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义军誓师
关于作战一事，沈兰峰焦急地问着秦啸天。没等秦啸天回答，冷逢君便接过来说：“咱们是革命军了，以后不许用江湖上的称呼。你要叫秦师长！”
“你瞧我，在山里懒散惯了，总是改不了嘴！”沈兰峰笑着说。
“在你面前，我永远是老弟。沈大哥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秦啸天说，“大哥，您放心吧。据我的判断，王怀庆一定会来攻击我们的，因为它是一个极为顽固的保皇党！”
“唉，当时你要是把那个王怀庆交给我们看管就好了。咱响马对付这种人有的是办法。”沈兰峰遗憾地说了一句。
“咱看得住他的人，却看不住他的心。跑就跑了吧。留在咱们这里也是块心病。”
秦啸天话音刚落，负责在西面监视巡防营的监视哨便跑过来报告，说是一列特殊的列车驶向这里。众人举目望去，果然，火车道西面有一股浓烟冒了地平线。伴随着车轮的轰鸣声，火车渐渐驶近了，很快便进入到了第四师的包围圈里。青山大队的人这才看清，这就是在雷庄外袭击过他们的那列装甲列车。
秦啸天小声命令着：“不许擅自开枪，等待我的号令！”
沈兰峰恨恨地说：“上次这家伙在雷庄打死我们不少人呢，一定得把这个家伙搞掉，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装甲列车似乎是没有发现准备袭击它的人，它依然吐着黑烟像一只怪兽一般，威武地向前急速行驶着。列车就要转弯了。趁着这个有利时机，秦啸天大喊道：“开炮！”
大炮立即发出了阵阵怒吼，炮弹在装甲列车周围纷纷爆炸；全体士兵也开了火。子弹打在装甲列车的车身上，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装甲列车上的人混乱了片刻，便着手反击。由于装甲列车大炮口朝向前方，上面的大炮使不上劲，但两侧的重机枪响了。响马队伍组成的第四师没有重机关枪，被压得抬不起头来。没有没有被大炮击中的火车加快了速度想要冲破义军的包围圈。眼看着装甲列车就要驶向滦州城了。如果到达了滦州火车站，新军伤亡一定会不小！
敖其尔巴特急了，他抱起一个*包，就要冲过去。没想到沈兰峰一把夺了过来；他猛地跳出了战壕，向火车冲去。
秦啸天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命令士兵们舍命射击，掩护炸车的沈兰峰。双方射出的子弹如同编织了一张大网，将沈兰峰紧紧罩住。沈兰峰虽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多年的响马生涯练就了他灵活的身板。他左右躲闪着，像一只灵猫。阵地上的人也在屏住呼吸紧盯着他。就在沈兰峰快要接近火车头的时候，在火车头里督战的李云清发现了他。李云清急忙大喊：“重机枪，快向那个人射击！快！！”
火车上的重机枪立即调转枪口，对准了沈兰峰。“突突突”一阵枪响过后，沈兰峰连中几弹，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秦啸天急了。他连忙跑到大炮那里，命令道：“给我猛轰装甲列车！”
三门大炮迅速调整射击角度，接连轰向了装甲列车。一枚炮弹打到了列车前方的铁轨上。后面的火车头刹车不及，火车头前方的装甲列车冲出了铁轨，像一具棺材横亘在两军之间。但火车头却及时刹住了。岳兆麟满身是血地爬出了装甲列车，拼命跑向了火车头。在火车头里督战的李云清一把将他拽上了火车头，然后急忙命令火车加速后退。
火车头拼命加速，车轮摩擦铁轨发出了串串火星。火车头很快驶出了包围圈，向雷庄方向退却。
秦啸天一见火车头跑了，立即命令第四师的士兵越出战壕，发起冲锋。倒在地上的那列装甲列车里面还有部分巡防营官兵，但都被摔得晕头转向。义军如下山猛虎般冲到了这里。这些人只好乖乖地做了俘虏。王怀庆寄予厚望的突袭计划就这样流了产。
秦啸天、冷逢君和敖其尔巴特等人急忙奔向了躺在地上的沈兰峰那里。沈兰峰身中七弹，早已停止了呼吸。秦啸天蹲下身来，心情沉重地合上了他那死不瞑目的双眼。沈兰峰作为一个响马头领，年过五十，却能深明大义，义无返顾地投身到推翻清王朝的统治的事业当中来，实在是令人钦佩。如今，这样一个坚定的革命者牺牲了；而且还是出征未捷身先死，怎能让人不感到痛惜？
义军士兵们打扫完战场，也从装甲列车上卸下了珍贵的大炮和重机枪。但大家都没有喜悦之感，而是心情沉重地抬起沈兰峰的尸体，走向了滦州城。
王金铭、施从云等人在滦州师范学堂听到了枪炮声。他们知道，秦啸天的判断不错，他也会完成任务的。果然，没过多久，便有联络军官来报，说是第四师成功击退了王怀庆的进攻，而且还得到了两挺贵重的重机枪。这时北方革命军成立以来的第一仗。作为革命军的总司令，施从云立即出营迎接凯旋的义军。
第四师全体将士默默无声地来到了军营前。施从云定眼一看，众人抬着一个门板走了上来。门板上躺着一个人。久经沙场的施从云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战死的人。而且，战死的人一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因为战死一个普通士兵，所有军人不可能如此悲愤的。
秦啸天牵着白马走在队伍前列，也是默默不语。施从云急忙迎了上去。他问：“啸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啸天没有回答，他指挥士兵将门板放到了地上。施从云上前掀开蒙在上面的白布之后，也惊呆了。许久，他放下了白布，心情异常沉重地问道：“副师长沈兰峰怎会战死？”
秦啸天将沈兰峰牺牲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施从云道：“沈兰峰是我们北方革命军的高级将领，他怎会不顾一切地去炸装甲车啊。他的牺牲，对于我们的事业来说，损失巨大。我们要郑重地埋葬好他。同时要号令全军，要全军将士以沈副师长为榜样，化悲痛为力量，矢志革命，誓死推翻满清统治！”
随后赶来的王金铭和白雅雨也是心中无比悲愤。
沈兰峰的临时墓地选在了师范学堂的后面，紧挨着铁路。革命军政府的所有成员都表示，一旦革命成功，一定要将沈兰峰副师长重新安葬。
简短而隆重的丧葬仪式结束后，王金铭召集革命军政府高级成员开会。会上，众人一致表示，鉴于当前形势，不等冯玉祥所部抵达滦州后再行誓师，誓师大会应当立即举行！
会议结束后，众人立即分头部署。誓师会场选在了滦州师范学堂院内。原新军第一、第二营全体；驻扎在滦州城内的第三营代表；由响马组成的第四师，以及滦州城内社会各界代表齐聚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之下。会场上*肃穆，院内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标语。一些持观望态度的民众听说新军打跑了朝廷的军队，大都信心大增，滦州城内的百姓倾巢出动，挤到了滦州师范学堂为革命军送行。
革命军政府的所有成员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来到了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之上。
革命军政府大都督王金铭首先讲了话：“全体将士们！大清统治者，盗我神器，奴我人者已有二百六十八年。在这二百六十八年里，清廷专制，对内斯彼淫威，滥施杀戮，欺我人民；对外谩藏海盗，开门揖让，裂弃土疆，以苟延旦夕之命。华夏有识之士忍无可忍，遂揭竿而起。我革命军政府奉兹大义，顾瞻山河，秣马厉兵，立誓推翻清廷。如今，粤湘鄂川，扶摇大风，卷地俱起。清廷土崩之势已成，横流之决，可翘足而矣。本政府于滦州起义，即日振旅京津，廓清余孽。将士们，要么自由，要么灭亡……”
接下来，总司令施从云代表革命军向清廷发出了声讨檄文。他说：大江南北，已遍竖共和之旗，警告清廷休要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紧接着，参谋长白雅雨等人也发表了演说。演说结束后，全体将士唱起了激昂的起义军军歌：
地发杀机，
中原大陆蛟龙起，
好男儿，濯手整乾坤；
拔剑斫断胡天云。
复我华夏，
完我自由，
家国两尊荣。
乐利蒸蒸，
世界大和平，
中外福乐无垠。
好男儿，撑起双肩肩此任！
……
在嘹亮的军歌声中，王金铭出人意料地跪在了主席台上。军歌声戛然而止。全体官兵们默默地注视着他。王金铭神情凝重地抱拳说道：“铲除清廷，建立共和，为民谋利的大任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他俯下身来，向在场的官兵们磕起了响头。
官兵们被感染了，纷纷高呼：“铲除清廷余孽，誓死直捣京津……”
这激昂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施从云扶起王金铭，随即宣布：“誓师大会到此结束。全体将士们，立即按照起义计划，各军集结于火车站，准备西征！”
滦州起义的重要一幕——西征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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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在山里懒散惯了，总是改不了嘴！”沈兰峰笑着说。
“在你面前，我永远是老弟。沈大哥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秦啸天说，“大哥，您放心吧。据我的判断，王怀庆一定会来攻击我们的，因为它是一个极为顽固的保皇党！”
“唉，当时你要是把那个王怀庆交给我们看管就好了。咱响马对付这种人有的是办法。”沈兰峰遗憾地说了一句。
“咱看得住他的人，却看不住他的心。跑就跑了吧。留在咱们这里也是块心病。”
秦啸天话音刚落，负责在西面监视巡防营的监视哨便跑过来报告，说是一列特殊的列车驶向这里。众人举目望去，果然，火车道西面有一股浓烟冒了地平线。伴随着车轮的轰鸣声，火车渐渐驶近了，很快便进入到了第四师的包围圈里。青山大队的人这才看清，这就是在雷庄外袭击过他们的那列装甲列车。
秦啸天小声命令着：“不许擅自开枪，等待我的号令！”
沈兰峰恨恨地说：“上次这家伙在雷庄打死我们不少人呢，一定得把这个家伙搞掉，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装甲列车似乎是没有发现准备袭击它的人，它依然吐着黑烟像一只怪兽一般，威武地向前急速行驶着。列车就要转弯了。趁着这个有利时机，秦啸天大喊道：“开炮！”
大炮立即发出了阵阵怒吼，炮弹在装甲列车周围纷纷爆炸；全体士兵也开了火。子弹打在装甲列车的车身上，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装甲列车上的人混乱了片刻，便着手反击。由于装甲列车大炮口朝向前方，上面的大炮使不上劲，但两侧的重机枪响了。响马队伍组成的第四师没有重机关枪，被压得抬不起头来。没有没有被大炮击中的火车加快了速度想要冲破义军的包围圈。眼看着装甲列车就要驶向滦州城了。如果到达了滦州火车站，新军伤亡一定会不小！
敖其尔巴特急了，他抱起一个*包，就要冲过去。没想到沈兰峰一把夺了过来；他猛地跳出了战壕，向火车冲去。
秦啸天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命令士兵们舍命射击，掩护炸车的沈兰峰。双方射出的子弹如同编织了一张大网，将沈兰峰紧紧罩住。沈兰峰虽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多年的响马生涯练就了他灵活的身板。他左右躲闪着，像一只灵猫。阵地上的人也在屏住呼吸紧盯着他。就在沈兰峰快要接近火车头的时候，在火车头里督战的李云清发现了他。李云清急忙大喊：“重机枪，快向那个人射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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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大炮迅速调整射击角度，接连轰向了装甲列车。一枚炮弹打到了列车前方的铁轨上。后面的火车头刹车不及，火车头前方的装甲列车冲出了铁轨，像一具棺材横亘在两军之间。但火车头却及时刹住了。岳兆麟满身是血地爬出了装甲列车，拼命跑向了火车头。在火车头里督战的李云清一把将他拽上了火车头，然后急忙命令火车加速后退。
火车头拼命加速，车轮摩擦铁轨发出了串串火星。火车头很快驶出了包围圈，向雷庄方向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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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军士兵们打扫完战场，也从装甲列车上卸下了珍贵的大炮和重机枪。但大家都没有喜悦之感，而是心情沉重地抬起沈兰峰的尸体，走向了滦州城。
王金铭、施从云等人在滦州师范学堂听到了枪炮声。他们知道，秦啸天的判断不错，他也会完成任务的。果然，没过多久，便有联络军官来报，说是第四师成功击退了王怀庆的进攻，而且还得到了两挺贵重的重机枪。这时北方革命军成立以来的第一仗。作为革命军的总司令，施从云立即出营迎接凯旋的义军。
第四师全体将士默默无声地来到了军营前。施从云定眼一看，众人抬着一个门板走了上来。门板上躺着一个人。久经沙场的施从云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战死的人。而且，战死的人一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因为战死一个普通士兵，所有军人不可能如此悲愤的。
秦啸天牵着白马走在队伍前列，也是默默不语。施从云急忙迎了上去。他问：“啸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啸天没有回答，他指挥士兵将门板放到了地上。施从云上前掀开蒙在上面的白布之后，也惊呆了。许久，他放下了白布，心情异常沉重地问道：“副师长沈兰峰怎会战死？”
秦啸天将沈兰峰牺牲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施从云道：“沈兰峰是我们北方革命军的高级将领，他怎会不顾一切地去炸装甲车啊。他的牺牲，对于我们的事业来说，损失巨大。我们要郑重地埋葬好他。同时要号令全军，要全军将士以沈副师长为榜样，化悲痛为力量，矢志革命，誓死推翻满清统治！”
随后赶来的王金铭和白雅雨也是心中无比悲愤。
沈兰峰的临时墓地选在了师范学堂的后面，紧挨着铁路。革命军政府的所有成员都表示，一旦革命成功，一定要将沈兰峰副师长重新安葬。
简短而隆重的丧葬仪式结束后，王金铭召集革命军政府高级成员开会。会上，众人一致表示，鉴于当前形势，不等冯玉祥所部抵达滦州后再行誓师，誓师大会应当立即举行！
会议结束后，众人立即分头部署。誓师会场选在了滦州师范学堂院内。原新军第一、第二营全体；驻扎在滦州城内的第三营代表；由响马组成的第四师，以及滦州城内社会各界代表齐聚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之下。会场上*肃穆，院内贴满了五颜六色的标语。一些持观望态度的民众听说新军打跑了朝廷的军队，大都信心大增，滦州城内的百姓倾巢出动，挤到了滦州师范学堂为革命军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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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总司令施从云代表革命军向清廷发出了声讨檄文。他说：大江南北，已遍竖共和之旗，警告清廷休要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紧接着，参谋长白雅雨等人也发表了演说。演说结束后，全体将士唱起了激昂的起义军军歌：
地发杀机，
中原大陆蛟龙起，
好男儿，濯手整乾坤；
拔剑斫断胡天云。
复我华夏，
完我自由，
家国两尊荣。
乐利蒸蒸，
世界大和平，
中外福乐无垠。
好男儿，撑起双肩肩此任！
……
在嘹亮的军歌声中，王金铭出人意料地跪在了主席台上。军歌声戛然而止。全体官兵们默默地注视着他。王金铭神情凝重地抱拳说道：“铲除清廷，建立共和，为民谋利的大任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他俯下身来，向在场的官兵们磕起了响头。
官兵们被感染了，纷纷高呼：“铲除清廷余孽，誓死直捣京津……”
这激昂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施从云扶起王金铭，随即宣布：“誓师大会到此结束。全体将士们，立即按照起义计划，各军集结于火车站，准备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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