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19 跌落神坛
也许是因为达米恩是第一个将“孩子”送来这里的“外国友人”，又或是看在他那厚厚钱夹的份上，负责接待两人的，居然是杨教授本人。
“……这小家伙每天沉迷网络，什么事都不做，稍微说他两句就开始打人砸东西……自从收养了他，我们整个家庭都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之中……”
达米恩声情并茂的控诉着陈征的“罪状”，杨教授则在一边微微的笑着，静静的倾听。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听说你们这里可以专门治疗这种情况？”达米恩终于背完了台词，微微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情况了，这样，我们先带他检查一下。”
“这个……你得多叫几个人啊！他一疯起来谁都按不住的！几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会那个什么……中国功夫！”达米恩憋着笑，看着陈征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跟着几个白大褂向后面走去……
“……”杨教授愣了愣，他应该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家长。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又多叫了几个学员来帮忙。
陈征沉默的进入了那个著名的13号室，就像网上描写的一样，这只是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一张处置床以及那个嘀嘀作响的仪器。
然后，他就被好几个人按在了处置床上。
杨教授亲自拿起了“电休克治疗仪”，将它帖在陈征的太阳穴上电了一下，又拿了下来。
“难受吗？”
陈征平静的看着他：“的确很疼，钻心的疼……”
“这说明你有网瘾，有网瘾就难受。”杨教授开始用他的逻辑引导道。
“那我拿刀砍你，你没有网瘾就不疼了吗？”陈征嘲讽道。
“……”杨教授见多识广，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加大了电量。
太阳穴上通着4毫安的电流，而陈征却依然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冷静，仿佛那被电击的不是他，而是他面前的这位教授：
“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我一直说没有网瘾你怎么办？”
“一直电到你承认错误为止。”杨教授和蔼的笑着。
“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报复吗？比如哪天碰到个亡命徒什么的？”
“还是说你欺负的只是这些心智未成熟的孩子，觉得他们就一定不敢报复？”
被陈征冷冷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杨教授眉头一皱：“……按好了！”
显然，他又要加量了。
然而……按住陈征的孩子们根本不用费力，因为陈征他并没有挣扎。
“……”
电量加大之后，陈征的表情依然不变，仿佛电流根本没有经过他的身体一样。
“黔驴技穷了？”陈征伸手摘掉了太阳穴上的贴片，然后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坐了起来——
——按住他的其他学员只觉得手下突然传来一阵人力无法抗衡的巨大力量，瞬间被掀得人仰马翻！
在学员们的惊叫与疼呼声中，陈征拎起了杨教授的衣领。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似乎感受到了陈征那非同人类的力量，杨教授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然而陈征的手却像铁钳一样，任凭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他在分化你们，让你们互相监督、互相举报。而你们就心甘情愿的强权，甚至还助纣为虐？”看着惊慌失措的“盟友”们，陈征不禁叹息了一声：“可怜啊，可恨呐。”
“以前，没有人给你们主持公道，你们也许对反抗充满了疑虑。”
“不过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他是你们的了。”
说罢，陈征离开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砰！”
门，关上了。
陈征随手拿了个椅子，将椅子的铁管拧在大门上。
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惩戒谁，而是为了救出他未来的飞行员。在刚刚被电击的几分钟里，陈征已经定位了小胖子的位置。
“……我没有网瘾……我真没有网瘾……”
当陈征找到他的时候，小胖子正趴在穿上痛哭流涕。
“刘小风？”陈征问道。
“是……你是？”小胖子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陈征。
“……”看着哭成大花猫的小胖子，陈征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走吧，我是来救你的。”
“走？”小胖子顿时警惕起来了，“我不走，在这里挺好的，我有网瘾，治好了才能走。”
显然，这小胖子被人坑了不是一回两回了，为了不被电击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好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闻言，陈征眉头一皱。
好好的一个飞行员的种子，竟然被那庸医给电废了！！这样的心态怎么能承受得住战场的残酷？怎么能将无数人的安慰寄托在他的身上？
“你真是这么想的？”陈征面色一冷。
小胖子来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然知道怎么样才不会被电，可以说撒谎伪装自己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然而……当他与陈征对视的时候，原本已经溜到嘴边的话竟然没能出口，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张了好几次嘴竟然没说出声。
“你……现在还能信任别人吗？”陈征走近几步，俯视着他。
“或者说，你现在还有信任的人吗？”
小胖子呆呆的看着陈征，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那个漂亮大姐姐的形象。
“有的，对吧。是谁？告诉我？”陈征温声问道。
“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小胖子。
“是她叫我来的。”陈征松了口气，掏出手机将自己的微信展示给小胖子看。
“真的！？”看着那个熟悉的客服图标，小胖子眼睛一亮。
“当然……跟我走吧。”
“嗯！！”小胖子一咕噜爬起来，脸上还带着鼻涕和泪珠。
“……不过在走之前，我应该给你看点东西。”陈征看着似乎还有救的小胖子，如有所思的说。
“看什么？”小胖子怯怯的问。
“……跟我来就知道了。”
……
13号治疗室。
就在陈征去找小胖子的是短时间，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几个保安脸憋得通红，可惜根本无法扭开那麻花状的凳子腿。
陈征走在前面，小胖子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就这么分开了人群，来到了治疗室门口。
“闪开，我来。”
“你是谁？”一个高高壮壮的保安狐疑的看着陈征和他身后那个穿着迷彩服的小胖子。
“……”陈征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一拨，几位保安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然后这几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打开的“麻花”凳子腿，在陈征手中柔轻而易举的就被扭断了。
“……”
当保安们站起身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门，在众目睽睽中打开了。
杨教授完好无损的坐在治疗室中，其他的“盟友”们乖乖的坐在地上排成一排。
“……能将人类驯服到这个地步……还别说，也许你还真有那么点天赋。”陈征看着那些孩子，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说。
没等他说话，陈征继续说：“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本来已经要走了……可是我发现我还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杨教授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陈征拎起来按在床上，用凳子腿绑在了上面——其间他也不是没有挣扎，可他的挣扎在陈征面前软弱得像个婴儿。
一旁的那些保安刚想上前制止陈征，就亲眼看到凳子腿在他手中就像面条一样被轻易的扭来扭去，顿时不敢上前了……然而职责所在，又不得不制止，所以只能在一边喊道：
“喂！你干什么呢！快放开杨教授！”
随着保安们的喊声，那些已经驯服了的学员们也纷纷大声叫嚷起来：
“你这是在犯罪！”
“放开杨叔！”
“……”
混乱中，陈征拿起块毛巾捂住了杨教授的嘴，回头对小胖招了招手：“来，帮我个忙。”
小胖子迟疑的走了过来。
“帮我把机器打开。”
“我……”小胖子在陈征的目光中败退下来：“可是……好吧……”
“咔。”
电休克治疗仪被打开了。
“你来录。”陈征将手机丢给小胖子，回过头来对着杨教授微微一笑，将贴片放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唔唔唔——”
床上，杨教授一阵剧烈的颤抖。
“难受吗？难受就对了。”陈征温柔的说，“你有网瘾，有网瘾就难受。”
“唔唔唔——”
被堵住嘴的教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几分钟后，陈征拿开了电极，松开了毛巾。
“你有没有网瘾？”
“你这是犯罪！你唔……”
“回答错误。”陈征重新捂住他的嘴，继续电击。
杨教授剧烈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冒了出来，汇聚成涓涓细流，浸湿了床上的被单。
“你有网瘾吗？”
“没有？回答错误……”
“嗞——”
“……”
十五分钟后，杨教授屈服了。
当酷刑加身的时候，拷问者反而比普通囚犯更容易崩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有网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我有网瘾……我有网瘾！！”
一个神话，在此刻轰然崩塌。
“呵……”
陈征笑了笑，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外面已经响起了警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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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每天沉迷网络，什么事都不做，稍微说他两句就开始打人砸东西……自从收养了他，我们整个家庭都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之中……”
达米恩声情并茂的控诉着陈征的“罪状”，杨教授则在一边微微的笑着，静静的倾听。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听说你们这里可以专门治疗这种情况？”达米恩终于背完了台词，微微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情况了，这样，我们先带他检查一下。”
“这个……你得多叫几个人啊！他一疯起来谁都按不住的！几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会那个什么……中国功夫！”达米恩憋着笑，看着陈征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跟着几个白大褂向后面走去……
“……”杨教授愣了愣，他应该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家长。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又多叫了几个学员来帮忙。
陈征沉默的进入了那个著名的13号室，就像网上描写的一样，这只是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一张处置床以及那个嘀嘀作响的仪器。
然后，他就被好几个人按在了处置床上。
杨教授亲自拿起了“电休克治疗仪”，将它帖在陈征的太阳穴上电了一下，又拿了下来。
“难受吗？”
陈征平静的看着他：“的确很疼，钻心的疼……”
“这说明你有网瘾，有网瘾就难受。”杨教授开始用他的逻辑引导道。
“那我拿刀砍你，你没有网瘾就不疼了吗？”陈征嘲讽道。
“……”杨教授见多识广，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加大了电量。
太阳穴上通着4毫安的电流，而陈征却依然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冷静，仿佛那被电击的不是他，而是他面前的这位教授：
“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我一直说没有网瘾你怎么办？”
“一直电到你承认错误为止。”杨教授和蔼的笑着。
“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报复吗？比如哪天碰到个亡命徒什么的？”
“还是说你欺负的只是这些心智未成熟的孩子，觉得他们就一定不敢报复？”
被陈征冷冷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杨教授眉头一皱：“……按好了！”
显然，他又要加量了。
然而……按住陈征的孩子们根本不用费力，因为陈征他并没有挣扎。
“……”
电量加大之后，陈征的表情依然不变，仿佛电流根本没有经过他的身体一样。
“黔驴技穷了？”陈征伸手摘掉了太阳穴上的贴片，然后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坐了起来——
——按住他的其他学员只觉得手下突然传来一阵人力无法抗衡的巨大力量，瞬间被掀得人仰马翻！
在学员们的惊叫与疼呼声中，陈征拎起了杨教授的衣领。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似乎感受到了陈征那非同人类的力量，杨教授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然而陈征的手却像铁钳一样，任凭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他在分化你们，让你们互相监督、互相举报。而你们就心甘情愿的强权，甚至还助纣为虐？”看着惊慌失措的“盟友”们，陈征不禁叹息了一声：“可怜啊，可恨呐。”
“以前，没有人给你们主持公道，你们也许对反抗充满了疑虑。”
“不过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他是你们的了。”
说罢，陈征离开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砰！”
门，关上了。
陈征随手拿了个椅子，将椅子的铁管拧在大门上。
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惩戒谁，而是为了救出他未来的飞行员。在刚刚被电击的几分钟里，陈征已经定位了小胖子的位置。
“……我没有网瘾……我真没有网瘾……”
当陈征找到他的时候，小胖子正趴在穿上痛哭流涕。
“刘小风？”陈征问道。
“是……你是？”小胖子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陈征。
“……”看着哭成大花猫的小胖子，陈征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走吧，我是来救你的。”
“走？”小胖子顿时警惕起来了，“我不走，在这里挺好的，我有网瘾，治好了才能走。”
显然，这小胖子被人坑了不是一回两回了，为了不被电击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好像事先排练过一样。
闻言，陈征眉头一皱。
好好的一个飞行员的种子，竟然被那庸医给电废了！！这样的心态怎么能承受得住战场的残酷？怎么能将无数人的安慰寄托在他的身上？
“你真是这么想的？”陈征面色一冷。
小胖子来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然知道怎么样才不会被电，可以说撒谎伪装自己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然而……当他与陈征对视的时候，原本已经溜到嘴边的话竟然没能出口，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张了好几次嘴竟然没说出声。
“你……现在还能信任别人吗？”陈征走近几步，俯视着他。
“或者说，你现在还有信任的人吗？”
小胖子呆呆的看着陈征，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那个漂亮大姐姐的形象。
“有的，对吧。是谁？告诉我？”陈征温声问道。
“她……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小胖子。
“是她叫我来的。”陈征松了口气，掏出手机将自己的微信展示给小胖子看。
“真的！？”看着那个熟悉的客服图标，小胖子眼睛一亮。
“当然……跟我走吧。”
“嗯！！”小胖子一咕噜爬起来，脸上还带着鼻涕和泪珠。
“……不过在走之前，我应该给你看点东西。”陈征看着似乎还有救的小胖子，如有所思的说。
“看什么？”小胖子怯怯的问。
“……跟我来就知道了。”
……
13号治疗室。
就在陈征去找小胖子的是短时间，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几个保安脸憋得通红，可惜根本无法扭开那麻花状的凳子腿。
陈征走在前面，小胖子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就这么分开了人群，来到了治疗室门口。
“闪开，我来。”
“你是谁？”一个高高壮壮的保安狐疑的看着陈征和他身后那个穿着迷彩服的小胖子。
“……”陈征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一拨，几位保安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然后这几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打开的“麻花”凳子腿，在陈征手中柔轻而易举的就被扭断了。
“……”
当保安们站起身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门，在众目睽睽中打开了。
杨教授完好无损的坐在治疗室中，其他的“盟友”们乖乖的坐在地上排成一排。
“……能将人类驯服到这个地步……还别说，也许你还真有那么点天赋。”陈征看着那些孩子，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说。
没等他说话，陈征继续说：“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本来已经要走了……可是我发现我还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杨教授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陈征拎起来按在床上，用凳子腿绑在了上面——其间他也不是没有挣扎，可他的挣扎在陈征面前软弱得像个婴儿。
一旁的那些保安刚想上前制止陈征，就亲眼看到凳子腿在他手中就像面条一样被轻易的扭来扭去，顿时不敢上前了……然而职责所在，又不得不制止，所以只能在一边喊道：
“喂！你干什么呢！快放开杨教授！”
随着保安们的喊声，那些已经驯服了的学员们也纷纷大声叫嚷起来：
“你这是在犯罪！”
“放开杨叔！”
“……”
混乱中，陈征拿起块毛巾捂住了杨教授的嘴，回头对小胖招了招手：“来，帮我个忙。”
小胖子迟疑的走了过来。
“帮我把机器打开。”
“我……”小胖子在陈征的目光中败退下来：“可是……好吧……”
“咔。”
电休克治疗仪被打开了。
“你来录。”陈征将手机丢给小胖子，回过头来对着杨教授微微一笑，将贴片放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唔唔唔——”
床上，杨教授一阵剧烈的颤抖。
“难受吗？难受就对了。”陈征温柔的说，“你有网瘾，有网瘾就难受。”
“唔唔唔——”
被堵住嘴的教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几分钟后，陈征拿开了电极，松开了毛巾。
“你有没有网瘾？”
“你这是犯罪！你唔……”
“回答错误。”陈征重新捂住他的嘴，继续电击。
杨教授剧烈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冒了出来，汇聚成涓涓细流，浸湿了床上的被单。
“你有网瘾吗？”
“没有？回答错误……”
“嗞——”
“……”
十五分钟后，杨教授屈服了。
当酷刑加身的时候，拷问者反而比普通囚犯更容易崩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有网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我有网瘾……我有网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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