空投。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S市的冬天黑的特别早。
六点多一点就已经乌漆嘛黑。
因为下了小雪，而且周五只有一节晚自习，
所以学校很快就走空了。
21班的教师里只剩下曹怀雀一人，如果是往常，他早就走了。
只不过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缴款期，只不过，他现在真的没钱了。
因为一天水米未尽，曹怀雀看起来有点虚弱，特别是正在长个子的时候，格外需要营养补充。
曹怀雀轻声叹息，眉宇低沉，露出了不符合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成熟。
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该来的，总要是要来。
出了校门，路过一处小胡同的时候，曹怀雀左右前后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跟踪。
一个矫健，消失不见。
而此时胡同里，早已经蹲了6个成年人，蹲在旁边，一根根卷烟的星火点亮黑暗。
看见背着书包，个子矮小的曹怀雀出现在视野。
为首体型壮硕，脖子上有一道纹身的男人起身，上前，不由分说的抓着曹怀雀的头发。
狞起那张被酒色掏空的丑陋脸庞，凑近，盯着曹怀雀，恶狠狠道。
“小B崽子，等了你1个多小时，早上不是答应过还钱呢么？钱呢？”
被抓着头发的曹怀雀，双手抱着壮汉的手，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张口道：“你先...你先松开我！我就给你！”
“呦呵，小王八犊子跟我谈条件呢？听见没，哥几个。”壮汉扭头，猛抽一口烟，吐在曹怀雀脸上，扭头，看着一众社会流氓，惹来此起彼伏的嗤笑。
“跟你那个欠账不还的老爹一个德行啊，小聪明不少，放开你？成啊，你要是今天给出今年的利息，你还能囫囵个的回去，要是拿不出，你就得寻思寻思是不是得把身上的哪个零件留在这了！”壮汉一脚踢开曹怀雀，抓着头发的手，松开。
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哪里受的了这样的一脚猛踹。
曹怀雀捂着胸口，吃痛的冷汗直流，一天没有吃饭，让他感觉一阵阵眩晕来袭。
壮汉掏出笔记本，一页页翻开，嘴里吊着烟，抬起那双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曹怀雀，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脸，说道。
“你那个酒鬼老爹，总共欠了我们119800，按照5分的利息，一年的利息是71880，那么本金+利息=191680，今年你一共还了28000，合计还剩下=163680，哦，对了，差点忘了，早上还还了500，那么总共就是163180。”
壮汉念完一串数字，合上小本，单手指着蜷缩在地上一脸污垢的曹怀雀，声色具厉道。
“别他妈给老子耍花样！少一分钱，要了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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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了一圈，看着那些一个个惊惧交加的稚嫩脸蛋，忍不住想笑，朗声道。
“通读全文，背诵默写就不必了，但是你们最起码要明白这个‘寡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去年的高考，可是出过这道题的，划重点了！下课！”
还不等李言之说完，班里爆发出一声声耶耶耶的兴奋呐喊。
不过，只有最后一排的曹怀雀低头不语，与班级里的热闹形成强烈的反差。
正在交代最后事宜的李言之，被清脆的敲门声打断。
蒋青怡抱着数学课本，双手抱胸，看着李言之。
扭头，知道有事情发生的李言之匆匆布置了今天的作业，跟随蒋青怡除了教室的门。
临出门之前，放心不下曹怀雀，本是打算找他谈谈话，随即作罢。
索性先听听这SC崽崽有什么话要说。
不过，李言之隐约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李言之前脚离开教室，后脚教室就跟炸了锅一样。
...
怎么每次都像炸锅...
“诶诶，高大壮，今个周五啊，网吧走起？”张小花扭着大屁股，手舞足蹈。
好不容易不用背诵默写，这他娘的太刺激了，今个不把《守望先锋》给打穿，怎么对得起后妈的谆谆教诲。
“整起~先来把吃鸡，下午咱们去幸福鸟玩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啊~”
“瞅你内损色~”张小花来了一句蹩脚的东北话，不过听起来到像是那么回事。
“呦，小瘪犊子，宋小宝附体啦？你这不行，你看我给你学个我们东北F4之赵四说话啊。”高大壮歪着个脖子，双手插兜，走路一颤一晃，皱起八字眉，不停的拉扯脖颈的筋，结结巴巴道，“有...有你五八，没...没...没你四十。”
高大壮模仿的有模有样，惹的全班哈哈大笑。
一番玩笑过后，张小花扭头，看着郁郁寡欢的曹怀雀，和前几日刚进班级的模样，判若两人。
“老曹，下午放了学幸福鸟整两圈？~”
“哦，我不去了，家里有事，要早点回去呢。”曹怀雀从桌子上趴起来，因为一上午没有吃饭，让他看起来面色苍白，精神也不好。
“你咋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啥事你告诉我，我张小花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一旁闻言曹怀雀不一起去网吧的高大壮也转身。
虽然曹怀雀转到21班时间不久，可就数和他们俩关系最好，平常玩游戏，甭管是守望先锋，LOL，吃鸡，曹怀雀都能带着他们赢，这要是曹怀雀不去，对于张小花和高大壮来说，显然少了莫大的乐趣。
“咋了雀儿，有人欺负你？别的我帮不了你，你要说打架，不装逼的说，《叶问》里甄子丹一个打十个这事，我还真不怂！你就说是校外还是校内的，爷爷我不揍的他找不着北，我跟他姓！”高大壮一边说，一边捏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曹怀雀欲言又止。
相比于挨肚子饿的苦，下午放学之后...
算了，这事不能牵扯别人进来。
随即扯出一张难看的笑脸，轻声道：“没事，真的没事，不用担心，谢谢你们的好心。”
“老曹，你咋这么客气呢，平常吃鸡你把好东西都留给我，什么八倍镜啊，三级头啊，为了救老高，自己死在毒圈外面，别说这游戏情谊不是情谊啊，这话我不爱听，你要是有困难，一定告诉我们，我们肯定帮你！”
张小花和高大壮，面面相觑，直觉告诉他们，曹怀雀一定是遇上困难了。
不过俩人见曹怀雀把头扭过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们那个稍微摸到人情世故门槛的小脑袋里，还暂时不明白该如何安慰人，如何去帮他。
有的只是如何进入决赛圈，如何最快速度的捡到空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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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了小雪，而且周五只有一节晚自习，
所以学校很快就走空了。
21班的教师里只剩下曹怀雀一人，如果是往常，他早就走了。
只不过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缴款期，只不过，他现在真的没钱了。
因为一天水米未尽，曹怀雀看起来有点虚弱，特别是正在长个子的时候，格外需要营养补充。
曹怀雀轻声叹息，眉宇低沉，露出了不符合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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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要是要来。
出了校门，路过一处小胡同的时候，曹怀雀左右前后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跟踪。
一个矫健，消失不见。
而此时胡同里，早已经蹲了6个成年人，蹲在旁边，一根根卷烟的星火点亮黑暗。
看见背着书包，个子矮小的曹怀雀出现在视野。
为首体型壮硕，脖子上有一道纹身的男人起身，上前，不由分说的抓着曹怀雀的头发。
狞起那张被酒色掏空的丑陋脸庞，凑近，盯着曹怀雀，恶狠狠道。
“小B崽子，等了你1个多小时，早上不是答应过还钱呢么？钱呢？”
被抓着头发的曹怀雀，双手抱着壮汉的手，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张口道：“你先...你先松开我！我就给你！”
“呦呵，小王八犊子跟我谈条件呢？听见没，哥几个。”壮汉扭头，猛抽一口烟，吐在曹怀雀脸上，扭头，看着一众社会流氓，惹来此起彼伏的嗤笑。
“跟你那个欠账不还的老爹一个德行啊，小聪明不少，放开你？成啊，你要是今天给出今年的利息，你还能囫囵个的回去，要是拿不出，你就得寻思寻思是不是得把身上的哪个零件留在这了！”壮汉一脚踢开曹怀雀，抓着头发的手，松开。
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哪里受的了这样的一脚猛踹。
曹怀雀捂着胸口，吃痛的冷汗直流，一天没有吃饭，让他感觉一阵阵眩晕来袭。
壮汉掏出笔记本，一页页翻开，嘴里吊着烟，抬起那双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曹怀雀，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脸，说道。
“你那个酒鬼老爹，总共欠了我们119800，按照5分的利息，一年的利息是71880，那么本金+利息=191680，今年你一共还了28000，合计还剩下=163680，哦，对了，差点忘了，早上还还了500，那么总共就是163180。”
壮汉念完一串数字，合上小本，单手指着蜷缩在地上一脸污垢的曹怀雀，声色具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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