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条件
随着萧长风被这一巴掌轰飞出去，大厅里那地狱般的恐怖景象也瞬间破灭，再度变得和之前一样明亮。
那无数可怕的鬼物尖啸，形状狰狞的恐怖死尸，乃至充斥在整个大厅的血腥尸臭味都全部消失，消散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萧长风遭受重创，他的心神之力也跟着溃散，心景自然直接破灭。
所有人都张着嘴巴，目光呆滞地看着出现在那里的李行，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恍惚，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那一幕，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能将他们所有人轻易玩弄于鼓掌间，强到了连黑山寺的灭法大师都毫无抵抗之力，一身魔功达到了匪夷所思的恐怖地步的萧长风。
居然就被眼前这个人只用一个巴掌就给击败了？
没有特殊的秘法爆发，也没有任何的招式变化，仅仅就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巴掌，就将压得他们所有人喘不过气来，如同魔王在世般的萧长风，像死狗一样抽飞了出去……
这已经不是惊悚，而是荒诞了。
李行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他也没有去看被一巴掌嵌进了墙里的萧长风，而是先来到了那三千万的身边。
哦不对，是王传利的身边。
王传利是这里所有人中唯一的普通人，而且因为长时间以来的各种压力让他非常憔悴，精神意志衰弱到了一个极低的地步，所以在一开始萧长风展开心景的时候，他就没能承受得住那种冲击，直接昏迷了过去。
等到后来萧长风与灭法对上，调动的心神力量越来越强时，王传利受到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哪怕没有受到丝毫心神攻击，仅仅只是处在心景范围内，都开始有坚持不住的迹象。
再加上心灵庇护上的其中一个红宝石，已经滚烫到了好像就要爆开一样，李行这才出手一巴掌打飞了萧长风，结束了他的表演。
不然李行还会继续看下去，毕竟练神武者的心景攻击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对此产生的兴趣更是十分浓厚。
简单检查了一下王传利，发现他虽然身体虚弱，但各项生理数据都还处于一个可接受的范围内，李行这就放下心来。
尽管可以通过生命场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可他也是才得到这个能力不久，用起来还没有那么纯熟，万一有个疏漏让王传利挂了，回去就不太好交代了，所以还是亲自检查一遍比较好。
而这时，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你……你这家伙……到底是……”
萧长风死死盯着李行，颤抖着双臂撑在墙上，将自己从混凝土墙体中慢慢“拔”了出来。
因为满嘴的牙都被打碎的缘故，所以他说起话来有些哆哆嗦嗦，不时还有染血的碎牙从嘴里掉出来。
虽然看起来格外凄惨，实际上他受的伤并没有多么严重，练神武者体质强悍，各方面的承受能力都远在常人之上。
萧长风之所以颤抖那么厉害，是因为李行刚才展现出的那份恐怖力量，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
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你很幸运。”李行没有回答萧长风，而是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打量着他，就像在打量一个新奇的玩具。
“本来我准备杀了你的，但是刚刚改变主意了。”
他语气随意，没有任何起伏，好像杀死一名练神大成的武者这种大事，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如果在今天之前遇到这种事，萧长风觉得自己肯定会笑出来，露出那种标志性的病态笑容，嘲笑对方的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现在，他完全笑不出来，心中只有恐惧。
尽管只是被抽了一个巴掌，但正是那随手展现出来的可怕力量，让萧长风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了那种一直只处于在传说中的恐怖存在。
C级……
根本没有任何胜算的……只有逃……逃得越远越好！
李行只是普通的视线，就给萧长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让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状态。
啊……！！！
他爆喝一声，所有的心神之力再度爆发，瞬间笼罩整个大厅，形成他特有的强大心景——地狱怨杀道，黑暗再次降临。
乘着心景形成的那一瞬间，萧长风催动身法，向别墅外冲去！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巨响。
接着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大厅里一片寂静，看着满头是血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萧长风，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不解与茫然的神色。
他们想不通，萧长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跟发疯了一样，大叫一声后，就一头冲向旁边的墙壁，让脑袋狠狠撞在了墙上，把坚硬的混凝土墙体都撞出了几道巨大的裂纹。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绝对都和李行脱不开关系。
“只是随便看了两眼，居然就击溃了练神大成的萧长风的心神……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灭法又惊又怕地看着李行，心中疯狂地咆哮。
倒是李行自己反而有些愕然地看着躺在那里的萧长风，他也没想到心灵干涉的效果对练神武者都这么强。
因为见识到了心景那种匪夷所思的强大功效，让李行也来了浓厚的兴趣，他想到幻魔假面的心灵干涉能力与练神手段非常相似，所以他便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起到类似的效果。
于是他便用心灵干涉，放大了萧长风心中的恐惧等负面情绪，结果还没等他做完实验，萧长风就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陷入崩溃，心智失常，进而一头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李行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通过这件事他也再次认识到了秘器的强大，练神武者的心神远超常人，可以轻易扭曲生物的精神，制造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景象，但是在假面的心灵干涉面前，却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而这又不过只是由秘器【幻灭】分离出来的众多假面之一罢了，并不是真正的秘器。
真正秘器的强大，又可见一斑。
李行把视线投到灭法等众人身上。
“那么，接下来又怎么处理你们呢？”
众人心中顿时一寒。
连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萧长风，连李行的一个巴掌都挡不住，现在李行想对他们做些什么，他们又能怎么办。
所以所有人都是战战栗栗，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怕会让李行感到不爽，然后随手一个巴掌把他们拍死。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
李行现在又不像以前那样需要潜能，更何况武者不像觉醒者，能提供的潜能少的可怜，所以并不打算杀了他们。
“只不过，你们东莱省的几个门派，偷偷摸摸来到我圣拳门的地盘上，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有点不太合规矩？”
他的语气虽然随意，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但是灭法几人却不会傻到真的认为李行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就算真的是开玩笑，他们也不敢用同样的语气应对。
不过他们比之原先还是放松了不少，因为都听出了李行并没有解决他们的意向。
“原来是大人是圣拳门下。”灭法站了出来，所有人当中也只有他才最有资格和李行对话。
“这件事我们做的确实不合规矩，不知道我们需要怎样做才会让大人满意。”
他开诚布公，直接询问条件。
“很简单，只要留下你们的武功秘法作为诚意。”李行很欣赏灭法这和尚的上道，“那么我就不会追究你们这次的行为。”
这几名东莱省的武者都是E级层次，每个人都掌握了特有的秘法，而能拥有秘法的武功至少都是第二档次，已经是属于能让普通武者眼热的强悍武学了。
虽然李行暂时用不到这些武功了，但是用来充实分部的武库却再合适不过。
他最近正打算把东升市分部经营成自己的势力，并不是对权势有什么追求，而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家人。
如果追求权势，他早就答应李策，做那个所谓的亲王了。
“留下我们的武功秘法……大人，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灭法只感觉嘴里一阵发苦，武功秘法对武者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对其的珍视程度几乎超过一切，可谓是武者的第二条性命。
更不要说他们这种出身门派的武者，随意将门内秘法交给外人，等于就是叛出师门了。
似乎是看到李行很好说话，其他人也大着胆子出声了。
“是啊大人，我们真的不可以。”
“大人您也是圣拳门出身，知道我们不能这么做的。”
“换个其他条件吧……”
嘭——！
突然一声爆响，一名E级的脑袋就像烟花一样爆开，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溅得周围的人一身都是。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所有人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中了时间凝固的魔法一样。
场中一片死寂。
“那就换成留下你们的脑袋，怎么样？”
李行轻轻弹了下右手中指，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刚刚正是这根手指弹爆空气，打出了恐怖的高压冲击气流，直接轰爆了那名叫的最响的E级的脑袋。
再没有人有什么意见，剩下的几名E级甚至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李行冷眼看着这几人。
从他们胁迫王传利做诱饵，刻意让王传利找来那些好手，用做试探萧长风武功、消耗他体力的炮灰棋子这种事就可以看出，这些人里没一个好鸟。
以前这种事恐怕也没少做，他就算全杀了都不冤枉。
他愿意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就已经很难得了，还妄图和他讨价还价，当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你们说得也确实没错。”
李行忽然口风一转，就在这会儿，他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那个条件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咚。
无头的尸体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烟尘。
看着倒在地上的无头死尸，众人都是一片默然，他们此刻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选择，那就是为我效力三年。”李行说出了另一个条件。
“留下你们的武功秘法，或者为我效力三年，两个条件你们可以任选其一。”
他眼神奇异地打量着几人，就像在打量中意的商品。
相对于武功秘法，修炼有成的武者却也同样珍贵，虽然这几人在他眼前完全不够看，但实际上E级的实力放在任何地方都已经能算得上高手。
东升市的外门分部，原来也不过只有三四个E级罢了，经过上次赵泉毅的组织事件，万川和秦贺年背叛身死，身受重伤陷入昏迷的方龙涛至今都还在养伤。
以至于如今整个分部，就只剩下身为调查组长的陆虎这么一个E级战力，简直不能再寒碜。
万一什么时候运气不好，遇到哪个厉害点的觉醒者犯事的情况，他就要亲自跑腿去将其解决了。
而现在……在他眼前的，可是足足七名E级武者。
武功秘法再好，也只是作为吸引人才的手段，另外更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转换成足够的战力。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把这些“人才”引进分部，壮大分部的力量。
至于品性问题很容易解决，他连罪行累累的重刑犯都能任用，几名品性恶劣的武者更不是问题。
就是不知道有几个人会拒绝这个条件，毕竟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怕极了他，恨不得立刻就从这里逃走一样。
李行都在考虑是不是要先用假面的力量，预先干涉一下他们的想法。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七名E级都没有怎么考虑，竟然全都不约而同选择了为他效力的条件，而且还都一扫原本的恐惧，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你们都想好了？”
李行眉头微挑，再度确认了一遍。
几名E级都连连点头，没有一人选择第一个条件。实际上能为李行效力，对他们来说完全是意想不到的好事。
他们确实很怕李行，但是当拥有着这样恐怖实力的李行站在他们这边后，等于凭空多出了一个强大无比的大靠山。
这可是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们又不是脑子进水的蠢货，怎么可能拒绝。
更别说只是效力三年，又不是做奴隶，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大人，我选第一条……”
唯一出乎李行意料的是灭法和尚，他选择献出自己的秘法武功。
灭法和尚与其他出身小门小派的E级不同，他所在的黑山寺虽然不比圣拳门实力雄厚，但同样是在里世界有着真正传承的强大门派，所以他并不像其余几人那样需要抱李行的大腿。
出身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
至于秘法武功，他所学的也不是黑山寺最高传承，总比把命留在这里好。
就在灭法心中闪过这些念头，越发确定自己想法的时候，下一刻李行的话就给他浇了一头冷水。
“那是开给他们的条件，不是给你的。”李行平静地看着他，一脸漠然，“你要么给我效力五年，要么就和地上那个人作伴吧。”
开玩笑，就连几个E级他都没有放过，一个练神级别的苦力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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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数可怕的鬼物尖啸，形状狰狞的恐怖死尸，乃至充斥在整个大厅的血腥尸臭味都全部消失，消散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萧长风遭受重创，他的心神之力也跟着溃散，心景自然直接破灭。
所有人都张着嘴巴，目光呆滞地看着出现在那里的李行，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恍惚，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那一幕，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能将他们所有人轻易玩弄于鼓掌间，强到了连黑山寺的灭法大师都毫无抵抗之力，一身魔功达到了匪夷所思的恐怖地步的萧长风。
居然就被眼前这个人只用一个巴掌就给击败了？
没有特殊的秘法爆发，也没有任何的招式变化，仅仅就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巴掌，就将压得他们所有人喘不过气来，如同魔王在世般的萧长风，像死狗一样抽飞了出去……
这已经不是惊悚，而是荒诞了。
李行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他也没有去看被一巴掌嵌进了墙里的萧长风，而是先来到了那三千万的身边。
哦不对，是王传利的身边。
王传利是这里所有人中唯一的普通人，而且因为长时间以来的各种压力让他非常憔悴，精神意志衰弱到了一个极低的地步，所以在一开始萧长风展开心景的时候，他就没能承受得住那种冲击，直接昏迷了过去。
等到后来萧长风与灭法对上，调动的心神力量越来越强时，王传利受到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哪怕没有受到丝毫心神攻击，仅仅只是处在心景范围内，都开始有坚持不住的迹象。
再加上心灵庇护上的其中一个红宝石，已经滚烫到了好像就要爆开一样，李行这才出手一巴掌打飞了萧长风，结束了他的表演。
不然李行还会继续看下去，毕竟练神武者的心景攻击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对此产生的兴趣更是十分浓厚。
简单检查了一下王传利，发现他虽然身体虚弱，但各项生理数据都还处于一个可接受的范围内，李行这就放下心来。
尽管可以通过生命场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可他也是才得到这个能力不久，用起来还没有那么纯熟，万一有个疏漏让王传利挂了，回去就不太好交代了，所以还是亲自检查一遍比较好。
而这时，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你……你这家伙……到底是……”
萧长风死死盯着李行，颤抖着双臂撑在墙上，将自己从混凝土墙体中慢慢“拔”了出来。
因为满嘴的牙都被打碎的缘故，所以他说起话来有些哆哆嗦嗦，不时还有染血的碎牙从嘴里掉出来。
虽然看起来格外凄惨，实际上他受的伤并没有多么严重，练神武者体质强悍，各方面的承受能力都远在常人之上。
萧长风之所以颤抖那么厉害，是因为李行刚才展现出的那份恐怖力量，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
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你很幸运。”李行没有回答萧长风，而是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打量着他，就像在打量一个新奇的玩具。
“本来我准备杀了你的，但是刚刚改变主意了。”
他语气随意，没有任何起伏，好像杀死一名练神大成的武者这种大事，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如果在今天之前遇到这种事，萧长风觉得自己肯定会笑出来，露出那种标志性的病态笑容，嘲笑对方的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现在，他完全笑不出来，心中只有恐惧。
尽管只是被抽了一个巴掌，但正是那随手展现出来的可怕力量，让萧长风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了那种一直只处于在传说中的恐怖存在。
C级……
根本没有任何胜算的……只有逃……逃得越远越好！
李行只是普通的视线，就给萧长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让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状态。
啊……！！！
他爆喝一声，所有的心神之力再度爆发，瞬间笼罩整个大厅，形成他特有的强大心景——地狱怨杀道，黑暗再次降临。
乘着心景形成的那一瞬间，萧长风催动身法，向别墅外冲去！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巨响。
接着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大厅里一片寂静，看着满头是血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萧长风，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不解与茫然的神色。
他们想不通，萧长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跟发疯了一样，大叫一声后，就一头冲向旁边的墙壁，让脑袋狠狠撞在了墙上，把坚硬的混凝土墙体都撞出了几道巨大的裂纹。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绝对都和李行脱不开关系。
“只是随便看了两眼，居然就击溃了练神大成的萧长风的心神……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灭法又惊又怕地看着李行，心中疯狂地咆哮。
倒是李行自己反而有些愕然地看着躺在那里的萧长风，他也没想到心灵干涉的效果对练神武者都这么强。
因为见识到了心景那种匪夷所思的强大功效，让李行也来了浓厚的兴趣，他想到幻魔假面的心灵干涉能力与练神手段非常相似，所以他便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起到类似的效果。
于是他便用心灵干涉，放大了萧长风心中的恐惧等负面情绪，结果还没等他做完实验，萧长风就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陷入崩溃，心智失常，进而一头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李行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通过这件事他也再次认识到了秘器的强大，练神武者的心神远超常人，可以轻易扭曲生物的精神，制造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景象，但是在假面的心灵干涉面前，却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而这又不过只是由秘器【幻灭】分离出来的众多假面之一罢了，并不是真正的秘器。
真正秘器的强大，又可见一斑。
李行把视线投到灭法等众人身上。
“那么，接下来又怎么处理你们呢？”
众人心中顿时一寒。
连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萧长风，连李行的一个巴掌都挡不住，现在李行想对他们做些什么，他们又能怎么办。
所以所有人都是战战栗栗，就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就怕会让李行感到不爽，然后随手一个巴掌把他们拍死。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
李行现在又不像以前那样需要潜能，更何况武者不像觉醒者，能提供的潜能少的可怜，所以并不打算杀了他们。
“只不过，你们东莱省的几个门派，偷偷摸摸来到我圣拳门的地盘上，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有点不太合规矩？”
他的语气虽然随意，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但是灭法几人却不会傻到真的认为李行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就算真的是开玩笑，他们也不敢用同样的语气应对。
不过他们比之原先还是放松了不少，因为都听出了李行并没有解决他们的意向。
“原来是大人是圣拳门下。”灭法站了出来，所有人当中也只有他才最有资格和李行对话。
“这件事我们做的确实不合规矩，不知道我们需要怎样做才会让大人满意。”
他开诚布公，直接询问条件。
“很简单，只要留下你们的武功秘法作为诚意。”李行很欣赏灭法这和尚的上道，“那么我就不会追究你们这次的行为。”
这几名东莱省的武者都是E级层次，每个人都掌握了特有的秘法，而能拥有秘法的武功至少都是第二档次，已经是属于能让普通武者眼热的强悍武学了。
虽然李行暂时用不到这些武功了，但是用来充实分部的武库却再合适不过。
他最近正打算把东升市分部经营成自己的势力，并不是对权势有什么追求，而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家人。
如果追求权势，他早就答应李策，做那个所谓的亲王了。
“留下我们的武功秘法……大人，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灭法只感觉嘴里一阵发苦，武功秘法对武者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对其的珍视程度几乎超过一切，可谓是武者的第二条性命。
更不要说他们这种出身门派的武者，随意将门内秘法交给外人，等于就是叛出师门了。
似乎是看到李行很好说话，其他人也大着胆子出声了。
“是啊大人，我们真的不可以。”
“大人您也是圣拳门出身，知道我们不能这么做的。”
“换个其他条件吧……”
嘭——！
突然一声爆响，一名E级的脑袋就像烟花一样爆开，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溅得周围的人一身都是。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所有人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中了时间凝固的魔法一样。
场中一片死寂。
“那就换成留下你们的脑袋，怎么样？”
李行轻轻弹了下右手中指，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刚刚正是这根手指弹爆空气，打出了恐怖的高压冲击气流，直接轰爆了那名叫的最响的E级的脑袋。
再没有人有什么意见，剩下的几名E级甚至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李行冷眼看着这几人。
从他们胁迫王传利做诱饵，刻意让王传利找来那些好手，用做试探萧长风武功、消耗他体力的炮灰棋子这种事就可以看出，这些人里没一个好鸟。
以前这种事恐怕也没少做，他就算全杀了都不冤枉。
他愿意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就已经很难得了，还妄图和他讨价还价，当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你们说得也确实没错。”
李行忽然口风一转，就在这会儿，他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那个条件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咚。
无头的尸体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烟尘。
看着倒在地上的无头死尸，众人都是一片默然，他们此刻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选择，那就是为我效力三年。”李行说出了另一个条件。
“留下你们的武功秘法，或者为我效力三年，两个条件你们可以任选其一。”
他眼神奇异地打量着几人，就像在打量中意的商品。
相对于武功秘法，修炼有成的武者却也同样珍贵，虽然这几人在他眼前完全不够看，但实际上E级的实力放在任何地方都已经能算得上高手。
东升市的外门分部，原来也不过只有三四个E级罢了，经过上次赵泉毅的组织事件，万川和秦贺年背叛身死，身受重伤陷入昏迷的方龙涛至今都还在养伤。
以至于如今整个分部，就只剩下身为调查组长的陆虎这么一个E级战力，简直不能再寒碜。
万一什么时候运气不好，遇到哪个厉害点的觉醒者犯事的情况，他就要亲自跑腿去将其解决了。
而现在……在他眼前的，可是足足七名E级武者。
武功秘法再好，也只是作为吸引人才的手段，另外更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转换成足够的战力。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把这些“人才”引进分部，壮大分部的力量。
至于品性问题很容易解决，他连罪行累累的重刑犯都能任用，几名品性恶劣的武者更不是问题。
就是不知道有几个人会拒绝这个条件，毕竟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怕极了他，恨不得立刻就从这里逃走一样。
李行都在考虑是不是要先用假面的力量，预先干涉一下他们的想法。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七名E级都没有怎么考虑，竟然全都不约而同选择了为他效力的条件，而且还都一扫原本的恐惧，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你们都想好了？”
李行眉头微挑，再度确认了一遍。
几名E级都连连点头，没有一人选择第一个条件。实际上能为李行效力，对他们来说完全是意想不到的好事。
他们确实很怕李行，但是当拥有着这样恐怖实力的李行站在他们这边后，等于凭空多出了一个强大无比的大靠山。
这可是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们又不是脑子进水的蠢货，怎么可能拒绝。
更别说只是效力三年，又不是做奴隶，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大人，我选第一条……”
唯一出乎李行意料的是灭法和尚，他选择献出自己的秘法武功。
灭法和尚与其他出身小门小派的E级不同，他所在的黑山寺虽然不比圣拳门实力雄厚，但同样是在里世界有着真正传承的强大门派，所以他并不像其余几人那样需要抱李行的大腿。
出身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
至于秘法武功，他所学的也不是黑山寺最高传承，总比把命留在这里好。
就在灭法心中闪过这些念头，越发确定自己想法的时候，下一刻李行的话就给他浇了一头冷水。
“那是开给他们的条件，不是给你的。”李行平静地看着他，一脸漠然，“你要么给我效力五年，要么就和地上那个人作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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