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传递起义情报
按照张绍增的命令，秦啸天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新民府火车站，却发现了在火车站严密检查的巡防营官兵。他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搜查起“逃兵”来了。这时，一列火车进站了。这是奉天至新民府最后一趟列车。在一般情况下，新民府那些去奉天做小买卖的、办事、探亲的大多在这个时间回来。这列火车载满了旅客。在巡防营士兵的打骂之下，所有出站的旅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待着通过检查口。望着这长长的旅客队伍，秦啸天有些焦急，因为检查完毕的话，需要很长时间。他必须马上回到司令部，向张绍增汇报车站的情况。明天，吴禄贞和蓝天蔚回程的时候，绝对不能从这里的火车站出发。虽说巡防营不敢检查新军，但一定会认出他们的！
秦啸天上前交代了韩田力几句，便与沈增甲告辞。刚走出几步，身后有人大喊：“革命党！”紧接着，几个巡防营官兵一拥而上，将一个人按倒在地。一个棚长拿着一顶挂了一条辫子的帽子跑到沈增甲面前。沈增甲大喜过望：“快、快把他押过来！”
这人被五花大绑地拖了过来。秦啸天回首一看，竟然是刘瀛凡！糟了，他是同盟会会员，得赶紧把他救出来！秦啸天连走几步，来到了刘瀛凡面前，挥手就是一个嘴巴：“我让你跑！”
沈增甲愣了：“秦管带，您这是？”
“这就是我们要抓的那个逃兵——司令部的军需官！”说完，秦啸天拿过沈增甲手里的帽子，对刘瀛凡呵斥道，“你以为弄了一顶带着假辫子的帽子，老子就不认识你了？韩队长，把他给我押走！”
那边，刘瀛凡刚开始还在喊着“你们认错人了”之类的话。到现在，他见新军真的认错了人，便不说话了。他自己大概觉得落入新军之手比较好办些。
秦啸天转身又对沈增甲道：“沈管带，你可是立了一个大功！抓到了张统制恨之入骨的军需官。等我回去报告张统制，他一定会重赏你的。我告辞了！”
沈增甲虽然满脸疑惑，但也不得不拱拳相谢。
秦啸天带着刘瀛凡疾驰而去。他在心里大笑沈增甲这个傻瓜。这个刘瀛凡若真是逃兵，是应该出城，而不是进城的！
得到了秦啸天关于火车站的情报，张绍增认为他这一步棋走对了。如果不派秦啸天去车站的话，他们定会发现蓝天蔚、吴禄贞二人的，那样绝对会暴露了起义秘密。对于秦啸天带回来的刘瀛凡，虽说是同盟会会员，但张绍增也没见过，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让秦啸天自己处理。
第二天天还不亮，蓝天蔚、吴禄贞二人在全体警卫营官兵的掩护下从东门出城了。这一大队人马沿着铁路线向东疾奔。很快，他们到了一个火车站点。这里没有什么巡防营士兵检查，他们也不敢登上由日本人经营的列车上去检查的。化了妆的吴禄贞、蓝天蔚与刘一清和秦啸天告别之后登车而去。
送走了吴禄贞和蓝天蔚之后，刘一清与大队人马返回了新民城。秦啸天则带着两个侍卫以及那个刘瀛凡策马来到了第七十九标的驻地。恰巧，七十九标与八十标正在演习战法，两个标的军官都集中在七十九标。在王金铭的办公室，秦啸天将张绍增准备在永平秋操时起事一事告诉了他，并要求他立即传达到每一位革命军官那里。王金铭听到后，大喜。他急忙安排部下去召集“山东同乡会”的全体军官开会。会场选在了七十九标的大食堂内。不一会儿，第七十九标、第八十标爱国军官中的核心人物全都到齐了。
当秦啸天和王金铭把朝廷举办永平秋操大典的详细计划告诉大家时，全体军官都愤怒了。
施从云破口大骂：“这摄政王还他妈的狐假虎威呢，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放下架子！他们举行秋操大典，干嘛要我们汉人大败，而他们满洲人却要大获全胜呢？”
“就是嘛。我们西军有四万多人，他们禁卫军才一万出头。”一个军官补充了一句。
张之江也随之大骂：“听说前两次会操都是这样，安排他们满人获胜。这不是明摆着欺辱汉人么？”
李鸣钟说：“就是嘛，惹火了老子，在秋操时收拾他们！”
一个军官说：“收拾？咋收拾？！他满人的宫廷禁卫军可以实弹演练，却不给我们汉人为主的新军弹药。”
秦啸天不失时机地接过话茬：“张统制昨天与几个将领召开会议，决定的就是要带弹参演。到时我们可以趁实弹射击之际，先将禁卫军扫除，再整军入关。”
冯玉祥惊呼了起来：“这简直是太好了！一来，我们是以有准备之师对付他们无准备之军，获胜的把握大；二来，在真正的对决当中，那些娇生惯养的宫廷禁卫军肯定不是咱的对手。”
秦啸天道：“张统制虽说要带弹参演，但我们的弹药储存不多，分发到每个士兵手里的子弹不足十粒。即便是再加上蓝天蔚储存的话，弹药也还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得另想办法。”
“前几天，我们号召咱山东同乡会的人募捐，得到了大量经费。我们从日本秘密购置了大批的弹药。这些弹药正在运输途中。到时候可以用上排场。”王金铭说。
一位军官有些激动，他高喊：“有了弹药，我们会击败宫廷禁卫军，进军京师。创立共和，指日可待！”
秦啸天接着说：“离我们开赴滦州的时间不多了，大家应该早早地准备一下，等待南下的命令。”
“秦管带说得对。”王金铭说，“我们大部队参加秋操，粮秣物资以及战斗计划要考虑得周全些。现在我们两个标的军官都在这，大家有什么建议？”
“还有啥意见？我们都按您王管带的意思办。”诸位军官喊道。
王金铭一听大家没有意见，便说：“那好，我们就下去准备吧。我和施管带、冯管带再仔细研究一下。咱们做好准备，到滦州一搏！”
秦啸天说：“咱第二协有你们这些人，没什么问题了。但第一协的人我不熟悉。张统制说他派人去联络，恐怕没我们做得彻底。因为那些下级军官都是我们‘山东同乡会’的人，所以，希望咱‘山东同乡会’暗地里派些人到第一协去做动员工作。”
施从云说：“这好办。我马上派人去，利用山东同乡会的关系进行。”
诸位军官分头准备去了。屋子内只剩下了王金铭、施从云和秦啸天。秦啸天说：“二位哥哥，我有两件事想要告诉你们。”
“啥事？”
“第一件事是我加入了同盟会。是张统制和刘总参谋官介绍的。”
王金铭惊喜地说：“你加入了同盟会？这可太好了。今后，我们可以通过你们来联系南方同盟会了。”
施从云说：“七弟的意思是张统制和刘总参谋官也是同盟会会员？”
“是啊。”秦啸天说，“但北方同盟会里的高级将领们不重视基层兵运工作，他们把目光放到了高层。等我有机会，把我们的动态告诉他们。大家好协调一致行动！”
施从云赞了一句：“啸天的想法不错！”
“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事？”秦啸天说到这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
“我笑那个刘瀛凡，被我打了一个大嘴巴子。他到现在还不只是怎么回事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位哥哥，请随我来。”
王金铭、施从云二人满脸疑惑地跟在了秦啸天的后面走向了他事先找好了的一个房间。房间门口是秦啸天带来的两个侍卫在守卫着；房间内由潘子凡负责“陪伴”刘瀛凡。王金铭一进房间便吃了一惊：“刘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是这位军官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他们抓错人了。”刘瀛凡指着秦啸天说。
秦啸天笑的更厉害了：“我若不是抓错人了，恐怕你会像南方的徐锡麟一样，被巡防营的人掏了心肝炒菜下酒喝呢。”
“难道你们认识？”王金铭问。
“我认识他，他可不认识我。”
王金铭问：“此话怎讲？”
“几个月前，我在新兵队训练时，刘先生来军营和你会晤。你们的谈话，我在房顶上都听到了。”
王金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亏是你，若是换了别人前来偷听，可就坏了。”
刘瀛凡指着秦啸天道：“这位是？”
“司令部警卫营秦啸天管带，我的拜把子七弟。对了，他也是北方同盟会会员。”
“原来你也是北方同盟会会员。”刘瀛凡走上前来，紧紧握住秦啸天的双手，“多亏你救了我啊。”
“哪里话啊，只要您不怪我打了您一巴掌就好。”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子之后，秦啸天走到了屋外，来到了自己的白马前，道：“我把刘先生交给你了。我得赶紧返回司令部去。这两天任务繁重，那里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呢。”
王金铭却叫住了他：“七弟，你等一下。”
秦啸天刚踏上马镫一只脚，便放了下来：“二哥，您有事？”
王金铭停顿了好一阵子，才说：“我们很快就要上战场了。这场大战生死未卜。你嫂子现在还在军中，我得把她送回老家。我营中军务繁忙，现在又要忙于准备起义一事，没法分身。我想托你把你嫂子带到新民城里的火车站，买张车票，送她回老家。我不能连累她。”
秦啸天说：“路途遥远。她一个女人没有人护送怎么能行？我派几个警卫送嫂子回去吧。”
“不必了。你那里也是有许多工作要做的，别分了心。”
秦啸天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盯着王金铭远去的背影，暗自里感慨万千。不一会儿，王金铭带着嘤嘤哭泣的妻子来了，她全部的家当只有一个小布包。当她随着秦啸天出发的时候，她回头深情地望了王金铭一眼。这一眼会是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次诀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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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啸天上前交代了韩田力几句，便与沈增甲告辞。刚走出几步，身后有人大喊：“革命党！”紧接着，几个巡防营官兵一拥而上，将一个人按倒在地。一个棚长拿着一顶挂了一条辫子的帽子跑到沈增甲面前。沈增甲大喜过望：“快、快把他押过来！”
这人被五花大绑地拖了过来。秦啸天回首一看，竟然是刘瀛凡！糟了，他是同盟会会员，得赶紧把他救出来！秦啸天连走几步，来到了刘瀛凡面前，挥手就是一个嘴巴：“我让你跑！”
沈增甲愣了：“秦管带，您这是？”
“这就是我们要抓的那个逃兵——司令部的军需官！”说完，秦啸天拿过沈增甲手里的帽子，对刘瀛凡呵斥道，“你以为弄了一顶带着假辫子的帽子，老子就不认识你了？韩队长，把他给我押走！”
那边，刘瀛凡刚开始还在喊着“你们认错人了”之类的话。到现在，他见新军真的认错了人，便不说话了。他自己大概觉得落入新军之手比较好办些。
秦啸天转身又对沈增甲道：“沈管带，你可是立了一个大功！抓到了张统制恨之入骨的军需官。等我回去报告张统制，他一定会重赏你的。我告辞了！”
沈增甲虽然满脸疑惑，但也不得不拱拳相谢。
秦啸天带着刘瀛凡疾驰而去。他在心里大笑沈增甲这个傻瓜。这个刘瀛凡若真是逃兵，是应该出城，而不是进城的！
得到了秦啸天关于火车站的情报，张绍增认为他这一步棋走对了。如果不派秦啸天去车站的话，他们定会发现蓝天蔚、吴禄贞二人的，那样绝对会暴露了起义秘密。对于秦啸天带回来的刘瀛凡，虽说是同盟会会员，但张绍增也没见过，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让秦啸天自己处理。
第二天天还不亮，蓝天蔚、吴禄贞二人在全体警卫营官兵的掩护下从东门出城了。这一大队人马沿着铁路线向东疾奔。很快，他们到了一个火车站点。这里没有什么巡防营士兵检查，他们也不敢登上由日本人经营的列车上去检查的。化了妆的吴禄贞、蓝天蔚与刘一清和秦啸天告别之后登车而去。
送走了吴禄贞和蓝天蔚之后，刘一清与大队人马返回了新民城。秦啸天则带着两个侍卫以及那个刘瀛凡策马来到了第七十九标的驻地。恰巧，七十九标与八十标正在演习战法，两个标的军官都集中在七十九标。在王金铭的办公室，秦啸天将张绍增准备在永平秋操时起事一事告诉了他，并要求他立即传达到每一位革命军官那里。王金铭听到后，大喜。他急忙安排部下去召集“山东同乡会”的全体军官开会。会场选在了七十九标的大食堂内。不一会儿，第七十九标、第八十标爱国军官中的核心人物全都到齐了。
当秦啸天和王金铭把朝廷举办永平秋操大典的详细计划告诉大家时，全体军官都愤怒了。
施从云破口大骂：“这摄政王还他妈的狐假虎威呢，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放下架子！他们举行秋操大典，干嘛要我们汉人大败，而他们满洲人却要大获全胜呢？”
“就是嘛。我们西军有四万多人，他们禁卫军才一万出头。”一个军官补充了一句。
张之江也随之大骂：“听说前两次会操都是这样，安排他们满人获胜。这不是明摆着欺辱汉人么？”
李鸣钟说：“就是嘛，惹火了老子，在秋操时收拾他们！”
一个军官说：“收拾？咋收拾？！他满人的宫廷禁卫军可以实弹演练，却不给我们汉人为主的新军弹药。”
秦啸天不失时机地接过话茬：“张统制昨天与几个将领召开会议，决定的就是要带弹参演。到时我们可以趁实弹射击之际，先将禁卫军扫除，再整军入关。”
冯玉祥惊呼了起来：“这简直是太好了！一来，我们是以有准备之师对付他们无准备之军，获胜的把握大；二来，在真正的对决当中，那些娇生惯养的宫廷禁卫军肯定不是咱的对手。”
秦啸天道：“张统制虽说要带弹参演，但我们的弹药储存不多，分发到每个士兵手里的子弹不足十粒。即便是再加上蓝天蔚储存的话，弹药也还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得另想办法。”
“前几天，我们号召咱山东同乡会的人募捐，得到了大量经费。我们从日本秘密购置了大批的弹药。这些弹药正在运输途中。到时候可以用上排场。”王金铭说。
一位军官有些激动，他高喊：“有了弹药，我们会击败宫廷禁卫军，进军京师。创立共和，指日可待！”
秦啸天接着说：“离我们开赴滦州的时间不多了，大家应该早早地准备一下，等待南下的命令。”
“秦管带说得对。”王金铭说，“我们大部队参加秋操，粮秣物资以及战斗计划要考虑得周全些。现在我们两个标的军官都在这，大家有什么建议？”
“还有啥意见？我们都按您王管带的意思办。”诸位军官喊道。
王金铭一听大家没有意见，便说：“那好，我们就下去准备吧。我和施管带、冯管带再仔细研究一下。咱们做好准备，到滦州一搏！”
秦啸天说：“咱第二协有你们这些人，没什么问题了。但第一协的人我不熟悉。张统制说他派人去联络，恐怕没我们做得彻底。因为那些下级军官都是我们‘山东同乡会’的人，所以，希望咱‘山东同乡会’暗地里派些人到第一协去做动员工作。”
施从云说：“这好办。我马上派人去，利用山东同乡会的关系进行。”
诸位军官分头准备去了。屋子内只剩下了王金铭、施从云和秦啸天。秦啸天说：“二位哥哥，我有两件事想要告诉你们。”
“啥事？”
“第一件事是我加入了同盟会。是张统制和刘总参谋官介绍的。”
王金铭惊喜地说：“你加入了同盟会？这可太好了。今后，我们可以通过你们来联系南方同盟会了。”
施从云说：“七弟的意思是张统制和刘总参谋官也是同盟会会员？”
“是啊。”秦啸天说，“但北方同盟会里的高级将领们不重视基层兵运工作，他们把目光放到了高层。等我有机会，把我们的动态告诉他们。大家好协调一致行动！”
施从云赞了一句：“啸天的想法不错！”
“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事？”秦啸天说到这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
“我笑那个刘瀛凡，被我打了一个大嘴巴子。他到现在还不只是怎么回事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位哥哥，请随我来。”
王金铭、施从云二人满脸疑惑地跟在了秦啸天的后面走向了他事先找好了的一个房间。房间门口是秦啸天带来的两个侍卫在守卫着；房间内由潘子凡负责“陪伴”刘瀛凡。王金铭一进房间便吃了一惊：“刘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是这位军官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他们抓错人了。”刘瀛凡指着秦啸天说。
秦啸天笑的更厉害了：“我若不是抓错人了，恐怕你会像南方的徐锡麟一样，被巡防营的人掏了心肝炒菜下酒喝呢。”
“难道你们认识？”王金铭问。
“我认识他，他可不认识我。”
王金铭问：“此话怎讲？”
“几个月前，我在新兵队训练时，刘先生来军营和你会晤。你们的谈话，我在房顶上都听到了。”
王金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亏是你，若是换了别人前来偷听，可就坏了。”
刘瀛凡指着秦啸天道：“这位是？”
“司令部警卫营秦啸天管带，我的拜把子七弟。对了，他也是北方同盟会会员。”
“原来你也是北方同盟会会员。”刘瀛凡走上前来，紧紧握住秦啸天的双手，“多亏你救了我啊。”
“哪里话啊，只要您不怪我打了您一巴掌就好。”
几个人寒暄了一阵子之后，秦啸天走到了屋外，来到了自己的白马前，道：“我把刘先生交给你了。我得赶紧返回司令部去。这两天任务繁重，那里有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呢。”
王金铭却叫住了他：“七弟，你等一下。”
秦啸天刚踏上马镫一只脚，便放了下来：“二哥，您有事？”
王金铭停顿了好一阵子，才说：“我们很快就要上战场了。这场大战生死未卜。你嫂子现在还在军中，我得把她送回老家。我营中军务繁忙，现在又要忙于准备起义一事，没法分身。我想托你把你嫂子带到新民城里的火车站，买张车票，送她回老家。我不能连累她。”
秦啸天说：“路途遥远。她一个女人没有人护送怎么能行？我派几个警卫送嫂子回去吧。”
“不必了。你那里也是有许多工作要做的，别分了心。”
秦啸天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盯着王金铭远去的背影，暗自里感慨万千。不一会儿，王金铭带着嘤嘤哭泣的妻子来了，她全部的家当只有一个小布包。当她随着秦啸天出发的时候，她回头深情地望了王金铭一眼。这一眼会是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次诀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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