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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开个玩笑

小说:大忽悠建国史作者:如竹如松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3 22:03:06
想到这里,    张瑛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向孟贤问道:“马家是商户,    在这地界名声也不大好,    表叔应瞧不上才是,    为何会应下这样的亲事?”

        这话让李氏有点难堪的低下头去,扯着手中的手帕似乎紧张又纠结。

        而孟贤则楞了楞,看着张瑛许久,才道:“瑛儿......又何必说......商户,    如今商户的日子可比谁都好,    我......从未看不起商户。”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声音也低了下来,似乎很无奈,    在长叹了声后,继续说:“我不满又如何,都应下了,连信物都......”说到这里,    他手都在抖,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看他这般,李氏跌坐到椅子上,    双手拿着帕子捂脸,    低低的哭了起来:“都是......都是我的错,    害阿贤你这般为难.......”

        孟容看着他们两人这般,    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唤了声:“爹!”孟贤没应,    她紧接着看向李氏:“娘......”李氏亦是没应。

        她急了起来,走到李氏身边扯着她衣袖:“娘,你和爹答应过女儿的.......”

        张瑛看了看他们三人,摇了下头开口:“马家纯粹是戏耍孟家,为的不过是让我难堪罢了。”说完这话,她看着他们呆愣住的神情,接着道:“此非良配,退了吧。”

        “不!”

        孟贤、李氏都还没作出反应,孟容就大喊了声,那声音有些尖利,让守在门外的张青皱了皱眉,暗道,这种姐儿可真是难缠。

        孟容红着眼瞪着张瑛,怒斥道:“瑛姐儿,你怎可这般说!你非我长辈,怎能随口说退我亲事?!”

        “容儿!”孟贤这时拍桌而起,满是怒容,他指着孟容说:“这本就不是良配,你怎还执迷不悟!”

        “容儿......不然......就退了吧,咱们家好歹也是读书人家,怎能让他们这般戏耍?你就算嫁过去也不得看重......”李氏哭得满脸是泪,伸手拉孟贤的手,“娘定给你再寻一户好人家。”

        “不,不要,我.......我早已认定三公子了!”孟容不断摇着头,她挥开了李氏,后退了好几步,忽然她拔下头上的玉簪,抵到自己脖颈,闭着眼大喊:“如果亲事退了,我、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噌’的一声利器落地的声音。

        孟容身体一颤,睁开眼看去,只见一把匕丢在自己跟前,目光缓缓往上移,正好落在张瑛身上。

        “你不是要死么?”张瑛唇角微翘,笑意颇冷。

        “瑛姐儿.......”

        李氏本想起身去拦,却被孟贤起身按下。

        孟容被张瑛这一动作,弄得有些呆愣,她定定的看着张瑛,眼里是不敢置信和不安。

        张瑛上前几步,捡起匕,往孟容眼前一递,笑得很是灿烂,说:“玉簪自杀不利索,用这匕吧,吹毛断,一割下去,皮开肉绽,血流如涌,定十分痛快。”

        没有像之前那般,父母皆扑过来阻拦劝慰,反而递上匕,还说出这样......血淋淋的话.......

        “你......”孟容拿着玉簪的手都有些抖,可还僵持着,抬起下巴,将玉簪抵得更近:“只要退亲,我定去死!”

        “好啊,去死吧。”张瑛又往前走了几步,把匕递得更近,笑意渐渐收起,开口:“刚刚听你所言,你早已认定那马三公子,也就是说没定亲前就与他有交集了?没有父母媒妁之言,便胆敢这般做,你确实该死。死了干净,免得因你一人而坏了表叔表婶二人的名声。”

        “我.......”孟容看着越来越近的匕,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加上张瑛那冷漠的神情,她刚刚鼓起的勇气一点点消散,可还是摇着头想后退,“别过来,你别过来!”

        但张瑛直接上前,抓住她握着玉簪的手腕,一用力,她痛叫出声,玉簪也应声落地。

        “容儿......容儿!”李氏见此急忙跑了过去,抱住几乎瘫软到地的孟容,哭道:“容儿,你为何总要做傻事啊?你若死了,娘怎么办?”

        孟贤见无事了,才松了口气,浑身无力的坐回椅子上,愣愣的看着张瑛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亲事退了,日后好好孝敬表叔表婶二人,我会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张瑛扫了眼低低哭泣着孟容,眼有不耐。

        “不......不要退亲.......”孟容哭得梨花带雨,好似生极为悲伤的事。

        张瑛见此嗤笑了声,褪下手中的手环,丢到她怀里,道:“我说退,便退了。等你想清楚了再拿着这个找我,会给你再寻一门好亲事。若还执迷不悟,那就去成冥婚吧!”此话说罢,也不理会李氏、孟容的目光,直接看向孟贤,道:“马家戏耍孟家之事,我会讨回来,还望表叔以后看事看得明白些。”

        话必,她甩袖转身,跨步离开了堂屋,往孟府大门走去。

        张青、十二两人急忙跟了上去,脸上带着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今日算是当场见识,姐儿治人的手段了,厉害,真厉害!

        而就在张瑛正准备骑上马的时候,有一妇人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从孟府里小跑出来。

        那妇人长得貌美,男孩也长得秀气。

        妇人见张瑛未走松了口气,接着按着那男孩朝她行了礼,道:“妾身苗氏,见过姐儿。这是府里的小公子孟瑾。”说完这话,她便急急的叫着男孩唤张瑛:“瑾儿,这是表姐,要唤表姐,可知?”

        “表姐。”孟瑾看着张瑛的目光有些怯意,瞧着胆子颇小。

        张瑛点头应了声,瞧着他们的模样,应是孟贤的妾和庶子?

        想了想,她解下腰间的一枚玉佩递过去:“今日我还有其他事,不久留,日后有时间,让表叔带表弟来玩。”

        “是!”苗氏见此很是欢喜,连忙让孟瑾接过玉佩道谢。

        张瑛也没多停留,骑上马便带着人离开。

        因日头还早,张瑛在张青指路下,到了自家的药铺里先歇息。

        广济药铺,开的年数虽不长,但因药材品种多样,价钱不高,生意一向不错。

        张瑛到铺前的时候,看了眼对面的齐生药铺,轻笑道:“没记错的话,这齐生药铺是马家的吧?难怪了,一有风吹草动,他跳得比谁都快。”

        出来迎接张瑛的邱掌柜听到这话有些不明所以:“姐儿,这马家是有甚不对劲的地方?”

        “没事。”张瑛摆摆手,走进铺子,边走边道:“把这季度的账本拿来。”马家想跟她对着干,那就看他有多少本事了。

        “是。”邱掌柜连忙打起精神来,自家姐儿到铺子里一定会看账本,看完账本还有找掌柜例行谈话,能不能成大掌柜,能不能涨月钱,除了看店铺盈利情况,还要这次谈话的结果。

        在广济店铺忙到傍晚,张瑛才带着人前往洪府。

        洪府在西城门处,占了整整一条街,气势底蕴皆有。

        洪家管家洪兆正在门口等候着,看到张瑛带人来时,连忙扬起笑来迎了过去:“姐儿可来了,里面请。”

        “有劳洪管家了。”张瑛利索地下马,把缰绳丢给张青,便随着洪兆进府。

        “姐儿,真是客气。”洪兆微弯着腰,半侧着身体,很是客气的带着张瑛往设宴的大厅走去。

        洪府建得有些特别,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堵画着荷花的墙,绕过墙,就是一个有八卦阵的庭院,两边则是长长的回廊。

        这洪少恭还挺看重风水的,张瑛心里暗道了声。

        顺着回廊穿过一个圆形拱门,便到了设宴的大厅。

        张瑛一进去便看到不少舞姬正随着歌姬悠扬的歌声起舞,洪少恭、马词之、常金茂、郭令以及云孝伯,都坐在上头,一个未缺。

        “张家姐儿到!”洪兆提高声量喊了声。

        众人看去,张瑛拱拱手,扬声笑道:“诸位,我来迟了。”

        “来迟应罚三杯!”洪少恭起身,对着他对面的位置比了个请的手势,“姐儿,坐吧。”

        “好,自罚三杯!”张瑛走过去,拿起酒壶便倒了酒,仰头连喝三杯后,笑说:“好酒!可是太平的采石酒?”

        “哈哈,正是!”洪老爷大笑出声,“姐儿不仅好酒量,还能识酒,难得难得!”

        常金茂也笑道:“这酒可烈得很,连喝三杯都面不改色,姐儿真有海量。”

        “谬赞谬赞,要论酒量,谁人能比得上洪老爷、常老爷两位?之前便听闻.......”

        张瑛落座后,在座的几个,除了一个马词之,其他人全被她暗暗夸了遍。

        见此,马词之心有不快,冷笑了几声,道:“常闻张姐儿有舌灿莲花的本事,今日可真见着了。”

        这不阴不阳的话出来后,其他人也敛了声,没有率先开口的,似乎装作听不到一般。

        张瑛装作现在才现马词之一般,拍了下手,颇为歉意的朝他说:“哎呀,原来马老爷也在.......哈哈,瞧我一喝酒就漏东漏西的。真是对不住啊。”说着话,她便抬手给他倒满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杯,“马老爷,敬你一杯!”

        “免了。”马词之把酒杯推到一边,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张瑛晃晃手中的酒杯,眼微微眯起,笑说:“敬酒可不比罚酒,要好喝得多,马老爷难不成比较喜欢喝罚酒不成?”

        听到这话,马词之楞了下,随即拍桌而起:“张瑛你什么意思?!”

        “词之你作甚?”洪老爷见他反应这般大,有些不悦皱起眉。

        马词之看了他一眼,忍了忍坐了回去,咬牙道:“张瑛你刚刚那话是甚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罢了,何必生这么大的火?我可是诚心诚意的向你敬酒啊。”说着话,张瑛自己先喝了酒,然后倒扣了杯子,盯着马词之,缓缓翘着唇角:“马老爷,这酒我是干了,你如何?”

        今天来赴宴的这些人虽存着敲打张瑛的想法,但也没想这么快就将关系搞僵,毕竟张家的势力在那,且张瑛行事作风一向让人摸不准,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因此,郭令看了看他们两人,抬手笑拍了下马词之的肩膀,说:“姐儿都这么豪爽的干杯了,你还不上?”

        马词之挥下郭令的手,盯着张瑛,扯了扯嘴角,那笑意瞧着有些令人冷。

        他拿起酒杯,仰头把酒喝得干净,然后手拿酒杯倒扣:“你看如何?”

        张瑛探头去看了看,挑起眉梢,冷笑着靠向椅背,双手环胸,很是认真的开口:“马老爷真是汉子,我刚刚啊.......倒酒时,可下了毒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震,双目瞪大,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张瑛的狠辣手段,一时间没人说出话来,席间安静极了,只剩下边上唱歌跳舞的歌舞姬的声响。

        马词之脸上血色尽退,手一抖,酒杯落地摔得粉碎,他手就要再次拍桌而起的时候,张瑛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完才道:“假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马词之手还不禁摸了摸自己脖子,喘了口气未觉身体哪里不对后,正要怒斥张瑛,张瑛却开口打断他的话:“诸位都是在经商时,出生入死过的前辈,想来不会因我这无伤大雅的玩笑而介怀吧?”

        洪少恭回过神,干巴巴笑了声说:“姐儿真是......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你瞧把词之都吓成什么样了。”那瞬间,连他都以为张瑛胆子大到,带人包了洪府,想把在座的人一网打尽......

        虽是虚惊一场,可根据张瑛惯来的行事手段,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想到这,他又仔细看了下张瑛的神情,却见她虽笑着,可看着马词之的眼,一片漠然。

        心里咯噔下,马词之那小把戏真惹怒她了?

        洪少恭垂下眼帘,伸手要去拿酒杯喝酒,但手却一顿,一看,其他几个人也看着眼前酒杯,但一时间都不敢再去碰,氛围有点尴尬。

        张瑛却不受影响,拿过新酒杯,又倒了杯放在马词之面前,说着:“洪老爷说的是,真是我的错呢,我打打杀杀惯了,这玩笑开起来就没个度的,现在想想,这玩笑确实不能乱开,说不准真会吓出人命来。”这话说完后,她伸手在马词之眼前晃了晃:“马老爷没事吧?你跟我表叔还开了个大玩笑呢,他都没事,你应该也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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