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点也不好笑
老李已经穿好了棉大衣，用毛巾裹了裹领口，笨重的从门口走出去。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真这么有钱，也不见给咱们底层的员工加加工资。”
李长篙填好从老李那边交接过来的工作交接记录表，整理好对讲机、锁链、手电筒等物品。
又出去把电动车上的电瓶拎进休息室，插上充电器充电。
顺便在休息室里换上了工作服。
时间差不多到了六点。
等人来上班的时间是枯燥的。
他披着公司发的黑色棉衣，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案场门口，盯着街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他很喜欢凝望门外的行人。
因为他自己正处于闲暇的状态，着看别人为生活奔波，内心感到心旷神怡。
在荷兰砖铺就的人行道上，来回走了八趟，他又看了看表，时间过去了四十分钟。
售楼中心的东北位置有一所中学。
再过二十分钟，这条路上将会经过四个初中生。
一个男生，三个女生。
他每次都会对最后一个女生特别留意。
当然不只是因为她长得很好看，更多的是因为她的气质很...特别。
沈冰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她的气质。
只感觉，在那齐肩浓密微卷的长发和如樱桃小嘴的衬托下，她那双灵动又略显老成的眸子，时刻散发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她还是个中学生啊，你在想什么呢！”
沈冰摇了摇头，自己提醒自己要有节操。
人生最难做的两件事：
一是自律。
二是慎独。
他不能在没有管束的时候，允许脑袋胡思乱想。
最先过去的是那名男孩子，他走路有些僵直，他的背不驮，上身却总是微微前倾，似乎每一秒都急于赶到路的前面去。
接着过来的是两个微胖的女生，她们应该是好姐妹，因为有时候她俩会牵着手走路，有时候会相互分着辣条吃。
终于，她过来了。
沈冰站在路旁，眼睛始终盯着马路。
他没有去看她，但他知道，她肯定在看他。
她每次路过他身边，都会用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打量着他。
至于原因，沈冰并不清楚，她大概也能从他身上找到足够吸引自己的独到之处。
就像沈冰对她的感觉一样。
两人擦肩而过，沈冰看了眼她娇小又曼妙的身段，忽然意识到人活着真的很美好。
晨会过后，他在休息室玩手机，忽然听见吧台发生了剧烈争吵。
他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后来发现自己是保安，这种事本来应该是分内之事。
极不情愿的关上手机，他起身走到吧台。
吧台里姬映秋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沈冰透过扣子看到了她雪白的春色。
她似乎意识到这一点，低头把白衬衣的领口合了起来。
吧台外，被一群人拦住的逄碧菡的头发和衣服更加不整，她正试图从拉她的蒙大姐、屠大姐还有另外两个客服的手中挣脱。
她满脸通红，嘴向外喷着唾沫星子：“小浪蹄子，别人让你，我不惯你毛病，有本事你别躲在吧台里，出来我拍死你！”
姬映秋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拍死我吧，不拍死我，你不是人！”
“我@#￥%……”
姬映秋的话又引得逄碧菡一阵疯狂的挣扎。
保洁领班阴幻莲道：“小姬，你少说两句吧，没看到她发毛了吗？”
姬映秋便坐在伸缩凳上，嘴唇上下颤动，小声嘀咕着什么。
“怎么回事？”
王经理听见争吵的声音从楼上下来。
阴幻莲道：“没事儿，俩小孩闹脾气。”
王经理狐疑的望了望逄碧菡，又看了看神情讪讪的姬映秋，伸出手指朝着姬映秋点画了两下。
开口道：“都别闹了，让别人看到了笑话。”
说完，他自顾自上楼了。
众人搀扶着安抚着逄碧菡进了休息室。
阴幻莲从桌上拿起保温杯，打开盖子，喝了两口水道：“你也真是的，小姬就那样的人，你跟她置什么气？”
逄碧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气愤的说道：“她每次都这样，总是偷懒，我们换烟灰缸里面的湿纸，总会把桌上的垃圾收走，她只是换纸，从不收垃圾，总要有人跟着擦屁股，跟她一起这班没法上。”
曾试图撮合沈冰和燕儿的蒙大姐清了清嗓子，刚想说两句，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如鹤唳的尖叫。
“你他妈在背后说谁的坏话呢！”
紧接着姬映秋就开门冲了进来。
逄碧菡见她冲上来，正合她心意。
站起来迎着她冲了过去。
逄碧菡个子高，胳膊也长，伸手就攥住了姬映秋的衣领用力一扯，她粉红的内衣就露了出来。
姬映秋浑然不觉，一只手攥着对方胳膊，另一只手去拉逄碧菡的头发。
女人之间战斗，头发是软肋。
如果一方成功的拉住另一方的头发，那么战斗基本可以提前宣告胜利。
逄碧菡才不会让她拉住头发，她身子向后一退，顺带着把姬映秋向前拽了过去。
姬映秋身上的白衬衣下摆，被她硬生生从裤腰里拉出来。
这还没有结束，逄碧菡继续拉扯衣服，衣摆被拉到胸部。
沈冰看到了姬映秋粉红色的内裤。
原来姬映秋的内衣是一套的。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阻止。
等大家反应过来，姬映秋已经走光了。
沈冰、阴幻莲、蒙大姐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门又开了，王经理又从楼上下来，他的脸色阴沉了许多：“又怎么了？两位祖宗？”
姬映秋在角落里整理着衣服，逄碧菡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没有说话。
见没有人搭理他，王经理便关上门再次上了楼。
过了会了，屋里的人几乎都出去了，只剩下蒙大姐和沈冰。
蒙大姐叹了口气说：“小沈，不好好读书就要跟我们这样的人呆一辈子啊。”
“跟你们待一辈子？”
沈冰有些恍惚，他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有无限可能，他才不要跟她们待一辈子...
可是，别的工作他能找到吗？
他不能...
因为他没有学历。
如今有了学历也未必能入职一家体面的企业，何况没有学历。
沈冰想起昨天跟蔺秋烟开的考大学的玩笑。
忽然就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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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真这么有钱，也不见给咱们底层的员工加加工资。”
李长篙填好从老李那边交接过来的工作交接记录表，整理好对讲机、锁链、手电筒等物品。
又出去把电动车上的电瓶拎进休息室，插上充电器充电。
顺便在休息室里换上了工作服。
时间差不多到了六点。
等人来上班的时间是枯燥的。
他披着公司发的黑色棉衣，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案场门口，盯着街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他很喜欢凝望门外的行人。
因为他自己正处于闲暇的状态，着看别人为生活奔波，内心感到心旷神怡。
在荷兰砖铺就的人行道上，来回走了八趟，他又看了看表，时间过去了四十分钟。
售楼中心的东北位置有一所中学。
再过二十分钟，这条路上将会经过四个初中生。
一个男生，三个女生。
他每次都会对最后一个女生特别留意。
当然不只是因为她长得很好看，更多的是因为她的气质很...特别。
沈冰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她的气质。
只感觉，在那齐肩浓密微卷的长发和如樱桃小嘴的衬托下，她那双灵动又略显老成的眸子，时刻散发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她还是个中学生啊，你在想什么呢！”
沈冰摇了摇头，自己提醒自己要有节操。
人生最难做的两件事：
一是自律。
二是慎独。
他不能在没有管束的时候，允许脑袋胡思乱想。
最先过去的是那名男孩子，他走路有些僵直，他的背不驮，上身却总是微微前倾，似乎每一秒都急于赶到路的前面去。
接着过来的是两个微胖的女生，她们应该是好姐妹，因为有时候她俩会牵着手走路，有时候会相互分着辣条吃。
终于，她过来了。
沈冰站在路旁，眼睛始终盯着马路。
他没有去看她，但他知道，她肯定在看他。
她每次路过他身边，都会用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打量着他。
至于原因，沈冰并不清楚，她大概也能从他身上找到足够吸引自己的独到之处。
就像沈冰对她的感觉一样。
两人擦肩而过，沈冰看了眼她娇小又曼妙的身段，忽然意识到人活着真的很美好。
晨会过后，他在休息室玩手机，忽然听见吧台发生了剧烈争吵。
他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后来发现自己是保安，这种事本来应该是分内之事。
极不情愿的关上手机，他起身走到吧台。
吧台里姬映秋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沈冰透过扣子看到了她雪白的春色。
她似乎意识到这一点，低头把白衬衣的领口合了起来。
吧台外，被一群人拦住的逄碧菡的头发和衣服更加不整，她正试图从拉她的蒙大姐、屠大姐还有另外两个客服的手中挣脱。
她满脸通红，嘴向外喷着唾沫星子：“小浪蹄子，别人让你，我不惯你毛病，有本事你别躲在吧台里，出来我拍死你！”
姬映秋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拍死我吧，不拍死我，你不是人！”
“我@#￥%……”
姬映秋的话又引得逄碧菡一阵疯狂的挣扎。
保洁领班阴幻莲道：“小姬，你少说两句吧，没看到她发毛了吗？”
姬映秋便坐在伸缩凳上，嘴唇上下颤动，小声嘀咕着什么。
“怎么回事？”
王经理听见争吵的声音从楼上下来。
阴幻莲道：“没事儿，俩小孩闹脾气。”
王经理狐疑的望了望逄碧菡，又看了看神情讪讪的姬映秋，伸出手指朝着姬映秋点画了两下。
开口道：“都别闹了，让别人看到了笑话。”
说完，他自顾自上楼了。
众人搀扶着安抚着逄碧菡进了休息室。
阴幻莲从桌上拿起保温杯，打开盖子，喝了两口水道：“你也真是的，小姬就那样的人，你跟她置什么气？”
逄碧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气愤的说道：“她每次都这样，总是偷懒，我们换烟灰缸里面的湿纸，总会把桌上的垃圾收走，她只是换纸，从不收垃圾，总要有人跟着擦屁股，跟她一起这班没法上。”
曾试图撮合沈冰和燕儿的蒙大姐清了清嗓子，刚想说两句，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如鹤唳的尖叫。
“你他妈在背后说谁的坏话呢！”
紧接着姬映秋就开门冲了进来。
逄碧菡见她冲上来，正合她心意。
站起来迎着她冲了过去。
逄碧菡个子高，胳膊也长，伸手就攥住了姬映秋的衣领用力一扯，她粉红的内衣就露了出来。
姬映秋浑然不觉，一只手攥着对方胳膊，另一只手去拉逄碧菡的头发。
女人之间战斗，头发是软肋。
如果一方成功的拉住另一方的头发，那么战斗基本可以提前宣告胜利。
逄碧菡才不会让她拉住头发，她身子向后一退，顺带着把姬映秋向前拽了过去。
姬映秋身上的白衬衣下摆，被她硬生生从裤腰里拉出来。
这还没有结束，逄碧菡继续拉扯衣服，衣摆被拉到胸部。
沈冰看到了姬映秋粉红色的内裤。
原来姬映秋的内衣是一套的。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没有人来得及阻止。
等大家反应过来，姬映秋已经走光了。
沈冰、阴幻莲、蒙大姐忙上前将两人拉开...
门又开了，王经理又从楼上下来，他的脸色阴沉了许多：“又怎么了？两位祖宗？”
姬映秋在角落里整理着衣服，逄碧菡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没有说话。
见没有人搭理他，王经理便关上门再次上了楼。
过了会了，屋里的人几乎都出去了，只剩下蒙大姐和沈冰。
蒙大姐叹了口气说：“小沈，不好好读书就要跟我们这样的人呆一辈子啊。”
“跟你们待一辈子？”
沈冰有些恍惚，他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有无限可能，他才不要跟她们待一辈子...
可是，别的工作他能找到吗？
他不能...
因为他没有学历。
如今有了学历也未必能入职一家体面的企业，何况没有学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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