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盛世温柔16
"……喂？"
松夏接通了电话，举步前行。
亚瑟亦步亦趋地跟着。
"……"
萧决一时间没有说话，久违的声音透过手机话筒尽数化成了电流一丝不漏地钻进了他耳朵里，只是一个再简单平常不过的字眼，却让萧决的心脏顿时紧缩了一下，微微颤抖起来。
松夏停住脚步，他望了望身旁，走到右边柔软的草坪上，以防挡到过往的行人。
松夏右手食指轻轻击打了一下手机屏幕，把那方正晃神的人惊醒，然后带着安抚的，轻轻地唤了一声:
"……萧决？"
萧决的心脏无法控制地软成一片。
"……嗯。"
松夏于是便微微笑了，嘴角轻弯。
"萧决这是想夏了吗？"
亚瑟眼里带着惊奇地看着松夏。虽然松夏并没有表露出很大的情绪，他也听不大懂他所说的话。但少年眉眼里透出的轻微的轻松和愉悦之色，嘴角扬起的细微笑容以及声音里的柔和都是展现无遗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少年。
根本…移不开眼。
她（他）是谁？
那边没有回答。
但是松夏却仿佛看到了遥远的那一方，男生握紧手机，耳朵泛红的样子。
于是松夏也不再逗他，只是语声温和的如水波沁珠，一个字一个字敲落在萧决软成一摊水的心脏上。
"…我也想念萧决。"
这句话说完，松夏不给萧决脸红的时间便继续说道:
"萧决近来怎么样？还好吗？"
萧决沉默了片刻，低低应了一声。
松夏在这个短促而平常的字眼里很轻易地就察觉到了什么，但少年停顿了一下，没有问下去。
他收敛了眉目间的轻松和缓:
"那就好。萧决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吃饭，早睡觉。"
萧决脸不明显地一红，低沉地嗯了一下。
松夏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接下去说话。
"萧决和夏玩一个游戏吧。"
"嗯。"
松夏抬头看了眼不知何时黯淡下来的天际，手指抚摸了一下身前枯黄的树叶。
"还记得你小时候折给我的千纸鹤吗？"
"……嗯。"
“我把他们全装进了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放在夏房间左边角落的紫檀柜子里，萧决让哥哥拿给你。”
"嗯，好。"
松夏神情变得波澜不惊。
"我在其中挑了四个留了字，萧决每天拆开一个，待你把四个千纸鹤都找到了，看到了字，就告诉我。"
"嗯。"
松夏微微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继续说:
"那时候，萧决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愿望。"
那边沉默了良久，松夏便也静静地等着。
"…任何…愿望？"
松夏平静地回复他:
"嗯。任何愿望。我都帮你实现。"
哪怕太阳不再升起、时光回溯、或者…让我爱上你。
萧决低哑的声音响起:
"好。"
"……萧决。"
"嗯。"
松夏眨了眨眼睛，眼睫上冰冷的雪便融化去了，他伸出手掌心，想要接住轻盈飞舞的雪花。
"下雪了。"
"……"
松夏感受着掌心的凉意，微微笑了笑，漫天白素都刹那间化为光彩万千。
亚瑟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拂去少年肩上的落雪。
目光柔和缱绻到缠绵。
松夏不以为然，只是和电话那头的人说:
"很漂亮。"
"嗯…我，我很喜欢…雪。"
男生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通过话筒，青涩地响起。
他握紧了手，指节泛白。
心脏如擂鼓紧敲，嘭嘭嘭，嘭嘭嘭。
呼吸都变得困难，喉咙干涩几不能言。
松夏笑了笑，平静地说:
"嗯。虽然不`很，`但是却`也.`。"
"……"
萧决的心脏震颤不休。
明明清楚雪说的只是喜欢雪，但是却情不自禁地为之感动。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也转瞬即逝。
松夏没有和他们说，也没有让人接送，自己回了国。
找出钥匙，打开大门。
房子空旷寂静到令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松夏将行李箱放在靠近扶梯的地面上，脚步轻盈而缓慢地上了楼。
他没有去松季颜的房间，只是走到自己房间里，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宽大的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修长的人影，容颜清极俊极，气质高雅清寂。
他乌黑的发丝顺贴地伏在脸侧，青山起伏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是紧皱着的，仿佛在梦里也经历着什么逃脱不得的痛苦。鸦羽的睫毛静静垂在紧闭着的睁开便会令人窒息的眼睑处，红润优雅的嘴唇亦是微微抿着。
松夏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弟弟…弟…松夏…松夏…弟弟…松夏……"
松季颜皱着的眉头又紧了些，鸦羽的眼睫颤抖起来，嘴唇微微开合，不安地呢喃轻微的字眼。
少年波澜不惊的平静面容有了微微的起伏，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清凉的指尖点在松季颜紧皱着的眉心上，轻轻抚摸，很快，那似是平展不开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神色亦是变得平和起来。
松夏收回手指，仍是悄无声息地坐着。
愿这个梦能让你…开心一些。
"哥哥～糖，糖！"
松季颜回过神来，就看见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不满地鼓着腮帮子，不满地看着他。
松季颜凝望着他稚嫩而精致的脸，那颗任何时候都解脱不了的心就非常轻易地柔软了。
"好，哥哥拿给你。"
他的话一说出口，就感觉手里捏着几颗糖，松季颜没有一点诧异地剥开一颗，捻着散发着甜甜香气的糖果轻轻塞到小团子柔嫩的嘴唇里。
他的指尖微微触到那软到极致的唇瓣，不由自主地一颤。
小团子含着糖冲他甜蜜蜜地一笑。
松季颜也笑，轻轻牵着他软软的手。走到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大片草地上的秋千椅子上，环抱着小孩子的腰，将他暖暖小小的身子抱在自己膝上。
小团子只顾着吃糖，理也不理他。
但是却习惯性地一点也不抗拒，两只小小嫩嫩的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很自然地依偎在他怀里。
松季颜红了眼眶，紧紧抱着他，轻轻嗅着他软软的头发。
抱了半晌，他感觉那只小小的手开始偷偷翻找自己的口袋，松季颜微微松开他，轻颤着的嘴唇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轻问:
"在找什么？"
小孩子丝毫没有被抓住的心虚感，眨动着那双莹润纯澈的眼睛，很是理所当然地吩咐:
"我要吃糖。"
松季颜一只手抱住他，捏了捏他柔软稚嫩的脸颊，然后给他再剥开一颗，送到他唇间。
小孩子轻轻含-住他的指尖，然后舔了舔。
酥痒的感觉犹如电流一般穿透他的四肢百骸。
松季颜僵硬了身体，却又一点也不舍得抽出来。
于是指尖再次被舔了舔，小团子觉得没有甜味了，就不在含-着了。
松季颜牢牢抱住他。
弯着背脊贪心地享受他的气息。
轻轻开口:
"我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你了。"
"也很久很久没有那么靠近过你了。"
"弟弟…松夏，你是知道了吗？所以才会离开我。"
"对不起，弟弟。我努力过，很努力地尝试过。但是我…做不到。"
"松夏，我好想你。"
……
……
松季颜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犹如白皑皑雪山、重莲冰封的眸子带着一丝醒后的茫然。
他的目光不经意看到床边的人，和他静寂的目光撞上。
松季颜微微露出一个愉悦幸福的笑，轻柔的声音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吹散面前的人。
"……松夏，你怎么一下就变得这样大了。"
松夏微微笑了笑，也轻轻地回答他。
"你不高兴我长大吗？"
松季颜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坐了起来，缓缓抱住他，轻轻蹭着他天鹅一般的脖子。
"你长大了，就会离开我了。"
松夏沉默不语。
松季颜全不在意，他温热的嘴唇轻轻吻在松夏脖颈玉色光洁的皮肤上。
温缓的气息染红了那片雪样的肌肤。
"我总是想回到小时候，只有那时候，你才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我才可以拥抱你，才可以亲吻你。"
松夏没有说话。
"可是你一下子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你那么喜欢他。你不想我再陪着你，想要自己离开。"
松夏感觉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变得冰凉。
"可是为什么，你在梦里也不能成长地慢一些呢…我都完全反应不过来……"
松夏轻轻拍打抚摸着男生的背，安静地听他诉说。
"…我爱你，松夏。"
松夏温和地回复:
"我知道。"
他在松夏拍打的力道下又慢慢睡过去了，松夏轻轻将他放到床上，为他理好被子。
松夏看着松季颜眼角未干的泪水，他的神情仍然是平静而清冷的，好像流泪的人不是他。
松夏很清晰地感觉到心脏有一丝酸软。
他低下头，吻去那滴苦涩的泪水。
而后将唇印在松季颜额头上。
如同以往他安慰自己，心疼自己时的举动。
"我想把你的感情转变为亲情，或者减少，但是…你不会愿意。对吗？"
"哥哥，松季颜。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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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夏接通了电话，举步前行。
亚瑟亦步亦趋地跟着。
"……"
萧决一时间没有说话，久违的声音透过手机话筒尽数化成了电流一丝不漏地钻进了他耳朵里，只是一个再简单平常不过的字眼，却让萧决的心脏顿时紧缩了一下，微微颤抖起来。
松夏停住脚步，他望了望身旁，走到右边柔软的草坪上，以防挡到过往的行人。
松夏右手食指轻轻击打了一下手机屏幕，把那方正晃神的人惊醒，然后带着安抚的，轻轻地唤了一声:
"……萧决？"
萧决的心脏无法控制地软成一片。
"……嗯。"
松夏于是便微微笑了，嘴角轻弯。
"萧决这是想夏了吗？"
亚瑟眼里带着惊奇地看着松夏。虽然松夏并没有表露出很大的情绪，他也听不大懂他所说的话。但少年眉眼里透出的轻微的轻松和愉悦之色，嘴角扬起的细微笑容以及声音里的柔和都是展现无遗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少年。
根本…移不开眼。
她（他）是谁？
那边没有回答。
但是松夏却仿佛看到了遥远的那一方，男生握紧手机，耳朵泛红的样子。
于是松夏也不再逗他，只是语声温和的如水波沁珠，一个字一个字敲落在萧决软成一摊水的心脏上。
"…我也想念萧决。"
这句话说完，松夏不给萧决脸红的时间便继续说道:
"萧决近来怎么样？还好吗？"
萧决沉默了片刻，低低应了一声。
松夏在这个短促而平常的字眼里很轻易地就察觉到了什么，但少年停顿了一下，没有问下去。
他收敛了眉目间的轻松和缓:
"那就好。萧决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吃饭，早睡觉。"
萧决脸不明显地一红，低沉地嗯了一下。
松夏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接下去说话。
"萧决和夏玩一个游戏吧。"
"嗯。"
松夏抬头看了眼不知何时黯淡下来的天际，手指抚摸了一下身前枯黄的树叶。
"还记得你小时候折给我的千纸鹤吗？"
"……嗯。"
“我把他们全装进了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放在夏房间左边角落的紫檀柜子里，萧决让哥哥拿给你。”
"嗯，好。"
松夏神情变得波澜不惊。
"我在其中挑了四个留了字，萧决每天拆开一个，待你把四个千纸鹤都找到了，看到了字，就告诉我。"
"嗯。"
松夏微微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继续说:
"那时候，萧决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愿望。"
那边沉默了良久，松夏便也静静地等着。
"…任何…愿望？"
松夏平静地回复他:
"嗯。任何愿望。我都帮你实现。"
哪怕太阳不再升起、时光回溯、或者…让我爱上你。
萧决低哑的声音响起:
"好。"
"……萧决。"
"嗯。"
松夏眨了眨眼睛，眼睫上冰冷的雪便融化去了，他伸出手掌心，想要接住轻盈飞舞的雪花。
"下雪了。"
"……"
松夏感受着掌心的凉意，微微笑了笑，漫天白素都刹那间化为光彩万千。
亚瑟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拂去少年肩上的落雪。
目光柔和缱绻到缠绵。
松夏不以为然，只是和电话那头的人说:
"很漂亮。"
"嗯…我，我很喜欢…雪。"
男生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通过话筒，青涩地响起。
他握紧了手，指节泛白。
心脏如擂鼓紧敲，嘭嘭嘭，嘭嘭嘭。
呼吸都变得困难，喉咙干涩几不能言。
松夏笑了笑，平静地说:
"嗯。虽然不`很，`但是却`也.`。"
"……"
萧决的心脏震颤不休。
明明清楚雪说的只是喜欢雪，但是却情不自禁地为之感动。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也转瞬即逝。
松夏没有和他们说，也没有让人接送，自己回了国。
找出钥匙，打开大门。
房子空旷寂静到令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松夏将行李箱放在靠近扶梯的地面上，脚步轻盈而缓慢地上了楼。
他没有去松季颜的房间，只是走到自己房间里，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宽大的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修长的人影，容颜清极俊极，气质高雅清寂。
他乌黑的发丝顺贴地伏在脸侧，青山起伏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是紧皱着的，仿佛在梦里也经历着什么逃脱不得的痛苦。鸦羽的睫毛静静垂在紧闭着的睁开便会令人窒息的眼睑处，红润优雅的嘴唇亦是微微抿着。
松夏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弟弟…弟…松夏…松夏…弟弟…松夏……"
松季颜皱着的眉头又紧了些，鸦羽的眼睫颤抖起来，嘴唇微微开合，不安地呢喃轻微的字眼。
少年波澜不惊的平静面容有了微微的起伏，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清凉的指尖点在松季颜紧皱着的眉心上，轻轻抚摸，很快，那似是平展不开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神色亦是变得平和起来。
松夏收回手指，仍是悄无声息地坐着。
愿这个梦能让你…开心一些。
"哥哥～糖，糖！"
松季颜回过神来，就看见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不满地鼓着腮帮子，不满地看着他。
松季颜凝望着他稚嫩而精致的脸，那颗任何时候都解脱不了的心就非常轻易地柔软了。
"好，哥哥拿给你。"
他的话一说出口，就感觉手里捏着几颗糖，松季颜没有一点诧异地剥开一颗，捻着散发着甜甜香气的糖果轻轻塞到小团子柔嫩的嘴唇里。
他的指尖微微触到那软到极致的唇瓣，不由自主地一颤。
小团子含着糖冲他甜蜜蜜地一笑。
松季颜也笑，轻轻牵着他软软的手。走到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大片草地上的秋千椅子上，环抱着小孩子的腰，将他暖暖小小的身子抱在自己膝上。
小团子只顾着吃糖，理也不理他。
但是却习惯性地一点也不抗拒，两只小小嫩嫩的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很自然地依偎在他怀里。
松季颜红了眼眶，紧紧抱着他，轻轻嗅着他软软的头发。
抱了半晌，他感觉那只小小的手开始偷偷翻找自己的口袋，松季颜微微松开他，轻颤着的嘴唇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轻问:
"在找什么？"
小孩子丝毫没有被抓住的心虚感，眨动着那双莹润纯澈的眼睛，很是理所当然地吩咐:
"我要吃糖。"
松季颜一只手抱住他，捏了捏他柔软稚嫩的脸颊，然后给他再剥开一颗，送到他唇间。
小孩子轻轻含-住他的指尖，然后舔了舔。
酥痒的感觉犹如电流一般穿透他的四肢百骸。
松季颜僵硬了身体，却又一点也不舍得抽出来。
于是指尖再次被舔了舔，小团子觉得没有甜味了，就不在含-着了。
松季颜牢牢抱住他。
弯着背脊贪心地享受他的气息。
轻轻开口:
"我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你了。"
"也很久很久没有那么靠近过你了。"
"弟弟…松夏，你是知道了吗？所以才会离开我。"
"对不起，弟弟。我努力过，很努力地尝试过。但是我…做不到。"
"松夏，我好想你。"
……
……
松季颜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犹如白皑皑雪山、重莲冰封的眸子带着一丝醒后的茫然。
他的目光不经意看到床边的人，和他静寂的目光撞上。
松季颜微微露出一个愉悦幸福的笑，轻柔的声音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吹散面前的人。
"……松夏，你怎么一下就变得这样大了。"
松夏微微笑了笑，也轻轻地回答他。
"你不高兴我长大吗？"
松季颜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坐了起来，缓缓抱住他，轻轻蹭着他天鹅一般的脖子。
"你长大了，就会离开我了。"
松夏沉默不语。
松季颜全不在意，他温热的嘴唇轻轻吻在松夏脖颈玉色光洁的皮肤上。
温缓的气息染红了那片雪样的肌肤。
"我总是想回到小时候，只有那时候，你才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我才可以拥抱你，才可以亲吻你。"
松夏没有说话。
"可是你一下子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你那么喜欢他。你不想我再陪着你，想要自己离开。"
松夏感觉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变得冰凉。
"可是为什么，你在梦里也不能成长地慢一些呢…我都完全反应不过来……"
松夏轻轻拍打抚摸着男生的背，安静地听他诉说。
"…我爱你，松夏。"
松夏温和地回复:
"我知道。"
他在松夏拍打的力道下又慢慢睡过去了，松夏轻轻将他放到床上，为他理好被子。
松夏看着松季颜眼角未干的泪水，他的神情仍然是平静而清冷的，好像流泪的人不是他。
松夏很清晰地感觉到心脏有一丝酸软。
他低下头，吻去那滴苦涩的泪水。
而后将唇印在松季颜额头上。
如同以往他安慰自己，心疼自己时的举动。
"我想把你的感情转变为亲情，或者减少，但是…你不会愿意。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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