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联动之策
听到了初识的白雅雨关于可以指挥铁血会和联系山西义军的建议，秦啸天说：“这个不难。我已经去过太原，见过山西义军都督阎锡山。当时，阎锡山他们打算到石家庄，和吴禄贞组成燕晋联军进攻北京。但吴禄贞一死，阎大都督的队伍不得不退了回去。我们可不可以采取这样两种措施。一是，一旦举行起义，我们就得进攻北京。如果拿不下北京的话，我们起义部队可以顺势攻到山西去，和山西义军携手推翻满清；二是，如果我们进攻北京的道路被阻，我们义军便可退回东北，和东北响马以及革命党相互配合，开展游击作战。等待武昌那边的革命发展。在东北，我们在那里的新军当中还是有很好的基础的，我们也会很快发展壮大起来。到时候，我们可以挥师进攻北京。这也符合孙先生提出的游击作战的方针。”
王葆真道：“秦主官的想法非常不错，也是切实可行的。第二十镇革命派将来的发展也必须这么做。但当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组织滦州起义，至于拿不拿得下北京是下一步的事。孙先生已经抵达上海，他要我赶去汇报你们的情况。我走了之后，你们在秘密行动的同时，应该密切注意袁世凯的动向。袁世凯已经让潘榘楹初步掌握了第二十镇，你们要十分警惕。必要时设立情报机构，监视他们的动向。秦啸天是侦缉处主官，这方面大概不成问题。另外，据我所知，那个第三营管带张建功靠不住，你们要警惕这个人。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这个人奖是你们的肘腋之患！”
“虽说张建功这个人反复不定，但也没什么，他和我是患难之交，又是拜把子兄弟。”王金铭说，“前两天他还找过我，说是要和我们一道起义呢。现在，滦州方面只有三个营，其中就包括驻扎在城里的张建功的那个营。这个营对我们来说，举足轻重。他们营所处的位置也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我们必须跟他携手。”
“我说二哥呀，你怎么那么轻信这个人呢？”秦啸天劝道，“这个张建功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我跟你讲了多次，你就是不信！”
王金铭依然固执地说：“那些旧军人所具有的匪气，他身上还是不少的。但是，我、施管带和张建功是拜把子兄弟、患难之交，他不可能在我们背后使刀子。至少我们起义的时候，他能保持中立。不信，你问施管带。”
施从云与张建功也是拜把子兄弟。他心里知道张建功的为人。但王金铭对他信任有加，自己也就无法说些什么了。
王葆真说：“若是离不了这个张建功，你们可要谨慎处理了。特别是他的部队将要参加起义的关键时刻。”
“就是。”秦啸天说，“我去杀麻永福和到开平城侦查的时候，听王怀庆等人提到过这个张建功；东三省总督行辕的施尔常主官也和张建功有联系。而且，他可能还跟我们新任统制潘榘楹有联系。据说，张统制的离职就是他向潘榘楹报告三巨头会谈结果的。这人不可不防啊。必要的时候，我来除掉他！”
王金铭道：“除掉他好办。但潘榘楹趁势派来一个他的心腹掌管第三营就更不好办了。我刚才讲过，我们是把兄弟。我们起义时，他能保持中立就算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再说，他的第三营里也有我们很多的革命派军官呢。”
王葆真说：“既然如此，那就派人打入第三营，监视他的动向。”
施从云道：“好。我都记下了。”
秦啸天问：“王先生，你刚才说的共和会是怎么一回事？”
白雅雨替王葆真作了解释：“我们共和会是武昌起义后，由我、凌钺、李大钊和孙谏声等人共同组织的临时性革命团体，意在推动你们滦州起义。我们共和会会较铁血会来说，纪律性更强，人员也是训练有素。我们共和会定会全力配合你们行动。王葆真先生南下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共和会可以帮助你们解决。”
“如此说来，有了你们的支持，我们办事便会更快捷、更方便的了。”王金铭说，“但是，袁世凯已经指示潘榘楹将我们第二十镇分散调动，我们响应起义的革命党人随之分散各地。下一步，我们会加强联络，推举领导起义的组织机构。争取一次成功。”
“冯玉祥的部队开到哪里去了？”王葆真问了一句。
李鸣钟替冯玉祥做了回答：“我们部队已经开拔到了海阳，冯管带留下我在这里联络。孙中山先生和的指示和这次会议的精神，由我回去传达。”
王葆真对李鸣忠说：“你们一定要把这消息带到，让冯管带及早做好准备。你们第八十标的郑金生等三个管带都是倾向革命的。”
王金铭道：“好。我们大家按照孙先生的指示去办吧。”
王葆真走后，秦啸天拉住王金铭，说道：“潘榘楹对我说，冯玉祥那里出了一些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金铭说：“这个冯玉祥，做事真是鲁莽。他一见第二十镇大部分人被潘榘楹争取了去，有些着急了。他去第八十标司令部借了一台油印机印发传单，然后将传单分发到两个协。这些传单引起了他们标统范国璋的注意。范国璋代表的保皇党从油印机查起，追查到了他那里。他差点让潘榘楹给抓了起来。”
秦啸天说：“潘榘楹说是看在陆建章的面子上才将他发配到海阳反省的。”
王金铭解释说：“陆建章是冯玉祥的妻子刘德贞的叔叔，是第四镇第七协协统，和潘榘楹关系不错。再说，陆建章是袁世凯的铁杆部下，善于钻营门路的潘榘楹暂时不敢拿冯玉祥怎么样的。”
“好险。”
“谁说不是呢？以后大家行动时可要多留神了。”
秦啸天说：“青龙山响马的情况还不算明朗。前两天咱们去了一趟雷庄了解情况，但还不具体。我想再奔一趟青龙山。”
“以目前的形势，咱们必须得到他们的支持。那你就辛苦一趟吧。”王金铭说。
二人一边说边来到了院子里。这时，潘矩楹的侍卫队耿队长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滦州师范学堂。这个新任侍卫队长原本是第二协的马队队长，潘矩楹的忠实走狗。潘矩楹上台后，立即撤掉韩田力的职务，调他担任统制的侍卫队长，并监管警卫营工作。小人得志的这个耿队长上任没两天，便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当他听到探子说有两个身着长袍马褂的人来到了师范学堂，就怀疑这两个人是革命党，是来七十九标串联来了。他当即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潘矩楹。潘矩楹立即命令这位队长前来抓人。
这位队长一见王金铭和秦啸天劈头便问：“我们探到了一个情报，说是有两个革命党潜入你们驻地。统制大人听说后，要本队长立即前来捉拿！”
王金铭在他上任之前便对这个人没有好感。他冷冷地说：“我们七十九标驻地，没什么革命党！”
“没有？那才怪哩！我的人明明看见他们进去了。”侍卫队长傲慢地说。
王金铭抢白道：“既然看见了，你们去抓啊，问我干什么？”
“你是第七十九标的三个管带之一。我不问你，问谁去？”
秦啸天一听，也来气了。他大怒道：“我现在还是第二十镇的侦缉处主官呢。我都没有得到这样的情报，你们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我的这个侦缉处主官的工作都让你给干了？既然你认为革命党潜入军营而我都不闻不问的话，你可以去搜。若是搜不出来的话，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秦啸天的一阵抢白让这位队长窝在那里不吭声了。因为他知道秦啸天的威名，实在是惹不起。他只好说了一句：“秦主官，我不是那个意思。也许我的部下看错了。真是对不起二位大人了。”
王金铭依旧不依不饶。他一把拽住了马队长的袖子：“那马上进去搜，否则的话，我们都有嫌疑！”
“王管带，我看还是免了吧。”
马队长说完，带着部下，灰溜溜地走了。
王金铭望着这位马队长的背影，对秦啸天说道：“以后我们办事，可要仔细了。看来，这些走狗暗地里盯着我们呢！”
“这种人，欠收拾！”秦啸天正在气头上，他狠狠说，“我这就去找潘矩楹！”
“你还是别去了。”
“我怕他个毬？！”秦啸天听不进别人的劝阻，甩手便奔向了统制大人的办公室。
秦啸天一进潘矩楹的办公室，那位队长正撅着屁股在向潘矩楹解释着。他一见秦啸天进来，便立即住了嘴。
潘矩楹说：“是秦主官啊，快坐。”
秦啸天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说道：“统制大人，作为侦缉处的主官，我的人可以说是尽职尽责的。就在我到七十九标驻地安排工作时，你的这位耿队长却跑到那里抓什么潜入军营的革命党。要知道，我就在院子里呢。抓革命党是我们侦缉处的职责，马队长这么做，岂不是僭越本职，往我们侦缉处脸上抹黑么？”
那位队长刚要解释，潘矩楹笑了笑，说：“我的侍卫队长刚上任，没什么经验，总是听见风就是雨的。你别当真，我相信你秦啸天的能力。”
秦啸天以进为退，也是为了让潘矩楹的人收敛一些，这才说：“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我的这个侦缉处主官就让你的这位队长来干了！”
“这是哪里话？”潘矩楹说，“你虽然卸去了监管警卫营和侍卫队的职责，但你还得经常指导这些人啊。你看看，他们多不懂事？你先去忙着吧，等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一番。”
秦啸天轻蔑地一笑，敬了军礼之后，走了出去。身后，那位队长对潘矩楹说：“我的人真是看见两个革命党……”
潘矩楹一举手，制止住了他的话头，又说：“先别惹他。你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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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葆真道：“秦主官的想法非常不错，也是切实可行的。第二十镇革命派将来的发展也必须这么做。但当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组织滦州起义，至于拿不拿得下北京是下一步的事。孙先生已经抵达上海，他要我赶去汇报你们的情况。我走了之后，你们在秘密行动的同时，应该密切注意袁世凯的动向。袁世凯已经让潘榘楹初步掌握了第二十镇，你们要十分警惕。必要时设立情报机构，监视他们的动向。秦啸天是侦缉处主官，这方面大概不成问题。另外，据我所知，那个第三营管带张建功靠不住，你们要警惕这个人。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这个人奖是你们的肘腋之患！”
“虽说张建功这个人反复不定，但也没什么，他和我是患难之交，又是拜把子兄弟。”王金铭说，“前两天他还找过我，说是要和我们一道起义呢。现在，滦州方面只有三个营，其中就包括驻扎在城里的张建功的那个营。这个营对我们来说，举足轻重。他们营所处的位置也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我们必须跟他携手。”
“我说二哥呀，你怎么那么轻信这个人呢？”秦啸天劝道，“这个张建功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我跟你讲了多次，你就是不信！”
王金铭依然固执地说：“那些旧军人所具有的匪气，他身上还是不少的。但是，我、施管带和张建功是拜把子兄弟、患难之交，他不可能在我们背后使刀子。至少我们起义的时候，他能保持中立。不信，你问施管带。”
施从云与张建功也是拜把子兄弟。他心里知道张建功的为人。但王金铭对他信任有加，自己也就无法说些什么了。
王葆真说：“若是离不了这个张建功，你们可要谨慎处理了。特别是他的部队将要参加起义的关键时刻。”
“就是。”秦啸天说，“我去杀麻永福和到开平城侦查的时候，听王怀庆等人提到过这个张建功；东三省总督行辕的施尔常主官也和张建功有联系。而且，他可能还跟我们新任统制潘榘楹有联系。据说，张统制的离职就是他向潘榘楹报告三巨头会谈结果的。这人不可不防啊。必要的时候，我来除掉他！”
王金铭道：“除掉他好办。但潘榘楹趁势派来一个他的心腹掌管第三营就更不好办了。我刚才讲过，我们是把兄弟。我们起义时，他能保持中立就算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再说，他的第三营里也有我们很多的革命派军官呢。”
王葆真说：“既然如此，那就派人打入第三营，监视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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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雨替王葆真作了解释：“我们共和会是武昌起义后，由我、凌钺、李大钊和孙谏声等人共同组织的临时性革命团体，意在推动你们滦州起义。我们共和会会较铁血会来说，纪律性更强，人员也是训练有素。我们共和会定会全力配合你们行动。王葆真先生南下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共和会可以帮助你们解决。”
“如此说来，有了你们的支持，我们办事便会更快捷、更方便的了。”王金铭说，“但是，袁世凯已经指示潘榘楹将我们第二十镇分散调动，我们响应起义的革命党人随之分散各地。下一步，我们会加强联络，推举领导起义的组织机构。争取一次成功。”
“冯玉祥的部队开到哪里去了？”王葆真问了一句。
李鸣钟替冯玉祥做了回答：“我们部队已经开拔到了海阳，冯管带留下我在这里联络。孙中山先生和的指示和这次会议的精神，由我回去传达。”
王葆真对李鸣忠说：“你们一定要把这消息带到，让冯管带及早做好准备。你们第八十标的郑金生等三个管带都是倾向革命的。”
王金铭道：“好。我们大家按照孙先生的指示去办吧。”
王葆真走后，秦啸天拉住王金铭，说道：“潘榘楹对我说，冯玉祥那里出了一些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金铭说：“这个冯玉祥，做事真是鲁莽。他一见第二十镇大部分人被潘榘楹争取了去，有些着急了。他去第八十标司令部借了一台油印机印发传单，然后将传单分发到两个协。这些传单引起了他们标统范国璋的注意。范国璋代表的保皇党从油印机查起，追查到了他那里。他差点让潘榘楹给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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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边说边来到了院子里。这时，潘矩楹的侍卫队耿队长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滦州师范学堂。这个新任侍卫队长原本是第二协的马队队长，潘矩楹的忠实走狗。潘矩楹上台后，立即撤掉韩田力的职务，调他担任统制的侍卫队长，并监管警卫营工作。小人得志的这个耿队长上任没两天，便像一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当他听到探子说有两个身着长袍马褂的人来到了师范学堂，就怀疑这两个人是革命党，是来七十九标串联来了。他当即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潘矩楹。潘矩楹立即命令这位队长前来抓人。
这位队长一见王金铭和秦啸天劈头便问：“我们探到了一个情报，说是有两个革命党潜入你们驻地。统制大人听说后，要本队长立即前来捉拿！”
王金铭在他上任之前便对这个人没有好感。他冷冷地说：“我们七十九标驻地，没什么革命党！”
“没有？那才怪哩！我的人明明看见他们进去了。”侍卫队长傲慢地说。
王金铭抢白道：“既然看见了，你们去抓啊，问我干什么？”
“你是第七十九标的三个管带之一。我不问你，问谁去？”
秦啸天一听，也来气了。他大怒道：“我现在还是第二十镇的侦缉处主官呢。我都没有得到这样的情报，你们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我的这个侦缉处主官的工作都让你给干了？既然你认为革命党潜入军营而我都不闻不问的话，你可以去搜。若是搜不出来的话，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秦啸天的一阵抢白让这位队长窝在那里不吭声了。因为他知道秦啸天的威名，实在是惹不起。他只好说了一句：“秦主官，我不是那个意思。也许我的部下看错了。真是对不起二位大人了。”
王金铭依旧不依不饶。他一把拽住了马队长的袖子：“那马上进去搜，否则的话，我们都有嫌疑！”
“王管带，我看还是免了吧。”
马队长说完，带着部下，灰溜溜地走了。
王金铭望着这位马队长的背影，对秦啸天说道：“以后我们办事，可要仔细了。看来，这些走狗暗地里盯着我们呢！”
“这种人，欠收拾！”秦啸天正在气头上，他狠狠说，“我这就去找潘矩楹！”
“你还是别去了。”
“我怕他个毬？！”秦啸天听不进别人的劝阻，甩手便奔向了统制大人的办公室。
秦啸天一进潘矩楹的办公室，那位队长正撅着屁股在向潘矩楹解释着。他一见秦啸天进来，便立即住了嘴。
潘矩楹说：“是秦主官啊，快坐。”
秦啸天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说道：“统制大人，作为侦缉处的主官，我的人可以说是尽职尽责的。就在我到七十九标驻地安排工作时，你的这位耿队长却跑到那里抓什么潜入军营的革命党。要知道，我就在院子里呢。抓革命党是我们侦缉处的职责，马队长这么做，岂不是僭越本职，往我们侦缉处脸上抹黑么？”
那位队长刚要解释，潘矩楹笑了笑，说：“我的侍卫队长刚上任，没什么经验，总是听见风就是雨的。你别当真，我相信你秦啸天的能力。”
秦啸天以进为退，也是为了让潘矩楹的人收敛一些，这才说：“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我的这个侦缉处主官就让你的这位队长来干了！”
“这是哪里话？”潘矩楹说，“你虽然卸去了监管警卫营和侍卫队的职责，但你还得经常指导这些人啊。你看看，他们多不懂事？你先去忙着吧，等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一番。”
秦啸天轻蔑地一笑，敬了军礼之后，走了出去。身后，那位队长对潘矩楹说：“我的人真是看见两个革命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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