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不想离开你

　　
一大早，沈音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半了，她迷迷糊糊的接起了手机，手机里传来了王蒙亮的声音，她揉了揉脑袋，才想起今天和他约好了，要当他一天的‘女朋友’。“我马上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她听到王蒙亮明显的笑了，“我还在家，你收拾好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沈音急忙挂掉手机，摘掉头上的眼袋，冲进洗手间。她在家里折腾了四十几分钟，才把自己打扮好。她刚准备给王蒙亮打了电话，却在阳台上看到了他的凯迪拉克XTS。
她急忙走到楼下，他也从驾驶座走出来。
“你来多久了？”沈音问道，她看到车窗上的水雾，估计他已经到了快半个小时了。
“我刚来一会，早上去买了点食材，今天去我家吃早饭吧。”他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沈音坐到车里，习惯性地系好安全带，王蒙亮只是对她笑笑。
他把车停到他家楼下，提着从后备箱中拿出的食材，领着沈音上了楼。
王蒙亮在城区买了房，但是他的父母喜欢住在乡下，所以这座房子一般只有他一个人住。
“沈音，你先坐着看电视。”他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打开液晶电视，把遥控器放到她面前。
沈音本想提出一起帮忙的，但她还是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她朝他轻轻浅笑，表示自己答应了。
王蒙亮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沈音坐在客厅觉得看电视太无聊，就关掉了，拿出手机开始浏览新闻。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沈音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机滑落到了沙发的边沿。她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推自己的胳膊，睁开眼正看到他坐在旁边，“早饭已经做好了，你昨晚没有休息好？”
她急忙坐好，尴尬的揉揉脸，“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失态了。”她真后悔昨晚为了多画几章内容，熬夜到了十一点，她尴尬地起身走到餐桌那边。
她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了早餐，两份煎鸡蛋和烤肠，一份青菜，外加一份米粥。饭菜的香味使她的肚子发出了声响。王蒙亮把盛好的米粥端到她面前，“如果困了，吃过饭了再睡会吧。”
“不用了，我的精神好着呢。”她拿着筷子，脸上泛着红晕。
他朝她微微笑了，“快吃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沈音喝了半碗米粥，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想起今天的“正事”。她瞥了王蒙亮一眼，看到他正优雅的用餐，继续埋头吃饭。
“怎么？味道不好吗？”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放下筷子。
沈音慌忙摆摆手，她犹犹豫豫的问道：“不是，今天你的父母会在吗？”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见别人的亲人，虽然是假的，但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我父母很好相处的，再说有我在呢。”他温柔的看着她，轻声说道。
“嗯。”她继续低头吃饭。
吃过早饭，她帮着他一起收拾餐具，他却对她说：“你刚不是困了吗？这些我来收拾就好，你去躺会吧。”
“不用了，我现在好多了。”她把碗和盘子放到水池中，放了点洗洁精，开始刷碗。
“真的好了吗？吃饭的时候我还看到你打了几个哈欠呢。”他拿过她洗过的碗又用清水洗了一遍，无意中他盯着她的头发多看了几眼，黑发中多出了几根银丝异常显眼。
他们收拾完已经九点多了，沈音正在到处找手机，王蒙亮拿着她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会在你这里？”她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感觉到了手机上还残留有他的体温。
“你刚睡觉的时候掉的。”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本市的新闻节目。他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这是你坏掉的那个手机，我已经把它修好了。”
沈音接过盒子，里面正躺着那个陪伴了她五年的手机，“谢谢，这个多少钱？我转账给你。”她觉得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就应该付给他钱。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免费。”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电视屏幕上，淡淡的说道。
沈音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这部手机是今年的新款，她把手机盒放到茶几上，“这个是我赔你的，之前你送我的那部被我不小心摔坏了。”
他没有看茶几，而是偏过头看着她，往她身旁坐了一点，眼神里满是疑惑，“沈音，你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原谅我？我和苏羽芊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一切都只是误会。”
“我相信你，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她往后面坐了一点，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为什么？”他逼近她道。
她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沙发的末尾，立刻站起来，“不……是我的原因。”她的声音就如蚊子般轻。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他站起来，失望的看着她的眼睛，仿佛随时会落下泪来。
沈音站在原地沉默着，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不，不是这样的，我也喜欢你。”但是她不能这么做，不然受伤的就不会只是她一个人了。她虽然知道王蒙亮对自己的感情，但是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个苏羽芊。她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苏羽芊是那么的坚定而直白的说出那番话的眼神和语气，她知道苏羽芊还是仍然爱着他的，就算王蒙亮不承认，但是苏羽芊毕竟是他的初恋，普天之下，有哪个男人是能轻易忘记初恋时的情感呢？
“对不起！”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着头说。
“我……失态了！”他走进了卫生间，随手把门关上。
沈音站在原地，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轻舒一口气，她从小到大是不太爱骗人的，每次撒谎她的脸颊和耳根子都要红上好一段时间。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的是周凡晟的手机号，她非常好奇的接听道：“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音，你能来一下我家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他的语气很急促，显然是重要的事情。
“什么时候？”
“最好是现在。”周凡晟显然是知道她答应了，语气自然平静了许多。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事，今天恐怕不行了。”沈音还是记得今天的任务，拒绝道。
“哦，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一趟。”周凡晟的语气中略有点失望，但他还是客气的说道：“尽量就在这几天之内你直接过来就好。”
“嗯，好吧。”
周凡晟听见她已经打应了，就挂掉了。
王蒙亮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瞥见了她正把手机从耳旁放下的过程，走到她身边，冷冷的说：“是你男朋友？”
她感觉到一股冷气围绕在她身边，慌忙解释道：“不，是工作上的朋友。”
“你有事？”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点。
“没有。”她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向他解释，不过她一想到要是周凡晟是自己的男朋友的话，她觉得还不如是他呢，毕竟会做饭的帅哥比会‘装逼’的帅哥好，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阵寒颤，自己何时变了这么‘自恋’了，像周凡晟那样的名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你冷了？”他从沙发上拿起一件外套。
“没有，屋子里很暖和。”她尴尬的笑笑。
他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要记住，今天你是我的女朋友。”
沈音的脸立刻红了，她的心开始‘嘭嘭’直跳，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思，只好转移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去厨房拿点东西就好。”他转身走到厨房。
一会儿，他的手中提着一个饭盒，拿起沙发上的另一件外套和茶几上的车钥匙，“我们走吧。”
沈音把他的外套放到了沙发上，拎起包就出门了。
他们到了楼下，王蒙亮为她打开车门，“这个饭盒还是我拿着吧，免得洒出来了。”沈音看着他手中的饭盒。
“里面装的是排骨汤，你小心烫手。”他把饭盒递给她，轻声说道。
王蒙亮把车开到县医院里，停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她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医院。
他们来到前台，王蒙亮从她手中接过饭盒，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妈，我们到了，奶奶的病房号是多少？”
王蒙亮挂了电话，拉着她的手了进去。
“为什么你不直接问前台？”她疑惑的朝他问道。
“太慢了。”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随意的答道。
他们来到一间病房，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就拉着她走进去了。
沈音看到病房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坐在床边，她猜测这个妇女就是他的母亲，床上躺着一位七旬的老人，老人正安静的躺着。
“妈，奶奶现在怎么样了？”王蒙亮走到床边，他的母亲立刻站起来给他让地方，他奶奶笑着，摸摸他的脸，“奶奶，你身体好点了吗？”
“你奶奶好着呢，**病了。”他的母亲也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好多了，每天都躺着，什么时候能回家啊？”他奶奶握着他的手，一脸慈祥。
“奶奶病好了就回家。”
他的母亲转身就看到了沈音正站在床尾，“亮，她就是我的‘儿媳妇’吗？”
他听到母亲的声音，把饭盒放到桌子上，走到她身边，“嗯，她叫沈音，是我的女朋友。”
“阿姨，你好！”沈音朝他母亲微微一笑。
他母亲握住沈音的手，很开心，她把沈音拉到床边，把沈音的手放到他奶奶的手上，“妈，你看她就是你的‘孙媳妇’。”
他奶奶握住沈音的手，开心的笑着，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果。
他的母亲立刻会意，拿着一颗最大的苹果放到沈音的手里，“我妈很高心，让你吃水果，别客气啊！”
沈音接住苹果，“奶奶，谢谢！”
王蒙亮轻轻在她耳边说：“沈音，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和我妈出去说点事。”
沈音点点头。他和他的母亲离开病房。
过了半个小时，他们才进来，但是她看到了他的眼眶红着，有明显哭过的痕迹。
在这半个小时里，他的奶奶一直在给沈音讲王蒙亮小时候的事情，有些事情说到一半就记不清了，就开始另一个，断断续续的，大概说了七八个。沈音在他的奶奶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奶奶的身影，所以她们相处起来很融洽，病房里传来连续不断的笑声。
“奶奶，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王蒙亮最先走进来，来到她身边。
“没什么！”他奶奶看着他笑了，“奶奶也累了，你带着沈音去逛逛，可不准欺负她。”
“奶奶，你还当我是小孩呢？”他把脸凑到她手边，“你摸摸，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你眼中的小孩了。”
“哼，关公面前耍大刀，在奶奶眼中，你永远都是小孩。”他奶奶嗔怪的笑道。
他把床放下，把被子给奶奶盖好，“奶奶，你休息吧！我们就出去了。”
他的奶奶挥挥手，“去吧！”
她和王蒙亮一起走出病房，在门外，他问道：“刚刚你和奶奶在聊什么？”
沈音突然想起他奶奶刚说，王蒙亮小时候最淘气，夏天喜欢光着身子去河里捞鱼和捉螃蟹。她想到那个场景，捂着嘴笑了，没想到没有憋住，笑出了声。
“肯定是在说我。”他一脸平静的看着她，靠近她道：“到底是什么事呀？我也很好奇呢。”
沈音一后退，没想到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没有站稳，快要摔倒了，她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扶墙。她的腰被他一揽，她一下扑到他的怀里。
这时，他的母亲刚从王蒙亮的身后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尴尬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没想到反而被他抱的更紧了，他的脸快要挨到她的额头了，她踮起脚小声在他耳边喊道：“阿姨来了，你快放开。”
王蒙亮急忙放开手，转过身，“妈，奶奶已经躺下睡了。”
“嗯，我想和沈音去转转。”她的母亲看着沈音说道，脸上依然微笑着。
“阿姨，你找我什么事？”沈音走到他的母亲身旁。
“沈音，陪阿姨出去走走吧。”他的母亲拉住她的手，带领她来到医院的大院里。
她们找了一处长椅，他的母亲拉着她坐在来，“沈音，你和亮交往多久了。”
沈音低头不语，她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不敢乱说话。
“沈音，你不好意思说，阿姨就不问了。”他的母亲微微笑道，握住她的手继续说：“亮，从小就在他奶奶身边长大，对她奶奶的感情很深。我和她爸一直在外地，与他也很少见面，以至于他对我们也很少依赖。她的奶奶这次病的很严重，恐怕时间不多了，虽然他在我们面前一直很开心，但是我明白他心中的苦楚，他是一个好孩子，甚至是个好男人，我希望你能好好陪在他身边，能帮他分担一些。”她的母亲说道这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沈音急忙从衣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阿姨，你放心，我会陪着他的。”
“嗯，沈音，谢谢你！”他的母亲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粉色盒子递到她手中，“沈音，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沈音打开盒子是一串华丽而名贵的钻石项链，项链的链条是银的，吊坠是个心型的爱心，中间镶嵌着一颗砖石，砖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五彩的光芒，漂亮极了。
“阿姨，这个我不能收的。”沈音忙把盒子合上，塞到她手中。
“沈音，这是我们给你的，你也算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了，你应该收下。”他的母亲又把盒子塞到她的手中，“沈音，阿姨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你和亮在一起，阿姨放心。”
沈音的心里有点难受，她收下这个盒子，打算回去的时候再还给王蒙亮，“阿姨，我会照顾好他的。”
“沈音，其实亮与我们之间有个心结，正因为这个心结，他与我们始终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她放低了声音说道：“在他上初三那年，我与他爸在外地做生意，可是那年他爸去炒股赔了，把店面买了后还欠了许多债务。我和他爸就向亲戚们借钱去还债务，可是还差一大半。刚好那年他的奶奶生了大病要住院，我们没有钱付医药费，亲戚们该借的都接完了也凑不齐那些钱，他爸和我每天都去找活干，可是那年遇上金融危机，各地的大小工厂大裁员，我们在外地始终找不到工作。亮那年也中考，他也为了能够快点凑齐这笔钱，私下逃课去打小零工，功课落下不少，最后没有考上高中，他奶奶的病也没有彻底根治，最终落下了病根。从那以后，亮就不再与他爸说话，也很少与我联系。最近几年，他才开始与我联系，但是与他爸的关系还是很僵。”
沈音对于这件事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陪在她身边，耐心的听完她说的话。她们又在外面聊了一会，沈音陪着她在医院的院子里走了几圈，他的母亲对沈音说了许多关于王蒙亮与他们之间的事情，这让沈音越来越同情这个外表坚强实则内心柔软的少年的经历。直到外面的太阳被云层遮住，吹来一阵阵阴冷的风，她们才回到医院里面。
王蒙亮正在病房里陪着他奶奶，他的母亲让他带着沈音出去玩，现在奶奶有她在照顾，让他们不必担心。
他拉着沈音走出病房，沈音的心中有点疑惑，他们来到停车的地方，沈音坐在车里才问道：“你的父亲在哪里呀？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他在家，一般下午回来医院。”
沈音似乎明白了，就不再说话，她安静的坐在车里。
他见她不说话了，边开车边问道：“我妈是不是说了什么？”
“嗯，但是我能理解。”她轻声的回答，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的表情温和，才放下心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他沉默了一会，看着前方平静的说。
“我只是觉得你其实挺幸福的，有那么善解人意的母亲。”沈音低垂着眼眸，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不像我，只有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抱歉，我……”他转过头看着她，一脸歉意。
沈音打断他，“我知道，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和妹妹，我也很少与他们见面，就算见了面还经常与他们赌气，刻意的回避他们。总之，我感觉自己与他们之间的联系只是血缘关系，他们只是生下了我并给我提供庇护，让我不至于是个孤儿罢了。可是，当我妈生病去世后，我才明白，他们提供给我的并不是这些，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存在已经深入到了我的骨髓，哪怕只是听见他们的声音也让我获得了莫大的勇气和鼓励，让我能够义无反顾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他们对你的爱不像奶奶对你的那么无微不至，但是也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给你提供另一种庇护，让你获得了另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他沉默着，似乎在认真思考沈音说的这番话。
“你是不是现在还在恨着你爸，不肯原谅他？”沈音转过头，看着他。
“是，要不是他当年的一意孤行，我奶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但是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他把车停在路旁。
“对不起！”沈音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心里莫名的很难受。
王蒙亮靠在座椅上，沉默着，沈音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对别人的事情妄加议论。”
他突然转过头吻着她，沈音受到惊吓，她的大脑此刻一片混乱，忘记是否应该推开他。
他的嘴唇轻轻附在她的唇上，她感到一丝温暖。十秒过后，他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沈音，我不想离开你。”
沈音的大脑一片恍惚，她的初吻竟然被他夺走了，但是她却感受到了心动的感觉，她的心跳很快。这一刻，她不想再伤害他，她轻轻地抱着他，“嗯，我也不想离开你。”
他的吻再次袭来，她没有反抗。
他们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一些食材。这次，王蒙亮一直牵着沈音的手，直到他们出了超市。
回到王蒙亮家，他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沈音刚好把门关上，他搂住沈音纤细的腰，头靠在她的背上温柔的说：“沈音，做我的女朋友吧？”
沈音被他抱着，心中充满了幸福感，“我已经收下了阿姨的‘礼物’，是不是就是‘王家未来的媳妇’了？”
他把她抱起来，把她放到床上。
沈音的心里很紧张，但是他只把她抱到床上，并给她盖好被子，温柔的轻声说：“你现在睡会，饭好了我叫你。”
沈音放下心来，看着他的眼睛，他把手轻轻放到她的眼睛上，一股暖意直达心底，“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她闭上眼睛，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她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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