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晴天霹雳
“齐一鸿？好啊，我有名字啦。”听到秦啸天为他取的新名字之后，狗蛋儿高兴地蹦起高来。
潘子凡乐呵呵地说：“忽然改口叫你的大名，一时还不习惯呢。我看还是叫狗蛋儿顺口一些。”
“潘队长，您怎么叫顺口，就叫哪个呗。反正我以后是您的部下了。”狗蛋儿依旧笑呵呵地说，“潘队长，咱侍卫队的人都像您这么好吗？”
“我们侍卫队的官兵都是平等的。这是你的秦主官规定的。”
“那就太好了。我在巡防营的时候，经常受到打骂的。”
就在齐一鸿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几个猥琐的身影闪现在站长室周围。咦，这些人怎么偷偷摸摸的，难道是刺客？秦啸天定神一看，原来是几位第六镇的军官。这会儿，第六镇的人正在忙于军务，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吧。望了一眼之后，秦啸天又扭过头去，但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秦啸天的担心是正确的！
阎锡山在山西举行起义，已经威胁到了南北铁路交通命脉；现在，第六镇的吴禄贞在石家庄又截了在武昌作战的北洋军军火辎重，并不准任何部队和军用物资经过这里。尽管吴禄贞被任命为山西巡抚，但他不为之所动；那远在滦州的张绍增，更是按兵不动，威镇京师，他也在滦州截了运往前线的大批军火。这些人都在和袁世凯作对。在湖北孝感督师的袁世凯被气得吐了血。特别是那个吴禄贞！还没等袁世凯想出对策的时候，朝廷又任命自己为总理大臣。这些年的苦苦经营终得实现，但他无法赶到北京操控时局了，因为吴禄贞放出话来说要在石家庄截杀他。不能去北京赴任，如何实现自己的理想？袁世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发誓说“有袁无吴，又吴无袁。一定要铲掉这个对手！”
正巧，被吴禄贞撤掉的第六镇第一协协统周符麟前往武昌拜见老官长段祺瑞，想要在段祺瑞的手下任职。段祺瑞正在替袁世凯网罗杀手。一见他的到来，段祺瑞大喜，急忙领着他来见袁世凯。周符麟在袁世凯面前哭诉了他在第六镇的遭遇。袁世凯仔细斟酌了之后，派出了三路刺客，分别刺杀阎锡山、吴禄贞和张绍增。刺杀阎锡山的那一路就不用说了。刺杀吴禄贞的这一路刺客是由周符麟负责的。刺杀组出发之前，袁世凯叮嘱他务期办成此事，到时候让他承袭第六镇统制，还给了他两万大洋作为刺杀经费。
周符麟秘密来到了石家庄，找到了被吴禄贞撤掉的原第六镇侍卫队队长马步周。马步周，字惠田，毕业于北洋武备速成学堂，毕业后被分配到第六镇当了一个小小的队官。吴禄贞上任后，对马步周恩宠有加，不断加以提拔。马步周最后官至侍卫队队长兼警卫营管带。虽说这个职位仅仅是一个管带，但在一个镇之中是极为关键的位置，就像第二十镇的秦啸天一样。马步周居要职自傲，因而放荡起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后来，他因为嫖娼和聚众赌博之事被人告发到了陆军部，弄得尽人皆知。陆军部要求吴禄贞严肃处理马步周。吴禄贞不得不替他掩盖。为了转移视线，吴禄贞将他调到了骑兵营当了管带。同时，提拔了他的副手——何凤山担任了侍卫队长。但马步周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恨得咬牙切齿。
周符麟找到马步周之后，把这件事跟他一说，马步周和他一拍即合。为了实现当第六镇统制的愿望，周符麟把那两万块大洋刺杀经费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马步周。他们在第六镇内暗自运动，等待时机。这些人密谋了良久，决定由马步周负责刺杀吴禄贞、周符麟负责运动那些老部下配合兵变。一个针对吴禄贞的计划已经“箭上弦，刀出鞘”了。
马步周随即运动了几个曾在侍卫队里的老部下准备行刺。其中一个老部下也在何凤山手下任过职。他不忍吴禄贞被刺杀，于是于这天将马步周要刺杀吴禄贞的计划告知了吴禄贞。谁知道，吴禄贞极为信任马步周。坦言说马步周是他的心腹，绝不会刺杀于他！
马步周属于臧仓小人，而吴禄贞也是属于大意失荆州的关羽之类的人物了。
前来迎接山西义军先遣部队的吴禄贞安排好山西义军驻扎之事后，并没有回位于车站不远处的电报局指挥部，而是来到了站长室批阅准备起事的文件电报。来自各省督抚及社会各界的电报很多，有的积极响应，说他是革命领袖；有的愚顽不化，骂他是乱臣贼子。无论是好是坏，他都耐心地一一回复了。但参谋张世膺好像变戏法一般，从公文皮包里源源不断地掏出了各种待批的电文及文件。
秦啸天所看到的那几个在站长室外偷偷摸摸观察着的身影便是马步周和他的死党们。
看到站长室门口的人不多了，马步周溜进了屋子。站长室内，除了吴禄贞之外，只有参谋张世膺、副官周维祯陪在他的周围。
见有人进来，吴禄贞抬头一看，不高兴地问道：“你已经下了部队。现在，你不准备运动部队，来指挥部干什么？”
马步周满脸堆笑地说：“我被贬下了部队。在部队，我经过痛苦地思考，觉得确实是错了。我已经痛改前非，要跟着您起义，推翻朝廷！”
“这好啊。”吴禄贞高兴了，因为他最相信马步周。他之所以将他降职，是因为马步周经常聚众赌博赌博，影响不好。“我们马上就要开拔了，到时候你可以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你自己。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你还可以回来担任侍卫队长，并兼警卫营管带的。”说完，吴禄贞又低下头去批阅文件了。
“多谢吴统制栽培。”马步周奸笑了一声，“吴统制，但在咱们部队里，有一些军官不想参加起义，他们想带兵开溜。”
吴禄贞抬起头来，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有啊，而且还不少呢。”
“你有没有证据？”
“我带了这些人的名单来。”说罢，他猫下腰去佯装掏名单，却迅速地从军靴腰里掏出一把手枪，大喊道，“都不准动！”
吴禄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斥喝道：“马步周！你想行凶？我看你敢！”
“哼！你毁了老子的前程，老子今天要报仇！”马步周恨恨地骂道，“吴禄贞！冤有头债有主，是袁大帅让我们干的，你到阴曹地府里可别怪我！”
“袁世凯？”
“对！我们这些人都是袁大帅的人！！”
参谋张世膺挡在了吴禄贞身前，说道：“马步周，吴统制待你不薄，你怎能刺杀老官长？”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给我躲开，否则连你也杀了！”
张世膺在有意拖延时间：“一丘之貉？这话恐怕该我来说！你在吴统制身边，吴统制那样亏待了你？上次聚众赌博，闹得那么大，吴统制只是给你换了一个地方，并没有降你的职。你说说，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马步周哈哈大笑，“良心能值两万大洋？”
“看来，那袁世凯是赏给了你两万大洋的。”吴禄贞也知道了张世膺的用意。如果与马步周再周旋一会儿的话，说不定在外面巡逻的士兵会发现这里的情况的。
吴禄贞又道：“杀了我，你便得到了这两万大洋。说说，你该怎么花？”
“你管我怎么花呢？张世膺，给我躲开！”
张世膺道：“你也非常清楚。如果你刺杀了吴统制。吴统制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不会饶过你。再说，吴统制与张绍增和蓝天蔚可是至交。他们一定会抓到你的。到时候，你落到他们手里，我看你会生不如死的！”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副官周维祯已经慢慢地挪到了马步周的旁边。他瞅准了一个空档，猛地扑向了马步周。但马步周当过侍卫队长，为人机警，武功不弱，枪法也准。没等周维祯扑到近前，马步周的枪响了，周维祯一个跟头扑倒在地。吴禄贞正要掏枪，马步周接连几枪打在了挡在吴禄贞前面的张世膺的胸部。张世膺也倒了下去，却将吴禄贞压在了身下。吴禄贞趁机掏出手枪，但有张世膺压在身上，动作慢了一拍。没等吴禄贞打开枪机，马步周将剩余的子弹全部射向了吴禄贞。吴禄贞倒了下去。这位中国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就被这样一个龌龊的袁世凯的鹰犬杀害了！
马步周惊魂未定。他又掏出了佩剑，残忍地割下了吴禄贞的首级。就在马步周跨过吴禄贞尸体的时候，一脚踩进了那一滩浓稠的血泊里，一串带血的脚印便一直随着他延伸到了门外……
秦啸天刚刚登上了火车，却听得车厢外面一阵枪响。他拉开车窗探出头来，只见士兵们纷纷奔向了站长室。一些人嘴里高喊着：“兵变！兵变啦……”
不好！秦啸天一撑车窗，跳了出来，猛地跑向了站长室。
站长室内到处都是鲜血，一群不知所措的军官们默默地望着地上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那具尸体胸前挂着将官佩戴的八角双龙宝星勋章。
是吴禄贞！秦啸天一阵眩晕。一定是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军官刺杀了他。秦啸天顺着那串带血的脚印追出了站长室。只见几个黑影提着一个包裹向火车头那边跑去。秦啸天运功提气，追了上去。他边跑边喊：“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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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凡乐呵呵地说：“忽然改口叫你的大名，一时还不习惯呢。我看还是叫狗蛋儿顺口一些。”
“潘队长，您怎么叫顺口，就叫哪个呗。反正我以后是您的部下了。”狗蛋儿依旧笑呵呵地说，“潘队长，咱侍卫队的人都像您这么好吗？”
“我们侍卫队的官兵都是平等的。这是你的秦主官规定的。”
“那就太好了。我在巡防营的时候，经常受到打骂的。”
就在齐一鸿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几个猥琐的身影闪现在站长室周围。咦，这些人怎么偷偷摸摸的，难道是刺客？秦啸天定神一看，原来是几位第六镇的军官。这会儿，第六镇的人正在忙于军务，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吧。望了一眼之后，秦啸天又扭过头去，但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秦啸天的担心是正确的！
阎锡山在山西举行起义，已经威胁到了南北铁路交通命脉；现在，第六镇的吴禄贞在石家庄又截了在武昌作战的北洋军军火辎重，并不准任何部队和军用物资经过这里。尽管吴禄贞被任命为山西巡抚，但他不为之所动；那远在滦州的张绍增，更是按兵不动，威镇京师，他也在滦州截了运往前线的大批军火。这些人都在和袁世凯作对。在湖北孝感督师的袁世凯被气得吐了血。特别是那个吴禄贞！还没等袁世凯想出对策的时候，朝廷又任命自己为总理大臣。这些年的苦苦经营终得实现，但他无法赶到北京操控时局了，因为吴禄贞放出话来说要在石家庄截杀他。不能去北京赴任，如何实现自己的理想？袁世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发誓说“有袁无吴，又吴无袁。一定要铲掉这个对手！”
正巧，被吴禄贞撤掉的第六镇第一协协统周符麟前往武昌拜见老官长段祺瑞，想要在段祺瑞的手下任职。段祺瑞正在替袁世凯网罗杀手。一见他的到来，段祺瑞大喜，急忙领着他来见袁世凯。周符麟在袁世凯面前哭诉了他在第六镇的遭遇。袁世凯仔细斟酌了之后，派出了三路刺客，分别刺杀阎锡山、吴禄贞和张绍增。刺杀阎锡山的那一路就不用说了。刺杀吴禄贞的这一路刺客是由周符麟负责的。刺杀组出发之前，袁世凯叮嘱他务期办成此事，到时候让他承袭第六镇统制，还给了他两万大洋作为刺杀经费。
周符麟秘密来到了石家庄，找到了被吴禄贞撤掉的原第六镇侍卫队队长马步周。马步周，字惠田，毕业于北洋武备速成学堂，毕业后被分配到第六镇当了一个小小的队官。吴禄贞上任后，对马步周恩宠有加，不断加以提拔。马步周最后官至侍卫队队长兼警卫营管带。虽说这个职位仅仅是一个管带，但在一个镇之中是极为关键的位置，就像第二十镇的秦啸天一样。马步周居要职自傲，因而放荡起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后来，他因为嫖娼和聚众赌博之事被人告发到了陆军部，弄得尽人皆知。陆军部要求吴禄贞严肃处理马步周。吴禄贞不得不替他掩盖。为了转移视线，吴禄贞将他调到了骑兵营当了管带。同时，提拔了他的副手——何凤山担任了侍卫队长。但马步周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恨得咬牙切齿。
周符麟找到马步周之后，把这件事跟他一说，马步周和他一拍即合。为了实现当第六镇统制的愿望，周符麟把那两万块大洋刺杀经费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马步周。他们在第六镇内暗自运动，等待时机。这些人密谋了良久，决定由马步周负责刺杀吴禄贞、周符麟负责运动那些老部下配合兵变。一个针对吴禄贞的计划已经“箭上弦，刀出鞘”了。
马步周随即运动了几个曾在侍卫队里的老部下准备行刺。其中一个老部下也在何凤山手下任过职。他不忍吴禄贞被刺杀，于是于这天将马步周要刺杀吴禄贞的计划告知了吴禄贞。谁知道，吴禄贞极为信任马步周。坦言说马步周是他的心腹，绝不会刺杀于他！
马步周属于臧仓小人，而吴禄贞也是属于大意失荆州的关羽之类的人物了。
前来迎接山西义军先遣部队的吴禄贞安排好山西义军驻扎之事后，并没有回位于车站不远处的电报局指挥部，而是来到了站长室批阅准备起事的文件电报。来自各省督抚及社会各界的电报很多，有的积极响应，说他是革命领袖；有的愚顽不化，骂他是乱臣贼子。无论是好是坏，他都耐心地一一回复了。但参谋张世膺好像变戏法一般，从公文皮包里源源不断地掏出了各种待批的电文及文件。
秦啸天所看到的那几个在站长室外偷偷摸摸观察着的身影便是马步周和他的死党们。
看到站长室门口的人不多了，马步周溜进了屋子。站长室内，除了吴禄贞之外，只有参谋张世膺、副官周维祯陪在他的周围。
见有人进来，吴禄贞抬头一看，不高兴地问道：“你已经下了部队。现在，你不准备运动部队，来指挥部干什么？”
马步周满脸堆笑地说：“我被贬下了部队。在部队，我经过痛苦地思考，觉得确实是错了。我已经痛改前非，要跟着您起义，推翻朝廷！”
“这好啊。”吴禄贞高兴了，因为他最相信马步周。他之所以将他降职，是因为马步周经常聚众赌博赌博，影响不好。“我们马上就要开拔了，到时候你可以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你自己。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你还可以回来担任侍卫队长，并兼警卫营管带的。”说完，吴禄贞又低下头去批阅文件了。
“多谢吴统制栽培。”马步周奸笑了一声，“吴统制，但在咱们部队里，有一些军官不想参加起义，他们想带兵开溜。”
吴禄贞抬起头来，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有啊，而且还不少呢。”
“你有没有证据？”
“我带了这些人的名单来。”说罢，他猫下腰去佯装掏名单，却迅速地从军靴腰里掏出一把手枪，大喊道，“都不准动！”
吴禄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斥喝道：“马步周！你想行凶？我看你敢！”
“哼！你毁了老子的前程，老子今天要报仇！”马步周恨恨地骂道，“吴禄贞！冤有头债有主，是袁大帅让我们干的，你到阴曹地府里可别怪我！”
“袁世凯？”
“对！我们这些人都是袁大帅的人！！”
参谋张世膺挡在了吴禄贞身前，说道：“马步周，吴统制待你不薄，你怎能刺杀老官长？”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给我躲开，否则连你也杀了！”
张世膺在有意拖延时间：“一丘之貉？这话恐怕该我来说！你在吴统制身边，吴统制那样亏待了你？上次聚众赌博，闹得那么大，吴统制只是给你换了一个地方，并没有降你的职。你说说，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马步周哈哈大笑，“良心能值两万大洋？”
“看来，那袁世凯是赏给了你两万大洋的。”吴禄贞也知道了张世膺的用意。如果与马步周再周旋一会儿的话，说不定在外面巡逻的士兵会发现这里的情况的。
吴禄贞又道：“杀了我，你便得到了这两万大洋。说说，你该怎么花？”
“你管我怎么花呢？张世膺，给我躲开！”
张世膺道：“你也非常清楚。如果你刺杀了吴统制。吴统制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不会饶过你。再说，吴统制与张绍增和蓝天蔚可是至交。他们一定会抓到你的。到时候，你落到他们手里，我看你会生不如死的！”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副官周维祯已经慢慢地挪到了马步周的旁边。他瞅准了一个空档，猛地扑向了马步周。但马步周当过侍卫队长，为人机警，武功不弱，枪法也准。没等周维祯扑到近前，马步周的枪响了，周维祯一个跟头扑倒在地。吴禄贞正要掏枪，马步周接连几枪打在了挡在吴禄贞前面的张世膺的胸部。张世膺也倒了下去，却将吴禄贞压在了身下。吴禄贞趁机掏出手枪，但有张世膺压在身上，动作慢了一拍。没等吴禄贞打开枪机，马步周将剩余的子弹全部射向了吴禄贞。吴禄贞倒了下去。这位中国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就被这样一个龌龊的袁世凯的鹰犬杀害了！
马步周惊魂未定。他又掏出了佩剑，残忍地割下了吴禄贞的首级。就在马步周跨过吴禄贞尸体的时候，一脚踩进了那一滩浓稠的血泊里，一串带血的脚印便一直随着他延伸到了门外……
秦啸天刚刚登上了火车，却听得车厢外面一阵枪响。他拉开车窗探出头来，只见士兵们纷纷奔向了站长室。一些人嘴里高喊着：“兵变！兵变啦……”
不好！秦啸天一撑车窗，跳了出来，猛地跑向了站长室。
站长室内到处都是鲜血，一群不知所措的军官们默默地望着地上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那具尸体胸前挂着将官佩戴的八角双龙宝星勋章。
是吴禄贞！秦啸天一阵眩晕。一定是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军官刺杀了他。秦啸天顺着那串带血的脚印追出了站长室。只见几个黑影提着一个包裹向火车头那边跑去。秦啸天运功提气，追了上去。他边跑边喊：“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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