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差别
送走了周大海，周建国直接去了钢铁厂，今天是李平兴和周建宏第一天工作，周建国要去看看情况怎么样。
刚进工厂的大门，就看到李平兴站在电线杆下面，很认真的扶着梯子，上面有个师傅，在那里接线呢，周建国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呢。
麻的，电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啊？
这么热的天，还要在外面干活，还要爬梯子，万一被电死了，怎么办？
不对呀，电工要是那么轻易被电死的话，还有人当电工呢，而且，还是抢着闹着来当电工呢？
不过，辛苦是应该的，这个年代，如果有人觉得工人还是太累的，那他可以去死了，因为农民更累。
李平兴看到周建国，没有打招呼，更没有走神，还是十分认真的工作。
对，扶梯子，虽然很简单，可是，对于李平兴来说，目前就是他的工作，既然是工作，就要认真。
李平兴到底是工厂待过一段时间，纪律性这一块，做的十分到位。
等到那个电工师傅忙完，下了梯子，确定安全之后，李平兴才和周建国打招呼的问道：“建国，你怎么来了？这是我的师傅，李师傅？”
“姓李？”周建国好奇的问道：“和你是本家啊？”
“嗯，是本家。”李平兴介绍的说道：“师傅，这是我家的亲戚，周建国。”
“周副厂长的儿子，我认识。”李师傅笑着说道：“上次你家屋子的电线问题，还是我去维修的呢？”
“哦，对对对。”周建国想起来了，开心的说道：“你是街道西头，那个李大爷家的二儿子吧？”
“呵呵，是我，我们是一个街道啊。”李师傅点头说道：“你住在东头，我住在西头。”
哦，原来还是熟人啊？
周建国对李大爷的印象比较深刻，因为他是荣易家的家奴出身，每次看到荣易的时候，态度特别恭敬。
逢年过节的时候，好像还给荣易上供呢？
“哦，李师傅，你现在是几级工人啊？”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三级电工？”李师傅骄傲的说道。
三级电工，搁在电力部门，不算什么了不起的级别，可是，在钢铁厂，电工只是辅助工种，这个三级电工，那差不多是最高级了。
看来任志强确实用心了，找到的师傅，真的技术最好的。
“哇塞，厉害啊？”周建国恭维的说完，马上趁机说道：“李师傅，这是我表叔，你要多照顾点啊？”
“那肯定啊。”李师傅肯定的说道：“小李跟我学习，那是厂里安排给我的任务，完成厂里的任务，那是作为工人，必须做到责任。”
这个年代的工人，那个骄傲的感和自觉性，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就算带徒弟，也会尽力把徒弟教到最好，要不然，别人不仅会嘲笑徒弟，也会嘲笑师傅。
比如说，酒壶里面装饺子，倒不出来，就是嘲笑师傅的技术好，可是，不会教导徒弟，所以，被人奚落和嘲笑。
再说，徒弟带的好不好，直接关系到师傅的名声，更加关系到师傅定级的考核，只要徒弟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师傅都会尽心尽力。
而且，李平兴比较机灵，也有眼色，虽然只有半天的时间，可是，把师傅伺候的比较高兴，两个人相处的不错。
人与人之间，都是有差别的，李平兴和师傅相处的不错，可是，周建宏的第一天表现，那就差了好多。
周建国到了机械车间的时候，正看到周建宏挨训的场面呢，应该是周建宏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师傅训的不敢抬头。
周建国也不意思靠近，只能远远的地方看着呢。
看了一会，周建国忍不住叹气了，哎，这个周建宏，确实笨手笨脚，一会的功夫，又被师傅骂了几顿。
不停的犯错，不停的骂，看的周建国都无语了。
这个周建宏，十八岁的小伙子，也太蠢了吧，一点灵活性都没有，师傅忙着加工，他帮忙打下手，就算不会，看看别人怎么做的，多看几次，也应该学会了吧？
就算学不会，师傅骂了好几遍，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呢？
给师傅递加工原胚料，多简单的事情，什么时候递过去，让师傅用的最顺手，这不就是非常简单的眼力劲么？
可是，周建宏递了十多次，被骂了十多次，那个时机，还是把握不好。
递早了，车床上原来的胚料没有加工好，你总不能让师傅拿在手里吧，搞不好，分散师傅的注意力，还会造成次品呢，师傅一顿教训。
递晚了，车床空着运转，浪费宝贵电力，师傅也浪费了时间，耽误生产进度，师傅又是一顿教训。
教训了几次，应该懂得时机了吧，可是，周建宏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迟钝啊，那个时间点，怎么就不能控制呢？
还有那个加工好的半成品，只是简单的摆放整齐，多简单的事情，周建宏怎么说也是十八岁的小伙子，怎么就摆放不好呢？
一堆半成品，标准的数量，为什么到了周建宏这里，不是多了，就是少了，核对数量的时候，难道还要一堆一堆的重新数数吗？
还有，摆放整齐，多简单的事情，怎么到了周建宏这里，不是歪了，就是斜了，远远的一看，一副乱糟糟的现场，太不舒服了。
这些都是简单的眼力活啊，多简单的事情啊，别人怎么摆放的，你就怎么摆放，照葫芦画瓢，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做什么工人呢？
哎，也难怪师傅会发火呢？
哎，周建宏从来没有经过工厂，对工厂的纪律性，那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完全一副农村散漫的习惯。
因为在农村干活，只要把活干完就行了，所谓的整齐，美观，整洁，方便，那是从来不做要求的。
要说勤快，吃苦，那周建宏肯定没的说，可是，工人的工作方式，不止是吃苦和勤快，，还要求灵活性，纪律性。
最后，周建国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周建国直接去了职工食堂，看看郑大智的工作怎么样。
郑大智坐在那里，笨手笨脚的切菜呢，傻柱像一个大爷，坐在边上，一边悠哉翘着二郎腿，一边指挥者郑大智干活呢。
傻柱大声的喝到：“刀上的功夫，是一个厨子的基本功，不要害怕，多切几次手指，切到疼的吃不消了，自然就变聪明了。”
郑大智低着头，不敢说，生怕一分心，自己的手指就要倒霉了。
“建国，你怎么来了？”傻柱看到周建国，立马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三爷呢，已经送走了啊？”
“嗯，走了。”周建国感谢的说道：“何师傅，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哦，对了，欠你的三斤粮票，我和食堂会计打过招呼了，拨了三斤粮票，到你的饭本上。”
听到粮票到账了，傻柱心里舒坦一大截，装作客气的说道：“都是街坊邻居，我还不相信你吗？”
如果是以前，傻柱有点担心周建国会不认账，可是，昨天的那顿晚饭，吃的确实不错，连吃带拿的，就算周建国赖账，傻柱也只能认了。
不过，周建国不赖账，傻柱更加开心，毕竟他的饭票，也没有富裕，而且，有富裕的饭票，还能在秦月茹那里，尝尝两条大腿夹住的滋味。
郑大智看到周建国来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身体一下子别扭了好多，低着头，连招呼都不敢打。
哎，这种心态，怎么做学徒工啊？
傻柱似乎有点当师傅的威严，一点也不顾郑大智的想法，让他继续干活。
“哎呀，建国，这么早就来打饭？”荣易看到周建国，好奇的问道：“你家的亲戚呢，走了吗？”
“嗯，该走了，已经走了；该上班的，已经上班了。”周建国轻松的说道：“我过来逛逛，等饭吃，今天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哪有什么好吃的，还不是老样子？”荣易一脸无奈的说道：“等会打好饭，你回家等我啊，我给你做好吃的？”
呵呵，我来食堂，就是这个意思呢。
周建国把荣易拉到一边，关心的问道：“荣师傅，你觉得那个郑大智，作厨师，有没有前途啊？”
这个话题，不能问傻柱，因为郑大智是周建国介绍的，如果要问傻柱的话，你让傻柱怎么回答呢？
那不是为难傻柱吗？
可是，周建国和荣易的关系，确实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小伙子聪明，可是，性子不够稳重，耐心差一点，要多多磨炼。”荣易公道说道：“厨师么，是一个精心的活，已经要经得住磨，将来还是有前途的。”
这个年代的工种岗位，如果不是管理人员，一旦定下来，很难改变的，基本是终身制，所以，能不能做好，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情。
“他是做会计的出身，算账的时候，几厘钱都要算清楚的，做事应该很细心吧？”周建国提醒的问道。
“那不一样，会计的精细，那是精于数据，属于是脑力劳动力者。”荣易笑呵呵的说道：“可是，厨师的精细，精于控制，更多的属于体力劳动。”
“就拿做菜来说，做什么菜，你脑袋里面的想法再好，但是，最终还是要靠你的手上的功夫，在于火候的掌握。”荣易介绍的说道：“手上的功夫，怎么来的？”
“那是千锤百炼，千辛万苦磨出来？”荣易感慨的说道：“要不然，拿个菜谱，人人都是大厨了？”
很多话，荣易没有说的那么透彻，这个郑大智，忍耐心差一点，不是什么大问题，慢慢的磨炼就好了。
可是，心里的那种傲气，放不下架子，不够虚心，那是心态的问题，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改变，否者，别人的没有办法，等到傻柱的耐心耗尽的时候，谁还管他呢？
到了饭点，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打饭了。
周建国看到李平兴过来打饭，急忙喊道：“表叔，你吃饭的问题怎么办？”
“已经解决了，厂里提供饭票，每月按照32斤，吃菜自己出钱？”李平兴急忙解释的说道。
“那你打好饭，直接回去，我们一起吃饭啊？”周建国提醒的说道。
“建国，我就在食堂吃，吃过饭，我在厂里四处转圈圈，师傅让我有空的话，熟悉熟悉厂里的电路情况。”李平兴认真的说道：“要不然，遇到抢修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对哪里？”
周建国家里的饭菜，虽然油水比较多，可是，李平兴进城，不是为了吃饭，而且为了当工人，本末倒置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建宏呢？”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我刚才去喊他了。”李平兴解释说道：“他说，他要趁着机器停下来的功夫，熟悉机器的组成？”
什么意思？
怎么一下子，都那么有上进心啊？
“那他不吃饭啊？”周建国疑惑的问道。
“他把饭票给我了，让我给他带过去。”李平兴催促的说道：“建国，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这么大的人，肯定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相比农村艰苦的生活，城市工人的生活，实在太好了，就冲这一点，被人打，被人骂，被人嫌弃，都不在乎，只要能在这片土地上立足，再多的委屈，心酸，和艰苦，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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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工厂的大门，就看到李平兴站在电线杆下面，很认真的扶着梯子，上面有个师傅，在那里接线呢，周建国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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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电工要是那么轻易被电死的话，还有人当电工呢，而且，还是抢着闹着来当电工呢？
不过，辛苦是应该的，这个年代，如果有人觉得工人还是太累的，那他可以去死了，因为农民更累。
李平兴看到周建国，没有打招呼，更没有走神，还是十分认真的工作。
对，扶梯子，虽然很简单，可是，对于李平兴来说，目前就是他的工作，既然是工作，就要认真。
李平兴到底是工厂待过一段时间，纪律性这一块，做的十分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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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李？”周建国好奇的问道：“和你是本家啊？”
“嗯，是本家。”李平兴介绍的说道：“师傅，这是我家的亲戚，周建国。”
“周副厂长的儿子，我认识。”李师傅笑着说道：“上次你家屋子的电线问题，还是我去维修的呢？”
“哦，对对对。”周建国想起来了，开心的说道：“你是街道西头，那个李大爷家的二儿子吧？”
“呵呵，是我，我们是一个街道啊。”李师傅点头说道：“你住在东头，我住在西头。”
哦，原来还是熟人啊？
周建国对李大爷的印象比较深刻，因为他是荣易家的家奴出身，每次看到荣易的时候，态度特别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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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师傅，你现在是几级工人啊？”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三级电工？”李师傅骄傲的说道。
三级电工，搁在电力部门，不算什么了不起的级别，可是，在钢铁厂，电工只是辅助工种，这个三级电工，那差不多是最高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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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厉害啊？”周建国恭维的说完，马上趁机说道：“李师傅，这是我表叔，你要多照顾点啊？”
“那肯定啊。”李师傅肯定的说道：“小李跟我学习，那是厂里安排给我的任务，完成厂里的任务，那是作为工人，必须做到责任。”
这个年代的工人，那个骄傲的感和自觉性，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就算带徒弟，也会尽力把徒弟教到最好，要不然，别人不仅会嘲笑徒弟，也会嘲笑师傅。
比如说，酒壶里面装饺子，倒不出来，就是嘲笑师傅的技术好，可是，不会教导徒弟，所以，被人奚落和嘲笑。
再说，徒弟带的好不好，直接关系到师傅的名声，更加关系到师傅定级的考核，只要徒弟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师傅都会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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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都是有差别的，李平兴和师傅相处的不错，可是，周建宏的第一天表现，那就差了好多。
周建国到了机械车间的时候，正看到周建宏挨训的场面呢，应该是周建宏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师傅训的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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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建宏，十八岁的小伙子，也太蠢了吧，一点灵活性都没有，师傅忙着加工，他帮忙打下手，就算不会，看看别人怎么做的，多看几次，也应该学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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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建宏递了十多次，被骂了十多次，那个时机，还是把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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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晚了，车床空着运转，浪费宝贵电力，师傅也浪费了时间，耽误生产进度，师傅又是一顿教训。
教训了几次，应该懂得时机了吧，可是，周建宏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迟钝啊，那个时间点，怎么就不能控制呢？
还有那个加工好的半成品，只是简单的摆放整齐，多简单的事情，周建宏怎么说也是十八岁的小伙子，怎么就摆放不好呢？
一堆半成品，标准的数量，为什么到了周建宏这里，不是多了，就是少了，核对数量的时候，难道还要一堆一堆的重新数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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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简单的眼力活啊，多简单的事情啊，别人怎么摆放的，你就怎么摆放，照葫芦画瓢，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做什么工人呢？
哎，也难怪师傅会发火呢？
哎，周建宏从来没有经过工厂，对工厂的纪律性，那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完全一副农村散漫的习惯。
因为在农村干活，只要把活干完就行了，所谓的整齐，美观，整洁，方便，那是从来不做要求的。
要说勤快，吃苦，那周建宏肯定没的说，可是，工人的工作方式，不止是吃苦和勤快，，还要求灵活性，纪律性。
最后，周建国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周建国直接去了职工食堂，看看郑大智的工作怎么样。
郑大智坐在那里，笨手笨脚的切菜呢，傻柱像一个大爷，坐在边上，一边悠哉翘着二郎腿，一边指挥者郑大智干活呢。
傻柱大声的喝到：“刀上的功夫，是一个厨子的基本功，不要害怕，多切几次手指，切到疼的吃不消了，自然就变聪明了。”
郑大智低着头，不敢说，生怕一分心，自己的手指就要倒霉了。
“建国，你怎么来了？”傻柱看到周建国，立马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三爷呢，已经送走了啊？”
“嗯，走了。”周建国感谢的说道：“何师傅，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哦，对了，欠你的三斤粮票，我和食堂会计打过招呼了，拨了三斤粮票，到你的饭本上。”
听到粮票到账了，傻柱心里舒坦一大截，装作客气的说道：“都是街坊邻居，我还不相信你吗？”
如果是以前，傻柱有点担心周建国会不认账，可是，昨天的那顿晚饭，吃的确实不错，连吃带拿的，就算周建国赖账，傻柱也只能认了。
不过，周建国不赖账，傻柱更加开心，毕竟他的饭票，也没有富裕，而且，有富裕的饭票，还能在秦月茹那里，尝尝两条大腿夹住的滋味。
郑大智看到周建国来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身体一下子别扭了好多，低着头，连招呼都不敢打。
哎，这种心态，怎么做学徒工啊？
傻柱似乎有点当师傅的威严，一点也不顾郑大智的想法，让他继续干活。
“哎呀，建国，这么早就来打饭？”荣易看到周建国，好奇的问道：“你家的亲戚呢，走了吗？”
“嗯，该走了，已经走了；该上班的，已经上班了。”周建国轻松的说道：“我过来逛逛，等饭吃，今天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哪有什么好吃的，还不是老样子？”荣易一脸无奈的说道：“等会打好饭，你回家等我啊，我给你做好吃的？”
呵呵，我来食堂，就是这个意思呢。
周建国把荣易拉到一边，关心的问道：“荣师傅，你觉得那个郑大智，作厨师，有没有前途啊？”
这个话题，不能问傻柱，因为郑大智是周建国介绍的，如果要问傻柱的话，你让傻柱怎么回答呢？
那不是为难傻柱吗？
可是，周建国和荣易的关系，确实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小伙子聪明，可是，性子不够稳重，耐心差一点，要多多磨炼。”荣易公道说道：“厨师么，是一个精心的活，已经要经得住磨，将来还是有前途的。”
这个年代的工种岗位，如果不是管理人员，一旦定下来，很难改变的，基本是终身制，所以，能不能做好，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情。
“他是做会计的出身，算账的时候，几厘钱都要算清楚的，做事应该很细心吧？”周建国提醒的问道。
“那不一样，会计的精细，那是精于数据，属于是脑力劳动力者。”荣易笑呵呵的说道：“可是，厨师的精细，精于控制，更多的属于体力劳动。”
“就拿做菜来说，做什么菜，你脑袋里面的想法再好，但是，最终还是要靠你的手上的功夫，在于火候的掌握。”荣易介绍的说道：“手上的功夫，怎么来的？”
“那是千锤百炼，千辛万苦磨出来？”荣易感慨的说道：“要不然，拿个菜谱，人人都是大厨了？”
很多话，荣易没有说的那么透彻，这个郑大智，忍耐心差一点，不是什么大问题，慢慢的磨炼就好了。
可是，心里的那种傲气，放不下架子，不够虚心，那是心态的问题，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改变，否者，别人的没有办法，等到傻柱的耐心耗尽的时候，谁还管他呢？
到了饭点，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打饭了。
周建国看到李平兴过来打饭，急忙喊道：“表叔，你吃饭的问题怎么办？”
“已经解决了，厂里提供饭票，每月按照32斤，吃菜自己出钱？”李平兴急忙解释的说道。
“那你打好饭，直接回去，我们一起吃饭啊？”周建国提醒的说道。
“建国，我就在食堂吃，吃过饭，我在厂里四处转圈圈，师傅让我有空的话，熟悉熟悉厂里的电路情况。”李平兴认真的说道：“要不然，遇到抢修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对哪里？”
周建国家里的饭菜，虽然油水比较多，可是，李平兴进城，不是为了吃饭，而且为了当工人，本末倒置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建宏呢？”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我刚才去喊他了。”李平兴解释说道：“他说，他要趁着机器停下来的功夫，熟悉机器的组成？”
什么意思？
怎么一下子，都那么有上进心啊？
“那他不吃饭啊？”周建国疑惑的问道。
“他把饭票给我了，让我给他带过去。”李平兴催促的说道：“建国，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我们这么大的人，肯定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相比农村艰苦的生活，城市工人的生活，实在太好了，就冲这一点，被人打，被人骂，被人嫌弃，都不在乎，只要能在这片土地上立足，再多的委屈，心酸，和艰苦，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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