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码头老翁
为了弄清楚此事，第二天一大早，金玉碗便带着若晴和安平去了码头。
码头边，一个简陋的棚屋里，身材佝偻的老翁正扇着火熬粥，瞧见金玉碗他们，笑呵呵打着招呼：“几位可要来碗药粥？”
“药粥就不必了，敢问老先生，这药粥的配方，可是您从一年轻妇人手中买下来的？”金玉碗坐在桌边，正对着那老人。
老翁听得此言，捋着胡子笑道：“我买的是一碗粥，可不是配方。夫人要喝粥，老朽便给您盛，要是不喝粥，那就恕老朽不奉陪了。”
金玉碗面上笑了笑，心里却一惊。
那药粥的配方里少说也有七八味药材，不担心药味浓郁，大家伙不愿意喝，金玉碗都是将药材的味道降至最低，即便如此，这老翁还能尝出来，也并非一般人。
她又细细打量着这位老翁，虽然两鬓斑白，但面色红润，颇有几分鹤发童颜的意味。
“能否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想起那些武侠小说中隐藏的绝世高人，金玉碗恭恭敬敬地问道。
瞧这小妮子态度变化，老翁开怀大笑：“恐怕要让掌柜的失望了，我除了舌头灵敏些，没别的能耐。这些年都是靠我尝过的那些菜式过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是一废人。”
“老先生这么说就是妄自菲薄了。”金玉碗越发惊喜，但还尚存疑虑，不敢轻易相信，心生一计，“既然老先生是靠尝过的菜式过活，镇上有一家鼎香阁，就在我家店不远处，若是老先生愿意赏脸，我带老先生去吃一顿，如何？”
老翁眯着眼睛打量着金玉碗，眼中笑意越发深刻，点头答应下来，又为难地看着火炉：“这个……”
“安平，你在这照看着，多替老先生揽些生意。”金玉碗立刻会意，吩咐属下。
见这丫头还算上道，老先生满意地捋着胡子，跟着她去了鼎香阁。
一进鼎香阁，金玉碗就让店小二上了他们店里最出名的十道菜，若晴在一旁给他们布菜。
“鼎香阁果然名不虚传，就是这肉的火候欠缺了点，一看便是汆了水的，没有黄鹤楼的大厨做的好吃。”老翁慢悠悠地尝着红烧肉，和颜悦色的点评。
听到黄鹤楼三个字，金玉碗脑海中的记忆瞬间涌上来，震惊地看着老翁。
若晴很是惊讶：“您还去过黄鹤楼呢？”
“想当初，我可是在黄鹤楼连吃十天……”老翁放下筷子，侃侃而谈。
金玉碗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苦涩一笑，收起了所有的心思。
此黄鹤楼非彼黄鹤楼，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您真厉害！那些菜您都能做出来吗？”若晴与老翁聊得起劲，两眼放光，崇拜不已。
“只要有食材，我保证做得一模一样！”若晴的神情，老翁很是受用，得意地晃着酒杯道。
“若晴，你先回药膳庄，给老先生准备好食材。”金玉碗立刻转头吩咐。
若晴笑嘻嘻地应声离开，老翁却震惊地看着她：“掌柜的这是何意？来之前，您可没说让我给您做菜啊。”
“我也没说要请老先生吃饭呀，”金玉碗笑盈盈地晃着茶杯，“还是说，老先生想自个儿付这顿饭钱？”
这会儿老翁才想起来，金玉碗只说带自个过来吃饭，却没说要请他吃饭。
“小丫头，你这是算计我啊！”虽然被算计了，可老翁还是仰头大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那也得老先生赏脸不是？”金玉碗奸诈一笑，明白他不会抗拒，放下心来。
吃完这顿饭，金玉碗带着老翁晃悠回药膳庄，若晴已经准备好食材等着他们了。
看着老翁走到后厨，动手做饭，金玉碗便带人退了出去，在院中候着。
“碗儿，这个人真的那么厉害吗？”吕欣好奇地踮着脚，看向厨房。
就一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儿，能有多厉害？
“还不确定，果若他果真能原模原样做出来，我一定要把他留下来。”看着厨房，金玉碗眼中的光芒越发耀眼。
他一个人就能抵千万个厨师，凡是尝过的菜肴都能做出来，不就是个移动的厨房吗？
不，就是个移动的摇钱树！
吕欣不解地看着金玉碗，摇了摇头，猜不透她究竟想的什么心思。
忽然间，一阵香味儿从厨房里传出来，直勾勾地撩拨着吕欣的胃，分明才吃过早饭，闻到这味道，又不禁一阵咕噜。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往金玉碗的身后躲去，却发现若晴也咽了口水，肚子传来咕噜一声响。
两人相视一笑，都红了脸颊。
那香味越来越浓，仿佛有一双手，将所有人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这老先生是打哪儿来的呀？还真有两下功夫！”若晴直直地盯着厨房夸赞。
金玉碗倒并不着急，期许地看着厨房：“做菜得色香味俱全，这只闻到了香，还没尝到味儿呢。”
过了许久，老翁在里面扯着嗓子喊道：“来人，上菜！”
听到这声音，伙计们撒腿就跑，进去端菜，吕欣和若晴看得笑弯了腰。
拢共十道菜，依次摆在桌子上，单模样来看，比鼎香阁做的还要精致。
老翁从厨房出来，见他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就是不动筷子，灌了一口酒问：“怎么不吃？老朽这手艺，做两个菜还是没问题的。”
“大家伙儿都尝尝看。”金玉碗招呼大家，又好奇地盯着老翁腰上的酒葫芦。“这葫芦里装的是厨房的酒？”
“你这小妮子也太抠了！老朽做了十道菜，不过装了一壶酒而已。再说了，你那酒藏得那么深，除了我，还有谁能找到？”说着，像是气她似的，老翁又猛灌了一口。
“您慢点喝！这是陈年女儿红，足足窖藏十八年呢，这一口酒可比那一桌菜贵多了！”金玉碗看着心疼，肉也疼。
这女儿红是李老汉送过来的，金玉碗不善饮酒，一口都没喝，准备留给顾亦轩，却没成想被这老翁截图捷足先登了。
这边两人聊着，那边大伙闻着味道食指大动，纷纷下筷子往嘴里塞。
“这碧玉烧卖真好吃！里面还有虾仁呢！”
“红烧肉也香！肥而不腻！真的和鼎香阁一模一样！”
“你还吃过鼎香阁的红烧肉呢？我只敢点双溪鱼羹……对！就是这个味道！”
看着他们吃得不亦乐乎，老翁满脸得意：“怎么样？我就说我这手艺不错！”
“老先生说的没错，您这手艺真是一绝！”金玉碗浅笑，眼中划过一抹精光，“用这手艺去卖粥，老先生真是屈才了，不如留下来，我每月给您五两银子，怎么样？”
“五两银子？”老翁咂咕嘴，又灌了一口酒，“够不够打我这一壶酒的？”
“您要是留下来，那一坛子酒都归您，另外再给您每月五两银子。”见他有松口的意向，金玉碗抓住时机，努力想要说服他。
“听上去倒是不错，可我留下来能干嘛？整天替你们做烧火做饭？”
老翁双手抱怀，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心里倒是有留下来的想法，还是要考量一番。
“让您留下来自然另有用处。”金玉碗嫣然一笑，“您放心，就算您什么都不做，每个月五两银子我照样给您。”
这可是棵行走的摇钱树，总有掉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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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边，一个简陋的棚屋里，身材佝偻的老翁正扇着火熬粥，瞧见金玉碗他们，笑呵呵打着招呼：“几位可要来碗药粥？”
“药粥就不必了，敢问老先生，这药粥的配方，可是您从一年轻妇人手中买下来的？”金玉碗坐在桌边，正对着那老人。
老翁听得此言，捋着胡子笑道：“我买的是一碗粥，可不是配方。夫人要喝粥，老朽便给您盛，要是不喝粥，那就恕老朽不奉陪了。”
金玉碗面上笑了笑，心里却一惊。
那药粥的配方里少说也有七八味药材，不担心药味浓郁，大家伙不愿意喝，金玉碗都是将药材的味道降至最低，即便如此，这老翁还能尝出来，也并非一般人。
她又细细打量着这位老翁，虽然两鬓斑白，但面色红润，颇有几分鹤发童颜的意味。
“能否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想起那些武侠小说中隐藏的绝世高人，金玉碗恭恭敬敬地问道。
瞧这小妮子态度变化，老翁开怀大笑：“恐怕要让掌柜的失望了，我除了舌头灵敏些，没别的能耐。这些年都是靠我尝过的那些菜式过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是一废人。”
“老先生这么说就是妄自菲薄了。”金玉碗越发惊喜，但还尚存疑虑，不敢轻易相信，心生一计，“既然老先生是靠尝过的菜式过活，镇上有一家鼎香阁，就在我家店不远处，若是老先生愿意赏脸，我带老先生去吃一顿，如何？”
老翁眯着眼睛打量着金玉碗，眼中笑意越发深刻，点头答应下来，又为难地看着火炉：“这个……”
“安平，你在这照看着，多替老先生揽些生意。”金玉碗立刻会意，吩咐属下。
见这丫头还算上道，老先生满意地捋着胡子，跟着她去了鼎香阁。
一进鼎香阁，金玉碗就让店小二上了他们店里最出名的十道菜，若晴在一旁给他们布菜。
“鼎香阁果然名不虚传，就是这肉的火候欠缺了点，一看便是汆了水的，没有黄鹤楼的大厨做的好吃。”老翁慢悠悠地尝着红烧肉，和颜悦色的点评。
听到黄鹤楼三个字，金玉碗脑海中的记忆瞬间涌上来，震惊地看着老翁。
若晴很是惊讶：“您还去过黄鹤楼呢？”
“想当初，我可是在黄鹤楼连吃十天……”老翁放下筷子，侃侃而谈。
金玉碗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苦涩一笑，收起了所有的心思。
此黄鹤楼非彼黄鹤楼，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您真厉害！那些菜您都能做出来吗？”若晴与老翁聊得起劲，两眼放光，崇拜不已。
“只要有食材，我保证做得一模一样！”若晴的神情，老翁很是受用，得意地晃着酒杯道。
“若晴，你先回药膳庄，给老先生准备好食材。”金玉碗立刻转头吩咐。
若晴笑嘻嘻地应声离开，老翁却震惊地看着她：“掌柜的这是何意？来之前，您可没说让我给您做菜啊。”
“我也没说要请老先生吃饭呀，”金玉碗笑盈盈地晃着茶杯，“还是说，老先生想自个儿付这顿饭钱？”
这会儿老翁才想起来，金玉碗只说带自个过来吃饭，却没说要请他吃饭。
“小丫头，你这是算计我啊！”虽然被算计了，可老翁还是仰头大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那也得老先生赏脸不是？”金玉碗奸诈一笑，明白他不会抗拒，放下心来。
吃完这顿饭，金玉碗带着老翁晃悠回药膳庄，若晴已经准备好食材等着他们了。
看着老翁走到后厨，动手做饭，金玉碗便带人退了出去，在院中候着。
“碗儿，这个人真的那么厉害吗？”吕欣好奇地踮着脚，看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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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确定，果若他果真能原模原样做出来，我一定要把他留下来。”看着厨房，金玉碗眼中的光芒越发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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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移动的摇钱树！
吕欣不解地看着金玉碗，摇了摇头，猜不透她究竟想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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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老翁在里面扯着嗓子喊道：“来人，上菜！”
听到这声音，伙计们撒腿就跑，进去端菜，吕欣和若晴看得笑弯了腰。
拢共十道菜，依次摆在桌子上，单模样来看，比鼎香阁做的还要精致。
老翁从厨房出来，见他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就是不动筷子，灌了一口酒问：“怎么不吃？老朽这手艺，做两个菜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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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妮子也太抠了！老朽做了十道菜，不过装了一壶酒而已。再说了，你那酒藏得那么深，除了我，还有谁能找到？”说着，像是气她似的，老翁又猛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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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儿红是李老汉送过来的，金玉碗不善饮酒，一口都没喝，准备留给顾亦轩，却没成想被这老翁截图捷足先登了。
这边两人聊着，那边大伙闻着味道食指大动，纷纷下筷子往嘴里塞。
“这碧玉烧卖真好吃！里面还有虾仁呢！”
“红烧肉也香！肥而不腻！真的和鼎香阁一模一样！”
“你还吃过鼎香阁的红烧肉呢？我只敢点双溪鱼羹……对！就是这个味道！”
看着他们吃得不亦乐乎，老翁满脸得意：“怎么样？我就说我这手艺不错！”
“老先生说的没错，您这手艺真是一绝！”金玉碗浅笑，眼中划过一抹精光，“用这手艺去卖粥，老先生真是屈才了，不如留下来，我每月给您五两银子，怎么样？”
“五两银子？”老翁咂咕嘴，又灌了一口酒，“够不够打我这一壶酒的？”
“您要是留下来，那一坛子酒都归您，另外再给您每月五两银子。”见他有松口的意向，金玉碗抓住时机，努力想要说服他。
“听上去倒是不错，可我留下来能干嘛？整天替你们做烧火做饭？”
老翁双手抱怀，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心里倒是有留下来的想法，还是要考量一番。
“让您留下来自然另有用处。”金玉碗嫣然一笑，“您放心，就算您什么都不做，每个月五两银子我照样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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