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两手准备
尽管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却没压抑得住惊讶。一墙之隔，凭借陆云的耳力，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造访少泽城？E1633？
不正是他的计划么？
国家机密，原来如此啊。看来秦时月的身份也不简单，不过转念一想，以秦家的势力，参与昆仑科创的秘密计划，并不算意外。
秦时月满脸歉意的回来：“抱歉，抱歉。部队上有些紧要的事情，我可能今天晚上就得回去报到。”
“没关系，有时间再聊吧。”
“南岛海洋大学。我记住了。”秦时月笑道：“说不定哪天我有空了，就去你们学校探望探望你。”
“举双手欢迎。”陆云站起身道：“既然有急事，那就先忙去吧。”
在门口互相道别，目视着秦时月离开的背影，陆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少泽城有足足八万人啊，对人口众多的华夏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于灵域来说，这数字可以算得上庞大了。
陆云还真有点儿好奇，那究竟是怎样一座城市。
凌晨时分，秦时月坐上了通往SX省西山市的火车。历经三小时二十分，出站之后便坐上了前来迎接的车辆。
“学明，情况怎么样？”
开车的是她的同事孙学明，比他大上一岁，长相英俊帅气，也是西山求知分部的骨干精英，战斗力评级为D级，和秦时月同属秦营教授指挥。
“只能说，出乎意料。”孙学明摇头一笑，回头递过来手机：“你自己看吧，这是其中一段视频截取。”
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但却足够震撼，正是白龙盘踞岩石，自上而下俯视的一幕。
“凡人，你们竟敢踏入我的领地。”
“真是自寻死路。”
声音低沉有力，震撼力十足。秦时月脸色变了变，皱眉道：“视频是谁拍摄的？人怎么样了？”
“三个愣头青，第七期计划的学员。”孙学明道：“裤子都吓尿了，人倒是没什么事儿。”
秦时月松了口气道：“那就好。”然后晒然一笑道：“他们的距离比我们当初还要近，裤子吓尿都是轻的。”
“是啊。”孙学明点头，自嘲的笑了笑：“换了我，估计也得吓的不轻。上次那球状闪电，我都感觉有点儿绷不住了……”
秦时月扑哧一笑，忽然意识到个关键问题——神龙会说话，还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学明！”她脸色疾变：“神龙居然……”
“会说话，是吧？”孙学明笑道：“我第一次反应过来，比你还惊讶。不过，这可是个好消息啊。起码质数计划和图像计划都用不上了。”
质数计划和图像计划，就是当初昆仑科创总部，为了能和神龙进行接触，所研讨出来的两个主要计划。
质数计划，即是根据质数只能被1和自身整除的特性，向神龙展示1/3/5/7/11一直到大数量级的质数，用来证明生物所具有的智慧。
这种方法，在许多影视题材中接触未知文明多有采用，是人类在语言无法沟通的情况下，所能想到的证明是智慧文明的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而图像计划就比较简单直白了，就是以精确的图像构图，效仿的是先驱者10深空探测器上所携带的镀金铝板所表达的图像。
其中包括男女的***像、身体结构，还有一些复杂的自然界无法自然形成的几何图像等等，同样用以证明智慧程度。
这两项计划都得到了总部的初步许可，并进行可行性研究和最终完善。
然后，神龙能说流利的汉语，直接推翻了两项计划。
虽然暂时搞不清楚神龙是如何运用语言的，但是都能说话了，这就是最简单最高效的沟通方式，什么质数计划和图像计划，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那三个孩子违反了规定，但却实实在在立了一大功啊。要不然啊，那群专家们还在盲人摸象呢。”
“现在高层是什么意见，对于神龙造访少泽城。”
孙学明摇摇头道：“那群专家们还在争吵呢，一部分人认为神龙是巨大的威胁，主张动用一切防卫力量，以防万一。还有一部分认为神龙主张释放善意，以建立初期的相互信任。还有一部分持中立态度的，主张双管齐下，明里释放善意信号，暗中布置防卫。”
“学明，你赞成那种方案？”
“我吗……”孙学明沉吟了一下道：“我比较赞成第三种吧，毕竟那神龙的球状闪电，杀伤力太强了。少泽城可是集团的心血，不容有失。”
秦时月皱起眉头，回想着第一次接触时的情景，又低头重复看着视频。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不妥！”
“学明，你仔细回想一下。第一次碰面，我们只是简单的几架无人机就彻底的激怒了他。而第二次三个学员的会面，却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攻击行为。”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两条龙，并不是同一只，性情上存在差异。第二种可能就是，他对于威胁的判断情况不同，采取的应对手段也不同。”
“同样是闯入领地，结局却截然相反，值得我们深思。”
“我伯父什么意见？”
“秦教授的意见更倾向于第二种方案，即完全放弃一切蕴含敌意的行为，完全敞开，释放最大程度的善意。在他看来，龙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一旦我们的防卫力量存在误判，做出攻击行为，可能会永远断绝沟通的渠道，并彼此为敌。”
“可是……”孙学明犹豫了一下道：“我觉得太冒险了，说不定会赔上整个少泽城。”
秦时月摇头苦笑：“的确是太冒险的选择。但是，我觉得值得。毕竟我们对龙的力量一无所知啊。万一我们那些所谓的防卫力量，在他眼里是可笑的，不值一提的呢？到时候，我们不仅要赔上少泽城，还要赔上我们的精英力量。”
“更可怕的后果是，彻底和龙形成敌对关系。”
“你说的挺有道理。”孙学明点头道：“龙啊，还是会说话的龙，咱们的图腾。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为敌？要是能变成盟友，那就太完美不过了。有神龙罩着啊，这可是大杀器，那群外国佬不得眼怕死，眼红死？”
“跟神龙做盟友……”秦时月失笑道：“那简直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汽车一路开出西山市，驶上高速公路。约摸一个小时之后，下了高速，沿着盘山公路走了十几分钟，眼前出现一片规模宏大的工业园区，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外面挂着铜制的铭牌——昆仑制药。
这里就是少泽城传送点的核心基地，总建筑面积超过800公顷，各项设施齐全完备，足以容纳十万人起居生活，安保系统极为严密。
两人各自出示了电子ID卡，进入厂区，一路进入生活区。秦时月和孙学明就急匆匆的赶往秦营的公寓。
两人刚出电梯，就看见秦教授正刷卡进房，见到他们两人，点点头道：“进来说吧。”
进屋落座，秦时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伯伯，会议的结果出来了吗？”
秦教授脸上有些郁闷，摇头道：“经过投票，选出了第三种方案，做两手准备。唉……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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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访少泽城？E1633？
不正是他的计划么？
国家机密，原来如此啊。看来秦时月的身份也不简单，不过转念一想，以秦家的势力，参与昆仑科创的秘密计划，并不算意外。
秦时月满脸歉意的回来：“抱歉，抱歉。部队上有些紧要的事情，我可能今天晚上就得回去报到。”
“没关系，有时间再聊吧。”
“南岛海洋大学。我记住了。”秦时月笑道：“说不定哪天我有空了，就去你们学校探望探望你。”
“举双手欢迎。”陆云站起身道：“既然有急事，那就先忙去吧。”
在门口互相道别，目视着秦时月离开的背影，陆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少泽城有足足八万人啊，对人口众多的华夏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于灵域来说，这数字可以算得上庞大了。
陆云还真有点儿好奇，那究竟是怎样一座城市。
凌晨时分，秦时月坐上了通往SX省西山市的火车。历经三小时二十分，出站之后便坐上了前来迎接的车辆。
“学明，情况怎么样？”
开车的是她的同事孙学明，比他大上一岁，长相英俊帅气，也是西山求知分部的骨干精英，战斗力评级为D级，和秦时月同属秦营教授指挥。
“只能说，出乎意料。”孙学明摇头一笑，回头递过来手机：“你自己看吧，这是其中一段视频截取。”
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但却足够震撼，正是白龙盘踞岩石，自上而下俯视的一幕。
“凡人，你们竟敢踏入我的领地。”
“真是自寻死路。”
声音低沉有力，震撼力十足。秦时月脸色变了变，皱眉道：“视频是谁拍摄的？人怎么样了？”
“三个愣头青，第七期计划的学员。”孙学明道：“裤子都吓尿了，人倒是没什么事儿。”
秦时月松了口气道：“那就好。”然后晒然一笑道：“他们的距离比我们当初还要近，裤子吓尿都是轻的。”
“是啊。”孙学明点头，自嘲的笑了笑：“换了我，估计也得吓的不轻。上次那球状闪电，我都感觉有点儿绷不住了……”
秦时月扑哧一笑，忽然意识到个关键问题——神龙会说话，还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学明！”她脸色疾变：“神龙居然……”
“会说话，是吧？”孙学明笑道：“我第一次反应过来，比你还惊讶。不过，这可是个好消息啊。起码质数计划和图像计划都用不上了。”
质数计划和图像计划，就是当初昆仑科创总部，为了能和神龙进行接触，所研讨出来的两个主要计划。
质数计划，即是根据质数只能被1和自身整除的特性，向神龙展示1/3/5/7/11一直到大数量级的质数，用来证明生物所具有的智慧。
这种方法，在许多影视题材中接触未知文明多有采用，是人类在语言无法沟通的情况下，所能想到的证明是智慧文明的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而图像计划就比较简单直白了，就是以精确的图像构图，效仿的是先驱者10深空探测器上所携带的镀金铝板所表达的图像。
其中包括男女的***像、身体结构，还有一些复杂的自然界无法自然形成的几何图像等等，同样用以证明智慧程度。
这两项计划都得到了总部的初步许可，并进行可行性研究和最终完善。
然后，神龙能说流利的汉语，直接推翻了两项计划。
虽然暂时搞不清楚神龙是如何运用语言的，但是都能说话了，这就是最简单最高效的沟通方式，什么质数计划和图像计划，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那三个孩子违反了规定，但却实实在在立了一大功啊。要不然啊，那群专家们还在盲人摸象呢。”
“现在高层是什么意见，对于神龙造访少泽城。”
孙学明摇摇头道：“那群专家们还在争吵呢，一部分人认为神龙是巨大的威胁，主张动用一切防卫力量，以防万一。还有一部分认为神龙主张释放善意，以建立初期的相互信任。还有一部分持中立态度的，主张双管齐下，明里释放善意信号，暗中布置防卫。”
“学明，你赞成那种方案？”
“我吗……”孙学明沉吟了一下道：“我比较赞成第三种吧，毕竟那神龙的球状闪电，杀伤力太强了。少泽城可是集团的心血，不容有失。”
秦时月皱起眉头，回想着第一次接触时的情景，又低头重复看着视频。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不妥！”
“学明，你仔细回想一下。第一次碰面，我们只是简单的几架无人机就彻底的激怒了他。而第二次三个学员的会面，却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攻击行为。”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两条龙，并不是同一只，性情上存在差异。第二种可能就是，他对于威胁的判断情况不同，采取的应对手段也不同。”
“同样是闯入领地，结局却截然相反，值得我们深思。”
“我伯父什么意见？”
“秦教授的意见更倾向于第二种方案，即完全放弃一切蕴含敌意的行为，完全敞开，释放最大程度的善意。在他看来，龙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一旦我们的防卫力量存在误判，做出攻击行为，可能会永远断绝沟通的渠道，并彼此为敌。”
“可是……”孙学明犹豫了一下道：“我觉得太冒险了，说不定会赔上整个少泽城。”
秦时月摇头苦笑：“的确是太冒险的选择。但是，我觉得值得。毕竟我们对龙的力量一无所知啊。万一我们那些所谓的防卫力量，在他眼里是可笑的，不值一提的呢？到时候，我们不仅要赔上少泽城，还要赔上我们的精英力量。”
“更可怕的后果是，彻底和龙形成敌对关系。”
“你说的挺有道理。”孙学明点头道：“龙啊，还是会说话的龙，咱们的图腾。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为敌？要是能变成盟友，那就太完美不过了。有神龙罩着啊，这可是大杀器，那群外国佬不得眼怕死，眼红死？”
“跟神龙做盟友……”秦时月失笑道：“那简直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汽车一路开出西山市，驶上高速公路。约摸一个小时之后，下了高速，沿着盘山公路走了十几分钟，眼前出现一片规模宏大的工业园区，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外面挂着铜制的铭牌——昆仑制药。
这里就是少泽城传送点的核心基地，总建筑面积超过800公顷，各项设施齐全完备，足以容纳十万人起居生活，安保系统极为严密。
两人各自出示了电子ID卡，进入厂区，一路进入生活区。秦时月和孙学明就急匆匆的赶往秦营的公寓。
两人刚出电梯，就看见秦教授正刷卡进房，见到他们两人，点点头道：“进来说吧。”
进屋落座，秦时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伯伯，会议的结果出来了吗？”
秦教授脸上有些郁闷，摇头道：“经过投票，选出了第三种方案，做两手准备。唉……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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