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太老套了
当我到了小神童病房时候，他躺着转头问我搞定了没，我从口袋掏出来递给他，他接过纸钱，摆放在胸口处，然后闭眼双手合十，念了一点听不清的口令。过了二十几秒，然后睁开眼，拿起来之前换给我说，一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烧掉，灰烬给你姥爷喝掉。
我有点不相信，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像孩子的家伙，问道：“你让我姥爷喝灰？”
“嗯。”小神童躺着点了点头。
“喝坏了怎么办？”
“你可以弄少一点，再说，医院里出事也好解决啊。”
“你这是什么鬼操作...”
“甭管了，按我说的做。”
我觉得人吃一点“脏东西”应该也可以消化的吧，自我安慰后，决定按照小神童的吩咐操作了。
晚上，我在医院门口租来小折叠床，搬到姥爷病床旁边，躺在上面，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太冷了，我在想明天烧掉的灰烬怎么给我姥爷喝掉...
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半夜，我听到我姥爷在说话，不知道是发烧的胡话，还是做梦的梦话，听到他在叫妈妈，我慢慢在床上坐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姥爷，好怕他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一大早，我二舅来了，带着买来的驴肉火烧给我吃，问我这一晚上我姥爷有没有出现什么反应，我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姥爷轻声说到没有，就是半夜叫了几声妈妈。我二舅笑着说这正常，在他小时候，姥爷身体有毛病都会半夜叫妈妈。
想起之前我妈说我姥爷当初不想和我姥姥结婚，就跑出去，被村子里的日本鬼子抓起来了，是姥爷的妈妈给救出来的。打那以后，姥爷遇到事就叫妈妈， 后来也是听妈妈的话，和我姥姥结婚，十五岁就有了我大舅...
我吃完东西，看时间差不多，我说我去给姥爷买点小米粥，走出去以后，我找了个超市，买了个打火机，顺便要了一个小塑料袋，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纸钱点着了，因为有风，灰烬被吹的乱七八糟，我把塑料袋套在手上，抓了离我比较近的一些灰烬，然后叠了叠，放进口袋去了医院食堂。
买好饭，回来路上有点发愁这个东西怎么掺，因为小米粥是黄色的，和灰烬怎么搅拌都是有点脏，完全没有食欲。除非一会喂饭的时候我亲自来...
回到病房时候，二舅正在打着电话，姥爷此时已经醒了，看我手里端的粥说道：“乐乐，买饭去了啊？”
看着姥爷神态比昨天好了不少，心里很高兴，我回应了一声，让姥爷坐起来，我把床头摇起来了一些，有个轻微角度，然后我打开已经掺了灰烬的小米粥，用勺子崴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姥爷嘴边，姥爷看了看没说什么，就张嘴喝了下去，我看着姥爷的喉咙是真的咽了下去，虽然我不确定刚刚那一勺子里有没有东西...
简单吃完以后，姥爷问我啥时候领着女朋友给他看看，我说等你出院就可以看见了，这时候二舅接话道：“出院干嘛，这正好都在医院，领来大伙都见见啊。”
我有些尴尬，我哪有女友，连潜在对象都没有了，昨天纯粹在车上瞎说的，姥爷当真了。
我笑着说行，但没往心里去，因为我可以随便编一个理由就搪塞过去。
这时候，我爸妈，我二姨，我三舅，大舅也来了，我一看人多了，我对众人说道：“晚上我继续陪床，我去家里补个觉。”
临出来时候，众人都在夸我除了不会搞对象，哪都好。
.......
到了昨天喝酒的地方，把车开回家，简单的洗了洗身上，就计划睡觉，这时候手机短信又响了，还是吴昭瑢发来的“你啥时候给我买海苔？”
有点哭笑不得，怎么就吃了一顿饭，就非让我买海苔呢？我回道消息：“大姐，你咋这么有钱发短信，不能加我微信么？”
“你微信我加不到，你告诉我微信号，我加你。”
看到这，我才想起来，因为我手机不常用微信，所以微信被添加不能通过手机号搜索到。我设置好以后回复：可以加了，手机号就是微信号。
等了一阵子，没有收到好友验证，我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电话吵醒，我妈有点激动的问我：“早上你给你姥爷买的啥吃的？”
我一听着，有点不敢回答，我清楚小米粥不会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吃灰吃出来问题了？
我妈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你姥爷已经好多了，听说你要带女孩见你姥爷，你姥爷着急了，让我问问你啥时候领过来看看。
听我妈这么说，我提着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去，不是吃出问题就好，我问道：“妈，你开的免提啊？”
“啊，都在这听着你说话呢。”
有点公开处刑的感觉，我为了维护我妈的面子和我自己的面子，艰难地说道：“我一会打电话问问，她有没有空，人家也上班，咱得尊重人家是不是。”
“行了，你尽快吧，大夫说今天再观察一天，没问题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挂了电话，我在想我身边认识的异性朋友，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头绪，感觉都不合适。
我看了看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半，到了午饭时间，我给也是单身的吴昭瑢发了一条短信：下班了么？我想请你吃饭。
“带着海苔来！”
“马上到！”
去小区门口超市买了一些海苔还有一些其他的薯片，整整一大包零食，到了单位门口我打电话给吴昭瑢告诉她可以出来了，她说她已经出来了，在对面的过桥米线店里，让我直接去找她。
找到他说的那家过桥米线，我在副驾驶座零食袋子里翻找海苔，拿了一包就进了店铺，一进门口就看到她，此时她坐在背对着门口的一张桌子上玩着手机，我走过去，把海苔放在她面前，她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我说道：“就一包啊？”
“还有，都在车里。”我坐下说道。
“真的哇？”顿时放下手机，高兴的开始打开包装。
我环顾了一下店铺，问她：你为啥这么爱吃海苔啊？
她此时已经塞进嘴里一片说道：“别问，问就是隐私。”
我切了一声，说道：“还隐私。”
她没有管我继续吃着海苔，我看着墙上的套餐，问道：“这个过桥米线怎么点餐啊？”
“你没吃过么？”
“没有。”
“别骗人了，这都2020年了，你没吃过过桥米线？”
“真没有，你怎么点的，要一份和你一样的。”
她看我不像在骗她，对着服务员一顿说，我也没怎么听懂。
此时我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想不接，按了静音键，看着它在震动。
吴昭瑢问我：“讨债的啊？不敢接。”
“不知道，陌生号码我不想接。”
“嘿，你咋这么多穷毛病呢，你做服务行业的不接电话，怎么挣钱娶媳妇。”说着一把抢过去，按了接听，顺便还按了免提。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哇？”吴昭瑢用上班时候的语气说道。
对面可能觉得女司机这么客气的不多，就直接问道：“啊？你谁啊？”
吴昭瑢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这你熟人吧？”
我拿过来电话，关掉免提，放在耳边接听起来，原来是二舅家的表妹王颖，电话里问我啥时候带对象过去，再不去，亲戚都要回家吃午饭了。我说回就回去吧，我又没说今天带去。
挂了电话，吴昭瑢贴过来问我：“谁啊，听着不像客户。”
“我表妹。”
“哦，啥事儿啊，带什么东西过去。”
无奈我只好摊牌说道：“我姥爷一直关心我的人生大事，希望在闭眼之前，能看到我结婚。”
“然后呢？”
我看着她没说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请她帮忙，于是我说道：“你听说过吃人嘴短吗？”
“啥意思？”吴昭瑢问道，然后快速冲着吧台叫到：“老板，我们这桌多少钱？”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大姐，你等会，这顿我请。”我赶忙阻止她。
她回过头来说道：“是不是想让我冒充你对象？”
“嗯。”我有点脸红的低下头。
吴昭瑢叹了一口气说道：“哎，都怪自己嘴馋，吃了你的海苔。”
“没关系的，你不帮我也是应该的。”
吴昭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说：“真的吗？那你车上的零食还会给我吗？”
“额...给你，就是给你买的啊。”
“真好，这忙我帮了，像我这么好看的女朋友，你打着灯笼不好找。”
“是假装情侣，不是真的。”
“我发现和你说话特没劲。”
“......”
到了医院门口我直接带着他去姥爷的病房，她突然停下，我问道：“大姐，不会这时候返回了吧...”
“不是，我想起来，下午是不允许看病人的，这样对病人不好。”吴昭瑢对我说道。
“啊？我不知道啊，我没注意过这些哎。”我有点疑惑的说道。
“不行，今天不行，明天一大早吧，你看我也没洗头，也没化妆。”
“哎呀，你很好看了。”
“不行不行，今天不能见，太丢人了，也给你丢人，你家人会说你没品的。”说着转身向医院大门口外面跑去。
我一看这架势，这明显反悔了，可我也不能强行拉回来，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
看着她跑远了，我只好自己向医院大厅里走去，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以为又是我妈，或者表妹打来的。结果是刚刚临阵脱逃的的吴昭瑢，我接听电话没好气的问：怎么啦？
“我就想问问你，你姥爷爱吃什么水果？”
“水果就不吃了，因为明天就要出院了...”
“你门口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这小妞要搞什么，只能乖乖门口等着她。不一会儿，她提着两大兜子水果走了过来，我跑过去接过来一兜，她说：“小伙子，还挺有眼力劲。”
我看她是买了水果来看我姥爷，心里小窃喜没说话，只是嘿嘿笑了几声。
邻近病房时候，我看到屋里的二舅，表妹，我妈都在场，和姥爷说着话，我对身边的吴昭瑢说道：“一会进去，我叫什么，你就跟着叫什么，除了我妈，知道吗？”
“我傻啊？”
“不怎么聪明。”
吴昭瑢用空出来的手掐了我腰一下。我吃痛，回头说道：“把肾给我弄坏，我和你没完。”
说完又踢了我一脚。
打开病房门，众人看我带了来一个姑娘，都开始话多了起来，我挨个介绍完了以后，表妹说道：“表哥，这就是刚接电话的嫂子吧？”
我说了一声是的，然后我把吴昭瑢领到了姥爷枕头旁边，我低头说道：“姥爷，你外孙媳妇看你来啦。”
姥爷咧嘴露出为数不多的牙齿，呵呵的笑着看着吴昭瑢。
看姥爷这么高兴，我心里却有些不好受，眼睛一热差点哭出来，我手拉着吴昭瑢的手说：“你和姥爷说会话。”
此时吴昭瑢发现我声音有些颤抖，然后看了我眼睛一眼，低头和姥爷聊了起来，我用吴昭瑢这高大的身材挡着自己，偷偷擦了擦眼睛，并没有眼泪流出来。
当我们出来以后，吴昭瑢并排和我走着突然说：“你姥爷和你真像啊。”
“这是一句没用的话。”
“你让我冒充你的女友了，接下来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啊？什么忙？不会也冒充你男友吧？”
“切，我才没有你这么老套，更何况你这么丑。”
......
吴昭瑢停下以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我，我有些疑惑看着她说道：还说我老套，你不也是给我写情书？
吴昭瑢简单的说道：“这是辞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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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我才想起来，因为我手机不常用微信，所以微信被添加不能通过手机号搜索到。我设置好以后回复：可以加了，手机号就是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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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切了一声，说道：“还隐私。”
她没有管我继续吃着海苔，我看着墙上的套餐，问道：“这个过桥米线怎么点餐啊？”
“你没吃过么？”
“没有。”
“别骗人了，这都2020年了，你没吃过过桥米线？”
“真没有，你怎么点的，要一份和你一样的。”
她看我不像在骗她，对着服务员一顿说，我也没怎么听懂。
此时我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想不接，按了静音键，看着它在震动。
吴昭瑢问我：“讨债的啊？不敢接。”
“不知道，陌生号码我不想接。”
“嘿，你咋这么多穷毛病呢，你做服务行业的不接电话，怎么挣钱娶媳妇。”说着一把抢过去，按了接听，顺便还按了免提。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哇？”吴昭瑢用上班时候的语气说道。
对面可能觉得女司机这么客气的不多，就直接问道：“啊？你谁啊？”
吴昭瑢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这你熟人吧？”
我拿过来电话，关掉免提，放在耳边接听起来，原来是二舅家的表妹王颖，电话里问我啥时候带对象过去，再不去，亲戚都要回家吃午饭了。我说回就回去吧，我又没说今天带去。
挂了电话，吴昭瑢贴过来问我：“谁啊，听着不像客户。”
“我表妹。”
“哦，啥事儿啊，带什么东西过去。”
无奈我只好摊牌说道：“我姥爷一直关心我的人生大事，希望在闭眼之前，能看到我结婚。”
“然后呢？”
我看着她没说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请她帮忙，于是我说道：“你听说过吃人嘴短吗？”
“啥意思？”吴昭瑢问道，然后快速冲着吧台叫到：“老板，我们这桌多少钱？”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大姐，你等会，这顿我请。”我赶忙阻止她。
她回过头来说道：“是不是想让我冒充你对象？”
“嗯。”我有点脸红的低下头。
吴昭瑢叹了一口气说道：“哎，都怪自己嘴馋，吃了你的海苔。”
“没关系的，你不帮我也是应该的。”
吴昭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说：“真的吗？那你车上的零食还会给我吗？”
“额...给你，就是给你买的啊。”
“真好，这忙我帮了，像我这么好看的女朋友，你打着灯笼不好找。”
“是假装情侣，不是真的。”
“我发现和你说话特没劲。”
“......”
到了医院门口我直接带着他去姥爷的病房，她突然停下，我问道：“大姐，不会这时候返回了吧...”
“不是，我想起来，下午是不允许看病人的，这样对病人不好。”吴昭瑢对我说道。
“啊？我不知道啊，我没注意过这些哎。”我有点疑惑的说道。
“不行，今天不行，明天一大早吧，你看我也没洗头，也没化妆。”
“哎呀，你很好看了。”
“不行不行，今天不能见，太丢人了，也给你丢人，你家人会说你没品的。”说着转身向医院大门口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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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问问你，你姥爷爱吃什么水果？”
“水果就不吃了，因为明天就要出院了...”
“你门口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这小妞要搞什么，只能乖乖门口等着她。不一会儿，她提着两大兜子水果走了过来，我跑过去接过来一兜，她说：“小伙子，还挺有眼力劲。”
我看她是买了水果来看我姥爷，心里小窃喜没说话，只是嘿嘿笑了几声。
邻近病房时候，我看到屋里的二舅，表妹，我妈都在场，和姥爷说着话，我对身边的吴昭瑢说道：“一会进去，我叫什么，你就跟着叫什么，除了我妈，知道吗？”
“我傻啊？”
“不怎么聪明。”
吴昭瑢用空出来的手掐了我腰一下。我吃痛，回头说道：“把肾给我弄坏，我和你没完。”
说完又踢了我一脚。
打开病房门，众人看我带了来一个姑娘，都开始话多了起来，我挨个介绍完了以后，表妹说道：“表哥，这就是刚接电话的嫂子吧？”
我说了一声是的，然后我把吴昭瑢领到了姥爷枕头旁边，我低头说道：“姥爷，你外孙媳妇看你来啦。”
姥爷咧嘴露出为数不多的牙齿，呵呵的笑着看着吴昭瑢。
看姥爷这么高兴，我心里却有些不好受，眼睛一热差点哭出来，我手拉着吴昭瑢的手说：“你和姥爷说会话。”
此时吴昭瑢发现我声音有些颤抖，然后看了我眼睛一眼，低头和姥爷聊了起来，我用吴昭瑢这高大的身材挡着自己，偷偷擦了擦眼睛，并没有眼泪流出来。
当我们出来以后，吴昭瑢并排和我走着突然说：“你姥爷和你真像啊。”
“这是一句没用的话。”
“你让我冒充你的女友了，接下来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啊？什么忙？不会也冒充你男友吧？”
“切，我才没有你这么老套，更何况你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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