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师父叫鲁开山
百家宴，顾名思义，是由青牛镇有头有脸的乡绅牵头，在镇上包下一家饭馆。
十里八乡的乡邻，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食材的出食材。
为这顿百家宴，大家各尽心力。
听起来寒酸了点，但毕竟是大家的一份心意，叶朗不忍回绝。
那就去呗。
赶回施沃壤家，换上那身已经晾干的骚绿色长衫。
叶朗站在施大娘梳妆的铜镜前，总觉得差点意思。
都知道，青山绿水养美人，要是在镇上偶遇清新脱俗的乡镇美女，自己这副邋遢模样可不行？
趁着施沃壤一家三口不在家，叶朗在厨房偷偷抹了一把猪油。
将额角的头发捋得油光铮亮以后，叶朗对着铜镜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朗，好了没？”二愣子在外面等的急不可耐。
见叶朗捏着额角的鬓发出来，咧着嘴，又吹破了一个鼻涕泡。
“二愣子，你觉得青牛镇，哪家姑娘长得最水灵?”
“那还用说，当然是隔壁村胖丫了，我娘都说这姑娘壮实，勤劳能干，会持家。”
青牛镇的姑娘，上限就这么低？
这头猪油算是白抹了，能炒好几个菜呢。
叶朗皱着眉头，一脸惆怅地仰望长空。
凝眉之下，叶朗忽见千丈高空，有几道人影浮动。
“二愣子，你看天上，是不是有几个人在往柴桑城方向飞去？”
二愣子仰着头，鼻涕泡倒是吹破了好几个，结果方向都没找对。
叶朗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压根看不到，又或是自己眼花了吧。
叶朗没在意，刚转头，又看到村口方向，一道黑影冲天而去。
与天上的几个黑点交汇后，只见一道微弱火光闪烁，村口方向的黑影缓缓降落，天上又是朗朗晴空，万里无瑕。
叶朗不再怀疑，他很确信，就在刚才，天上发生了一场战斗，在瞬息间结束的战斗。
可那道黑影是谁呢？
这TM不会是狗蛋吧！
这小小的青牛镇，到底藏了多少人才？
......
百家宴上，牵头的乡绅，也就是如意饭庄的老板严友贤，在如意饭庄，张罗了一场由街头摆到街尾的盛宴。
和叶朗一桌的，除了施沃壤以外，都是十里八乡的富户豪绅。
在一片喧闹声中，镇公署的老太公牛德望站起身来，打了个手势。
少顷，四下里鸦雀无声。
“我说......”牛太公清了清嗓，拿捏了一下腔调。
“十里八乡的乡邻都在，那我就讲两句儿。”
“额......这小朗啊，不是咱们青牛镇人士，诶，帮咱们十里八乡刨完了地不说，还冒着生命危险，和蜥虬抢水，浇灌了咱们青牛镇这千亩旱田，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呀！”
“近些年，朝廷求贤若渴，广纳贤才，眼下，咱们青牛镇就有这么一个举贤名额。”
“说是不问出身，不看实力，只要品行端庄，就能直接进入皇府进修。”
“我的意思也简单，就是想把小朗的名字提报上去，大家伙，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全凭老太公决断。”
众乡邻态度一致，牛德望又转头问向叶朗：“小朗，你意下如何啊？”
叶朗心中窃喜。
作为柴塔尔帝国的最高学府，文有国子监，武有皇府——皇城学院。
帝国几千年战争史，造就名将无数，而其中十之有八九，都是皇府出身。
皇城学院海罗才俊，不拒贫寒。
在寒门庶子中，也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参选得筹者，万中无一。
此前，叶朗倒是被送去过皇城学院，可没几天就被赶了回来。
老爷子为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每次和叶朗舌尖论剑，都要拿出来数落一顿。
要是能凭自己的本事，再重回皇城学院，在老爷子那里不就扳回一局了吗？
牛德望的提议，不可谓不诱人呐。
可自己要是欣然应允，多少会显得吃相难看。
怎么也得再三推让，最后在各方劝说下，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吧。
“害~我一介外乡人，怎么好意思侵占如此珍贵的名额？青牛镇卧虎藏龙，我看呐，您还是另觅贤才吧！”
“嗯~看得出来，小朗确有难言之隐。”牛德望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所谓，内举不避亲，前些日子啊，我确实已经将内孙的名字呈递给了县衙。”
“小朗大爱无私，原想着，将那封举荐信撤回，再重提一封，既然小朗有意推脱，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牛德望一副苦相，端着酒杯瞭望四座。
“事已至此，那就顺其自然吧！大家伙吃好喝好，我牛德望先干为敬了！”
叶朗玩捏着酒杯，半晌无话，众乡邻开怀畅饮，满座唏嘘，尽是溢美之言。
“小朗大爱无私，真是百年难遇的良善之辈，扶危济困的好乡邻呐。”
酒过三巡，载誉之词已经翻来覆去，重复了无数遍。
实在没话说了，严友贤清了清嗓，拘谨地问了一句：“小朗啊，看你年纪与小女如玉相仿，可有婚配呀？”
叶朗低头摆弄着酒杯，没有吭声。
“你这孩子，没礼貌，人家问你话呢！”
施沃壤打了个眼色。
见叶朗还是不动声色，施沃壤急了。
“这话你还听不出来？严家闺女严如玉勤劳能干，会持家，要是能攀上，那可是你莫大的福气。”
勤劳能干，会持家？像隔壁村胖丫那种大号的福气？那我可无福消受。
叶朗轻叹了一声：“唉！可惜了！”
“实不相瞒，家里已经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
“呵呵~那真是有缘无分了。”严友贤痛饮了一杯，没再说话。
“害~”施沃壤摇了摇头：“来，严老板，我敬您一杯！”
“恕我冒昧，如玉姑娘如花似玉的，难道您就没给她许个好人家？”
“坏就坏在这如花似玉上，盘龙帮的恶人于得水三天两头来找茬，谁敢上门提亲呐？”
严友贤正说着，街尾的饭桌让人掀了几张。
“岳父大人，这十里八乡的头面人物都叫上了，您怎么就偏偏没叫我啊？”
来人是个身形健硕的青年人，青灰色粗袍上，有个大大的龙字。
身后跟着的三个喽啰，穿衣打扮和他一样，舞刀弄棍的，已经打伤好些个乡邻。
“于贤侄，这不是刚要去请你吗？”严友贤满脸堆笑，言辞客气。
“都快吃完了才叫我？岳父大人，难不成，您今天摆的是庆贺如玉出阁的喜宴？既然您已经开窍了......”
于得水得意地笑着，推开施沃壤，就要在严友贤身旁坐下。
施沃壤跌跌撞撞，要不是叶朗扶着，非摔出个好歹。
欺男霸女就算了，平白无故，扒拉我干爹做啥？
叶朗心生恼怒，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施沃壤扶到一旁。
“你TM谁呀？就开窍......”
叶朗抓起桌上的石锅就往于得水头上砸。
哐当一声！
石锅七零八碎，汤汤水水泼了于得水一身。
于得水斜着眼怒视着叶朗，轻轻拨弄了一下头发，看起来并无大碍。
叶朗心下一紧，暗叫不妙。
趁对手没注意，用石锅砸头，这不是打架标配吗？
怎么就没点杀伤力呢？没开瓢可还行？
叶朗总感觉哪里不对。
忽然想起，叔父叶迎风经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男孩子不会打架可不行，得练，多打几架就厉害了。
仔细咂摸这句话，叶朗若有所得。
实战经验不够？还是潜能没激发出来？
正想着，于得水已经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向自己招呼过来。
危险近在眼前，叶朗体内热血翻涌，耳膜鼓胀之下，感觉时间都要凝滞不前。
在叶朗的视野中，于得水出拳的速度倒是与寻常无异。
只是，周围的人四下退散的动作，却显得诡秘异常，像是电影画面被放慢了十几倍播放。
不是其他人的动作变慢了，而是于得水出拳的速度太快，而自己的视野能捕捉到的速度，更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相对更快，才能抢占先机！
热血沸腾的叶朗，身体像是一台抽气泵，周围的空气打在身上，有种针扎般的刺痛感。
随着体内积蓄的真气越来越多，叶朗发觉，于得水出拳的速度仿佛越来越慢了。
叶朗侧身躲过，并在于得水的软肋上用力捶下一拳，体内真气沿着出拳的手臂，倾泻而出。
嘎......嘎
骨头崩裂的声音清脆缓慢，叶朗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拳头在于得水身上，一点点凹陷下去。
嘭的一声，于得水的身体飞出一丈多远，在石阶上砸出一声巨响。
石阶崩裂，坍成一地碎石，于得水也吐出满嘴污血。
“你......给我......等......”
于得水鼻翼剧颤，话还没说完就歪着脖子，昏死过去。
胜负已分，四下逃散的人，迈出去的第一步才刚刚落地。
时间仿佛又恢复到它原来的样子。
三个作威作福的喽啰，见老大吃了瘪。
畏畏缩缩地跑过来，将于得水架起来就跑。
临走还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等我们回去禀报帮主，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怕你呀，有本事就到青牛山寻仇，我师父叫鲁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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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八乡的乡邻，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食材的出食材。
为这顿百家宴，大家各尽心力。
听起来寒酸了点，但毕竟是大家的一份心意，叶朗不忍回绝。
那就去呗。
赶回施沃壤家，换上那身已经晾干的骚绿色长衫。
叶朗站在施大娘梳妆的铜镜前，总觉得差点意思。
都知道，青山绿水养美人，要是在镇上偶遇清新脱俗的乡镇美女，自己这副邋遢模样可不行？
趁着施沃壤一家三口不在家，叶朗在厨房偷偷抹了一把猪油。
将额角的头发捋得油光铮亮以后，叶朗对着铜镜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朗，好了没？”二愣子在外面等的急不可耐。
见叶朗捏着额角的鬓发出来，咧着嘴，又吹破了一个鼻涕泡。
“二愣子，你觉得青牛镇，哪家姑娘长得最水灵?”
“那还用说，当然是隔壁村胖丫了，我娘都说这姑娘壮实，勤劳能干，会持家。”
青牛镇的姑娘，上限就这么低？
这头猪油算是白抹了，能炒好几个菜呢。
叶朗皱着眉头，一脸惆怅地仰望长空。
凝眉之下，叶朗忽见千丈高空，有几道人影浮动。
“二愣子，你看天上，是不是有几个人在往柴桑城方向飞去？”
二愣子仰着头，鼻涕泡倒是吹破了好几个，结果方向都没找对。
叶朗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压根看不到，又或是自己眼花了吧。
叶朗没在意，刚转头，又看到村口方向，一道黑影冲天而去。
与天上的几个黑点交汇后，只见一道微弱火光闪烁，村口方向的黑影缓缓降落，天上又是朗朗晴空，万里无瑕。
叶朗不再怀疑，他很确信，就在刚才，天上发生了一场战斗，在瞬息间结束的战斗。
可那道黑影是谁呢？
这TM不会是狗蛋吧！
这小小的青牛镇，到底藏了多少人才？
......
百家宴上，牵头的乡绅，也就是如意饭庄的老板严友贤，在如意饭庄，张罗了一场由街头摆到街尾的盛宴。
和叶朗一桌的，除了施沃壤以外，都是十里八乡的富户豪绅。
在一片喧闹声中，镇公署的老太公牛德望站起身来，打了个手势。
少顷，四下里鸦雀无声。
“我说......”牛太公清了清嗓，拿捏了一下腔调。
“十里八乡的乡邻都在，那我就讲两句儿。”
“额......这小朗啊，不是咱们青牛镇人士，诶，帮咱们十里八乡刨完了地不说，还冒着生命危险，和蜥虬抢水，浇灌了咱们青牛镇这千亩旱田，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呀！”
“近些年，朝廷求贤若渴，广纳贤才，眼下，咱们青牛镇就有这么一个举贤名额。”
“说是不问出身，不看实力，只要品行端庄，就能直接进入皇府进修。”
“我的意思也简单，就是想把小朗的名字提报上去，大家伙，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全凭老太公决断。”
众乡邻态度一致，牛德望又转头问向叶朗：“小朗，你意下如何啊？”
叶朗心中窃喜。
作为柴塔尔帝国的最高学府，文有国子监，武有皇府——皇城学院。
帝国几千年战争史，造就名将无数，而其中十之有八九，都是皇府出身。
皇城学院海罗才俊，不拒贫寒。
在寒门庶子中，也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参选得筹者，万中无一。
此前，叶朗倒是被送去过皇城学院，可没几天就被赶了回来。
老爷子为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每次和叶朗舌尖论剑，都要拿出来数落一顿。
要是能凭自己的本事，再重回皇城学院，在老爷子那里不就扳回一局了吗？
牛德望的提议，不可谓不诱人呐。
可自己要是欣然应允，多少会显得吃相难看。
怎么也得再三推让，最后在各方劝说下，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吧。
“害~我一介外乡人，怎么好意思侵占如此珍贵的名额？青牛镇卧虎藏龙，我看呐，您还是另觅贤才吧！”
“嗯~看得出来，小朗确有难言之隐。”牛德望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所谓，内举不避亲，前些日子啊，我确实已经将内孙的名字呈递给了县衙。”
“小朗大爱无私，原想着，将那封举荐信撤回，再重提一封，既然小朗有意推脱，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牛德望一副苦相，端着酒杯瞭望四座。
“事已至此，那就顺其自然吧！大家伙吃好喝好，我牛德望先干为敬了！”
叶朗玩捏着酒杯，半晌无话，众乡邻开怀畅饮，满座唏嘘，尽是溢美之言。
“小朗大爱无私，真是百年难遇的良善之辈，扶危济困的好乡邻呐。”
酒过三巡，载誉之词已经翻来覆去，重复了无数遍。
实在没话说了，严友贤清了清嗓，拘谨地问了一句：“小朗啊，看你年纪与小女如玉相仿，可有婚配呀？”
叶朗低头摆弄着酒杯，没有吭声。
“你这孩子，没礼貌，人家问你话呢！”
施沃壤打了个眼色。
见叶朗还是不动声色，施沃壤急了。
“这话你还听不出来？严家闺女严如玉勤劳能干，会持家，要是能攀上，那可是你莫大的福气。”
勤劳能干，会持家？像隔壁村胖丫那种大号的福气？那我可无福消受。
叶朗轻叹了一声：“唉！可惜了！”
“实不相瞒，家里已经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
“呵呵~那真是有缘无分了。”严友贤痛饮了一杯，没再说话。
“害~”施沃壤摇了摇头：“来，严老板，我敬您一杯！”
“恕我冒昧，如玉姑娘如花似玉的，难道您就没给她许个好人家？”
“坏就坏在这如花似玉上，盘龙帮的恶人于得水三天两头来找茬，谁敢上门提亲呐？”
严友贤正说着，街尾的饭桌让人掀了几张。
“岳父大人，这十里八乡的头面人物都叫上了，您怎么就偏偏没叫我啊？”
来人是个身形健硕的青年人，青灰色粗袍上，有个大大的龙字。
身后跟着的三个喽啰，穿衣打扮和他一样，舞刀弄棍的，已经打伤好些个乡邻。
“于贤侄，这不是刚要去请你吗？”严友贤满脸堆笑，言辞客气。
“都快吃完了才叫我？岳父大人，难不成，您今天摆的是庆贺如玉出阁的喜宴？既然您已经开窍了......”
于得水得意地笑着，推开施沃壤，就要在严友贤身旁坐下。
施沃壤跌跌撞撞，要不是叶朗扶着，非摔出个好歹。
欺男霸女就算了，平白无故，扒拉我干爹做啥？
叶朗心生恼怒，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施沃壤扶到一旁。
“你TM谁呀？就开窍......”
叶朗抓起桌上的石锅就往于得水头上砸。
哐当一声！
石锅七零八碎，汤汤水水泼了于得水一身。
于得水斜着眼怒视着叶朗，轻轻拨弄了一下头发，看起来并无大碍。
叶朗心下一紧，暗叫不妙。
趁对手没注意，用石锅砸头，这不是打架标配吗？
怎么就没点杀伤力呢？没开瓢可还行？
叶朗总感觉哪里不对。
忽然想起，叔父叶迎风经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男孩子不会打架可不行，得练，多打几架就厉害了。
仔细咂摸这句话，叶朗若有所得。
实战经验不够？还是潜能没激发出来？
正想着，于得水已经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向自己招呼过来。
危险近在眼前，叶朗体内热血翻涌，耳膜鼓胀之下，感觉时间都要凝滞不前。
在叶朗的视野中，于得水出拳的速度倒是与寻常无异。
只是，周围的人四下退散的动作，却显得诡秘异常，像是电影画面被放慢了十几倍播放。
不是其他人的动作变慢了，而是于得水出拳的速度太快，而自己的视野能捕捉到的速度，更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相对更快，才能抢占先机！
热血沸腾的叶朗，身体像是一台抽气泵，周围的空气打在身上，有种针扎般的刺痛感。
随着体内积蓄的真气越来越多，叶朗发觉，于得水出拳的速度仿佛越来越慢了。
叶朗侧身躲过，并在于得水的软肋上用力捶下一拳，体内真气沿着出拳的手臂，倾泻而出。
嘎......嘎
骨头崩裂的声音清脆缓慢，叶朗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拳头在于得水身上，一点点凹陷下去。
嘭的一声，于得水的身体飞出一丈多远，在石阶上砸出一声巨响。
石阶崩裂，坍成一地碎石，于得水也吐出满嘴污血。
“你......给我......等......”
于得水鼻翼剧颤，话还没说完就歪着脖子，昏死过去。
胜负已分，四下逃散的人，迈出去的第一步才刚刚落地。
时间仿佛又恢复到它原来的样子。
三个作威作福的喽啰，见老大吃了瘪。
畏畏缩缩地跑过来，将于得水架起来就跑。
临走还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等我们回去禀报帮主，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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