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跪下道歉
方云靠在椅子上，根本没有看面前的那份笔录一眼。
“当狗都不会选个主人，真是可悲啊。”方云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满是不屑之色。
王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方云还敢骂他，呼啦一下站了起来。
“别以为你副县长的爹，能够救你。”
王队面露阴狠笑意，反正现在他是豁出去了，成败在此一举。
“你打了周副县长和李总的儿子，他们两联合起来，你父亲根本不是对手。”
“你只要乖乖合作，把罪认了，他们还不会迁怒到你父亲身上。”
“赵副县长的位置保住了，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你在牢里最多蹲个半年就会被保出来。”
王队说完，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有理有据，蛊惑人心的话来。
这就水平，当个副局长，那还不是绰绰有余，他不由想到周副县长的承诺，开始展望美好未来。
在他看来，这小子之前之所以敢那么嚣张，镇定，还不是因为有一个副县长老爸。
现在，他把厉害关系一说，不怕这小子不就范。
方云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表情，仿佛是在看一个智障一般。
“王队，我劝你现在立马跪下来，向我道歉，然后做一份真实的笔录，回头我还能对你网开一面。”
这小子还真是狂得没边了，这时候居然还敢侮辱他。
王队，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铁榔头，榔头的头部大概一拳大小，泛着深黑色的铁器光泽。
“那我就好好款待一下，赵副县长的公子吧。”
看着走近的王队，方云目光一冷：“居然想对我滥用私刑，你是想找死吗？”
此时他戴着手铐，不过一腿就可以将王队给直接踢飞。
虽说此次他并不想在警局用武力，现在看来也不得不用了。
王队面带狞笑，一步步逼近。
“方云，我知道你能打，那又怎么样。”
“你如果敢反抗，把我打伤，你就罪加一等。”
“公然在警局袭警，这种恶性犯罪，你老爸都不敢保你。”
“嘭。”不是榔头砸在方云身上声音，也不是王队被踢飞的声音。
而是审讯室的门，被猛然推开发出的。
王队不耐烦的回头：“滚出……”
啪嗒，他手上的榔头落地。
审讯室门口站着几个人，除了局长之外，还有一男一女，正是柳世达和柳思思。
“柳……柳县长，您怎么来。”王队嘴巴再次结巴起来，他真希望现在是在做恶梦。
“方云，你怎么了。”柳思思一眼就看见被拷在椅子上的方云，冲了过去。
“他们怎么把你铐起来了，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打你。”柳思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上山下下打量着方云，脸上更是一片焦虑。
方云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这傻妞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不过倒还算及时。
柳世达面色严肃，目光扫过地上的榔头，转头对局长说道：“你们就这么审讯的？”
局长的脸黑得像几月未洗过的锅底，他恨不得立刻将王队掐死。
柳县长好不容易来警局一趟，居然就让他看见这一幕。
“小王，你在干什么，是在严刑逼供吗？”局长紧紧盯着王队，“你现在立刻停职，回去等待进一步的处罚。”
王队的感觉，仿佛三九天被一桶冰水，从头泼到脚。
刚才还在展望当上副局长之后的风光，转眼就被停职，肯定还会受到不轻的处罚。
然而，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方云忽然说道：“王队可不仅仅是逼供，他还当着我的面，编造假笔录，再逼着我签字。”
“什么？”局长觉得一阵头晕。
严刑逼供这种事，说白了，在警察系统里，绝不罕见。
可是假造笔录，再逼人签字，那可就严重多了，等于警务人员利用职权，诬陷当事人。
这事情如果要被坐实了，弄不好会被当成全省，甚至全国的反面典型。
柳思思一眼看见桌上的笔录，一把抓在手里，迅速了扫了一遍。
“这简直就是胡说。”柳思思气得小脸通红，“当时我就在现场，那些混混打手，明明就是李磊雇来。”
“难怪方云你让我叫我爸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会陷害你。”
柳思思看向方云的目光，除了担忧之外，又加上了几分崇拜。
柳世达此刻也满脸怒意，他看向目光呆滞的王队：“王队，你现在是不是打算把小女也抓起来，审一审啊。”
“她说的和你写的笔录，可完全不同。”
“我……我……”王队现在就像一条死鱼，连蹦跶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噗通一声，居然跪在了方云面前。
“赵公子，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饶了我吧。”
无论是局长，柳世达，还是柳思思，都是一脸愕然的看着王队。
这人莫不是精神出问题了吧，就算要求，也应该是求县长和局长啊，你对一个学生跪什么。
王队可不傻，只要看局长和柳县长的脸色，他就知道他完了。
这可不是受点处分那么简单，而是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忽然想到刚才方云说的话，只要他跪着道歉，就可以对他网开一面。
反正他现在属于无药可救了，随便抓根芦苇，就当救命稻草。
方云本不想理会这恶心的家伙，不过心中一动，发现他好像还有点用。
“我姓方，不是什么赵公子。”方云先纠正了对他称呼。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他对父亲那边的姓，不但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厌恶。
“是是，方公子，你救救我，救救我。”王队现在一点都不怕丢人，差点就要对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磕头。
方云看了局长和柳世达一眼，说道：“我和王队无冤无仇，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陷害我。”
“所以，如果他能交代出指使他的人，倒也算戴罪立功。”
局长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少年，受了冤枉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这么清晰的思路。
柳世达很是意外的看了方云一眼，发现老赵这个儿子，思路居然和他相似。
处罚一个王队，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倒是找出幕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小子，不简单啊。
局长用请示的眼神看向柳世达，柳世达微不可从的点了点头。
“小王，我可以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队立刻说道：“局长，县长，赵……方公子，我一定好好交代。”
“交不交代，等会再说，先把方云的手铐解开啊。”柳思思此时只关心方云。
王队就要站起来，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说道：“方公子，您看我……”
他算是看出了方云的厉害，小小年龄，居然言出必行，他一跪，还真跪出了机会。
方云颔首：“起来吧。”
王队刚刚给方云打开手铐，在接待室等着的周毅，赵志远，李荣三人赶了过来。
“县长，你怎么也来了。”
周毅脸上带着几分悲容：“思远他虽然在抢救，不过生命应该没有大碍。”
“赵副县长也不会包庇他的儿子，这点您尽可放心。”
他还以为柳世达是听说，方云打伤了周思远，这案子直接涉及到两个副县长，才到警局来的。
没办法，周思远直接被方云一脚踹进了急救室，也没来得及将柳思思在场的消息告诉他。
“就是周思远指使我的。”王队心中对的周家父子，可谓是恨极。
一看见周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将周思远拱了出来。
周毅和李荣，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听王队这么说，一脸惊诧，再看审讯室里的状况，才暗叫不妙。
方云手上的手铐已经没了，柳世达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很是不善。
“你别胡说八道。”周毅毕竟是老于官场之人，反应极快。
他指着王队：“你说思远指使你，可有证据。”
“没证据的话，那就是诬陷。”
王队张了张嘴，周思远怎么可能留下证据给他。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咬住周思远不放：“就是周思远指使的。”
“他提前让我带人埋伏在巷子周围，然后让我诬陷方公子。”
“还有你周副县长，刚才许诺让我年底升副局长，也是和周思远一样的目的。”
柳世达心里大为惊讶，没想到居然是周毅在幕后搞鬼，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周毅更是心中巨震，这王队怎么忽然就反水了。
“血口喷人。”周毅面色阴沉，冷冷盯着王队，“你说我和思远，要你陷害方云。我和赵副县长是多年同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当然是想要争夺下任县长的位置。”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传入众人耳中。
周毅脸色一变，循着声音看去，说话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十六岁少年。
他是怎么知道的，就凭他的年龄，又怎么可能想得到。
方云脸上带着看破一切的自信笑容，缓缓站起。
“如果让我父亲当了县长，周副县长，你和李首富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丑事，怕是瞒不住了。”
这一次，李荣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赵志远，你就是这么管教你儿子的？”周毅收拾起慌张的心神，对赵志远说道，“还是说，他现在说的话，就是你教他说的。”
他此时也反应过来，这必然是赵志远的反击。
只是仍然想不明白，赵志远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对付他的。
“我李荣每一分钱，可都是干干净净。我为县里做了那么多贡献，可不是你能随意污蔑的。”李荣也回过神来，开始反驳。
柳世达，赵志远也看向方云，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看他到底是随口胡言，还是有理有据。
方云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2000年，东乡煤矿倒塌……”
随着方云这一句话出口，李荣和周毅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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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狗都不会选个主人，真是可悲啊。”方云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满是不屑之色。
王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方云还敢骂他，呼啦一下站了起来。
“别以为你副县长的爹，能够救你。”
王队面露阴狠笑意，反正现在他是豁出去了，成败在此一举。
“你打了周副县长和李总的儿子，他们两联合起来，你父亲根本不是对手。”
“你只要乖乖合作，把罪认了，他们还不会迁怒到你父亲身上。”
“赵副县长的位置保住了，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你在牢里最多蹲个半年就会被保出来。”
王队说完，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有理有据，蛊惑人心的话来。
这就水平，当个副局长，那还不是绰绰有余，他不由想到周副县长的承诺，开始展望美好未来。
在他看来，这小子之前之所以敢那么嚣张，镇定，还不是因为有一个副县长老爸。
现在，他把厉害关系一说，不怕这小子不就范。
方云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表情，仿佛是在看一个智障一般。
“王队，我劝你现在立马跪下来，向我道歉，然后做一份真实的笔录，回头我还能对你网开一面。”
这小子还真是狂得没边了，这时候居然还敢侮辱他。
王队，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铁榔头，榔头的头部大概一拳大小，泛着深黑色的铁器光泽。
“那我就好好款待一下，赵副县长的公子吧。”
看着走近的王队，方云目光一冷：“居然想对我滥用私刑，你是想找死吗？”
此时他戴着手铐，不过一腿就可以将王队给直接踢飞。
虽说此次他并不想在警局用武力，现在看来也不得不用了。
王队面带狞笑，一步步逼近。
“方云，我知道你能打，那又怎么样。”
“你如果敢反抗，把我打伤，你就罪加一等。”
“公然在警局袭警，这种恶性犯罪，你老爸都不敢保你。”
“嘭。”不是榔头砸在方云身上声音，也不是王队被踢飞的声音。
而是审讯室的门，被猛然推开发出的。
王队不耐烦的回头：“滚出……”
啪嗒，他手上的榔头落地。
审讯室门口站着几个人，除了局长之外，还有一男一女，正是柳世达和柳思思。
“柳……柳县长，您怎么来。”王队嘴巴再次结巴起来，他真希望现在是在做恶梦。
“方云，你怎么了。”柳思思一眼就看见被拷在椅子上的方云，冲了过去。
“他们怎么把你铐起来了，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打你。”柳思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上山下下打量着方云，脸上更是一片焦虑。
方云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这傻妞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不过倒还算及时。
柳世达面色严肃，目光扫过地上的榔头，转头对局长说道：“你们就这么审讯的？”
局长的脸黑得像几月未洗过的锅底，他恨不得立刻将王队掐死。
柳县长好不容易来警局一趟，居然就让他看见这一幕。
“小王，你在干什么，是在严刑逼供吗？”局长紧紧盯着王队，“你现在立刻停职，回去等待进一步的处罚。”
王队的感觉，仿佛三九天被一桶冰水，从头泼到脚。
刚才还在展望当上副局长之后的风光，转眼就被停职，肯定还会受到不轻的处罚。
然而，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方云忽然说道：“王队可不仅仅是逼供，他还当着我的面，编造假笔录，再逼着我签字。”
“什么？”局长觉得一阵头晕。
严刑逼供这种事，说白了，在警察系统里，绝不罕见。
可是假造笔录，再逼人签字，那可就严重多了，等于警务人员利用职权，诬陷当事人。
这事情如果要被坐实了，弄不好会被当成全省，甚至全国的反面典型。
柳思思一眼看见桌上的笔录，一把抓在手里，迅速了扫了一遍。
“这简直就是胡说。”柳思思气得小脸通红，“当时我就在现场，那些混混打手，明明就是李磊雇来。”
“难怪方云你让我叫我爸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会陷害你。”
柳思思看向方云的目光，除了担忧之外，又加上了几分崇拜。
柳世达此刻也满脸怒意，他看向目光呆滞的王队：“王队，你现在是不是打算把小女也抓起来，审一审啊。”
“她说的和你写的笔录，可完全不同。”
“我……我……”王队现在就像一条死鱼，连蹦跶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噗通一声，居然跪在了方云面前。
“赵公子，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饶了我吧。”
无论是局长，柳世达，还是柳思思，都是一脸愕然的看着王队。
这人莫不是精神出问题了吧，就算要求，也应该是求县长和局长啊，你对一个学生跪什么。
王队可不傻，只要看局长和柳县长的脸色，他就知道他完了。
这可不是受点处分那么简单，而是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忽然想到刚才方云说的话，只要他跪着道歉，就可以对他网开一面。
反正他现在属于无药可救了，随便抓根芦苇，就当救命稻草。
方云本不想理会这恶心的家伙，不过心中一动，发现他好像还有点用。
“我姓方，不是什么赵公子。”方云先纠正了对他称呼。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他对父亲那边的姓，不但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厌恶。
“是是，方公子，你救救我，救救我。”王队现在一点都不怕丢人，差点就要对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磕头。
方云看了局长和柳世达一眼，说道：“我和王队无冤无仇，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陷害我。”
“所以，如果他能交代出指使他的人，倒也算戴罪立功。”
局长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少年，受了冤枉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这么清晰的思路。
柳世达很是意外的看了方云一眼，发现老赵这个儿子，思路居然和他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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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不简单啊。
局长用请示的眼神看向柳世达，柳世达微不可从的点了点头。
“小王，我可以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队立刻说道：“局长，县长，赵……方公子，我一定好好交代。”
“交不交代，等会再说，先把方云的手铐解开啊。”柳思思此时只关心方云。
王队就要站起来，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说道：“方公子，您看我……”
他算是看出了方云的厉害，小小年龄，居然言出必行，他一跪，还真跪出了机会。
方云颔首：“起来吧。”
王队刚刚给方云打开手铐，在接待室等着的周毅，赵志远，李荣三人赶了过来。
“县长，你怎么也来了。”
周毅脸上带着几分悲容：“思远他虽然在抢救，不过生命应该没有大碍。”
“赵副县长也不会包庇他的儿子，这点您尽可放心。”
他还以为柳世达是听说，方云打伤了周思远，这案子直接涉及到两个副县长，才到警局来的。
没办法，周思远直接被方云一脚踹进了急救室，也没来得及将柳思思在场的消息告诉他。
“就是周思远指使我的。”王队心中对的周家父子，可谓是恨极。
一看见周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就将周思远拱了出来。
周毅和李荣，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听王队这么说，一脸惊诧，再看审讯室里的状况，才暗叫不妙。
方云手上的手铐已经没了，柳世达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很是不善。
“你别胡说八道。”周毅毕竟是老于官场之人，反应极快。
他指着王队：“你说思远指使你，可有证据。”
“没证据的话，那就是诬陷。”
王队张了张嘴，周思远怎么可能留下证据给他。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咬住周思远不放：“就是周思远指使的。”
“他提前让我带人埋伏在巷子周围，然后让我诬陷方公子。”
“还有你周副县长，刚才许诺让我年底升副局长，也是和周思远一样的目的。”
柳世达心里大为惊讶，没想到居然是周毅在幕后搞鬼，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周毅更是心中巨震，这王队怎么忽然就反水了。
“血口喷人。”周毅面色阴沉，冷冷盯着王队，“你说我和思远，要你陷害方云。我和赵副县长是多年同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当然是想要争夺下任县长的位置。”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传入众人耳中。
周毅脸色一变，循着声音看去，说话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十六岁少年。
他是怎么知道的，就凭他的年龄，又怎么可能想得到。
方云脸上带着看破一切的自信笑容，缓缓站起。
“如果让我父亲当了县长，周副县长，你和李首富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丑事，怕是瞒不住了。”
这一次，李荣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赵志远，你就是这么管教你儿子的？”周毅收拾起慌张的心神，对赵志远说道，“还是说，他现在说的话，就是你教他说的。”
他此时也反应过来，这必然是赵志远的反击。
只是仍然想不明白，赵志远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对付他的。
“我李荣每一分钱，可都是干干净净。我为县里做了那么多贡献，可不是你能随意污蔑的。”李荣也回过神来，开始反驳。
柳世达，赵志远也看向方云，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看他到底是随口胡言，还是有理有据。
方云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2000年，东乡煤矿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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