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办成铁案
警局接待室内，只有周毅和李荣两人。
“周县长，这次我家小磊可被害惨了。”李荣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满。
“你们行动之前，难道就不能先告诉我一声。”
周毅靠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这事情是交给思远去做的，他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清楚。”
“李老弟，咱们两，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个时候只能同心协力，把县长的位置拿下来再说。”
李荣不再抱怨，不依靠周毅，他根本不可能当上罗阳县的首富。
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建筑队包工头，自从攀上周毅的高枝之后，立刻顺风顺水，财源滚滚。
到现在，罗阳县最赚钱的买卖，就没有他不做的。
“李县长，早知如此，这事情就我们自己动手了。”
“哎，孩子还是小，做事不稳啊。”
周毅点了点头，拿出一根烟，李荣连忙为他点火。
“原本以为赵志远的儿子，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没想到他那么能打，而且还心狠手辣。”
“这次是我们失算了，让小磊和思远都吃了大亏。”
李荣眼中寒芒一闪：“等您成了县长，我一定要让那小崽子生不如死。”
周毅脸上也闪过一抹狠毒之色：“李老弟，这次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柳世达背靠大树好乘凉，他来罗阳就是镀金的。时间一到，立马就去沙洲当副市长。”
“李志远可不一样，我看他的履历，那可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精明严谨，眼里揉不得沙子。”
“如果让他当了县长，我们的那些事，经得住他查？”
李荣狠狠的道：“最好这次能借着他儿子的事情，让他在罗阳也呆不下去。”
“嘿嘿。”周毅将烟头用力的碾在烟灰缸里，“等我成了县长，这罗阳就是我们哥两的天下，还用怕谁。”
李荣脸上一片期待。
到时候，一个县里最有权利的人，一个县里最有钱的人，两人通力合作，这罗阳县就和他们自己的后花园一样，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柳思思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爸，快点和我去救方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她一脸哀求的，看着端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喝着茶的父亲。
“思思，不是爸爸不愿意帮你，你总得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一旁的柳母和丈夫配合着。
前两天柳母带着思思去医院体检，发现女儿还是完璧之体，两口子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对于女儿和方云的关系，两人依然怀着警惕。
谁想女儿今天跑回来，急忙忙的让柳世达去救方云。
根据女儿的描述，柳世达立刻就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思思啊，你说方云是为了救你，可是你回家，根本不需要经过那条巷子。”
柳思思心中着急，脑海中不停出现方云被殴打逼供，甚至电视里看见的酷刑场景。
“我……今天放学，我和他一起回家，所以才经过那条巷子的。”
柳世达夫妇对视一眼，柳母惊讶道：“思思，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和男生一块回家的吗？怎么今天突然，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问，这次，总算是让她逮着机会了。
柳思思一咬牙，干脆将上次他和方云被陷害的事情道了出来。
只不过，她没有说两人当时几乎都光着身体，要不然她父母当场就得炸。
“我们就是那么认识的，最近我们两个也在一起想找出害我们的人，所以放学经常一起回家。”
“爸，我什么都说了，你快去救方云啊，他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被打得半死了。”柳思思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
柳世达的脸色变了，眼中厉芒一闪。
如果思思刚才所说为实，那黑手可够狠毒的。
真让他们得逞，他和赵志远肯定会反目成仇。
而这次，很可能对方上次失败之后的后续行动。
柳世达此时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思思，跟我一块去警局。”
柳思思连忙一边擦泪，一边跟在父亲身后。
警局审讯室。
王队看着坐在对面，一脸轻松的方云，脸色阴沉。
“方云，不要以为你不交代，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那些你请过来的临县混混，都已经招了。”
王队拿出两份口供，丢到方云面前。
接着得意洋洋的说道：“根据他们交代，是你花钱雇佣他们打断李磊的双腿。”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所以，我奉劝你老老实实的配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队深知道，如果方云不承认，这些混混的供词，根本没用。
这位可不是普通人，没那么容易冤枉。
方云耸了耸肩：“要说的，我刚才都说了。人是李磊雇来的，他们为什么打李磊，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钱没结清吧。”
面对油盐不进的方云，王队准备上手段了。
现在既然已经算是得罪了赵副县长，就必须要把方云的罪名，弄成板上钉钉。
就在这时，一个同事推门而入。
“我正在审犯人。”王队皱眉说道。
同事在他耳边轻声道：“赵副县长来了。”
“什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王队还是吓了一跳。
“副，副县长的儿子犯法了，难道就不能……不能审了吗。”
本来一句义正言辞的话语，王队此时却说得磕磕巴巴，好不勉强。
“说得好。”一个中年男子，拍着手，走进了审讯室，正是方云的父亲，罗阳县的副县长赵志远。
这一幕，看得方云仿若隔世。
上一世，他被陷害后送入警局，在他最低落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出现在他眼前的。
只不过，上一世，父亲为了救他，付出了整个仕途。
这一次，结果必然完全不同。
赵志远先是关切的看了方云一眼，看见儿子安然无恙，精神抖擞，放下了心。
“这位王队长刚才说得非常对，我们做事，就是要一心为公，绝不舞弊包庇，绝不损公肥私。”
王队虽然想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可是此时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刚才怎么想是一回事，可是真正面对赵副县长，他就牙齿哆嗦腿发软，眼睛都不敢看对方。
赵志远说道：“王队，我旁观一下你的审讯，你应该不反对吧。”
“我……我”王队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咳咳。”两声轻咳，给王队解了围。
周毅和李荣也走进了审讯室，刚才他们听说李志远到了警局，就立刻赶了过来。
“志远，我们还是不要影响警察的工作了。”
“我们做领导的，要相信他们能秉公执法，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李荣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赵副县长，你儿子把我家小磊双腿都打断了，你难道还想包庇他吗？”
赵志远神色平静，不急不躁，说道：“我赵志远绝不会徇私枉法。”
说着他一顿，又道：“不过，我作为一个父亲，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不白之冤。”
方云听到此，心中一阵发热。
这就是他的父亲，平时对他严厉，甚至还有些冷淡。
可是在他危机时刻，父亲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前，为他遮风挡雨。
“志远，我的儿子现在还在重症病房躺着呢。”
周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也和李总家的小孩一样，被你儿子打的。”
“就算这样，刚才我和李总，都老老实实的在接待室待着，等这边警察的审讯结果。”
“难不成，你的儿子，就比我们的儿子金贵？还是你就认定他会被人陷害，所以必须守在这里。”
周毅这一番话，让赵志远有些为难了。
严格意义来说，审讯时，是不允许外人旁听的，更别说他还是家属了。
“爸，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方云面带微笑的说道。
上一世的他，在警局里彷徨无助，看见父亲，就如见到救命稻草。
而现在，父亲的出现，让他心中温暖，这就够了。
他不再需要父亲拼命保护他，他已经可以自保，还能给父亲帮上忙。
“志远，走吧，我们去接待室喝茶。”周毅说道，“别在这里，干扰警察的工作了。”
赵志远看着儿子成竹在胸的表情，说道：“小云，爸爸就在外面，别害怕，做了就认，如果不是你做的，谁也不能逼你认罪。”
方云微笑着对父亲点了点头。
周毅临出门前，给了王队一个眼色，让他别再耽误，快点把事情办妥。
赵志远一走，王队才发现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虚脱般的坐了半分钟，他神情渐渐坚定起来。
没时间再犹豫了，已经把赵副县长给得罪死了，再不把方云办成铁案，周副县长也不会保他。
王队不再向方云提问，而是直接开始在笔录上写起来。
五分钟之后，一份王队自编自写的笔录完成。
笔录内容自然都是周毅和李荣所想要看到的。
“方云，你在这份笔录上签个字，按个手印吧。”王队目光阴冷的看着方云说道。
“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否则我有一万种办法，把你折磨得服服帖帖，最后还是乖乖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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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县长，这次我家小磊可被害惨了。”李荣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满。
“你们行动之前，难道就不能先告诉我一声。”
周毅靠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这事情是交给思远去做的，他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清楚。”
“李老弟，咱们两，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个时候只能同心协力，把县长的位置拿下来再说。”
李荣不再抱怨，不依靠周毅，他根本不可能当上罗阳县的首富。
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建筑队包工头，自从攀上周毅的高枝之后，立刻顺风顺水，财源滚滚。
到现在，罗阳县最赚钱的买卖，就没有他不做的。
“李县长，早知如此，这事情就我们自己动手了。”
“哎，孩子还是小，做事不稳啊。”
周毅点了点头，拿出一根烟，李荣连忙为他点火。
“原本以为赵志远的儿子，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没想到他那么能打，而且还心狠手辣。”
“这次是我们失算了，让小磊和思远都吃了大亏。”
李荣眼中寒芒一闪：“等您成了县长，我一定要让那小崽子生不如死。”
周毅脸上也闪过一抹狠毒之色：“李老弟，这次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柳世达背靠大树好乘凉，他来罗阳就是镀金的。时间一到，立马就去沙洲当副市长。”
“李志远可不一样，我看他的履历，那可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精明严谨，眼里揉不得沙子。”
“如果让他当了县长，我们的那些事，经得住他查？”
李荣狠狠的道：“最好这次能借着他儿子的事情，让他在罗阳也呆不下去。”
“嘿嘿。”周毅将烟头用力的碾在烟灰缸里，“等我成了县长，这罗阳就是我们哥两的天下，还用怕谁。”
李荣脸上一片期待。
到时候，一个县里最有权利的人，一个县里最有钱的人，两人通力合作，这罗阳县就和他们自己的后花园一样，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柳思思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爸，快点和我去救方云，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她一脸哀求的，看着端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喝着茶的父亲。
“思思，不是爸爸不愿意帮你，你总得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一旁的柳母和丈夫配合着。
前两天柳母带着思思去医院体检，发现女儿还是完璧之体，两口子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对于女儿和方云的关系，两人依然怀着警惕。
谁想女儿今天跑回来，急忙忙的让柳世达去救方云。
根据女儿的描述，柳世达立刻就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思思啊，你说方云是为了救你，可是你回家，根本不需要经过那条巷子。”
柳思思心中着急，脑海中不停出现方云被殴打逼供，甚至电视里看见的酷刑场景。
“我……今天放学，我和他一起回家，所以才经过那条巷子的。”
柳世达夫妇对视一眼，柳母惊讶道：“思思，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和男生一块回家的吗？怎么今天突然，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问，这次，总算是让她逮着机会了。
柳思思一咬牙，干脆将上次他和方云被陷害的事情道了出来。
只不过，她没有说两人当时几乎都光着身体，要不然她父母当场就得炸。
“我们就是那么认识的，最近我们两个也在一起想找出害我们的人，所以放学经常一起回家。”
“爸，我什么都说了，你快去救方云啊，他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被打得半死了。”柳思思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
柳世达的脸色变了，眼中厉芒一闪。
如果思思刚才所说为实，那黑手可够狠毒的。
真让他们得逞，他和赵志远肯定会反目成仇。
而这次，很可能对方上次失败之后的后续行动。
柳世达此时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思思，跟我一块去警局。”
柳思思连忙一边擦泪，一边跟在父亲身后。
警局审讯室。
王队看着坐在对面，一脸轻松的方云，脸色阴沉。
“方云，不要以为你不交代，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那些你请过来的临县混混，都已经招了。”
王队拿出两份口供，丢到方云面前。
接着得意洋洋的说道：“根据他们交代，是你花钱雇佣他们打断李磊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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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深知道，如果方云不承认，这些混混的供词，根本没用。
这位可不是普通人，没那么容易冤枉。
方云耸了耸肩：“要说的，我刚才都说了。人是李磊雇来的，他们为什么打李磊，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钱没结清吧。”
面对油盐不进的方云，王队准备上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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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审犯人。”王队皱眉说道。
同事在他耳边轻声道：“赵副县长来了。”
“什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王队还是吓了一跳。
“副，副县长的儿子犯法了，难道就不能……不能审了吗。”
本来一句义正言辞的话语，王队此时却说得磕磕巴巴，好不勉强。
“说得好。”一个中年男子，拍着手，走进了审讯室，正是方云的父亲，罗阳县的副县长赵志远。
这一幕，看得方云仿若隔世。
上一世，他被陷害后送入警局，在他最低落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出现在他眼前的。
只不过，上一世，父亲为了救他，付出了整个仕途。
这一次，结果必然完全不同。
赵志远先是关切的看了方云一眼，看见儿子安然无恙，精神抖擞，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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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虽然想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可是此时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刚才怎么想是一回事，可是真正面对赵副县长，他就牙齿哆嗦腿发软，眼睛都不敢看对方。
赵志远说道：“王队，我旁观一下你的审讯，你应该不反对吧。”
“我……我”王队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咳咳。”两声轻咳，给王队解了围。
周毅和李荣也走进了审讯室，刚才他们听说李志远到了警局，就立刻赶了过来。
“志远，我们还是不要影响警察的工作了。”
“我们做领导的，要相信他们能秉公执法，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李荣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赵副县长，你儿子把我家小磊双腿都打断了，你难道还想包庇他吗？”
赵志远神色平静，不急不躁，说道：“我赵志远绝不会徇私枉法。”
说着他一顿，又道：“不过，我作为一个父亲，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不白之冤。”
方云听到此，心中一阵发热。
这就是他的父亲，平时对他严厉，甚至还有些冷淡。
可是在他危机时刻，父亲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前，为他遮风挡雨。
“志远，我的儿子现在还在重症病房躺着呢。”
周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也和李总家的小孩一样，被你儿子打的。”
“就算这样，刚才我和李总，都老老实实的在接待室待着，等这边警察的审讯结果。”
“难不成，你的儿子，就比我们的儿子金贵？还是你就认定他会被人陷害，所以必须守在这里。”
周毅这一番话，让赵志远有些为难了。
严格意义来说，审讯时，是不允许外人旁听的，更别说他还是家属了。
“爸，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方云面带微笑的说道。
上一世的他，在警局里彷徨无助，看见父亲，就如见到救命稻草。
而现在，父亲的出现，让他心中温暖，这就够了。
他不再需要父亲拼命保护他，他已经可以自保，还能给父亲帮上忙。
“志远，走吧，我们去接待室喝茶。”周毅说道，“别在这里，干扰警察的工作了。”
赵志远看着儿子成竹在胸的表情，说道：“小云，爸爸就在外面，别害怕，做了就认，如果不是你做的，谁也不能逼你认罪。”
方云微笑着对父亲点了点头。
周毅临出门前，给了王队一个眼色，让他别再耽误，快点把事情办妥。
赵志远一走，王队才发现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虚脱般的坐了半分钟，他神情渐渐坚定起来。
没时间再犹豫了，已经把赵副县长给得罪死了，再不把方云办成铁案，周副县长也不会保他。
王队不再向方云提问，而是直接开始在笔录上写起来。
五分钟之后，一份王队自编自写的笔录完成。
笔录内容自然都是周毅和李荣所想要看到的。
“方云，你在这份笔录上签个字，按个手印吧。”王队目光阴冷的看着方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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