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吕家伞厂
我爱她，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梧桐的妈妈，我本来以为我们会很幸福地白头到老。尤其是有了梧桐之后，我们一家的生活更是如糖如蜜。”吕晓军想起曾经的人生，眼睛里充满了无穷的向往和留恋。&1t;/p>
&1t;/p>
“嗯，是啊，真让人羡慕！”卓浪颇有同感，点点头喃喃着。&1t;/p>
&1t;/p>
“谁知道老天爷他不长眼啊！”吕晓军突然又烦躁起来，探起身，“咣”地一掌拍在桌面上，神情忿然，“梧桐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女人，为什么这样的女人却会短命呢？八年前，梧桐妈妈染上乙肝，半年后就恶化成了肝癌，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扔下我和梧桐两个人撒手去了。”这个时候，吕晓军的两只眼睛里，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刚才喝了酒，充满了血丝。&1t;/p>
&1t;/p>
“梧桐妈妈走了，你更应该好好照顾梧桐才对，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卓浪自己也点起一支烟。&1t;/p>
&1t;/p>
“我承认，在梧桐妈妈刚走那一年，我对梧桐照顾不够，而且对自己的生意也不那么上心了。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工厂会破产，工厂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竟然就像梧桐妈妈那样，连一年都没挺住，就倒闭了。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没有了工厂我拿什么养活梧桐，既然老天爷一定要玩死我，那就让他玩死我吧！既然他要惩罚好人，那我就当坏人，这样可以了吧？这些年来，我吃喝-漂赌什么都做过，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老天爷……”&1t;/p>
&1t;/p>
“够了！”卓浪突然暴吼一声，打断了吕晓军的话，卓浪还差一点就把桌上的杯子扔到他脸上，“吕晓军，你口口声声说老天爷，你把一切的过失都扔到了老天爷的身上。你很聪明啊，都是老天爷的错，你什么责任都不用负了。然后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鬼混，去连累自己的女儿，反正都是老天爷干的嘛！你还是不是男人？&1t;/p>
我们男人最起码要有所承担，敢于面对自己的责任，还不是逃避。好，你说老天爷，那我问你，是不是当初你生意兴旺也是因为老天爷关照你？是否当初梧桐的妈妈愿意嫁给你也是老天爷关照你？吕梧桐的妈妈当初是瞎了眼了，还什么善良温柔？最起码她没有识人的眼光，把自己的一生托负给了你这样一个废物、垃圾！”卓浪骂起人来像连珠炮似的，劈里啪啦把吕晓军都给骂愣了。&1t;/p>
&1t;/p>
“服务员，给我来瓶水，我口干！”卓浪骂完之后，没好气咽了口唾沫，回头招呼身边的饭馆服务员。&1t;/p>
&1t;/p>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我……我对起梧桐的妈妈，梧桐……的妈妈不应该嫁给我，我……我，我是废物，我是垃圾！”吕晓军直勾勾地盯着卓浪，自己好像中邪了一样自言自语。&1t;/p>
&1t;/p>
“啪！”卓浪也没客气，挥手就一掌，不轻不重地扇在吕晓军的脸上。这一巴掌下去，吕晓军的眼睛里才重新有了一点神采。&1t;/p>
&1t;/p>
“吕晓军，你刚才是不是没有说实话？”卓浪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水，喝了一口后，沉声再次问吕晓军。&1t;/p>
&1t;/p>
“啊？我什么没说实话？”吕晓军一愣。&1t;/p>
&1t;/p>
“你刚才说梧桐妈妈走后的一年，你很低迷，然后你曾经想好好照顾吕梧桐，不过自己的工厂倒闭了！是这样吗？”其实卓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吕晓军刚才的话，自己听着不太对头。&1t;/p>
&1t;/p>
“是啊，就是这样。”吕晓军使劲点头。&1t;/p>
&1t;/p>
“你当初不是一直低迷，所以工厂才会倒闭吗？你家里一开始有一些钱，但是也被你挥霍光了。”&1t;/p>
&1t;/p>
“啊？”吕晓军听到卓浪的话，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是谁对你说的？”&1t;/p>
&1t;/p>
“当然是梧桐了，不然还有谁能对我说！”卓浪无聊地瞪了一眼吕晓军。&1t;/p>
&1t;/p>
“唉！”吕晓军这才明白过来，深深地叹息一声，吕晓军的神情再度灰黯，“这个不能怪梧桐，她当时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更不懂我生意上的事。其实不是她说的那样，这里面还有隐情啊！”说完话后，吕晓军那灰暗的脸上，竟然还微微有些怨忿。&1t;/p>
&1t;/p>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回轮到卓浪糊涂了。&1t;/p>
&1t;/p>
“我当初的工厂是生产雨伞的，当时我的雨伞卖得非常好，这里除了我在工厂里严把质量关，不断地引进新技术之外，还因为我的一个合作伙伴。这个人叫毕宇泰，当时他是我的总销售商，我厂子里所有的货出厂后都直接送到他的手里，然后他负责销售到各个百货商店。本来我们两个的合作一直是很好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1t;/p>
就在梧桐妈妈出事之后的一年里，他趁我无心从商，竟然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个小作坊，假冒着我们工厂雨伞的品牌，然后他在中间狂赚了一票。一个小作坊，成本很低，再加上质量用料都不行，这种假冒我们工厂品牌的雨伞上市没多久，就被消费者投诉有重大的质量问题，结果这个罪名都要我们工厂来顶。渐渐的，我们的雨伞没有人买了，工人开不出工资，所以只好破产倒闭。”&1t;/p>
&1t;/p>
“哦……”卓浪闻言点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1t;/p>
&1t;/p>
这种情况在国内很常见，就是代理商反骨，吃里扒外自己赚，但是把厂家坑了。其实作为厂家来说，在销售上只设置一名总代理，这种渠道规划方法本身就不那么科学，而且很危险，就算总代理不反骨，也有很多的弊病。当然，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厂家没有销售成本，只要负责好生产就行了，工厂运作起来相对很简单，完全不需要操心销售这个环节，这也是很多厂商仍然执迷不悟，使用单一总代理制度的原因。&1t;/p>
&1t;/p>
“我和毕宇泰大吵了一架，但是我没吵过他，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些打手，还把我毒打了一顿。我没敢告诉梧桐，自己在医院里，孤伶伶的住了一个月才出院。后来代理商毕宇泰有了这笔脏钱，生意越做越大，多次替很多大厂商做销售或销售策划，他现在还自己开了一个公司，好像叫什么……什么荣泰……哦对了，是叫荣泰商务公司！”想起以前自己公司的这个代理商毕宇泰，吕晓军就牙根痒。&1t;/p>
&1t;/p>
“什么？”卓浪这一刹那就像诈尸了一样，噌地就站起来了，眼睛望着吕晓军瞪得比灯炮还圆，“你说那个毕宇泰开的公司叫什么名？”&1t;/p>
&1t;/p>
“啊？你……你，你……”&1t;/p>
&1t;/p>
“告诉我，叫什么名？”卓浪一把扯过吕晓军的衣领，冲他大吼着。&1t;/p>
&1t;/p>
“叫，荣泰商务公司！”吕晓军吓坏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卓浪。&1t;/p>
&1t;/p>
卓浪不说话了，瞪了吕晓军半天，这才抖手又把吕晓军扔回椅子上，自己也凶着脸又坐下来。&1t;/p>
&1t;/p>
卓浪心里冷笑，原来荣泰商务的家史就是吕家的血泪史，如果不是当初做代理商的毕宇泰对吕晓军玩了一手阴的，今天的吕家父女绝不会是这个样子。他们应该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吕晓军也许会续弦，再次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1t;/p>
&1t;/p>
可是现在一切一切都变了样子，吕晓军如今落破到变成了一个猥琐的老痞子，而女儿吕梧桐则成了一个四处辛苦赚钱的可怜鬼儿，他们的这个吕家也形同虚设。&1t;/p>
&1t;/p>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吕晓军的雨伞工厂已经化为乌有，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八年；如果现在可以倒退到八年前，卓浪还有自信能帮吕晓军翻身，但是现在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炊。&1t;/p>
&1t;/p>
“算了，别想那些了！”卓浪不甘心地叹口气，伸手拍拍吕晓军的肩膀，语气也很柔和，“从今天起，你能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让自己重头再来，做一个好父亲，我想已经足够了。找一份正经工作吧，和吕梧桐一起努力，我相信你们会有一个很幸福的未来的！”&1t;/p>
&1t;/p>
“嗯！”吕晓军非常感动，也非常有自信地大力点点头，“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错得太多，我欠女儿太多，我欠死去老婆的太多。我一定会重头开始，做一个好人，一个好父亲，但是……”说着说着，吕晓军又为难起来。&1t;/p>
&1t;/p>
“怎么了？”卓浪很奇怪。&1t;/p>
&1t;/p>
“我怕梧桐她不会原谅我！”吕晓军很腼腆、很小心地对卓浪说。&1t;/p>
&1t;/p>
“啊？卓浪先是一愣，但是转念一想，吕晓军的担心不无道理。他已经把吕梧桐伤得太深了，吕梧桐也许还真就不会轻易原谅他。&1t;/p>
&1t;/p>
卓浪沉吟起来，想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大腿。&1t;/p>
&1t;/p>
“不怕，你跟我回家，我家里有两个诗文精，她们应该会有办法，好歹和吕梧桐一样都是女人，女人一定是最了解女人的！”&1t;/p>
&1t;/p>
“什么？和你回家？”吕晓军的眼睛直了。&1t;/p>
&1t;/p>
……&1t;/p>
因为吕晓军的事，卓浪一天都没去自己的点金商务公司，这让许思纯和宋诗文两个人都怨声载道，一致决定回家之后，要好好地修理卓浪一顿。&1t;/p>
&1t;/p>
不过下午下班后，两个人还是跑到家旁边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想着晚上庆祝一下。今天宋诗文在替吕梧桐推销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出色，值得庆祝一下。&1t;/p>
&1t;/p>
两个人拎着菜，推开自己的家门，刚进客厅，就都愣住了。&1t;/p>
&1t;/p>
现此时在客厅沙上，卓浪和吕晓军两个人正打扑克呢！他们两个人下午两点多就到家了，因为无聊，就打扑克消磨一下时间。想玩点钱的吧，吕晓军的口袋里比脸都干净，无奈之下，卓浪这才同意玩贴纸条的。就是把纸裁成很长很窄的纸条，谁输了，就要在脸上贴一条。&1t;/p>
&1t;/p>
许思纯和宋诗文进门的时候，吕晓军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连五官都被纸条挡住无法辨认，好家伙，长长的纸条贴在他脸上就像京剧里的关公，只不过关公的胡子是红的，他这个是白的。&1t;/p>
&1t;/p>
卓浪下午的运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一把也没输过，脸上干干净净的，一张纸条都没有。不过好运气是有限的，没有人能永远好运气，这不，许思纯和宋诗文刚一进屋，就好像克星一样，卓浪就输了一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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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真让人羡慕！”卓浪颇有同感，点点头喃喃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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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老天爷他不长眼啊！”吕晓军突然又烦躁起来，探起身，“咣”地一掌拍在桌面上，神情忿然，“梧桐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女人，为什么这样的女人却会短命呢？八年前，梧桐妈妈染上乙肝，半年后就恶化成了肝癌，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扔下我和梧桐两个人撒手去了。”这个时候，吕晓军的两只眼睛里，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刚才喝了酒，充满了血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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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妈妈走了，你更应该好好照顾梧桐才对，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卓浪自己也点起一支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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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在梧桐妈妈刚走那一年，我对梧桐照顾不够，而且对自己的生意也不那么上心了。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工厂会破产，工厂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竟然就像梧桐妈妈那样，连一年都没挺住，就倒闭了。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没有了工厂我拿什么养活梧桐，既然老天爷一定要玩死我，那就让他玩死我吧！既然他要惩罚好人，那我就当坏人，这样可以了吧？这些年来，我吃喝-漂赌什么都做过，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老天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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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卓浪突然暴吼一声，打断了吕晓军的话，卓浪还差一点就把桌上的杯子扔到他脸上，“吕晓军，你口口声声说老天爷，你把一切的过失都扔到了老天爷的身上。你很聪明啊，都是老天爷的错，你什么责任都不用负了。然后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鬼混，去连累自己的女儿，反正都是老天爷干的嘛！你还是不是男人？&1t;/p>
我们男人最起码要有所承担，敢于面对自己的责任，还不是逃避。好，你说老天爷，那我问你，是不是当初你生意兴旺也是因为老天爷关照你？是否当初梧桐的妈妈愿意嫁给你也是老天爷关照你？吕梧桐的妈妈当初是瞎了眼了，还什么善良温柔？最起码她没有识人的眼光，把自己的一生托负给了你这样一个废物、垃圾！”卓浪骂起人来像连珠炮似的，劈里啪啦把吕晓军都给骂愣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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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给我来瓶水，我口干！”卓浪骂完之后，没好气咽了口唾沫，回头招呼身边的饭馆服务员。&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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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我……我对起梧桐的妈妈，梧桐……的妈妈不应该嫁给我，我……我，我是废物，我是垃圾！”吕晓军直勾勾地盯着卓浪，自己好像中邪了一样自言自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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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卓浪也没客气，挥手就一掌，不轻不重地扇在吕晓军的脸上。这一巴掌下去，吕晓军的眼睛里才重新有了一点神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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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晓军，你刚才是不是没有说实话？”卓浪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水，喝了一口后，沉声再次问吕晓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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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什么没说实话？”吕晓军一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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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梧桐妈妈走后的一年，你很低迷，然后你曾经想好好照顾吕梧桐，不过自己的工厂倒闭了！是这样吗？”其实卓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吕晓军刚才的话，自己听着不太对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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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这样。”吕晓军使劲点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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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不是一直低迷，所以工厂才会倒闭吗？你家里一开始有一些钱，但是也被你挥霍光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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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梧桐了，不然还有谁能对我说！”卓浪无聊地瞪了一眼吕晓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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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吕晓军这才明白过来，深深地叹息一声，吕晓军的神情再度灰黯，“这个不能怪梧桐，她当时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更不懂我生意上的事。其实不是她说的那样，这里面还有隐情啊！”说完话后，吕晓军那灰暗的脸上，竟然还微微有些怨忿。&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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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回轮到卓浪糊涂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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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的工厂是生产雨伞的，当时我的雨伞卖得非常好，这里除了我在工厂里严把质量关，不断地引进新技术之外，还因为我的一个合作伙伴。这个人叫毕宇泰，当时他是我的总销售商，我厂子里所有的货出厂后都直接送到他的手里，然后他负责销售到各个百货商店。本来我们两个的合作一直是很好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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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卓浪闻言点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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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在国内很常见，就是代理商反骨，吃里扒外自己赚，但是把厂家坑了。其实作为厂家来说，在销售上只设置一名总代理，这种渠道规划方法本身就不那么科学，而且很危险，就算总代理不反骨，也有很多的弊病。当然，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厂家没有销售成本，只要负责好生产就行了，工厂运作起来相对很简单，完全不需要操心销售这个环节，这也是很多厂商仍然执迷不悟，使用单一总代理制度的原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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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毕宇泰大吵了一架，但是我没吵过他，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些打手，还把我毒打了一顿。我没敢告诉梧桐，自己在医院里，孤伶伶的住了一个月才出院。后来代理商毕宇泰有了这笔脏钱，生意越做越大，多次替很多大厂商做销售或销售策划，他现在还自己开了一个公司，好像叫什么……什么荣泰……哦对了，是叫荣泰商务公司！”想起以前自己公司的这个代理商毕宇泰，吕晓军就牙根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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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卓浪这一刹那就像诈尸了一样，噌地就站起来了，眼睛望着吕晓军瞪得比灯炮还圆，“你说那个毕宇泰开的公司叫什么名？”&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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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叫什么名？”卓浪一把扯过吕晓军的衣领，冲他大吼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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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荣泰商务公司！”吕晓军吓坏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卓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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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浪心里冷笑，原来荣泰商务的家史就是吕家的血泪史，如果不是当初做代理商的毕宇泰对吕晓军玩了一手阴的，今天的吕家父女绝不会是这个样子。他们应该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吕晓军也许会续弦，再次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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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一切一切都变了样子，吕晓军如今落破到变成了一个猥琐的老痞子，而女儿吕梧桐则成了一个四处辛苦赚钱的可怜鬼儿，他们的这个吕家也形同虚设。&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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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吕晓军的雨伞工厂已经化为乌有，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八年；如果现在可以倒退到八年前，卓浪还有自信能帮吕晓军翻身，但是现在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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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别想那些了！”卓浪不甘心地叹口气，伸手拍拍吕晓军的肩膀，语气也很柔和，“从今天起，你能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让自己重头再来，做一个好父亲，我想已经足够了。找一份正经工作吧，和吕梧桐一起努力，我相信你们会有一个很幸福的未来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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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吕晓军非常感动，也非常有自信地大力点点头，“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错得太多，我欠女儿太多，我欠死去老婆的太多。我一定会重头开始，做一个好人，一个好父亲，但是……”说着说着，吕晓军又为难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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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午下班后，两个人还是跑到家旁边的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想着晚上庆祝一下。今天宋诗文在替吕梧桐推销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出色，值得庆祝一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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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拎着菜，推开自己的家门，刚进客厅，就都愣住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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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此时在客厅沙上，卓浪和吕晓军两个人正打扑克呢！他们两个人下午两点多就到家了，因为无聊，就打扑克消磨一下时间。想玩点钱的吧，吕晓军的口袋里比脸都干净，无奈之下，卓浪这才同意玩贴纸条的。就是把纸裁成很长很窄的纸条，谁输了，就要在脸上贴一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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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纯和宋诗文进门的时候，吕晓军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连五官都被纸条挡住无法辨认，好家伙，长长的纸条贴在他脸上就像京剧里的关公，只不过关公的胡子是红的，他这个是白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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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浪下午的运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好，一把也没输过，脸上干干净净的，一张纸条都没有。不过好运气是有限的，没有人能永远好运气，这不，许思纯和宋诗文刚一进屋，就好像克星一样，卓浪就输了一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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