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马索的不甘
马修的发问另秋田一愣，他没有想到马修会忽然提出这种问题，无论怎样这对于秋田都很难以回答。
马修倒在地上干笑几声后对秋田道：“不要有什么顾虑，尽管说便是。”
秋田冷哼一声却没有回答。
马修继续道：“无论你因为什么立场，出于什么原因去杀掉格拉斯都无可厚非。如果你们之间的位置有所互换，那么我保证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马修咧嘴笑道：“而且如果我有机会的话也绝对会杀了他。”
对于马修的话秋田有所诧异，下意识地呢喃道：“你…你们不是…”
“恋人？”马修眉头轻调道，秋田默然地点了点头。
马修冷笑了一声后道：“在格拉斯的灵魂中对于我的记忆仅此而已？”
秋田沉吟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在他的印象中，你们很…相爱…”
“相爱…相爱…相爱…”
马修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的深情由厌恶转变为扭曲的愤怒。
“去他.妈的相爱！”马修赫然间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那种发自内心的愤怒仿佛要冲破身体，冲破所有的桎梏。
马修的反应另秋田感到意外，不过即便没有读取马修的灵魂意识，秋田也明白过来格拉斯与马修的情感并非如其所了解到的那样。
马修重重地呼出几口粗气，随后又转头啐了一口。
“刚刚我真的应该让雨果将我给杀了，那样我就不必听到这么恶心的词语了。”
秋田道：“你不爱他？”
马修翻了翻眼睛道：“你感觉我是那种喜欢‘拼刺刀’的人？”
秋田耸了耸肩道：“毕竟人不可貌相。”
马修道：“这句话用来形容格拉斯最为合适，谁能想到一个手握重权的黑道首领有这样的癖好。”
秋田挠了挠头道：“这应该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马修冷战道：“那只能说这个世界太为扭曲疯狂了。”
秋田无意深究在马修与格拉斯之间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他也努力着不去搜寻格拉斯有关那方面的记忆。
“既然不愿意…何必有违本心呢…”此时的秋田冰冷的语气已有所缓和。
“有违本心…呵呵，真是句时髦的话语，不过我想知道所谓本心是什么？”
秋田默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马修冷笑道：“告诉你，我的本心意愿就是活着，为了它我可以舍弃一切，亲情、道义…甚至尊严！”
秋田闻言皱了皱眉道：“人如果就这样活着那么与兽类又有何区别？”
马修道：“在某种情况下人只有化身成为野兽才能得到你最为渴望的东西。而那些所谓拥有绝对人格尊严的人，在某种特定环境下也会被现实逼迫的成为野兽。”
说罢马修的眉宇间浮现出一缕杀意。
“当时我的命脉已经被完全掌握在格拉斯的手中，那种情景你不会想象得到，可以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我并不想死。”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格拉斯对我抱有某种特殊的目的。”
秋田闻言不仅嘲笑道：“格拉斯的追求方式还相当绅士委婉。”
马修道：“看来你并没有完全读取他的记忆，格拉斯绝非是什么善心之辈，他所喜欢的是那种猎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无奈投入其口中的模样，他喜欢并且享受这种快感。”对此秋田只得再度无语。
马修道：“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种心情是无法想象的，那时我真的想引爆一颗超级核弹与这个世界彻底同归于尽。”
秋田道：“但你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你不想死。”
马修闻言笑道：“没错，就是这一点致使我做出了迄今的所有选择，现在想来着实不明白自己这么做是否有意义。”
秋田道：“是否有意义都不重要了，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今晚必然是你的末日，即便雨果因故无暇将你杀死，我也会出手的。”
马修朗声大笑道：“哈哈，若是那样倒也还不错，相比而言我的确更愿意死在你的手中。要知道作为老对手，我实在不想让雨果完成为完全的胜利者。”
秋田冷哼道：“现在并非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已经给了你太长的休息时间，现在我给你最后的通牒，立刻起来与我继续前行，否则你现在就能实现你的‘愿望’了。”
这一次马修并没有继续违背秋田的要求，艰难着爬了起来。
“哈哈，悉听尊便。毕竟对于我来说多活一秒都是好的，因为那对我来说便意味着充满机会。”
秋田正当要出言的时候马修却打断其话语道：“不必反驳我，如果我真该死的话尸体应该在第五区中凉透了，但你看现在我活的不还是好好的？”
秋田哼了一声，随后便要出发向前走去，却被马修出言拦住。
秋田不解地冷目看向马修，马戏笑道：“你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吗？”秋田闻言不觉一愣，虽然这里他来过，但短短两日的时间其大部分都在病房之中，对周遭环境极为陌生，加之其与马修于此刻潜入，早已分不清方向。
马修用手指了指那刚刚爆发出一连串炸裂声的地方道：“不如我们就去那里看看，也许能遇上我们的老朋友呢。”
秋田凝目看向马修，片刻后道：“如果雨果真的在那里，那么你苟活的时间便立刻被清零了。”
马修无所畏惧地淡然一笑。
“真若如此，我认命。”
...
马修认命，马索却在进行着最为激烈的抗争。
适才井川的出招令的其着实没有想到，其所释放出高温足有千度，在瞬间的爆发出击下威力极强，势比炸弹。
暗金蜜蜂在高温气浪的冲击下瞬间失去了一切机体行动能力，便如同被天降烈火灼烧后的飞虫焦尸，纷纷摔落下来，一时之间马索麾下的暗金蜜蜂便折去七成左右。
被如此痛击的马索在惊讶愤怒的同时没有任何办法，当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发生后，马索在惊讶地醒悟过来自己没有一点的反应余地。
暗金蜜蜂被挫败后，战局形势急转而下，适才马索所争取到的优势瞬间崩塌。
而夺去了战局优势的井川也绝没有放弃这一大好时机，火力全开地向马索疯狂地发起攻击。
此刻，马索意识到自己终于退无可退，只能迎头反击。
当下就在井川冲及其身前时，马索操控的铠甲手腕赫然显漏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枪口位置直对井川的胸口位置，在井川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马索枪口处已经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轰！”
井川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击中，整个身体都随着镭射枪的暴击而退了出去。
井川此次失利着实是吃了轻敌的亏，从一开始他都并非将马索放在眼中，他认为马索只是一个经历改良的人形机甲而已，其性能甚至没有最为早期的战擎强悍。但他不知道其所应对的“弑神铠甲”便是这片大陆中几个最为凤毛麟角的科学家所研制出来的，而“弑神铠甲”被研发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对渎者予以克制。
马索一击得手后虽然心中极是欢喜，但同样不敢轻敌，井川所表现出的实力着实让其感到恐惧，那已经是一种突破正常人类甚至渎者极限的力量，而重要的是马索没有在井川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生命的气息。井川此时给人的感觉便如同一台完全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镭射冲击波在井川的胸口上运转暴动着，但其并非其侵入马索的体内，更没有将他的身体撕为碎片。而随着井川身体向后猛退，这种冲击力量也随之大幅度下降，在衰减与吸收下，子弹威力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在井川的嘴角处最终留下了一抹血迹，但仅此而已。
马索见状心下更生骇意，他虽预料到井川不会在这一击下毙命，却也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给对方造成如此伤害。
沉吟片刻后马索道：“这是今晚第一次见你流血，很不容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无血无肉的机器人呢。”
井川伸手在嘴角出划过，随后看了看残留在手上的血迹道：“多亏你，让我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存在。”
马索道：“既然想追求生命存在又何必将自己搞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井川咧嘴笑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地活着。”
...
马索并非想要同井川去聊生命的真谛与意义，这只是他暂且的缓兵之计，就在井川拭去血迹的时候，马索已经拨通了通往指挥实验室的通讯线路。
当通讯被接通后马索当即喊道：“我这边的情况眼下十分糟糕，以我铠甲的现在情况很难战胜对方！我请求支援！”顿了一下马索继续道：“还有，就在前不久我与少爷之间的通讯信号发生了中断，你们可否能与其联系上？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马索一口气说完之后，只听得通讯那头寂静无声，便好似没有人倾听其所言一般。
“喂！有人可以听得见我说话吗？喂！”马索大声吼叫道。
就在这时，忽然田中的声音轻声传来。
“马索，我在的。”
听到田中的声音后，马索心中当时为之平稳了很多，但其也很快发觉到了田中语气中的异样，当下早已是放下来的心再度揪起。
“田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马索通过电波嘶吼道。
田中沉默了一下，随后道：“那个...梅林反水了。”
“梅林？反水？”初听之下马索还没有反应过来，田中补充道：“就是....柳甄敏。”
“啊！”马索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身处在操控舱室中的他由内而外感到一股寒意。
与此同时缓解过来井川已经准备好发动下一轮攻击。此番马索毫不犹豫，挥手间将剩下全部的暗金蜜蜂冲派出去，以一种疯狂赴死的方式，释放这剧烈的音波向井川发起自杀式攻击。
而趁此时机马索向田中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柳甄敏他...他怎么会...”说到这里马索的声音都已颤抖起来。
这时马索隐隐听到了牛川啜泣的哭声，这不禁让马索更是感到心烦意乱。
田中道：“事情的具体原因我也并不清楚，整体情况非常复杂，一切都是在刚刚短瞬间发生么，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现在少爷所使用的‘弑神铠甲’已完全停止运作，柳甄敏早在上面做了手脚。”
马索急道：“那么少爷的安全...”
田中道：“少爷的安全不必担心，其已有董事长手下所接管。”
“董事长？”马索早已被焦急冲昏的脑子此刻已然没有反应过来。
田中道：“月神昊，也就是少爷的父亲。”
马索这才有所醒悟。
此时井川已经将剩下的半数黑金蜜蜂击毁，剩下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寥寥数十只。
此刻田中再度将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马索。
“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董事长的人即将就要接手这里，柳甄敏的背叛让我们都陷入了极其被动的状态...”
马索道：“什么？在这个时候，可是我...”
田中道：“没有什么可是，马索，一切都...结束了...”
“不！”
马索愤怒的嘶吼起来。
田中声音低沉道：“马索，我现在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的情况已不是我们能够所扭转的了。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董事长的人便会接手这间实验室，而五分中后你也会被从驾驶舱中带出。”
“不...不！”马索惶恐地叫喊着。
“认清现实吧，兄弟。”田中声音晦涩道：“事已至此我们已别无抉择，三分种后你将失去后援技术支持，而五分钟后你将彻底失去与‘弑神铠甲’之间的联系控制...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不！！！”
马索发出最为不满的悲切嘶吼。
“不能就这样结束，一切还都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开始而已，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啊！”
马索无法控制地嘶吼着。
在田中的震惊中，马索大喊道：“田中，我需要你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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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马修的话秋田有所诧异，下意识地呢喃道：“你…你们不是…”
“恋人？”马修眉头轻调道，秋田默然地点了点头。
马修冷笑了一声后道：“在格拉斯的灵魂中对于我的记忆仅此而已？”
秋田沉吟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在他的印象中，你们很…相爱…”
“相爱…相爱…相爱…”
马修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的深情由厌恶转变为扭曲的愤怒。
“去他.妈的相爱！”马修赫然间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那种发自内心的愤怒仿佛要冲破身体，冲破所有的桎梏。
马修的反应另秋田感到意外，不过即便没有读取马修的灵魂意识，秋田也明白过来格拉斯与马修的情感并非如其所了解到的那样。
马修重重地呼出几口粗气，随后又转头啐了一口。
“刚刚我真的应该让雨果将我给杀了，那样我就不必听到这么恶心的词语了。”
秋田道：“你不爱他？”
马修翻了翻眼睛道：“你感觉我是那种喜欢‘拼刺刀’的人？”
秋田耸了耸肩道：“毕竟人不可貌相。”
马修道：“这句话用来形容格拉斯最为合适，谁能想到一个手握重权的黑道首领有这样的癖好。”
秋田挠了挠头道：“这应该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马修冷战道：“那只能说这个世界太为扭曲疯狂了。”
秋田无意深究在马修与格拉斯之间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他也努力着不去搜寻格拉斯有关那方面的记忆。
“既然不愿意…何必有违本心呢…”此时的秋田冰冷的语气已有所缓和。
“有违本心…呵呵，真是句时髦的话语，不过我想知道所谓本心是什么？”
秋田默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马修冷笑道：“告诉你，我的本心意愿就是活着，为了它我可以舍弃一切，亲情、道义…甚至尊严！”
秋田闻言皱了皱眉道：“人如果就这样活着那么与兽类又有何区别？”
马修道：“在某种情况下人只有化身成为野兽才能得到你最为渴望的东西。而那些所谓拥有绝对人格尊严的人，在某种特定环境下也会被现实逼迫的成为野兽。”
说罢马修的眉宇间浮现出一缕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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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格拉斯对我抱有某种特殊的目的。”
秋田闻言不仅嘲笑道：“格拉斯的追求方式还相当绅士委婉。”
马修道：“看来你并没有完全读取他的记忆，格拉斯绝非是什么善心之辈，他所喜欢的是那种猎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无奈投入其口中的模样，他喜欢并且享受这种快感。”对此秋田只得再度无语。
马修道：“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种心情是无法想象的，那时我真的想引爆一颗超级核弹与这个世界彻底同归于尽。”
秋田道：“但你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你不想死。”
马修闻言笑道：“没错，就是这一点致使我做出了迄今的所有选择，现在想来着实不明白自己这么做是否有意义。”
秋田道：“是否有意义都不重要了，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今晚必然是你的末日，即便雨果因故无暇将你杀死，我也会出手的。”
马修朗声大笑道：“哈哈，若是那样倒也还不错，相比而言我的确更愿意死在你的手中。要知道作为老对手，我实在不想让雨果完成为完全的胜利者。”
秋田冷哼道：“现在并非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已经给了你太长的休息时间，现在我给你最后的通牒，立刻起来与我继续前行，否则你现在就能实现你的‘愿望’了。”
这一次马修并没有继续违背秋田的要求，艰难着爬了起来。
“哈哈，悉听尊便。毕竟对于我来说多活一秒都是好的，因为那对我来说便意味着充满机会。”
秋田正当要出言的时候马修却打断其话语道：“不必反驳我，如果我真该死的话尸体应该在第五区中凉透了，但你看现在我活的不还是好好的？”
秋田哼了一声，随后便要出发向前走去，却被马修出言拦住。
秋田不解地冷目看向马修，马戏笑道：“你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吗？”秋田闻言不觉一愣，虽然这里他来过，但短短两日的时间其大部分都在病房之中，对周遭环境极为陌生，加之其与马修于此刻潜入，早已分不清方向。
马修用手指了指那刚刚爆发出一连串炸裂声的地方道：“不如我们就去那里看看，也许能遇上我们的老朋友呢。”
秋田凝目看向马修，片刻后道：“如果雨果真的在那里，那么你苟活的时间便立刻被清零了。”
马修无所畏惧地淡然一笑。
“真若如此，我认命。”
...
马修认命，马索却在进行着最为激烈的抗争。
适才井川的出招令的其着实没有想到，其所释放出高温足有千度，在瞬间的爆发出击下威力极强，势比炸弹。
暗金蜜蜂在高温气浪的冲击下瞬间失去了一切机体行动能力，便如同被天降烈火灼烧后的飞虫焦尸，纷纷摔落下来，一时之间马索麾下的暗金蜜蜂便折去七成左右。
被如此痛击的马索在惊讶愤怒的同时没有任何办法，当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发生后，马索在惊讶地醒悟过来自己没有一点的反应余地。
暗金蜜蜂被挫败后，战局形势急转而下，适才马索所争取到的优势瞬间崩塌。
而夺去了战局优势的井川也绝没有放弃这一大好时机，火力全开地向马索疯狂地发起攻击。
此刻，马索意识到自己终于退无可退，只能迎头反击。
当下就在井川冲及其身前时，马索操控的铠甲手腕赫然显漏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枪口位置直对井川的胸口位置，在井川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马索枪口处已经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轰！”
井川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击中，整个身体都随着镭射枪的暴击而退了出去。
井川此次失利着实是吃了轻敌的亏，从一开始他都并非将马索放在眼中，他认为马索只是一个经历改良的人形机甲而已，其性能甚至没有最为早期的战擎强悍。但他不知道其所应对的“弑神铠甲”便是这片大陆中几个最为凤毛麟角的科学家所研制出来的，而“弑神铠甲”被研发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对渎者予以克制。
马索一击得手后虽然心中极是欢喜，但同样不敢轻敌，井川所表现出的实力着实让其感到恐惧，那已经是一种突破正常人类甚至渎者极限的力量，而重要的是马索没有在井川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生命的气息。井川此时给人的感觉便如同一台完全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镭射冲击波在井川的胸口上运转暴动着，但其并非其侵入马索的体内，更没有将他的身体撕为碎片。而随着井川身体向后猛退，这种冲击力量也随之大幅度下降，在衰减与吸收下，子弹威力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在井川的嘴角处最终留下了一抹血迹，但仅此而已。
马索见状心下更生骇意，他虽预料到井川不会在这一击下毙命，却也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给对方造成如此伤害。
沉吟片刻后马索道：“这是今晚第一次见你流血，很不容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无血无肉的机器人呢。”
井川伸手在嘴角出划过，随后看了看残留在手上的血迹道：“多亏你，让我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存在。”
马索道：“既然想追求生命存在又何必将自己搞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井川咧嘴笑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地活着。”
...
马索并非想要同井川去聊生命的真谛与意义，这只是他暂且的缓兵之计，就在井川拭去血迹的时候，马索已经拨通了通往指挥实验室的通讯线路。
当通讯被接通后马索当即喊道：“我这边的情况眼下十分糟糕，以我铠甲的现在情况很难战胜对方！我请求支援！”顿了一下马索继续道：“还有，就在前不久我与少爷之间的通讯信号发生了中断，你们可否能与其联系上？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马索一口气说完之后，只听得通讯那头寂静无声，便好似没有人倾听其所言一般。
“喂！有人可以听得见我说话吗？喂！”马索大声吼叫道。
就在这时，忽然田中的声音轻声传来。
“马索，我在的。”
听到田中的声音后，马索心中当时为之平稳了很多，但其也很快发觉到了田中语气中的异样，当下早已是放下来的心再度揪起。
“田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马索通过电波嘶吼道。
田中沉默了一下，随后道：“那个...梅林反水了。”
“梅林？反水？”初听之下马索还没有反应过来，田中补充道：“就是....柳甄敏。”
“啊！”马索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身处在操控舱室中的他由内而外感到一股寒意。
与此同时缓解过来井川已经准备好发动下一轮攻击。此番马索毫不犹豫，挥手间将剩下全部的暗金蜜蜂冲派出去，以一种疯狂赴死的方式，释放这剧烈的音波向井川发起自杀式攻击。
而趁此时机马索向田中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柳甄敏他...他怎么会...”说到这里马索的声音都已颤抖起来。
这时马索隐隐听到了牛川啜泣的哭声，这不禁让马索更是感到心烦意乱。
田中道：“事情的具体原因我也并不清楚，整体情况非常复杂，一切都是在刚刚短瞬间发生么，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现在少爷所使用的‘弑神铠甲’已完全停止运作，柳甄敏早在上面做了手脚。”
马索急道：“那么少爷的安全...”
田中道：“少爷的安全不必担心，其已有董事长手下所接管。”
“董事长？”马索早已被焦急冲昏的脑子此刻已然没有反应过来。
田中道：“月神昊，也就是少爷的父亲。”
马索这才有所醒悟。
此时井川已经将剩下的半数黑金蜜蜂击毁，剩下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寥寥数十只。
此刻田中再度将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马索。
“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董事长的人即将就要接手这里，柳甄敏的背叛让我们都陷入了极其被动的状态...”
马索道：“什么？在这个时候，可是我...”
田中道：“没有什么可是，马索，一切都...结束了...”
“不！”
马索愤怒的嘶吼起来。
田中声音低沉道：“马索，我现在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的情况已不是我们能够所扭转的了。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董事长的人便会接手这间实验室，而五分中后你也会被从驾驶舱中带出。”
“不...不！”马索惶恐地叫喊着。
“认清现实吧，兄弟。”田中声音晦涩道：“事已至此我们已别无抉择，三分种后你将失去后援技术支持，而五分钟后你将彻底失去与‘弑神铠甲’之间的联系控制...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不！！！”
马索发出最为不满的悲切嘶吼。
“不能就这样结束，一切还都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开始而已，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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