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公平的处罚
在拓跋牧的心里，部落族人的生命是第一位的，他不会轻易为部落招致灾祸，要是他们抢走魔鬼兵团的粮食，而遭到魔鬼兵团永无休止的报复，他一定会后悔万分。
“那小歌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拓跋牧实在想不到好办法，只有将皮球踢给了水安歌。
水安歌摸摸手里的手臂弩，摇了摇头，道：“从我们进入这处洞穴那一刻，早晚都会被他们发现，但是我们不能带走所有的粮食，原因有二，第一，我们三人带不走所有的粮食，第二，要是我们采用蚂蚁搬运的方法，总会被魔鬼兵团发现。所以，我们只带走一些粮食和所有的武器，这能带给他们一种错觉，我们不是欠缺粮食的草原部落，而是来历神秘的外乡人。”
“不错，只是可惜了这些粮食。”拓跋牧回头望着堆叠地整整齐齐的麻袋。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能够找到这里来已经算是侥幸了，少拿一点儿，就少一分未知的凶险。”水安歌拍怕拓跋牧的肩头。
卸下一些粮食，三个人打开另外几个木箱子，里面装满了铁制兵器，斧头，钢叉，短枪，钩镰，水安歌还搜出两个手臂弩和一箱断箭，那两副手臂弩与他最先拿到的手臂弩一模一样，制作精巧，威力估计不差。
虽然卸了一些粮食，但是整副板车依然还是十分沉重。
水安歌在石壁上刻了几个西域特有的古老文字，这能够混淆视听，让魔鬼兵团不要将主意打在草原部落的身上，三人收拾好一切，就推着板车离开了陡崖下的洞穴。
……
拓跋圭在大帐里与族人议事，大家的脸上一片愁容惨淡
下午，外出的族人纷纷返回部落，跟往常一样，他们只找到少的可怜的野菜和猎物，部落的存粮越来越少，长此下去部落人心涣散，就会发生让拓跋圭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易子而食。
他记得曾经有一个小型部落，寒冬腊月冻死了无数的牛羊，又赶上草原饥荒，走投无路的族人为了活下去丧失了人智，他们吃了一切可以饱肚子的东西。
拓跋部落屠戮了这群已经不算是人的畜生，然而现在就要轮到他们了吗？
在这样的场景下，一个小小的摩擦，就可能会引发部族之间的内斗，饿肚子的勇士会化身为冷酷的恶狼，主君的威严已经不能压制住他们叛乱的心。
“拓跋牧回来了吗？”拓跋圭问身旁的玛雅。
“还没有，按照正常的脚程，这个时间就回来了，说不定草原路不好走所以耽搁了。”玛雅尽量做出最好的猜测。
荒原的危险，就算作为前任主君的妻子也无法得知，部落的勇士们被下了闭口令，故而玛雅只是以为荒原多沙尘暴，部落的勇士们遭受了飓风的袭击，荒原才成为了族人口中的禁地。
她心想：上次拓跋牧将水安歌救回来也是顺顺利利的，这次前去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坏事，有水安歌那个聪明的贵族在，再大的危险都能化为无形。
“出去看看，要是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拓跋圭轻声命令道。
玛雅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不到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她欣喜的叫喊，毛毡里的族人们好奇地走出来，正看见拓跋牧三人正拉着一车沉甸甸的箱子和布袋到了门口。
.那是一辆族人不认识的木制工具，车上堆成小山高的布袋和箱子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族人们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里面要是装着粮食，那可真是苍鹰之神保佑啊。
玛雅捧着拓跋牧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看见水安歌和阿如温查斯也相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板车上的粮食，首先关心拓跋牧三人的生命安全。
“阿妈，你看！我们带回来许多麦子和各种干肉，足够我们部落吃一个月了。”
拓跋牧献宝似地打开布袋，捧着一把麦粒递给的玛雅看。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我拓跋部落的小英雄！”玛雅看着手里的麦粒合不拢嘴。
族人们争先恐后赶到门口，见到玛雅手里的麦粒，眼里发出饿狼般的光芒，纷纷自己动手从布袋里掏出干肉和麦粒，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正经地吃过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慢慢来，慢慢来，每个人都有，不要抢！”拓跋牧踢开几个捣乱的部落少年，请来几个族中的长辈按每户家人的数量分发。
“呼啦啦…”
部落族人们如同焕发新生，他们跳着拓跋氏族传统的庆舞，将拓跋牧和水安歌一次次抛到天空，每个人都露出了笑脸，拓跋部落很久未出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族人长辈见这一幕忍不住掉出欣喜的泪水。
“小羊，你跟随着他们怎么带回来这么多布条啊？”有个少女凑上前问道。
她叫小花，以前两人牧羊的时候没少欺负阿如温查斯，她将骆驼刺放进阿如温查斯的饭食里，差点让阿如温查斯吃饭卡死，所以从小阿如温查斯特别记恨她。
“小花，我警告你，别小羊小羊的叫我，从今天开始我有名字了，我叫阿如温查斯，是贵族水安歌给我取的，拓跋牧已经认可我的名字，从今往后我就是草原上有名字的女人。”阿如温查斯抱着一大团布条对小花呲牙道。
小花宛如遭受了雷劈，定定地立在那里不动了，眼睛里都是羡慕嫉妒的神色，没有人管她，都凑了上来领取食物，好事的族人已经将牧羊女有名字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部落。
拓跋牧看见走过来的拓跋圭，从族人的臂弯里爬出来，兴致冲冲跑上去献宝，“阿爸，这些都是我们从荒原里找到的，有麦子，牛肉，羊肉，干菜，还有许多铁器，有了粮食，部落就可以吃饱饭，有了铁器，我们就可以打更多的猎，成为更加强大的部落。”
拓跋圭面无表情抓一把麦粒，用粗糙的手搓去麦壳，放进嘴里嚼了嚼，又拿出一把手臂弩，试了试威力，这才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我还不了解你，这些东西虽然好，但不都是你的功劳吧？要是没有贵族少年的帮助，你就是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到这些好东西。”
“嘿嘿，这次多亏了小歌，不然我们就不会发现那处洞穴了。”拓跋牧说道。
“其他的事情等一会儿回毛毡再说。”拓跋圭将手臂弩放回木箱子，转身对着拓跋牧冷冷道，“你违背我的命令私闯禁地，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昨日我就说过，你要是违背我的命令，我就会与你断绝父子关系，将你逐出拓跋部落！”
拓跋圭的话没有留丝毫余地，部落的勇士言而有信，一个唾沫一个钉。
拓跋勿赤和拓跋慕白交换了眼神，两人没有劝谏，站在一边静待下文。
拓跋牧吓得咚一下跪在地上，仰起头恳求道：“阿爸，您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请您不要赶我走，拓跋部落是我的家，没有了部落，我还能去哪啊？”
“草原的勇士永远不会言而无信，竟然你敢公然违抗我的禁令，我就必须兑现我的承诺，将你逐出拓跋部落，解去你草原勇士的资格。”拓跋圭指着天激动地说道。
正与阿如温查斯聊天的水安歌看到这边的情形，迅速赶了过来，见拓跋牧一脸恐惧的模样，心底有些不舒服，上前劝说道：“伟大的拓跋主君，虚伪与欺骗的审判人，我相信您有广阔的胸襟和大公无私的情怀，拓跋牧为了让部落的族人吃饱饭，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前去荒原找寻食物，我们爬雪山，过草地，翻遍整座荒原，才找出这么点食物，苍鹰之神保佑，有了这些食物，部落就能挺过这个严冬。所以，我认为拓跋牧不应该受到驱逐，他正是受到神祇的旨意去到荒原，他是苍鹰之神的纯正后人，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领导整个拓跋部落。”
拓跋圭没有说话，他只是直视着水安歌的眼睛，水安歌分明从他的眼神看到了某种意味难明的鼓励，想了一会儿，水安歌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俩的政治秀，而自己却不幸扎了进来。
水安歌苦笑，每次这样的事情总是少不了他，在朝堂上最先站出来的人毫无疑问风险最高，要是能够有选择，水安歌一定会站到最后面去，而不是主动跳出来做人家的棋子。
以一种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心态，水安歌继续劝道：“在我们西域，官员以造福苍生为第一使命，做到这一点，就算犯下杀人之罪都可以得到赦免，所以我认为情理大过法理，您应该夸奖拓跋牧，而不是将他驱逐出去，他对拓跋部落有偌大的功劳。”
拓跋圭左右徘徊，装作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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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歌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拓跋牧实在想不到好办法，只有将皮球踢给了水安歌。
水安歌摸摸手里的手臂弩，摇了摇头，道：“从我们进入这处洞穴那一刻，早晚都会被他们发现，但是我们不能带走所有的粮食，原因有二，第一，我们三人带不走所有的粮食，第二，要是我们采用蚂蚁搬运的方法，总会被魔鬼兵团发现。所以，我们只带走一些粮食和所有的武器，这能带给他们一种错觉，我们不是欠缺粮食的草原部落，而是来历神秘的外乡人。”
“不错，只是可惜了这些粮食。”拓跋牧回头望着堆叠地整整齐齐的麻袋。
“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能够找到这里来已经算是侥幸了，少拿一点儿，就少一分未知的凶险。”水安歌拍怕拓跋牧的肩头。
卸下一些粮食，三个人打开另外几个木箱子，里面装满了铁制兵器，斧头，钢叉，短枪，钩镰，水安歌还搜出两个手臂弩和一箱断箭，那两副手臂弩与他最先拿到的手臂弩一模一样，制作精巧，威力估计不差。
虽然卸了一些粮食，但是整副板车依然还是十分沉重。
水安歌在石壁上刻了几个西域特有的古老文字，这能够混淆视听，让魔鬼兵团不要将主意打在草原部落的身上，三人收拾好一切，就推着板车离开了陡崖下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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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圭在大帐里与族人议事，大家的脸上一片愁容惨淡
下午，外出的族人纷纷返回部落，跟往常一样，他们只找到少的可怜的野菜和猎物，部落的存粮越来越少，长此下去部落人心涣散，就会发生让拓跋圭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易子而食。
他记得曾经有一个小型部落，寒冬腊月冻死了无数的牛羊，又赶上草原饥荒，走投无路的族人为了活下去丧失了人智，他们吃了一切可以饱肚子的东西。
拓跋部落屠戮了这群已经不算是人的畜生，然而现在就要轮到他们了吗？
在这样的场景下，一个小小的摩擦，就可能会引发部族之间的内斗，饿肚子的勇士会化身为冷酷的恶狼，主君的威严已经不能压制住他们叛乱的心。
“拓跋牧回来了吗？”拓跋圭问身旁的玛雅。
“还没有，按照正常的脚程，这个时间就回来了，说不定草原路不好走所以耽搁了。”玛雅尽量做出最好的猜测。
荒原的危险，就算作为前任主君的妻子也无法得知，部落的勇士们被下了闭口令，故而玛雅只是以为荒原多沙尘暴，部落的勇士们遭受了飓风的袭击，荒原才成为了族人口中的禁地。
她心想：上次拓跋牧将水安歌救回来也是顺顺利利的，这次前去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坏事，有水安歌那个聪明的贵族在，再大的危险都能化为无形。
“出去看看，要是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拓跋圭轻声命令道。
玛雅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不到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她欣喜的叫喊，毛毡里的族人们好奇地走出来，正看见拓跋牧三人正拉着一车沉甸甸的箱子和布袋到了门口。
.那是一辆族人不认识的木制工具，车上堆成小山高的布袋和箱子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族人们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里面要是装着粮食，那可真是苍鹰之神保佑啊。
玛雅捧着拓跋牧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看见水安歌和阿如温查斯也相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板车上的粮食，首先关心拓跋牧三人的生命安全。
“阿妈，你看！我们带回来许多麦子和各种干肉，足够我们部落吃一个月了。”
拓跋牧献宝似地打开布袋，捧着一把麦粒递给的玛雅看。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我拓跋部落的小英雄！”玛雅看着手里的麦粒合不拢嘴。
族人们争先恐后赶到门口，见到玛雅手里的麦粒，眼里发出饿狼般的光芒，纷纷自己动手从布袋里掏出干肉和麦粒，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正经地吃过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慢慢来，慢慢来，每个人都有，不要抢！”拓跋牧踢开几个捣乱的部落少年，请来几个族中的长辈按每户家人的数量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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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族人们如同焕发新生，他们跳着拓跋氏族传统的庆舞，将拓跋牧和水安歌一次次抛到天空，每个人都露出了笑脸，拓跋部落很久未出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族人长辈见这一幕忍不住掉出欣喜的泪水。
“小羊，你跟随着他们怎么带回来这么多布条啊？”有个少女凑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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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我警告你，别小羊小羊的叫我，从今天开始我有名字了，我叫阿如温查斯，是贵族水安歌给我取的，拓跋牧已经认可我的名字，从今往后我就是草原上有名字的女人。”阿如温查斯抱着一大团布条对小花呲牙道。
小花宛如遭受了雷劈，定定地立在那里不动了，眼睛里都是羡慕嫉妒的神色，没有人管她，都凑了上来领取食物，好事的族人已经将牧羊女有名字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部落。
拓跋牧看见走过来的拓跋圭，从族人的臂弯里爬出来，兴致冲冲跑上去献宝，“阿爸，这些都是我们从荒原里找到的，有麦子，牛肉，羊肉，干菜，还有许多铁器，有了粮食，部落就可以吃饱饭，有了铁器，我们就可以打更多的猎，成为更加强大的部落。”
拓跋圭面无表情抓一把麦粒，用粗糙的手搓去麦壳，放进嘴里嚼了嚼，又拿出一把手臂弩，试了试威力，这才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我还不了解你，这些东西虽然好，但不都是你的功劳吧？要是没有贵族少年的帮助，你就是想破了脑袋，也得不到这些好东西。”
“嘿嘿，这次多亏了小歌，不然我们就不会发现那处洞穴了。”拓跋牧说道。
“其他的事情等一会儿回毛毡再说。”拓跋圭将手臂弩放回木箱子，转身对着拓跋牧冷冷道，“你违背我的命令私闯禁地，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昨日我就说过，你要是违背我的命令，我就会与你断绝父子关系，将你逐出拓跋部落！”
拓跋圭的话没有留丝毫余地，部落的勇士言而有信，一个唾沫一个钉。
拓跋勿赤和拓跋慕白交换了眼神，两人没有劝谏，站在一边静待下文。
拓跋牧吓得咚一下跪在地上，仰起头恳求道：“阿爸，您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请您不要赶我走，拓跋部落是我的家，没有了部落，我还能去哪啊？”
“草原的勇士永远不会言而无信，竟然你敢公然违抗我的禁令，我就必须兑现我的承诺，将你逐出拓跋部落，解去你草原勇士的资格。”拓跋圭指着天激动地说道。
正与阿如温查斯聊天的水安歌看到这边的情形，迅速赶了过来，见拓跋牧一脸恐惧的模样，心底有些不舒服，上前劝说道：“伟大的拓跋主君，虚伪与欺骗的审判人，我相信您有广阔的胸襟和大公无私的情怀，拓跋牧为了让部落的族人吃饱饭，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前去荒原找寻食物，我们爬雪山，过草地，翻遍整座荒原，才找出这么点食物，苍鹰之神保佑，有了这些食物，部落就能挺过这个严冬。所以，我认为拓跋牧不应该受到驱逐，他正是受到神祇的旨意去到荒原，他是苍鹰之神的纯正后人，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领导整个拓跋部落。”
拓跋圭没有说话，他只是直视着水安歌的眼睛，水安歌分明从他的眼神看到了某种意味难明的鼓励，想了一会儿，水安歌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俩的政治秀，而自己却不幸扎了进来。
水安歌苦笑，每次这样的事情总是少不了他，在朝堂上最先站出来的人毫无疑问风险最高，要是能够有选择，水安歌一定会站到最后面去，而不是主动跳出来做人家的棋子。
以一种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心态，水安歌继续劝道：“在我们西域，官员以造福苍生为第一使命，做到这一点，就算犯下杀人之罪都可以得到赦免，所以我认为情理大过法理，您应该夸奖拓跋牧，而不是将他驱逐出去，他对拓跋部落有偌大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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