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解放昭通
允儿蹭着休息不用去织布厂做工，清早鸡还没打鸣就起身帮着母亲做凉粉到街上卖，正端着圆筲箕正要开口叫卖，便听到一个小孩子急匆匆的叫喊声。
“新消息！新消息！昭通要解放了！昭通要解放了！要和谈解放昭通了！”卖报纸的小男孩边跑边喊着从允儿面前经过，串进人群里。
一时间街上的人纷纷议论开。
“解放！怎么个解放法？”
“会不会打仗呀！这日子本来就不好过，要打起来我们该去哪里呀？”
允儿没有经历过战争理解不了打仗是个什么意思，看众人急急慌慌的都回了家她也端着筲箕跑回家报信。
一路上的人都在相互穿消息，做小买卖的都撤了摊位回了家。
“妈！妈！”允儿一进院门便喊起来，只见母亲正带着妹妹在院子里忙活。
“怎么了！凉粉买完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素喜听见脚步声便知道是允儿回来了，抬头边看见她已经站在院中，手里端着筲箕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疑惑的问。
“爸呢？我刚才听说要打仗了！报童说要解放昭通了！” 允儿把筲箕放在堂屋的桌子上，出门站在母亲背后。
“大街上的人都在往家赶，我便也跟着回来了！”
素喜听了允儿的问话笑了笑说：“我怎么知道你爸在哪？我也不是知道的人呀！”手里还在忙着摆弄手里洗着的衣服。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素喜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打仗我们也只有躲在家里，钱都被你爸拿去抽烟了，哪里来路费跑去哪里！”她放下手里的活看着允儿说：“要是倒霉中了弹那也只能是自己倒霉。”她看着听得紧张的允儿浑身抖了起来赶忙说：“不要害怕有妈在，如果真打起来妈妈带着你在家，只是平常出去的时候要留心一点，走路躲着走以防万一。”
这成日里的新闻传着，总听得人毛骨悚然，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相互询问。
“你们家怎么样，准备好粮食没有！”
“我家做了些饼子，现在正存着的，有多少是多少吧！”
“我姨家在上海，也不晓得会不会戒严，等路费够了提前跑出去，免得打起来走不掉。”
邻里间都站在一起议论，卖货的店铺都半掩着门，所有门板都只卸下一块不敢全开，留出只供人进出的一个小门方便上门躲避。
素喜也带着允儿开始攒粮食，把卖凉粉买的口粮存起一半。
为了生活下去赵允儿还是每日凌晨四点起床煮豆磨豆，煮凉粉，装凉粉，然后再去布行做工，空闲的时候再帮着母亲上街卖凉粉。
“买凉粉了！现磨现卖的凉粉！”允儿听着街上大人的议论心里开始有些害怕，想起母亲的话，她有意躲在房檐下沿着街道叫卖。
“凉粉啦！卖凉粉啦！热腾腾的凉粉啦！”喊卖声传遍了整条街道，同卖报纸的小男孩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卖报！卖报！谈判队伍不日将到达昭通！龙三将军打算夹道迎军进入昭通城！”
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都害怕谈判不成两军交战，不小心自己成了弹下亡魂都躲了起来。
“婶，你家要凉粉吗？”赵允儿端着凉粉敲开住户的院门挨家挨户的询问。
“不要不要！问问别家吧！”绕了半个城买凉粉的人比以往少了许多，都攒着钱准备逃难。
允儿在外面跑了一天，直到天快黑了才到回家，沮丧的说：“妈！今天没生意，还不到五点所有人家都关了门，街上几乎没有人！”
“明天再看吧！”素喜看了看允儿端回来的筲箕把凉粉用纱布盖了起来。
“妈，你知不知道爸在哪里，明天我出去的时候去叫他回家。”
“唉！你顺着街上问问看吧！”素喜无可赖何的摇了摇头。
到了既定的时间允儿醒了，窗外天还没亮，她穿了衣服跳下床，收拾了屋子，悄悄地把母亲和妹妹的衣服收拾起来拿到了屋外浆洗。
允儿衣服刚洗完，鸡打了鸣，鸡鸣声吵醒了母亲。
“这么早起来洗衣服。”素喜看着允儿忙碌中小小的背影，感到心酸不已穿上了披着的外衣说：“要不是妈身子月份大了也不会叫你这么辛苦。”她走上前接过允儿手中洗好的衣服，挂在了晾衣绳上。
“妈，我来吧！在一个月你该生了吧！”允儿搀起蹲下去整理衣服的母亲说：“也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如果还是女孩你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希望是男孩吧！希望这一胎随了你爸的意，看日子能不能过的好些！”
“妈，如果还是妹妹我护着你，不让他再打你！”允儿拉着母亲的手说着，嘴角露出一个坚定的微笑，眼里的泪水却从脸颊流了下来。
素喜何尝不知道允儿的心，几次怀孕生产，几次流产，几次孩子出沙死在她的面前，小小的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伤痛，她心中的期盼和她如出一辙，看她流泪痛也在她自己的心里。
天刚亮允儿端了凉粉走到街上，见到熟人便向人询问父亲的下落，可把城走了个遍也没有谁遇到过他。
近晚了，从远处走来一队龙三的兵，肩上挎着枪，列着队一路走一路喊着。
“外出谨慎，榴弹无眼，关门歇户，不得藏军！” 打头的人脖子上挂着哨子，手里拿着喊话筒边走边喊。
“回了！回了！别在外面闲逛赶快回家！”大头的兵指着路上的行人喊着话。
“回家，回家，你们几个赶快回家！”列队里面的兵也催促着街上的游民。
远望着远处的龙家军想起上次官兵追到家里的事情，允儿心里莫明的感到害怕，便端着筲箕绕到街后避着龙家军绕道回家。
允儿快跑着回到家把院门闭紧拴上了门销，门外便走来一支龙家军，列队一行六人从门前经过，空无一人的小街上回荡着队伍的喊话。
“外出谨慎，榴弹无眼，关门歇户，不得藏军”
每隔两个时辰便能听见喊话。
咚咚咚！咚咚咚！天渐黑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几句骂声。
“王素喜开门！”赵正卿回到家见家门禁闭进门不得，气急败坏的敲起门。
“你不管你男人了，女人会当家不要丈夫了，这种时候你竟敢把自己丈夫锁在门外，妈的你这个死婆娘！你当真要弃夫当主人了。”
允儿同母亲坐在家里隔着门就听见一连串的咒骂声，她赶紧起身跑去开门，听着骂声心里一紧张手一松没抓住把门栓掉到了地上。
赵正卿就生怕遇到巡逻兵把自己逮了去，听见门销一开迫不及待的用力推开院门，把正蹲下身去捡门销的允儿撞倒在地。
“赔钱货！”他进门看见坐在地上的允儿随口骂了一句，又赶紧转身将门关上，急忙从允儿手中抢过门销将门销好，才长嘘一口气转身回屋，径直走到卧室倒头就睡。
整日禁闭在家一刻也不能出门，赵正卿关在家里生了闷气，总怨家中没伙食。
“这整天整天吃的都是些什么，怎么也比不上我在外头好吃好耍，要不是这禁闭领，鬼在家头待。”
没了烟膏整日躺在床上，哈欠眼泪一大把，脾气也更加坏，稍不满意便摔砸起手里的东西。
“我这辈子是损了谁的殷明，遇到你这么个娘们，要儿子没儿子，要好没个好，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家里的碗盆几乎摔了一半，成了垃圾桶里的破瓦砾，吓得家里满是哭声。
连续一个星期的禁闭，听了一个星期的禁闭语，时不时远处传来几声枪响，好容易安静了两天，街上听不见任何响动。
突又传来喊话的声音。
“解放了乡亲们，和谈结束了，禁闭取消，不打仗了。”喊话的声音从街头传到结尾。
允儿趴在门缝上看，只见一名龙家军街头巷尾的传话。
“乡亲们！禁闭取消了，可以自由活动了……”
话音还未落只听见铁制的扩音筒掉在地上哐啷直响，远远处便听见几个人说着话脚步声渐进。
“抬走！”一个人喊着上前，只听见几个人的脚步声远远的离去。
“妈妈！”
“嘘！别说话！”素喜伸手捂着小女儿的嘴，挨靠着允儿，允儿在一旁听着不敢出声。
时间在紧张的情绪中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开始热闹了起来，一个年轻男子敲着锣在街上喊着。
“解放了！解放了！昭通正式解放了！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随着锣声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挨家挨户敲门传喜讯。
“妈，你听！解放了！”允儿指着外面摇了摇母亲的手。
素喜紧拉着允儿的手不让她出门。
锣声来到了家门口，敲门声骤然响起，一个年轻男子扯着嗓子喊到：“老乡！解放了！我们是姐放军部队的兵，是专门来告诉你们喜讯的，老乡不用害怕禁令已经解除了，开门吧！”敲门声持续不断的响着。
允儿听见喊话挣开妈妈的手，跑出门趴在院门的缝隙里向外看，只见来的人穿着军装带着军帽，帽子上订着一颗五角星。
“开门啊！老乡！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拍门声在加剧，“开门吧老乡！”
允儿听着喊话胆怯的问：“你们是谁？”
她透过门缝看见来人敬了个军礼说道：“我们是姐放军部队的，是来给你们传喜讯的，开门吧老乡！”
允儿抽下门销打开院门，一个身高比父亲高大很多的士兵站立在门前，身后跟着两个漂亮的女战士，穿着军装，威武的身姿看得允儿目不转睛，羡慕万分。
年轻的士兵见开门的是个小女孩立即敬了个军礼，灿烂的笑着伸手摸了摸允儿的头说：“漂亮的小姑娘帮我们把喜讯告诉你的父母吧！”说完几个人相视一笑转身到别家去了。
出了门的老百姓跟在士兵的后头久久不肯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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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街上的人纷纷议论开。
“解放！怎么个解放法？”
“会不会打仗呀！这日子本来就不好过，要打起来我们该去哪里呀？”
允儿没有经历过战争理解不了打仗是个什么意思，看众人急急慌慌的都回了家她也端着筲箕跑回家报信。
一路上的人都在相互穿消息，做小买卖的都撤了摊位回了家。
“妈！妈！”允儿一进院门便喊起来，只见母亲正带着妹妹在院子里忙活。
“怎么了！凉粉买完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素喜听见脚步声便知道是允儿回来了，抬头边看见她已经站在院中，手里端着筲箕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疑惑的问。
“爸呢？我刚才听说要打仗了！报童说要解放昭通了！” 允儿把筲箕放在堂屋的桌子上，出门站在母亲背后。
“大街上的人都在往家赶，我便也跟着回来了！”
素喜听了允儿的问话笑了笑说：“我怎么知道你爸在哪？我也不是知道的人呀！”手里还在忙着摆弄手里洗着的衣服。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素喜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打仗我们也只有躲在家里，钱都被你爸拿去抽烟了，哪里来路费跑去哪里！”她放下手里的活看着允儿说：“要是倒霉中了弹那也只能是自己倒霉。”她看着听得紧张的允儿浑身抖了起来赶忙说：“不要害怕有妈在，如果真打起来妈妈带着你在家，只是平常出去的时候要留心一点，走路躲着走以防万一。”
这成日里的新闻传着，总听得人毛骨悚然，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相互询问。
“你们家怎么样，准备好粮食没有！”
“我家做了些饼子，现在正存着的，有多少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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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喜也带着允儿开始攒粮食，把卖凉粉买的口粮存起一半。
为了生活下去赵允儿还是每日凌晨四点起床煮豆磨豆，煮凉粉，装凉粉，然后再去布行做工，空闲的时候再帮着母亲上街卖凉粉。
“买凉粉了！现磨现卖的凉粉！”允儿听着街上大人的议论心里开始有些害怕，想起母亲的话，她有意躲在房檐下沿着街道叫卖。
“凉粉啦！卖凉粉啦！热腾腾的凉粉啦！”喊卖声传遍了整条街道，同卖报纸的小男孩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卖报！卖报！谈判队伍不日将到达昭通！龙三将军打算夹道迎军进入昭通城！”
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都害怕谈判不成两军交战，不小心自己成了弹下亡魂都躲了起来。
“婶，你家要凉粉吗？”赵允儿端着凉粉敲开住户的院门挨家挨户的询问。
“不要不要！问问别家吧！”绕了半个城买凉粉的人比以往少了许多，都攒着钱准备逃难。
允儿在外面跑了一天，直到天快黑了才到回家，沮丧的说：“妈！今天没生意，还不到五点所有人家都关了门，街上几乎没有人！”
“明天再看吧！”素喜看了看允儿端回来的筲箕把凉粉用纱布盖了起来。
“妈，你知不知道爸在哪里，明天我出去的时候去叫他回家。”
“唉！你顺着街上问问看吧！”素喜无可赖何的摇了摇头。
到了既定的时间允儿醒了，窗外天还没亮，她穿了衣服跳下床，收拾了屋子，悄悄地把母亲和妹妹的衣服收拾起来拿到了屋外浆洗。
允儿衣服刚洗完，鸡打了鸣，鸡鸣声吵醒了母亲。
“这么早起来洗衣服。”素喜看着允儿忙碌中小小的背影，感到心酸不已穿上了披着的外衣说：“要不是妈身子月份大了也不会叫你这么辛苦。”她走上前接过允儿手中洗好的衣服，挂在了晾衣绳上。
“妈，我来吧！在一个月你该生了吧！”允儿搀起蹲下去整理衣服的母亲说：“也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如果还是女孩你该怎么办？”。
“谁知道呢！希望是男孩吧！希望这一胎随了你爸的意，看日子能不能过的好些！”
“妈，如果还是妹妹我护着你，不让他再打你！”允儿拉着母亲的手说着，嘴角露出一个坚定的微笑，眼里的泪水却从脸颊流了下来。
素喜何尝不知道允儿的心，几次怀孕生产，几次流产，几次孩子出沙死在她的面前，小小的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伤痛，她心中的期盼和她如出一辙，看她流泪痛也在她自己的心里。
天刚亮允儿端了凉粉走到街上，见到熟人便向人询问父亲的下落，可把城走了个遍也没有谁遇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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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回家，你们几个赶快回家！”列队里面的兵也催促着街上的游民。
远望着远处的龙家军想起上次官兵追到家里的事情，允儿心里莫明的感到害怕，便端着筲箕绕到街后避着龙家军绕道回家。
允儿快跑着回到家把院门闭紧拴上了门销，门外便走来一支龙家军，列队一行六人从门前经过，空无一人的小街上回荡着队伍的喊话。
“外出谨慎，榴弹无眼，关门歇户，不得藏军”
每隔两个时辰便能听见喊话。
咚咚咚！咚咚咚！天渐黑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几句骂声。
“王素喜开门！”赵正卿回到家见家门禁闭进门不得，气急败坏的敲起门。
“你不管你男人了，女人会当家不要丈夫了，这种时候你竟敢把自己丈夫锁在门外，妈的你这个死婆娘！你当真要弃夫当主人了。”
允儿同母亲坐在家里隔着门就听见一连串的咒骂声，她赶紧起身跑去开门，听着骂声心里一紧张手一松没抓住把门栓掉到了地上。
赵正卿就生怕遇到巡逻兵把自己逮了去，听见门销一开迫不及待的用力推开院门，把正蹲下身去捡门销的允儿撞倒在地。
“赔钱货！”他进门看见坐在地上的允儿随口骂了一句，又赶紧转身将门关上，急忙从允儿手中抢过门销将门销好，才长嘘一口气转身回屋，径直走到卧室倒头就睡。
整日禁闭在家一刻也不能出门，赵正卿关在家里生了闷气，总怨家中没伙食。
“这整天整天吃的都是些什么，怎么也比不上我在外头好吃好耍，要不是这禁闭领，鬼在家头待。”
没了烟膏整日躺在床上，哈欠眼泪一大把，脾气也更加坏，稍不满意便摔砸起手里的东西。
“我这辈子是损了谁的殷明，遇到你这么个娘们，要儿子没儿子，要好没个好，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家里的碗盆几乎摔了一半，成了垃圾桶里的破瓦砾，吓得家里满是哭声。
连续一个星期的禁闭，听了一个星期的禁闭语，时不时远处传来几声枪响，好容易安静了两天，街上听不见任何响动。
突又传来喊话的声音。
“解放了乡亲们，和谈结束了，禁闭取消，不打仗了。”喊话的声音从街头传到结尾。
允儿趴在门缝上看，只见一名龙家军街头巷尾的传话。
“乡亲们！禁闭取消了，可以自由活动了……”
话音还未落只听见铁制的扩音筒掉在地上哐啷直响，远远处便听见几个人说着话脚步声渐进。
“抬走！”一个人喊着上前，只听见几个人的脚步声远远的离去。
“妈妈！”
“嘘！别说话！”素喜伸手捂着小女儿的嘴，挨靠着允儿，允儿在一旁听着不敢出声。
时间在紧张的情绪中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开始热闹了起来，一个年轻男子敲着锣在街上喊着。
“解放了！解放了！昭通正式解放了！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随着锣声一群穿着军装的人挨家挨户敲门传喜讯。
“妈，你听！解放了！”允儿指着外面摇了摇母亲的手。
素喜紧拉着允儿的手不让她出门。
锣声来到了家门口，敲门声骤然响起，一个年轻男子扯着嗓子喊到：“老乡！解放了！我们是姐放军部队的兵，是专门来告诉你们喜讯的，老乡不用害怕禁令已经解除了，开门吧！”敲门声持续不断的响着。
允儿听见喊话挣开妈妈的手，跑出门趴在院门的缝隙里向外看，只见来的人穿着军装带着军帽，帽子上订着一颗五角星。
“开门啊！老乡！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拍门声在加剧，“开门吧老乡！”
允儿听着喊话胆怯的问：“你们是谁？”
她透过门缝看见来人敬了个军礼说道：“我们是姐放军部队的，是来给你们传喜讯的，开门吧老乡！”
允儿抽下门销打开院门，一个身高比父亲高大很多的士兵站立在门前，身后跟着两个漂亮的女战士，穿着军装，威武的身姿看得允儿目不转睛，羡慕万分。
年轻的士兵见开门的是个小女孩立即敬了个军礼，灿烂的笑着伸手摸了摸允儿的头说：“漂亮的小姑娘帮我们把喜讯告诉你的父母吧！”说完几个人相视一笑转身到别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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