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老头和小大王
还是那条唯一进小镇的道路，只不过这次是在半山腰，一老一小背着两个一点都不现代的包袱不急不缓的向山下的小镇走过来，稍微明亮几分的月光下照出两人大概的模样。老人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一副苦瓜脸的样子，走路一瘸一拐。小孩粉雕玉琢一般的面容，洁白无瑕的皮肤，灵动的大眼睛，一股子古灵精怪的劲，让人一看就明白这肯定又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小孩用手中刚才在山里捡的树枝狠狠的抽了一下路灯杆，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狠狠地说道：“喂，小老头，你说那个小狗东西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老实，但却敢拼了命的抢魂灵果？”
“小大王，那小孩为什么抢魂灵果我不知道，但是看骨龄的话那小孩应该是十岁的样子，却是要比您大一岁的。”这个喜欢别人叫他小老头的老人也不看旁边的小大王一眼，只是盯着地上的血迹，仿佛怕那个先砍了自己的腿一刀，然后从小大王手中抢了魂灵果的小孩会跑的不见了踪影一般。
“所以，小老头认为您还是不要这样称呼他为小狗东西比较合适，毕竟长者为尊嘛，您。。”
“行了，行了，小老头，你个老不死的，还说上瘾了。”小大王一脸不耐烦的打断这个又要开始喋喋不休的小老头说道：“这一路，我都快被你烦死了，天天唠叨些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类的事情，你到底是真的觉得你不烦人，还是你觉得我没有那个胆子弄死你？”
“呵呵！”小老头笑了笑，呵呵说道：“小老头就是您家里一个看门的老奴才，小大王心情不好想弄死我也不过是顺手之事，但是出门之前，老爷就交代了小老头要把一些道理和之事一路走一路教给小大王您的。”
“哎，小老头，你说我啥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那个世上第一美的老娘们！”
“依小老头看小大王这辈子也没有可能娶了颜仙子的，倒是小老头可能有几分希望”
小大王莫名其妙的把话题就转到了那个只看过一眼就让才九岁的他念念不忘想娶为媳妇的颜仙子上面去，而小老头早已经习惯了这位小大王的话题转移术，丝毫不觉得这位小大王的思维突然跳跃到别的事情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副苦瓜脸反而同样也想起了那个小大王嘴中的世上第一美，颜仙子的面庞，不由露出了几分怀念的微笑。
“卧槽，不能忍不能忍。”小大王快步走了几步转个身面对着小老头怒火冲冲的用手中的树枝指着小老头说道：“朋友妻，不可欺！小老头，咱哥俩可是有过过命的交情的，你怎么能对我未来的妻子有这种非分之想？不行，我要和你单挑。”
小老头终于不再只盯着地上的血迹，看着前面的小大王，想到他嘴里过命的交情不过是因为两人都没有坐过跨界光船出远门，然后第一次坐船的两人从上船开始一直吐到下船，下船后两人那副要死的样子倒是也可以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老头伸出手一副潇洒的模样，火上浇油的继续说道：“小大王，您是没看到之前颜仙子拜访老爷临了走的时候，出了咱家大门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小老头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要是您看见了，可能早就明白了颜仙子对小老头的心意。啧啧啧。。”
“啊啊啊，你个老不死的混蛋玩意，老子不能忍了不能忍，今天咱俩一定要分个胜负。”小大王心态彻底被小老头挑毛了，大声嚷嚷着冲着小老头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树枝。
不见小老头动，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根和手指头差不多长度的短树枝，在身前随意的拨挡，便已经让小大王手中长长的树枝没有一次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大王不要生气啊！”小老头饶有兴趣的打趣道：“看看，生气的连自家的剑法都用不出来了，您这瞎砍胡砍的对我有用吗？没有用啊！”
“老王八蛋，我今天一定要砍死你！”
“是吗？那您加油了！”
很难想象这是一对主仆关系的小孩与老人，小孩嘴上虽然骂的一个劲，但如果细看却能发现这个小孩其实不太敢直视老人的眼神，仿佛对老人有些惧怕一般。这老人虽说一个劲的带着敬语和小孩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中透漏出的不屑的感觉，都已经直愣愣的写在了脸上，特别是提到那位颜仙子的时候，那副你个小屁孩懂个什么的表情放在他那张苦瓜脸上怎么看都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呀呀呀，老王八蛋，老乌龟蛋，老流氓，老色狼，砍死你呀，我砍，我砍，我砍。。”
“啊，老王八蛋吃我一剑。”
“老王八蛋，别耍赖，说好的和我切磋的时候腿不能动的。”
一阵噼里啪啦的决斗之后，听见天上突然而响的雷声后，小大王后退一步单手立掌于嘴前说道：“阿弥陀佛，罢了，罢了，今日我这天下第一的剑客还是饶你一命吧！免得被别人说我欺负你。”
“是，小老头谢过天下第一剑客小大王的饶命之恩，小老头必将用这条狗命为小大王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老头故作一脸惊慌的阿谀奉承道。
“算你个老小子识相，本第一大的剑客今天暂且放你一马。哼！”
言毕，小大王好像非常享受小老头的阿谀奉承一般，开心的随手把手中的那个只剩下一小截勉强够握的树枝扔掉，转过身去继续往小镇方向蹦蹦跳跳了起来。
小老头跟在小大王身后，莫名的吟了几句话出来：“此山有名，名为鸣山，山有一王，小大王也！”
没有跑的太远的小大王听见这句话，心情更加的高兴几分，嘻嘻说道：“小老头，这句话记你一功，没想到你个老小子还是挺有学问的嘛！”
“我谢您赏识了。”
小老头呵呵一笑，摸了摸头上的雨水，看着山下的小镇，不禁犯愁了起来，一会等雨下起来了把那个小孩走过的痕迹遮掩了起来，倒是麻烦了点，不过也就仅限于麻烦了点而已，他一点也不相信那个小男孩抢了魂灵果就能知道魂灵果的用处。要知道魂灵果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枚果实，因为魂灵果上富含了这片天地的法则，所以这枚果实只有在懂得人手上才会发挥出它真正的效果，不懂的人哪怕是拿刀砍，拿锤子砸也不能让魂灵果损失一丝一毫。至于那个小男孩为什么会突然抢那枚果实，小老头想了一路也实在想不通，索性便不再想了，反正抓到了那个小男孩，到时候再问就行了！
“下雨了，唉！”小大王看着地上的血迹随着突然而来的大雨，顷刻间一干二净，不由的惆怅了起来。“小老头，这咋办啊？这雨要彻底下起来了，咱们是不是要等雨停之后再一户一户的找过去啊？那样太麻烦了，我的心好累呀！”
“是的，只能这样了。”小老头借着闪电的光看了看周围，指着前边的一颗叶子浓密到雨水根本落不到地上的大树说道：“小大王，咱们到那躲躲雨吧！小老头腿上的伤实在是不能沾水，毕竟这个大陆不像咱们的那座大陆，我连丝毫的灵气都使不出来。”
走到大树下后，小大王看着小老头把已经染成血红色的绷带拆掉，然后从背后的包袱内拿出了一壶酒就那么淋在伤口上，又撒了点家乡那种很管用但是也很疼的止血散，脸上丝毫变化都没有，喝了一小口酒，慢慢的继续处理着伤口。
小大王看着小老头静静的处理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由感叹到：“啧啧，小老头，你说说你这么大个高手，到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被这么个小屁孩伤成这样了，你心里会不会有所感慨？有所愤怒？唉。。！”叹了一声，语气转为嘲讽的继续说道：“还有我就想不通了，这地方就是再限制你，但是你作为一个武者来说，你的直觉呢？你的敏锐力呢？啧啧。。啧啧。。”
小老头斜眼看了看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小大王，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笑着说道：“所以这个教训告诉了我们，走江湖一不要每天喝的醉醺醺的；二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是一只小蚂蚁，你给他一脚后也得再补上一刀。”
小大王也不闲脏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双腿拱起的膝盖，想着从出门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想起了这一路上遇见的奇人怪事，小脑袋里不无复杂的说道：“小老头，你说如果那个小屁孩真的知道魂灵果的用法，把那枚果实吃了怎么办啊？我会不会真的活不过三十岁就和我的父亲一样死去？”
“放心吧！魂灵果一定会是属于你的，这个被遗弃的大陆除了上边那位看门人，不可能有人知道魂灵果的用途用法，就算。。”小老头突然停下话语，摸了摸小大王的脑袋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可是我总有种直觉，这颗魂灵果在离开我手里的那一刻，便不再属于我了，我再也不会得到了。”小大王忧心的说道。
小老头看着眼前这个在家族的家道如日中天时享得了富贵，同样在家族的家道中落时也吃得了苦的小大王难得的愁眉苦脸，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仔细的处理腿上的伤口，一脸坚毅的在心里说道‘放心吧，就算没有魂灵果，就算让我去求那帮老东西，我也不会让你过不去这个坎的！’
雷声渐小，雨还是滴滴答答的落下，树下老人靠着树右手拿着酒壶，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行走江湖不能喝的醉醺醺的话，想要灌醉自己般不停的喝着酒。看着那披着自己上衣的小大王趴在自己的腿上安稳的睡觉，老人那满脸皱纹的脸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温柔满面，那张苦瓜脸仿佛也不在那么苦了。
“嘿呀，起更了哟！”老人轻声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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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用手中刚才在山里捡的树枝狠狠的抽了一下路灯杆，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狠狠地说道：“喂，小老头，你说那个小狗东西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老实，但却敢拼了命的抢魂灵果？”
“小大王，那小孩为什么抢魂灵果我不知道，但是看骨龄的话那小孩应该是十岁的样子，却是要比您大一岁的。”这个喜欢别人叫他小老头的老人也不看旁边的小大王一眼，只是盯着地上的血迹，仿佛怕那个先砍了自己的腿一刀，然后从小大王手中抢了魂灵果的小孩会跑的不见了踪影一般。
“所以，小老头认为您还是不要这样称呼他为小狗东西比较合适，毕竟长者为尊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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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老头笑了笑，呵呵说道：“小老头就是您家里一个看门的老奴才，小大王心情不好想弄死我也不过是顺手之事，但是出门之前，老爷就交代了小老头要把一些道理和之事一路走一路教给小大王您的。”
“哎，小老头，你说我啥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那个世上第一美的老娘们！”
“依小老头看小大王这辈子也没有可能娶了颜仙子的，倒是小老头可能有几分希望”
小大王莫名其妙的把话题就转到了那个只看过一眼就让才九岁的他念念不忘想娶为媳妇的颜仙子上面去，而小老头早已经习惯了这位小大王的话题转移术，丝毫不觉得这位小大王的思维突然跳跃到别的事情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副苦瓜脸反而同样也想起了那个小大王嘴中的世上第一美，颜仙子的面庞，不由露出了几分怀念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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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终于不再只盯着地上的血迹，看着前面的小大王，想到他嘴里过命的交情不过是因为两人都没有坐过跨界光船出远门，然后第一次坐船的两人从上船开始一直吐到下船，下船后两人那副要死的样子倒是也可以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老头伸出手一副潇洒的模样，火上浇油的继续说道：“小大王，您是没看到之前颜仙子拜访老爷临了走的时候，出了咱家大门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小老头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要是您看见了，可能早就明白了颜仙子对小老头的心意。啧啧啧。。”
“啊啊啊，你个老不死的混蛋玩意，老子不能忍了不能忍，今天咱俩一定要分个胜负。”小大王心态彻底被小老头挑毛了，大声嚷嚷着冲着小老头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树枝。
不见小老头动，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根和手指头差不多长度的短树枝，在身前随意的拨挡，便已经让小大王手中长长的树枝没有一次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大王不要生气啊！”小老头饶有兴趣的打趣道：“看看，生气的连自家的剑法都用不出来了，您这瞎砍胡砍的对我有用吗？没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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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斜眼看了看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小大王，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笑着说道：“所以这个教训告诉了我们，走江湖一不要每天喝的醉醺醺的；二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是一只小蚂蚁，你给他一脚后也得再补上一刀。”
小大王也不闲脏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双腿拱起的膝盖，想着从出门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想起了这一路上遇见的奇人怪事，小脑袋里不无复杂的说道：“小老头，你说如果那个小屁孩真的知道魂灵果的用法，把那枚果实吃了怎么办啊？我会不会真的活不过三十岁就和我的父亲一样死去？”
“放心吧！魂灵果一定会是属于你的，这个被遗弃的大陆除了上边那位看门人，不可能有人知道魂灵果的用途用法，就算。。”小老头突然停下话语，摸了摸小大王的脑袋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可是我总有种直觉，这颗魂灵果在离开我手里的那一刻，便不再属于我了，我再也不会得到了。”小大王忧心的说道。
小老头看着眼前这个在家族的家道如日中天时享得了富贵，同样在家族的家道中落时也吃得了苦的小大王难得的愁眉苦脸，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仔细的处理腿上的伤口，一脸坚毅的在心里说道‘放心吧，就算没有魂灵果，就算让我去求那帮老东西，我也不会让你过不去这个坎的！’
雷声渐小，雨还是滴滴答答的落下，树下老人靠着树右手拿着酒壶，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行走江湖不能喝的醉醺醺的话，想要灌醉自己般不停的喝着酒。看着那披着自己上衣的小大王趴在自己的腿上安稳的睡觉，老人那满脸皱纹的脸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温柔满面，那张苦瓜脸仿佛也不在那么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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