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旗鼓相当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形高大雄壮的身影，像一堵墙一样横在路中间，立在黑暗中。
逃跑的两个混混根本不敢回头，低着头跌跌撞撞向前跑着，在心中祈祷对方不要追来。
没有抬头的俩人扫到一双粗壮的大腿立于路径中间，像是有一个人堵在他们的前方，不约而同伸手推去，竟是都想要给一同逃跑的同伴制造障碍。
他们都知道那个道理——你不需要比追杀你的人跑得快，你只需要比你的同伴跑得快。
时间仿佛在混混的手碰到那身影前突然定格。
“蓬！蓬！”
两声像是踩爆了装满水的气球般的闷响，两个混混的上半身砰然炸裂，血肉残渣呈扇形溅洒一地，颜色各异的下水挂满在小巷的墙上。
两个金属脑袋蹦蹦跳跳地滚出老远，脸上还保持着死前的表情，面目狰狞，目露凶光。
老老实实跪着没敢跑的几个混混从腿缝中看着逃跑之人的背影，突见他们的上半身突地爆开，下半身还向前迈了几步才软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顿时都被惊得再也保持不住平衡，如烂泥般瘫在了地上。
控制不住括约肌的同时都在心中不约而同地想着，打劫这份工作的危险系数太高了，只要今次逃过此劫，回头就换工作。
高大身影向前迈出一步，踩在血泊中走出黑暗。
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黑人壮汉。
这人用“壮”来形容并不妥当，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浑身的肌肉。
经过超大量的锻炼与大量药物注射的肌肉虬结如铁，不要说大腿，只胳膊就比张诩的腰还要粗上一圈。
双臂还套有巨大的义体辅助装置，更显粗壮，这是一个宽度超过了高度的人。
这个人正是杰森·麦考蒂的亲哥哥，“狂战士”小队的成员德文·麦考蒂。
戴在胳膊上的义体辅助装置在手肘处还向后突出，使德文·麦考蒂活像一只黑色的龙虾。
张诩不认识德文·麦考蒂，德文·麦考蒂也不认识张诩，但他们都认识同一个人——杰森·麦考蒂。
“都”这个字并不准确，张诩因为异能伴生的诅咒，就是杰森·麦考蒂活过来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德文·麦考蒂眼睛扫过墙上与地上的三个饼饼，声音嘶哑低沉，“杀了‘诸神黄昏’的人，还敢四处惹事，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就是你杀了我的弟弟吧，我唯一的弟弟。
记住杰森·麦考蒂这个名字，这是你曾经杀死的人。
也记住德文·麦考蒂这个名字，这是将要杀死你的人。
我会将你碎尸万段，一拳一拳地打成肉泥，做成丸子喂狗。”
张诩看着德文·麦考蒂，打了个哈欠，掏出兜里的挂耳式耳机戴上，又在I.D.A上按了几下，小声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几句，才慢悠悠地来了一句脚盆语：
“なんで？もう一度言ってみて。”（你刚才说啥？再说一遍。）
“……”
“呜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怒不可遏，如犀牛一般冲来的德文·麦考蒂，张诩根本没打算理会，这人莫名其妙地说了一通，自己是一点没听懂。
看这黑人的造型战力就不低，和他打一架肯定很麻烦，但看这家伙的块头应该是追不上自己的。
可就在张诩准备跑路的时候，注意到了德文·麦考蒂眼中浓浓的恨意。
嗯？
这就不能走了，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自己来到克伊奥斯后，除了在遇到爱玛的小巷里踩过几个饼饼，可什么事情都没做。
这家伙认识那几个饼饼？
那就不能留了，否则让这家伙继续找下去将来更麻烦。
原本跪在地上的几个混混怕被殃及池鱼，早就在德文·麦考蒂开始冲锋的时候，就将自己蜷缩在小巷两侧。
千万不要小看了小人物的生存智慧。
此时德文·麦考蒂已经冲了过来，双臂上的义体辅助装置上“嗞”、“嗞”喷出数道纤细的白色气流，上面的一圈圈金属匝圈像上发条似的卡喇喇开始旋转不停。
到得近前的德文·麦考蒂一拳打出，拳风几乎将张诩的兜帽掀开，把他的卫衣吹得猎猎作响。
面对打来的拳头，张诩可不像一些小说里写的主角那样，选择同样挥拳硬碰硬，还美其名曰什么试试对方的成色啊，狭路相逢勇者胜啊巴拉巴拉。
别看他还不到20岁，身上可没有哪怕一丝丝年轻人热血中二的气质。
张诩并不缺乏勇气，他也有过无数次刚正面的经历，不过那都是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
废土上的严苛环境与陌生人的用心险恶让他的血早已不热，只有冷漠、冷血与冷酷。
那张诩想要做的选择是什么呢？还用问么，当然是避其锋芒躲开啦。
就算是在完全掌握了敌人的信息，还要为防意外，留些后手和压箱底的杀手锏呢。
何况还是在不了解对方信息的情况下，头铁硬上……那得是多傻缺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儿啊。
稍微随意动了一下身体，张诩的异能“绳愆纠谬”就告诉了他该往哪里躲才是正确的。
在德文·麦考蒂将要挥拳的那一瞬间，张诩就一矮身，从德文·麦考蒂的身侧穿过，使其一拳挥空，身形已是转到了德文·麦考蒂的身后。
可还不待张诩动作，德文·麦考蒂的义体辅助装置竟在其力道用尽的情况下，迅速向后打来，迎面而来的正是那截突出的部分。
而且与前头的合金拳头不同，后面这截突出居然是尖的，像是一个钻头。
这一下迫使张诩不得不放弃准备挥出的拳头，脚一点地，退出好几米远。
德文·麦考蒂此时已转过了身来，上步出拳。
张诩的直觉也就是异能“绳愆纠谬”告诉他，除了后退或者钻到其身后以外别无选择。
可再退就退出小巷了，与张诩的本意相悖。他是想就在这小巷里，悄摸摸做掉这个可能是后患的家伙，打到大街上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就只能硬上了，通过前面那一拳，他也大概估摸出了对方的力道大小。
那选择就简单了，合金拳头与合金钻头，当然是选择羞羞的铁拳……啊，不是，是钝钝的铁拳了。
就见张诩不再闪躲，沉腰立马，眸光深邃，气势高扬，欱野歕山。
“铛——！”
宍体对合金的碰撞竟然击打出了金属之间碰撞的声音。
这回可是实打实的拳头对拳头，虽然张诩的拳头比起对面的合金拳头来，要小了太多。
——————
嗯……就好像摆在一起的旺仔小馒头与小笼包。
撞击形成的气浪爆发开来，席卷而去，吹得躲在角落的几个混混眼睛都睁不开了。
张诩眉头微皱，对面拳头形状的合金与上次的那面盾牌好像是同一种材质，都十分的坚硬，表面上连一个拳印都没留下。
德文·麦考蒂不给张诩反击的机会，弯腰沉膝，两腿的肌肉紧绷，宽松的运动裤硬是让他穿出了修身裤的感觉，肌肉撑得运动裤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崩碎掉。
义体辅助装置的匝圈越转越快，德文·麦考蒂的胳膊不动，辅助装置急速后缩蓄力，再前击，循环往复，并且每一次攻击的角度都不相同。
“嗵嗵嗵嗵……”
每一击都速度极快，连环不绝，力量不减。
这就是机械的力量！
还不算完，德文·麦考蒂的另一只拳头也加入了进来，是真有把张诩捶成肉泥的打算。
小巷的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如果此时换成张诩的视角，可说是满屏幕都是拳头。
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换成熊本熊在这里也得被凿成熊肉糜。
可面对铁拳的既不是普通人，也不是熊本熊。
是十年如一日每天忍受万蚁噬身之苦，用念力强化身体的张诩。
张诩挥出的双臂也化为了残影，同样打出了满屏幕都是拳头的效果，就差出声来上一嗓子“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了。
“铛铛铛铛……”
金属撞击的声音连成一片，不绝于耳，义体辅助装置喷射的纤细气流嗤嗤作响，越喷越急，飞快转动的匝圈卡喇喇地上着发条。
一股润滑油被高速摩擦蒸发掉的味道与阴暗潮湿的小巷里阴晦腐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难闻。
德文·麦考蒂瞪得眼睛都要裂开了，他看到了什么，一个人用血肉之躯对抗合金义体辅助装置竟然能不落下风。
他之前可是用义体眼球观察过了，对面杀死弟弟的罪魁祸首是个在克伊奥斯非常少见，没有一处嵌装义体的“纯粹”的人。
那天他对上司康克林说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那时他不过是想利用对方可能是异能者这个特殊的借口，动用财团的力量来帮助他找人罢了。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个杀弟仇人真的是异能者。
也只有异能者的宍体，才有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与速度，还有那不可思议的身体硬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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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两个混混根本不敢回头，低着头跌跌撞撞向前跑着，在心中祈祷对方不要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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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知道那个道理——你不需要比追杀你的人跑得快，你只需要比你的同伴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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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顿时都被惊得再也保持不住平衡，如烂泥般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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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身影向前迈出一步，踩在血泊中走出黑暗。
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黑人壮汉。
这人用“壮”来形容并不妥当，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浑身的肌肉。
经过超大量的锻炼与大量药物注射的肌肉虬结如铁，不要说大腿，只胳膊就比张诩的腰还要粗上一圈。
双臂还套有巨大的义体辅助装置，更显粗壮，这是一个宽度超过了高度的人。
这个人正是杰森·麦考蒂的亲哥哥，“狂战士”小队的成员德文·麦考蒂。
戴在胳膊上的义体辅助装置在手肘处还向后突出，使德文·麦考蒂活像一只黑色的龙虾。
张诩不认识德文·麦考蒂，德文·麦考蒂也不认识张诩，但他们都认识同一个人——杰森·麦考蒂。
“都”这个字并不准确，张诩因为异能伴生的诅咒，就是杰森·麦考蒂活过来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德文·麦考蒂眼睛扫过墙上与地上的三个饼饼，声音嘶哑低沉，“杀了‘诸神黄昏’的人，还敢四处惹事，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就是你杀了我的弟弟吧，我唯一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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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记住德文·麦考蒂这个名字，这是将要杀死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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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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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张诩准备跑路的时候，注意到了德文·麦考蒂眼中浓浓的恨意。
嗯？
这就不能走了，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自己来到克伊奥斯后，除了在遇到爱玛的小巷里踩过几个饼饼，可什么事情都没做。
这家伙认识那几个饼饼？
那就不能留了，否则让这家伙继续找下去将来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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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德文·麦考蒂已经冲了过来，双臂上的义体辅助装置上“嗞”、“嗞”喷出数道纤细的白色气流，上面的一圈圈金属匝圈像上发条似的卡喇喇开始旋转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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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文·麦考蒂将要挥拳的那一瞬间，张诩就一矮身，从德文·麦考蒂的身侧穿过，使其一拳挥空，身形已是转到了德文·麦考蒂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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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麦考蒂此时已转过了身来，上步出拳。
张诩的直觉也就是异能“绳愆纠谬”告诉他，除了后退或者钻到其身后以外别无选择。
可再退就退出小巷了，与张诩的本意相悖。他是想就在这小巷里，悄摸摸做掉这个可能是后患的家伙，打到大街上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就只能硬上了，通过前面那一拳，他也大概估摸出了对方的力道大小。
那选择就简单了，合金拳头与合金钻头，当然是选择羞羞的铁拳……啊，不是，是钝钝的铁拳了。
就见张诩不再闪躲，沉腰立马，眸光深邃，气势高扬，欱野歕山。
“铛——！”
宍体对合金的碰撞竟然击打出了金属之间碰撞的声音。
这回可是实打实的拳头对拳头，虽然张诩的拳头比起对面的合金拳头来，要小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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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麦考蒂不给张诩反击的机会，弯腰沉膝，两腿的肌肉紧绷，宽松的运动裤硬是让他穿出了修身裤的感觉，肌肉撑得运动裤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崩碎掉。
义体辅助装置的匝圈越转越快，德文·麦考蒂的胳膊不动，辅助装置急速后缩蓄力，再前击，循环往复，并且每一次攻击的角度都不相同。
“嗵嗵嗵嗵……”
每一击都速度极快，连环不绝，力量不减。
这就是机械的力量！
还不算完，德文·麦考蒂的另一只拳头也加入了进来，是真有把张诩捶成肉泥的打算。
小巷的地面都在微微震动，如果此时换成张诩的视角，可说是满屏幕都是拳头。
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换成熊本熊在这里也得被凿成熊肉糜。
可面对铁拳的既不是普通人，也不是熊本熊。
是十年如一日每天忍受万蚁噬身之苦，用念力强化身体的张诩。
张诩挥出的双臂也化为了残影，同样打出了满屏幕都是拳头的效果，就差出声来上一嗓子“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了。
“铛铛铛铛……”
金属撞击的声音连成一片，不绝于耳，义体辅助装置喷射的纤细气流嗤嗤作响，越喷越急，飞快转动的匝圈卡喇喇地上着发条。
一股润滑油被高速摩擦蒸发掉的味道与阴暗潮湿的小巷里阴晦腐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难闻。
德文·麦考蒂瞪得眼睛都要裂开了，他看到了什么，一个人用血肉之躯对抗合金义体辅助装置竟然能不落下风。
他之前可是用义体眼球观察过了，对面杀死弟弟的罪魁祸首是个在克伊奥斯非常少见，没有一处嵌装义体的“纯粹”的人。
那天他对上司康克林说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那时他不过是想利用对方可能是异能者这个特殊的借口，动用财团的力量来帮助他找人罢了。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个杀弟仇人真的是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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