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溺水遗子
“!!!”
“船载月下眠。”
少年瞬间跳起欲冲出房外,同时口中呼喊,但……
“咳啊!”一只冰冷有力的手掌迅速掐来,将少年封死在床上:“下一句,你有三次机会!”
‘三次机会!’少年听到但内心却全被恐惧占领,外婆……外婆怎会?!
这就是鬼上身么?
少年竭力挣扎,但掐在喉咙上的苍老手掌却如铁钳一般坚稳:“挣扎,只是自寻死路。”
外婆的声音变的诡异,屋外大黄凶猛吠叫开始刨门。
“三次机会,三次机会!”少年艰难挤出一丝声音,随即喉咙力道微松让他得有喘息。
用生平未曾有过的急智思考,少年读过书,但文采远不足以用来吟诗作对,而柳七公子与那竹亭文人是熟识,恐怕正是听到好友声音才从河里出来。
“河、河……”少年想要继承第三位的开头,但根本不通,一联想今日遇见浮尸,苦思许久直白开口:“弱水……弱水浮公子。”
“嗯?”意外,但是……
“!!!!”外婆容貌剧变,极为吓人,少年发不出声音开始翻白眼:“这不是你的水平,改!你还有两次机会。”
“大家都是珠江县的,你死了怎么害人呢?”少年哭咽。
“两次机会,不然这里的人都得死。”柳七公子不认识少年,这就是他下手的原因。
逼庄稼汉吟诗,好不容易出了一句还不乐意,这柳七公子的鬼魂头壳有病吧!
少年内心又急又惧,但无可选择的他只能烧坏脑袋分析:‘竹隐青衫客,船载月下眠。弱水浮公子……青山客还是青衫客,眠的是船是人,我这一句,正常人都以为公子在船上浮,谁能想到公子泡在水里……’
‘没问题啊,同样两层意思,但他说不是我的水平……我的水平……’
“项水浮公子!”少年又说一句,虽然项水不比弱水好听,但那条河的确名叫项河。
“不够,不够!”怎料柳七公子还不满意:“接近了,再改!你快没有时间了。”
“你究竟什么意思?!”少年觉得他就是要搞死自己,发怒挣扎但却无可奈何:“你想死,要拉着这一家么?”
被胁迫的少年只能克服恐惧,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柳七公子究竟要说什么?
‘如果问题在两层意思上,那他肯定是不想要浮……这样讽刺到他了么?’少年心想如果有人吟诗说自己泡在水面上,这的确有点讽刺意味:“项水悬公子!”
少年尽力了,他一个预备庄稼汉,哪里懂什么吟诗作对,死就死吧,大家一起死到时候找这家伙算账,看谁怕谁!
“很好。”谁料柳七外婆松开手:“项水悬公子,”
“那我再接一句,”他说着,语气竟显的有些不甘:“东去祭故人。”
说完这句话,柳七公子的魂魄就从外婆身上消散,昏暗的房间一串黑气飘出去,刨门的大黄对着处于半空的它狂吠:“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好友,否则我会再来。”
少年冷汗直流,他赶紧摇晃倒在床上的外婆,焦急关心:“外婆,外婆?”
“?”摇了一会儿外婆醒了:“鬼雀?头怎么有点晕?”
少年很想对外婆说她被鬼上身的事,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屋外就是菩提树,会有人信他吗?而且这不是给老人添堵。
“你外公打鼾吵死人,我来这边睡。”外婆没怎么在意,好像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将这句话重复一遍后躺下。
…………
“柳老爷,根据仵作判断,贵公子的确是溺水死亡,但是否有阴谋……”县衙门,浮肿的柳七公子躺在停尸板上,师爷张逸山同一脸悲痛的柳老爷说明:“文大人正在追查。”
“吾儿前天还好好的,怎么这就……这怎么可能!!”柳老爷不信,那么帅气、苗条的小伙,两天胖成这般模样,项水又不是肥料,哪有这么快?
“嗯?”按压柳七公子腹部的仵作眉头一皱:“柳老爷、张师爷,柳七公子在水中可能误吞什么活物,现在腹中有异动。”
他想剖尸,而且说来奇怪,之前尝试过除水,但腹部肿胀却怎样都无法驱除,那时仵作也判断有东西堵塞肠道。
“竟敢辱我儿尸身,将那东西取出来剁了!”柳老爷听后直跺脚,张师爷连忙劝他消气,何必与畜生作对,然而……
“啊!!!”
一声惊恐,就连剖尸数十年的仵作也吓的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师爷与柳老爷被他异状惊吓连退数步。
“怎样了你?说话!”师爷内心忐忑,这位仵作从业数十年,什么惨死尸体没见过,今日这般失态还是头一次。
“有鬼,鬼啊!”仵作腿软无法站起,从地上爬出去,竟被吓的神志不清。
师爷与柳老爷同样惊恐,但耐不住好奇往划开的腹部一瞧……
“啊!!!”
“啊!!!”
两人尖叫着与仵作一般模样逃开。
…………
“竹隐青衫客,船载月下眠。项水悬公子,东去祭故人……”柳七公子的四位好友齐聚,只因少年带来的消息。
文人头壳欲裂,昨日好友丧生已经悲痛,今日却又听闻其鬼魅作祟,换做是谁都不好受。
“柳七为什么不要‘浮’呢?他究竟什么意思?”文叹山敲着纸折扇,愁思。
“小兄弟,你当真没有骗我们?”姜牧之对少年所讲依旧怀疑,毕竟鬼魅之谈……实在稀奇。
“真的,我昨日被吓的半死,他非要让我传达你们,否则还会来找我……”少年余惊未退,但比昨日已好很多。
“如果说每一句都是两层意思……那柳七不要浮,两层意思在哪里了?玄?悬?为什么是悬?小兄弟,你为什么要用悬?”
“因为他好像不像让浮。”
“问他做什么,重点在下一句,东去祭故人,项水往东我们都知道,东边有什么?”
“是墓园。”一句话,众人突然沉默,最为机灵的梁彦文出声:“你们说柳七是不是要传达什么讯息?”
“东去祭故人,这个祭也可能是即,他说自己走了便是死人,让我们以后记得去祭奠他?这有必要专门转告?未免也太轻看我们了吧?”
“项水……”龚少川沉默寡言,他将四句合并,随即心惊:“我明白了!”
…………
停尸房。
重兵戒备。
柳七公子尸体被拉在阳光下曝晒,仵作在众人相随的支持下依旧手脚发抖的靠近,在他面前,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一婴儿抓着不知是脐带还是柳七公子的肠子,在尸体腹中……活的。
“这必定是妖孽啊!”仵作想求文大人直接下令处死这婴儿,他实在是害怕,男人怀孕本就不可能,更别说还生出来,而且……事情的复杂让仵作简直不敢想,这不是妖孽还是什么?
“别害怕,这么多人看着,它能怎样?!”文大人义正言辞,虽与师爷躲在远处。
“快,将它剖出来!”柳老爷却在仵作身边,孩儿尸身竟有一婴,他不管是为了柳家名声还是如何,今天必须将事情弄明白。
难不成柳七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小时候就确定过是带把儿的娃儿没错啊!
柳老爷不如仵作对男女器官结构清楚,因此想的偏差:‘难道孩儿是因为耻于男女身份不明,所以寻短见?可恶!是哪个混账干的!’
仵作要是能读心恐怕会对柳老爷哭笑不得,并说拜托您读点医书吧。
“嘻嘻~”
婴儿在腹内苏醒,看向仵作竟然笑了,双手放开紧抓的肠子,探向外面。
砰砰~
仵作能听到紧张过度的心跳,是在场所有人一并发出的,双手颤抖,从尸腹中将婴儿掏出,一旁双腿抖的厉害的士兵赶紧送上棉布。
“究竟是人是妖?”
从未听过溺水之人还能有遗腹子,更何况柳七公子……是男人啊。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均对这事极度好奇……
…………
“柳七并非看重两重意思,而是……”龚少川起身看向众人,慢慢吐出:“谐音。”
“谐音?”
“没错,衫与山,在与载,祭与即,那么项应该就是……”
“等一下,‘在’、‘载’读音是不同的。”
“但我们的方言并未区分,”龚少川开口:“如果我没猜错,那项应该就是向,柳七是要告诉我们竹船向东。”
“竹船……为何是竹船?”
少年心念一动,他莫名想起了一叶竹,而那片竹林……好像他就住在那里。
“不只是竹船向东,可能还有藏在诗句当中的其它意思,那是连我们亲口说出但却未明白的意思。”
“不管如何,伐竹成舟,去看一下吧!”姜牧之立马提议,他是不信鬼神,并且其爹娘在佛寺求过不少护身符,就算有鬼也定当无事。
“让我先想一下……”龚少川迟疑。
少年很想告诉他们一叶竹的事,但……消息是柳七带给他们的,柳七又与他们是好友,没必要害他们,此行应当无事,更何况他也不确定一叶竹是否还在竹林。
最后柳七四好友在未曾完全想明白的情况下决定当天晚上伐竹成舟,顺水东流一行。
少年也被邀请,但他因害怕拒绝,打算去问一叶竹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
“这是……七儿的孩儿?”柳老爷双目含泪,纵使内心惊恐却也不想遗弃尸腹婴儿。
“这不是,”仵作张口反驳:“柳七公子是男儿身,不可能怀孕,更不可能生子。”
“那这事你如何解释?”
“妖孽,柳老爷这是妖孽啊!”仵作苦口婆心:“虽然它不惧日晒,但柳老爷,听我一句劝将它弃了吧。”
“这……”柳老爷同样迟疑,可那婴儿怎么样看都不具备杀伤力:“我暂且信你,但它看上去根本毫无杀伤力,先将它禁锢圈养,如有异变……就杀了吧。”
仵作松了一口气,但看着被抱走存放于铁笼的婴儿还是莫名心惊,以他从业数十年的预感,发生这种他都无法理解的怪事,那就证明……这真的是怪事!
怪事……非常人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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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载月下眠。”
少年瞬间跳起欲冲出房外,同时口中呼喊,但……
“咳啊!”一只冰冷有力的手掌迅速掐来,将少年封死在床上:“下一句,你有三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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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鬼上身么?
少年竭力挣扎,但掐在喉咙上的苍老手掌却如铁钳一般坚稳:“挣扎,只是自寻死路。”
外婆的声音变的诡异,屋外大黄凶猛吠叫开始刨门。
“三次机会,三次机会!”少年艰难挤出一丝声音,随即喉咙力道微松让他得有喘息。
用生平未曾有过的急智思考,少年读过书,但文采远不足以用来吟诗作对,而柳七公子与那竹亭文人是熟识,恐怕正是听到好友声音才从河里出来。
“河、河……”少年想要继承第三位的开头,但根本不通,一联想今日遇见浮尸,苦思许久直白开口:“弱水……弱水浮公子。”
“嗯?”意外,但是……
“!!!!”外婆容貌剧变,极为吓人,少年发不出声音开始翻白眼:“这不是你的水平,改!你还有两次机会。”
“大家都是珠江县的,你死了怎么害人呢?”少年哭咽。
“两次机会,不然这里的人都得死。”柳七公子不认识少年,这就是他下手的原因。
逼庄稼汉吟诗,好不容易出了一句还不乐意,这柳七公子的鬼魂头壳有病吧!
少年内心又急又惧,但无可选择的他只能烧坏脑袋分析:‘竹隐青衫客,船载月下眠。弱水浮公子……青山客还是青衫客,眠的是船是人,我这一句,正常人都以为公子在船上浮,谁能想到公子泡在水里……’
‘没问题啊,同样两层意思,但他说不是我的水平……我的水平……’
“项水浮公子!”少年又说一句,虽然项水不比弱水好听,但那条河的确名叫项河。
“不够,不够!”怎料柳七公子还不满意:“接近了,再改!你快没有时间了。”
“你究竟什么意思?!”少年觉得他就是要搞死自己,发怒挣扎但却无可奈何:“你想死,要拉着这一家么?”
被胁迫的少年只能克服恐惧,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柳七公子究竟要说什么?
‘如果问题在两层意思上,那他肯定是不想要浮……这样讽刺到他了么?’少年心想如果有人吟诗说自己泡在水面上,这的确有点讽刺意味:“项水悬公子!”
少年尽力了,他一个预备庄稼汉,哪里懂什么吟诗作对,死就死吧,大家一起死到时候找这家伙算账,看谁怕谁!
“很好。”谁料柳七外婆松开手:“项水悬公子,”
“那我再接一句,”他说着,语气竟显的有些不甘:“东去祭故人。”
说完这句话,柳七公子的魂魄就从外婆身上消散,昏暗的房间一串黑气飘出去,刨门的大黄对着处于半空的它狂吠:“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好友,否则我会再来。”
少年冷汗直流,他赶紧摇晃倒在床上的外婆,焦急关心:“外婆,外婆?”
“?”摇了一会儿外婆醒了:“鬼雀?头怎么有点晕?”
少年很想对外婆说她被鬼上身的事,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屋外就是菩提树,会有人信他吗?而且这不是给老人添堵。
“你外公打鼾吵死人,我来这边睡。”外婆没怎么在意,好像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将这句话重复一遍后躺下。
…………
“柳老爷,根据仵作判断,贵公子的确是溺水死亡,但是否有阴谋……”县衙门,浮肿的柳七公子躺在停尸板上,师爷张逸山同一脸悲痛的柳老爷说明:“文大人正在追查。”
“吾儿前天还好好的,怎么这就……这怎么可能!!”柳老爷不信,那么帅气、苗条的小伙,两天胖成这般模样,项水又不是肥料,哪有这么快?
“嗯?”按压柳七公子腹部的仵作眉头一皱:“柳老爷、张师爷,柳七公子在水中可能误吞什么活物,现在腹中有异动。”
他想剖尸,而且说来奇怪,之前尝试过除水,但腹部肿胀却怎样都无法驱除,那时仵作也判断有东西堵塞肠道。
“竟敢辱我儿尸身,将那东西取出来剁了!”柳老爷听后直跺脚,张师爷连忙劝他消气,何必与畜生作对,然而……
“啊!!!”
一声惊恐,就连剖尸数十年的仵作也吓的瘫软在地,面色惨白,师爷与柳老爷被他异状惊吓连退数步。
“怎样了你?说话!”师爷内心忐忑,这位仵作从业数十年,什么惨死尸体没见过,今日这般失态还是头一次。
“有鬼,鬼啊!”仵作腿软无法站起,从地上爬出去,竟被吓的神志不清。
师爷与柳老爷同样惊恐,但耐不住好奇往划开的腹部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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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隐青衫客,船载月下眠。项水悬公子,东去祭故人……”柳七公子的四位好友齐聚,只因少年带来的消息。
文人头壳欲裂,昨日好友丧生已经悲痛,今日却又听闻其鬼魅作祟,换做是谁都不好受。
“柳七为什么不要‘浮’呢?他究竟什么意思?”文叹山敲着纸折扇,愁思。
“小兄弟,你当真没有骗我们?”姜牧之对少年所讲依旧怀疑,毕竟鬼魅之谈……实在稀奇。
“真的,我昨日被吓的半死,他非要让我传达你们,否则还会来找我……”少年余惊未退,但比昨日已好很多。
“如果说每一句都是两层意思……那柳七不要浮,两层意思在哪里了?玄?悬?为什么是悬?小兄弟,你为什么要用悬?”
“因为他好像不像让浮。”
“问他做什么,重点在下一句,东去祭故人,项水往东我们都知道,东边有什么?”
“是墓园。”一句话,众人突然沉默,最为机灵的梁彦文出声:“你们说柳七是不是要传达什么讯息?”
“东去祭故人,这个祭也可能是即,他说自己走了便是死人,让我们以后记得去祭奠他?这有必要专门转告?未免也太轻看我们了吧?”
“项水……”龚少川沉默寡言,他将四句合并,随即心惊:“我明白了!”
…………
停尸房。
重兵戒备。
柳七公子尸体被拉在阳光下曝晒,仵作在众人相随的支持下依旧手脚发抖的靠近,在他面前,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一婴儿抓着不知是脐带还是柳七公子的肠子,在尸体腹中……活的。
“这必定是妖孽啊!”仵作想求文大人直接下令处死这婴儿,他实在是害怕,男人怀孕本就不可能,更别说还生出来,而且……事情的复杂让仵作简直不敢想,这不是妖孽还是什么?
“别害怕,这么多人看着,它能怎样?!”文大人义正言辞,虽与师爷躲在远处。
“快,将它剖出来!”柳老爷却在仵作身边,孩儿尸身竟有一婴,他不管是为了柳家名声还是如何,今天必须将事情弄明白。
难不成柳七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小时候就确定过是带把儿的娃儿没错啊!
柳老爷不如仵作对男女器官结构清楚,因此想的偏差:‘难道孩儿是因为耻于男女身份不明,所以寻短见?可恶!是哪个混账干的!’
仵作要是能读心恐怕会对柳老爷哭笑不得,并说拜托您读点医书吧。
“嘻嘻~”
婴儿在腹内苏醒,看向仵作竟然笑了,双手放开紧抓的肠子,探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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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人是妖?”
从未听过溺水之人还能有遗腹子,更何况柳七公子……是男人啊。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均对这事极度好奇……
…………
“柳七并非看重两重意思,而是……”龚少川起身看向众人,慢慢吐出:“谐音。”
“谐音?”
“没错,衫与山,在与载,祭与即,那么项应该就是……”
“等一下,‘在’、‘载’读音是不同的。”
“但我们的方言并未区分,”龚少川开口:“如果我没猜错,那项应该就是向,柳七是要告诉我们竹船向东。”
“竹船……为何是竹船?”
少年心念一动,他莫名想起了一叶竹,而那片竹林……好像他就住在那里。
“不只是竹船向东,可能还有藏在诗句当中的其它意思,那是连我们亲口说出但却未明白的意思。”
“不管如何,伐竹成舟,去看一下吧!”姜牧之立马提议,他是不信鬼神,并且其爹娘在佛寺求过不少护身符,就算有鬼也定当无事。
“让我先想一下……”龚少川迟疑。
少年很想告诉他们一叶竹的事,但……消息是柳七带给他们的,柳七又与他们是好友,没必要害他们,此行应当无事,更何况他也不确定一叶竹是否还在竹林。
最后柳七四好友在未曾完全想明白的情况下决定当天晚上伐竹成舟,顺水东流一行。
少年也被邀请,但他因害怕拒绝,打算去问一叶竹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
“这是……七儿的孩儿?”柳老爷双目含泪,纵使内心惊恐却也不想遗弃尸腹婴儿。
“这不是,”仵作张口反驳:“柳七公子是男儿身,不可能怀孕,更不可能生子。”
“那这事你如何解释?”
“妖孽,柳老爷这是妖孽啊!”仵作苦口婆心:“虽然它不惧日晒,但柳老爷,听我一句劝将它弃了吧。”
“这……”柳老爷同样迟疑,可那婴儿怎么样看都不具备杀伤力:“我暂且信你,但它看上去根本毫无杀伤力,先将它禁锢圈养,如有异变……就杀了吧。”
仵作松了一口气,但看着被抱走存放于铁笼的婴儿还是莫名心惊,以他从业数十年的预感,发生这种他都无法理解的怪事,那就证明……这真的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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