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医仙遗女
花崇欣见二人对峙起来，故意喊道：“听到没，人家嫌弃你没本事呢。”
灰衣女子没吭声，急促的走到内室翻出了个包裹丢到甜桃的怀里，冷声道：“那里面的卷轴记载着几百种药材，你若是不嫌烦就先读着。医术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没有吃苦的心最好早点作罢。”她顿了顿又道：“你若下定决心与我学医，需要谨记对待病人要一视同仁，不可有高低贵贱之分。”
甜桃打开包裹，里面的卷轴上清晰的刻着骆信宗三字，她愣愣的回头看向花崇欣，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
甜桃感激的跪地磕头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混迹江湖谁人不识医仙骆信宗呢，只可惜十年前他真的驾鹤西去做了神仙。
提着那鹿皮酒袋子，花崇欣溜达着往河边走，原本明亮的眸子黯淡下来，随便找个不泥泞的地方一坐，喝起酒来。
“我爹的话你全数忘在了脑后，说过了千百遍不能喝酒，你却偏偏将这破酒袋子挂在腰间。”
花崇欣没有回头，提起酒袋子又喝了一口，笑道：“你爹当年告诉我这病半月就能医好，而你却足足医了十年。我看以你的水平，这辈子我是甭想好了。”
“我听说你嫁给了北武王做侧妃，是真的吗？”
花崇欣淡淡回道：“你这里消息不灵通，这都是旧闻了。”
“我爹说...”
花崇欣打断道：“不能行房事，我记得呢，不用你一遍遍提醒我。”
“你既然什么都记得，为何就不能听话呢？”
花崇欣叹道：“岁岁，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嗦？”
“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花崇欣回头应道：“真为了我好，你就该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人我都挑选好了，就等着你点头了。”
骆岁岁急着问道：“挑了谁，什么时候的事，我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花崇欣无奈道：“你爹临死前让我为你日后的终身大事做主，我够迁就你了，这几年从未逼着你嫁人。可是你看看你，把自己弄得跟个几十岁的老太婆一样。我若再这么放纵你，岂不是害了你。勇武将军的长子少有桓，英俊潇洒品行端正是个好人选，我决意把你嫁给他，不会让你受委屈，定是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做正妻。”
骆岁岁任性的像个小孩子，她完全无视花崇欣的话，随手捡起几个石子往花崇欣的背上一扔，便跑掉了。
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花崇欣无奈的叹口气。
入夜，骆岁岁将一包药材丢给甜桃，让她加入到花崇欣的洗澡水中，自己则闭门不出。甜桃抱着包裹掂掂分量，吃惊的跑到花崇欣的屋子里说道：“这药包至少有五斤重吧，大小姐您生了什么病？”
花崇欣正在脱衣服，见甜桃慌张跑进来，柔声道：“年少的时候遭人暗算中了毒，这毒很难去净，时常要泡这药汤子，否则到了冬天就要难过了。”
甜桃将药包放入浴汤中，仔细的检查门窗是否关好后，扶着赤身的花崇欣入了浴桶。她在旁拿着木瓢，慢慢帮着花崇欣为她的后身浇水。甜桃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祛毒应该是内外医治，只是泡药浴治标不治本啊。”
其实花崇欣也早就有疑问，整整十年她骆岁岁什么疑难杂症皆可治，唯独她的病治不好。
花崇欣看向甜桃，道：“既然你要学医，就要有个病人拿来练手。”甜桃睁大眼睛，用力摇头道：“大小姐，我可不敢给您治病。”
花崇欣笑道：“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话吗？你说你学医是为了花家，难不成我不是花家的人？”
甜桃有所顾忌，但看到花崇欣如此信任自己，她跃跃欲试，思想斗争一翻，坚定了信心回道：“既然大小姐如此看好我，那我就放手一试。”
泡完药浴后，花崇欣疲惫的爬上床。屋里的地板已经腐旧，走路时发出‘吱咯’的响声。甜桃已经去旁边的屋子睡下了，此时摸进来的人只能是她了。
“岁岁，这么晚了还不睡。”
骆岁岁抱着自己的枕头，撩起幔帐钻进了被窝，她环上花崇欣的胳膊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真心要把我嫁出去？”
花崇欣还未言语，臂膀上湿了一片。
以前，花崇欣觉得女子不需要依靠男子就可立于世上。现在她依然这么想，只是自己却不能让别人也再这样想。她隐隐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的事越来越多，希望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将身边人都安置了。
花崇欣不敢用安慰的语气，冷冷道：“该嫁则嫁，我都能嫁给王爷做妾，你还怕什么？”
骆岁岁不肯放弃，她急问道：“你既然不喜欢，咱们就逃了吧，你我一起去云游四方，行侠仗义救治百姓疾苦，不要在这广业待了。”
花崇欣抽出胳膊翻过身去，冷笑道：“我离不开这富贵生活，也舍不下我那老爷子。”
骆岁岁坐起身子，举起枕头重重的打在花崇欣身上，哭泣到：“你说谎，你就是喜欢北武王，来看诊的病人说，你们俩恩爱的很。”
花崇欣长长吸进一口气，道：“府里的事情外面的老百姓如何知晓？再说了，恩爱不恩爱又与你何干？”
骆岁岁被花崇欣毫不在乎的态度气的发抖，她红着眼眶道：“你三个月都没来看过我，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骆岁岁觉得自己是个包袱，而花崇欣则是急于的想要将这个包袱抖掉。
花崇欣看骆岁岁极为认真，怔了下。赶紧安慰道：“这可跟他没关系，不过是皇家事多，每每都要我必须在场，这才不敢出城。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会在你这里多待几天，活我全包了，明日你就歇着。”
骆岁岁将信将疑，问道：“真的？”
花崇欣双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笑道：“真的真的，快点睡吧，明日还要看诊呢。”
骆岁岁这才安稳下来，环着花崇欣的手臂甜甜的睡去了。
十年了......
当年花老爷子病重，花崇欣费尽心思求骆信宗出山救治，结果却间接害死了他。骆信宗临终时将她年仅十岁的独女托付给了她，这丫头生性倔强好强，不肯随着花崇欣入府居住，独自一人在这偏僻处，盖上三间勉强可以躲避风雨的屋子，磨炼医术救治百姓。
她佩服她。
也心疼她。
把她当做亲生妹妹般疼着她。
第二日一早，花崇欣刚推开房门就看见站在草棚下闭目养神的卓月。
花崇欣眉头一紧，唤道：“卓月？”
卓月惊醒赶紧上前，道：“大小姐您醒了？”
主仆二人心照不宣，走进屋子将门关上，屋里骆岁岁还在洗脸，看见卓月进来了，赶紧披着衣服躲在了屏风后面。
花崇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卓月面色微沉道：“昨日小姐离开没多久，尚宁街发现死了个乞丐。”
花崇欣知道卓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叨扰她，皱眉道：“这事不是应该京兆尹处理吗？”
卓月道：“大小姐忘了，京兆尹陆知素已经被斩了，新任京兆尹还有半月才能到广业就职。目前广业的巡防，都归属于北武王。”
花崇欣叹口气，问道：“南宫逸让你来的？”
卓月摇头，他皱眉瞧了眼屏风后偷看的骆岁岁，凑近花崇欣的耳边小声道：“我奉大小姐之命留在王府，他入义庄验尸我紧跟身后，看伤口和毒性，杀这乞丐的暗器应是唐门之物。”
花崇欣沉沉的将眼睛闭上，又缓慢的睁开。她无奈道：“兴许是南宫耀做的，他总是要给南宫逸找些事。”她默然半响，还是放心不下道：“你等着，我现在就跟你回去。”卓月点头先关门出去了，而她则走到屏风旁，轻声道：“你也听到了，城里出了事，我要先回去了。”
骆岁岁紧抓花崇欣的手臂不放，道：“我也去。”
带上骆岁岁？花崇欣突然觉得这个提议甚好，其一她可以帮着验尸，其二有她在可以防止唐门下毒暗害南宫逸，其三也可撮合撮合她和少有桓。
花崇欣点头道：“好，你收拾一下，我让卓月给你备马。”
骆岁岁没想到花崇欣会爽快应下了，略有迟疑的从柜子里取来件连帽斗篷，她不大愿意与病患以外的人接触，将自己裹严实了才肯上马。
花崇欣将甜桃留下，嘱咐家丁好生照看。
三人快马加鞭赶至义庄，此时义庄门外白辛正与蓝星刀剑相向，二人功夫不相上下，几十招下来难分胜负。蓝星看出白辛不敢对他下重手，从腰间又摸出一把短剑，招招刺向白辛的要害，十招下来白辛躲闪的吃力，抵挡中渐渐露出了破绽。
卓月问道：“大小姐用不用我去帮忙？”
花崇欣冷笑道：“用不着，我自己来。”
只见花崇欣从马背上翻腾而下，跃至半空中狠狠地在蓝星的胸口上踢了一脚后，平稳的落至二人中间。蓝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倒退了四五步才站稳。
他不服气的瞪着花崇欣，咬牙道：“侧王妃不问缘由就动手伤人，未免欺人太甚。”
花崇欣压根就没把蓝星放在眼里，她轻蔑一笑道：“缘由？我北武王府的人，还轮不到别人代为管教，你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准伤他分毫。”
白辛看着眼前气势压人的花崇欣，这一刻他被她的蛮不讲理给俘虏了，没有了往日应付场面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弯下腰背，行礼道：“王妃，王爷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蓝星在花崇欣面前讨不到便宜，只能识趣的离开。
推开停尸房的大门，南宫逸正与仵作相谈，看见花崇欣来了，眼眸下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南宫逸笑道：“扰了你出去玩的雅兴了。”
花崇欣没有跟他相互调侃的心情，走到尸体旁掀开盖着的白布，白布下的尸首身着华贵衣饰，与卓月口中的乞丐截然不同。
花崇欣疑问道：“不是说是个乞丐吗？”
南宫逸走过来，叹息了一声道：“今日一早乞丐的尸首不见了踪影，查找下发现王大人死在院中。”
花崇欣愣了一下，才惊觉到这张臃肿惨白的死人脸，竟是吏部侍郎王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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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的话你全数忘在了脑后，说过了千百遍不能喝酒，你却偏偏将这破酒袋子挂在腰间。”
花崇欣没有回头，提起酒袋子又喝了一口，笑道：“你爹当年告诉我这病半月就能医好，而你却足足医了十年。我看以你的水平，这辈子我是甭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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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欣淡淡回道：“你这里消息不灵通，这都是旧闻了。”
“我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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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什么都记得，为何就不能听话呢？”
花崇欣叹道：“岁岁，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嗦？”
“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花崇欣回头应道：“真为了我好，你就该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人我都挑选好了，就等着你点头了。”
骆岁岁急着问道：“挑了谁，什么时候的事，我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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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岁岁任性的像个小孩子，她完全无视花崇欣的话，随手捡起几个石子往花崇欣的背上一扔，便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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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桃将药包放入浴汤中，仔细的检查门窗是否关好后，扶着赤身的花崇欣入了浴桶。她在旁拿着木瓢，慢慢帮着花崇欣为她的后身浇水。甜桃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祛毒应该是内外医治，只是泡药浴治标不治本啊。”
其实花崇欣也早就有疑问，整整十年她骆岁岁什么疑难杂症皆可治，唯独她的病治不好。
花崇欣看向甜桃，道：“既然你要学医，就要有个病人拿来练手。”甜桃睁大眼睛，用力摇头道：“大小姐，我可不敢给您治病。”
花崇欣笑道：“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话吗？你说你学医是为了花家，难不成我不是花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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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岁岁抱着自己的枕头，撩起幔帐钻进了被窝，她环上花崇欣的胳膊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真心要把我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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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花崇欣觉得女子不需要依靠男子就可立于世上。现在她依然这么想，只是自己却不能让别人也再这样想。她隐隐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的事越来越多，希望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将身边人都安置了。
花崇欣不敢用安慰的语气，冷冷道：“该嫁则嫁，我都能嫁给王爷做妾，你还怕什么？”
骆岁岁不肯放弃，她急问道：“你既然不喜欢，咱们就逃了吧，你我一起去云游四方，行侠仗义救治百姓疾苦，不要在这广业待了。”
花崇欣抽出胳膊翻过身去，冷笑道：“我离不开这富贵生活，也舍不下我那老爷子。”
骆岁岁坐起身子，举起枕头重重的打在花崇欣身上，哭泣到：“你说谎，你就是喜欢北武王，来看诊的病人说，你们俩恩爱的很。”
花崇欣长长吸进一口气，道：“府里的事情外面的老百姓如何知晓？再说了，恩爱不恩爱又与你何干？”
骆岁岁被花崇欣毫不在乎的态度气的发抖，她红着眼眶道：“你三个月都没来看过我，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骆岁岁觉得自己是个包袱，而花崇欣则是急于的想要将这个包袱抖掉。
花崇欣看骆岁岁极为认真，怔了下。赶紧安慰道：“这可跟他没关系，不过是皇家事多，每每都要我必须在场，这才不敢出城。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会在你这里多待几天，活我全包了，明日你就歇着。”
骆岁岁将信将疑，问道：“真的？”
花崇欣双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笑道：“真的真的，快点睡吧，明日还要看诊呢。”
骆岁岁这才安稳下来，环着花崇欣的手臂甜甜的睡去了。
十年了......
当年花老爷子病重，花崇欣费尽心思求骆信宗出山救治，结果却间接害死了他。骆信宗临终时将她年仅十岁的独女托付给了她，这丫头生性倔强好强，不肯随着花崇欣入府居住，独自一人在这偏僻处，盖上三间勉强可以躲避风雨的屋子，磨炼医术救治百姓。
她佩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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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花崇欣刚推开房门就看见站在草棚下闭目养神的卓月。
花崇欣眉头一紧，唤道：“卓月？”
卓月惊醒赶紧上前，道：“大小姐您醒了？”
主仆二人心照不宣，走进屋子将门关上，屋里骆岁岁还在洗脸，看见卓月进来了，赶紧披着衣服躲在了屏风后面。
花崇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卓月面色微沉道：“昨日小姐离开没多久，尚宁街发现死了个乞丐。”
花崇欣知道卓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叨扰她，皱眉道：“这事不是应该京兆尹处理吗？”
卓月道：“大小姐忘了，京兆尹陆知素已经被斩了，新任京兆尹还有半月才能到广业就职。目前广业的巡防，都归属于北武王。”
花崇欣叹口气，问道：“南宫逸让你来的？”
卓月摇头，他皱眉瞧了眼屏风后偷看的骆岁岁，凑近花崇欣的耳边小声道：“我奉大小姐之命留在王府，他入义庄验尸我紧跟身后，看伤口和毒性，杀这乞丐的暗器应是唐门之物。”
花崇欣沉沉的将眼睛闭上，又缓慢的睁开。她无奈道：“兴许是南宫耀做的，他总是要给南宫逸找些事。”她默然半响，还是放心不下道：“你等着，我现在就跟你回去。”卓月点头先关门出去了，而她则走到屏风旁，轻声道：“你也听到了，城里出了事，我要先回去了。”
骆岁岁紧抓花崇欣的手臂不放，道：“我也去。”
带上骆岁岁？花崇欣突然觉得这个提议甚好，其一她可以帮着验尸，其二有她在可以防止唐门下毒暗害南宫逸，其三也可撮合撮合她和少有桓。
花崇欣点头道：“好，你收拾一下，我让卓月给你备马。”
骆岁岁没想到花崇欣会爽快应下了，略有迟疑的从柜子里取来件连帽斗篷，她不大愿意与病患以外的人接触，将自己裹严实了才肯上马。
花崇欣将甜桃留下，嘱咐家丁好生照看。
三人快马加鞭赶至义庄，此时义庄门外白辛正与蓝星刀剑相向，二人功夫不相上下，几十招下来难分胜负。蓝星看出白辛不敢对他下重手，从腰间又摸出一把短剑，招招刺向白辛的要害，十招下来白辛躲闪的吃力，抵挡中渐渐露出了破绽。
卓月问道：“大小姐用不用我去帮忙？”
花崇欣冷笑道：“用不着，我自己来。”
只见花崇欣从马背上翻腾而下，跃至半空中狠狠地在蓝星的胸口上踢了一脚后，平稳的落至二人中间。蓝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倒退了四五步才站稳。
他不服气的瞪着花崇欣，咬牙道：“侧王妃不问缘由就动手伤人，未免欺人太甚。”
花崇欣压根就没把蓝星放在眼里，她轻蔑一笑道：“缘由？我北武王府的人，还轮不到别人代为管教，你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准伤他分毫。”
白辛看着眼前气势压人的花崇欣，这一刻他被她的蛮不讲理给俘虏了，没有了往日应付场面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弯下腰背，行礼道：“王妃，王爷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蓝星在花崇欣面前讨不到便宜，只能识趣的离开。
推开停尸房的大门，南宫逸正与仵作相谈，看见花崇欣来了，眼眸下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南宫逸笑道：“扰了你出去玩的雅兴了。”
花崇欣没有跟他相互调侃的心情，走到尸体旁掀开盖着的白布，白布下的尸首身着华贵衣饰，与卓月口中的乞丐截然不同。
花崇欣疑问道：“不是说是个乞丐吗？”
南宫逸走过来，叹息了一声道：“今日一早乞丐的尸首不见了踪影，查找下发现王大人死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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