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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结缘泼妇

小说:死——神作者:蝶溜龟赶集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1 23:32:28
佛晓时分,天上的金乌刚刚泛起一丝火红,战斗已经结束了,打了整整一个夜晚。天空中原本盛气凌人的黑色空气也渐渐褪去,妖魔族已经渡江回去了,远远望去,只看见一些失魂落魄的黑点消失在地平线上。陈晟在这场战斗中大展身手,功不可没,但现在他也有点累了,不顾地上的血腥味,找个墙根坐下睡着了。

        这场战斗人类虽然胜利了,但付出的代价也着实惨痛,近万名战士横尸城下,到处都是断掉的头颅、肢体以及四处蔓延的鲜血。陈晟没心思搭理这些无处申冤的东西,还在回味着自身的力量在昨夜和今晨发生的这场战斗中大肆施展的过程,以便引起睡意。

        在他刚要入睡之时,却接到传令,晁广元要召见他。晁广元这时在他的军堂里,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陈晟进去的时候,看见他的那些同伴,包括何金儿、刘强、王二等一干人,跪在堂前,不知是在等着什么指示。

        晁广元见到陈晟,脸上闪过一点凶狠,见他在那儿傻站着,轻轻地说:“你比别人脾气大,还是地位高?”说完,指了指跪着的那些人。

        陈晟向来不喜欢别人的挑衅,而且他似乎并不是很害怕晁广元,说道:“我听说,咱们断江城并没有向城主跪拜的习俗。”

        “但犯罪的人呢?”晁广元看他这样不知尊卑,心中的火气又大了些。

        陈晟哑然。晁广元语气变平和:“我刚问过这些人,他们都说是你敲响的警钟,这一点你有什么疑问吗?”

        陈晟好像知道自己的罪过了,张口结舌,脸上渗出冷汗,呆滞片刻方说道:“没有疑问。”

        “那你知不知道,不到紧急情况,这口钟不得乱敲?”晁广元厉声说,“谎报军情的罪过你担当得起吗!”

        陈晟认真地回想了昨夜在南城墙的一系列场景,立刻意识到,人类虽然胜利了,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这一切跟自己释放烟花、敲响警钟是有很大关系的。严重一点来说,正是他情急之中受到何金儿的影响,误报了敌情,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他只好跪下说:“一切责任在我,我甘愿受罚!”看来他并不想连累其他人。

        晁广元对勇于担当的手下可能更宽容一些,他望了陈晟许久,先前的一肚子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但语气仍然斩钉截铁:“念你及时认错,杀敌的功劳也不少,这次就从轻处置——下次战役,你做先锋吧!”

        陈晟听到这句话,心里咕咚了一下,立刻领会了晁广元的意图:既然是先锋部队,就一定要冲在最前面,向敌人发起第一次冲击。城主的意思,就是不让他死得窝窝囊囊,而是让他战死在最前线。

        在战争的危急时刻,真的就是身不由己,“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了。

        陈晟有些胆颤,但他出生牛犊不畏虎,说道:“愿听城主差遣!”他想,大不了二十年后再当好汉。

        晁广元意味深长地叹道:“我们断江城的人,不能死得窝窝囊囊,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他果然是要让陈晟战死。

        下次战役离现在的日期也不远了。一个月前,妖魔族刚刚占领了断江城东城外的一个山头。

        断江城东西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下面是湍急的河流,叫作“断海江”。而城东的断崖之间,刚好有一片不算险峻的陡坡,陡坡对面就是被妖魔占领的一片大山。

        这片群山名叫“好钉山”,就像一个铁锥子一样垛在了断海江的中央,把断海江的这一部分硬是挤成了两条支流。妖魔族占据的山头,靠近断江城这边,而且高耸入云,从这里出发过河,沿着那条陡坡走到头,刚好对着的就是断江城东城门,所以一旦这个山头被占领,断江城东城门就会有潜在的危险。

        晁广元打算,再过半个月,就整饬军队,重新夺回好钉山。他看陈晟有勇有谋,觉得白白地死了可惜,倒不如利用他这一类人首先冲击敌方阵地,也能够给那群畜生以沉痛的打击。

        实际上,除了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他对触犯军法的人一向都是这样对待的。只要他觉得这个人还能有点用,他就会用各种豪言壮语激起这个人不怕死的精神,然后还会给他的牺牲精神带上高高的帽子,鼓励他为断江城而死。当然,这也还是断江城的独特的战士文化使然,让所有人的行为,包括生活方式和死亡方式都变得迫不得已。

        陈晟走出军堂,回到寝室,洗漱了一下,像个已经被审判了的人一样疲惫地趴在了床上,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外面咚咚咚的脚步声,急忙出去一看,原来是刘强。

        刘强匆匆跑回自己寝室,慌慌张张地关上门,才弄出这么大的脚步声。陈晟没好气地回屋睡觉,又看到那边白花花的一具玉体也在朝这边咚咚咚地跑过来。

        原来是陆仁怡,也是个孤儿,但因为是女的,所以没有像其他孤儿那样成为守护断江城的战士,不过她这样一丝不挂地跑出来也太不成体统了吧。陈晟眼光犀利,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急忙捂住双眼,关上门爬上床,盖上被子蒙住头假装要睡觉,心还怦怦怦地跳。

        陆仁怡看到了陈晟,立刻做出一副明白过来的样子:“奥——原来是你!”说着,就朝着陈晟的房门手打脚踢,“你小子

        给老娘滚出来!”样子简直就是泼妇,实在糟蹋了她那张俊美的脸和因为坚持锻炼而上凸下翘的曲线,口里还歇斯底里地大喊:“陈晟啊陈晟,平常看你斯斯文文的,想不到暗地里还干这种勾当,老娘洗澡就那么好看吗!”

        陈晟听到这里,心中大呼冤枉,自己只不过出去了一趟,都没吱声,于是暗骂道:“偷看你洗澡的是刘强好吗,就你这光天化日之下光着身子的模样,鬼才看得上你!”

        虽然陈晟冤枉,但陆仁怡坚定地认准了他,在门外娇声呼唤着他的名字:“陈晟你这个王八蛋,敢做不敢当是不是?还不快滚出来,看老娘不打死你!”边说着,边用光着的脚丫子踢着门。

        陈晟被她烦得厉害,想出去给她解释清楚,但她衣服都没穿,自己怎么出得去呀,于是横下心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蒙头睡了起来。但外面噼里啪啦的,怎么睡得着呀,他索性捂住耳朵,强行进入梦乡,不管陆仁怡在外面瞎叫唤。

        睡眠最能消解人的疲惫。一觉醒来,已是傍晚。落晖把屋里的光线弄得阴凉阴凉的。陈晟还是迷糊糊的,早饭中饭都没吃,肚子饿得难受。但他还不想起床,在回想刚刚过去那个夜晚的澎湃的战斗,以求找到自我满足感,但一想到晁广元让他去前线送死的意图,还是有点丧气。

        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只被人放在锅里慢慢煮的青蛙。锅里刚开始是凉水的时候,青蛙还活蹦乱跳,完全不知道危险,但当水慢慢烧开,真正的危险来临之时,那只青蛙想跳出去也来不及了。

        陈晟与这只青蛙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知道自己要死,而那只青蛙死到临头还优哉游哉地在锅里蹦跶着。一想到自己明摆着要去送死,他就感到生气,真想发泄一通,把断海江对岸那些畜生全都杀尽,“去他喵的,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他不愿去想这些了,想要去找点饭吃。

        往厨房走的路上碰到一些跟他住在一起的同学,但这些人的气氛有点不对呀,看到陈晟之后都是不屑的眼光,似乎很瞧不起他,连招呼都不打。

        陈晟正纳闷着,看见正面走过来的是体重有四百斤的黄小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让他感到反胃,但还是跟她打了声招呼。没想到黄小莺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用娇滴滴的语言说了句:“哼,大色狼,可别妄想打本姑娘的主意!”就扭着跟大铁锅一样浑圆的屁股回房间去了。

        陈晟听了,顿时虎躯一震,心说您这么威武雄壮,谁敢打您的主意呀!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朝陆仁怡的房间那边一看,陆仁怡正在门口咯咯地笑着呢。

        他立马火大,咬着牙压低声音朝陆仁怡叫了声“泼妇!”就进了厨房,他觉得这个时候能吃下个牛。陆仁怡看他没搭理自己,枉费了自己好一阵精心打扮,怨恨地朝他嗔道:“好小子,本姑娘洗澡的时候你看得那么欢乐,现在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真是色心不改!等我吃完饭,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

        陈晟进了厨房,眼光四处乱窜,猛然看到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好吃的,心中大喜,也不顾这些菜是谁做的,随便找个座位坐下就大吃,鸡腿、烧鹅、红烧牛肉什么的不管不顾地就往嘴里塞,吃了一会儿口中感觉有点渴,就试了试桌上的酒壶。“哇,满满一大瓶!”他呲牙咧嘴地笑道,闻了闻,“还是桂花酒!”顿时满心欢喜,感觉人生乐事也不过如此,咕咚咕咚,一壶酒就下肚了。

        也就半柱香的时刻,他就风卷残云,吃得真是欢喜。他拍了拍肚子,准备要回去,一转身,竟然又碰到了黄小莺,转头那一刹那还差点碰到了她水桶般的小蛮腰,于是就抬头看了看,黄小莺也在怒不可遏地低头看他!

        “我的鸡腿,我的烧鹅!啊——”黄小莺发狂大喊,一拳头打在陈晟的鼻子上,力道奇大,打得他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还不解气,口中呀呀呀地过去提起陈晟就往地上摔。

        旁边陆仁怡提着一尾鲈鱼,也在旁边附和说道:“陈晟乌龟王八蛋,本姑娘刚和小莺儿出去打了条鱼,一回来,好好的一桌菜就让你给糟蹋了!”说完上去就要打。

        陈晟一看不妙,急忙走出房门撒腿就跑。陆仁怡和黄小莺受了他这么大的气,那肯放过?也跟着追了出来。三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各自施展轻功,闹到了大街上。街上的行人看着,尤其是黄小莺,胖胖的身躯竟然有这么好的轻功,惹得他们发笑。

        追了大约有二十里路,到了城内的一座小山上,陆仁怡感觉肚子吃不消了,饿得咕咕叫,就朝陈晟喊道:“喂,你站住,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保证不打你!”

        陈晟听到不用挨打了,就停下来,想要表示歉意,看了看陆仁怡的红脸蛋——因为刚跑了一阵,显得格外红润,突然想起来早上她不穿衣服从澡盆里跑出来,被自己撞见的窘境,没来头地就涌上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弄得他不知所措,但他随即又看到了黄小莺魁梧的身躯在那儿发怒气,立刻打起了精神,急忙说:“对不起,二位……战友,我不知道那些菜是您二位的,都怪我饿昏了头,我错了,别……打我。”

        黄小莺见他陈晟停住,一只手抓住就要打,却被陆仁怡拦住。她不知道陆仁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她慢声慢语地对陈晟说:“本姑娘说话算话,今天不打你,但你偷吃我的酒菜的事可不能这么算了,要不我们来个比赛吧。”

        陈晟一听比赛,轻佻地回道:“哎呦,比赛这东西我可最拿手,你可别后悔——要是我赢了,您会打赏点儿什么好东西呀?”

        “要是你赢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要是你输了,从今往后一个月哦不——半年,你每天都要给我做一只鸡吃,我想煮着吃,你就得给我煮,想烤着吃呢,你就得给我烤,听明白了没有?”

        “还半年,我甚至连半个月的日子都没得活了!”陈晟心里苦笑着,好像很为自己将要战死,不用给陆仁怡做鸡而很得意,故作认真地说:“好,我答应你,咱们要比什么呢?”

        “就比谁跑得快喽!”陆仁怡对比赛的结果很有自信。

        “呵呵~就你们两个,一个胖得跟——哈哈……”陈晟突然意识到不能随便说女生胖,怕再挨上黄小莺一拳头,赶紧止住笑,改口说,“这样不好吧,我看你们明显不占优势的样子。”

        “你不用担心,我还没说完呢。这样,为公平起见,你跑的时候,得背着黄小莺,黄小莺跑的时候,也要背着你,至于我呢,我给你们计时。”陆仁怡对黄小莺的轻功很是信任,别看黄小莺肥硕无比,但论轻功,却仍在自己之上。

        “啊?”陈晟顿时叫苦不迭,看着重量能赶上三个自己的黄小莺,苦笑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怎么,你偷吃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公平?”陆仁怡得意地笑着。

        “好好,我怕了你了,那就快开始呗。”陈晟看到黄小莺的样子就想笑,满不在乎的样子。

        “哼!”陆仁怡用藐视的眼光看了陈晟一眼,轻轻一跃便跳到了不远处一颗长着枝桠的松树上,拔出战士刀,往山上奋力一撇,那把刀竟然也飞出了二百米开外的样子,直直地插在了半山腰上。

        她指着那把刀对陈晟说:“看到那把刀了吧,谁到那儿快一些,就算谁赢。”说完,纵身一跃,落地后又是一跃,这样连着四五下,费了不到十秒钟的功夫,就已经落在半山腰处,惹得陈晟连声叫好。

        刚才她那一掷,已显出不可小觑的膂力,这几次跳跃,却是在卖弄她的轻功了,这时双脚刚一落地,就笑吟吟地对下面的陈晟说:“喂,我给你们数着秒数,你们快来呀!”声音四处飘溢,震得树上的鸟儿咕咕直叫,四散而去。

        黄小莺一脸高傲,半笑半讥地对陈晟说:“你小子可是享福了呀,要让姑奶奶我背你,哼!上来吧,我先来!”还没等陈晟答话,就不由分说伸出五指山一样的大手,轻轻一拽,把陈晟拉到了自己背上。陈晟被她这么一拉,心跳立刻加速,毕竟自己是头一回跟一个女人进行亲密接触,而且黄小莺身上的胭脂香味扑鼻呢,她背部的一坨肥肉软绵绵的,甚是舒服。

        但还没等陈晟享受完,黄小莺叫了一声“起!”腿部用劲,一个筋斗,就像一只轻盈的大肥猪在天上飞似的,跳了老远,落地后也不做停顿,径直往山上连跑带跳地冲去。

        到陆仁怡数到十的时候,黄小莺就上来了,按着刀把,背部往后一挺,就把陈晟抖了下来,得意地对他说道:“该你喽,小帅哥——”

        陈晟心中却十分自信,但还是装出一副示弱的样子:“啊哦哟,看不出来‘小莺’这个名字可真不是白叫的呀,您的轻功这么好,真像一只小夜莺,我不敢和您比。”

        “别废话,要来就快点来!”黄小莺说着,走了下去。陈晟跟着,回到原点,腰部往前一弯,无所谓地说:“上来吧。”其实陈晟经过这些年刻苦的修炼,功力远在两位女生之上,所以这场比赛,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只是不刻意表露出来罢了。

        等到黄小莺爬到他的背上,他大喝一声“走!”黄小莺这么重的身子在他背上,竟然就像一块大海绵一样,轻若无物,步子结结实实地踏着山上的石块,竟然比刚才黄小莺更加迅速。

        陆仁怡一看不妙,要是这样的话,每天都有的美味鸡肉吃不到不说,还要白白赔上一桌上好的酒菜,这怎么成!她眼看陈晟就要到终点,心急如焚却计上心来,假装脚没站稳,刚要滑到的时候,却一脚踢在了那把战士刀上,又把那把刀踢出老远,并让它稳稳当当地仍然是立着的,可见陆仁怡是有意为之,但口中还是装模作样地喊了声“哎呦,差点滑倒,嘿嘿——啊六加七”她竟然还没忘记数数,只不过补上了刚才顾着说话没数上的“六”。

        陈晟一看,暗暗叫苦,但也顾不了那么多,只管使劲往前冲,好不容易又到了那把刀的旁边。陆仁怡这边刚好数到十二,就大笑着对陈晟说:“哈哈哈哈,陈晟小老弟,你输了,以后你可要每天做一只鸡给我们吃,做的不好吃还不行——不好吃嘛,就重做!要是你敢赖账,我就联合小莺儿打断你的腿!”

        陈晟喘着粗气,刚要说:“你们耍——”“赖”字还没说出口,陆仁怡就抢着说:“我们回去了啊,哈哈......”就一溜烟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儿傻站着。

        第二天,为了给陆仁怡和黄小莺做鸡,他中午出门,上山找了一只野鸡,放上香菇、红枣、姜片等料,做出了一大碗香菇鸡汤,顺便炒了几味家常菜,凑成一桌,招呼陆仁怡和黄小莺二人品尝,刚好碰到了何金儿。

        何金儿闻到香味,笑嘻嘻地对陈晟说:“想不到兄弟你还有一手好厨艺,哎呀,我刚好没吃饭,感觉好饿。”

        陈晟只得答道:“要不何千夫长一块来吃吧,我做了很多。”这时,陆仁怡和黄小莺两位女生刚好进来了。

        何金儿一看:“原来陈兄弟是邀请美女吃饭呀,这我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兴致。”但他的眼睛却不自在地就飘向了陆仁怡那里。

        陆仁怡对何金儿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嫌恶,刚想要对何金儿说:“那您慢走。”却听到陈晟兴味索然的样子,先说道:“你随意吧,我无所谓的。”

        何金儿听到这句话,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连忙坐在了陆仁怡的旁边,拿起了筷子。

        四人坐在一起,只顾吃饭,良久没有话说。陆仁怡感到何金儿靠自己太近,非常难受,玉手轻轻一松,筷子随即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对各位说:“我去洗洗筷子。”

        洗完,却找了一个紧挨着陈晟的座位,总算是摆脱了何金儿的纠缠,心念一动,对陈晟说娇声说:“这个菜炒的挺好吃的,来,你尝尝。”说完,筷子夹起一些青笋,直接往陈晟口里塞。

        陈晟没反应过来,也不管自己同不同意,一口菜就直接进了他的嘴里。陆仁怡身上香味扑鼻,再加上靠着自己这么近,原本一脸沉闷的陈晟感觉心里鲜血上涌,脸上生出一丝羞赧,用一种不明所以的眼光注视着陆仁怡。陆仁怡对他的注视报之一笑,又做出了一些亲昵的动作。

        何金儿在另一旁看在眼里,暗讽道:“快要死的人了,还有这样的桃花运!”对陈晟稍微生了一点嫉妒之心,当然,他的内心仍然带着一种愧疚,毕竟陈晟是代替自己担责的,但对此,他也无可奈何,不过这样的嫉恨,在他心里,也就成为了一个隐患。

        陈晟的厨艺了得,是因为他在父母健在之时,就养成了自己做饭的习惯。因为他父母常年在外打仗,对他基本不管不顾,再加上父母厚道,容易被人欺侮,造成了家境贫困,所以他小时候就熟练于到处寻找野味,或者去各邻居家偷些鸡摸些狗。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这些天他也乐于在小莺和陆仁怡大展厨艺,甚至每天做的鸡都不重样,吃得两位美女合不拢嘴,甚是欢乐,这样也让他些许忘记了将要来临的死亡的痛苦。就这样,转眼之间,半月已过,陈晟就这样眼看着老天清算自己的日子来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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