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歉意遗言（四）一粒纽扣
赵韵看着吴忧的神色，觉得好帅，顿时有点害羞。吴忧叫了辆出租车，回头见赵韵在发呆，连忙说道：“喂，干嘛呢？上车啊。”赵韵一愣，连忙上车。
夜里，吴忧将自己的推理告诉了警方，希望警方彻查一下别墅，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次日，吴忧和赵韵到李娴家拜访。
“好大。”吴忧站在李娴家屋外，“这房子设计得真不错。”
“是啊。”赵韵说道，“好漂亮。”
林琳从一边走来，说道：“你们这么早啊。”
“你好啊，”赵韵亲切地打招呼，“你也来看李娴啊。”
“对啊，不放心。”林琳说道，“自从李教授死后，她的神色一直不太好。不多说，进去吧，胡笑说他和李泽到了，周耕貌似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陪着李娴。”
李娴在卧室休息，吃过早饭又有点头晕就躺下了，林琳和赵韵进屋探望，吴忧、李泽、周耕和胡笑都在客厅呆着。吴忧无事，欣赏着墙上的字画，看了好几幅后，吴忧感慨地说：“李教授的书法和作画造诣都这么高啊？”
“对啊，毛笔字，钢笔字，中国画甚至素描这些他都很擅长呢！”李泽说道，“伯父超级厉害的。”
“是啊，我还常常向他请教呢。”胡笑说道，“不过造诣却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别说笑了，你很厉害了。”周耕笑着说，“我们这里面就你的字最好看了。”
“那我可以去李教授的书房看看么？应该有更多好的字画吧？”吴忧兴趣盎然。
“走吧，我带路。”胡笑领着吴忧就去了。
“这书房，好有书香味！简直汗牛充栋啊。”吴忧看到那书房的布置和藏书量，简直惊呆了，“李教授的品味真不一般啊。”
书房分成三个区——藏书区、书法区和国画区。桌上各种笔墨，摆的井然有序。藏书区的好多珍藏书都是吴忧想买的，可惜都绝版了；书法区里除了李教授的笔墨外，还有各种大家的书法帖，连各种毛笔和硬笔的临摹本都有，简直一应齐全；国画区比较小，都是写买来的画，李教授自己的画都插在一个大瓷器里面，估计是嫌弃自己画的不好，就胡乱放置。
“真是厉害啊。”吴忧都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句佩服的话。
胡笑拍拍吴忧的肩膀说：“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些啊，有空我和你探讨一下？”
“好啊。”两人聊了起来。
李泽和周耕互相笑笑，然后朝周耕说道：“你先回去吧，昨晚照顾了我妹一宿，回去好好休息再来。”
“不了，我想呆在这里。”周耕说。
“哎呀，我妹等下就睡了，你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看看，都有点臭了，要是我妹醒来嫌弃你怎么办？”
周耕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衫，他昨晚起就一直卷着自己衬衫的袖口，听李泽一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确实一大股味，神色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好，那我先去和小娴说说，下午再来。”
“嗯。”
赵韵和林琳刚出来，周耕就进去了。
“李娴怎么样？”吴忧问。
“还好，没什么事情了。”赵韵说道，“接下来安心查你的吧。”
“嗯。”吴忧点点头。
过了会，周耕出来了，朝大家说道：“那我先回家一趟，下午再来。”
“嗯，路上小心。”林琳嘱咐完，就叫上胡笑去准备午饭了，赵韵则陪在吴忧身边，看着吴忧在推敲案情，李泽则在客厅看起了电视。
吴忧沉吟着，决定试探一下在座的三个人，然后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说起来，你们在李教授的遗体上有看见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胡笑摇头：“没有啊，我们都没能看到尸体，只有李娴看到了。”
吴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李教授可能做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林琳似乎有点不快，“老师他为人正直，怎么会做不好的事情。”
“可是……”吴忧不解地问，“我听说他和走私文物的商人有过交集啊？”
李泽的脸色变了，显然他懵住了，朝着吴忧有摆摆手，语气紧张地说：“你……胡说什么呢？”
林琳则一下子站起来嗓门也提高了一些，说道：“请你不要用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诬陷老师好吗？”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上楼。
胡笑为了调和气氛，凑到吴忧身边说：“你不要在意啊，林琳很崇拜李教授的，理解她。还有啊，你这消息听谁说的？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所以才问你们。”
李泽起身，尴尬地一笑，说道：“我有点累了，到客房休息一下，你们慢聊。”
目送着李泽离去，赵韵有点不安，便看看吴忧。吴忧没有什么表情，而是朝胡笑问道：“怎么？你难道也听说过这件事，不然你的反应不会是这样？”
胡笑连忙摆手，解释道：“嗯，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过我听说我们的考古队里面确实有人在干不好的勾当，至于是谁，我真不知道。”
“这样么？”吴忧想了想，“那你帮我多留意一下，谁有可疑的行动就跟我说说。”
“好啦，放心，”胡笑握拳说道，“一定。”
吃完饭，大家都休息了。
……
12点半，电话。
“喂，是，是……他？嗯，不在诶。什么事？诶——凶案现场发现了有他指纹的纽扣？他回家了，好好，那好。我们发现他一定和你们联系。”
“什么情况？”李娴在床上坐起来，“发生了什么？”
林琳将李娴的手机放到桌上，吞吞吐吐地说：“警方说，他们在齐叔死亡现场的沙发下发现了一粒被扯下来衬衫的纽扣，纽扣上面的指纹是……是周耕的，现在他们已经朝周耕家里去了。恐怕……”
“说起来，他的衬衫从昨晚起，就一直卷着袖口……”
“那你快去告诉李泽哥他们，我马上起来，我们去周耕家！”
“可是……”
“快啊！”
林琳立刻出去，而李娴摸了摸额头，忍着头疼起来了……
一个小时后，赶到周耕家的时候，警察已经将他家围了起来。吴忧朝负责的警察问道：“警官，我们是案子的相关人员，可以进来么？”
警官招手，六人都进入了警戒线内。
“发生了什么？”吴忧连忙问道。
警官摇摇头：“唉，又死一个人。”
“谁？”吴忧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是周耕逃跑了。
“还能有谁？周耕……”警官说完的瞬间，李娴倒地了。
“小娴！”李泽一把抱住，说道，“叫救护车，快！”林琳和赵韵陪着李娴前往医院，三个男生留下来了。
叙述完昨晚离开警局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后，吴忧朝警官问道：“所以，周耕是怎么死的？自杀还是他杀？”
警官回答：“不知道，死因是中毒，目前还不清楚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们可以去看看周耕么？给他道别。”吴忧问到。
“他已经被送走了，现场采集已经完毕了，没什么看的。”
一个警员跑来，报告道：“队长，这是死者手机，放在客厅桌上，没有锁屏，还处在和李娴的短信对话状态，而李娴最后的短信内容有点不寻常。”
“什么内容？”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你快跑，他们说警方找到了你的带指纹的纽扣出现在凶案现场。”警员口齿清晰地念完后说道，“短信送达的时间在40分钟前，就是您再给他们打了电话后发出的。”
警官一边思考一边说道：“看来是周耕见到这条短信，知道事情败露，所以才……”
这时，另一个警员过来说道：“队长，找到了装毒物的小瓶子，就在周耕死亡的客厅沙发下面，瓶内的毒物应该是他所服下的毒物。”
“有遗书么？”
“目前没找到。”
“也正常，他没时间写的。”警官自言自语地说完，抬头看着吴忧他们三人，说道，“就是这么个情况，等一下我会找人向你们详细询问周耕昨晚到今天的情况，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吧。”说完，警官正打算走，吴忧朝前走了一步，拉着警官，犹豫了一下说：“警官，有个事情，能不能麻烦你？”
“什么事？”
“李娴给周耕的短信，如果通报或者询问的时候，可以尽量不要提及时间么？”吴忧说，“李娴这个模样，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短信害了周耕，之后你们在询问这件事情的时候，可以稍微不那么刻意提起么？”
“对！”李泽立刻接着吴忧的话说道，“我妹本来就有些抑郁，所以，我怕……”
警官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问完话后，三人朝医院赶去。路上，胡笑特别不能理解，便朝吴忧和李泽问道：“你们说周耕为什么要杀齐穆叔？没有动机啊！”
李泽沉默着，吴忧也摇摇头。车上的氛围很是沉重，所有人都不愿意多说什么，也不愿意多提及什么，一切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大家都不明白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于吴忧来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令他心里觉得不快的事情，这种不快是一种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件案子令他那么难受。他不想说话了。
医院里，李娴躺在病床上，不怎么说话，整个人都呆呆地。
林琳在她身边守护照看着李娴，赵韵则出来向吴忧三人说明了情况：“医生说，她是心力憔悴，加上脑震荡，对于身体本来就虚弱的李娴来说，现在的情况是需要好好静养。”
李泽和胡笑点点头，勉强着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悲伤，想尽量给李娴带来一些积极的氛围，然后他们关切地进去，安慰起了李娴。吴忧走开病房，朝阳台走去，赵韵跟着，两人站在阳台看着楼下来往的人们，都叹着气。
“你，还好吗？”赵韵关心吴忧的情况，毕竟吴忧的脸色很差。
吴忧摇摇头：“一点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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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吴忧将自己的推理告诉了警方，希望警方彻查一下别墅，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次日，吴忧和赵韵到李娴家拜访。
“好大。”吴忧站在李娴家屋外，“这房子设计得真不错。”
“是啊。”赵韵说道，“好漂亮。”
林琳从一边走来，说道：“你们这么早啊。”
“你好啊，”赵韵亲切地打招呼，“你也来看李娴啊。”
“对啊，不放心。”林琳说道，“自从李教授死后，她的神色一直不太好。不多说，进去吧，胡笑说他和李泽到了，周耕貌似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陪着李娴。”
李娴在卧室休息，吃过早饭又有点头晕就躺下了，林琳和赵韵进屋探望，吴忧、李泽、周耕和胡笑都在客厅呆着。吴忧无事，欣赏着墙上的字画，看了好几幅后，吴忧感慨地说：“李教授的书法和作画造诣都这么高啊？”
“对啊，毛笔字，钢笔字，中国画甚至素描这些他都很擅长呢！”李泽说道，“伯父超级厉害的。”
“是啊，我还常常向他请教呢。”胡笑说道，“不过造诣却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别说笑了，你很厉害了。”周耕笑着说，“我们这里面就你的字最好看了。”
“那我可以去李教授的书房看看么？应该有更多好的字画吧？”吴忧兴趣盎然。
“走吧，我带路。”胡笑领着吴忧就去了。
“这书房，好有书香味！简直汗牛充栋啊。”吴忧看到那书房的布置和藏书量，简直惊呆了，“李教授的品味真不一般啊。”
书房分成三个区——藏书区、书法区和国画区。桌上各种笔墨，摆的井然有序。藏书区的好多珍藏书都是吴忧想买的，可惜都绝版了；书法区里除了李教授的笔墨外，还有各种大家的书法帖，连各种毛笔和硬笔的临摹本都有，简直一应齐全；国画区比较小，都是写买来的画，李教授自己的画都插在一个大瓷器里面，估计是嫌弃自己画的不好，就胡乱放置。
“真是厉害啊。”吴忧都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句佩服的话。
胡笑拍拍吴忧的肩膀说：“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些啊，有空我和你探讨一下？”
“好啊。”两人聊了起来。
李泽和周耕互相笑笑，然后朝周耕说道：“你先回去吧，昨晚照顾了我妹一宿，回去好好休息再来。”
“不了，我想呆在这里。”周耕说。
“哎呀，我妹等下就睡了，你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看看，都有点臭了，要是我妹醒来嫌弃你怎么办？”
周耕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衫，他昨晚起就一直卷着自己衬衫的袖口，听李泽一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确实一大股味，神色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好，那我先去和小娴说说，下午再来。”
“嗯。”
赵韵和林琳刚出来，周耕就进去了。
“李娴怎么样？”吴忧问。
“还好，没什么事情了。”赵韵说道，“接下来安心查你的吧。”
“嗯。”吴忧点点头。
过了会，周耕出来了，朝大家说道：“那我先回家一趟，下午再来。”
“嗯，路上小心。”林琳嘱咐完，就叫上胡笑去准备午饭了，赵韵则陪在吴忧身边，看着吴忧在推敲案情，李泽则在客厅看起了电视。
吴忧沉吟着，决定试探一下在座的三个人，然后他漫不经心地说道：“说起来，你们在李教授的遗体上有看见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胡笑摇头：“没有啊，我们都没能看到尸体，只有李娴看到了。”
吴忧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李教授可能做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林琳似乎有点不快，“老师他为人正直，怎么会做不好的事情。”
“可是……”吴忧不解地问，“我听说他和走私文物的商人有过交集啊？”
李泽的脸色变了，显然他懵住了，朝着吴忧有摆摆手，语气紧张地说：“你……胡说什么呢？”
林琳则一下子站起来嗓门也提高了一些，说道：“请你不要用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诬陷老师好吗？”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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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所以才问你们。”
李泽起身，尴尬地一笑，说道：“我有点累了，到客房休息一下，你们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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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是……他？嗯，不在诶。什么事？诶——凶案现场发现了有他指纹的纽扣？他回家了，好好，那好。我们发现他一定和你们联系。”
“什么情况？”李娴在床上坐起来，“发生了什么？”
林琳将李娴的手机放到桌上，吞吞吐吐地说：“警方说，他们在齐叔死亡现场的沙发下发现了一粒被扯下来衬衫的纽扣，纽扣上面的指纹是……是周耕的，现在他们已经朝周耕家里去了。恐怕……”
“说起来，他的衬衫从昨晚起，就一直卷着袖口……”
“那你快去告诉李泽哥他们，我马上起来，我们去周耕家！”
“可是……”
“快啊！”
林琳立刻出去，而李娴摸了摸额头，忍着头疼起来了……
一个小时后，赶到周耕家的时候，警察已经将他家围了起来。吴忧朝负责的警察问道：“警官，我们是案子的相关人员，可以进来么？”
警官招手，六人都进入了警戒线内。
“发生了什么？”吴忧连忙问道。
警官摇摇头：“唉，又死一个人。”
“谁？”吴忧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是周耕逃跑了。
“还能有谁？周耕……”警官说完的瞬间，李娴倒地了。
“小娴！”李泽一把抱住，说道，“叫救护车，快！”林琳和赵韵陪着李娴前往医院，三个男生留下来了。
叙述完昨晚离开警局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后，吴忧朝警官问道：“所以，周耕是怎么死的？自杀还是他杀？”
警官回答：“不知道，死因是中毒，目前还不清楚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们可以去看看周耕么？给他道别。”吴忧问到。
“他已经被送走了，现场采集已经完毕了，没什么看的。”
一个警员跑来，报告道：“队长，这是死者手机，放在客厅桌上，没有锁屏，还处在和李娴的短信对话状态，而李娴最后的短信内容有点不寻常。”
“什么内容？”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你快跑，他们说警方找到了你的带指纹的纽扣出现在凶案现场。”警员口齿清晰地念完后说道，“短信送达的时间在40分钟前，就是您再给他们打了电话后发出的。”
警官一边思考一边说道：“看来是周耕见到这条短信，知道事情败露，所以才……”
这时，另一个警员过来说道：“队长，找到了装毒物的小瓶子，就在周耕死亡的客厅沙发下面，瓶内的毒物应该是他所服下的毒物。”
“有遗书么？”
“目前没找到。”
“也正常，他没时间写的。”警官自言自语地说完，抬头看着吴忧他们三人，说道，“就是这么个情况，等一下我会找人向你们详细询问周耕昨晚到今天的情况，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吧。”说完，警官正打算走，吴忧朝前走了一步，拉着警官，犹豫了一下说：“警官，有个事情，能不能麻烦你？”
“什么事？”
“李娴给周耕的短信，如果通报或者询问的时候，可以尽量不要提及时间么？”吴忧说，“李娴这个模样，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短信害了周耕，之后你们在询问这件事情的时候，可以稍微不那么刻意提起么？”
“对！”李泽立刻接着吴忧的话说道，“我妹本来就有些抑郁，所以，我怕……”
警官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问完话后，三人朝医院赶去。路上，胡笑特别不能理解，便朝吴忧和李泽问道：“你们说周耕为什么要杀齐穆叔？没有动机啊！”
李泽沉默着，吴忧也摇摇头。车上的氛围很是沉重，所有人都不愿意多说什么，也不愿意多提及什么，一切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大家都不明白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于吴忧来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令他心里觉得不快的事情，这种不快是一种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件案子令他那么难受。他不想说话了。
医院里，李娴躺在病床上，不怎么说话，整个人都呆呆地。
林琳在她身边守护照看着李娴，赵韵则出来向吴忧三人说明了情况：“医生说，她是心力憔悴，加上脑震荡，对于身体本来就虚弱的李娴来说，现在的情况是需要好好静养。”
李泽和胡笑点点头，勉强着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悲伤，想尽量给李娴带来一些积极的氛围，然后他们关切地进去，安慰起了李娴。吴忧走开病房，朝阳台走去，赵韵跟着，两人站在阳台看着楼下来往的人们，都叹着气。
“你，还好吗？”赵韵关心吴忧的情况，毕竟吴忧的脸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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