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降龙五掌
场中二人眼中只有对方，忽略了周围观战的所有众人。
熊霆双手举起铁锤，就欲砸下，但李清风在距离对手几米远处，身形骤然加快，清风步伐施展开来，瞬间就达到熊霆身前。
震脚下蹲，金刚捣椎，屈以求伸，先收后发。
“见龙在田！”
李清风施展出降龙十八掌第三式，配合上清风步伐极快的速度，在熊霆铁锤落下前重重击拍击在他胸前。
“吼！”龙吟声出，强大的威力将熊霆胸前衣衫绞的粉碎，竟然由前至后硬生生将熊霆血肉扭曲，从背后突出。
“噗！”鲜血喷出，溅了李清风一脸，熊霆身躯并没有动，双手握着的铁锤依然向下砸去，不知是熊霆自己控制的还是由于惯性。
“咣当。”两支巨锤狠狠撞击在一起，发出金属响声。
“飞龙在天。”
李清风不知何时已经腾起到半空，随着李清风吐出这四个字，一条由内力构成的巨龙呼啸着朝熊霆扑去。
“轰！”一声巨响，激起大片碎石以及混着雨水的泥土，淹没了熊霆高大身躯。
“师妹，这，这难道是降龙十八掌？”太白二长老喃喃说道。
“嗯，没错，”被称呼为师妹的水柔长老面色凝重，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上的局势，“当年，我有幸见识过丐帮帮主江匡施展的降龙十八掌，声震百里，天地都为之变色，真乃逆天掌法，这位少年如何会施展，又和丐帮帮主江匡是何关系？”
陆秦川听着两位长老对话，脸色阴晴不定，现在发现，想除掉这名顶撞自己的勤务弟子，看来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容易。
灰尘散尽，场中熊霆的身躯逐渐显现出来，此时，他的两只双脚连带一部分小腿死死扎进了石板构成的广场土地中，动弹不得，口鼻出血，两只大锤也已掉落，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李清风从空中落下，但并没有停止动作。
熊霆见李清风近身，颤抖地伸出右拳，向李清风脸颊击去。少年气沉丹田，双手下拍，将击来的右拳打下去，熊霆失去重心，但双脚陷于地中，上身向前倒去。
李清风双掌外翻推出，两圈由内力产生的波澜从双掌扩散而开，带动周围空气震动。由于出掌方向有些由下而上，铁塔般的大汉深陷于地的双脚瞬间拔出，身子弯曲抛飞起来。众人惊呼，这要多大力道才能将几百斤的大汉打向空中。
正是降龙十八掌第五式“潜龙勿用”。
现在，众人可以确定，龙吟之声正是从李清风打出去的手掌传出的。
李清风双脚蹬地，很快到达比大汉还高一些的高度，此时大汉向上的劲力逐渐消散，眼看就要落下。
李清风双手交叉，内力聚于其中，“鸿渐于陆，止于所止。渐于干、渐于磐、渐于陆、渐于木、渐于陵”，心法运转，就要施展降龙十八掌第四式“鸿渐于陆”。
“小子，你敢！”弃剑楼大长老双目圆睁，再无半分悠然淡定，怒喝一声。
李清风怎么会去理会他，双掌交叉化为鸟飞之状，狠狠拍在熊霆向外突起的背上，“刺啦”，熊霆上身衣物瞬间粉碎，露出上身。
“砰！”
伴随龙吟，李清风将双手砸在大汉背上，熊霆脊背瞬间凹陷下去，如陨石般射向大地，“轰！”石板粉碎，泥水四溅。
李清风落地，熊霆趴在地上，上身骨头犹如变形一般，后背露出红色的深深凹陷的掌印，很有立体感。
降龙十八掌，五掌俱出，熊霆，生机全无！
“霆儿，小子，我杀了你。”弃剑楼大长老缩于长袖中干枯右手击出，一只黑色如骷髅般的半丈大手掌朝李清风袭来，眼看就要击中已经虚弱不堪，半跪于地的李清风，少年只能眼睁睁看着。
“李清风！”柳凌香不顾一切朝李清风冲过去。
“清风兄！”不知何时醒来的魏墨离急喝道。
漆黑手掌眼看就要击中李清风，千钧一发之际，“嗖！”一柄长剑如流星般擦过李清风肩膀，凌厉的空气划得李清风脸颊生疼。
长剑与黑爪相遇，如切豆腐般轻易穿过，而黑爪一阵剧烈震动后消散在空间，就这样，险险救了李清风一命。
柳凌香已经到达接近油尽灯枯的虚弱少年跟前，将他扶住，李清风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在柳凌香的怀中，感觉很安稳，温暖。少年，已经尽力了。
长剑狠狠插在地上，深入三寸，就这样斜斜地立着。
紧接着，一位白袍老者踏空而来，长胡飘飘，打着一把白伞。
“师兄！”
“师兄！”
“师父！”
“大长老！”
……
太白众人接连出声，没想到在这个时刻太白剑派大长老“凌虚子”现身，众人俱皆连忙行礼。
大长老并没有去看其他人，而是转过身子看向躺在柳凌香怀中的李清风，现在是由醒过来的魏墨离接管。
“小子，武功不错，胆识过人，很好很好。”满意地捋了捋白胡，“若老夫没有眼花，你刚才施展的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吧，你跟丐帮帮主江匡是什么关系？是否方便告知。”虽然是太白大长老，但却没有丝毫凌人盛气，反而像是和蔼的老爷爷在跟孙儿叙话般。
魏墨离大生好感，虽然浑身疼痛虚弱，但还是撑着身子说道：“我曾经救过江帮主女儿一命，才有幸习得这五式掌法。”
“哦？那小家伙你原来是丐帮中人？”凌虚子继续问道。
犹豫了一下，躺在天香谷弟子柳凌香温软怀中的魏墨离还是“嗯”了一声。
众人哗然，没想到李清风来自丐帮。
太白二长老还没发话，陆秦川反而跳出来嚷道：“大长老，他既然是丐帮中人，来我太白剑派必然图谋不轨，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
“陆秦川，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雷腾早就不爽了，朝陆秦川吼道。
两人怒目相视。
凌虚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见他又问道：“那你来我太白的目的是什么？”
“我来自于清风剑派，后被人追杀才偶入丐帮，之所以来太白剑派，是因为听闻太白乃武林第一剑派，故来此提高剑法修为，并没有任何对太白不利的想法。”
“哦？这么说，你脱离丐帮了。”
“并没有！”魏墨离立即回答道，没有丝毫犹豫，“无论清风剑派，丐帮，都是我的家。谁规定一人只能入一派，我可以是清风剑派弟子，也可以是丐帮中人，现在则是太白勤务弟子！”
“哈哈哈，”凌虚子稍一愣后扬天大笑，“年轻人有想法，谁规定一人只能入一派，有趣，有趣。这么说，你来太白的目的是修习剑术了？”
“是的，其他的我并没有多想！”
“那有一天太白和丐帮发生冲突，你该帮谁？”凌虚子思维很严密，每个问题都问到点子上了。
“若太白剑派滥杀无辜，我自不会帮忙，同样，丐帮做有违道义之事，我也不会助纣为虐。”顿了顿，“我可不像弃剑楼，不分青红皂白，就成群结队来太白欺负一位勤务弟子。我想，有好多弃剑楼弟子都不知道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你！”红袍女子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弃剑楼大长老面色阴沉，并没有开口说话。
“好！”凌虚子点点头，随后扭过头看向弃剑楼众人，“你们既然输了，是不是可以离开我太白剑派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声音严厉，带着极有压迫的威势，冷冷说道。
“走！”弃剑楼大长老在凌虚子发话后，立马下达撤退命令，红袍女子虽有不甘，但还是转身离去，黄晓情面色阴郁到极点，阴毒的看了魏墨离一眼，也随众人撤去。魏墨离虽有心留下黄晓情这颠倒黑白的淫棍，但现在拖着受伤的躯体，再加上自己在太白剑派的地位，条件着实是不成熟。
很快，弃剑楼众人连带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体被搬离撤走，广场瞬间空旷了许多。
凌虚子又转头看向太白剑派众人：“大执事何在？！”
一位灰衣劲装浓眉星目，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应声而出，恭敬抱拳行礼：“大长老。”
“吕锋，你可愿意收这位小兄弟为徒？”凌虚子语气平淡，却语出惊人。
“大执事”其职虽为“执事”，但权力地位甚至实力已不比“太白长老”低多少，同样，其门下弟子的身份也和嫡系弟子相当。
李清风由勤务弟子一下子升为大执事的弟子，如何不令在场众人惊讶，议论纷纷开来，但无人提出异议，毕竟，李清风今天的表现惊艳全场，完全配得上成为大执事徒弟的资格。
但是，过了一会儿，太白二长老发话了：“师兄，咱们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若他是丐帮派来的奸细又该如何？降龙十八掌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不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信了他的话。”
“那依你看该如何呢？”凌虚子微笑道。
“我觉得，应该废了他的武功，关押起来，再细细审问。”二长老平静说道，好像是在叙述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你，你敢这样，我天香与你太白势不两立！”柳凌香这名善良女子彻底被激怒了，紧紧搂住魏墨离，死死盯着二长老喝道。
众人哗然，二长老被这名天香弟子盯得有些不舒服，将头偏向一边，说道：“请问，你这么袒护这小子，你俩是什么关系？不会真的向弃剑楼那名弟子所说，在我派洗剑池那里行苟且之事吧？”
“你……”柳凌香不知该如何反驳，心性单纯善良的女孩又如何能斗得过城府极深内心阴辣的老家伙。
场上局势有些怪异，凌虚子轻咳两声，开口错开话题：“掌门不在，太白之事由我全权负责，吕锋，你还没给我答复！”
大执事吕锋沉思了一会儿，朗声道：“此少年心性坚韧，遇危难而不慌乱，武功也在多数弟子之上，不久前才从外门升入勤务弟子，在下从外门李主管那得知，此少年在外门表现出色，虽然劳累但无怨无悔，观其言行，不是恶劣之人。我愿意收其为弟子，若真得如二长老所说，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那我将亲自结果了他。”
“好！小家伙，你可有什么说的？”凌虚子问道。
“没有，多谢大长老了。”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身体上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魏墨离也支撑不住了。
柳凌香温柔地将他搂好，不再去看其他人，满眼都是怀中少年，眼神里满是疼惜。倒是让关注她的众人面露怪异，这名天香弟子对待这位先前还是勤务弟子的少年也太好了些吧，顿时浮想联翩。
二长老还欲说话，但凌虚子大手一挥，阻止了他。
左手张开，插入地底的长剑抖动起来，发出清脆剑鸣，“嗖！”重新回到凌虚子手中。
长剑背于身后，凌虚子踏空而去，缥缈潇洒。
在太白与弃剑楼对峙时，凌虚子就在观望着全场，一切尽掌握于眼中，在李清风危难时分才出手解救，少年在场上的表现让他很是欣赏。
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乌云散去，露出晴朗天空。时日不早，已近黄昏，从弃剑楼到来，再到离去，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弃剑楼众人已经下山，凌虚子也走了，太白众人也逐渐离去，都很识相的没有打搅柳凌香怀中的魏墨离。采萱和雷腾走得最晚，眼里满是担心。而陆秦川则满脸阴沉，心里极为不爽。
橘黄色的云彩悠然飘过，远处两山间现出彩虹，再配上翻腾舒卷的云海，美轮美奂。
昏天黑地的暴风骤雨退去，剩下的是充满祥和的太白黄昏美景。不过，李清风与魏墨离两兄弟皆无法看到了，为了自救，连战两人，后置身佳人怀抱，大长老出面维护，浑身神经便松懈下来，终于支撑不住。
柳凌香抱着李清风，看着他呼吸均匀安详的沉睡表情，眼神里欣赏中带些迷乱与好奇。
“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美人轻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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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霆双手举起铁锤，就欲砸下，但李清风在距离对手几米远处，身形骤然加快，清风步伐施展开来，瞬间就达到熊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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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在田！”
李清风施展出降龙十八掌第三式，配合上清风步伐极快的速度，在熊霆铁锤落下前重重击拍击在他胸前。
“吼！”龙吟声出，强大的威力将熊霆胸前衣衫绞的粉碎，竟然由前至后硬生生将熊霆血肉扭曲，从背后突出。
“噗！”鲜血喷出，溅了李清风一脸，熊霆身躯并没有动，双手握着的铁锤依然向下砸去，不知是熊霆自己控制的还是由于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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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在天。”
李清风不知何时已经腾起到半空，随着李清风吐出这四个字，一条由内力构成的巨龙呼啸着朝熊霆扑去。
“轰！”一声巨响，激起大片碎石以及混着雨水的泥土，淹没了熊霆高大身躯。
“师妹，这，这难道是降龙十八掌？”太白二长老喃喃说道。
“嗯，没错，”被称呼为师妹的水柔长老面色凝重，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上的局势，“当年，我有幸见识过丐帮帮主江匡施展的降龙十八掌，声震百里，天地都为之变色，真乃逆天掌法，这位少年如何会施展，又和丐帮帮主江匡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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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散尽，场中熊霆的身躯逐渐显现出来，此时，他的两只双脚连带一部分小腿死死扎进了石板构成的广场土地中，动弹不得，口鼻出血，两只大锤也已掉落，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李清风从空中落下，但并没有停止动作。
熊霆见李清风近身，颤抖地伸出右拳，向李清风脸颊击去。少年气沉丹田，双手下拍，将击来的右拳打下去，熊霆失去重心，但双脚陷于地中，上身向前倒去。
李清风双掌外翻推出，两圈由内力产生的波澜从双掌扩散而开，带动周围空气震动。由于出掌方向有些由下而上，铁塔般的大汉深陷于地的双脚瞬间拔出，身子弯曲抛飞起来。众人惊呼，这要多大力道才能将几百斤的大汉打向空中。
正是降龙十八掌第五式“潜龙勿用”。
现在，众人可以确定，龙吟之声正是从李清风打出去的手掌传出的。
李清风双脚蹬地，很快到达比大汉还高一些的高度，此时大汉向上的劲力逐渐消散，眼看就要落下。
李清风双手交叉，内力聚于其中，“鸿渐于陆，止于所止。渐于干、渐于磐、渐于陆、渐于木、渐于陵”，心法运转，就要施展降龙十八掌第四式“鸿渐于陆”。
“小子，你敢！”弃剑楼大长老双目圆睁，再无半分悠然淡定，怒喝一声。
李清风怎么会去理会他，双掌交叉化为鸟飞之状，狠狠拍在熊霆向外突起的背上，“刺啦”，熊霆上身衣物瞬间粉碎，露出上身。
“砰！”
伴随龙吟，李清风将双手砸在大汉背上，熊霆脊背瞬间凹陷下去，如陨石般射向大地，“轰！”石板粉碎，泥水四溅。
李清风落地，熊霆趴在地上，上身骨头犹如变形一般，后背露出红色的深深凹陷的掌印，很有立体感。
降龙十八掌，五掌俱出，熊霆，生机全无！
“霆儿，小子，我杀了你。”弃剑楼大长老缩于长袖中干枯右手击出，一只黑色如骷髅般的半丈大手掌朝李清风袭来，眼看就要击中已经虚弱不堪，半跪于地的李清风，少年只能眼睁睁看着。
“李清风！”柳凌香不顾一切朝李清风冲过去。
“清风兄！”不知何时醒来的魏墨离急喝道。
漆黑手掌眼看就要击中李清风，千钧一发之际，“嗖！”一柄长剑如流星般擦过李清风肩膀，凌厉的空气划得李清风脸颊生疼。
长剑与黑爪相遇，如切豆腐般轻易穿过，而黑爪一阵剧烈震动后消散在空间，就这样，险险救了李清风一命。
柳凌香已经到达接近油尽灯枯的虚弱少年跟前，将他扶住，李清风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在柳凌香的怀中，感觉很安稳，温暖。少年，已经尽力了。
长剑狠狠插在地上，深入三寸，就这样斜斜地立着。
紧接着，一位白袍老者踏空而来，长胡飘飘，打着一把白伞。
“师兄！”
“师兄！”
“师父！”
“大长老！”
……
太白众人接连出声，没想到在这个时刻太白剑派大长老“凌虚子”现身，众人俱皆连忙行礼。
大长老并没有去看其他人，而是转过身子看向躺在柳凌香怀中的李清风，现在是由醒过来的魏墨离接管。
“小子，武功不错，胆识过人，很好很好。”满意地捋了捋白胡，“若老夫没有眼花，你刚才施展的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吧，你跟丐帮帮主江匡是什么关系？是否方便告知。”虽然是太白大长老，但却没有丝毫凌人盛气，反而像是和蔼的老爷爷在跟孙儿叙话般。
魏墨离大生好感，虽然浑身疼痛虚弱，但还是撑着身子说道：“我曾经救过江帮主女儿一命，才有幸习得这五式掌法。”
“哦？那小家伙你原来是丐帮中人？”凌虚子继续问道。
犹豫了一下，躺在天香谷弟子柳凌香温软怀中的魏墨离还是“嗯”了一声。
众人哗然，没想到李清风来自丐帮。
太白二长老还没发话，陆秦川反而跳出来嚷道：“大长老，他既然是丐帮中人，来我太白剑派必然图谋不轨，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
“陆秦川，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雷腾早就不爽了，朝陆秦川吼道。
两人怒目相视。
凌虚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见他又问道：“那你来我太白的目的是什么？”
“我来自于清风剑派，后被人追杀才偶入丐帮，之所以来太白剑派，是因为听闻太白乃武林第一剑派，故来此提高剑法修为，并没有任何对太白不利的想法。”
“哦？这么说，你脱离丐帮了。”
“并没有！”魏墨离立即回答道，没有丝毫犹豫，“无论清风剑派，丐帮，都是我的家。谁规定一人只能入一派，我可以是清风剑派弟子，也可以是丐帮中人，现在则是太白勤务弟子！”
“哈哈哈，”凌虚子稍一愣后扬天大笑，“年轻人有想法，谁规定一人只能入一派，有趣，有趣。这么说，你来太白的目的是修习剑术了？”
“是的，其他的我并没有多想！”
“那有一天太白和丐帮发生冲突，你该帮谁？”凌虚子思维很严密，每个问题都问到点子上了。
“若太白剑派滥杀无辜，我自不会帮忙，同样，丐帮做有违道义之事，我也不会助纣为虐。”顿了顿，“我可不像弃剑楼，不分青红皂白，就成群结队来太白欺负一位勤务弟子。我想，有好多弃剑楼弟子都不知道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你！”红袍女子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弃剑楼大长老面色阴沉，并没有开口说话。
“好！”凌虚子点点头，随后扭过头看向弃剑楼众人，“你们既然输了，是不是可以离开我太白剑派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声音严厉，带着极有压迫的威势，冷冷说道。
“走！”弃剑楼大长老在凌虚子发话后，立马下达撤退命令，红袍女子虽有不甘，但还是转身离去，黄晓情面色阴郁到极点，阴毒的看了魏墨离一眼，也随众人撤去。魏墨离虽有心留下黄晓情这颠倒黑白的淫棍，但现在拖着受伤的躯体，再加上自己在太白剑派的地位，条件着实是不成熟。
很快，弃剑楼众人连带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体被搬离撤走，广场瞬间空旷了许多。
凌虚子又转头看向太白剑派众人：“大执事何在？！”
一位灰衣劲装浓眉星目，气质儒雅的中年人应声而出，恭敬抱拳行礼：“大长老。”
“吕锋，你可愿意收这位小兄弟为徒？”凌虚子语气平淡，却语出惊人。
“大执事”其职虽为“执事”，但权力地位甚至实力已不比“太白长老”低多少，同样，其门下弟子的身份也和嫡系弟子相当。
李清风由勤务弟子一下子升为大执事的弟子，如何不令在场众人惊讶，议论纷纷开来，但无人提出异议，毕竟，李清风今天的表现惊艳全场，完全配得上成为大执事徒弟的资格。
但是，过了一会儿，太白二长老发话了：“师兄，咱们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若他是丐帮派来的奸细又该如何？降龙十八掌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不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信了他的话。”
“那依你看该如何呢？”凌虚子微笑道。
“我觉得，应该废了他的武功，关押起来，再细细审问。”二长老平静说道，好像是在叙述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你，你敢这样，我天香与你太白势不两立！”柳凌香这名善良女子彻底被激怒了，紧紧搂住魏墨离，死死盯着二长老喝道。
众人哗然，二长老被这名天香弟子盯得有些不舒服，将头偏向一边，说道：“请问，你这么袒护这小子，你俩是什么关系？不会真的向弃剑楼那名弟子所说，在我派洗剑池那里行苟且之事吧？”
“你……”柳凌香不知该如何反驳，心性单纯善良的女孩又如何能斗得过城府极深内心阴辣的老家伙。
场上局势有些怪异，凌虚子轻咳两声，开口错开话题：“掌门不在，太白之事由我全权负责，吕锋，你还没给我答复！”
大执事吕锋沉思了一会儿，朗声道：“此少年心性坚韧，遇危难而不慌乱，武功也在多数弟子之上，不久前才从外门升入勤务弟子，在下从外门李主管那得知，此少年在外门表现出色，虽然劳累但无怨无悔，观其言行，不是恶劣之人。我愿意收其为弟子，若真得如二长老所说，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那我将亲自结果了他。”
“好！小家伙，你可有什么说的？”凌虚子问道。
“没有，多谢大长老了。”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身体上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魏墨离也支撑不住了。
柳凌香温柔地将他搂好，不再去看其他人，满眼都是怀中少年，眼神里满是疼惜。倒是让关注她的众人面露怪异，这名天香弟子对待这位先前还是勤务弟子的少年也太好了些吧，顿时浮想联翩。
二长老还欲说话，但凌虚子大手一挥，阻止了他。
左手张开，插入地底的长剑抖动起来，发出清脆剑鸣，“嗖！”重新回到凌虚子手中。
长剑背于身后，凌虚子踏空而去，缥缈潇洒。
在太白与弃剑楼对峙时，凌虚子就在观望着全场，一切尽掌握于眼中，在李清风危难时分才出手解救，少年在场上的表现让他很是欣赏。
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乌云散去，露出晴朗天空。时日不早，已近黄昏，从弃剑楼到来，再到离去，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弃剑楼众人已经下山，凌虚子也走了，太白众人也逐渐离去，都很识相的没有打搅柳凌香怀中的魏墨离。采萱和雷腾走得最晚，眼里满是担心。而陆秦川则满脸阴沉，心里极为不爽。
橘黄色的云彩悠然飘过，远处两山间现出彩虹，再配上翻腾舒卷的云海，美轮美奂。
昏天黑地的暴风骤雨退去，剩下的是充满祥和的太白黄昏美景。不过，李清风与魏墨离两兄弟皆无法看到了，为了自救，连战两人，后置身佳人怀抱，大长老出面维护，浑身神经便松懈下来，终于支撑不住。
柳凌香抱着李清风，看着他呼吸均匀安详的沉睡表情，眼神里欣赏中带些迷乱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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