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惆怅
2018年1月19日，中午。
某妈砂锅串串香。
“服务员，麻烦再拿两个装签子的桶过来。”程云对一个大妈喊道。
“马上！”大妈回道。
“多谢。”鹰神平静的说了句。
“不客气。”程云说。
此时，程云、殷女侠和雪地之王统领、鹰神分别坐在方桌的四方，小萝莉安安静静的蹲在他这方，中间的砂锅里是不断翻滚着的红汤。程云正面容平静的把一大把郡肝和各种牛肉签子插进砂锅里。
作为一族领袖，雪地之王统领在桌上还能保持平静与优雅，而殷女侠和鹰神就完全不管不顾了，吃得满嘴是油。
很快，一个大妈便拿着两个垃圾桶过来了。
程云连忙招呼道：“一个放她旁边，一个放这个边上。”
大妈放下桶时看见殷女侠和鹰神身边的垃圾桶都已经插满了竹签并积得老高，不由有些诧异：“上一桌的没有数签吗？”
程云连忙道：“不是，这就是我们吃的。”
大妈顿时更加诧异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噢！那这两个人可真够能吃的。”
殷女侠抬头对她咧嘴一笑：“嘿嘿。”
鹰神则目光阴冷，扫了她一眼。
大妈一愣，讪讪的离开了。
程云立马皱了皱眉，随即摇头叹气道：“她又没有侮辱你，只是说你吃得多而已，阁下这也是事实嘛！你看看周边的客人，别人一桌加起来也没你一个人吃得多吧！”
鹰神轻嗤一声：“本尊是本尊，凡人是凡人，凡人怎能比得上本尊？”
程云一边为小萝莉将几串牛肉撸进它的饭盆里，一边蛋疼的扯了扯嘴角：“是是是，在食量方面确实没有凡人能与你相提并论。”
小萝莉抬起头盯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其他几位，微微吐出嫩红色的舌头，辣得直哈气。但它很快又将舌头收了回来，悄悄看一眼雪地之王统领，见雪地之王统领似乎不怎么想管它，它这才又伸出小舌头，偷偷的哈几口气减轻舌头的辣意。
程云见到它饭盆另一边的豆奶已经被它舔空了，便又给它倒了小半盆。
以前他和唐清焰也经常出来吃串串，吃一次也就百来块钱，哪怕再加上李怀安、关岳两个人也只吃得到小两百块钱，但今天……至少怕也要千儿八百才行！
这时雪地之王统领又接着他们之前的话题道：“所以你找本王要那玩意儿，就是为了给那名凡人，让他用来对抗入侵者？”
程云点头，默默的等着锅中的串串煮熟。
鹰神和殷女侠凶猛无比，统领大人虽然吃得慢，胃却好似个无底洞，而他还要抽空照顾旁边的小萝莉，实在抢不过他们。
雪地之王统领郑重的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离开了原本那个世界，却又毅然决然的转回去，这凡人倒是不错，早知如此，或许本王还可以为他另想几个办法。”
程云顿时一愣。
旁边鹰神拿着筷子在油碟里搅了搅，夹起一大块鸡皮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囫囵不清的说：“统领大人这样做的话，可是很容易打破世界的平衡的啊。”
雪地之王统领皱起眉：“阁下自诩为月曼人的神灵，难道不知道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吗？这是对本王的不敬！”
程云则问道：“怎么说？”
“因为他那个世界有他那个世界的发展进程，也有它的负载范围，而我们却对他那个世界一无所知，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他那个世界能否承受得了盘玉世界的修行体系或统领大人的力量。正是因此，本尊才将那本书上的力量控制得那么低。”
雪地之王统领又说道：“请把你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说完它又看向程云：“不过鹰说的倒也不假，我们既不能干预一个世界的发展进程，猛烈的给它注入它还难以承受的东西，也不能将我们那个世界的力量体系随意发放到其它世界，这是大忌。”
鹰神嗤了一声，拿起几串鱼豆腐撸进碗中：“本尊行事，不用阁下提醒！”
程云有些尴尬的扭头看了看四周，幸好他选了个角落里的位置，中午吃串串的人也不怎么多，最近的一桌人距离这里都有十来米，不然被别人听见他们的对话……怕是要以为他们都是一群精神病。
他说：“我很能理解二位。”
接着，他当先从锅里的签子中扯了一把出来，撸进油碟里：“锅里的应该熟了！”
小萝莉抬头看了他一眼，吐了吐舌头，鼻头都有些红，冰蓝通透的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越发像是一面大海。接着它又低下了脑袋，呼噜呼噜的吃起来。
程云又夹了几块在自己油碟里蘸过的芹菜牛肉放到小萝莉碗里。
小萝莉又抬起头来，弱弱的瞄了眼程云那装满红色小米辣的油碟，很快又弱弱的收回目光，只是低头吃肉的动作小心了许多。
没多久，鹰神又站起身：“本尊再去拿一盘菜过来！”
殷女侠立马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
他们说的盘，不是装菜的盘子，而是串串店用来放串串的大铁盘子。
大约下午两点，他们终于吃完了。
程云面无表情的站在收银台前，掏出手机结账。
一千二百多……
他仿佛能感觉到从收银员小妹那传来的灼热目光，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吧？
程云竭力使自己面不改色，付了账便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他们都在外面等他。
鹰神和雪地之王统领站在一起，殷女侠站在他们旁边，而小萝莉蹲得远远地，畏畏缩缩的伸长脖子往他这个方向打量。
偶尔雪地之王统领会用余光扫它一眼，感受到雪地之王统领目光的小萝莉立马便会将脖子一缩。
程云揣着手机走了过去：“走吧。”
……
节点空间。
殷女侠有些懵：“统……统领大人，你把我叫进来做什么？”
“你虽是个凡人，但资质还算不错。当然，你最有福分的地方在于和本王相识。既然你与本王相识于这个世界，还与本王有授业、用餐的情分，临到走时，本王也赐予你一些福分。”雪地之王统领抿了抿嘴，沉默着伸出手，掌心光芒凝聚，很快便化为一本厚厚的书。
“这……这是什么？”殷女侠呆呆的，她可是一向不爱读书的啊！
“这上面记载着一些能量的基础运用方法，本王设了限制，你是唯一能打开它的人。”雪地之王统领淡淡的道，“本王料想，既然你拥有本王的力量种子，还走上了这条传承之路，以你的资质恐怕很快便会到可以使用能量的地步。而这上面的运用方法虽然也很基础，但总归比给那名人类的要高一级。可你要切记，如果你回到你原来的世界，绝不能将本王与鹰授予你的修行体系外泄！”
殷女侠似乎听懂了，很快便接过那本书，来了个九十度弯腰：“多谢统领大人！”
接着，雪地之王统领看了眼程云，犹豫了下，委婉的说：“以阁下的资质……还是慢慢等吧，阁下肯定能从无尽时空中得到更高深的后续知识的。”
程云：“……”
呼！
一阵微风吹过，刚才还站在他们面前的威严中年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巨大的白色猛兽，长长的毛发轻轻飞舞。
殷女侠顿时一惊，下意识拉着程云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喊道：“哇！”
雪地之王统领转头淡淡盯了她一眼，那巨大而呈雪白的双眼似乎冰冷无情，顿时便让殷女侠闭上了嘴。
殷女侠咽了口口水，怔怔的打量着面前这头体型巨大而优美的猛兽，又扭过头看向呆呆站在程云脚边的小萝莉，虽然觉得小萝莉和这头吓人的猛兽不太像，但通过对比它们额头上的印记，她还是认出了这就是方才的雪地之王统领。
这时，雪地之王统领又张嘴一吐，一个石质的古老祭坛便从它口中飞出，并迅速变大，大有遮盖头顶的意思！
眨眼间，祭坛轰然落在远方，已变成了一个直径数百米、刻有无数细密纹路的圆形祭坛。它呈现石灰色，似乎饱经风霜，有些地方的石质都脱落了，但刻有纹路的地方却依然如新。
程云和殷女侠面面相觑，都有些呆。
而他脚下的小萝莉也抬起头盯着这座祭坛，偶尔悄悄的瞥一眼雪地之王统领，眼中微光闪烁，不知它在想些什么。
这时，鹰神已经踏上了祭坛。
雪地之王统领回过身来，看向程云，又看了看小萝莉，没见它张嘴，却有威严的声音传来：“这只小东西就托付给阁下了，如果这只小东西惹恼了阁下，阁下无论怎样都行，只求不给阁下添麻烦。”
小萝莉怔怔的盯着它。
程云则点头：“统领大人，有缘再会。……还有鹰神大人也是。”
雪地之王统领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小萝莉，没再说什么，便一跃跳上了祭坛。
鹰神回头看了眼雪地之王统领，轻嗤一声，接着开始喃喃念起一种晦涩语言。他张开双臂，身上有强烈的光芒散溢出来，起初是一道一道的，如丝线般，射向祭坛的各个位置，接着很快便有成千上万道光芒，组成了一片光幕，像是将祭坛整个都笼罩住了。
程云和殷女侠都被白光刺得睁不开眼，下意识的伸出手挡在眼前。
唯有小萝莉还睁着眼睛，努力的抵抗着刺眼的白光，看向祭坛之上。
鹰神又轻蔑的瞥了眼雪地之王统领。
站在白光中的雪地之王统领与他目光相接，沉默了片刻，却是又转过了身，看向程云的方向，犹豫着说：“如果可以的话，烦请阁下尽可能对它好一点，它毕竟……有着我雪地之王一族的血脉。”
程云捂着眼说：“放心吧！”
小萝莉高高抬起头，面容呆滞，眼中有着它还不太懂的情绪，与那苍白的双眼对视。
忽的，那道目光收了回去。
程云于冥冥中感觉到了一种询问，他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于是也做出了回应。
刷！
节点光球骤然放大，白光消失！
程云和殷女侠放下手，发现面前已空无一物。
“唉。”
程云叹了口气。
他低下头看向小萝莉，却见小萝莉还怔怔的望着祭坛的方向，他也看不懂它脸上是何表情，总之想来不是高兴就是了。
雪地之王天生高傲，看不起其他弱小种族，甚至从不会和其他种族产生爱情，但却并不代表它们是种冷漠的生物啊——它们依然能诞生友情、亲情。
程云又叹了口气，蹲了下去，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以后你就跟我一起生活了。”
殷女侠立马在旁边抱着书说：“还有我！”
小萝莉呆呆仰起头，看了看程云的手掌，又看了看旁边的殷女侠。
程云又说：“你的父亲是雪地之王的大统领，也是盘玉世界目前最强大的生灵，它考虑事情总是要考虑得多一些的，如果你对这些感兴趣的话，以后时机成熟了我倒是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小萝莉还呆呆看着他，大海一样的眸子里像是倒映着一轮明月，随着水波在轻轻晃动着。
“走吧，出去了！”程云说。
“昂！”殷女侠立马抱着那本巨大的书跟在他后面，不经意间低头瞥了眼，眼中不由升起些许愁绪。
“唉！”她叹了口气。
这么大这么厚的一本书，都可以拿来当盾牌了，她可怎么办啊！
她默默瞄了眼小萝莉。
可这小东西的爹都那么厉害，它以后就算被站长大人养残了，肯定也会很厉害吧？如果她不努力学习的话，岂不是要一直连一只猫都打不过？
程云拉开门，瞄了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忧愁，不由笑道：“不用那么为难，这应该是一本启蒙之书，我见统领大人拿出来过，你只需翻开它，就能掌握上面记载的内容。”
殷女侠一愣，随即连忙把手中这本书放平，艰难的拿在手上：“真的吗？”
“你试试。”
“诶……翻不开！”殷女侠很快又抬起头看向程云，“这是为什么？”
“翻不开？”程云愣了下，很快便道，“可能是你还没有修行到那个地步吧！”
“噢……”殷女侠有些失望。
刚准备踏出节点空间，她又愣了下，停下了脚步：“等等！”
“怎么了？”
殷女侠偏着头，思考着道：“我那个地方不大，还人多，没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这么贵重的东西，弄丢了多可惜。我还是把它扔在这里面吧，应该没有小偷能跑到站长大人这里面来偷东西吧？”
程云有些惊讶的盯着她。
殷女侠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由眨巴了两下眼睛：“怎么了？难道……有小偷能进来？”
程云对她点了点头：“你变聪明了！”
殷女侠闻言大惊，在节点空间看来看去：“真的有小偷能进来啊？他从哪里进来？”
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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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程云、殷女侠和雪地之王统领、鹰神分别坐在方桌的四方，小萝莉安安静静的蹲在他这方，中间的砂锅里是不断翻滚着的红汤。程云正面容平静的把一大把郡肝和各种牛肉签子插进砂锅里。
作为一族领袖，雪地之王统领在桌上还能保持平静与优雅，而殷女侠和鹰神就完全不管不顾了，吃得满嘴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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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连忙道：“不是，这就是我们吃的。”
大妈顿时更加诧异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噢！那这两个人可真够能吃的。”
殷女侠抬头对她咧嘴一笑：“嘿嘿。”
鹰神则目光阴冷，扫了她一眼。
大妈一愣，讪讪的离开了。
程云立马皱了皱眉，随即摇头叹气道：“她又没有侮辱你，只是说你吃得多而已，阁下这也是事实嘛！你看看周边的客人，别人一桌加起来也没你一个人吃得多吧！”
鹰神轻嗤一声：“本尊是本尊，凡人是凡人，凡人怎能比得上本尊？”
程云一边为小萝莉将几串牛肉撸进它的饭盆里，一边蛋疼的扯了扯嘴角：“是是是，在食量方面确实没有凡人能与你相提并论。”
小萝莉抬起头盯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其他几位，微微吐出嫩红色的舌头，辣得直哈气。但它很快又将舌头收了回来，悄悄看一眼雪地之王统领，见雪地之王统领似乎不怎么想管它，它这才又伸出小舌头，偷偷的哈几口气减轻舌头的辣意。
程云见到它饭盆另一边的豆奶已经被它舔空了，便又给它倒了小半盆。
以前他和唐清焰也经常出来吃串串，吃一次也就百来块钱，哪怕再加上李怀安、关岳两个人也只吃得到小两百块钱，但今天……至少怕也要千儿八百才行！
这时雪地之王统领又接着他们之前的话题道：“所以你找本王要那玩意儿，就是为了给那名凡人，让他用来对抗入侵者？”
程云点头，默默的等着锅中的串串煮熟。
鹰神和殷女侠凶猛无比，统领大人虽然吃得慢，胃却好似个无底洞，而他还要抽空照顾旁边的小萝莉，实在抢不过他们。
雪地之王统领郑重的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离开了原本那个世界，却又毅然决然的转回去，这凡人倒是不错，早知如此，或许本王还可以为他另想几个办法。”
程云顿时一愣。
旁边鹰神拿着筷子在油碟里搅了搅，夹起一大块鸡皮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囫囵不清的说：“统领大人这样做的话，可是很容易打破世界的平衡的啊。”
雪地之王统领皱起眉：“阁下自诩为月曼人的神灵，难道不知道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是很不礼貌的吗？这是对本王的不敬！”
程云则问道：“怎么说？”
“因为他那个世界有他那个世界的发展进程，也有它的负载范围，而我们却对他那个世界一无所知，所以我们并不知道他那个世界能否承受得了盘玉世界的修行体系或统领大人的力量。正是因此，本尊才将那本书上的力量控制得那么低。”
雪地之王统领又说道：“请把你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说完它又看向程云：“不过鹰说的倒也不假，我们既不能干预一个世界的发展进程，猛烈的给它注入它还难以承受的东西，也不能将我们那个世界的力量体系随意发放到其它世界，这是大忌。”
鹰神嗤了一声，拿起几串鱼豆腐撸进碗中：“本尊行事，不用阁下提醒！”
程云有些尴尬的扭头看了看四周，幸好他选了个角落里的位置，中午吃串串的人也不怎么多，最近的一桌人距离这里都有十来米，不然被别人听见他们的对话……怕是要以为他们都是一群精神病。
他说：“我很能理解二位。”
接着，他当先从锅里的签子中扯了一把出来，撸进油碟里：“锅里的应该熟了！”
小萝莉抬头看了他一眼，吐了吐舌头，鼻头都有些红，冰蓝通透的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越发像是一面大海。接着它又低下了脑袋，呼噜呼噜的吃起来。
程云又夹了几块在自己油碟里蘸过的芹菜牛肉放到小萝莉碗里。
小萝莉又抬起头来，弱弱的瞄了眼程云那装满红色小米辣的油碟，很快又弱弱的收回目光，只是低头吃肉的动作小心了许多。
没多久，鹰神又站起身：“本尊再去拿一盘菜过来！”
殷女侠立马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
他们说的盘，不是装菜的盘子，而是串串店用来放串串的大铁盘子。
大约下午两点，他们终于吃完了。
程云面无表情的站在收银台前，掏出手机结账。
一千二百多……
他仿佛能感觉到从收银员小妹那传来的灼热目光，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吧？
程云竭力使自己面不改色，付了账便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他们都在外面等他。
鹰神和雪地之王统领站在一起，殷女侠站在他们旁边，而小萝莉蹲得远远地，畏畏缩缩的伸长脖子往他这个方向打量。
偶尔雪地之王统领会用余光扫它一眼，感受到雪地之王统领目光的小萝莉立马便会将脖子一缩。
程云揣着手机走了过去：“走吧。”
……
节点空间。
殷女侠有些懵：“统……统领大人，你把我叫进来做什么？”
“你虽是个凡人，但资质还算不错。当然，你最有福分的地方在于和本王相识。既然你与本王相识于这个世界，还与本王有授业、用餐的情分，临到走时，本王也赐予你一些福分。”雪地之王统领抿了抿嘴，沉默着伸出手，掌心光芒凝聚，很快便化为一本厚厚的书。
“这……这是什么？”殷女侠呆呆的，她可是一向不爱读书的啊！
“这上面记载着一些能量的基础运用方法，本王设了限制，你是唯一能打开它的人。”雪地之王统领淡淡的道，“本王料想，既然你拥有本王的力量种子，还走上了这条传承之路，以你的资质恐怕很快便会到可以使用能量的地步。而这上面的运用方法虽然也很基础，但总归比给那名人类的要高一级。可你要切记，如果你回到你原来的世界，绝不能将本王与鹰授予你的修行体系外泄！”
殷女侠似乎听懂了，很快便接过那本书，来了个九十度弯腰：“多谢统领大人！”
接着，雪地之王统领看了眼程云，犹豫了下，委婉的说：“以阁下的资质……还是慢慢等吧，阁下肯定能从无尽时空中得到更高深的后续知识的。”
程云：“……”
呼！
一阵微风吹过，刚才还站在他们面前的威严中年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巨大的白色猛兽，长长的毛发轻轻飞舞。
殷女侠顿时一惊，下意识拉着程云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喊道：“哇！”
雪地之王统领转头淡淡盯了她一眼，那巨大而呈雪白的双眼似乎冰冷无情，顿时便让殷女侠闭上了嘴。
殷女侠咽了口口水，怔怔的打量着面前这头体型巨大而优美的猛兽，又扭过头看向呆呆站在程云脚边的小萝莉，虽然觉得小萝莉和这头吓人的猛兽不太像，但通过对比它们额头上的印记，她还是认出了这就是方才的雪地之王统领。
这时，雪地之王统领又张嘴一吐，一个石质的古老祭坛便从它口中飞出，并迅速变大，大有遮盖头顶的意思！
眨眼间，祭坛轰然落在远方，已变成了一个直径数百米、刻有无数细密纹路的圆形祭坛。它呈现石灰色，似乎饱经风霜，有些地方的石质都脱落了，但刻有纹路的地方却依然如新。
程云和殷女侠面面相觑，都有些呆。
而他脚下的小萝莉也抬起头盯着这座祭坛，偶尔悄悄的瞥一眼雪地之王统领，眼中微光闪烁，不知它在想些什么。
这时，鹰神已经踏上了祭坛。
雪地之王统领回过身来，看向程云，又看了看小萝莉，没见它张嘴，却有威严的声音传来：“这只小东西就托付给阁下了，如果这只小东西惹恼了阁下，阁下无论怎样都行，只求不给阁下添麻烦。”
小萝莉怔怔的盯着它。
程云则点头：“统领大人，有缘再会。……还有鹰神大人也是。”
雪地之王统领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小萝莉，没再说什么，便一跃跳上了祭坛。
鹰神回头看了眼雪地之王统领，轻嗤一声，接着开始喃喃念起一种晦涩语言。他张开双臂，身上有强烈的光芒散溢出来，起初是一道一道的，如丝线般，射向祭坛的各个位置，接着很快便有成千上万道光芒，组成了一片光幕，像是将祭坛整个都笼罩住了。
程云和殷女侠都被白光刺得睁不开眼，下意识的伸出手挡在眼前。
唯有小萝莉还睁着眼睛，努力的抵抗着刺眼的白光，看向祭坛之上。
鹰神又轻蔑的瞥了眼雪地之王统领。
站在白光中的雪地之王统领与他目光相接，沉默了片刻，却是又转过了身，看向程云的方向，犹豫着说：“如果可以的话，烦请阁下尽可能对它好一点，它毕竟……有着我雪地之王一族的血脉。”
程云捂着眼说：“放心吧！”
小萝莉高高抬起头，面容呆滞，眼中有着它还不太懂的情绪，与那苍白的双眼对视。
忽的，那道目光收了回去。
程云于冥冥中感觉到了一种询问，他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于是也做出了回应。
刷！
节点光球骤然放大，白光消失！
程云和殷女侠放下手，发现面前已空无一物。
“唉。”
程云叹了口气。
他低下头看向小萝莉，却见小萝莉还怔怔的望着祭坛的方向，他也看不懂它脸上是何表情，总之想来不是高兴就是了。
雪地之王天生高傲，看不起其他弱小种族，甚至从不会和其他种族产生爱情，但却并不代表它们是种冷漠的生物啊——它们依然能诞生友情、亲情。
程云又叹了口气，蹲了下去，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以后你就跟我一起生活了。”
殷女侠立马在旁边抱着书说：“还有我！”
小萝莉呆呆仰起头，看了看程云的手掌，又看了看旁边的殷女侠。
程云又说：“你的父亲是雪地之王的大统领，也是盘玉世界目前最强大的生灵，它考虑事情总是要考虑得多一些的，如果你对这些感兴趣的话，以后时机成熟了我倒是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小萝莉还呆呆看着他，大海一样的眸子里像是倒映着一轮明月，随着水波在轻轻晃动着。
“走吧，出去了！”程云说。
“昂！”殷女侠立马抱着那本巨大的书跟在他后面，不经意间低头瞥了眼，眼中不由升起些许愁绪。
“唉！”她叹了口气。
这么大这么厚的一本书，都可以拿来当盾牌了，她可怎么办啊！
她默默瞄了眼小萝莉。
可这小东西的爹都那么厉害，它以后就算被站长大人养残了，肯定也会很厉害吧？如果她不努力学习的话，岂不是要一直连一只猫都打不过？
程云拉开门，瞄了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忧愁，不由笑道：“不用那么为难，这应该是一本启蒙之书，我见统领大人拿出来过，你只需翻开它，就能掌握上面记载的内容。”
殷女侠一愣，随即连忙把手中这本书放平，艰难的拿在手上：“真的吗？”
“你试试。”
“诶……翻不开！”殷女侠很快又抬起头看向程云，“这是为什么？”
“翻不开？”程云愣了下，很快便道，“可能是你还没有修行到那个地步吧！”
“噢……”殷女侠有些失望。
刚准备踏出节点空间，她又愣了下，停下了脚步：“等等！”
“怎么了？”
殷女侠偏着头，思考着道：“我那个地方不大，还人多，没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这么贵重的东西，弄丢了多可惜。我还是把它扔在这里面吧，应该没有小偷能跑到站长大人这里面来偷东西吧？”
程云有些惊讶的盯着她。
殷女侠觉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由眨巴了两下眼睛：“怎么了？难道……有小偷能进来？”
程云对她点了点头：“你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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