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拉锯战
灵镜空间内，衡官靠着桌子支着下巴，看神君给她现场直播，听她边播边点评：“小娃娃人不大倒是挺精！”
“小把戏，他哪里能精明到神君也讶异，”衡官抬手拿出一个物件在手里抛着玩，“追究我衡官的身份？”
神官眼光扫过她手里的灰盒子，有一瞬间明显的停顿，又故作轻松的开口道：“喜欢就好好喜欢吧，背地里打听隐秘算什么君子？”
“也对，我秘密太多，若是喜欢这么多手段的人，哪天说不定就要遭报应了对不对？”衡官微笑，居然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君子”这个词她一个小仙都觉得蛮笑话的，这老神君莫不是秀逗了。
果然神君想了想，不着痕迹地抛弃了“君子”观，无缝连接转换说法：“那倒也不是……你们都是聪明人，相互吸引都是应当的，就如他所说，你们势均力敌，想想真是有爱呀~”
“我聪明吗？完全没发现。”衡官不理她一边搅和一边撮合的错乱行为，将一直把玩的盒子拿近到眼前看，语气有点凉：“这个神封里面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是神封？”神君表情惊诧。
衡官眼神定定地看着神官许久，看她眼神依然坚持带着不解的样子。
一个活过岁月不知凡几的神君，在她面前装什么普通人的失措？从哪学的？
俩大神仙聊天，故意露这样低级的破绽没有必要，不是故意那就更有问题了——以为她长时间混凡人界里，就会以普通人的反应标准来判断神君？还是这位神君近期有很长时间里、也在观察凡人界，才会在需要欺骗的时候自然而然产生了短暂的模仿动作？
她在观察谁的凡人界？
话说神君有万千大小世界，正常来讲，一个衡官从生到死，应该只有在被创造的时候能这么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到神君才对，那么这个整天没正事儿的神君出现在自己这个世界里的时间未免有点多。
衡官轻笑，这其中跃跃欲试的的痕迹太明显，被她发现其实不是件难事，但是这其中目的何在？只不过才千八百年就想来“揭开谜底”，是想跟我玩养成游戏？
想到这里也懒得多说废话：
“你做的吧？我觉得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把它打开给我吧。”
神君果然推辞：
“……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你并不需要……你现在就很好了不是吗？”
衡官切换一个听故事的舒服姿势，顺势打岔：
“我现在？被打的满头包龟缩不出，这叫好？哪好了你来跟我说说？”
神君循循善诱：“ummm……其实呢，人生不要活得目的性那么强，你现在虽然傻乎乎的，但是你开始会把很多人你放在心上，也懂得爱与被爱……”
衡官胡搅打断她：
“你说这个显得特别蠢你知道吗？我让你给我开封印，把这个明显属于我的东西拿出来给我，你跟我闲扯些什么东西？灵魂被扯碎的痛苦我不想体验第二次，所以我现在急需变强，仅此而已！”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听从安排。”
衡官怀疑的眼神落在神君脸上，显然不能满意神君的答复，但是神君也不理会，老神在在地任由她打量。
两人对峙半晌，毫无结果。
“你心虚了。”衡官语气平静而笃定，也没有继续再看神君的脸，再看下去也发现不了高她一阶的神君的情绪变化，但是她心里却非常确定了，“如果你心里没鬼，你没必要在这里给我看你平静的态度。”
神君：“……”
“既然不想帮我，你可以回去了。”衡官收了一下镜子，却没有成功，这一次换做神官盯住她不放。
衡官扬了扬手中的盒子，知道自己的打算隐藏不住，遂微笑大方承认：“可能会费点力气，不过也不是做不到的，毕竟我有你一部分能力，可以算得上个低智慧半神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要打开，”神君语气发沉，即便是隔着万千壁垒，赫赫威压仍然恍若实质，“不要违背我的旨意！”
衡官本能地被神君愤怒的态度震慑得僵硬了一会儿，就在神君神色满意打算放缓态度安抚她一下的时候，却见她眨了眨眼，似是如梦方醒，然后淡淡地笑了一笑。
不理会神君明显紧张起来的模样，衡官拿起神封放在眼前打量，语气轻巧：“你猜我会不会听话？”
说着便开始动手找拆解起始点，上界神君设立的封印也是要按照既定规则的，其拆解过程的复杂是灵体不能承担的，也可能会让她精神力负荷过重，但也仅此而已。
“慢着！”神君见她执意破坏神封，顿时失了方寸，挡开衡官伸向神封的手，气急败坏的骂她：“你怎么就这么偏执！”
“这难道不是给我的灵魂碎片？”衡官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我知道这是神封，‘神封封神’，神封里面必须有神魂，而且还得是同源的魂体碎片为了不散失才需要就近放在一起，可我只是个神造灵，那这里面的灵魂碎片是谁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灵魂被撕裂的时候掉出这个东西，我原本不知道是什么，只不过后来凑巧你给我的白皮书里有讲这个。这个神封就是一直藏在我灵魂里的，你给你的衡官配备这种封印是做什么的？”
“白皮书……”神君咬牙，神色中有明显的后悔，“天上地下那么多内容，你怎么翻到这个的？”
“有多少内容当然都是从与自己有关的入手，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这个是……”墨斗表情纠结了一阵，“其实是你过去的一部分灵魂碎片，其实，衡官也不是完全没有来处……你原本也是个正常人来的……”
衡官挑眉，心里道：来了~
“所有衡官都有来处，那每一个问你这个问题都用得着你思来想去那么久？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否则我出去滥杀无辜去，引戒雷劈死你！”
“你就是会挑人弱点，也不是哪个都像你一样上来就让人给撕了呀，”神君翻着白眼揶揄她一句：“哼，说什么不想灵魂被撕第二次，拆分魂体这是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也没觉得上次你自己下手的时候有什么受不了，如果不是你魂体本身不完整，谁能把你撕碎了你还能活得这么好。你做的那些事儿，哼，我都懒得说。”
神君故意说一半留一半，一脸不屑提及的模样。
“怎么我身世这么特殊吗？让你一个主宰一方的神君这么为难？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是被你做成木偶娃娃的神君我也不会报复你的，我看得开。”
“你想的美！”墨斗冷脸，“你不过是个为了升仙不择手段的坏蛋，为你续命也非我所愿！你最好能识相点。”
衡官：“……”完全没看出来有这意思。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解了这封印，不过为了不打乱命运，在此之前，我必须先给你一些约束。”
“那不行。”衡官磕巴都没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你以为你能拒绝？”
“当然可以拒绝你，如果你可以不通过我能施术，根本不会与我商量，这种坑是我经常挖给别人的，毕竟我现在与你同源而生，共享了记忆，你会做什么我太清楚。”
“是啊，你我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呢。”神君神情愉悦，“所以如果非要动手打到你屈服，我也是会心痛的呢！”
“我靠一己之力肯定打不开对吧？”
“是啊，你既然知道这是神封，当然也知道这是只有神君才能做拆分魂体这种精密的术法。”
“你想算计我，你也想吃我一户口本怎么着？”
“我都是神君了不需要吃你补身，”神君看她的眼神十分鄙视，想了想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对她正了神色：“如果我说这神封不是我做的你信吗？你所在的这个灵界，和你的残魂，都是别人给我的。”
衡官垂目不置可否。
神君不理她的反应继续道：“你原本是个元君，为人资质不足又心术不正，怕自己无法飞升就夺人灵体，把自己和对方拆了重组，结果飞升过程被明察秋毫的戒雷劈了，是另一个人拼死保了你部分残魂，求我给你补齐灵魂，然后给你衡官的身份重来一回。唉！希望你能体谅他一番苦心，好好修行，早日飞升回来与他团聚。”
“完全没有这些记忆。”衡官沉吟，“那你还支持我劈腿？”
“我为什么愿意帮他，你没想过？你如果喜欢那娃娃，那傻小子也不会固执的等你了啊！”神君忽然笑得很开心。
“你天天盯着我，就是为了知己知彼了解情敌？”衡官瞟了她一眼，没有继续纠结她的解释，“……什么条件？”
“很简单，只是一个让你对别人情绪感同身受的小法术而已。”神君微笑给她比一个“很小”的手势。
“我感知挺灵敏的，在这里还没有人能瞒得过我，这个不需要。”
“不一样，方便你这自私的家伙更容易爱上别人~”神君满眼的势在必得，语气中充满诱惑：“你有一点想的没错，拿回神封里的东西，你的能力就正常线以上了，他当然不会给你这机会，所以想要回神封里面的东西，就必须接受我的条件！”
“正常线……更容易爱上别人……”衡官了然，威逼利诱、大费周章的到这里，才是重点。
自己拆解神封虽然确实可以做到，但是她刚刚的势头不过是以实际行动欺骗神君而已。
神君想讲古和给她施术，这是不能阻挡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在拿回灵魂的过程中寻找她掩藏的目的。
这目的是她说的这么简单，还是自己心思太复杂？
衡官看着神君想了想，可以肯定神君有一件事没说错，她生前不是个好人应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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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把戏，他哪里能精明到神君也讶异，”衡官抬手拿出一个物件在手里抛着玩，“追究我衡官的身份？”
神官眼光扫过她手里的灰盒子，有一瞬间明显的停顿，又故作轻松的开口道：“喜欢就好好喜欢吧，背地里打听隐秘算什么君子？”
“也对，我秘密太多，若是喜欢这么多手段的人，哪天说不定就要遭报应了对不对？”衡官微笑，居然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君子”这个词她一个小仙都觉得蛮笑话的，这老神君莫不是秀逗了。
果然神君想了想，不着痕迹地抛弃了“君子”观，无缝连接转换说法：“那倒也不是……你们都是聪明人，相互吸引都是应当的，就如他所说，你们势均力敌，想想真是有爱呀~”
“我聪明吗？完全没发现。”衡官不理她一边搅和一边撮合的错乱行为，将一直把玩的盒子拿近到眼前看，语气有点凉：“这个神封里面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这是神封？”神君表情惊诧。
衡官眼神定定地看着神官许久，看她眼神依然坚持带着不解的样子。
一个活过岁月不知凡几的神君，在她面前装什么普通人的失措？从哪学的？
俩大神仙聊天，故意露这样低级的破绽没有必要，不是故意那就更有问题了——以为她长时间混凡人界里，就会以普通人的反应标准来判断神君？还是这位神君近期有很长时间里、也在观察凡人界，才会在需要欺骗的时候自然而然产生了短暂的模仿动作？
她在观察谁的凡人界？
话说神君有万千大小世界，正常来讲，一个衡官从生到死，应该只有在被创造的时候能这么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到神君才对，那么这个整天没正事儿的神君出现在自己这个世界里的时间未免有点多。
衡官轻笑，这其中跃跃欲试的的痕迹太明显，被她发现其实不是件难事，但是这其中目的何在？只不过才千八百年就想来“揭开谜底”，是想跟我玩养成游戏？
想到这里也懒得多说废话：
“你做的吧？我觉得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把它打开给我吧。”
神君果然推辞：
“……其实这里面的东西你并不需要……你现在就很好了不是吗？”
衡官切换一个听故事的舒服姿势，顺势打岔：
“我现在？被打的满头包龟缩不出，这叫好？哪好了你来跟我说说？”
神君循循善诱：“ummm……其实呢，人生不要活得目的性那么强，你现在虽然傻乎乎的，但是你开始会把很多人你放在心上，也懂得爱与被爱……”
衡官胡搅打断她：
“你说这个显得特别蠢你知道吗？我让你给我开封印，把这个明显属于我的东西拿出来给我，你跟我闲扯些什么东西？灵魂被扯碎的痛苦我不想体验第二次，所以我现在急需变强，仅此而已！”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听从安排。”
衡官怀疑的眼神落在神君脸上，显然不能满意神君的答复，但是神君也不理会，老神在在地任由她打量。
两人对峙半晌，毫无结果。
“你心虚了。”衡官语气平静而笃定，也没有继续再看神君的脸，再看下去也发现不了高她一阶的神君的情绪变化，但是她心里却非常确定了，“如果你心里没鬼，你没必要在这里给我看你平静的态度。”
神君：“……”
“既然不想帮我，你可以回去了。”衡官收了一下镜子，却没有成功，这一次换做神官盯住她不放。
衡官扬了扬手中的盒子，知道自己的打算隐藏不住，遂微笑大方承认：“可能会费点力气，不过也不是做不到的，毕竟我有你一部分能力，可以算得上个低智慧半神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要打开，”神君语气发沉，即便是隔着万千壁垒，赫赫威压仍然恍若实质，“不要违背我的旨意！”
衡官本能地被神君愤怒的态度震慑得僵硬了一会儿，就在神君神色满意打算放缓态度安抚她一下的时候，却见她眨了眨眼，似是如梦方醒，然后淡淡地笑了一笑。
不理会神君明显紧张起来的模样，衡官拿起神封放在眼前打量，语气轻巧：“你猜我会不会听话？”
说着便开始动手找拆解起始点，上界神君设立的封印也是要按照既定规则的，其拆解过程的复杂是灵体不能承担的，也可能会让她精神力负荷过重，但也仅此而已。
“慢着！”神君见她执意破坏神封，顿时失了方寸，挡开衡官伸向神封的手，气急败坏的骂她：“你怎么就这么偏执！”
“这难道不是给我的灵魂碎片？”衡官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我知道这是神封，‘神封封神’，神封里面必须有神魂，而且还得是同源的魂体碎片为了不散失才需要就近放在一起，可我只是个神造灵，那这里面的灵魂碎片是谁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灵魂被撕裂的时候掉出这个东西，我原本不知道是什么，只不过后来凑巧你给我的白皮书里有讲这个。这个神封就是一直藏在我灵魂里的，你给你的衡官配备这种封印是做什么的？”
“白皮书……”神君咬牙，神色中有明显的后悔，“天上地下那么多内容，你怎么翻到这个的？”
“有多少内容当然都是从与自己有关的入手，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这个是……”墨斗表情纠结了一阵，“其实是你过去的一部分灵魂碎片，其实，衡官也不是完全没有来处……你原本也是个正常人来的……”
衡官挑眉，心里道：来了~
“所有衡官都有来处，那每一个问你这个问题都用得着你思来想去那么久？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否则我出去滥杀无辜去，引戒雷劈死你！”
“你就是会挑人弱点，也不是哪个都像你一样上来就让人给撕了呀，”神君翻着白眼揶揄她一句：“哼，说什么不想灵魂被撕第二次，拆分魂体这是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也没觉得上次你自己下手的时候有什么受不了，如果不是你魂体本身不完整，谁能把你撕碎了你还能活得这么好。你做的那些事儿，哼，我都懒得说。”
神君故意说一半留一半，一脸不屑提及的模样。
“怎么我身世这么特殊吗？让你一个主宰一方的神君这么为难？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是被你做成木偶娃娃的神君我也不会报复你的，我看得开。”
“你想的美！”墨斗冷脸，“你不过是个为了升仙不择手段的坏蛋，为你续命也非我所愿！你最好能识相点。”
衡官：“……”完全没看出来有这意思。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解了这封印，不过为了不打乱命运，在此之前，我必须先给你一些约束。”
“那不行。”衡官磕巴都没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你以为你能拒绝？”
“当然可以拒绝你，如果你可以不通过我能施术，根本不会与我商量，这种坑是我经常挖给别人的，毕竟我现在与你同源而生，共享了记忆，你会做什么我太清楚。”
“是啊，你我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呢。”神君神情愉悦，“所以如果非要动手打到你屈服，我也是会心痛的呢！”
“我靠一己之力肯定打不开对吧？”
“是啊，你既然知道这是神封，当然也知道这是只有神君才能做拆分魂体这种精密的术法。”
“你想算计我，你也想吃我一户口本怎么着？”
“我都是神君了不需要吃你补身，”神君看她的眼神十分鄙视，想了想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对她正了神色：“如果我说这神封不是我做的你信吗？你所在的这个灵界，和你的残魂，都是别人给我的。”
衡官垂目不置可否。
神君不理她的反应继续道：“你原本是个元君，为人资质不足又心术不正，怕自己无法飞升就夺人灵体，把自己和对方拆了重组，结果飞升过程被明察秋毫的戒雷劈了，是另一个人拼死保了你部分残魂，求我给你补齐灵魂，然后给你衡官的身份重来一回。唉！希望你能体谅他一番苦心，好好修行，早日飞升回来与他团聚。”
“完全没有这些记忆。”衡官沉吟，“那你还支持我劈腿？”
“我为什么愿意帮他，你没想过？你如果喜欢那娃娃，那傻小子也不会固执的等你了啊！”神君忽然笑得很开心。
“你天天盯着我，就是为了知己知彼了解情敌？”衡官瞟了她一眼，没有继续纠结她的解释，“……什么条件？”
“很简单，只是一个让你对别人情绪感同身受的小法术而已。”神君微笑给她比一个“很小”的手势。
“我感知挺灵敏的，在这里还没有人能瞒得过我，这个不需要。”
“不一样，方便你这自私的家伙更容易爱上别人~”神君满眼的势在必得，语气中充满诱惑：“你有一点想的没错，拿回神封里的东西，你的能力就正常线以上了，他当然不会给你这机会，所以想要回神封里面的东西，就必须接受我的条件！”
“正常线……更容易爱上别人……”衡官了然，威逼利诱、大费周章的到这里，才是重点。
自己拆解神封虽然确实可以做到，但是她刚刚的势头不过是以实际行动欺骗神君而已。
神君想讲古和给她施术，这是不能阻挡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在拿回灵魂的过程中寻找她掩藏的目的。
这目的是她说的这么简单，还是自己心思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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