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怪老头
“胧子，就那样放过那家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小绫双手抱胸，鼓着腮帮子，一脸的愤愤不平。
“你这是咋的啦？气得跟只河豚似的。”
见小绫这幅逗趣的模样，钟天胧忍不住笑道。
小绫攥紧拳头，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像是在捶打某人似的。
“当然生气啦！就因为那家伙，好好的早点吃不成，好心情都被搅乱了！”
“呵呵，不止吧。”
小绫重重的哼了一声，回道：“哼！他阴了大块山和阿霜！让我很不爽！”
钟天胧一挑眉毛，说道：“大块山和阿霜？这么快就给他俩起称呼啦？”
“当然啦！大块山人不错，帮咱建的葡萄架可好看了，我很欣赏他！”
“胧子你还不知道吧？那姓林的让阿霜解开衣服扣子！得亏你及时逮住他，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情！”
钟天胧淡淡道：“噢，这事我知道啊，解开几颗扣子而已，如果他要是让霜脱衣服，我一定阉了他。”
“对了，丫头，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啥事？”
“林子俊是发号施令的人，但操纵草人的另有其人。”
小绫大惊，说道：“啊？那现在该怎么办？！用不用把那人挖出来？！”
钟天胧摊手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也是风叔的徒弟，咱们就不必越殂代疱了。”
小绫鄙夷道：“真不知道那个大叔为什么会收那俩倒霉玩意儿当徒弟。”
“嘿嘿，这就是所谓的师徒缘分嘛。”
叮铃！
悦耳的铃声响起，电梯门应声而开，钟天胧抬脚走入电梯，摁下写着通往四楼的按钮。
“胧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钟天胧瞥了眼摄像头，假装摸鼻子，小声道：“什么问题？”
“那么便宜的放过那家伙，就光动动嘴皮子，这不符合你的作风呀。”
“我啥作风呀？”
小绫回道道：“没皮没脸，小肚鸡肠。”
钟天胧笑骂道：“你信不信我抽你呀。”
“你看，这才像是你的作风嘛，蹲在屏风上，跟他瞎咧咧的几句，不痛快！”
钟天胧叹了口气，淡淡道：“要光是为了痛快，我就真的是小肚鸡肠了。”
“人风叔愿意把纸团给我，就已经是表明一个态度，绝不盲目护短，然后还解开霜身上的草人咒，现在又把林子俊交给咱们处置。”
小绫竖起大拇指，说道：“这不是很好嘛！帮理不帮亲呀！”
“当然好呀，所以这个人情，我必须得还，揍林子俊？可以，但不能是我。”
“••••••”
见小绫依旧是满头雾水，钟天胧只得继续说道：“我跟林子俊说过，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解决矛盾，还得先掂量掂量对方的身份。”
“要是由我出手，难免会触及到风叔的底线，这蹬鼻子上脸的事，不能干。”
“换做泰山他们就没问题，他们既是普通人，又是直接受害者，只要不把林子俊打残致死，风叔就不会有意见。”
小绫听得晕头转向，拍了拍脑门，想让脑袋好受一些。
“胧子，至于这么谨慎嘛？别忘了，你可是拥有不死之身的呀！管他什么风叔牛叔，不服的话，一拳揍趴下！”
钟天胧反问道：“那我问你，你觉得风叔这个人如何？”
“老古板老顽固！”
“那么，他是坏人嘛？”
“呃，不是。”
钟天胧再次摊手道：“这不就结了，虽然他人顽固，却也能明辨事理，不盲目护短，单凭这点，就值得深交，何必为了一时之气结下仇怨呢。”
“更何况，过于依赖不死之身，反而会令眼光变得狭小，无法看清全局，别人不知道这不死之身的缺点，丫头，你还不清楚嘛？”
“••••••”
叮！
电梯门再次打开，钟天胧皱眉看去，正好跟一个看起来眼熟的光头对上目光。
光头原本正低头抽烟，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
见到钟天胧后，光头眨了眨眼，愣怔无语，习惯性的吐出嘴里的烟雾，好巧不巧，全喷在钟天胧的脸上。
下一秒，小绫忽然感知到钟天胧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纯粹的恶意。
对于这股恶意，小绫并不陌生，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之前在哪里碰见过。
只见钟天胧寒着脸，左手呈爪状，猛地向前抓去，如猛虎扑食般。
光头的反应也不慢，迅速从裤子的后兜里抽出头巾，往钟天胧的左手手腕缠去。
钟天胧的左手停在离光头咽喉不足几寸的位置，而光头则用头巾死死勒住钟天胧的手腕。
两人僵持不动，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而一旁的小绫，清楚的感觉到钟天胧身上的恶意开始消散，暗暗松了口气。
“要上来嘛？”
“••••••不必了。”
说完，光头笑了笑，松开头巾，钟天胧低头看向手腕处的淤青，撇了撇嘴。
钟天胧伸手摁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闭合，而光头的脸庞逐渐变窄，直至完全消失在眼前。
“胧子，你的手没事吧？”
看着钟天胧手腕上的勒痕，小绫关切道。
钟天胧揉着手腕，回道：“没事，就是那光头的手劲有点大，嗯，不比泰山小多少。”
小绫惊讶道：“啊，这么说，那个光头很厉害喽。”
“欸，打架这种事，无外乎是见招拆招嘛，哪怕他招式再厉害，也抵不过清梅大姐挥一挥手指头呀。”
“嗯·····可这是两码事，你要是再跟他对上，岂不是又得输。”
钟天胧斜眼看去，有些不满道：“你觉得我刚才输了？”
“难道不是嘛？你手腕都被人勒红了。”
“切，要不是我及时收回几分力，早就捏住他的喉咙了，就凭那个光头？呵呵。”
小绫闻言，好奇道：“你认识那个光头？”
“当然，之前我向他问路，因为他绑着头巾，所以没能第一时间没认出他。”
“他到底是谁呀？”
钟天胧思索片刻，回道：“这么说吧，他相当于周瑾的头马，至于叫什么名字嘛，我已经不记得了。”
“头马？噫，难不成周瑾还是个黑帮大佬？”
钟天胧无奈道：“想啥呢你，形容词而已！”
“噢，好吧。”
叮！
电梯总算抵达四楼，等电梯门一开，钟天胧就停止交谈，往电梯外走去。
四楼的走廊，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墙壁上贴着别致的壁灯，两旁则是房间，放眼望去，仿佛看不到尽头。
就在钟天胧啧啧称奇时，突然有一盆黑水朝他泼了过去，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泼成一只落汤乌鸡。
就连他脚下的地毯和身后的墙壁，也无一幸免。
钟天胧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扭头看去，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头站在房间门口，手里还拎着滴着水的洗笔缸。
这就叫人赃并获，可没等钟天胧发难，老头反而先埋怨上了。
“你这倒霉丫头，咋这么不长眼呢，没见着我泼水呀？哼！”
钟天胧一听，回嘴道：“大爷，您老眼睛是不是长疮呀？男的女的，都分不清？还有，泼水哪有往走廊泼的！”
老头闻言一愣，忽然笑道：“欸？可以呀小子！进来进来！”
“不进！您老下次别再犯浑了，要换个脾气差点的，早就大巴掌招呼了！”
钟天胧一口回绝，同时还不忘损这个古怪老头几句。
本来没招谁没惹事，却被泼一身脏水，还被恶人先告状，换谁身上，也不能乐意吧。
钟天胧拔腿将走，而古怪老头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只见他一把抓住钟天胧的左手，死命的往房间里拽，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臭小子！今儿个，我把话给你撂这，你是不进也得进！”
“哎！疼！疼！老头！赶紧撒手！”
“嘿嘿，我就不！有本事咬我呀！”
老头力气不大，但钟天胧见他年事已高，生怕自己一用力，把这古怪老头的老胳膊老腿给折了。
无奈之下，钟天胧只得在老头的强拉硬拽下，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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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绫双手抱胸，鼓着腮帮子，一脸的愤愤不平。
“你这是咋的啦？气得跟只河豚似的。”
见小绫这幅逗趣的模样，钟天胧忍不住笑道。
小绫攥紧拳头，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像是在捶打某人似的。
“当然生气啦！就因为那家伙，好好的早点吃不成，好心情都被搅乱了！”
“呵呵，不止吧。”
小绫重重的哼了一声，回道：“哼！他阴了大块山和阿霜！让我很不爽！”
钟天胧一挑眉毛，说道：“大块山和阿霜？这么快就给他俩起称呼啦？”
“当然啦！大块山人不错，帮咱建的葡萄架可好看了，我很欣赏他！”
“胧子你还不知道吧？那姓林的让阿霜解开衣服扣子！得亏你及时逮住他，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过分的事情！”
钟天胧淡淡道：“噢，这事我知道啊，解开几颗扣子而已，如果他要是让霜脱衣服，我一定阉了他。”
“对了，丫头，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啥事？”
“林子俊是发号施令的人，但操纵草人的另有其人。”
小绫大惊，说道：“啊？那现在该怎么办？！用不用把那人挖出来？！”
钟天胧摊手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也是风叔的徒弟，咱们就不必越殂代疱了。”
小绫鄙夷道：“真不知道那个大叔为什么会收那俩倒霉玩意儿当徒弟。”
“嘿嘿，这就是所谓的师徒缘分嘛。”
叮铃！
悦耳的铃声响起，电梯门应声而开，钟天胧抬脚走入电梯，摁下写着通往四楼的按钮。
“胧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钟天胧瞥了眼摄像头，假装摸鼻子，小声道：“什么问题？”
“那么便宜的放过那家伙，就光动动嘴皮子，这不符合你的作风呀。”
“我啥作风呀？”
小绫回道道：“没皮没脸，小肚鸡肠。”
钟天胧笑骂道：“你信不信我抽你呀。”
“你看，这才像是你的作风嘛，蹲在屏风上，跟他瞎咧咧的几句，不痛快！”
钟天胧叹了口气，淡淡道：“要光是为了痛快，我就真的是小肚鸡肠了。”
“人风叔愿意把纸团给我，就已经是表明一个态度，绝不盲目护短，然后还解开霜身上的草人咒，现在又把林子俊交给咱们处置。”
小绫竖起大拇指，说道：“这不是很好嘛！帮理不帮亲呀！”
“当然好呀，所以这个人情，我必须得还，揍林子俊？可以，但不能是我。”
“••••••”
见小绫依旧是满头雾水，钟天胧只得继续说道：“我跟林子俊说过，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解决矛盾，还得先掂量掂量对方的身份。”
“要是由我出手，难免会触及到风叔的底线，这蹬鼻子上脸的事，不能干。”
“换做泰山他们就没问题，他们既是普通人，又是直接受害者，只要不把林子俊打残致死，风叔就不会有意见。”
小绫听得晕头转向，拍了拍脑门，想让脑袋好受一些。
“胧子，至于这么谨慎嘛？别忘了，你可是拥有不死之身的呀！管他什么风叔牛叔，不服的话，一拳揍趴下！”
钟天胧反问道：“那我问你，你觉得风叔这个人如何？”
“老古板老顽固！”
“那么，他是坏人嘛？”
“呃，不是。”
钟天胧再次摊手道：“这不就结了，虽然他人顽固，却也能明辨事理，不盲目护短，单凭这点，就值得深交，何必为了一时之气结下仇怨呢。”
“更何况，过于依赖不死之身，反而会令眼光变得狭小，无法看清全局，别人不知道这不死之身的缺点，丫头，你还不清楚嘛？”
“••••••”
叮！
电梯门再次打开，钟天胧皱眉看去，正好跟一个看起来眼熟的光头对上目光。
光头原本正低头抽烟，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
见到钟天胧后，光头眨了眨眼，愣怔无语，习惯性的吐出嘴里的烟雾，好巧不巧，全喷在钟天胧的脸上。
下一秒，小绫忽然感知到钟天胧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比纯粹的恶意。
对于这股恶意，小绫并不陌生，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之前在哪里碰见过。
只见钟天胧寒着脸，左手呈爪状，猛地向前抓去，如猛虎扑食般。
光头的反应也不慢，迅速从裤子的后兜里抽出头巾，往钟天胧的左手手腕缠去。
钟天胧的左手停在离光头咽喉不足几寸的位置，而光头则用头巾死死勒住钟天胧的手腕。
两人僵持不动，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而一旁的小绫，清楚的感觉到钟天胧身上的恶意开始消散，暗暗松了口气。
“要上来嘛？”
“••••••不必了。”
说完，光头笑了笑，松开头巾，钟天胧低头看向手腕处的淤青，撇了撇嘴。
钟天胧伸手摁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闭合，而光头的脸庞逐渐变窄，直至完全消失在眼前。
“胧子，你的手没事吧？”
看着钟天胧手腕上的勒痕，小绫关切道。
钟天胧揉着手腕，回道：“没事，就是那光头的手劲有点大，嗯，不比泰山小多少。”
小绫惊讶道：“啊，这么说，那个光头很厉害喽。”
“欸，打架这种事，无外乎是见招拆招嘛，哪怕他招式再厉害，也抵不过清梅大姐挥一挥手指头呀。”
“嗯·····可这是两码事，你要是再跟他对上，岂不是又得输。”
钟天胧斜眼看去，有些不满道：“你觉得我刚才输了？”
“难道不是嘛？你手腕都被人勒红了。”
“切，要不是我及时收回几分力，早就捏住他的喉咙了，就凭那个光头？呵呵。”
小绫闻言，好奇道：“你认识那个光头？”
“当然，之前我向他问路，因为他绑着头巾，所以没能第一时间没认出他。”
“他到底是谁呀？”
钟天胧思索片刻，回道：“这么说吧，他相当于周瑾的头马，至于叫什么名字嘛，我已经不记得了。”
“头马？噫，难不成周瑾还是个黑帮大佬？”
钟天胧无奈道：“想啥呢你，形容词而已！”
“噢，好吧。”
叮！
电梯总算抵达四楼，等电梯门一开，钟天胧就停止交谈，往电梯外走去。
四楼的走廊，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墙壁上贴着别致的壁灯，两旁则是房间，放眼望去，仿佛看不到尽头。
就在钟天胧啧啧称奇时，突然有一盆黑水朝他泼了过去，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泼成一只落汤乌鸡。
就连他脚下的地毯和身后的墙壁，也无一幸免。
钟天胧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扭头看去，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头站在房间门口，手里还拎着滴着水的洗笔缸。
这就叫人赃并获，可没等钟天胧发难，老头反而先埋怨上了。
“你这倒霉丫头，咋这么不长眼呢，没见着我泼水呀？哼！”
钟天胧一听，回嘴道：“大爷，您老眼睛是不是长疮呀？男的女的，都分不清？还有，泼水哪有往走廊泼的！”
老头闻言一愣，忽然笑道：“欸？可以呀小子！进来进来！”
“不进！您老下次别再犯浑了，要换个脾气差点的，早就大巴掌招呼了！”
钟天胧一口回绝，同时还不忘损这个古怪老头几句。
本来没招谁没惹事，却被泼一身脏水，还被恶人先告状，换谁身上，也不能乐意吧。
钟天胧拔腿将走，而古怪老头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只见他一把抓住钟天胧的左手，死命的往房间里拽，嘴里还骂骂咧咧道。
“臭小子！今儿个，我把话给你撂这，你是不进也得进！”
“哎！疼！疼！老头！赶紧撒手！”
“嘿嘿，我就不！有本事咬我呀！”
老头力气不大，但钟天胧见他年事已高，生怕自己一用力，把这古怪老头的老胳膊老腿给折了。
无奈之下，钟天胧只得在老头的强拉硬拽下，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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