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风筝与风
彩排被取消，夏程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尴尬着，这时徐明走了过来，略遗憾的看着她说：“即使唱不了，这依然是我们的歌。”
我们的歌？什么意思？夏程程有点懵，不知道怎么接话。
徐明又说：“明天有空吗？”
“啊？”夏程程嘴角抽搐，“哦，没，不好意思，我明天下课就得去找我男朋友。”
说完她也不管徐明什么反应，飞快的离开了礼堂，有种幸亏顾泽昊将这个节目取消的庆幸。
夏程程走的有点急，下正门的台阶时由于速度加惯性，她差点撞到人。
“不好意思，不好……”原本低着头抱歉的夏程程突然抬头，“你怎么在这？”
“多大了，走路不看路。”顾泽昊将她扶稳责备道。
夏程程翘着嘴，“你不是走了吗？”
刚才不是牛气的连车都不下，现在还折回来干嘛？
“送你回宿舍。”顾泽昊淡淡的说了一句就牵住夏程程的手往前走。
夏程程想扭捏一下将手抽回来，犹豫了几秒还是放弃了。
校园里拉拉扯扯不像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用彩排了？”夏程程故意问。
顾泽昊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牵住她的手改十指紧扣。
夏程程有点恼火了，停下来看着他，置气道：“我被取消彩排你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你不是都知道了？”顾泽昊好脾气的笑着。
但恰好夏程程此时很不爽他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我知道什么了？我知道你一手遮天，所有我做的的事只要不满，你就能轻轻松松让我做不成。”
“……”顾泽昊看着她，一直没说话，脸色不太好。
两个人在昏暗的路灯下对视，夏程程气哼哼的眼神满是质问和委屈，而顾泽昊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先开口的是夏程程，她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想吵架，但我不喜欢你这样，你一句话就能心满意足，但事后是所有工作人员要因为一个节目的取消而进行整体整改，距离晚会时间只有2天了，唯一是此次活动的策划人之一，她压力好大，刚才她还在很抱歉的通知我节目取消，我觉得很内疚，所有辛苦了这么久的工作人员因为我的原因而额外辛苦去修补这一突发状况。”
顾泽昊：“……”
依旧不言不语，表情复杂，看不出具体情绪。
“走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宿舍早点休息。”
两个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夏程程说完这句话率先跨出步子朝前走。
顾泽昊站在原地两秒后跟上。
两个人并排，没有牵手，但很默契的步伐一致。
宿舍楼门口，夏程程跟顾泽昊道别，“我上去了，路上开车小心，外联部是元旦晚会的协办单位，即使没有节目，这两天课余时间也有点忙。”
“好。”顾泽昊摸了摸夏程程的头，“早点休息。”
夏程程点头笑笑，“那我上去了。”
看似很正常的道别，女生楼门口日常上演的镜头，但只有当事人知道这其中的生疏。
夏程程已经接受了节目被顾泽昊轻松取消掉的事实，但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及处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顾泽昊依旧情绪不明，直到夏程程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主动给对方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夏程程一直找机会跟霍唯一说节目取消的内幕，但霍唯一忙的除了睡觉，其余时间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夏程程是在晚上八点多接到了霍唯一的电话，那时她正在图书馆。
“妞儿，赶紧来礼堂。”霍唯一很兴奋道。。
“嗯？”夏程程有点懵。
“赶紧来彩排。”霍唯一声音更大更激动了。
“啊？”夏程程更懵。
“别嗯啊了，我报了三首歌，最后导演敲定了《风筝与风》，赶紧过来我们先过一遍，让导演见识见识我们的默契。”霍唯一的声音笑意明显。
夏程程花十秒钟消化掉了霍唯一的意思，“你是说我俩唱《风筝与风》？”
“是的，代替你和徐明的节目，由我俩唱，我说我们不用彩排，导演说我吹牛，你赶紧过来啊，我迫不及待啦。”
“你提议的？”夏程程问。
“我倒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是还没等我提，部长直接通知我了，哈哈哈……”
夏程程倒是希望这是文艺部部长慧眼识“人才”，知道她俩默契足清唱都能合拍，但为什么她脑子里总想着某个人呢？
“好，我在图书馆，收拾了过去，大概十五分钟，在我到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取消我和徐明节目的是顾泽昊。”
“啊？”霍唯一惊呼一声，随即又大笑起来，“哈哈，我昊叔就是威武霸气，会不会也是他让我俩唱的？”
“有这个可能。”夏程程想了想某人昨晚被她说了一通后不言不语的样子，合着就是在自己想弥补办法呢。
“哎哟，我昊叔就是爱吃醋，你说会不会我俩唱了，他会以为我俩有基情啊？哈哈……”霍唯一胡说八道起来。
“去你的，我收东西了，挂了，等会见。”
去往礼堂的路上夏程程想给顾泽昊打电话，电话掏出来放进去又掏出来放进去，来来回回好几遍，纠结着到了礼堂大门口，电话自然没打。
顾泽昊在办公室没走，一直看着手机发呆。
他在等夏程程的电话，但私人电话一直没响。刚才H大那边来电话告诉他夏程程和霍唯一已经彩排完，效果很好。
夏程程和霍唯一在礼堂彩排了两边，效果惊人的好，导演太惊喜，连声赞叹。
但霍唯一还觉得不够，又拉着夏程程去了学校后街一间KTV，要了个小包，叫来宿舍的另外两位和男朋友习之远作观众，她俩又磨合了十来遍。
“明晚一定要惊艳全场，轰动整个校园。”霍唯一豪言壮语。
学生会主席、霍唯一男朋友习之远静静的专注的看着唱嗨的霍唯一，满脸都是化不开的柔情。
夏程程比霍唯一内敛多了，“我要求不高，惊艳和轰动就算了，别破音和忘词就好。”
“你也太没出息了，我都滚瓜烂熟了，还能忘词？”霍唯一嫌弃的敲了一下夏程程的脑袋。
习之远原本跟一群女孩子在KTV很不自在，一直没讲话，这时突然问了一句：“没想到你们唱粤语唱的这么好，之前有专门练过吗？”
原本刚才还很兴奋的霍唯一突然笑容变了，虽然还是笑，但这笑容还不如不笑。
习之远被突然的安静弄都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哪里有问题，不安的看着霍唯一，笑得有点小心翼翼。
夏程程一看情况不对，抢先回答，“你不懂我们女生的追星世界，别说粤语歌，日语歌也行的。”
习之远看了看霍唯一，呵呵一笑表示了解了，但夏程程并不确定他是否接受了这个解释。
霍唯一自这个问题之后情绪一直没有之前高昂，王慧和黄露随便唱了两首大家就喊着离开。
霍唯一这时才恢复状态，“我和程程今晚要美容觉，明天还要去买衣服做头发，走啦走啦，宵夜都要戒了，太胖不上镜。”
习之远牵着她走在后头，“哪里胖了，你不要减肥，健康才是最好。”
霍唯一说：“嗯啦嗯啦，你现在就管这么多，不怕我嫌弃啰嗦啊？”
习之远反问：“我很啰嗦？”
霍唯一食指摆了摆，说：“暂时没有，但有这个趋势。”
习之远看似很坚持先前的那个观点：“你好好吃饭我自然不啰嗦。”
霍唯一嘴里还在嫌弃但是态度却是难得的撒娇，“嗯啦，知道知道，比我二叔还啰嗦。”
……
夏程程、黄露和王慧三个人走在前头，一直低着头偷偷笑。
黄露瞟了一眼后面手牵手的俊男靓女，道：“我说，没想到霍女侠也有如此娇滴滴的时候。”
王慧点头：“一开始很不看好，倒是没想到越来越和谐了，刚才唯一情绪变化太明显，我捏了一把冷汗啊。”
夏程程深有同感，“慢慢观察吧，唯一不会勉强自己的，她做的肯定是她心里想的，我们支持她就好。”
三个人一致点头，很有默契的跟后面的两位拉开更大的距离，留足够的时间给情侣发展感情。
第二天夏程程被霍唯一拉去作了头发和身体护理，夏程程在上次Young新品秀时就见识过了美容和造型的伟大之处，除非你五官有明显问题，基本上倒腾一圈下来都是亮眼美女。
买衣服做护理再做造型，半天时间就没了，夏程程忙的连给顾泽昊打电话的想法都没有。
她俩的节目是在第七个，夏程程从开场就一直在后台准备，台前是什么样子，坐了哪些人，她一概不知。
主持人报幕结束，灯光变暗，她和霍唯一从两边分别进场，接着前奏响起。
追光灯下来，全场安静，夏程程一开口便引起全场轰动。
“没有灯背影怎可上路，如没云天空都不觉高。
我与他若似天生一对多么好，单手怎可以抱，我怕在平地跌倒。
谁伴我冒险跳下爱河，谁都要一对即使手挽手出了错。”
想多姿多彩怎会一个，又哪可一个。”
两个人的粤语发音细软好听到像是在听原唱。
“当风筝遇上风即使快乐的痛，
仍能乘着狂风天空中爱得英勇，
有了他就算哭仍然流露着笑容。
当风筝没有风一颗心也都很重，
谁能来做微风不必管我的轻重，
冥冥中遇上他擦过爱的天空，
倦极也不痛。”
……
台上依旧在契合度一百分的演唱着，台下观众不由自主挥舞着手动的荧光棒，跟着节拍律动双臂。
有几位特殊的观众坐低调的坐在VIP第二排，既不是学校老师也不是学校学生，即使穿着休闲也没有过分打扮，但气质和周遭的人就是不太一样。
“唯一会粤语这不稀奇，谁叫老肖是HK人，但程程也咬词这么标准我倒是意外。”
许久不见的霍伟臣终于现身母校H大元旦晚会现场。
这话自然是问旁边的顾泽昊，声音不大不小，但同时听到的还有坐在他后面第三排的习之远。
同样第三排的韩代替前排的老板回答：“以前H市一中有过一任外语老师是香港人，一家三口住在她家楼下，她和小鹿小学就开始追港台明星，天天缠着老师的爱人教他们说广东话。”
顾泽昊也是第一次听说，看着台上台风自然的媳妇儿，笑容温柔。
霍伟臣一听也乐了，“小女孩就是有毅力啊，追星和追男孩都这么有决心，当初唯一也是天天缠着我给她请广东话老师，她哪儿知道老肖在内地从来不讲粤语。”
和韩代座位挨着座位的习之远看着舞台左边的某个身影，目光呆滞，像是在思考什么。
几个聊天当事人都笑了笑，目光自然也回到了舞台中央。
小姑娘已经牵手鞠躬谢幕了，底下一片沸腾，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男生在那泄气的说：“哎，女神都是有主的人了。”
“听听这帮心碎的声音，有没有很爽？”霍伟臣胳膊肘捅了捅顾泽昊。
顾泽昊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出国一趟回来变了很多，他笑了笑，手搭在霍伟臣的肩膀用力拍了两下。
无需多言，两个人都懂，因为是兄弟。
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晚会还没结束，校方就有领导过来了，顾泽昊和霍伟臣还有韩代都是H大往届的杰出毕业生代表。
如今顾泽昊和霍伟臣在江城的影响力自然不必多说，学校接到消息立刻派人过来接待。
顾泽昊很头疼，他原意是低调一点等媳妇儿表演结束就带她回家，眼下怕是有点困难。
霍伟臣倒没什么，见惯了客套的场面，很快和对方攀谈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晚会结束，校方四五六个代表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顾泽昊远远看了一眼穿着小裙子的媳妇儿，无奈跟着热情的领导去会餐。
这一天自然是没能接回小妻子，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会是在警察局见到自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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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歌？什么意思？夏程程有点懵，不知道怎么接话。
徐明又说：“明天有空吗？”
“啊？”夏程程嘴角抽搐，“哦，没，不好意思，我明天下课就得去找我男朋友。”
说完她也不管徐明什么反应，飞快的离开了礼堂，有种幸亏顾泽昊将这个节目取消的庆幸。
夏程程走的有点急，下正门的台阶时由于速度加惯性，她差点撞到人。
“不好意思，不好……”原本低着头抱歉的夏程程突然抬头，“你怎么在这？”
“多大了，走路不看路。”顾泽昊将她扶稳责备道。
夏程程翘着嘴，“你不是走了吗？”
刚才不是牛气的连车都不下，现在还折回来干嘛？
“送你回宿舍。”顾泽昊淡淡的说了一句就牵住夏程程的手往前走。
夏程程想扭捏一下将手抽回来，犹豫了几秒还是放弃了。
校园里拉拉扯扯不像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用彩排了？”夏程程故意问。
顾泽昊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牵住她的手改十指紧扣。
夏程程有点恼火了，停下来看着他，置气道：“我被取消彩排你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你不是都知道了？”顾泽昊好脾气的笑着。
但恰好夏程程此时很不爽他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我知道什么了？我知道你一手遮天，所有我做的的事只要不满，你就能轻轻松松让我做不成。”
“……”顾泽昊看着她，一直没说话，脸色不太好。
两个人在昏暗的路灯下对视，夏程程气哼哼的眼神满是质问和委屈，而顾泽昊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先开口的是夏程程，她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想吵架，但我不喜欢你这样，你一句话就能心满意足，但事后是所有工作人员要因为一个节目的取消而进行整体整改，距离晚会时间只有2天了，唯一是此次活动的策划人之一，她压力好大，刚才她还在很抱歉的通知我节目取消，我觉得很内疚，所有辛苦了这么久的工作人员因为我的原因而额外辛苦去修补这一突发状况。”
顾泽昊：“……”
依旧不言不语，表情复杂，看不出具体情绪。
“走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宿舍早点休息。”
两个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夏程程说完这句话率先跨出步子朝前走。
顾泽昊站在原地两秒后跟上。
两个人并排，没有牵手，但很默契的步伐一致。
宿舍楼门口，夏程程跟顾泽昊道别，“我上去了，路上开车小心，外联部是元旦晚会的协办单位，即使没有节目，这两天课余时间也有点忙。”
“好。”顾泽昊摸了摸夏程程的头，“早点休息。”
夏程程点头笑笑，“那我上去了。”
看似很正常的道别，女生楼门口日常上演的镜头，但只有当事人知道这其中的生疏。
夏程程已经接受了节目被顾泽昊轻松取消掉的事实，但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及处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顾泽昊依旧情绪不明，直到夏程程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主动给对方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夏程程一直找机会跟霍唯一说节目取消的内幕，但霍唯一忙的除了睡觉，其余时间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夏程程是在晚上八点多接到了霍唯一的电话，那时她正在图书馆。
“妞儿，赶紧来礼堂。”霍唯一很兴奋道。。
“嗯？”夏程程有点懵。
“赶紧来彩排。”霍唯一声音更大更激动了。
“啊？”夏程程更懵。
“别嗯啊了，我报了三首歌，最后导演敲定了《风筝与风》，赶紧过来我们先过一遍，让导演见识见识我们的默契。”霍唯一的声音笑意明显。
夏程程花十秒钟消化掉了霍唯一的意思，“你是说我俩唱《风筝与风》？”
“是的，代替你和徐明的节目，由我俩唱，我说我们不用彩排，导演说我吹牛，你赶紧过来啊，我迫不及待啦。”
“你提议的？”夏程程问。
“我倒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是还没等我提，部长直接通知我了，哈哈哈……”
夏程程倒是希望这是文艺部部长慧眼识“人才”，知道她俩默契足清唱都能合拍，但为什么她脑子里总想着某个人呢？
“好，我在图书馆，收拾了过去，大概十五分钟，在我到之前，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取消我和徐明节目的是顾泽昊。”
“啊？”霍唯一惊呼一声，随即又大笑起来，“哈哈，我昊叔就是威武霸气，会不会也是他让我俩唱的？”
“有这个可能。”夏程程想了想某人昨晚被她说了一通后不言不语的样子，合着就是在自己想弥补办法呢。
“哎哟，我昊叔就是爱吃醋，你说会不会我俩唱了，他会以为我俩有基情啊？哈哈……”霍唯一胡说八道起来。
“去你的，我收东西了，挂了，等会见。”
去往礼堂的路上夏程程想给顾泽昊打电话，电话掏出来放进去又掏出来放进去，来来回回好几遍，纠结着到了礼堂大门口，电话自然没打。
顾泽昊在办公室没走，一直看着手机发呆。
他在等夏程程的电话，但私人电话一直没响。刚才H大那边来电话告诉他夏程程和霍唯一已经彩排完，效果很好。
夏程程和霍唯一在礼堂彩排了两边，效果惊人的好，导演太惊喜，连声赞叹。
但霍唯一还觉得不够，又拉着夏程程去了学校后街一间KTV，要了个小包，叫来宿舍的另外两位和男朋友习之远作观众，她俩又磨合了十来遍。
“明晚一定要惊艳全场，轰动整个校园。”霍唯一豪言壮语。
学生会主席、霍唯一男朋友习之远静静的专注的看着唱嗨的霍唯一，满脸都是化不开的柔情。
夏程程比霍唯一内敛多了，“我要求不高，惊艳和轰动就算了，别破音和忘词就好。”
“你也太没出息了，我都滚瓜烂熟了，还能忘词？”霍唯一嫌弃的敲了一下夏程程的脑袋。
习之远原本跟一群女孩子在KTV很不自在，一直没讲话，这时突然问了一句：“没想到你们唱粤语唱的这么好，之前有专门练过吗？”
原本刚才还很兴奋的霍唯一突然笑容变了，虽然还是笑，但这笑容还不如不笑。
习之远被突然的安静弄都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哪里有问题，不安的看着霍唯一，笑得有点小心翼翼。
夏程程一看情况不对，抢先回答，“你不懂我们女生的追星世界，别说粤语歌，日语歌也行的。”
习之远看了看霍唯一，呵呵一笑表示了解了，但夏程程并不确定他是否接受了这个解释。
霍唯一自这个问题之后情绪一直没有之前高昂，王慧和黄露随便唱了两首大家就喊着离开。
霍唯一这时才恢复状态，“我和程程今晚要美容觉，明天还要去买衣服做头发，走啦走啦，宵夜都要戒了，太胖不上镜。”
习之远牵着她走在后头，“哪里胖了，你不要减肥，健康才是最好。”
霍唯一说：“嗯啦嗯啦，你现在就管这么多，不怕我嫌弃啰嗦啊？”
习之远反问：“我很啰嗦？”
霍唯一食指摆了摆，说：“暂时没有，但有这个趋势。”
习之远看似很坚持先前的那个观点：“你好好吃饭我自然不啰嗦。”
霍唯一嘴里还在嫌弃但是态度却是难得的撒娇，“嗯啦，知道知道，比我二叔还啰嗦。”
……
夏程程、黄露和王慧三个人走在前头，一直低着头偷偷笑。
黄露瞟了一眼后面手牵手的俊男靓女，道：“我说，没想到霍女侠也有如此娇滴滴的时候。”
王慧点头：“一开始很不看好，倒是没想到越来越和谐了，刚才唯一情绪变化太明显，我捏了一把冷汗啊。”
夏程程深有同感，“慢慢观察吧，唯一不会勉强自己的，她做的肯定是她心里想的，我们支持她就好。”
三个人一致点头，很有默契的跟后面的两位拉开更大的距离，留足够的时间给情侣发展感情。
第二天夏程程被霍唯一拉去作了头发和身体护理，夏程程在上次Young新品秀时就见识过了美容和造型的伟大之处，除非你五官有明显问题，基本上倒腾一圈下来都是亮眼美女。
买衣服做护理再做造型，半天时间就没了，夏程程忙的连给顾泽昊打电话的想法都没有。
她俩的节目是在第七个，夏程程从开场就一直在后台准备，台前是什么样子，坐了哪些人，她一概不知。
主持人报幕结束，灯光变暗，她和霍唯一从两边分别进场，接着前奏响起。
追光灯下来，全场安静，夏程程一开口便引起全场轰动。
“没有灯背影怎可上路，如没云天空都不觉高。
我与他若似天生一对多么好，单手怎可以抱，我怕在平地跌倒。
谁伴我冒险跳下爱河，谁都要一对即使手挽手出了错。”
想多姿多彩怎会一个，又哪可一个。”
两个人的粤语发音细软好听到像是在听原唱。
“当风筝遇上风即使快乐的痛，
仍能乘着狂风天空中爱得英勇，
有了他就算哭仍然流露着笑容。
当风筝没有风一颗心也都很重，
谁能来做微风不必管我的轻重，
冥冥中遇上他擦过爱的天空，
倦极也不痛。”
……
台上依旧在契合度一百分的演唱着，台下观众不由自主挥舞着手动的荧光棒，跟着节拍律动双臂。
有几位特殊的观众坐低调的坐在VIP第二排，既不是学校老师也不是学校学生，即使穿着休闲也没有过分打扮，但气质和周遭的人就是不太一样。
“唯一会粤语这不稀奇，谁叫老肖是HK人，但程程也咬词这么标准我倒是意外。”
许久不见的霍伟臣终于现身母校H大元旦晚会现场。
这话自然是问旁边的顾泽昊，声音不大不小，但同时听到的还有坐在他后面第三排的习之远。
同样第三排的韩代替前排的老板回答：“以前H市一中有过一任外语老师是香港人，一家三口住在她家楼下，她和小鹿小学就开始追港台明星，天天缠着老师的爱人教他们说广东话。”
顾泽昊也是第一次听说，看着台上台风自然的媳妇儿，笑容温柔。
霍伟臣一听也乐了，“小女孩就是有毅力啊，追星和追男孩都这么有决心，当初唯一也是天天缠着我给她请广东话老师，她哪儿知道老肖在内地从来不讲粤语。”
和韩代座位挨着座位的习之远看着舞台左边的某个身影，目光呆滞，像是在思考什么。
几个聊天当事人都笑了笑，目光自然也回到了舞台中央。
小姑娘已经牵手鞠躬谢幕了，底下一片沸腾，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男生在那泄气的说：“哎，女神都是有主的人了。”
“听听这帮心碎的声音，有没有很爽？”霍伟臣胳膊肘捅了捅顾泽昊。
顾泽昊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出国一趟回来变了很多，他笑了笑，手搭在霍伟臣的肩膀用力拍了两下。
无需多言，两个人都懂，因为是兄弟。
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晚会还没结束，校方就有领导过来了，顾泽昊和霍伟臣还有韩代都是H大往届的杰出毕业生代表。
如今顾泽昊和霍伟臣在江城的影响力自然不必多说，学校接到消息立刻派人过来接待。
顾泽昊很头疼，他原意是低调一点等媳妇儿表演结束就带她回家，眼下怕是有点困难。
霍伟臣倒没什么，见惯了客套的场面，很快和对方攀谈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晚会结束，校方四五六个代表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顾泽昊远远看了一眼穿着小裙子的媳妇儿，无奈跟着热情的领导去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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