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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飞逝

小说:百年唯一人作者:万笑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2 00:10:45
善路之人有善路的活法,恶路也有恶路子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不会交会的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交集。

        这是人性的选择,有人优异,有人劣根。和行业本质无关。

        艺术是善的,但设计作品一样有大把人走恶路子。

        就像是警察这个职业本身理想化中是善的,但同样有很多坏人充斥其中。

        做老百姓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卷入那些漩涡里。

        红尘就是苦海。

        红尘就是人间。

        记得上古记载,人类诞生之初是『无恶』的,所以那句『人之初性本善』说的其实是人类起源记载,并非是人刚刚生下来的时候有善恶。

        善恶皆是选择。

        人刚出生的时候是白纸一张,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如我生下来便有佛心根本,这只是极其特殊的存在,并非人人如此。

        甚至灵魂也并非人人都可有。

        凡人灵魂如烛火般羸弱,『恶为风』,『善为罩』,善并不能让灵魂变得强大,但可以保护灵魂不灭,灵魂强大还是要靠修炼的,和专业很像,唯有精炼下去,才能做到。恶却如风,一下子就可以把灵魂熄灭。

        失去灵魂,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虽然可以行走可以说话,但已经不算人了。

        ——

        不为钱而工作,虽然我很早就看过这本书,然后思考。

        踏入设计行业以后,我才真正找到,原来不为钱工作才最难。

        因为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物都可以用钱来买下,只有那小小的百分之一是钱买不到的。诸如情、如爱、如才华、如专业精神极致后的信仰。

        ——为艺术、为能给更多人带来幸福快乐而从事艺术事业,使我在赚钱生活的同时,能让身边更多和谐更多快乐,在这苦海里,苦中作乐,与众生。

        这便成了我的不为钱而工作下,寻找到的工作和学习的意义。

        ——否则,起初那不短时间的没有工资的日子,若没有这种伟大的心愿乃至信仰,真的是挨不下去的。

        从初恋失恋开始,我寻找自我人生,可以说为了她的分手前一句话,我赚的钱越来越少。……我是一个知错就改的人,吾日当三省,只愿使她知道,她喜欢的我,不是一个垃圾,而是她生命里的美好。

        ——我离开了师傅,因为师傅想要给我开工资,相处的好嘛。但师傅的爹为了这件事,特意到店里给我一顿羞辱……

        他说:“在我这干,你一辈子也别想要工资,不爱干就走。”

        而原因嘛,却是因为一个女孩。那是店里老板娘的亲戚,和我差不多同龄,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有多漂亮呢?

        后世网络达下,娱乐圈里全部的女明星,包括四小花,还有那些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们里,我再也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了。

        她是师傅喜欢的女人,家里也算不错吧,亲戚是在大庆开油田的。

        矛盾升级是因为她忽然有一天要我陪她去看新房,然后说要和我共同买,结婚……

        我很莫名其妙,我都不算认识她……且我一早就知道她是师傅喜欢的女人。

        朋友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师傅喜欢的女人。我都是当无性别人交往的。

        ——我离开了师傅的公司,以此证明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女人。

        接下来找到省城数一数二的装修公司工作,做了正职设计师,但一样没工资,同样设计成了一处房子,赚了勉强可以称为工资的六七百元。

        那期间我认识了一个男同事,未婚妻是刘勇的亲戚,就是那个资产七个亿的。

        当时他刚死没几年,各种恶行被人谈论。而我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真相,水很深。

        ……但那些与我人生无关。

        ——没有工资怎么有办法做的久,我离开了省城,接下来去了京城展。

        走在长安大街上,说实话,对这个足以阅兵的大马路,我初到京城时没什么感觉,更没听说过。我就只知道全聚德的烤鸭很牛,去吃了下。

        但我天生吃不惯肥腻,而那鸭子以肥而不腻闻名,可我吃肥的就浑身难受,所以坦白说,不爱吃。

        ——在北京我月薪两千,负责商场展台设计。

        有了工作,我就又有精力思考其他,于是想要在这陌生的地方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梦想之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能隐隐察觉她应该出现在风月场所。

        所以我就到这些地方找,但人海茫茫,我金钱也有限,想靠消费去找,海底捞针,根本做不到。

        而且我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长什么样,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她一定年龄比我小。

        我的灵魂并不能感知她的一切。

        接下来,我想到了港台三级片有一个说鸭子行当的,多么风流快活,且能遇见更多那个圈子外认识不到的人。

        那里都是大美女啊。

        我怀着这样思想,开始找鸭子行当,想混迹其中,看个究竟。

        但登门拜访这种行业根本做不到。

        我完全不懂,去服务场所找服务员问,惹了一堆耻笑。

        他们都以为我要做鸭子。

        ……我一个设计师,白天还有稳定工作,做鸭子干嘛?我又不为钱而工作。

        但也懒得解释,一走一过的路人罢了。

        我只是想找人,找她在哪。

        后来我决心还是花钱解决,然后便打电线杆子上的那些电话,前后找了两伙人,后来现竟然是一伙的,而通过其在五星级迪吧附近对待我的方法,我知道自己遇见骗子了,他们是假的,且还把我当做警察卧底,要做掉我。

        我知道自己一步走进了黑恶势力很大的组织网里,当然不会蠢到和腰上别刀的他们起冲突。

        而且没必要。但我一身正气……的确装不出那种低三下四媚俗的鸭子样,我都不知道鸭子是什么样。

        乖乖交了钱,又接受了对方一整晚的观察,然后对方自然还是骗钱套路了,我马上把贫穷的我的真实面展现出来,其中一个看我是个苦命人,就做主让我回家『筹钱』了。

        我当然不会真筹钱。但京城不敢呆了。用屁股想也知道,这种在京城里能成为组织的黑恶势力有多大能力和背景。

        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走南闯北的,半点依靠也没有……所以万事只有自己依靠自己。

        我辞掉工作,离开北京,什么房租啊也都不要了。临走时,和帮我担保的黑小头子打了电话表达感谢,还有实话实说我离开京城的事。他表示赞同,对我说:京城水深,你已经被盯上了,不想真的做鸭,赶紧走是对的,否则没你的活路。

        ——接下来我回到家乡,在洗浴中心里做服务员。这当然是混日子,也是在把人生过慢,我好想清楚自己。

        我为了找她……让自己的人生出现这么大的偏差,甚至差一点被当做卧底给做掉……

        值得吗?

        我根本不认识她,我连她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人海茫茫……

        我做对了吗?

        当然,此举也是在找京城有没有跟过来的黑人,在家乡,我还是可以和他们撕斗一下的。

        实在打不过,我就去福青回我的佛门,佛门才是我真正的家。

        了不起从此深山隐居,再不出世了。

        ——并没有人跟踪我。

        接下来我也想清楚了,我脑子里除了要找她,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不需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生存是为了什么。

        一切都是出生便知道的。

        那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就是为此而生的。

        ——接下来,我鼓足勇气再次前往南方,去了深真。

        北方二三月的初春还是寒冬,我穿着棉衣,坐着一路直达深真的火车,下车时的炎热,简直把穿着棉衣的我变成了异类。

        而正是梅雨时节。

        深真的梅雨是说不准什么时候下的,太阳天也会下雨,一天运气好,挨个五六次雨,都很可能。

        我喜欢雨和炎热,所以我喜欢那里。

        在深真,我现找工作不容易,人才市场里大把人几个月找不到工作。

        我不行,我的经济情况不允许我等待。

        我先去找了一间小装修公司工作,男同事和我讲,一个月赚三五千,房租两千,基本不剩钱。

        我觉得这样的工作很乏味,而且我还要找她,没钱怎么四处转?

        我相信,若能遇见她,我一定一眼能认出她是她。

        接下来有设计师女孩要和我同居,……城市里恋爱没那么麻烦。

        一个人工资有限,想活好日子不容易。两个人同居,房租可以减少一半,吃饭可以从每顿点一个菜一个饭,变成两个人吃两个菜,一样的价钱消费,生活的更好。

        当然,做——爱也省钱了。男人还可以叫鸡来解决。但年轻女孩怎么找鸭?不仅贵,而且太过低贱的行为,且一旦被别人知道,名声全毁了,嫁人都难。

        所以这类同居在大城市很常见。而婚姻在原始社会开始出现的起源本质也是复合群居生活的生存需要,和情爱无关。

        但我不行,我要找她,要努力专业,没时间过菜米油盐的日子。

        我离开了那个不能满足我人生需求的地方,继续找工作,接着在专业心的驱使下,我毛遂自荐,在华南公司找到了五星级酒店的室内设计深化设计工作。

        所谓深化就是主设计公司是新加坡的一个设计院,而我代表公司,主要负责现场施工时,把对方的概念设计,在真实建筑环境里实现出来,有不能实现的,再设计合理的设计方案,然后与新加坡设计公司上报,调和。

        简单说算是学习国际化的五星级酒店设计经验。

        但真的很难。尤其是读设计蓝图,施工前必备,可我根本不算懂,投机取巧也不可能。施工班长整天追我屁股后面要图纸方案,要我解释蓝图施工工艺……

        偏偏我到公司才去一个月不到,项目经理说母亲去世,人跑掉了。

        整个五星级酒店的现场,只剩下我和一个大四学土木跑来实习的助理……一屁股问题等着我。

        我真的累坏了,一边研究图纸,一边出设计方案,一边解决施工工艺的具体问题,还要带个小徒弟……身上也没钱……

        记得在工地里洗过两次脚,用大水桶,好家伙,那里的蚊子竟然可以潜入水桶里吸我小腿上的血。

        会游泳闭气的蚊子,我真的服了……

        也住过两天和工人一起的工地帐篷屋,每天都有二三十个蚊子伴着我去入眠,伺机而动。

        ……而多亏了这些苦,我成长很快,也得到了工人们的认可。后来说的三个月试用期,我两个月就转正了,切还得到重用,公司安排我到麒麟山五星级疗养院去体检,后来还宴请了四十桌酒席,向大家介绍我成为公司一员……

        那是一个客家企业,极度排外,二十年里,只有三个外姓人进入公司工作,我是第三个。

        在工地时,我最喜欢站在大楼顶,因为那里不仅视野好,而且候。欢迎来到香岗。

        香岗有个女明星那些年里我很喜欢,是因为她演的电影,我老婆未够称。

        但到了深真,就有传言她和郑结婚了。我一听就知道是真的,也就不再喜欢她了。

        为此还感伤好久,因为忙着专业和寻找的我,活的实在太寂寞了。

        ——接下来,除了繁杂的工作,还要每天不停的开会,然后是应酬喝酒……经常每一天忙的昏头胀脑,还喝的几欲呕吐,晚上睡不着觉去找女人叫鸡做——爱,按摩,醒了再上班……

        直到我工作半年后,五星级酒店正式开业,我现自己的头已经有了头痛症,这时公司告诉我,要去香岗有一个七年工期的,要我去主负责,我真的怕了……因为我的这个岗位上一个是北大高材生,听说也是做了半年,健康的人,累出了白血病……

        我不敢做了,同样也因为无聊。

        当然,在深真没停止寻找,我找到了真的鸭子工作,当然还是花钱走门路进去的,也不是真要做,去看去找人。可那里和三级片的根本不一样,就是个酒吧,一群男男女女寻欢作乐,且一点都不漂亮……

        我只去了一晚,就看不上那种破日子。当然,也是白天工作太忙,实在没时间跑去玩。

        人家去是工作,我去是消费去了……吃喝再加上和那些男男女女聊天,都要花钱的……

        ——

        我后来离开深真,去了杭粥,那里做美容院设计,倒是认识了那年轻的男老板,他是鸭子出道的,赚了很多钱,更依靠女人占据了江南许多化妆品生意,美容院设计更像是洗钱用的。他还要我做鸭子……当然不可能了。我是去里面找人,扮演一下,为了圈里人能知道更多,不是为了他们那些赚钱类的勾当。

        接下来在上嗨,我做了中外合资企业的家装,设计别墅已经不错了,但勾心斗角也厉害,完全没有设计师的优雅,上嗨竞争真激烈。

        而正这时,母亲打电话要我回家,我听出她声音不对,追问才知道,父亲有了小三,要和我母亲离婚了。

        ——我是家中独子,自然责无旁贷,回家去解决家庭纠纷。

        同时,我也已经二十五岁了,我琢磨,设计已然算小成,至少别墅独立设计没问题了。

        父母心思我也懂,或许,我的确该结婚了。

        那就找个我满意的女人吧。

        只是她……

        我真的甘心吗?

        我的妻子,究竟又会是怎样的人呢?

        总之,若我不满意,是不会结婚的。

        我的事,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做主。

        何况婚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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