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饮鸩止渴
秦慕楚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蒋慧雪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妈，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答应的。”
要他娶别人，不可能。
“慕楚！”，蒋慧学明显已经动怒了，女人冷笑了一声，就这么看着秦慕楚，“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们什么都惯着你，可是唯独这一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话！你只能娶小禾，至于阮耳，她只能是你的情人。”
对阮耳，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了；娶苏禾，也是她对秦慕楚唯一的要求。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不恋爱不结婚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跟阮耳在一起，久而久之我们就会慢慢消除对她的意见，到时候你再哄我们几句，说跟她结婚，我们就会答应？可是秦慕楚，你自己想想，我们秦家会让一个害死我们家人的女人进门吗？至于你，你难不成以为你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就那样跟她过一辈子？”
作为秦家唯一的男子，秦慕楚必须结婚，为秦家开枝散叶。
男人菲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秦慕楚就这样看着蒋慧雪，男人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能？”
“秦慕楚，你是想气死我吗？”
蒋惠雪身体不好，女人气极，低头狠狠地咳嗽。
秦慕楚，“……”
男人到底还是个孝顺的孩子，看到蒋慧雪，男人眉头狠狠地拧成一团，“妈，你不要逼我。”
“小禾当初为了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现在让你娶她，你难不成还嫌弃了？”
蒋慧雪叹气，“孩子，到底你还是欠了她，我们秦家都觉得过意不去，你就照顾她一辈子，怎么样？”
“妈，我可以照顾她，但是我不会娶她。”
他做不到。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蒋慧雪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但是最后，你也一定要给小禾一个交代，她现在到底已经是孤苦无依了。”
男人的脸色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蒋慧雪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女人抿了抿唇，然后就回去了别墅。
秦暮楚没再进来，男人开车直接离开了。
别墅内。
苏禾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房间里，又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下楼。
蒋慧雪坐在沙发那边看电视，苏禾走过来，“阿姨。”
女人眉眼乖巧，蒋慧雪看着欢喜。
虽然小时候苏禾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可是蒋慧雪对这孩子只有怜惜和同情，一点嫌弃的感觉都没有，她是真的想照顾苏禾一辈子。
“来，小禾，挨着我坐。”
“嗯。”
苏禾坐下来，看着蒋慧雪，“阿姨，楚哥哥呢？”
蒋慧雪，“……”
女人脸色变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哦，他公司有事，所以就回去了。”
“他也不在这里住，我不是很少机会可以看到他吗？”
苏禾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情绪。
蒋慧雪心疼了一下，她看着苏禾，“小禾，你别难过，我有机会就把慕楚叫回来，更何况，你现在也没有工作，你可以随时去公司找他的。”
“阿姨，楚哥哥他，知道那件事情吗？”苏禾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如果楚哥哥不喜欢我怎么办？”
苏禾抿唇，像秦暮楚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更何况，她并不是处女。
秦暮楚会不会嫌弃她……
蒋慧雪看着苏禾，她抿唇，“不会，小禾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情我跟你叔叔会给你做主的，我一定会让你当我们秦家的儿媳妇儿。”
现在苏禾无父无母，她们就是苏禾唯一的亲人了，比起阮耳来，她更希望苏禾当她的媳妇儿，这孩子听话，又乖巧，关键是还很善良。
她比阮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有蒋慧雪这句话，苏禾多少也松了口气，她脸上慢慢的爬上一层羞涩，然后低下了头。
——
秦暮楚下午直接回去了公司，男人开了个会议，回到办公室之后，却怎么也无心工作。
男人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入目就是女人白净中带着一点潮红的脸颊。
这张照片他记不得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拍的了，总之是一次欢爱过后，阮耳累到了极点于是就睡了过去，可是他却一直很清醒，看着女人的脸庞，无法睡着，后来就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
或许是因为之前，她离开他去了巴黎之后，他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回忆那么多，却连一张两人的合照或者是她的单人照都没有，他手里有的，就只是他们毕业时候的班级集体合影。
呵，那时候啊，想念到极致，却只能看着集体合影里面女人那小到模糊的脸庞，心底便越发的难受起来。
秦暮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女人，眸色晦暗到了极致，菲薄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很快拨了个号码出去。
很好。
那边没有接听。
——
西山，墓园。
夕阳西沉，微风拂过，手脚冰凉。
今天是苏屿的忌日，阮耳很早就来了，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
上午这里苏家人应该来过了，上面摆着的鲜花还是新鲜的，是苏屿最爱的满天星，阮耳也买的满天星，白色的，她把花束放在一边，然后就坐在地上，跟苏屿天南地北的说话。
冰冷的墓碑上是苏屿的照片。
谁能想到，一个刚刚二十三岁，大学刚刚毕业一年，前途无比辉煌的年轻男子，居然会在他还没满二十四岁之前的那一年，突然离世。
他都还没有活够两个十二年。
就这样死了。
阮耳看着照片上男人和煦的笑脸，女人绯色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真好啊，你还是二十三岁，可我都已经老了。”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再等几年，都要三十岁了。
“苏屿，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不想继续这样纠缠，我想放手，可是我做不到。”
“我没有办法，就好像我明知道这样下去我会死，可我还是要一步一步走进死牢，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入深渊，我明知道退一步我就可以活下来，可我还是想往前走。”
“我好像病的很严重，只要在他身边，我才能缓解那么丝毫的痛苦。”
他是医治她的药，可是却是一种毒药。
饮鸩止渴。
不死不休。
阮耳低头缓缓地笑了一声，她好像真的，病入膏肓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阮耳手脚冰凉，她有些困了，于是站起来，却猛地觉得头晕。
不远处好像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形，像极了此刻躺在冰冷的坟墓里的苏屿，她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一点点靠近。
是你吗？
苏屿。
苏铮一点一点走过来，看到阮耳，男人的眉梢微微的扬了扬，“是你？”
才在酒会上见过，苏铮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阮耳摇了下头，再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男人，她瞬间回到现实，女人苦涩的笑了一下，“是你啊。”
苏铮点头，“你来看我哥么？”
“嗯。”
苏铮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今天是第一次。
他站在墓碑前面，看着墓碑上面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相片，男人点头，“你刚才，是又把我当成他了吧。”
阮耳看了苏铮一眼，她抿唇，“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昨晚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苏铮转过身来看着阮耳，后者脚步一顿，苏铮走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他勾唇，嘴角弧度清浅，“阮小姐，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但其实，昨晚在阮耳被秦暮楚带走之后，他又回去了酒会。
酒会向来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也可以探听到很多的私密消息，他听说，阮耳，是秦暮楚的情人。
情人啊。
她哥哥认识的女人，可以说是知己好友，甚至是他哥哥藏在心里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居然去给一个男人做情人？
这样的话，苏屿在泉下有知，会不会也会气的跳脚？
苏铮上前一步，看着女人白净的显得像是苍白的脸蛋，“阮小姐，我跟我哥哥是双胞胎，你信不信，他曾经对你的一些情绪，现如今我对你，依然有。比如，我很想保护你。”
这句话是真的，他的确有这样的念头。
否则昨天晚上，他在听到那些女人乱嚼舌根的时候，不会那样挺身而出，甚至带着阮耳去了外面的花园散心。
有些时候，就好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然后让他到她的面前来。
就好像是现在。
他来看苏屿，居然碰巧也看见了她。
阮耳抬眸，看着苏铮，“我跟他之间关系很复杂，你要理解他是我男朋友，也可以，理解我的他的情人，我也觉得无所谓。”
他们之间和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秦暮楚跟她，总之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的，即便是公开出席，她也只能是，以秦暮楚情人的身份出现。
阮耳这个名字，就注定只能在黑暗里跟秦暮楚并排。
始终无法终成眷属。
苏铮抿唇，“既然如此，你还乐意跟着他？”
“他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拔掉他会疼，所以我任由他长在我的骨肉里。”
所以，她乐意跟着，哪怕是以一个被人唾弃的身份，哪怕有朝一日她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存活。
但有曾经，她已然足够了。
阮耳笑了一下，女人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从山上到山下，是数不清的石阶，上面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只有飘零的落叶。
阮耳到了山下，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男人靠着车身，身姿随意慵懒。
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男人抬眸，恰好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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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蒋慧雪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
“妈，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答应的。”
要他娶别人，不可能。
“慕楚！”，蒋慧学明显已经动怒了，女人冷笑了一声，就这么看着秦慕楚，“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们什么都惯着你，可是唯独这一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话！你只能娶小禾，至于阮耳，她只能是你的情人。”
对阮耳，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了；娶苏禾，也是她对秦慕楚唯一的要求。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不恋爱不结婚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跟阮耳在一起，久而久之我们就会慢慢消除对她的意见，到时候你再哄我们几句，说跟她结婚，我们就会答应？可是秦慕楚，你自己想想，我们秦家会让一个害死我们家人的女人进门吗？至于你，你难不成以为你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就那样跟她过一辈子？”
作为秦家唯一的男子，秦慕楚必须结婚，为秦家开枝散叶。
男人菲薄的唇瓣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秦慕楚就这样看着蒋慧雪，男人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能？”
“秦慕楚，你是想气死我吗？”
蒋惠雪身体不好，女人气极，低头狠狠地咳嗽。
秦慕楚，“……”
男人到底还是个孝顺的孩子，看到蒋慧雪，男人眉头狠狠地拧成一团，“妈，你不要逼我。”
“小禾当初为了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现在让你娶她，你难不成还嫌弃了？”
蒋慧雪叹气，“孩子，到底你还是欠了她，我们秦家都觉得过意不去，你就照顾她一辈子，怎么样？”
“妈，我可以照顾她，但是我不会娶她。”
他做不到。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蒋慧雪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但是最后，你也一定要给小禾一个交代，她现在到底已经是孤苦无依了。”
男人的脸色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蒋慧雪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女人抿了抿唇，然后就回去了别墅。
秦暮楚没再进来，男人开车直接离开了。
别墅内。
苏禾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房间里，又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下楼。
蒋慧雪坐在沙发那边看电视，苏禾走过来，“阿姨。”
女人眉眼乖巧，蒋慧雪看着欢喜。
虽然小时候苏禾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可是蒋慧雪对这孩子只有怜惜和同情，一点嫌弃的感觉都没有，她是真的想照顾苏禾一辈子。
“来，小禾，挨着我坐。”
“嗯。”
苏禾坐下来，看着蒋慧雪，“阿姨，楚哥哥呢？”
蒋慧雪，“……”
女人脸色变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哦，他公司有事，所以就回去了。”
“他也不在这里住，我不是很少机会可以看到他吗？”
苏禾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情绪。
蒋慧雪心疼了一下，她看着苏禾，“小禾，你别难过，我有机会就把慕楚叫回来，更何况，你现在也没有工作，你可以随时去公司找他的。”
“阿姨，楚哥哥他，知道那件事情吗？”苏禾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如果楚哥哥不喜欢我怎么办？”
苏禾抿唇，像秦暮楚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更何况，她并不是处女。
秦暮楚会不会嫌弃她……
蒋慧雪看着苏禾，她抿唇，“不会，小禾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情我跟你叔叔会给你做主的，我一定会让你当我们秦家的儿媳妇儿。”
现在苏禾无父无母，她们就是苏禾唯一的亲人了，比起阮耳来，她更希望苏禾当她的媳妇儿，这孩子听话，又乖巧，关键是还很善良。
她比阮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有蒋慧雪这句话，苏禾多少也松了口气，她脸上慢慢的爬上一层羞涩，然后低下了头。
——
秦暮楚下午直接回去了公司，男人开了个会议，回到办公室之后，却怎么也无心工作。
男人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入目就是女人白净中带着一点潮红的脸颊。
这张照片他记不得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拍的了，总之是一次欢爱过后，阮耳累到了极点于是就睡了过去，可是他却一直很清醒，看着女人的脸庞，无法睡着，后来就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
或许是因为之前，她离开他去了巴黎之后，他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回忆那么多，却连一张两人的合照或者是她的单人照都没有，他手里有的，就只是他们毕业时候的班级集体合影。
呵，那时候啊，想念到极致，却只能看着集体合影里面女人那小到模糊的脸庞，心底便越发的难受起来。
秦暮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女人，眸色晦暗到了极致，菲薄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很快拨了个号码出去。
很好。
那边没有接听。
——
西山，墓园。
夕阳西沉，微风拂过，手脚冰凉。
今天是苏屿的忌日，阮耳很早就来了，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
上午这里苏家人应该来过了，上面摆着的鲜花还是新鲜的，是苏屿最爱的满天星，阮耳也买的满天星，白色的，她把花束放在一边，然后就坐在地上，跟苏屿天南地北的说话。
冰冷的墓碑上是苏屿的照片。
谁能想到，一个刚刚二十三岁，大学刚刚毕业一年，前途无比辉煌的年轻男子，居然会在他还没满二十四岁之前的那一年，突然离世。
他都还没有活够两个十二年。
就这样死了。
阮耳看着照片上男人和煦的笑脸，女人绯色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真好啊，你还是二十三岁，可我都已经老了。”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再等几年，都要三十岁了。
“苏屿，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不想继续这样纠缠，我想放手，可是我做不到。”
“我没有办法，就好像我明知道这样下去我会死，可我还是要一步一步走进死牢，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入深渊，我明知道退一步我就可以活下来，可我还是想往前走。”
“我好像病的很严重，只要在他身边，我才能缓解那么丝毫的痛苦。”
他是医治她的药，可是却是一种毒药。
饮鸩止渴。
不死不休。
阮耳低头缓缓地笑了一声，她好像真的，病入膏肓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阮耳手脚冰凉，她有些困了，于是站起来，却猛地觉得头晕。
不远处好像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形，像极了此刻躺在冰冷的坟墓里的苏屿，她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一点点靠近。
是你吗？
苏屿。
苏铮一点一点走过来，看到阮耳，男人的眉梢微微的扬了扬，“是你？”
才在酒会上见过，苏铮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阮耳摇了下头，再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男人，她瞬间回到现实，女人苦涩的笑了一下，“是你啊。”
苏铮点头，“你来看我哥么？”
“嗯。”
苏铮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今天是第一次。
他站在墓碑前面，看着墓碑上面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相片，男人点头，“你刚才，是又把我当成他了吧。”
阮耳看了苏铮一眼，她抿唇，“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昨晚那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苏铮转过身来看着阮耳，后者脚步一顿，苏铮走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他勾唇，嘴角弧度清浅，“阮小姐，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但其实，昨晚在阮耳被秦暮楚带走之后，他又回去了酒会。
酒会向来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也可以探听到很多的私密消息，他听说，阮耳，是秦暮楚的情人。
情人啊。
她哥哥认识的女人，可以说是知己好友，甚至是他哥哥藏在心里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居然去给一个男人做情人？
这样的话，苏屿在泉下有知，会不会也会气的跳脚？
苏铮上前一步，看着女人白净的显得像是苍白的脸蛋，“阮小姐，我跟我哥哥是双胞胎，你信不信，他曾经对你的一些情绪，现如今我对你，依然有。比如，我很想保护你。”
这句话是真的，他的确有这样的念头。
否则昨天晚上，他在听到那些女人乱嚼舌根的时候，不会那样挺身而出，甚至带着阮耳去了外面的花园散心。
有些时候，就好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然后让他到她的面前来。
就好像是现在。
他来看苏屿，居然碰巧也看见了她。
阮耳抬眸，看着苏铮，“我跟他之间关系很复杂，你要理解他是我男朋友，也可以，理解我的他的情人，我也觉得无所谓。”
他们之间和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秦暮楚跟她，总之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的，即便是公开出席，她也只能是，以秦暮楚情人的身份出现。
阮耳这个名字，就注定只能在黑暗里跟秦暮楚并排。
始终无法终成眷属。
苏铮抿唇，“既然如此，你还乐意跟着他？”
“他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拔掉他会疼，所以我任由他长在我的骨肉里。”
所以，她乐意跟着，哪怕是以一个被人唾弃的身份，哪怕有朝一日她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存活。
但有曾经，她已然足够了。
阮耳笑了一下，女人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从山上到山下，是数不清的石阶，上面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只有飘零的落叶。
阮耳到了山下，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男人靠着车身，身姿随意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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