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找关系
二哥的事不能马虎，得赶紧办。曾开知道找关系得看准“点”，就象打蛇得打七寸一样，否则会徒劳无功。为了保证一击而中，前期工作得好好准备，问题是他对江南区教育局的情况一无所知，不了解没问题，关键是要树立起迎难而上的雄心壮志。
曾开想起高中同学阿温早几年在江南区教育局财务室当出纳，不知现在是否还在？有没有调动？这个阿温是比较有趣的人物，人长得四稳八平的，做事慢慢吞吞，逢人总是笑喜喜的，末说先笑，大家送给他一个缉号叫“阿温”，颇有温水煮青蛙的意思。凭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挪地儿，事先打个电话试试。
曾开打电话一联系，人家果然还在财务室当出纳。“阿温啊，等会儿有事找你谈谈，方便吗？”
阿温嘻嘻而笑，说：“好呀！”
曾开想，阿温虽然小兵伢子一个，但凭着他多年在教育局的沉淀，搞点小情报应该不成问题。
江南区教育局离市里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曾开按照阿温给他发的手机定位驱车前往。教育局位于区政府的第二办公区，为了便于谈话，两人约定在车上交谈，曾开刚将车开进停车场，哇靠，停车场停满了车，象其他单位一样，停车场远远跟不上车辆的增加需求，正在他犯愁时，有人喊道：“开这边来。”
曾开往车窗外一看，是阿温在叫他，原来停车场后面还有一个小型停车场，是供内部职工用的，不对外开放，所以还有空车位。
“哟，这阿温办事挺周到的。”曾开心想，他把车开过去停好，打开车门说：“让你久等啦。”
阿温嘻嘻笑道：“我也刚到。”
“要不是你，还找不到停车位哪，谢谢！”
“嘻嘻。”阿温裂开嘴笑笑，搓搓手没有说话。
“上来吧，在车上说话吧。”
“好。”
“工作怎么样？身体如何？”曾开问，他知道找人家办事总得先绕一绕，况且多年末联系了，不可直奔主题，这是基本的技巧和礼节。
阿温嘻嘻笑了一阵，说“工作嘛，还是哪个老样子；身体嘛，吃吃喝喝还行。你呢？”
“托老同学的福，还行。这次找你，主要是为我二哥评职称的事，我二哥在天香堂中学任教，都教了三十多年书了，还没评上高级，他有点焦急。”
“中学高级职称是市教育局评的呀，区教育局无权管的呀。”
“这我知道，我二哥评了二次都末评上，学校不给名额了，叫我二哥自己找区教育局要名额，没有名额就不能上报到市教育局呀。他没有熟人，两眼一抹黑，找不着北。我得给他想想法子，你给个建议？”
“这？”阿温为难了，脸上的笑容凝固起来。他搓搓手说：“局里每年都有调剂名额，可这个名额掌握在局长手中，一般人没有这个权力，所以非得找局长不可。”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局长的情况，比如配偶、子女方面的，当然越详细越好。”
“这个嘛，我们局长叫王正国，是六五年生的，到区教育局前是街道书记，调到教育局不到二年，为人很强势，不太容易说话。我平时不太关注领导的事，所以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么多。”
乡镇街道出来的，一般都强势，这一点曾开理解，但越强势的人越能明白利益的交易，只要找出利益点就容易搞定。
阿温提供的情报远远还不够，需要拓展，曾开说：“老同学，还得麻烦你继续帮我探听一下王局长配偶、子女方面的情况，越快越好。”
“嗯，我想想办法。”
“拜托老同学了，等待你的好消息。我先告辞，再见。”
“嗯，再见。”
既然职称评审权在市教育局，也得想想路子，否则即使拿到名额也是没用的，曾开马不停蹄地回到市里，开始打听市教育局情况。他记起办公室小金的老公是市教育局的，就来到办公室找小金。
小金说：“曾科，找我有事？”
“就不能看看美女？一到你办公室就有事？”曾开开玩笑地说。
“还美女哪，老喽。”
“你也说老了，老王，你说那不是一浪将我们拍死在沙滩上呀。”曾开对同办公室的老王说，老王呵呵笑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小金，我想请你老公帮我打听一下市教育局领导的情况。”
“那还不容易吗？您稍坐，我立刻打电话问他。”小金边说边拨打她老公的电话，电话通了，小金说：“我单位的曾科长想向你了解情况，我将电话给他，你们谈谈。”
小金办事真的雷厉风行，曾开笑着接过手机，同小金老公交谈。当小金老公说市教育局局长是戴凤祥时，曾开一惊，他再次确认：“你说你们的局长是戴凤祥？”
“没错。”
“那他老家是哪里的？”
“听说是江南区洋坑村的。”
“真的？”
“应该没错，他家乡有一个景区，我们去过那里。”
曾开听了激动地说：“好，谢谢你。”
戴凤祥？不是二哥的同学吗？跟二哥关系挺好的，他曾经来过家里，曾开记得牢牢的，如果是二哥的同学，那二哥的职称不是“三个指头捡田螺——十拿九稳”了吗？他从办公室回来，立即将这个喜讯告诉二哥。
曾然的反映并没有象曾开预料的那样，他说：“我同他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人家还认得我吗？”
这是什么人哪？连这么重要的同学都不联系，真是“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诶！教书教傻了呗。
“这总比一点不认识强得多吧，这样，你赶紧去他办公室一趟，求他帮个忙。”曾开指点他。
“他办公室在哪里我不知道啊？”曾然为难地说。
“好，好，你明天请个假过来，我到车站接你，陪你去市教育局找他，这总行了吗？”曾开连连摇头。
曾开将二哥的行为告诉黄鸣，说：“难怪评不上职称，这些年教书都教傻了，变迂啦，真的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们教师面对的都是纯洁无邪的学生们，那象社会上的人有这些多的花花肠子。”黄鸣不以为然地说。
“你可不能打击一大片哟，本老公绝对是纯洁高尚的人，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好，好，你是一个好人，快去烧饭吧。”
“怎么？又是我烧饭。”曾开叫屈起来。
“你不是说你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吗？”黄鸣反问他。
曾开耸耸肩无奈地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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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开想起高中同学阿温早几年在江南区教育局财务室当出纳，不知现在是否还在？有没有调动？这个阿温是比较有趣的人物，人长得四稳八平的，做事慢慢吞吞，逢人总是笑喜喜的，末说先笑，大家送给他一个缉号叫“阿温”，颇有温水煮青蛙的意思。凭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挪地儿，事先打个电话试试。
曾开打电话一联系，人家果然还在财务室当出纳。“阿温啊，等会儿有事找你谈谈，方便吗？”
阿温嘻嘻而笑，说：“好呀！”
曾开想，阿温虽然小兵伢子一个，但凭着他多年在教育局的沉淀，搞点小情报应该不成问题。
江南区教育局离市里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曾开按照阿温给他发的手机定位驱车前往。教育局位于区政府的第二办公区，为了便于谈话，两人约定在车上交谈，曾开刚将车开进停车场，哇靠，停车场停满了车，象其他单位一样，停车场远远跟不上车辆的增加需求，正在他犯愁时，有人喊道：“开这边来。”
曾开往车窗外一看，是阿温在叫他，原来停车场后面还有一个小型停车场，是供内部职工用的，不对外开放，所以还有空车位。
“哟，这阿温办事挺周到的。”曾开心想，他把车开过去停好，打开车门说：“让你久等啦。”
阿温嘻嘻笑道：“我也刚到。”
“要不是你，还找不到停车位哪，谢谢！”
“嘻嘻。”阿温裂开嘴笑笑，搓搓手没有说话。
“上来吧，在车上说话吧。”
“好。”
“工作怎么样？身体如何？”曾开问，他知道找人家办事总得先绕一绕，况且多年末联系了，不可直奔主题，这是基本的技巧和礼节。
阿温嘻嘻笑了一阵，说“工作嘛，还是哪个老样子；身体嘛，吃吃喝喝还行。你呢？”
“托老同学的福，还行。这次找你，主要是为我二哥评职称的事，我二哥在天香堂中学任教，都教了三十多年书了，还没评上高级，他有点焦急。”
“中学高级职称是市教育局评的呀，区教育局无权管的呀。”
“这我知道，我二哥评了二次都末评上，学校不给名额了，叫我二哥自己找区教育局要名额，没有名额就不能上报到市教育局呀。他没有熟人，两眼一抹黑，找不着北。我得给他想想法子，你给个建议？”
“这？”阿温为难了，脸上的笑容凝固起来。他搓搓手说：“局里每年都有调剂名额，可这个名额掌握在局长手中，一般人没有这个权力，所以非得找局长不可。”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局长的情况，比如配偶、子女方面的，当然越详细越好。”
“这个嘛，我们局长叫王正国，是六五年生的，到区教育局前是街道书记，调到教育局不到二年，为人很强势，不太容易说话。我平时不太关注领导的事，所以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么多。”
乡镇街道出来的，一般都强势，这一点曾开理解，但越强势的人越能明白利益的交易，只要找出利益点就容易搞定。
阿温提供的情报远远还不够，需要拓展，曾开说：“老同学，还得麻烦你继续帮我探听一下王局长配偶、子女方面的情况，越快越好。”
“嗯，我想想办法。”
“拜托老同学了，等待你的好消息。我先告辞，再见。”
“嗯，再见。”
既然职称评审权在市教育局，也得想想路子，否则即使拿到名额也是没用的，曾开马不停蹄地回到市里，开始打听市教育局情况。他记起办公室小金的老公是市教育局的，就来到办公室找小金。
小金说：“曾科，找我有事？”
“就不能看看美女？一到你办公室就有事？”曾开开玩笑地说。
“还美女哪，老喽。”
“你也说老了，老王，你说那不是一浪将我们拍死在沙滩上呀。”曾开对同办公室的老王说，老王呵呵笑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小金，我想请你老公帮我打听一下市教育局领导的情况。”
“那还不容易吗？您稍坐，我立刻打电话问他。”小金边说边拨打她老公的电话，电话通了，小金说：“我单位的曾科长想向你了解情况，我将电话给他，你们谈谈。”
小金办事真的雷厉风行，曾开笑着接过手机，同小金老公交谈。当小金老公说市教育局局长是戴凤祥时，曾开一惊，他再次确认：“你说你们的局长是戴凤祥？”
“没错。”
“那他老家是哪里的？”
“听说是江南区洋坑村的。”
“真的？”
“应该没错，他家乡有一个景区，我们去过那里。”
曾开听了激动地说：“好，谢谢你。”
戴凤祥？不是二哥的同学吗？跟二哥关系挺好的，他曾经来过家里，曾开记得牢牢的，如果是二哥的同学，那二哥的职称不是“三个指头捡田螺——十拿九稳”了吗？他从办公室回来，立即将这个喜讯告诉二哥。
曾然的反映并没有象曾开预料的那样，他说：“我同他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人家还认得我吗？”
这是什么人哪？连这么重要的同学都不联系，真是“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诶！教书教傻了呗。
“这总比一点不认识强得多吧，这样，你赶紧去他办公室一趟，求他帮个忙。”曾开指点他。
“他办公室在哪里我不知道啊？”曾然为难地说。
“好，好，你明天请个假过来，我到车站接你，陪你去市教育局找他，这总行了吗？”曾开连连摇头。
曾开将二哥的行为告诉黄鸣，说：“难怪评不上职称，这些年教书都教傻了，变迂啦，真的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们教师面对的都是纯洁无邪的学生们，那象社会上的人有这些多的花花肠子。”黄鸣不以为然地说。
“你可不能打击一大片哟，本老公绝对是纯洁高尚的人，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好，好，你是一个好人，快去烧饭吧。”
“怎么？又是我烧饭。”曾开叫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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