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走进现实
说去，也不能说走就走，叶子没这样的资本。
首先是工作不能耽搁，最好是周末过去，但是试验中的时间是一星期后，正好是上班日，叶子想来想去，觉得人都过去了钱也花了，那至少得花到点子上，如果不是在正确的时间就缺乏意义了，那就只能请假。
上司批假倒是很干脆，倒不如说这一行其实相当于日结工，请假就没钱，而且也缺乏基础保障。
叶子是坐动车去的天津，到了当地不久就与万雪生会合了。
当年的一百万虽然没有让万雪生大富大贵，但是到底上车早，居住自由实现了，还小有房租，所以他的生活压力小很多，说请假就请假了，相比之下其他三人则没这么闲。
“系统给你的愿望啊，这个其实你能感觉到的。”俩人约在了一家兰州牛肉面馆，至于是不是兰州牛肉面，多半不是的，反正能吃就行，躲在一个角落里小声谈话，“经过第一次考验之后就能发现，你会想要去做这件事，梦里会梦到，就是怎么说呢，一种天然地冲动会促使你去做，去渴望。”
叶子听得眉头直皱：“难道就没有一个什么直接的提示吗？”
“没有。”万雪生吸溜了口面条，“我那时候随着受试次数的增加，对一百万简直着魔了，就是死活想要，想得不得了，可以说那时候觉得人生最大的渴望就是一百万了。”
叶子盯着面碗剩下的汤，不解地道：“其实这样，根本没法分辨是系统让我渴望，还是我内心本来的渴望吧？”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对。”万雪生叹了口气，“不过在系统面前，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这个系统是谁做的，为了什么，怎么处理，我们根本没有头绪，而且你也能看出来，这个系统远远超过了人类科技的水平，除了跟着它的脚步走还能干什么呢？纠结这个没有意义，光是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子点了点头：“说得对。”
“叶哥你最近有渴望到什么吗？”万雪生促狭地道，“是不是梦到哪个美女了？”
“没有。”叶子迟疑地道，“我倒是特别想要开一家店。”
“啊？”万雪生一愣，“什么店？”
“……杂货店。”
俩人面面相觑着沉默了片刻。
“叶哥。”万雪生带着点同情艰难地道，“不会是那种菜市场的杂货店吧？”
“比较想要超市便利店那种，有大落地窗，在商业区市中心那种。”叶子无奈地解释道。
又是几秒死寂。
万雪生放下筷子，一脸悲天悯人地道：“叶哥，你到底为啥会想要开这种店？”
“看起来很闲而且很赚钱。”叶子抹了把脸，“我送外卖时就觉得做这种生意真好啊。”
万雪生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憋回去了，愿望一旦出现就不得更改，谁也动摇不了系统，再说他自个儿的糟心事已经够多了，哪有闲工夫操心别人。
“你们以前出现过哪次考验与现实重叠的？”叶子把话题扯回了正事上。
“没有。”万雪生摇了摇头，“就算比较类似现实的也没有现实中能找到的人。”
“所以说这是个新设定。”叶子嘀咕道，“总觉得这个系统坏掉的样子。”
万雪生和叶子都不是天津人，随便找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等到了试验中的时间才前往防治所。
现实中的天津市并没有传染病防治所这么个地方，万雪生倒是挺神通广大的，通过描述见过的建筑与地标，成功在网上询问到了地名：天津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管理内容中就有传染病。
俩人下车后慢慢走过去，一见到建筑就呆住了，与系统中看见的房子一模一样，周围的街道也完全一致，甚至连店面都没有变化，看起来系统是把这附近给直接照搬使用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叶子和万雪生走向大门——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拦了下来，他们没有进入的正当理由，编了个理由说找张婷婷，结果门卫居然打电话过去了。
叶子和万雪生对视一眼，默契地正准备离开，门卫却放下了电话：“主任不在。”
“哦，没事，那我们改天再来。”叶子随口道。
无论如何，张婷婷此刻不在办公室，那就证明和试验中发生的事不一样，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或者说担心什么啊？难道真觉得会有什么虫子入侵人类吗？
杞人忧天。
叶子正自嘲时，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不仅如此还有消防车，两种鸣叫声交织成了焦虑与恐惧的曲调，直接冲到了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大门处。
门卫一脸懵逼地出来，遭到了救护员与消防员联合呵斥，不得不打开了大门，叶子一个箭步混在人群中进去了，万雪生吓了一跳，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纠结片刻后，感觉门卫的眼神就要扫过来了，一咬牙也赶紧跟上。
救护员和消防员混合的队伍直冲三楼主任办公室，有人来迎接他们，证明确实是报了警的。
主任办公室的门打开后，一具焦黑的尸体映入了众人的视野，叶子在人群后方死死盯着尸体，虽然看不清脸了，但是从身材与轮廓来看确实很像张婷婷，报警的医生也证实了这个猜测。
“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突然就听见办公室里叫了起来。”有个男医生惶恐地说，“我们过来时就这样了，都没看见火，你们看，大理石地面上都没有烧的痕迹。”
确实如此，这把火就像是凭空出现般。
“人体自燃吧。”烧成这样自然是不用抢救了，救护员慢条斯理地看了看，道，“挺罕见的。”
“可是，主任早上来时还好好的呢，拎一个大箱子都不费力，看起来比平常都要精神。”说话的男医生看得很面熟，似乎就是试验中在一楼拦截的男医生，只不过此刻看起来正常多了。
叶子在房间寻找了下，确实发现了一个箱子，比一般的旅行箱还要大，以张婷婷的身材基本上拎不动只能拖，他凑过去观察片刻，发现箱子里空无一物，反而有着很可疑的水渍，整个箱子内部都是湿漉漉的。
这一切细节令叶子心中的警报徒然拉响，他顾不上太多，挤过人群靠近张婷婷的尸体仔细观察了会儿，对急救员道：“请看一下这里，是不是不太对劲？”
急救员看了下叶子，一脸“你是谁啊”的表情却还是靠了过来，一看之下就“咦”了一声，蹲下来盯了半天。
这一屋人不是消防员就是医生要么是救护员，对于尸体都不陌生，人体自燃又是件稀罕事，一群人不由自主都凑了过来，这一看就发现了端倪：张婷婷的后背脊椎表面似乎多了一根管子样的东西。
“这什么鬼东西？”
“衣服吗？”
“衣服会烧化或者变成灰，不会变成这样，感觉像是某种组织。”
“这位死者生前是驼背？”
“没有，张主任身体很正常的。”
“做过脊椎替换？还是强直脊椎炎？”
“谁会替换整根脊椎啊！而且就算替换了，也不该多出来一块啊！强直更没有了，就是很正常的样子！”
众人讨论不出个结果来，这种情况下最好当然是尸检，但是他们都不是张婷婷的家属，这个权力自然是没有的。乘着这机会，万雪生和叶子悄悄地退了出去，谁也没有留意到。
出了大门，叶子和万雪生都有点懵逼，半天没回过神来。
“试验中的事是真的？”叶子说出了最可怕的猜测。
“不可能啊！”万雪生叫了起来，“如果是真的……如果……”他说不下去了，那个可怕的场面又浮现了出来。
俩人默默地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好几条街。
叶子终于找回了声音：“我们阻止了。”
万雪生还没能明白：“什么？”
“我们阻止了张婷婷，不，或者说那个什么虫子。”叶子坚定地道，“所以现实中的张婷婷也死了。”
“可是……”万雪生一脸迷惑，“可是，这为什么？”
“为了拯救世界吧。”叶子道，“为了不让现实变成试验中那样的世界。”
想到皮肤下游动的虫子，万雪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哆嗦着摸出手机搜索了起来。
叶子严肃地等了半天，见万雪生不说话，忍不住问道：“你在搜什么？”
“搜最近的外卖店，我要买杯奶茶喝。”万雪生道。
叶子：“……”
万雪生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我一紧张就喜欢喝甜的饮料，热的甜的，一喝就能好点。”他的神色黯淡了些，“以前在系统中养成的习惯，那时候我的年纪小，林哥总是给我带糖，我觉得糖腻，就泡水喝。”
叶子想起这件事，问道：“你联系上林哥了吗？”
“没有。”万雪生的情绪更加低落，“我们一直有联系的，就是当年一起关闭系统的朋友，其他人都能联系上，就林哥，好像失踪了一样。我们打算过段时间去他家看看。”
“有和你一样再度被拉入系统的老玩家吗？”叶子问道。
“我认识的还没有。”万雪生说道，“不过既然有陶溶溶他们这样的，肯定也会有其他人。”他捂着胃，一脸后怕地道，“我们今天这个发现必须尽快公告出去，万一要是哪次失败了……”
“不会失败的。”叶子道，“我们那个场景编号是2，如果我想的没错，大概同一个危机，系统会开不止一个场景，这么多场景总有成功，如果不成功就一直开下去，直到成功为止。它可以操纵时间的，甚至可能对它来说每个场景就像一块块面包，它只需要把成功的那片面包嫁接到现实就行了。”
“万一不是我们的现实呢？”万雪生急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系统把我们送回的是成功的现实。”叶子道。
俩人一时间都有些无语，这句话代表着一个很可怕的猜测，不过，他们无暇去计较这些，目前最大的危机还是活着。
“也许我们得找找你的老朋友。”叶子道，“我们需要群策群力啊。”
万雪生赞同这个想法：“还有，个人任务还是要完成，叶哥你研究过天赋树了没？很厉害的，有不少厉害的技能！”
“没有。”叶子冷静地道。
万雪生呆了呆：“为什么不研究啊？”
叶子：“因为我找不到天赋树在哪里。”
万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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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是坐动车去的天津，到了当地不久就与万雪生会合了。
当年的一百万虽然没有让万雪生大富大贵，但是到底上车早，居住自由实现了，还小有房租，所以他的生活压力小很多，说请假就请假了，相比之下其他三人则没这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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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听得眉头直皱：“难道就没有一个什么直接的提示吗？”
“没有。”万雪生吸溜了口面条，“我那时候随着受试次数的增加，对一百万简直着魔了，就是死活想要，想得不得了，可以说那时候觉得人生最大的渴望就是一百万了。”
叶子盯着面碗剩下的汤，不解地道：“其实这样，根本没法分辨是系统让我渴望，还是我内心本来的渴望吧？”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对。”万雪生叹了口气，“不过在系统面前，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这个系统是谁做的，为了什么，怎么处理，我们根本没有头绪，而且你也能看出来，这个系统远远超过了人类科技的水平，除了跟着它的脚步走还能干什么呢？纠结这个没有意义，光是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子点了点头：“说得对。”
“叶哥你最近有渴望到什么吗？”万雪生促狭地道，“是不是梦到哪个美女了？”
“没有。”叶子迟疑地道，“我倒是特别想要开一家店。”
“啊？”万雪生一愣，“什么店？”
“……杂货店。”
俩人面面相觑着沉默了片刻。
“叶哥。”万雪生带着点同情艰难地道，“不会是那种菜市场的杂货店吧？”
“比较想要超市便利店那种，有大落地窗，在商业区市中心那种。”叶子无奈地解释道。
又是几秒死寂。
万雪生放下筷子，一脸悲天悯人地道：“叶哥，你到底为啥会想要开这种店？”
“看起来很闲而且很赚钱。”叶子抹了把脸，“我送外卖时就觉得做这种生意真好啊。”
万雪生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憋回去了，愿望一旦出现就不得更改，谁也动摇不了系统，再说他自个儿的糟心事已经够多了，哪有闲工夫操心别人。
“你们以前出现过哪次考验与现实重叠的？”叶子把话题扯回了正事上。
“没有。”万雪生摇了摇头，“就算比较类似现实的也没有现实中能找到的人。”
“所以说这是个新设定。”叶子嘀咕道，“总觉得这个系统坏掉的样子。”
万雪生和叶子都不是天津人，随便找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等到了试验中的时间才前往防治所。
现实中的天津市并没有传染病防治所这么个地方，万雪生倒是挺神通广大的，通过描述见过的建筑与地标，成功在网上询问到了地名：天津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管理内容中就有传染病。
俩人下车后慢慢走过去，一见到建筑就呆住了，与系统中看见的房子一模一样，周围的街道也完全一致，甚至连店面都没有变化，看起来系统是把这附近给直接照搬使用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叶子和万雪生走向大门——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拦了下来，他们没有进入的正当理由，编了个理由说找张婷婷，结果门卫居然打电话过去了。
叶子和万雪生对视一眼，默契地正准备离开，门卫却放下了电话：“主任不在。”
“哦，没事，那我们改天再来。”叶子随口道。
无论如何，张婷婷此刻不在办公室，那就证明和试验中发生的事不一样，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或者说担心什么啊？难道真觉得会有什么虫子入侵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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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正自嘲时，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不仅如此还有消防车，两种鸣叫声交织成了焦虑与恐惧的曲调，直接冲到了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大门处。
门卫一脸懵逼地出来，遭到了救护员与消防员联合呵斥，不得不打开了大门，叶子一个箭步混在人群中进去了，万雪生吓了一跳，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纠结片刻后，感觉门卫的眼神就要扫过来了，一咬牙也赶紧跟上。
救护员和消防员混合的队伍直冲三楼主任办公室，有人来迎接他们，证明确实是报了警的。
主任办公室的门打开后，一具焦黑的尸体映入了众人的视野，叶子在人群后方死死盯着尸体，虽然看不清脸了，但是从身材与轮廓来看确实很像张婷婷，报警的医生也证实了这个猜测。
“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突然就听见办公室里叫了起来。”有个男医生惶恐地说，“我们过来时就这样了，都没看见火，你们看，大理石地面上都没有烧的痕迹。”
确实如此，这把火就像是凭空出现般。
“人体自燃吧。”烧成这样自然是不用抢救了，救护员慢条斯理地看了看，道，“挺罕见的。”
“可是，主任早上来时还好好的呢，拎一个大箱子都不费力，看起来比平常都要精神。”说话的男医生看得很面熟，似乎就是试验中在一楼拦截的男医生，只不过此刻看起来正常多了。
叶子在房间寻找了下，确实发现了一个箱子，比一般的旅行箱还要大，以张婷婷的身材基本上拎不动只能拖，他凑过去观察片刻，发现箱子里空无一物，反而有着很可疑的水渍，整个箱子内部都是湿漉漉的。
这一切细节令叶子心中的警报徒然拉响，他顾不上太多，挤过人群靠近张婷婷的尸体仔细观察了会儿，对急救员道：“请看一下这里，是不是不太对劲？”
急救员看了下叶子，一脸“你是谁啊”的表情却还是靠了过来，一看之下就“咦”了一声，蹲下来盯了半天。
这一屋人不是消防员就是医生要么是救护员，对于尸体都不陌生，人体自燃又是件稀罕事，一群人不由自主都凑了过来，这一看就发现了端倪：张婷婷的后背脊椎表面似乎多了一根管子样的东西。
“这什么鬼东西？”
“衣服吗？”
“衣服会烧化或者变成灰，不会变成这样，感觉像是某种组织。”
“这位死者生前是驼背？”
“没有，张主任身体很正常的。”
“做过脊椎替换？还是强直脊椎炎？”
“谁会替换整根脊椎啊！而且就算替换了，也不该多出来一块啊！强直更没有了，就是很正常的样子！”
众人讨论不出个结果来，这种情况下最好当然是尸检，但是他们都不是张婷婷的家属，这个权力自然是没有的。乘着这机会，万雪生和叶子悄悄地退了出去，谁也没有留意到。
出了大门，叶子和万雪生都有点懵逼，半天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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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终于找回了声音：“我们阻止了。”
万雪生还没能明白：“什么？”
“我们阻止了张婷婷，不，或者说那个什么虫子。”叶子坚定地道，“所以现实中的张婷婷也死了。”
“可是……”万雪生一脸迷惑，“可是，这为什么？”
“为了拯救世界吧。”叶子道，“为了不让现实变成试验中那样的世界。”
想到皮肤下游动的虫子，万雪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哆嗦着摸出手机搜索了起来。
叶子严肃地等了半天，见万雪生不说话，忍不住问道：“你在搜什么？”
“搜最近的外卖店，我要买杯奶茶喝。”万雪生道。
叶子：“……”
万雪生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我一紧张就喜欢喝甜的饮料，热的甜的，一喝就能好点。”他的神色黯淡了些，“以前在系统中养成的习惯，那时候我的年纪小，林哥总是给我带糖，我觉得糖腻，就泡水喝。”
叶子想起这件事，问道：“你联系上林哥了吗？”
“没有。”万雪生的情绪更加低落，“我们一直有联系的，就是当年一起关闭系统的朋友，其他人都能联系上，就林哥，好像失踪了一样。我们打算过段时间去他家看看。”
“有和你一样再度被拉入系统的老玩家吗？”叶子问道。
“我认识的还没有。”万雪生说道，“不过既然有陶溶溶他们这样的，肯定也会有其他人。”他捂着胃，一脸后怕地道，“我们今天这个发现必须尽快公告出去，万一要是哪次失败了……”
“不会失败的。”叶子道，“我们那个场景编号是2，如果我想的没错，大概同一个危机，系统会开不止一个场景，这么多场景总有成功，如果不成功就一直开下去，直到成功为止。它可以操纵时间的，甚至可能对它来说每个场景就像一块块面包，它只需要把成功的那片面包嫁接到现实就行了。”
“万一不是我们的现实呢？”万雪生急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系统把我们送回的是成功的现实。”叶子道。
俩人一时间都有些无语，这句话代表着一个很可怕的猜测，不过，他们无暇去计较这些，目前最大的危机还是活着。
“也许我们得找找你的老朋友。”叶子道，“我们需要群策群力啊。”
万雪生赞同这个想法：“还有，个人任务还是要完成，叶哥你研究过天赋树了没？很厉害的，有不少厉害的技能！”
“没有。”叶子冷静地道。
万雪生呆了呆：“为什么不研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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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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