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歉意遗言（三）初探贾邱
出租车上，吴忧拿出了手机，翻到了尤露的短信：贾邱，历史学教授，护剑一族的支脉，由于主脉的人出车祸死去，祖训便到了此人手中。不过，此人生性奇怪，我联系不上他，托人去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拜托了。
“真是麻烦。”
吴忧已经调查了一下这个贾邱——42岁，历史学博士学位，考古界的大神级人物，更有意思的是，他和李志国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长年竞争，后来开会的时候两人都经常因为意见不统一而吵架。
到了，贾邱所在的研究所。研究所比较小，是贾邱私人的，相当于贾邱的家了。
贾邱坐在办公室里，研读着文献，一副眼镜下，有着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一般。
敲门声。
“请进。”贾邱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一点磁性。
助手进门说道：“教授，有人找你，说是受人所托来向你问一些事情。”
贾邱放下手中的木质铅笔，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见。”
助手也不多说什么，关上门出去了。贾邱看看门，又拿起铅笔在文献上勾画起来。
“咚咚咚——”
“进来。”
助手有些为难地说道：“他不走，说是他知道你为什么不见他，但是他希望你信任他。”
“不见。”贾邱这次头也没抬。
助手无奈，又出去了。
片刻，门又响了。
“让他走。”声音很短促，却很严厉。
隔着门，助手谨慎地说道：“那个……教授，他是为李志国教授的事情来找你的。”
手中的笔停下了，贾邱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片刻后，助手听到了贾邱的回答：“让他进来吧。”
门开了，一位中等身材的年轻人出现在贾邱的面前，他打量着吴忧，疑惑地问：“你是？”
“吴忧，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请坐。”贾邱指着一边的座位，然后朝助手说道，“给他倒杯喝的。”
“好的。”助手出了门。
贾邱双手手指交叉夹着，正好托着下巴，凝视着吴忧问到：“说吧，你找我干嘛？”
吴忧看着贾邱的眼神心里稍微有些发怵，他吞了吞口水，冷静下来说道：“我是李教授的养女李娴请来调查李志国焚尸案的，我找你，只是因为我怀疑你。李志国为人极好，周围的人相当敬重他，所以能有动机杀他的，只有您了，教授。”
贾邱没有动怒，面对这样的质疑，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他说道：“证据呢？”
“嗯……没有。”
“那你这算质问么？捕风捉影而已。”贾邱还是丝毫没有变化神情与语气。
“可是，你没有否认啊。”
“我为什么要否认，我确实和李志国不和啊。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也丝毫不能动摇我什么。”
“那你呢，是有什么线索的吧？我听你助手说过，警方从来没问过你，而我现在既然能进来，那你一定有什么可以洗清自己嫌疑的东西吧？”
贾邱的眼神有神多了，显然他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感兴趣起来，他问道：“我对你是谁没有兴趣，但是如果你还想卷入这件事情，我会选择和你合作。”
“合作？好啊！”
“不急嘛。”贾邱将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提出一个文件夹，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张报纸，递给吴忧说，“看看第三版。”
吴忧浏览着，一个不怎么醒目的小标题吸引住了吴忧——《停车场枪杀案，死者正是前几日大闹火车站之人》。吴忧一愣，为了不显得自己有些不镇静，他特意举高点报纸看，半遮着自己的脸，心里犯着嘀咕：“这不是刘明尧的案子么？”
“看到停车场枪杀案了吧，那个人，叫刘总，是个卖弄古玩字画的商人，同时，也是个走私文物的贩子。”贾邱很平静地说，“我见过他出现在志国的身边，两人神神秘秘的，而这个刘总明显是被人灭口的，所以，你还要查下去么？”
“这个刘总和李志国教授的案子有关？”吴忧尽量让自己显得并不知道刘明尧的事情。
“啊，是的，你可能也听说了志国在六月底突然变得有点精神恍惚，时常还神神秘秘地，其实，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消息，我当时就在他身边。”
“你是说，李教授涉及文物走私？”
“我没这么说！”贾邱的语气有点变化，但是马上又变得很平静，“我只是察觉到他看见这则新闻后脸色不大好，而七月份的时候，他还托我调查了过一些事情，是关于最近我们这一带文物流失的情况。”
“所以，你是说他不是在文物走私，而是在调查走私？”吴忧明白了李志国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报告警方？”
“你觉得我的这个猜想能有用？这个刘总已经死了，线索都断了，而且这背后真的有一个巨大的文物走私团体的话，没有确凿的证据，警方会信任我吗？而且就算信任我，又能怎么调查？刘明尧已经被杀了这么久了，你看警方有过一点点进展么？”
吴忧沉吟着：“所以你希望我帮你查？”
“一起查。”
“为什么信任我的能力？”
“因为，你敢怀疑我。”
“就因为这个？”
“你可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还能当面质问我，这就足够了。”贾邱终于不再托着下巴了，伸手拿出另一件东西，说道，“你如果不怕卷入进这么凶险的事情中，这里有一份资料，是志国失踪前一段时间发我的邮件，我有备份的习惯，不然这些资料早就被黑了。”
“你是说你的邮箱被……”
“所以我跟你说啊，这后面一定是一个团伙，你一旦看了这份资料，可就无法退出了，想清楚了？”
“咚咚咚——”助手的敲门声让吴忧一惊，递上一杯刚刚榨好的果汁后，助手出门了。
吴忧喝了一口，很甜。他沉吟着，在思考。
贾邱把备份的邮件资料放在离吴忧最近的桌角，然后起身说道：“你快点想清楚吧。”
……
吴忧犹豫着，突然，手机响了。
“对不起，接个电话。”吴忧拿起手机，朝赵韵说道，“什么事，都10点半过了，不能明天说吗？”
“出事了，死人了，你快来吧！！！”赵韵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快啊！”
“什么？死人！”吴忧也是一惊，朝同样吃惊的贾邱看去，贾邱会意地点点头，吴忧立刻出去了，“什么情况？偏偏在这个点！”
贾邱叹了口气，收起那份资料，放到抽屉里面，说道：“真是的，这件事情看来越来越复杂了。”
下车到别墅所在的山脚，吴忧刚好收到一条易楷的短信，他没来及看，匆匆赶去别墅的位置。
警方的已经到了。
李娴作为嫌疑人正在被带上警车。吴忧想要进去被阻拦了。他立刻给赵韵打电话，久久，赵韵才接。
“什么情况？我看见李娴被带上警车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等一会儿给警方说完话再出来跟你讲！”说完，赵韵的手机那边传来喊话的声音，她匆匆挂掉了电话。警车上的李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脸色极其苍白地望着窗外，看见吴忧的刹那，她连忙招手，还作出了祈求的手势，很快，警察开走了。
晚上11点半，其他人都出来了。
赵韵找到了吴忧，说道：“你得救救李娴啊。”
“到底怎么回事？”
赵韵把吴忧拉到小树林边，轻声说道：“我给你发的考古队的人员情况你看了吧？”
“嗯。”
“今晚10点半不到，周耕来敲我房间的门，问李娴是不是在我
的房间里面。我9点过点就和李娴分别，大家都各回各屋休息了，我哪里知道。可是李娴的手机又没人接，我们又找不到她，所以就比较着急，后来其他人都出来帮忙了，就只有齐穆叔没有出来，大家想起来齐穆曾叫李娴去叫他起床，他要加班工作来着，于是我们就去叫他。结果没有人回应，打齐穆电话也同意没有人接，门也反锁着，大家觉得太奇怪了。这时候，一直在打李娴电话的林琳姐听见李娴的手机在齐穆叔的屋里靠近门口附近震动，这使得李娴的好友周耕和她哥哥李泽很紧张，两人立刻开始撞门，结果门撞开的刹那，发现齐穆叔吊在房间小客厅的大灯上，已经死了。大家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时候又发现朝卧室去的拐角处有一双脚，大家赶过去一看，是李娴倒在卧室门口，早就昏迷不醒了。于是大家忙叫了120和110来，之后李娴醒来被临时救治一下就醒了，医生说问题不大，而后大家就都被警方问话。按照我们当时发现尸体的情况，齐穆叔的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唯一的钥匙据警方调查说在卧室床上齐穆的运动短裤裤兜里面，所以案发时还在密室中的李娴的嫌疑就很大了。”
吴忧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去警局看看，其他人都去了吧？”
“嗯。”
“好，走！”
……
凌晨了，李娴终于走出了问讯的房间，周耕立刻上去搀扶。
“怎么样了？”吴忧问道。
李娴摇摇头：“我没事了，警方说齐穆叔应该是自杀。”
“自杀？”
“嗯，他们说上吊的绳子直接系在灯上，绳子上只有齐叔的指纹，倒在一边的凳子上也只有齐叔的脚掌纹，高度也没有什么问题，我这个体格也没法将齐叔吊起来，而且他们还在齐叔的手机里面发现了遗言。”
“遗言？”李泽有些好奇，“说了什么？”
“对不起，小娴。”李娴沉重地说到，“只有这一句。”
“这……不是和你干姐死的情况一样么？”
吴忧疑惑地问：“那你怎么在房间里？”
“要10点我去叫齐叔起床，敲门没人应，却发现门没有反锁，刚进去就被打晕了。”李娴摸着后脑勺说。
“要紧么？”周耕忙问。
“治疗时医生说只是有点脑震荡，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吴忧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谁打晕你的呢？如果齐穆是自杀的话？”
“不知道。”李娴吃力地回答，“他们在门口附近找到了一个烟灰缸，上面有我的血迹，不过只有齐叔的指纹，而警方现在也是不明白为何齐叔在自杀前要特意打昏我。”
“唉，没事就好了。”林琳说道，“你平安就好。”
“对啊，”胡笑也说道，“现在就等警方的调查吧。”
李泽也搀扶起李娴，说道：“算了，这么迟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周耕，陪我送我妹回家。”
“那我送林琳姐回去，”胡笑主动请缨。
“那拜托了，明早再商量之后的事情吧，别墅也回不去，就别去。”林琳说完，进了胡笑的车。
“那我和赵韵就自己回去了，反正这里打个的很快就到李娴给我安排的住处，明天我们再来找你们。”
“嗯，回见。”
……
面对着人群的离开，赵韵看到了吴忧脸上那不好的神色。
“你怎么了，吴忧？”
“好奇怪，太奇怪了。”
“怎么了？”
吴忧望着两辆远去的汽车，沉重地说道：“齐穆叔的死亡案件，除了林琳和李娴两个女的外，那三个男的都可以做到的。”
“你说什么？”
“齐穆的身材比较瘦小，三个男人完全可以吊起他来。”
“可是，房间是密室啊！”赵韵说道。
“什么密室？你以为为什么李娴在门口被打晕后，手机被放在门口而整个人却被拖到了卧室门口附近？”吴忧的心情很糟，语气有些不好，“那是因为凶手可以趁着大家发现李娴，并且都围着李娴的时机，将揣着钥匙的齐穆的运动短裤扔到床上去！运动短裤可以折得很小，藏在身上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你是说……这是杀人事件？”
“是啊，就是杀人事件。”
“可是也可能真是自杀啊。”
“一个要自杀的人还会嘱咐李娴去叫他起床忙工作么？况且还要把李娴打晕，拖到卧室门口，这么麻烦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更何况一个遗言是向李娴道歉的人，还会在自杀前去伤害李娴么？”吴忧说道，“看来凶手很嚣张啊，完全蔑视我们所有人，哼，我倒要看看凶手的本事，是不是比孙猴子还厉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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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贾邱所在的研究所。研究所比较小，是贾邱私人的，相当于贾邱的家了。
贾邱坐在办公室里，研读着文献，一副眼镜下，有着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一般。
敲门声。
“请进。”贾邱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一点磁性。
助手进门说道：“教授，有人找你，说是受人所托来向你问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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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也不多说什么，关上门出去了。贾邱看看门，又拿起铅笔在文献上勾画起来。
“咚咚咚——”
“进来。”
助手有些为难地说道：“他不走，说是他知道你为什么不见他，但是他希望你信任他。”
“不见。”贾邱这次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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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走。”声音很短促，却很严厉。
隔着门，助手谨慎地说道：“那个……教授，他是为李志国教授的事情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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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一位中等身材的年轻人出现在贾邱的面前，他打量着吴忧，疑惑地问：“你是？”
“吴忧，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请坐。”贾邱指着一边的座位，然后朝助手说道，“给他倒杯喝的。”
“好的。”助手出了门。
贾邱双手手指交叉夹着，正好托着下巴，凝视着吴忧问到：“说吧，你找我干嘛？”
吴忧看着贾邱的眼神心里稍微有些发怵，他吞了吞口水，冷静下来说道：“我是李教授的养女李娴请来调查李志国焚尸案的，我找你，只是因为我怀疑你。李志国为人极好，周围的人相当敬重他，所以能有动机杀他的，只有您了，教授。”
贾邱没有动怒，面对这样的质疑，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他说道：“证据呢？”
“嗯……没有。”
“那你这算质问么？捕风捉影而已。”贾邱还是丝毫没有变化神情与语气。
“可是，你没有否认啊。”
“我为什么要否认，我确实和李志国不和啊。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也丝毫不能动摇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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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嘛。”贾邱将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提出一个文件夹，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张报纸，递给吴忧说，“看看第三版。”
吴忧浏览着，一个不怎么醒目的小标题吸引住了吴忧——《停车场枪杀案，死者正是前几日大闹火车站之人》。吴忧一愣，为了不显得自己有些不镇静，他特意举高点报纸看，半遮着自己的脸，心里犯着嘀咕：“这不是刘明尧的案子么？”
“看到停车场枪杀案了吧，那个人，叫刘总，是个卖弄古玩字画的商人，同时，也是个走私文物的贩子。”贾邱很平静地说，“我见过他出现在志国的身边，两人神神秘秘的，而这个刘总明显是被人灭口的，所以，你还要查下去么？”
“这个刘总和李志国教授的案子有关？”吴忧尽量让自己显得并不知道刘明尧的事情。
“啊，是的，你可能也听说了志国在六月底突然变得有点精神恍惚，时常还神神秘秘地，其实，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消息，我当时就在他身边。”
“你是说，李教授涉及文物走私？”
“我没这么说！”贾邱的语气有点变化，但是马上又变得很平静，“我只是察觉到他看见这则新闻后脸色不大好，而七月份的时候，他还托我调查了过一些事情，是关于最近我们这一带文物流失的情况。”
“所以，你是说他不是在文物走私，而是在调查走私？”吴忧明白了李志国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报告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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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沉吟着：“所以你希望我帮你查？”
“一起查。”
“为什么信任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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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跟你说啊，这后面一定是一个团伙，你一旦看了这份资料，可就无法退出了，想清楚了？”
“咚咚咚——”助手的敲门声让吴忧一惊，递上一杯刚刚榨好的果汁后，助手出门了。
吴忧喝了一口，很甜。他沉吟着，在思考。
贾邱把备份的邮件资料放在离吴忧最近的桌角，然后起身说道：“你快点想清楚吧。”
……
吴忧犹豫着，突然，手机响了。
“对不起，接个电话。”吴忧拿起手机，朝赵韵说道，“什么事，都10点半过了，不能明天说吗？”
“出事了，死人了，你快来吧！！！”赵韵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快啊！”
“什么？死人！”吴忧也是一惊，朝同样吃惊的贾邱看去，贾邱会意地点点头，吴忧立刻出去了，“什么情况？偏偏在这个点！”
贾邱叹了口气，收起那份资料，放到抽屉里面，说道：“真是的，这件事情看来越来越复杂了。”
下车到别墅所在的山脚，吴忧刚好收到一条易楷的短信，他没来及看，匆匆赶去别墅的位置。
警方的已经到了。
李娴作为嫌疑人正在被带上警车。吴忧想要进去被阻拦了。他立刻给赵韵打电话，久久，赵韵才接。
“什么情况？我看见李娴被带上警车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等一会儿给警方说完话再出来跟你讲！”说完，赵韵的手机那边传来喊话的声音，她匆匆挂掉了电话。警车上的李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脸色极其苍白地望着窗外，看见吴忧的刹那，她连忙招手，还作出了祈求的手势，很快，警察开走了。
晚上11点半，其他人都出来了。
赵韵找到了吴忧，说道：“你得救救李娴啊。”
“到底怎么回事？”
赵韵把吴忧拉到小树林边，轻声说道：“我给你发的考古队的人员情况你看了吧？”
“嗯。”
“今晚10点半不到，周耕来敲我房间的门，问李娴是不是在我
的房间里面。我9点过点就和李娴分别，大家都各回各屋休息了，我哪里知道。可是李娴的手机又没人接，我们又找不到她，所以就比较着急，后来其他人都出来帮忙了，就只有齐穆叔没有出来，大家想起来齐穆曾叫李娴去叫他起床，他要加班工作来着，于是我们就去叫他。结果没有人回应，打齐穆电话也同意没有人接，门也反锁着，大家觉得太奇怪了。这时候，一直在打李娴电话的林琳姐听见李娴的手机在齐穆叔的屋里靠近门口附近震动，这使得李娴的好友周耕和她哥哥李泽很紧张，两人立刻开始撞门，结果门撞开的刹那，发现齐穆叔吊在房间小客厅的大灯上，已经死了。大家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时候又发现朝卧室去的拐角处有一双脚，大家赶过去一看，是李娴倒在卧室门口，早就昏迷不醒了。于是大家忙叫了120和110来，之后李娴醒来被临时救治一下就醒了，医生说问题不大，而后大家就都被警方问话。按照我们当时发现尸体的情况，齐穆叔的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唯一的钥匙据警方调查说在卧室床上齐穆的运动短裤裤兜里面，所以案发时还在密室中的李娴的嫌疑就很大了。”
吴忧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去警局看看，其他人都去了吧？”
“嗯。”
“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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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吴忧问道。
李娴摇摇头：“我没事了，警方说齐穆叔应该是自杀。”
“自杀？”
“嗯，他们说上吊的绳子直接系在灯上，绳子上只有齐叔的指纹，倒在一边的凳子上也只有齐叔的脚掌纹，高度也没有什么问题，我这个体格也没法将齐叔吊起来，而且他们还在齐叔的手机里面发现了遗言。”
“遗言？”李泽有些好奇，“说了什么？”
“对不起，小娴。”李娴沉重地说到，“只有这一句。”
“这……不是和你干姐死的情况一样么？”
吴忧疑惑地问：“那你怎么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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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么？”周耕忙问。
“治疗时医生说只是有点脑震荡，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吴忧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谁打晕你的呢？如果齐穆是自杀的话？”
“不知道。”李娴吃力地回答，“他们在门口附近找到了一个烟灰缸，上面有我的血迹，不过只有齐叔的指纹，而警方现在也是不明白为何齐叔在自杀前要特意打昏我。”
“唉，没事就好了。”林琳说道，“你平安就好。”
“对啊，”胡笑也说道，“现在就等警方的调查吧。”
李泽也搀扶起李娴，说道：“算了，这么迟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周耕，陪我送我妹回家。”
“那我送林琳姐回去，”胡笑主动请缨。
“那拜托了，明早再商量之后的事情吧，别墅也回不去，就别去。”林琳说完，进了胡笑的车。
“那我和赵韵就自己回去了，反正这里打个的很快就到李娴给我安排的住处，明天我们再来找你们。”
“嗯，回见。”
……
面对着人群的离开，赵韵看到了吴忧脸上那不好的神色。
“你怎么了，吴忧？”
“好奇怪，太奇怪了。”
“怎么了？”
吴忧望着两辆远去的汽车，沉重地说道：“齐穆叔的死亡案件，除了林琳和李娴两个女的外，那三个男的都可以做到的。”
“你说什么？”
“齐穆的身材比较瘦小，三个男人完全可以吊起他来。”
“可是，房间是密室啊！”赵韵说道。
“什么密室？你以为为什么李娴在门口被打晕后，手机被放在门口而整个人却被拖到了卧室门口附近？”吴忧的心情很糟，语气有些不好，“那是因为凶手可以趁着大家发现李娴，并且都围着李娴的时机，将揣着钥匙的齐穆的运动短裤扔到床上去！运动短裤可以折得很小，藏在身上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你是说……这是杀人事件？”
“是啊，就是杀人事件。”
“可是也可能真是自杀啊。”
“一个要自杀的人还会嘱咐李娴去叫他起床忙工作么？况且还要把李娴打晕，拖到卧室门口，这么麻烦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更何况一个遗言是向李娴道歉的人，还会在自杀前去伤害李娴么？”吴忧说道，“看来凶手很嚣张啊，完全蔑视我们所有人，哼，我倒要看看凶手的本事，是不是比孙猴子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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