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出战中南
“哎，我听说，你报名去支援中南那边了？”
“恩。”
“现在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放出来，简直就是个未知数，你当真要作为第一批志愿队伍过去么？”
“医者，当身先士卒。”淡漠的语气，淡漠的表情。
“恩恩，好个身先士卒，我一点都不意外，”玉泽啧啧嘴，斜着眼看子宴，“毕竟你可是经历生死的人，哪像我啊，敬畏生命。”
“你不觉得，作为医者，你很丢脸么？”子宴嘲讽的看着玉泽。
“不觉得啊，人各有志嘛，我没你那么大的志向，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子宴沉默一会，“我只是想为社会做点贡献。”
“对，确实是这样，”玉泽探过身，用手指点了点子宴桌前摆放的几个勋章，“这个是大前年西南发洪水时，你去支援获得的，这是个前年边境遭遇恐怖分子袭击时，你去支援获得的，最后一个是去年我们隔壁国家地震时，你去支援获得的，我想中南这次，你又能多个勋章了，子宴，你真伟大。”玉泽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荣誉不是我想要的。”
“子宴，作为兄弟，我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怎能不知子宴的心思，玉泽沉重的看着他，眼神里面说不出来的情绪。
“知道。”说完，不再抬头，专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玉泽叹息，默默起身离开。
七年，2558天，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从等待到期待再到绝望，你到底还在执着什么？
院长办公室。
“子宴，我再确认一遍，你真的要去中南？”
“是的，院长。”
“像你这般不畏生死，尽显医者仁心的人不多了，我为你感到骄傲，也希望你能够平安归来。”院长慈善的笑着，颇有赞许的拍拍子宴的肩头。
“谢谢院长。”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手机闹钟响起，已经十二点，该吃午饭了。
“初主任，你真的要去中南了？”一群护士凑近他，担忧又害羞的询问。
子宴轻轻点头，“是的。”
“哇，初主任，你好勇敢。”
“谢谢。”子宴礼貌的回礼。
看着渐渐走远的高大身影，小护士们一阵失落。“初主任对我们好疏远啊。”
“可是他真的好勇敢啊，他居然要去中南。”
“大概是孤家寡人一个吧，没有那么多顾虑，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出战那么多次。”
“不是啊，我听说初主任有未婚妻啊。”
“啊？我咋没听说。”
“昨天啊，我不小心听到之前初主任负责的病人跟初主任表白，初主任拒绝时说的。”
“可是，初主任进院三年多，都没见过有女人在他身边过哎。”
“也是啊……”
公园旁篮球场，两道帅气的身影吸引着过往的路人，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那两个青葱少年。
“子宴，你当真要去中南。”玉泽一手抱球，语重心长的再问一遍。
抢过球，转身投进。“当真，怎么？舍不得我啊？”
“你不怕死么？”
“怕啊。”
“那你……”
“我怕死，可我也怕以后要这样漫无目的的过一生，既然都怕，倒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说的也对，”玉泽耸耸肩，“不过我看你最近有在准备关于法国那边的资料，你确定你现在是漫无目的么？”
“好好打你的球。”有种被戳穿的尴尬，子宴无情的将球抛给玉泽。
明明说的三五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载歌，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想到这，胸腔便有股钻心的刺痛。
弯下腰，子宴艰难的揣着气，眼框涨得又热又疼。
“怎么回事？胃难受了？”玉泽慌张跑过来，看了看，又慌张的跑向台阶那从包里找胃药。
摆摆手，子宴顺了顺气，掩去脸上的异样，“没事，就是岔着气了。”
“呼，吓死我了。”玉泽捶了子宴一拳，敛去担心。
……
飞机场。
一行医护人员正在检票进场。
中南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这次战争爆发的太突然，敌方显然做了万全准备，敌在暗我在明，不知道下一场战乱会出现在中南的哪个部位，也正如此，许多国家迟迟不肯冒然援助，子宴他们是第一批。
原本熙攘的大街，早已残缺破败，只留断壁残垣，充满希望的天空早已被战火蒙蔽住。
救援队找了一片平坦隐蔽的地方作为临时医疗地点，被送来的不止是战伤的士兵还有中南的无辜百姓。
伤者越送越多，医疗点已经受容不下。
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后，子宴终于抽出点空隙借着上厕所“透气”，简陋的防护服里，子宴呼吸有些紧促，汗水浸湿了衣衫，服帖在身上，好不舒服。
子宴怔怔的看着手心里躺着的钢笔，曾经崭新的墨绿色如今已经褪色变淡，时时刻刻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身后响起的战火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地方太危险。
这次，奔赴一线的同胞，十有九难，也不知他能否幸存下来。
也许，就这样义死他乡了。
他倒也没什么大悲，只是有些遗憾，可能到死也见不到载歌。
他又觉得自己必须活着回去，活着，总会见到载歌的。
一个小女孩跑到子宴身边，瘦小的身影只留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招人吸引，小女孩只是轻轻扯着他的衣角，怯怯的不说话。
子宴蹲下与小女孩平视，轻轻一笑，“怎么跑出来了？”
小女孩还是不说话，只是看他的眼神带着敬意和感恩。
“等战争结束，你想去哪里呢？”子宴喃喃自语，不知是问小女孩还是问自己。
这回小女孩给反应了，她指了指中南的西边，一个浪漫与爱情并存的国家呢。
闹钟响起，子宴整理了一下，与小女孩告别，便朝篝火走去。
半个月过去，弱小的中南终是结局已定。
子宴无力的看着帐篷外躺着的无数战士和百姓，他们静静的躺在那里，接受着风的洗礼和火的吞噬。
战争接近尾声，同时也愈演愈烈，甚至蔓延到邻国，也许终有一天邻国会上演着中南的结局。
敌国炸断了中南的通讯设备，第一批支援的人连同他们的消息也被封在了中南，外面的人很难清楚地知道中南里面状况到底如何。
这便更加人心惶惶，许多家属纷纷要求他们回国，结束支援。
又过了半个月，国家将他们接回，共赴十一人如今只有三人平安回归。
子宴左肩受伤，一旁照顾他的护士带着崇敬的语气说道：“初医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像您这么大慈大悲的善人肯定会活着回来的。”
子宴换下病服，不语。
“啊，主任，现在中南那边因为战乱变得很恐慌，国际频道上到处都在报道关于中南的事，中南那边的情况终究是什么样子的啊？”护士说着，“不过，初主任，你真的很幸运，果然好人有好报。”
“谢谢。”避开重点话题，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外套，子宴礼貌的道谢。
“但是，你的家人可担心坏了，一直在门外守着，都不肯离去。”
“确实让他们担心了。”子宴皱眉，估计以后再想支援会很难了。
“对啊，前几天还来了个女生，应该是您的追慕者吧？或者是未婚妻？她吓到一直哭，又不肯放出声来哭，就那样默默流泪，握在手心的戒指都快变形了，她那样子让人看了就感到好心疼啊。”第一次见女孩子守在初主任的病房外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的手上带着一枚戒指，这人不会是初主任的未婚妻吧？
“我……的……未婚妻？”子宴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啊，你的未婚妻啊，挺娇小的一个女孩子，留着乌黑长发……”
长发……
那，应该不是载歌。
敛去眼底的失落，子宴原本有的期待掉到谷底，他打断护士的话，“我没有未婚妻。”
“啊，初主任，你不是有未婚妻么？大家都这么说的。”
子宴无奈，这谣言要从何说起。
“上次，你拒绝病人时不是说你有未婚妻了嘛？”护士不死心的追问。
啊，原来是自己传的谣言。
子宴立马点头，“是没有未婚妻。”然后在护士眼睛亮起来的一瞬间，又说出了下半句，“现在是妻子。”
还是散播点谣言吧，对大家都好。
护士脸色变差，一副心碎的样子。
子宴整理着衣衫，大步流星的走在长廊里，路过神经科时，他的步伐突然变得僵硬而缓慢。
清秀的眉头蹙起，多久没去住院部了？
“初主任，又来看你哥哥了。”遇见的小护士热切的向子宴打着招呼。
子宴轻轻微笑，点头示意。
“抱歉啊，这次回来晚了些，又遇到了些事情，所以直到现在才过来看望你。”
“你好些了么？什么时候醒过来啊？”
“法国那边波及到了战争，所以这次还不知道待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暂时回不去也好，这样还能留下来照顾你。”
“谢谢你，即使载舞那么任性，那么……但是在关键时刻你还是选择保护她。”
“爱到极致便是一种罪，我不求你能够原谅她，我只想求你快点醒过来。”
“医生说要多和你说说话，你一定很想听到我的声音吧，我想看到那个骄傲，清敛的初子辰，你快醒过来好不好？”她温柔的用湿毛巾擦了擦病床上那张苍白无色的脸颊，嘴里喃喃着很多无语伦次的话，似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淡漠忧郁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门外，听着她一遍一遍的说着话。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脑袋一片空白，他甚至都没感觉出来微微颤抖的手臂，手指攥握抠进手心里的疼痛。
血液倒流，脚底麻木，他僵硬的依靠在墙上，左手扶额，掩住眼底的湿润，颤抖的嘴唇死死地抿住，不容自己发出任何动静。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把神情以及他的情绪藏在阴影里，就这样他站在外面听了十几分钟，里面的人影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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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现在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放出来，简直就是个未知数，你当真要作为第一批志愿队伍过去么？”
“医者，当身先士卒。”淡漠的语气，淡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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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作为医者，你很丢脸么？”子宴嘲讽的看着玉泽。
“不觉得啊，人各有志嘛，我没你那么大的志向，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子宴沉默一会，“我只是想为社会做点贡献。”
“对，确实是这样，”玉泽探过身，用手指点了点子宴桌前摆放的几个勋章，“这个是大前年西南发洪水时，你去支援获得的，这是个前年边境遭遇恐怖分子袭击时，你去支援获得的，最后一个是去年我们隔壁国家地震时，你去支援获得的，我想中南这次，你又能多个勋章了，子宴，你真伟大。”玉泽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荣誉不是我想要的。”
“子宴，作为兄弟，我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怎能不知子宴的心思，玉泽沉重的看着他，眼神里面说不出来的情绪。
“知道。”说完，不再抬头，专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玉泽叹息，默默起身离开。
七年，2558天，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从等待到期待再到绝望，你到底还在执着什么？
院长办公室。
“子宴，我再确认一遍，你真的要去中南？”
“是的，院长。”
“像你这般不畏生死，尽显医者仁心的人不多了，我为你感到骄傲，也希望你能够平安归来。”院长慈善的笑着，颇有赞许的拍拍子宴的肩头。
“谢谢院长。”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手机闹钟响起，已经十二点，该吃午饭了。
“初主任，你真的要去中南了？”一群护士凑近他，担忧又害羞的询问。
子宴轻轻点头，“是的。”
“哇，初主任，你好勇敢。”
“谢谢。”子宴礼貌的回礼。
看着渐渐走远的高大身影，小护士们一阵失落。“初主任对我们好疏远啊。”
“可是他真的好勇敢啊，他居然要去中南。”
“大概是孤家寡人一个吧，没有那么多顾虑，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出战那么多次。”
“不是啊，我听说初主任有未婚妻啊。”
“啊？我咋没听说。”
“昨天啊，我不小心听到之前初主任负责的病人跟初主任表白，初主任拒绝时说的。”
“可是，初主任进院三年多，都没见过有女人在他身边过哎。”
“也是啊……”
公园旁篮球场，两道帅气的身影吸引着过往的路人，意气风发的样子像极了当年那两个青葱少年。
“子宴，你当真要去中南。”玉泽一手抱球，语重心长的再问一遍。
抢过球，转身投进。“当真，怎么？舍不得我啊？”
“你不怕死么？”
“怕啊。”
“那你……”
“我怕死，可我也怕以后要这样漫无目的的过一生，既然都怕，倒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说的也对，”玉泽耸耸肩，“不过我看你最近有在准备关于法国那边的资料，你确定你现在是漫无目的么？”
“好好打你的球。”有种被戳穿的尴尬，子宴无情的将球抛给玉泽。
明明说的三五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载歌，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想到这，胸腔便有股钻心的刺痛。
弯下腰，子宴艰难的揣着气，眼框涨得又热又疼。
“怎么回事？胃难受了？”玉泽慌张跑过来，看了看，又慌张的跑向台阶那从包里找胃药。
摆摆手，子宴顺了顺气，掩去脸上的异样，“没事，就是岔着气了。”
“呼，吓死我了。”玉泽捶了子宴一拳，敛去担心。
……
飞机场。
一行医护人员正在检票进场。
中南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这次战争爆发的太突然，敌方显然做了万全准备，敌在暗我在明，不知道下一场战乱会出现在中南的哪个部位，也正如此，许多国家迟迟不肯冒然援助，子宴他们是第一批。
原本熙攘的大街，早已残缺破败，只留断壁残垣，充满希望的天空早已被战火蒙蔽住。
救援队找了一片平坦隐蔽的地方作为临时医疗地点，被送来的不止是战伤的士兵还有中南的无辜百姓。
伤者越送越多，医疗点已经受容不下。
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后，子宴终于抽出点空隙借着上厕所“透气”，简陋的防护服里，子宴呼吸有些紧促，汗水浸湿了衣衫，服帖在身上，好不舒服。
子宴怔怔的看着手心里躺着的钢笔，曾经崭新的墨绿色如今已经褪色变淡，时时刻刻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身后响起的战火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地方太危险。
这次，奔赴一线的同胞，十有九难，也不知他能否幸存下来。
也许，就这样义死他乡了。
他倒也没什么大悲，只是有些遗憾，可能到死也见不到载歌。
他又觉得自己必须活着回去，活着，总会见到载歌的。
一个小女孩跑到子宴身边，瘦小的身影只留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招人吸引，小女孩只是轻轻扯着他的衣角，怯怯的不说话。
子宴蹲下与小女孩平视，轻轻一笑，“怎么跑出来了？”
小女孩还是不说话，只是看他的眼神带着敬意和感恩。
“等战争结束，你想去哪里呢？”子宴喃喃自语，不知是问小女孩还是问自己。
这回小女孩给反应了，她指了指中南的西边，一个浪漫与爱情并存的国家呢。
闹钟响起，子宴整理了一下，与小女孩告别，便朝篝火走去。
半个月过去，弱小的中南终是结局已定。
子宴无力的看着帐篷外躺着的无数战士和百姓，他们静静的躺在那里，接受着风的洗礼和火的吞噬。
战争接近尾声，同时也愈演愈烈，甚至蔓延到邻国，也许终有一天邻国会上演着中南的结局。
敌国炸断了中南的通讯设备，第一批支援的人连同他们的消息也被封在了中南，外面的人很难清楚地知道中南里面状况到底如何。
这便更加人心惶惶，许多家属纷纷要求他们回国，结束支援。
又过了半个月，国家将他们接回，共赴十一人如今只有三人平安回归。
子宴左肩受伤，一旁照顾他的护士带着崇敬的语气说道：“初医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像您这么大慈大悲的善人肯定会活着回来的。”
子宴换下病服，不语。
“啊，主任，现在中南那边因为战乱变得很恐慌，国际频道上到处都在报道关于中南的事，中南那边的情况终究是什么样子的啊？”护士说着，“不过，初主任，你真的很幸运，果然好人有好报。”
“谢谢。”避开重点话题，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外套，子宴礼貌的道谢。
“但是，你的家人可担心坏了，一直在门外守着，都不肯离去。”
“确实让他们担心了。”子宴皱眉，估计以后再想支援会很难了。
“对啊，前几天还来了个女生，应该是您的追慕者吧？或者是未婚妻？她吓到一直哭，又不肯放出声来哭，就那样默默流泪，握在手心的戒指都快变形了，她那样子让人看了就感到好心疼啊。”第一次见女孩子守在初主任的病房外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的手上带着一枚戒指，这人不会是初主任的未婚妻吧？
“我……的……未婚妻？”子宴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啊，你的未婚妻啊，挺娇小的一个女孩子，留着乌黑长发……”
长发……
那，应该不是载歌。
敛去眼底的失落，子宴原本有的期待掉到谷底，他打断护士的话，“我没有未婚妻。”
“啊，初主任，你不是有未婚妻么？大家都这么说的。”
子宴无奈，这谣言要从何说起。
“上次，你拒绝病人时不是说你有未婚妻了嘛？”护士不死心的追问。
啊，原来是自己传的谣言。
子宴立马点头，“是没有未婚妻。”然后在护士眼睛亮起来的一瞬间，又说出了下半句，“现在是妻子。”
还是散播点谣言吧，对大家都好。
护士脸色变差，一副心碎的样子。
子宴整理着衣衫，大步流星的走在长廊里，路过神经科时，他的步伐突然变得僵硬而缓慢。
清秀的眉头蹙起，多久没去住院部了？
“初主任，又来看你哥哥了。”遇见的小护士热切的向子宴打着招呼。
子宴轻轻微笑，点头示意。
“抱歉啊，这次回来晚了些，又遇到了些事情，所以直到现在才过来看望你。”
“你好些了么？什么时候醒过来啊？”
“法国那边波及到了战争，所以这次还不知道待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暂时回不去也好，这样还能留下来照顾你。”
“谢谢你，即使载舞那么任性，那么……但是在关键时刻你还是选择保护她。”
“爱到极致便是一种罪，我不求你能够原谅她，我只想求你快点醒过来。”
“医生说要多和你说说话，你一定很想听到我的声音吧，我想看到那个骄傲，清敛的初子辰，你快醒过来好不好？”她温柔的用湿毛巾擦了擦病床上那张苍白无色的脸颊，嘴里喃喃着很多无语伦次的话，似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淡漠忧郁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门外，听着她一遍一遍的说着话。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脑袋一片空白，他甚至都没感觉出来微微颤抖的手臂，手指攥握抠进手心里的疼痛。
血液倒流，脚底麻木，他僵硬的依靠在墙上，左手扶额，掩住眼底的湿润，颤抖的嘴唇死死地抿住，不容自己发出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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