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荒唐的针对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最大的伤害有时候不是打骂，而是彻彻底底的无视。家庭关系学里有一个名词叫作“冷暴力”，按照心理学家的说法，这种暴力对人的伤害远远大于肉体上的折磨。
不知道金霞公主是不是学过心理学，她明明看到韩飞趋步而至，却直接把他当成空气般擦肩而过，视线甚至都未曾出现任何的偏移。
“哎呦喂奴家的赵公子哎，您老可有日子不来了，奴家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啊！”灵月姑娘夸张的跟赵炎打招呼，眼神儿却不时的往明显处于首位的赵青玄身上瞟。
她当然知道赵炎的身份，这是她们这行吃饭的本领。
惟其如此，她才表现的愈加殷勤——当然不能叫破身份，皇家有皇家的体面，银月坊再出名，归根结底还是个窑子，王爷殿下能来是赏脸，真敢捅破这层窗户纸，银月坊明天就得关门歇业。
吴青霜她认识。建良但凡有些名气的青楼勾栏，不认识吴青霜的不多。
旁边那位玉面小哥面生的紧，不过联想到翟府门口发生的那些传闻，她马上便猜到了刘佑的身份。
后边那几个护卫可以忽略，最让她好奇的还是为首这名女相公的身份——五官没的挑，眉毛也很好看，男人合适，女人的话却略嫌浓了一些。
不过如此一来倒愈发的英气逼人。
对了，嘴唇上还长着个黑点，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沾了粒芝麻，不难看，反倒平添了一丝俏皮。
连魏王殿下都得在屁股后边跟着，会是谁呢？
灵月眼珠一转，很快便猜到了赵青玄的身份，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姑奶奶，这是什么风把您这煞星给吹来了？
“妈妈忒客气了，这是我家兄长，这是吴家世子，至于这位嘛，百草厅的少帮主刘佑刘少侠，都是特意来听李大家唱曲儿的，不知李大家方便不方便啊？”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灵月没说完便被赵青玄打断：“这么多人起码多半都是冲着李康来的吧？听说想见她得预先约好才成，咱们贸然而来，别再坏了规矩。”
韩飞看了眼刘志伟，心说这丫头连自己给自己设灵堂的事儿都干的出来，什么时候又讲过规矩？
灵月对赵青玄的了解比韩飞要多的多，是以更加不解，面上却不动声色，赔笑道：“坏不了坏不了，几位都是平日里咱们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能伺候您几位是那丫头的福气，奴家这就去通知她准备一下……”
“慢着——”赵青玄拖长声音说道，她声音不低，是以不光灵月不解的看着她，楼下大厅也有不少人被吸引了注意，纷纷看了上来。
“本宫是咱们大乾朝的公主赵青玄，”金霞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手扶着栏杆一手叉腰，扫视着楼下大厅内的众人，头一句话就惊掉了许多人的下巴。
赵炎焦急而又无奈，伸手去拽赵青玄的袖子，果不出他所料，被赵青玄轻轻的甩开了。
得，回头又得挨骂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赵青玄闯了祸，最终的“板子”多一半得落在他的脑袋上。剩下的不是齐王便是银月公主，总归是没有赵青玄的事儿——王爷逛窑子还能说的过去，公主逛窑子可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了。
既然自爆身份，穿啥男装嘛？赵炎死的心都有了。
吴青霜嘴角噙笑抱臂旁观，斜靠栏杆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刘佑则看向了旁边的韩飞，暗暗替他祈祷：“世子啊世子，药王爷保佑吧，这公主想起一出是一出，摆明了要针对你，我也没办法帮你啊。”
留意到刘佑的视线，韩飞猛然想起赵香炉和卢大山那两位活宝，不禁嘴角上翘，微微笑了起来。
“还有笑的心思，你这心可真大啊。”刘佑暗叹，挪开了视线。
“瞧大家伙的打扮，不是江湖侠士便是世家子弟，嗯，读书人也不少，若能一亲李大家芳泽，来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京都花’时定成流传千古的佳话。
至于江湖侠士，剑皇老人家未入江湖前好像也曾与一位异域名妓相好，‘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诗句流传至今，可谓千古风流。”
赵青玄东拉西扯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交头接耳，谁也搞不明白堂堂的金霞公主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志伟莫名的有些紧张，应了那句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赵青玄脾气古怪，不能以常理度之，两相比较，他宁愿跟郭璁那样的老狐狸或者朱熹那样的老古董打交道。
韩飞却很坦然，他当然猜的到赵青玄的出现大概率是冲着自己而来，但丝毫也不慌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金霞公主再如何难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莫非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糟糕，怎么是她，莫不是冲着少爷来的吧？”
刘志伟和韩飞久出不归，红梅坐不住出门来寻，一眼就看到了正中楼梯口的赵青玄——她没看到正脸，却从对方的声音和背影上猜出了她的身份。
“谁啊红梅姐？”东方雪晴紧随其后，不等红梅回答也变了颜色：“金霞公主和魏王怎么也来了？”
“还有吴青霜跟刘右，加上里头那位圆真小和尚，这下可热闹了。”王十四笑眯眯的说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圆真和秦玉阳、赵振宇没出来，三人酒逢对手，早已拼至忘我的状态，倒是王十四，起码也喝了二斤以上，除了圆脸红扑扑的可爱，说话间都没什么酒气。
“……在场众人肯定绝大多数都没见过李康李大家，也没见过碧水阁那位柴小小柴大家，还有其它红牌们……什么叫红牌姑娘？越难见到的越红，大家说本宫说的对不对啊？”
三女说话的时候，赵青玄居然跟人们互动起来了，三女面面相觑，愈发摸不清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没错儿，公主殿下说的对！”
“殿下圣明，言之有理。”
……
气氛热烈，男人们纷纷扯着嗓子响应，还有不少人边嚷边挥动胳膊，唯恐金霞公主看不到自己。
男人啊！
金霞公主扫了一眼吴青霜，又瞥了眼韩飞，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提高声音道：“大家想不想见见那些红牌？”
“想！”
……
开头还参差不齐，几次之后便汇成了一个声音，音量之高，仿佛要把房顶掀翻似的。
“很好，”赵青玄手心朝下平伸双手轻轻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声音戛然而止，瞬间安静下来，她愈发满意，道：“既然这是大家伙儿的心声，今天本宫就在这儿给京都的大小勾栏定个规矩，不管姑娘多红，每旬必须抽出一天的时间用来免费待客，至于待谁也很简单，文武两道，不拘哪一种，只消得了头筹，便得入幕机会，就从今晚开始，从银月坊开始，大家以为如何？”
“殿下圣明！”
“金霞公主千岁千千岁！”
“好哇，殿下这规矩实在是太好了！”
……
气氛重新热烈了起来，男人们一个个都像被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崇敬的看着金霞公主，一副恨不得把她供起来的模样。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嘛，我的好姐姐啊，能做这行营生的哪家没个后台，免费……你这一下可知得罪了多少人啊？”魏王只敢在心里默默嘀咕，根本不敢劝说明显正在兴头上的赵青玄。
他忽然有些后悔，真不该来趟这浑水了，羞辱韩飞或许能够得到父皇的好感，但什么方法不好用，偏偏用这种方法呢？
赵青玄自然什么都不用怕，她是女子嘛，天生就跟龙椅无缘，自然可以什么都不顾忌。
他赵炎不行啊，瞧着吧，回头等那些青楼幕后的靠山去跟皇帝打擂台时，倒霉的肯定是他这个在场的魏王殿下。
怕自然是不怕的，但就跟癞蛤蟆一样，不咬人，却腻歪人啊。
魏王后悔的不行，韩飞却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啊，小丫头，你这是存心欺负我不会武功是吧？但你又怎敢欺我文采不行呢？文采行不行的暂且不论，起码我记忆力好啊，待会儿小露一手，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表情。”
喧闹一阵，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灵月笑眯眯的上前两步，提高声气说道：“适才公主殿下定的规矩大家想来都听清楚了，殿下乃是当今陛下最喜爱的公主，言出法随，奴家仅代表银月坊说一句，一定坚定不移的遵守公主殿下所定规矩，同时，为了表达对公主殿下的支持，参与文武比斗者，不光第一名文武状元可得李大家免费款待，榜眼探花也有嘉奖，只要是坊里的姑娘，任其指定，都可免费共度良宵一夜。”
灵月好手段，短短一番话再次让气氛掀起了高潮——银月坊可是京都最具名气的妓院，度夜之资不菲，当然了，敢来这里消费的大多都不在乎这点银两，但大家在乎名声啊。
谁谁谁真厉害，银月坊文斗拿了第二，白睡了莫莫姑娘一宿。
谁谁谁也不赖，武斗拿了第三，白睡了夜夜姑娘……
这名声传出去，走到哪儿不光彩？
韩飞暗自点头，看了看刘志伟，发现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刘志伟白他一眼，不等开口，便听赵青玄高声道：“这位妈妈很大方，本宫十分满意。好了，废话不多说，大家让开地方，开始吧！”
说罢望向韩飞，笑吟吟道：“韩大将军神勇无敌，虎父无犬子，世子要不要打头阵？昨夜没见到柴小小，今夜总不能再白跑一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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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金霞公主是不是学过心理学，她明明看到韩飞趋步而至，却直接把他当成空气般擦肩而过，视线甚至都未曾出现任何的偏移。
“哎呦喂奴家的赵公子哎，您老可有日子不来了，奴家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啊！”灵月姑娘夸张的跟赵炎打招呼，眼神儿却不时的往明显处于首位的赵青玄身上瞟。
她当然知道赵炎的身份，这是她们这行吃饭的本领。
惟其如此，她才表现的愈加殷勤——当然不能叫破身份，皇家有皇家的体面，银月坊再出名，归根结底还是个窑子，王爷殿下能来是赏脸，真敢捅破这层窗户纸，银月坊明天就得关门歇业。
吴青霜她认识。建良但凡有些名气的青楼勾栏，不认识吴青霜的不多。
旁边那位玉面小哥面生的紧，不过联想到翟府门口发生的那些传闻，她马上便猜到了刘佑的身份。
后边那几个护卫可以忽略，最让她好奇的还是为首这名女相公的身份——五官没的挑，眉毛也很好看，男人合适，女人的话却略嫌浓了一些。
不过如此一来倒愈发的英气逼人。
对了，嘴唇上还长着个黑点，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沾了粒芝麻，不难看，反倒平添了一丝俏皮。
连魏王殿下都得在屁股后边跟着，会是谁呢？
灵月眼珠一转，很快便猜到了赵青玄的身份，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姑奶奶，这是什么风把您这煞星给吹来了？
“妈妈忒客气了，这是我家兄长，这是吴家世子，至于这位嘛，百草厅的少帮主刘佑刘少侠，都是特意来听李大家唱曲儿的，不知李大家方便不方便啊？”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灵月没说完便被赵青玄打断：“这么多人起码多半都是冲着李康来的吧？听说想见她得预先约好才成，咱们贸然而来，别再坏了规矩。”
韩飞看了眼刘志伟，心说这丫头连自己给自己设灵堂的事儿都干的出来，什么时候又讲过规矩？
灵月对赵青玄的了解比韩飞要多的多，是以更加不解，面上却不动声色，赔笑道：“坏不了坏不了，几位都是平日里咱们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能伺候您几位是那丫头的福气，奴家这就去通知她准备一下……”
“慢着——”赵青玄拖长声音说道，她声音不低，是以不光灵月不解的看着她，楼下大厅也有不少人被吸引了注意，纷纷看了上来。
“本宫是咱们大乾朝的公主赵青玄，”金霞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手扶着栏杆一手叉腰，扫视着楼下大厅内的众人，头一句话就惊掉了许多人的下巴。
赵炎焦急而又无奈，伸手去拽赵青玄的袖子，果不出他所料，被赵青玄轻轻的甩开了。
得，回头又得挨骂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赵青玄闯了祸，最终的“板子”多一半得落在他的脑袋上。剩下的不是齐王便是银月公主，总归是没有赵青玄的事儿——王爷逛窑子还能说的过去，公主逛窑子可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了。
既然自爆身份，穿啥男装嘛？赵炎死的心都有了。
吴青霜嘴角噙笑抱臂旁观，斜靠栏杆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刘佑则看向了旁边的韩飞，暗暗替他祈祷：“世子啊世子，药王爷保佑吧，这公主想起一出是一出，摆明了要针对你，我也没办法帮你啊。”
留意到刘佑的视线，韩飞猛然想起赵香炉和卢大山那两位活宝，不禁嘴角上翘，微微笑了起来。
“还有笑的心思，你这心可真大啊。”刘佑暗叹，挪开了视线。
“瞧大家伙的打扮，不是江湖侠士便是世家子弟，嗯，读书人也不少，若能一亲李大家芳泽，来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京都花’时定成流传千古的佳话。
至于江湖侠士，剑皇老人家未入江湖前好像也曾与一位异域名妓相好，‘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诗句流传至今，可谓千古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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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伟莫名的有些紧张，应了那句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赵青玄脾气古怪，不能以常理度之，两相比较，他宁愿跟郭璁那样的老狐狸或者朱熹那样的老古董打交道。
韩飞却很坦然，他当然猜的到赵青玄的出现大概率是冲着自己而来，但丝毫也不慌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金霞公主再如何难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莫非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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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伟和韩飞久出不归，红梅坐不住出门来寻，一眼就看到了正中楼梯口的赵青玄——她没看到正脸，却从对方的声音和背影上猜出了她的身份。
“谁啊红梅姐？”东方雪晴紧随其后，不等红梅回答也变了颜色：“金霞公主和魏王怎么也来了？”
“还有吴青霜跟刘右，加上里头那位圆真小和尚，这下可热闹了。”王十四笑眯眯的说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圆真和秦玉阳、赵振宇没出来，三人酒逢对手，早已拼至忘我的状态，倒是王十四，起码也喝了二斤以上，除了圆脸红扑扑的可爱，说话间都没什么酒气。
“……在场众人肯定绝大多数都没见过李康李大家，也没见过碧水阁那位柴小小柴大家，还有其它红牌们……什么叫红牌姑娘？越难见到的越红，大家说本宫说的对不对啊？”
三女说话的时候，赵青玄居然跟人们互动起来了，三女面面相觑，愈发摸不清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没错儿，公主殿下说的对！”
“殿下圣明，言之有理。”
……
气氛热烈，男人们纷纷扯着嗓子响应，还有不少人边嚷边挥动胳膊，唯恐金霞公主看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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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霞公主扫了一眼吴青霜，又瞥了眼韩飞，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提高声音道：“大家想不想见见那些红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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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头还参差不齐，几次之后便汇成了一个声音，音量之高，仿佛要把房顶掀翻似的。
“很好，”赵青玄手心朝下平伸双手轻轻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声音戛然而止，瞬间安静下来，她愈发满意，道：“既然这是大家伙儿的心声，今天本宫就在这儿给京都的大小勾栏定个规矩，不管姑娘多红，每旬必须抽出一天的时间用来免费待客，至于待谁也很简单，文武两道，不拘哪一种，只消得了头筹，便得入幕机会，就从今晚开始，从银月坊开始，大家以为如何？”
“殿下圣明！”
“金霞公主千岁千千岁！”
“好哇，殿下这规矩实在是太好了！”
……
气氛重新热烈了起来，男人们一个个都像被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崇敬的看着金霞公主，一副恨不得把她供起来的模样。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嘛，我的好姐姐啊，能做这行营生的哪家没个后台，免费……你这一下可知得罪了多少人啊？”魏王只敢在心里默默嘀咕，根本不敢劝说明显正在兴头上的赵青玄。
他忽然有些后悔，真不该来趟这浑水了，羞辱韩飞或许能够得到父皇的好感，但什么方法不好用，偏偏用这种方法呢？
赵青玄自然什么都不用怕，她是女子嘛，天生就跟龙椅无缘，自然可以什么都不顾忌。
他赵炎不行啊，瞧着吧，回头等那些青楼幕后的靠山去跟皇帝打擂台时，倒霉的肯定是他这个在场的魏王殿下。
怕自然是不怕的，但就跟癞蛤蟆一样，不咬人，却腻歪人啊。
魏王后悔的不行，韩飞却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啊，小丫头，你这是存心欺负我不会武功是吧？但你又怎敢欺我文采不行呢？文采行不行的暂且不论，起码我记忆力好啊，待会儿小露一手，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表情。”
喧闹一阵，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灵月笑眯眯的上前两步，提高声气说道：“适才公主殿下定的规矩大家想来都听清楚了，殿下乃是当今陛下最喜爱的公主，言出法随，奴家仅代表银月坊说一句，一定坚定不移的遵守公主殿下所定规矩，同时，为了表达对公主殿下的支持，参与文武比斗者，不光第一名文武状元可得李大家免费款待，榜眼探花也有嘉奖，只要是坊里的姑娘，任其指定，都可免费共度良宵一夜。”
灵月好手段，短短一番话再次让气氛掀起了高潮——银月坊可是京都最具名气的妓院，度夜之资不菲，当然了，敢来这里消费的大多都不在乎这点银两，但大家在乎名声啊。
谁谁谁真厉害，银月坊文斗拿了第二，白睡了莫莫姑娘一宿。
谁谁谁也不赖，武斗拿了第三，白睡了夜夜姑娘……
这名声传出去，走到哪儿不光彩？
韩飞暗自点头，看了看刘志伟，发现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刘志伟白他一眼，不等开口，便听赵青玄高声道：“这位妈妈很大方，本宫十分满意。好了，废话不多说，大家让开地方，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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